雁兒才走進房門,就發現耶律風已跟著進來。
她嚇了一跳,立刻想將房門關上,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鼓著腮說︰「別這樣,在海邊等了你大半天,好累喔,我想睡了。」
「等了我大半天?」他撇嘴笑笑,「瞧,說漏嘴了吧。干嘛這麼擔心,真以為大海會把我吃了嗎?」
「你為什麼又這麼說?」看他說得這麼輕松,卻不知道這一天她整顆心緊緊揪著,都快沒辦法呼吸了,愈是這麼想,她就覺得愈委屈,雙頰不知不覺中已經讓淚水沾濕。
「怎麼又哭了,這麼多愁善感呀?」他扯著笑將她拉進懷里,輕輕拂去她眼角的淚。
「是你惹我哭。」雁兒拭拭淚,再抬眼,目光便落入他魅惑的眼底。
「我答應你,不再惹你哭了。」耶律風湊近她的小臉,親吻著。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他將這氣息深深嗅入鼻端,同時狂野的渴望已在他的血液中沸騰,將他體內的欲焰燒得更狂熾。
「我……我們這座小島很淳樸……」她暗示他不能再繼續了。
「我知道,因為我,讓你受了許多委屈。」他的熱唇貼向她柔滑的頸間,嗓音粗啞,「放心,以後你不用擔心所有的事,一切都交給我。」
「什麼意思?」
「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又怎能讓你這麼辛苦?」耶律風順勢將她推至牆邊,熱切的眸子直睇視著她。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我只希望你愛我。」雁兒坦白地直言道。
「怎麼又是愛?你還真頑固。」他伸手將她盤起發髻松月兌,讓她的秀發像瀑布般垂放而下。「那好吧,我說我愛你,可以了嗎?」
她看進他眼中,想找到他愛她的證據,但卻只是看見他迷人的眸光,這讓她內心有著一絲絲不真實的感覺。
「我可以相信嗎?」她怯怯地問。
「不相信?」他直盯著她眼中那抹不確定,「那我可以讓你相信,嗯?」
「我只是……唔……」
雁兒還想解釋什麼,但小嘴卻赫然被耶律風吻住,丁香小舌也被他卷去,強肆的吸吮、纏繞……
雁兒癱軟在他懷里,不斷的喘息,卻不敢抬頭看他。
「很累還是很疼?」他輕拂她的發。
「都有……」她小聲地說。
「這次一定疼,以後就不會了。」他安撫道。本想對她溫柔一點兒,但誰教她太過迷人,讓他完全忍不住呢?
「你愛我?」雁兒偎在他懷里,柔柔地低語。
「你不是說了,愛你才能做這種事?」耶律風撩起她柔細的發絲,輕輕撫弄著,魅眼直瞧進她憨柔的眼底。坦白說,目前他仍不確定這是不是愛,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和她在一塊兒的時候感覺非常好,他不想離開她。
「你真的願意帶我去上京?」她的嗓音微帶顫意,「能走的時候絕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先不說別的,光就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我就不可能舍棄你。」他燃著熱切火苗的雙眼直望進她水靈靈的眼瞳中。
接著,他看向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大掌又忍不住攏上她的雪胸,親吻她身子散發出的沁馥香氣。
她的氣味迷人自然,不同于宮里的女人身上全是薰香的氣息,久了只會讓他煩躁生厭。
「別,好累……」她羞怯地往他懷里鑽。
「可是我還要得不夠。」他伸長舌舌忝洗著她的粉唇、雙眸、鼻尖、下巴。
「風……」當他的唇從她的下巴徐徐往下探,這份騷動已令她無法抑制地嬌吟出聲,「啊……啊……我愛你……」
「你的身子真甜!」耶律風眼底很明顯的又燃起了欲火,他讓她的玉腿圈住他結實的腰身,再一次挺進她濕熱的體內。
她的緊實、她的顫抖在在攫住他的,控制了他的感官,他欲罷不能,只想瘋狂的要她。
風暴再次掃蕩著他們的身心與靈魂,而嬌弱的雁兒這回真的承受不住他孟浪的索求,最後昏厥在他的身下。
上京大國舅司府的某間房內,有數名契丹官吏正秘密的聚于此處。
「國舅爺,下官已經得到某些線索,听說耶律風在當時曾受傷,接著落入海中,我想不是死了,就是飄流到某座小島上。」祿意官支圖亞稟報道。
「派人去打撈了嗎?」記天裘冷著嗓音問。
「下官一得到消息就秘密派人打撈,但是已經好些日子過去,仍沒有半點兒消息。」
「喔?」記天裘沉吟半晌,「這麼說,他極可能還活著?」
「是的,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派船只到方圓百里的小島查探,一有消息馬上回報。」他可不容許耶律風有任何活著的機會,否則他的希望與企圖便全毀了。
不過,他還有最後一著棋。倘若耶律風不肯就範,他不惜毀掉整個契丹與自己,也要賭上一賭。
「是,下官立刻去辦。」
此時,林牙院之首古歷問道︰「如果找到可汗,要如何處置?」
「你還稱他可汗?」記天裘斜眉一揚,怒斥了聲,「跟了我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該怎麼做?」
「啊!下……下官錯了,請國舅爺恕罪。」一對上記天裘那雙利目,古歷已嚇得雙腿發軟,連忙跪下,「如果找到耶律風,一定會殺了他,而且是干干淨淨、俐俐落落,不留一點痕跡。」
「這才像我所重用的人。」記天裘這才收回瞪視他的眼神。
「國舅爺,耶律風出事的海域共有二十多座小島,如果要全面搜尋可能得耗上不少時日,所以請國舅爺再給我們幾天時間吧。」有人開口請求道。
「好吧,反正你們記得仔細為要,倘若抓漏了,看我怎麼治你們的罪。」記天裘將丑話說在前頭。
「是。」眾人齊聲道。
「還有,移室秋凡那小于可不笨,我們想得到的他定不會遺漏,肯定已經派人去尋人,所以你們動作要快。」他再次叮嚀。
「那麼我們先離開了,得趕緊把握時間才是。」支圖亞先行開口。
「對,要安排人手和船只,還得不動聲色,所以事前工作得更謹慎些。」古歷也道。
「好,你們去吧。」記天裘揮揮手。
「是。」
他們一群人並沒有從正門離開,而是鬼鬼祟祟的移步至後門,畢竟還沒看見耶律風的尸首,他們和大國舅司勾結一事還是別讓人察覺得好。
事實上,他們最怕的還是耶律風,之所以敢冒死叛亂,還不是因為他們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被記天裘掌控在手中?
這群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去,卻不知道國師移室秋凡正喬裝坐在對街的酒肆內,將所有的一切全納入眼中。
不一會兒,另有一名男子走進酒肆,「國師,情況怎麼樣了?」
「他們聚在一塊兒,雖然不知道在做什麼,但我可以感覺得出來必有詭計。」移室秋凡沉吟道。
「要不要命人跟蹤?」男子蹙眉問。
「也好。不過,我大概猜得出他們在想些什麼。」移室秋凡壓低嗓子,「這陣子他們暗地做著打撈工作,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我一樣能斷定他們接下來就是要搜查那一帶的島嶼了。」
「搜查島嶼?」男子眼珠子一亮,「可汗還沒有死?」
瞧他面露欣喜,移室秋凡也跟著揚起嘴角,「沒錯,我確定他沒有死,極可能飄流到某座小島上。」
「好,那麼我立刻去尋人。」男子急急地站起身欲離去。
「別急。」移室秋凡喊住他,「找人不急,咱們得利用晚上暗中進行,此時此刻得嚴密看牢記天裘的人。」
「是。」
「千萬記得,如果他們先行找到可汗,必然會下毒手,你一定得在下手之前阻止,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可汗遇險。」移室秋凡千萬交代道。
「是,我知道。」
「那你去辦吧,自身也得小心,知道嗎?」如今可汗不在,他身邊的人每個都負有重要任務,絕不能再有任何人犧牲了。
「放心,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刀口上,無論如何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先救回可汗。」說完後,男子便匆匆離去。
移室秋凡又叫了壺酒,一邊小酌一邊沉思,他非得想出個好法子來對付記天裘的狂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