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真沒想到徐揚兒會有姍姍綠影的琴譜!」鐵木奇眯眼細想,「這丫頭我也監視滿久,平常看來傻里傻氣、憨直單純,居然還藏有這麼重要的東西。」
「她說她和徐義搬進包子店時,在屋里發現姍姍綠影的琴譜,從沒想過它會這麼重要。」小梅也就是姍姍,當年冒用姍姍之名故意接近徐義,企圖探听虛實。
前一陣子被劫也是故意擾亂易,想趁他救她的機會消滅他。
「可是當初咱們也翻找過包子店,沒瞧見琵琶,更沒瞧見琴譜,不是嗎?」鐵木奇倒是精明,想得也細。
「關于這一點我也問過她,她說因為琴譜很精美,她很喜歡,始終不敢擺在店里,都會隨身帶著,就怕徐老爹拿去包包子。」小梅解釋。
「這丫頭倒是有心呀!」鐵木奇摳摳眉毛,「不過,如果她另外謄寫了一本譜,怎麼辦?」
「這怎麼可能?!」小梅冷嗤一聲,「她呀,大字能認識幾個就算不錯了,哪還有本事謄寫新譜?」
「話雖是這麼說,但不得大意,她現在就在易的福邑恭親王府。」鐵木奇面露愁容,「更重要的是,美人鋪的另外兩個籌碼還不知道在哪兒!」
「那你的意思是?」
「把徐揚兒抓回來。」他微微一笑。
「不,最好別這麼做,雖然我確定揚兒愛上了易,但更讓我懷疑的是易對揚兒的感情,將這種廢物抓來,只會讓我們陷入危機中。」小梅大大的不贊成。
「我還是決定這麼做。」他攀住她的肩,「這些日子以來,我們為大王竭盡所能的付出,不能輸在最後的節骨眼上,懂嗎?」
「既然你這麼決定,那就依你了。」雖然覺得不妥,但她深愛著鐵木奇,不管他想做什麼,她一直以來都只有照做的份。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得住在那麼寒酸的包子店里,又得教一個目不識丁的丫頭念書識字,不過一切都過去了。」鐵木奇輕輕撥開小梅的劉海。
「也不算辛苦,說真的,那丫頭還挺有意思的,若不是因為大王的交代,整個西蒙古的利益,我一點也不想和她作對。」她看看時辰,「入夜了,真要下手就趁現在,否則再拖下去反而不利。」
「我知道。」鐵木奇在椅子上坐下,「快將福邑恭親王府的地形圖畫給我。」
「什麼?你要自己去?」小梅皺起柳眉,「不行,那太危險了,我陪你一塊去。」
「那怎麼行?這里也需要有人接應,放心吧,我沒將易放在眼里。」鐵木奇冷哼一聲。想他與易作對可不是一、兩年的事,大家多半將他與易做比較,因此只要他們听見對方的名字,就會忍不住產生抗衡的心態。
「你可別這麼有自信,我很擔心你。」
小壁也坐了下來,雖然不放心,但還是繪出福邑恭親王府的地形圖,並仔細講解徐揚兒房間的位置,與家丁、護衛巡視的時間。
「好,我這就出發。」鐵木奇將佩刀掛在腰際,迅速離開他們暫時藏身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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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揚兒本來一心想要離開,現在知道易的情況,又怎麼走得開身?
為了不讓自己太過焦慮,她不停的找事做,可是只要一想起姍姍的事,她就好憂慮,真擔心自己是不是幫了倒忙,反而害了易。
將大廳擦拭干淨,她提著水桶到後面倒掉污水,再看看天色,也到了爹睡前吃藥的時候,于是她到廚房倒了一碗湯藥,朝著爹的房間徐徐移步。
突然,一道黑影落在她面前,嚇得她打翻了手中的湯藥。
「你是誰?」她張大眸子,看著眼前這個蒙了半張臉的男人。
「姍姍在等你,跟我來。」鐵木奇勾起唇說。
「姍姍?!」徐揚兒驀地心慌,「你……你就是那個西蒙古兵?」
「沒錯。」
「姍姍姊呢?姍姍姊還好吧?」她仍然十分擔心姍姍。
「她當然很好,不過最重要的是她希望你能去見見她。」鐵木奇出其不意地抓住徐揚兒的手腕,想將她帶離此地。
「啊!救命……」
徐揚兒覺得不對勁,朝他抓住她的手背上用力一咬,在他痛得松開手的瞬間,拔腿就跑。
「臭丫頭,果真難搞。」鐵木奇很快又抓住她。
這時,有道急促的影子靠近。
「放開她!」是易,他半眯著眸,一步步逼近鐵木奇。
「你再靠近,我就殺了她。」
「殺了她,你也沒辦法活著出去。」易忍無可忍地說︰「鐵木奇,如果你是男人,就放開她,咱們單打獨斗。」
「她不過是個丫鬟,你就讓她跟我走,對你無害。」
幾招過後,鐵木奇臉色鐵青。
第一次和易交手,他才知道易竟是如此深藏不露,如果不是顧及這丫頭的性命,或許自己早已沒命。
「鐵木奇,你看看她是誰!」莫斯也趕到了,手上抓著的就是冒充姍姍的小梅。
鐵木奇雙眸圓瞠,「你們……你們居然……」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莫斯冷冷的笑說。
「好,我把這丫頭還你,你把我的人還給我。」鐵木奇看著小梅驚駭的神情,急切的說。
徐揚兒趕緊搖頭,「貝勒爺,你需要姍姍姊,而我一點用也沒有,你就讓他帶我走吧。」
「你這丫頭真該死,說什麼廢話?!」鐵木奇往她的後肩用力一擊。
徐揚兒逸出哀號聲,痛得流眼淚。
「好,我們交換。」出乎意料的,易居然會答應他。
徐揚兒詫異的張大眸子,難以置信地開口,「為什麼?」
「傻丫頭,你說,還有為什麼呢?」易漫勾唇一笑,接著轉向莫斯,「拿她跟揚兒交換。」
「貝勒爺,她……她是皇上要的人。」莫斯真怕貝勒爺因此受累。
「我說跟他交換。」易重申。
莫斯嘆口氣,「是。」
「等等,你們離我遠一點,先將她放過來,我就放了徐揚兒。」鐵木奇謹慎地看著眼前這兩個武功不凡的男人,然後一步步往後退。
「莫斯,放了姍姍。」易命令道。
「可是貝韃爺……」莫斯仍在猶豫。
「要我說幾次?!」他大聲喝道。
「是。」雖然覺得不妥,但莫斯還是放了小梅。
小梅一重獲自由,立刻奔向鐵木奇。
鐵木奇也順手放了徐揚兒,拉著小梅的手,立刻施展輕功躍過瓦牆,消逸無蹤。
「莫斯,你還愣在那里干嘛?快追呀!」看見徐揚兒安全後,易立刻追上去。
「貝勒爺,我從另一邊攔截。」莫斯隨即展開行動。
徐揚兒往前走了幾步,又怕自己成為累贅,不敢再前進了。
「貝勒爺……」徐揚兒淌著淚,喃喃問著︰「你為什麼要拿姍姍姊換我?為什麼要救我?」
再望向他消逸的方向,她的一顆心緊緊揪著。
貝勒爺,你一定要平安回來,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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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初露,仍不見易貝勒和莫斯護衛的蹤影,福邑恭親王府上上下下每個人都緊張又擔心的等待著。
「那個鐵木奇可是出奇的刁鑽,不知道貝勒爺會不會出事?」桂嬤嬤焦急地踱步。
「你不要胡說八道,貝勒爺會出什麼事?何況有莫斯護衛跟在他身邊。」總管哈譽睨了她一眼。
別嬤嬤垂下臉,「是,我也只是擔心嘛。」
徐揚兒在一旁靜默不語,為了易的安危,不斷的向上天祈求著……如果真要拿她的性命去換他的平安,她都願意。
須臾,終于听見門房興奮的嚷嚷聲——
「回來了!貝勒爺回來了!」
徐揚兒第一個沖出去,看見易一手擒著已昏厥的鐵木奇,略顯疲憊的樣子,立刻奔到他身邊。
「貝勒爺,你沒事吧?」
當著眾人的面,她不敢表現得太熱絡,可是她真的好開心,恨不得跳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他。
「揚兒,求你,求你跟貝勒爺求情,要他饒過鐵木奇。」被莫斯抓住的小梅一看見徐揚兒,就哭著懇求。
「姍姍姊……」
「我不是姍姍,我叫小梅,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請你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上,跟貝勒爺求情,別殺了鐵木奇。」小梅淚流滿面。
「莫斯,把他們帶下去。」易听不下去了,將已昏厥的鐵木奇丟給莫斯。
「是。」莫斯一手抓著小梅,一手拖著鐵木奇,大步離開。
「貝勒爺,你回來了真好。」哈譽代表眾人說道。
「以為我回不來了?怎麼大家全聚在這兒,不干活了?」易笑睨著眾人。
「是、是……我們當然要干活。」哈譽立即揮揮手,「快……快去工作,貝勒爺已經沒事了,大家要更賣力的工作才行。」
眾僕人也都笑著點點頭,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徐揚兒望了易一眼,正欲離開,卻听見他開口喊住她。
「揚兒,你要去哪兒?」
「我……我也該去干活了。」她回頭,怯柔地望著他。
「誰讓你去干活了?不是只讓你伺候你爹?」易走近她,望著她略顯憔悴的小瞼,「為了等我,所以一夜沒睡?」
「嗯,不僅是我,幾乎所有的人都沒睡。」她垂著臉,被他盯得好難為情。
「既然沒睡,那就來我的寢居,伺候我更衣吧!我也累了整晚,想歇息了。」他伸了個懶腰。
「好。」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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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著易回到他的寢居,徐揚兒細心的服侍他更衣。
「貝勒爺,快睡吧。」她擔心他累著了。
「你要陪我睡嗎?」他撇嘴一笑,目光慵懶地梭巡著她柔婉含春的美眸。
「你又在開玩笑了,服侍你更衣後,我就得離開了。」徐揚兒紅著臉說。
「告訴我,見我一直沒回來,你是不是很擔心?」他抬起她的下顎,黑瞳掠過一絲柔光。
「我當然擔心了。」徐揚兒抿了抿唇,終于忍不住問道︰「我想知道,你昨夜……為什麼願意救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何不救?」他微微一笑。
「只因為我是你的女人?」她有點失望,「但是姍姍姊……呃……我是說那位小梅卻是你的最愛。」
「最愛?」他挑眉,「你怎麼老是這麼認為?真相信海晉的胡言亂語?」
「我?」她咬了下唇辦,「我想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她。」
「老實說吧,像她那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整個北京城,不論是格格還是郡主,大多是她那副樣子。」
「哦,原來你的人選這麼多呀!」她張著小嘴,怔怔地說。
「是呀,千篇一律的人選太多了,但我只想要一個不一樣的姑娘。」看著她失望的表情,他的嘴角微揚。
「誰?」她眨著眼,覺得貝勒爺今天看她的眼神好怪。
「當然就是你了。」他突然將她攬進懷中,含住她微啟的滑軟紅唇。
在他火燙的觸踫、深吮下,徐揚兒全身發麻、發軟,雙腿更因為顫抖而快要站不住了。
易仿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立刻將她抱了起來,雙雙倒臥在床上,雙手同時沿著她的身體曲線上下游移。
「貝勒爺……」她喃喃喊著他,一雙小手法怯地撫模她上方火熱的身軀。
「喊我易。」他不想再听她喊他「貝勒爺」了。
「這怎麼行?!我怎麼能……」
她的小嘴又被他攫住,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身上輕柔撫觸,似乎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溫柔。
不行,她不能再沉淪了。
「你先起來,拜托。」她痛苦地掙扎著。
「你不喊,我就不起來。」他笑說,蓄意逗弄她。
「好,那我喊就是,我試試看。」徐揚兒輕鎖眉心,咽了咽唾液後,困難地開口,「易……易貝勒。」
「把貝勒兩個字拿掉……或者,喊便可。」他柔聲誘哄。
「啊?」她沒想到他的要求還真多,「好,……」
「對,就是這樣,好听極了.」易勾唇一笑,並趁她微啟紅唇之際,將舌頭探進她香滑的口中,挑動著她的丁香舌,吮著她甘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