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後,蘭絲坐在沙發上等著凌琛,等著等著,就這麼睡著了。
朧朧之中她听見了大門開啟的聲音,張開眼,沖到外頭一瞧,果然是他回來了。
'琛!'她迫不及待地奔向他,投入他懷里。
見她這麼晚了還沒睡,凌琛詫異的問,'怎麼還不睡?奔洳輝緦恕?'
'我擔心你,你說要去買晚餐竟一去不回,我好怕……好怕你就這麼走了?'她憂心地緊摟住他結實的腰身。
凌琛心一動,圈住她身子的手臂收得更緊了,'抱歉,我因為在路上巧遇一位老朋友,他直邀我去吃個飯,盛情難卻下我只好勉強答應了。'
'那你為什麼不打通電話給我?'她咬了咬唇,感到百般委屈,'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等得多累?'
'是我不對,我那朋友一抓到我就猛灌我酒,我沒辦法,所以……'他聳聳肩,想說的話卻說不出口。
他該怎麼跟她說,為了爺爺他必須跟一個女人周旋一段日子,又該怎麼告訴她他還得犧牲爺爺給他的秘技?
為了爺爺,她知道內情後必然會接受,可是她會心痛……會傷心、痛苦啊!
'沒關系……真的沒關系,別這麼說。'她伸出小手,抵住他的唇,'是我不好,該信任你卻直在心頭犯猜疑。'
'放心!以後不會了。'凌琛緊閉著眼,終究沒說出來。就讓這事淡淡的來,淡淡的去,他不能讓她受傷。
如果這事必須有人承受,那寧可是他而不是她。
'嗯。'她笑了笑,'對了,你說你喝了很多酒,那吃過東西沒?餓不餓?我去幫你弄點東西,剛剛有買起士餅哦,煎一煎很快的。'
'蘭絲,不用忙。'他上前牢牢圈住她的身子。
'不忙的,那一被他緊緊圍擁著,那種緊束感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琛……你怎麼了?'
'別走,我只想就這麼緊緊抱著你。'凌琛癌,將下顎放在她的肩上,聞著她馨香的體味。
'好,我不走,你放開我,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她試著輕輕推開他,笑著說︰'你喝醉了,我去幫你'
'為什麼你就是不听話,硬是要離開我呢?'凌琛輕輕推開她,直堅著那單純天真的表情。
'我沒有要離開你呀,我只是啊,凌琛,你要做什麼?'她話還沒說完,他猛地將她抱起直邁向樓上。
'噓,小聲點,你要讓爺爺听見嗎?'他低下頭,貼著她的紅唇喃喃低語著。
蘭絲小臉一陣躁紅,羞怯地窩進他懷中。
他將她抱進客房內,利落地用腳將門合上,輕輕將她置于柔軟的床面。
'琛。'看進他眼里,發現他似乎承載了許多愁苦,蘭絲不禁輕聲問︰'你到底有什麼心事,跟我說好嗎?'
他勾起唇角,心中興起了憐惜,猛地低首含吮住她誘人的小嘴,這份迷眩擾亂了他的理智,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失去她。
凌琛的手指滑過她如凝脂滑柔的雙頰,緩緩來到她的衣領間。
'蘭絲,有句話我一直沒跟你說。'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醉意。
'你說……'抬起小臉,她硬是忍住羞澀,小聲問道。
'我若說出來,你肯定會哭死。'凌琛撇撇嘴。
'那……那我更要听了。'她眉頭緊蹙,害怕他將會說出要離開她,或是根本就不喜歡她的話。'我愛你。'
他毫不拖泥帶水的將這三個字說出口,而這三個字果真讓蘭絲熱淚盈眶,久久不能自已。
'怎麼了,我說你會哭死,你還不信。'他笑著擰擰她的鼻尖,順手拂去她眼角的淚。
'人家心理好感動,你還說笑。'蘭絲抬起小臉,噘起小嘴,'該不會你是騙我的吧?'
'我凌琛可從不欺騙女人的感情,尤其像你這種最容易受騙的小女人。'只要面對她,听她說話,他便能一解煩憂。
'你說什麼?我就長得一副很容易受騙的樣子?'她嘟起小嘴,不依地坐了起來。
'我只是開玩笑,你真是愛耍脾氣。'他用力拉住她的小手。
'我才不是!'
'你就是。'被她那俏皮的模樣惹得體內頓起狂騷,凌琛壓住她的身子,說什麼也不讓她走。
'放開我……'說是反抗倒不如說她是在跟他玩游戲。
'要玩是不是?那我們就來大玩一場吧。'凌琛先是搔她的肢胳窩,接著又抓她的腰,弄得蘭絲哇哇大叫。
'不要……饒了我……求你饒了我吧。'她脖子一縮,身子蜷起,笑出最美的音律。
望著她甜美的笑顏,凌琛心口瞬熱,跟著快速褪下她的衣物。
'嗯……別……呵!'她小臉微紅。
'我愛你,是真的,蘭,要相信我……無論日後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是愛你的。'湊進她耳邊,他低沉的音調中帶著萬般無奈。
'什麼意思?'她不解地問。
'你不用懂,只要明白我對你的心不會變、永遠不會變……'
肯的狀況愈來愈不穩,凌琛心想再這麼拖下去不知道他還撐不撐得住,于是他不再拖延地打了通電話給梅蒂,約她出來。
從此,他天天與她膩在一塊,一起出游狂歡。
對于凌琛突如其來的怪異表現蘭絲心里有數,但她不敢追問,怕事實會讓她受傷,她寧可選擇自欺欺人,等著他願意向她說明的時候。
今天,她一早便到醫院替肯拿藥,可才走出醫院大門卻遇見了亞諾。
'你怎麼會在這里?'蘭絲驚訝地問。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看見我你連一絲絲開心的感覺也沒有嗎?'亞諾揚起笑,眼底閃爍著要她的決心。
'我說過了,我不會再回去上班,你我之間已不再有交集,請你讓路。'
蘭絲閃過他身邊,正要往前走,卻听見他在背後開了口。
'想不想知道凌琛那家伙現在在干什麼?'
蘭絲止住腳步,迅速回過身,'凌琛是什麼樣的人我心里有數,你不需要再惡意造他的謠言,我不會信你的。'
即便對凌琛她是滿月復的疑慮,可是她不願對亞諾示弱,再怎麼樣也要為凌琛說話。
'呵……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啊。'亞諾冷笑。
'是嗎?就算是也與你無關。'她娟秀的眉緊攏了起來。
'你應該感覺得出來他最近經常消失,而且一消失就是一整天,對你沒有任何解釋、任何交代,難道你沒有一點點懷疑嗎?'
亞諾擋住她的去路,在她面前吐出的每個字都像針扎得蘭絲痛不欲生。
'你要我懷疑什麼?你走好不好,不要再擋我的路!'
蘭絲愈听愈慌,心糾結成團。不行,她再也承受不了任何讓她痛苦的真相!
'瞧你,還死不承認,明明對他一點信心都沒有,不是嗎?'
亞諾扯唇哼笑了聲,隨即眯起了眸,咬著牙說︰'就算他任何作為都與你無關,但跟我卻有著非常大的關系。你知不知道他這陣子正在處心積慮的勾引我妹妹呀。'
'什麼?'她愕然地抬起臉。
亞諾扯開陰狠笑容,'他們四處游山玩水、到處開房間,梅蒂可是我惟一的妹妹,他竟這麼玩弄她。'
蘭絲胸口一緊,連退數步,全身血液變得冰冷,她拼命地告訴自己亞諾的話不可信、絕不可信。'別說了,你別再說了!我不相信!你這麼說只是要污蔑他,我相信凌琛他不是這種男人!'
'哼,那你又知道他是哪一種男人了?'他殘酷地反問。
蘭絲聞言一愣。是啊,她又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除了他的名字之外,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又怎麼能確信他不會變心呢?
蘭絲安靜了下來,她不激動地為他辯護,只是什麼話也不說的站在原地。
'我知道你還在懷疑我的說詞,這麼吧,我帶你去看,讓你親自去挖掘真相。'亞諾在心底暗笑著,看來他的計劃已成功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凝睇著他。
'凌琛在美國還有一個窩,那個窩可以藏嬌,還可以做任何喜歡做的事,想不想去瞧瞧?'亞諾雙手插在褲腰袋,就等著她點頭。
蘭絲還是落入了他的陷阱。
她咬著唇說︰'好,我就跟你去看一看,我要看看是你騙我還是凌琛騙我。'
'放心吧,你將會發現相信我才是對的。'亞諾勾起唇,而後指著不遠處的車子,'走,我開車載你去。'
'這……'曾經受過一次驚嚇,要再上他的車蘭絲有些猶豫。
'放心吧,上回是我錯了,我發誓以後除非你願意我絕不會再做出這種傻事。'看出蘭絲心底的顧忌,亞諾趕緊解釋。
看了他一眼,而她又急著知道凌琛究竟有沒有背叛她,因此她不再猶豫的坐進車里。
亞諾見狀,也開心地坐了進去,發動引擎往凌琛所租賃的屋子疾駛而去。
凌琛嘴里叼了根煙,斜倚在床頭閉目沉思著。
衰裊煙霧緩緩飄揚,他多希望他的身心也能如同這煙霧,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必再被一個女人牽制著。
'凌琛,你怎麼都不說話呢?瞧你還是這麼的冷漠。'從浴室出來的梅蒂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她大膽的爬上床倚在他身邊,小手直摩掌著凌琛赤果的胸膛。
'我累了。'他依舊閉著眼,連一句話都不願跟她多說。
'累?'梅蒂听了掩嘴呵呵笑著,'剛剛你的表現可是雄武有力、陽剛不已,我也沒看見你有一絲絲疲累之色,我才不信呢。'她掩嘴嬌笑,像是要不夠的仍在他身上胡亂模索,有意再激起他的。
他猛地張開眼,抓住她的手,'梅蒂,別亂來,我手上有煙你會燙著的。'接著他推開她,立刻下了床。
'好嘛,不要就算了,不過我想知道剛才我的表現會不會比蘭絲?喬安還要棒呢!'
梅蒂走近他,不肯放棄地追問。
由于梅蒂事前從凌琛這兒偷了鑰匙打了支備鑰,亞諾這才能將房門開啟,帶著蘭絲慢慢走了進來,躲在一側,听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知道他們會來的梅蒂往外看了眼,確定狀況後走向凌琛。
'琛,你該知道我是愛你的,告訴我嘛,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愛我呢!'她用力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他,直在他背後磨蹭著。
凌琛閉上眼,沒有什麼感情地搭了句,'愛……愛……非常愛……'
梅蒂听得子鄔一咧,繞到他面前,仰首看著他,'這麼說我在床上的表現一定比蘭絲?喬安還棒,否則你怎麼會累呢?'
凌琛別開臉,不想听她說這些令他作嘔的話。
可梅蒂仍不死心地說︰'只要你好好愛我,我一定盡全心對你,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
她主動窩在他懷里,嘴里直說著讓一牆之隔的蘭絲心碎的話。
蘭絲從門縫看了過去,當瞧見他們衣衫不整的擁在一塊時,心底的戰栗無法形容。
為……為什麼他要負她?為什麼他要欺騙她?
原來他在這里有個窩,真有個可以藏嬌的金屋。
而站在她身旁的亞諾則是開心地笑了。
瞧蘭絲眼中的淚水不就代表他的計劃已一步步趨近成功了嗎?只要梅蒂再加把勁,弄得更逼真些,他相信今天他就能達到他的目的奪得美人心了。
'琛,你知道嗎?有你的愛我感覺多欣慰啊,還有你什麼時候才要跟那個女人做個了斷呢?否則你又得應付我又得應付她,人家會吃醋呢!'她柔聲軟語的,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說過,該和她了斷的時候我就會了斷,不需要你擔心。'凌琛煩躁的爬了爬頭發。
'是嗎?'她眯起眸,'別忘了我有的東西哦。'梅蒂指的是肯的心髒藥,可她卻解下胸前的浴巾,完全果裎在他面前。
外頭的蘭絲狠抽了口氣,她以為梅蒂指的是她的身體。
凌琛……已完完全全被她的所迷惑了。
凌琛瞪著他,逼不得已一手摟住她。
梅蒂倚在他懷中,嘴里不斷吟出銷魂的話語,'呃……對,就這樣……'
'你喜歡這樣是吧,好,我就給你。'
這時蘭絲隱忍不住的抽息了聲。
聞聲,凌琛立刻轉首,驚訝地瞧見站在房門,捂著耳朵,淚流滿面的蘭絲。
蘭絲心一驚,趕緊回頭就跑,凌琛甩下梅蒂立刻沖了過去,抓住她的手腕。
'蘭絲'
'放開我,求你放開我……'她心碎了!這回真的是徹徹底底的碎了。
'我不放,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兒?'他的心更亂了,本來是不想讓她受傷害,沒料到傷得她更重。
'你說呢,如果你不做虧心事會怕我來嗎?'她抿緊唇,強忍著奪眶的淚。
在他面前她絕不能哭,她一定要堅強,可為何淚水還是流不干呢?
'凌琛,你勾引我妹妹,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我要你放了蘭絲和我妹妹。'亞諾沖上前,直用力想拉開他的手。
'你怎麼也來了?'凌琛望著他,沉聲道︰'我告訴你,你妹妹是'
'說話小心點,你要是亂說話,小心什麼都得不到!'亞諾趕緊喝止,眸光閃爍地提醒他。
他可不希望這事讓蘭絲知曉,否則他將前功盡棄了。
因為被牽制,凌琛只好忍氣吞聲,'哼,是呀!我到底要得到什麼呢?名利還是錢財?'
'我妹妹呀!瞧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樣的穿著,傳揚出去我妹妹還要不要嫁人?我要你負責!'亞諾拉拔嗓音,乘機制造更多的誤會。
蘭絲含淚望著他,'你說過,要我相信你是愛我的,可是現在這種情形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她的身子不住戰栗,早已心灰意冷,看著他的眼、鼻、唇,不禁想起前陣子他在床上的輕柔愛語。
為何……為何才短短不過數天,一切都變了質?她已不知道這世上她還能再相信誰?
凌琛看了眼梅蒂打量的表情,只能扯笑道︰'我說過,你是個很容易受騙的女人,你當時還不信,這下總該信了吧?'
'是呀,我很容易受騙……'蘭絲閉上眼,內心的疼無法言喻。
琛笑著摟緊梅蒂,'你告訴那個天真的小女人,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有幾句能听的呢?'
梅蒂偎著他,轉首看向蘭絲那淒楚的容顏,涼涼的道︰'喬安小姐,在應對男女感情上你還賺大女敕了。男人在床上所說的話完全是被他那話兒所控制,他的腦子是不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麼的。再說……男人喜歡的是經驗多,能取悅他的女人,而不是像你這種在床上被動,一點情趣也不懂的'女生',哈……'
'凌琛,是這樣嗎?'蘭絲強忍著不哭,嗓音破碎。
'對,在我眼中你就是這樣的女人,窮極無聊的女人?'凌琛模模鼻子,嗤笑著。
'你……這麼說你只是在玩弄我?'蘭絲閉上眼,心口的抽疼無法以筆墨形容。
'這叫玩弄嗎?'你情我願'這句話你該听說過吧?'凌琛鱉譎一笑,眼底卻藏有無盡的苦楚。
'好,我懂了,你接近我只是為了要我爺爺手中的魔術秘技是吧?'她強迫自己將心中對他的愛意推到遠遠的角落,再也不願去理會。
'沒錯,何況我也已經到手了。'他漾出笑容,深不可測的雙眸直凝困著她。
'你!你好過分,你真的很過分!我蘭絲?喬安發誓今生今世不再與你有任何交集,即使見面也是形同陌路。'恨恨的丟下這句話後,她便轉身沖了出去。
'蘭絲,等等,你等等我呀!'亞諾趕緊追了出去,女人在感情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讓人趁虛而入。這時的凌琛壁恨無比,如果他早點將這事告訴蘭絲,或許她會諒解他。
他對自己太有自信了,還以為可一手攬下風風雨雨,可是他卻無能得讓自己的女人哭得肝腸寸斷,非但如此,還得在她傷口上灑鹽!
而現在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跑遠,看別的男人追上她……
'怎麼了?很傷心是不是?'梅蒂走向他,吃味地看著他的表情。
'你什麼時候才將藥方給我?肯已經支持不住了。'他緊抿雙唇,嚴厲的道,不想再玩這場游戲了。
'該給你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她挑起眉,故意這麼說。
凌琛眯起眸,隨即淡淡一笑,'那就算了吧,我也想通了,反正秘技被你拿走,那個女人也不可能再理我!我一無所有還為肯付出這麼多做什麼?他的死活根本與我無關,我什麼渾水呀,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他穿起衣物打算走人。
'等等!'梅蒂這下急了,立刻奔上前攔住他。
'別攔我。'他狠狠推開她。
'你也要給我一點時間呀。'她急促地說。
'我給你時間,誰給肯時間?你也不用為難了,我這就回台灣。'現下他只有一途了,那就是用激將法,否則憑梅蒂的精明又怎會心甘情願拿出東西。
他才踏出房門,梅蒂便用力拉住他,'好,我哥雖然不會那麼早拿給我,但我可以用偷的。'
'哦,什麼時候給我?'他定住身。
梅蒂想了想,'明晚我哥要出一趟遠門,是我下手的機會,我後天拿給你。'
'那我等你,記住,東西不能有假,否則……'
'會不會有假可以靠時間證明,但我也提醒你不要欺騙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她也警告的盯著地。
凌琛看著她,什麼話也沒說轉身步出了房間。
'蘭絲,你別傷心,我說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一直將他當好人就錯了,以後有我照顧你,你大可放心。'亞諾一邊開車,一邊對靜默地看著窗外的蘭絲說話。
她不語,仍看著窗外,將淚往肚里吞。
'對了,有件重要的事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亞諾見她理都不理他,刻意制造話題。
蘭絲轉過蒼白的小臉,沒有什麼精神地問︰'什麼事?'
'我們公司最近開發出了一種新藥,專治你爺爺那類的心髒病,是一種非常好的特效藥。'他非常興奮的提起。
'真有這種藥?'這是她今天听見惟一能教她開心的事情。
'我怎會騙你呢?這是前幾天總公司從紐奧良傳回來的消息。'亞諾邊說邊觀察著她的神情。
'紐奧良?'那可是滿遠的。
'如果你需要,我們這就一塊去那兒跟總裁商量,看能不能將樣品先賣給你?'他眸子愈睜愈亮。
'我也得去嗎?'她有些為難。
'沒錯,你是肯的孫女,肯又是名震世界的魔術大師,總裁見了你一定會答應你的懇求,再怎麼說這也是一種誠意呀。'亞諾見她遲疑了,便強力說服她。
'這……'可她不放心爺爺呀。
'你想想,你爺爺的病能不能再拖下去。'他補了句。
'好吧,我跟你去,我發覺他現在體力已大不如前了。'想起爺爺那孱弱的身軀,她的心就不自覺發疼。
如今凌琛已經離開她了,她僅有爺爺這麼一位親人,絕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她。
'那就一定得快,我這就去準備機票,今晚我們就飛往紐奧良?'眼看他的計劃就要成功,他又豈能延岩呢?
前天梅蒂已從凌琛手中拿到那本秘技,這兩天他日夜苦練著,如果能再讓他得到蘭絲,他就是百分之百的強者了。
'什麼?今晚?'她小腦袋輕輕一搖,'不行。'
'為什麼?'亞諾眉頭一挑。
'我爺爺不能沒人照顧,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雖家中有佣人、有看護,可是她在沒有完全準備好時是走不開身的。
亞諾抿抿唇,沒想到她這麼麻煩,于是又道︰'我看這樣吧,我幫你找個有經驗的醫護人員跟在他身邊,你說好不好?!'
'這……你確定那藥有效?'她對他的話仍存有懷疑。
'百分之百確定。'他加重語氣,肯定的說。
'那好,就依你了。'思考半晌,她終于決定了。
與其為爺爺的病情擔憂,倒不如自己去爭取,她就不信沒有凌琛她什麼事都不能做!
'OK,我這就趕緊去準備。'
這下亞諾可得意了,既稱了心又圓了計劃,接下來就是他一展男人氣概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