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天才回到飯店的肯沒想到會引起眾多媒體的守候,還有助理和團員們直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當一見到肯的來到,所有人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包圍住。
'喬安先生,能不能請問你昨晚上哪去了?為什麼你們團員卻說你失蹤了?'一個記者趕緊問道。
'我只是去找一位老朋友,沒通知他們罷了?'肯面帶微笑地回應,壓根看不出來昨晚經歷過一段生死交戰。
'原來喬安先生在這里也有朋友。'記者好奇地再問。
'自然有了,而且還是位忘年之交呢。'肯眯起雙眸笑著,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凌琛。
相對的,凌琛不擅于應付這種場面,一看到那些直朝他們舉來的麥克風,只有種想把它們一個個折成兩截的沖動。
'能不能告訴我們你那位朋友多大年紀?為何會成為你的忘年之交呢?'
看到一張東方臉孔,這下子記者更有興趣了,鎂光燈直閃個不停。
之前雖然他們曾注意到蘭絲身旁多了位俊帥挺拔的男人,可看他那率性的穿著,都以為他是他們的保鏢。
'只要你們這陣子跟著我,自然會知道他是誰了。'肯揮揮手,'請別再問了,我很累想休息。'
這下凌琛真是盡到做'保鏢'的責任,不但替肯開路,還為他擺月兌記者們的詢問與糾纏。
上樓後,肯便對著凌琛說︰'今晚我就要上場了,你可要一路陪著我呀。'
'我會的。'凌琛點頭道。
'好,我先去躺一會兒,你就陪蘭絲聊聊。'拍拍他的手後,他便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凌琛這才轉向蘭絲,'我們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聊吧。'
蘭絲看著他,好一會兒後才轉向自己的房間,拿出鑰匙將門打開。'進來吧,喝咖啡嗎?'
'可以。'他挑眉點點頭。
接著她便不發一語的走到房內的小吧台,拿出咖啡罐與女乃精,'要加糖嗎?方糖?楓糖?'
'一顆方糖。'他點點頭道。
蘭絲丟了一顆方糖進杯里後,便沖下熱開水,從頭到尾眉頭始終緊攏,眼中還泛著著絲絲水霧。
'你哭什麼?'他揚眉睨著她。
'我……'她搖搖頭,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愛哭,怎麼樣。'
'你難道不怕會觸霉頭嗎?你爺爺還好好的,別哭了。'他最不屑愛哭的女人,說什麼女人是水做的,值得人愛憐,他可是討厭得不得了。
'我爺爺身體那麼糟還堅持要表演,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就只會裝好人、幸災樂禍!'
她氣得對他大喊,這幾句話讓凌琛受不了。
'喂,你這女人就會亂說話,我如果真的幸災樂禍,大半夜好夢正甜,干嗎听你幾句話就跑來找你?'他走向她,眯起雙眸近距離的瞅著她。
蘭絲閉上眼,緊抿著雙唇,淚水緩緩落下雙頰,'算了,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動,我覺得好累。'
加了女乃精,她用湯匙輕輕舀動著咖啡,看著那泛開的白絲一圈又一圈,就像她現在的心情混濁成一片。
'別忘了,我說有我在,你放寬心吧。'他接過咖啡淺啜了口,'嗯……味道真不錯呢。'
'我泡咖啡的技術可是一級棒。'說起這個,她才展開笑靨?'連我爺爺都喜歡喝呢。'
看著她提起爺爺時淺露的微笑,他直盯著她說︰'你要有信心,你爺爺一定會好起來,別再愁眉苦臉了。'輕晃著咖啡杯,他笑著又說︰'別忘了,你爺爺曾說過接下來的時間你得好好對我,滿足我的所有需求。'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瞪大了眼。
'我是想提醒你,你還是很重要的,別只知道胡思亂想、杞人憂天,要往前看知道嗎?'
他坐回椅子上,看著她羞惱交加的臉孔,扯唇一笑。
'怎麼了?見不得人家說你的不是?'
'你不要以為我爺爺信任你,你就要爬到我頭上,'她一雙拳頭握得好緊,冷冷瞪視著他,恨不得將他凍成冰柱。
'我沒那意思,再說我對你可不錯哦。'放下杯子,他趁她不注意之際將她用力一拉,往大腿上一放。
'你這是做什麼?'她完全慌了。
'你這個女人明明就喜歡我,為何老對我擺一副晚娘面孔?你是要我用那一種方式喚醒你心底真正的念頭?'他用力抬高她的下顎,微笑地看她那對載滿驚惶失措的眼瞳。
'你……你不要……放我下來!'她急著想起來,可是愈慌,身體就愈不听使喚,直在他身上動來動去就是沒法子找到施力點站起。
'拜托,你這算是惡意非禮耶。'他仰首輕呼,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我'她震住,這下可是連動都不敢動了。
'想起來嗎?那就再讓我吻一次。'邪謔地勾起唇角,他隨即一個低頭,再次堵住她的唇。
'呃'
她怔然地張大眸,完全忘了動作,直到瞧見他嘴角隱隱閃現的笑影時,她回復了意識,開始在他懷里猛烈掙扎,見她掙動,他縛住她的力道卻未見松弛,反而將她鉗制得動彈不得。
'唔……'使盡了所有的氣力,她真的不得不放棄了,最後全身虛軟的靠緊他,任他的舌在她口中予取予求地掏弄著。
蘭絲漸漸閉上眼,緊繃的身子也緩緩放軟,就在她情不自禁投入了這個吻的同時,他卻突然放開了她。
'可以了,再下去你真會本性畢露?'他調笑地推開她,而後站起。
'你'她坐在椅上直發抖。
懊死的男人!臭男人!鋇男人……她在心底不停叫罵,眼眶又紅了。
凌琛搖搖頭,而後從口袋里掏出一條設計特別黑白相間的手帕遞給她,'怎麼老紅眼楮呢?該不會你是屬兔的?擦擦吧。'
蘭絲用力從他手上抓走手帕拭了拭雙眼,'走!你走,最好走得遠遠的,我才不希罕你呢。'
'真不希罕?那我走了。'看著她,他緩緩往門口走去,'我回住的地方,不再出現你面前。'
蘭絲賭氣的背對著他,但耳朵卻仔細凝听他離去的聲音。
當她听見他開門離去的聲音,終于忍不住轉身喊住他,'別走!'
可回過身,卻看見房門大開,他人已不在。
'喂……你怎麼說走就走,回來!'她趕緊沖到門外,可走廊上空無一人,她忍不住以手圈起嘴,對著外頭喊道︰'你不是答應我爺爺,要陪著我們嗎?怎麼可以說走就走?過分!你好過分!為什麼要走……為什麼?'
她難過的進了房間,將門合上,轉身卻訝異地瞧見他就躺在她床上,蹺著二郎腿。
'沒為什麼,見你哭得那麼傷心,我于心不忍呀。'
他撇撇嘴,偏著腦袋笑得恣意,卻讓蘭絲氣得臉蛋漲紅。
'你……你根本沒出去?'她咬著牙說。
'我沒說我出去了?'他露出一副無辜樣。
'王八'
'咳,小聲點,你爺爺要休息,這里的隔音效果挺差的,可別吵醒他。'他往前逼近她的眼,'你說,真的要我走嗎?'
她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請你不要走。'
'唉!'凌琛拍拍她的臉,'淑女邀約同房我是該接受,可無奈我天生就是個柳下惠。對不起,我還是得走,不過……我就在隔壁房,想我的話,喊一聲就行。'
對她眨眨眼狂肆一笑,他回身離開她的房間,蘭絲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際,這才松了口氣。
老天,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肯的表演非常成功,甚至超越以往演出的水準,坐在台下的凌琛直觀察著他的手法,有幾個他能破解,可有好幾個卻怎麼也探究不出來,想想肯都年紀一大把了,身手還能這般迅速、無懈可擊,還真是不簡單,不愧是大師級人物。
現在已是今天最後的一場表演了,他依然精神抖擻的站在台上,果真是寶刀未老呀。
但坐在凌琛身旁的蘭絲,看的、想的,卻完全與他不同。
她只祈求爺爺能安然度過這次的表演,讓他們早日返回美國找個心髒權威醫生來為他治病,她要永永遠遠和爺爺在一塊,一輩子不分開呀。
就在這時候,凌琛竟伸過手握住她的手,'你怎麼了?手這麼冰涼?'
'我……我好緊張……'說不出她心底究竟在害怕什麼,但是心跳卻愈來愈急促。
'你緊張什麼?'他蹙眉睨著她。
'不知道,可我有預感好像有事要發生了。'她低著頭,一雙手直擰著裙擺,'只剩下後半場了,我該放輕松才是,但是為何愈接近尾聲我就愈煩呢?'
'預感。'一提到這兩個字,凌琛便想起了邵千,'你也相信預感?'
'我……有時會信,但我只知道我現在心好亂。'她緊張得連手心都泌出了汗水。
'別老拿預感嚇自己,沒事的。'凌琛抓緊她的手安撫地揉著,盡量給她一些安全感。
不過她的預感應驗了。
就見站在台上的肯突然撫著胸口蹲了下來,大家都還以為這是魔術的花招,可惟有凌琛發現不對,下一秒已沖上舞台來到肯身旁。
'快……快將布幕放下。'肯強忍著痛交代。
凌琛點點頭,隨即奔向後台叫那些人將布幕放下,這時大家才察覺有異趕到舞台上七嘴八舌地問道︰'喬安先生,怎麼了?'
'他心髒不好,我得盡速送他去醫院。'凌琛說著就要抱起他。
'什麼?'所有團員都嚇壞了。
肯卻抓住凌琛,直望著他,'我不能讓這場表演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不行,這次我不能依你了。'他不能讓他丟了性命呀。
'你誤……誤會了,我會去就醫,可不是你帶我去,你……你必須留下替我頂起接下來的表演。'他說著,嘴角困難的揚起一絲笑容。
'我?'凌琛倒抽了口氣。
'我早看出來了,那……麻煩你了。'肯喘息地閉上眼,接著已被團員們抬下舞台,送醫急救了。凌琛佇立在舞台上,布幕外頭有著各種交談猜測聲。
'喬安先生既然說你能頂,你就能頂,快呀。'剩下的團員與助手們連忙拉開布幕,完全不給凌琛遲疑的機會。
凌琛看著底下竊竊私語的觀眾,還有蘭絲擔憂的表情時,拉開嗓門說︰'剛剛喬安先生有急事先離開了,接下來由我來表演。'
卑一出口,立刻引來台下連連噓聲與吼叫聲。
'下去、下去,我們要看的是肯?喬安,不是你!'
凌琛的雙眸緩緩眯起,直望著舞台下方嘈雜的人群。
受到這樣的對待,他沒有動怒,只能說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風學園做事向來隱密,六位學生從未對外公開,校外更是裝設了各種保全系統,禁止任何人擅自闖入,因此外界雖對風學園的六名學生身份感到好奇,卻無從得知他們的背景,這也是學校保護他們的方式。
'下去!我花大錢是要看肯!'
耳聞觀眾席上持續發出的怒罵聲,凌琛只是不動聲色地望著,手漸漸有了動作。
瞬間,他大手一揮,竟把原本打算隱藏的龐大布景變不見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表演廳內倏然變得安靜許多,就連蘭絲也是詫異的張大雙眸看著他。
這樣的表演立即平息了原本不屑與鄙視的叫喊聲,換來的是如雷的掌聲,和所有人月兌口而出的驚嘆。
凌琛貝唇一笑,接著做出讓觀眾與團員都不敢相信的高難度表演。
蘭絲沒有心思注意凌琛表演了什麼,一心掛念著她爺爺的行蹤,雖詫異那個傲慢男人也會魔術,但此時她無法分心去細想。
她站起身,偷偷溜進後台,急急抓住一個團員就問︰'我爺爺呢?他在哪兒?'
'喬安先生已經送往醫院了。'那名團員說。
'哪間醫院?'她急切地問。
'我們也不清楚,得等送他去的人回來?'團員解釋著,隨即又問︰'喬安小姐,他是誰?怎麼那麼厲害!'
'他?'她不明白他們指的是誰。
'就是在台上表演的那位呀。'他指著台上。
蘭絲搖搖頭,一臉彷徨,'我不知道,我現在心情紊亂無章,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我想喬安先生沒有大礙的,你別將自已逼得太緊。'他看著一臉憂郁的蘭絲,安慰道︰'那位先生表演得不錯,沒排練也沒事先安插道具,居然能做出如此出神入化的技巧,你快去欣賞吧。'
蘭絲點點頭,走到後台看著站在台上談笑風生的凌琛,再看向台下女人們一對對痴迷的眼神,她心底居然出現一種無法形容的沉悶,眼底更有著難以斂去的落寞。
'我才不要看呢。'
丟下這句話她便奔出會場,可一到門外居然意外撞見公司的經理亞諾。
'經理!'她愕然地望著他,'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我當然是為了看喬安大師的魔術而來。'他笑笑說,眼底有著蘭絲瞧不出的陰冷。
'你大老遠從美國來這里就是為了看魔術表演?'
她簡直不敢相信,以往見過他幾次面,總覺得他這人一絲不苟,凡事以公事為重,怎會為了一個魔術表演飄洋過海呢?再說,爺爺在美國也有演出,他沒必要這時候來台灣觀賞吧。
'你或許不知道,我可是喬安先生的FAN呢!'他哈哈一笑,接著又問︰'你怎麼也會在這出現?該不會請假就是為了他?'
'我才不是呢。'她沒有那麼熱衷。
他看了看手表,'不多說了,走,跟我進去。'
他抓住她的手往表演廳快步走去,讓蘭絲感到無奈。
'我在貴賓席有位子,你坐那吧。'一進廳內,她將他帶往貴賓席,'你慢慢看,我得出去一下。''等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位子?'亞諾不肯放她離開。
'我花錢先預訂的。'她不願意告訴他她就是肯的孫女。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多得讓她消化不了,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找到爺爺。
?'怎麼搞的,台上表演的人不是肯?喬安!'
他震驚地喊道,由于聲音太過宏亮,吵得隔壁凝神觀賞的觀眾厭惡的撇撇嘴。
'拜托,你小聲點行嗎?'她壓低聲音要求道。照理說他是她上司她該好好招待的,可是現在她哪來的心情呀。
'喬安先生到底去哪兒了?'亞諾的心思仍放在肯的身上,出現了一種不該有的緊張情緒。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她也想知道爺爺的去處呀。
'那他是誰?'
亞諾看著在台上神態自如的男人,他技巧的甩動手中的銀棍,完全不露痕跡地將它變成了金色串鏈。
他究竟是哪號人物?
'他……'抬起頭,蘭絲望向凌琛那張俊美的臉孔,以及對所有人微笑的迷人樣,一顆心被他的一舉一動所牽引。
'我不知道他是誰,你坐,我要出去一下,對不起。'
她想去附近醫院問問看有沒有爺爺的消息,可才轉身亞諾便跟上。
'你要去哪兒?我跟你一塊去。'
'我……'想推辭又拒絕不了,她只好說︰'好吧,你跟我來。'
由于台下每個人都非常專注的觀賞著凌琛的表演,惟獨亞諾和蘭絲在底下拉拉扯扯,這麼醒目的畫面自然逃不過凌琛的雙眼。
他微微眯起眸子,很快將表演告一段落後,趁中場休息時間從後方小門追了出去。
在路上找了一圈,終于讓他瞧見在前方路口蘭絲正要上那男人的車。
'等等!'他揚聲喊道。
蘭絲聞聲立刻回頭,當發現是凌琛時,立刻蹙緊眉,'你還記得我呀?我以為你在台上受到眾人的鼓掌與贊揚聲後已經'忘了我是誰'了。'
'喲,你這是什麼口氣,吃味啦?'凌琛貝唇一笑。
'誰希罕呀,亞諾,我們走。'她放意勾住亞諾的手臂,狀似親密。
凌琛貝起嘴角,黑瞳中散發著一股冷冽,直視亞諾,'請問這位是?'
'他是誰與你無關。'
就在她要坐進車里時,卻被凌琛拜狠拽住手臂。
'不準跟任何人走。'
'你……你這是做什麼?放手!'蘭絲疼得泌出淚水,更是受不了的對他大叫,'你到底想干嗎?我爺爺都進醫院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兒!你只知道在台上顯威風、要酷,可關心他現在是生是死?'
'你爺爺死不了的。'凌琛將她拉近自己。
'你知道他在哪家醫院?'听他這麼說,她趕緊拭去淚水。
'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留在這里,自然會知道他被送去哪家醫院,若像無頭蒼蠅四處亂找,不僅沒結果反而錯過他們回來報訊的機會。'他直盯著她的眼,語氣淡然的說。
她低下頭,內心交戰著。他說得沒錯,如果那些團員正好回來呢?
'蘭絲,你不是要我帶你去找人,怎麼還不上來?'亞諾從窗口伸出頭來喚了她一聲。
'我不去了。'說著,她便和凌琛一塊兒進入表演會場的後台。
亞諾趕緊關了引擎,跟上他們,邊走,他邊觀察著凌琛,試探地問︰'你是誰?剛剛我看見是你在表演,你也是魔術師?'
凌琛必頭淡笑,'我是我,表演是用看的不是用問的。'
亞諾聞言,看他的目光更為犀銳。'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問你是看得起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凱洋集團的研發部經理,你可別告訴我沒听過凱洋集團。'
'我不住美國。'回頭笑望著他,凌琛的眼中全是不屑。
亞諾噤了聲,倒是蘭絲看不慣的替亞諾說話。
'他是我上司,請你說話客氣點好不好?'
'哦,他是你上司?'凌琛頓住步子,這才搞清楚狀況。
'對,也是我爺爺的忠實的FAN,哪像你……'
'像我什麼?'他跨前一步,逼視著她。
'像你會魔術居然不說,還瞞我!'蘭絲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似的,從頭到尾被他玩弄在手掌心。'我瞞你?'凌琛深吸了口氣,'小姐,難道你要我見了人就跟他說我會魔術嗎?我沒說並不表示我瞞你呀。'
'我……這……反正就是你不對!'她走向亞諾抓起他的手,'走,你陪我進去,我老實告訴你吧,我爺爺就是你最崇拜的魔術大師。'
'什麼?肯就是你爺爺!哎呀,我怎麼沒想到你也姓喬安呀。'亞諾猛一擊掌,笑得暢意極了。'等我爺爺回來,我就介紹你給他認識,走。'蘭絲狀似親密地將他往里面拉。
這時候一位團員正好沖了出來,一見到凌琛便大喊︰'快點呀,已經下半場了。'
'好,我馬上來。'
凌琛快步奔了進去,在經過蘭絲身旁時俯身道︰'別演戲給我看,我知道他不過是你拿來氣我的道具。'
眨了眨眼後,他急忙朝後台奔去,看著他的背影,蘭絲只能鼓起腮,雖然又氣又惱,偏偏又無法欺騙自己和那顆……漸漸愛上他的心。
至于在一旁的亞諾則是看著凌琛離開他的視線,心底想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永永遠遠消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