輅凌與莫璃在"水築溫泉"的那一幕完全被尾隨而至的虞隸兒看見了。
當然,她也听見貝勒爺命脈那丫頭明兒午時再送點心去"沐楓居",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他要那個瞎子!
包讓她氣不過的是,"水築溫泉"乃是輅凌私人淨身養息之所,未有人得以進入,就連她虞隸兒身為他的寵妾,幾經撒嬌要求仍無法如願,想不到這來路不明的女人居然不費吹灰之力,簡單地就進入此地。可惡啊!縱使明白貝勒爺那顆難以捉模的心絕對無法安定在同一個女人身上,但在"瑞頤親王府",她便是正角,誰也不能在她面前出頭。
隨即,她便命紅姑將灶房管事于給喚來,吩咐她明兒個絕不能讓莫璃離開灶舍一步,否則要她看好自己脖子上的腦袋。
于是隔日
"莫丫頭,你把這湯再熱一熱,現在天寒地凍的,湯涼了可不好喝了。"于娘在廚房里指揮命令著。
"離晚膳還早,現在熱了待會兒又會涼了。"莫璃正刮著魚鱗,雙手浸在冷水里,早已凍僵凍紅了。
"我要你熱你就去熱,羅唆什麼?你好好將這里打理干淨,我送點心去了。"
于娘提了個竹籃正要出門,又囑咐了句︰"別到處亂跑,瞎了眼的人就安分些,可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態色就四處勾引男人,丟人哦!"
莫璃愕然,于娘為何要以如此犀利的言詞污辱她?
難道昨兒個的事已是眾所皆知了
其實她並未忘記輅凌貝勒的命令,但她就是提不起勇氣再度面對她。
雖事隔一日,但她身上隱約還留有他溫熱的觸感,鼻間仿佛還輕掠他專有的麝香味,還有他吻她的感受,他的侵犯都恍似歷歷在心,她心里清楚這輩子她是再也無法將他自心中揮去了。
然他貴為貝勒爺,她不過是個無依的孤女,兩人恐怕除了昨天,將不再有交集;更甚者,他根本就反她給忘了。
突然,灶房門開啟,一道冷嘲熱諷風灌入,襲上莫璃身上,她立即打哆嗦。
"誰?"一股不安的感受襲上莫璃,她一緊張,刨刀劃上手,令她吃疼喊了聲,"啊!"
辦姑倏然將門關上,蹲在她面前仔細觀看著莫璃那張細致的臉蛋,"嘖嘖嘖,真可惜,長得美是美,只可惜是個瞎子。"
"你是那位大姊。"莫璃雖失明,但耳力卻相對的敏銳。
"咦,你認得我的聲音?"紅姑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浪費唇第三者,解釋,"那你應該明白昨天是我故意指錯方向的。"
她更想不到本意是要找這個瞎子麻煩,居然讓她給貝勒爺看,害得隸兒姑娘憂心如焚了一整天,今兒個還特地命她來給這丫頭一個下馬威。
莫璃聞言,心一緊,怯怯地搖頭道貌岸然︰"我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好了,貝勒爺向來脾氣不好,我可是為你著想,怕你與他正面對上,誰料到昨天他正巧就在'隸宓樓'被你誤打誤撞的給撞上了。"
"那大姊的意思是?"莫璃听她說了半天,仍不懂她意欲為何?
"你還不懂嗎?只要被咱們貝勒爺看上的女人,除了我們隸兒姑娘外,沒一個超過三個月的,最後總是弄到失身失心的地步,我們隸兒姑娘是可憐你,要我來提醒你,勸你趁還來得及,趕緊離開王府。喏,這里是一錠五十兩的金元寶,你拿著就快點走吧!"
辦姑賊賊的從袖口拿出一錠假元寶,塞進莫璃手上,真的那錠當然是被她吞了,反正是個瞎子,又是個窮女人,哪拈過真正的金元寶是啥重量,給她,不如她紅姑拿了花爽快。
莫璃手中握著那元寶,就仿佛踫到了燙手山芋般,猛地往地上一扔,"不,我不要,我不要錢,不要元寶,我只想自食其力,我雖是個瞎子,但我絕不接受施舍,我能證明自己是有用的。"
"你這瞎子還逞能,這個金元寶可是你耗在這十年也賺不到的,難道你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得了吧!"紅姑一氣之下,隨手摑了莫璃一巴掌,誰要她斷了她的財路。
莫璃不及防備,被身材高魁的紅姑一掌擊向桌角,額角撞了個紅腫,眼前頓冒金星,一陣暈眩,終不支倒地。
辦姑驚跳了起來,以為自己闖下大禍,捂著嘴半天叫不出聲,連忙奪門而逃!
不久,莫璃悠然轉醒,太陽穴仍是劇疼難當,腦海里斷斷續續出現了紅姑剛才那幾句話麻雀變鳳凰她從沒有過這念頭,但她就是不想離開這里,一離開這里就等于再也見不到他了!
昨天的貼身觸踫,對一個閨女而言已算是犯了禁忌,若真嚴格說來她已是他的人了,雖然不敢有這種妄想,但她只祈求能留在看得見他的地方,偶爾見見他即心滿意足了。
彬許這即是她失心與命運多舛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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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貝勒爺,邊疆近來有種軟骨病癥猖獗,奪去不少百姓性命,皇上為之震驚,擔心這是番外玀人所為,更憂心邊關士兵也會染上此病癥,特命貝勒爺調查此事。"輅凌的得力助努掣在議事堂上告之。
"哦。"輅凌一手端茶飲啜,一手五指彈著桌面,發出極規律的節奏,狀似不經心,但唯有努掣可看出他正在用心思考中。
"屬下擔心這是一些旁門左道的幫派所為,近來雲門與西域藥家頗有接觸,而雲門正是離發病地點不遠處。"努掣恭謹道。
"西域藥家?"茶碗蓋聲清脆一響,輅凌揚眉問道。"他們專門研究藥物,與毒物的最大不同處則是他們以藥救人,也可以藥的相斥性害人,其實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麼說,他們醫術亦是不錯羅!"輅凌突然站起走至窗口,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又回到以往。
努掣大嘆,貝勒爺又在想念玉楓姑娘了!她就是和一位大夫私奔逃逸,所以貝勒爺對"醫"這個字相當敏感啊!
必想當年,玉楓姑娘乃是京中著名花魁,其美艷傳遍千里,貝勒爺對她一見傾心,不成顧王爺與福晉的反對應是將她接進府邸,兩人是曾有過恩愛的一年光陰。玉楓姑娘身子骨向來柔弱,卻也極懂得謅媚獻俏的功夫,貝勒爺為了她傳遍京中名醫為其診治,都無功而返,只見她身子愈來愈差,他的心亦愈揪愈緊。
就在那時,突然來了位關外大夫文耀,其精湛的醫術不過數日便為京中百姓口中沸沸揚揚所傳開,貝勒爺得知遂令他將這位大夫請來為玉楓姑娘治病。一經試用,果真證實他是位神醫,不過兩帖藥,玉楓姑娘的臉色便大為好轉,于是貝勒爺就將文大夫留于府中,專為玉楓姑娘調理醫診。
怎奈那年敵兵屢屢侵犯大清版圖,皇上特派貝勒爺前往剿匪,離京半年,一回來才知玉楓姑娘因不甘寂寞,早與文大夫發生苟合之丑事,甚至偷了些珠寶銀兩,逃離王府。
從那時候開始,貝勒爺對女人即生成了仇恨之心,盡其所能玩弄其感情、狎褻其身子,弄得她們是為他傷心傷情又傷身啊!
至于虞隸兒,她算是祖上蔽蔭,其兄虞索本也是貝勒爺的左右手,在一次出戰時死于敵方手中,臨死前要求貝勒爺照料隸兒,她才有當前這等光景。
"是這麼傳說的。"努掣唯諾道。
"雲門與玀人有何關系?"輅凌沉聲又問。
"雲門與玀人王是姻親關系,屬下猜測,玀人王必是想利用雲門在邊疆的關系與藥家串合欲滅我大清王朝。"
努掣由袖中抽出一封信遞給輅凌,這是邊關士兵在藥家門外攔下一位鬼祟者身上搜出的東西。
輅凌抖開一瞧,的確是雲門與藥家聯系的信件。
"好,加派禁軍前往剿滅雲門,先別動藥家,以防他們下藥。另外,飲食方面請解藥大夫一並前去每每用餐前一定做好試驗工作。"
輅凌俊薄的唇一啟一合,眉宇間盡是專注與歷練;此刻,他運籌帷幄的機智謀略與雷厲風行的處事手腕已盡現眼底。
"是,屬下這就去辦。"
努掣唇微上揚,他就是佩服貝勒爺每每遇事,總是不疾不徐卻一針見血地指出應對方法。
他退下不久,議事廳的房門又再度被開啟。
輅凌頭也沒回的開口,語雖帶柔卻隱約听出微慍,"隸兒,早對你說過這地方不是你能進來的。"
"人人家是為你端燕窩來的,近日看你為國事勞累、又夜不安忱,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嘛!"
隸兒將瓷碗放在案上,使出渾身解數的媚功由他身後抱緊他。
她是特地來牽絆住他,免得他回到"楓沐居",會想起那個瞎女,只要她纏上幾天,時間一拖長,他自然會忘了那女人。為了他,她不惜要出任何手段!
輅凌猛回身摟緊她,狎近她艷美的臉蛋,眼帶勾魅,"為了我身體?是怕我虛弱的滿足不了你?"
"貝勒爺身強體壯,我怎敢這麼想隸兒不過是盡一份心,希望爺永保康泰上福壽廷年。"
隸兒一慌,掩下眉睫,語無倫次了。
輅凌貝勒就是有這份能耐,毋需下重語,只消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驚心膽戰、亂了主張。
"瞧你說的,好像我七老八十了。"他朗聲大笑,突然將隸兒勾進臂彎中,咬著她嬌女敕的小嘴,"我認識的那麼多女人當中,就屬你最有心眼,也最合我意。"
"因為隸兒愛爺。"在他雙手的撫弄下,她已是意亂情迷。
當"愛"這個字月兌口,輅凌臉上倏罩寒霜,猛地推離她,"隸兒,你逾矩了,不是提醒過你,少拿愛這個字企圖向我索相等回報之道會讓我生厭的。"
"爺對不起,隸兒再也不敢了。"
她急忙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送上自己俏嫣的紅唇,柔若無骨的小手更是毫不矜持地鑽進他衣內探索著他專有的堅毅胸膛;輅凌被她撩撥得一股燥熱直竄,猛然將她推倒在案上,拎起她的長裙,褪下她的底褲,解下自己的褲頭,強勁地刺入她體內,一次又一次,如瞬間釋放的電光石火,以撫慰沖擊著他的需求。
隸兒仰首低吟,雖知他向來無所謂多余的溫柔,但這剽悍的快勁已足以令她陷入瘋狂,她明白今生已不能沒有他!
完事後,輅凌獨留衣衫不整的隸兒一人,率先離去。
因他敏銳地感受到她的野心與愈來愈大,如果再不加以抑制,她會不知收斂地爬到他頭頂上;到時候就別怪他趕她出府,為了虞索,他極不希望有這麼一天發生,但也得看隸兒懂不懂得拿捏他的性情。
他心煩氣悶地走向府中後山上,這里一向隱密,少有人來此,就連輅凌也不曾來過這兒,但今天似乎有股莫名的引力隱約將他喚了去。
綁山無人看管的梅樹成排,這一片嬌女敕粉白令他眼神為之一亮,想不到在這地方會有長得這般茂盛的野梅。
徐緩跨前幾步,他又听聞梅樹後有流水聲,更夾雜些許的抽氣聲。
輅凌好奇攀前一望,看見一個女子上身的背影,她斜倚大石,側頭梳洗著她一頭青絲。然,當她舀水沖刷時總會吟出一聲痛鳴,輅凌這才察覺那由發絲滴下的水似乎呈些許淡紅色。
她受傷了!
他不作聲,靜靜看著她梳洗好發絲,轉身搓揉身子,兩只玉峰驀然躍入他眼底,而他這也瞧清楚了她的臉,是那個瞎丫頭!
她雖瘦了些,但非常勻稱完美,縴腰似水蛇般在水中游移,白如凝脂的肌膚在午後霞光下反映出紅暈,是如此的燎火迷人!
敝了,他不過和剛發泄在隸兒身上,怎又捺不住亢奮的激求,極想一親芳澤?不再制抑,因為傷身。
輅凌索性也褪下自己的衣物,毫不避諱地一步步走進池內,幸而今日出現了少有的陽光,因此池內並不覺太冷。
听見突如其來的水聲,莫璃連忙轉首,貼緊土岸旁的梅樹,驚悚地問道︰"誰?是誰躲在那兒?"
輅凌又向她欺近一步,狎玩的笑聲在她身前近距離響起,"這王府前前後後全是我的地盤,你說我需要躲嗎?"
"貝勒爺——"莫璃臉蛋倏然爬上一片潮紅,"你"她完全沒了主意,這地方是她昨晚發現的,極幽靜,似乎無人會來此地,而且恍似還有淡雅的梅香陣陣傳來,她好喜歡梅,愛它那不畏冷,
甭傲的絕美。
"訝異我怎會來這兒?"他望著她美麗似緞的背部線條,不禁伸手觸踫她修長的頸部,而後延伸至背、縴腰、慢慢滑至那圓翹的臀。
一股戰栗突貫穿全身,莫璃咬著唇強忍著體內鼓噪的感受,卻愈忍愈發難受,終于忍不住嚶嚀了聲,"別,"
她生澀的反應令輅凌生成一股前所未有的掠取念頭!他盯著她,魔似的笑容徐徐勾起,俯身副近她。
瞬間,他溫熱的鼻息、純陽剛卻帶著麝香的味道撩入莫璃鼻間,在她意識到該逃時,他已強悍地壓上她,狂烈且熾猛地佔有她的紅菱!
莫璃的力量根本不及他強大的力道的萬分之一,整個人鎖在他剛健的臂彎中無法稍移,而他滾燙的舌駭人且急促地入侵她口中,完全不將她微弱的抗議當回事,反而用力抵制她,讓她胸前兩丸蜜桃緊緊
地貼在他赤果的胸前,他膝蓋彎起,惡意地磨蹈處子地的隱密。
莫璃一陣驚退,額角突又扯裂傷口,疼得她悶哼了聲。
"你是怎麼受的傷?"輅凌眯著眼看著她又沁出血絲的額頭。
"我不小心撞到的。"她不想惹事,故而隱瞞。
"我瞧瞧。"他嘴畔釋出曖昧,以舌尖舌忝嘗著她的傷口。
"不要——"他怎麼可以!莫璃似羞又窘地推開他。
"向來極少有女人敢忤逆我,你這個小女人膽子不小,似乎挺懂得怎麼挑起我的征服欲。"低沉醇厚的嗓音,輕揚在她耳際,狹長陰郁的闋眸定定凝睇著她那抹微醉的氤氳俏臉。
他沉冷帶魅的語調足以酥麻她全身細胞,唇舌的探索更迷亂了她的神智,讓她無法控制地倚向他溫暖的身軀;莫璃雖看不見他的臉,但在腦海里已刻畫著他那張俊逸不凡的容貌。
"我沒有——"當輅凌的手更大膽地撫上她兩股間時,她妒忌不住低嚷了聲。
"沒有嗎?"他火似的唇再次落下,覆上她的唇,並以舌尖輕輕舌忝舐她甜美的唇角,漸進加深、肆虐……
"別管它奇不奇怪,你只要告訴我喜歡它嗎?這是'愛'你的一種表現呀!"他加快指尖的動作,溫熱的唇狎近她耳畔,低啞了。
愛!莫璃腦海頓時流轉過這個字眼,他愛她?
從未有過情愛經驗的她心口驀然漾出一絲喜悅,那種心甘情願托付自己的心念,為他的愛,她願意偷嘗一次禁果。
她承認了,那天在王府門外遇見他時,她就已愛慕上這個男人了。雖然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五官、長相,但經由李芹描述與對他的傾仰,她心里已有了譜,他絕對是位鋒芒畢露,超軼絕塵,世間少有的男子。
反觀自己,除此了一身窮困外,更是位瞎眼盲者,只要他心中有她、愛她,懂她,她已別無所求。
"我喜歡你愛我的感受。"莫璃願意奉上所有的愛,但她不知他口中的"愛"與她心里所想像的"愛"可
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就對了,我喜歡誠實大方的女人。"
輅凌微揚唇,唇角那彎諷笑既狂又烈,還好她看不見,否則絕不會當他所說的"愛"是愛了。
他驀然逼近,將她抱得更緊,兩人間毫不留間隙,肆無忌憚地在她胸前烙下深深的吻痕。
"爺"她情不自禁地往後仰,挺出白皙飽滿的雙峰,讓他吻個滿懷,熾烈如焚的感受燎繞著兩人。
"你很聰明一學就會。"他以齒輕咬那,帶給莫璃一陣陣戰栗狂濤。
他抬頭再次強悍地吻住她的唇,舌頭無禮的撬開她,而莫璃卻因緊張閉得更緊。
"張開嘴。"輅凌柔聲哄著。
她愕然,試著張開;一見松口,他便直驅而入,探索,動作既狂又快,仿如一只狂獅,欲將她整個人給吞噬掉。
莫璃因生疏于這種鷥猛的掠奪,陡生膽怯因而稍有推拒。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猛力將她推向石岸,更探更野性的輾轉踩吻,大手更在她後臀上輕捏揉壓,仿似要掐出水似地粗猛。
"才說你聰明,你怎麼又蠢了?"
輅凌低頭咬著她柔女敕的頸子,粉紅的耳垂,邪魅的眼底滑過一絲興味的趣意。莫璃濕漉的發絲熨貼在臉上,雙眼微紅,此刻的她看來就宛若一位風騷多情的水媚女子,正在混沌迷亂的中翻攪,正欲找出逃生的路口。
"是不是很難受?"他雙眸著火似地,瞪視著她迷惘的臉色。
她無言地點點頭。
"需不需要我幫你?"輅凌已將自己灼熱的男性輕淺觸探她兩股間的凶密地帶,瞳光倏沉地攫在她玲瓏有致的軀體上。
她再度點頭,已顧不得一切!
"好,我就滿足你吧!"對,他是不屑踫處子,但今天他打算破例。
輅凌舉起她一只玉腿,正欲突破障礙,身後,突然傳來兩個僕人由遠而近的交談聲,他動作更快,迅速將岸上衣物全抓至大石後藏匿,並貼著莫璃的唇將她壓進水中藏身。
他並非怕僕人看見他與女人燕好的場景,反而他只消心情大好,即會與隸兒在荷岸,堤邊調情,這是常有的事。
但他就是不願讓人看見莫璃這無瑕的身子。
當腳步聲漸遠,他也消退不少,這才雙雙浮出水面,"這里並不如你想像的安全,以後可別再在這里寬衣解帶,既已跟著我,我可不希望你和別的男人有什麼曖昧發生,否則"
他發出低沉佞笑,這輩子他只許他負女人,可不準女人背叛他。
是玉楓當初的叛離造就他當前偏激的心態嗎?或是他還深愛著那個背信忘義的女人,以致無法從這中憤懣的情境中逃出自我?
這些都不重要,反正他自認當前他過得很好好極了!
至于愛!賓到一邊去吧!
"我不會"她偎在他懷里,重重喘息著,那急切的似乎尚在體內翻騰不休。她早已抱著今生只許他一人的決心,今後,她的身子只有他能觸踫。
他譏諷地眯起眼,"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輅凌已問過好幾次了,只嘆他向來不會費神去記一個女人的名字。
"莫璃,琉璃的璃。"她怯怯含羞道。
"璃兒。"他狹長邪氣的眸子盯著她俏紅的臉,逸出一道譫笑,"今晚二更天準時來'沐楓居',我要讓你完完全全成為一個女人。"
他既已想要她,就不打算放過她了,況且隸兒最近似乎犯了戒,對他的佔有愈來愈強,正好趁這機會給她點薄懲。
"啊?"莫璃殷紅了臉蛋,他的意思是要她自個兒送上門?這
"不願意?"他猛地抓了把的檀乳,眯著醉眼看她,眼底卻冷冽如鷥。"你不來,我可是有候補人選,來不來隨你意了。"
他這話可無絲毫夸張,整個京城,花街姑娘不算,有多少女人想要與他春夢一場,只可惜全不上他的眼。
這個瞎女是得了造化,要不要全看她了。
輅凌倏然躍上岸,穿上衣物,他沒有等答案的習慣,何況是這種卑微的低賤女人,省省吧!
听見穿衣就緒,已起步離去,莫璃急促地喊住他,"貝勒爺,"
輅凌停下腳步,卻未回首。
"我願意。"提起了滿月復的力氣,她才擠出這三個字。
他撇唇一笑,矜淡微吟,"記住,我是不等人的。"語罷,他再度跨步離去頎長挺拔的背影映在暈光下,閃著光環。
莫璃亦趕緊起身穿衣,她的心口噗通跳著,嘴邊漾出一抹小女人柔意多情的窘澀笑意但,听他的口氣,仿佛已不記得曾命她下午送點心之事。
這樣也好,她也不用擔心會受責備了。
突然,她想起了晚膳,這才拿起拐杖,急忙循著熟悉的路徑走回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