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房間,饒德潞便褪下領帶又叫了瓶紅酒,一個人斜倚在藤制躺椅上,腦海慢慢回想這陣子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貶認識孫菲予這樣一個帶著迷糊個性的女人是他作夢也想不到的,會因而對她產生好奇與心動的感覺更是他無法理解的部分。
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歲月中,認識過許許多多不一樣的女人。他的好友還開玩笑說他「踫觸」過的女人可好比「八國聯軍」。
想起往事,饒德潞不免發出一陣哂笑。
這時,門鈴聲突地響起。他起身將門打開,是江華來訪。
「你玩回來了?」饒德潞笑著說。
「玩?我哪那麼好命呀,總裁!」江華倒是還以苦笑,「還不是去每個大盤商那里做個了解,剛剛才回來。」
「那辛苦你。」饒德潞做出個「請」的手勢,江華于是進了屋。
「來點紅酒嗎?」
「好啊。」江華點點頭,躊躇半天才又說︰「德潞,你我是老同學、好兄弟,有件事我想
問問。你……你對那個助理是來真的嗎?」
「什麼叫來真的?」饒德潞倒酒的動作一頓。
「就是動了真感情。我發覺你看她的眼神不對。」江華非常正經地看著他,等著饒德潞的
必答。
可饒德潞卻給了他一個不甚明白的笑容,「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疑問?你向來很少管我的私
生活吧?」
「天哪,你是我老板,我哪敢管你?!只是……只是我挺好奇,你會對她那樣的女孩子有什麼樣的感覺?」
「感覺?」饒德潞瞇起眼細想了下,「你還真把我問倒了。」他將酒杯遞給江華,「先喝杯酒吧。」
江華淺啜了口,揚起雙眉贊嘆道,「哇,這酒真醇呀!」
「這酒產于法國伯鳩拉斯鎮的技風福克堡,所以名叫「紅頭拉風」。九四年的。還不錯吧?」
饒德潞輕轉著酒杯,看著水晶杯上的琉燦光影與紅酒純色相輝映,真是迷煞人!
「總裁所好,當然是上品。」江華笑了笑。
「你呀!油嘴滑舌。說出正題吧。」饒德潞倚在窗邊問。
「哦,是這樣的。」江華模了模頭,尷尬不已,「我的意思是,那女孩子充其量不過只是會速記而已,和你不太適合吧?如果你對她真無心,我想……」
「你想怎麼樣?」
「我想你應該放過她。Lian才是你該追求的對象,而且對未來的合作一定是大有幫助。」
「哼,我怎麼不知道「饒氏」曾幾何時得靠裙帶關系才能在商場上生存了?」饒德潞嗤之以鼻。
「這……」江華額冒冷汗。
「別隱瞞我。你我同學一場,又共事多年,你鼻孔里有幾根毛我都猜得出來。」饒德潞大
口喝下一整杯紅頭拉風。
「是這樣的,我對孫菲予……滿有好感,所以希望……」江華有口難言呀。
「什麼?你對她──」饒德潞雙眉擰起。
「我一看見她就被她率真的模樣所吸引。她沒什麼女人味,我想你不會喜歡──」江華偷覷了饒德潞那張泛青的臉。
「夠了!」
饒德潞忽而站起,神色中帶著氣憤。可江華說得沒錯,他向來只對女人中的女人才會感到興趣,可對她……那個孫菲予他居然有種放不下的錯愕!
「德潞,當然了,如果你也看上她,我是不會和你爭的。」江華見他這般,可是愈說愈小
聲。
饒德潞簡直不敢相信地大笑出聲,「拜托,我們兩個男人是在做什麼?為了一個女人談判
嗎?算了……這事別再說了。」
听他這麼說,江華明白自己是輸定了,只好干笑了幾聲。
「你知不知道孫菲予可對你有著極度不滿?」饒德潞突然一笑。
「為什麼?」江華不解地問。
「還不是那天你說錯話。「孫小姐,妳不會日文啊?」就為了這句話,她可是氣個半死呢。」
他調侃著江華。
「真的?我只是順口說出的……那我真該找機會向她解釋了。」江華眉頭一皺,拭了拭額
上的汗水。
「這回換我想問你,你是來真的?」饒德潞沉下聲問。
「呃……如果你也喜歡她,我會放棄。」江華苦笑。
「那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饒德潞又喝了一大杯紅酒,這才閉上眼,「我累了,想睡一覺,你也去休息吧!」
江華心知肚明的笑了笑,「那我也回房了。」
直到江華離開後,他便深吐了口氣。沒想到那小女人一副男人樣,居然會吸引江華的注
意……哎,真是煩人!
必頭躺在床上,或許是剛剛那幾杯紅酒的酒精作祟,也或許是昨夜真的睡得少些,他居然覺得眼皮沉重,漸漸睡去……
睡夢中,他又看見那古代宮廷景致,和那不斷上演的故事情節──
他與某個男人格斗,不慎落入谷底,蓮順格格傷心至極地俯跪在崖邊,嘴里大喊著他的
名字,接著……竟跟著他跳下──
這次,他似乎想起了多一些,混沌的腦子也逐漸築構出完整的情節。
骯水不停從他鬢邊滴落,他依稀想起……自己本是位貝勒爺,卻因為愛上另一位格格,而辜負了蓮順!
直到死亡的前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真正所愛的是蓮順格格。以往之所以忽略她,完全是被權勢面子所害。他不容許別的男人與他爭奪女人,因此把自己喜歡的女子給擱置遺忘在一
旁。
她是位柔美溫馴的佳人,對他情意執著、愛戀深厚,可他卻因一念之差,不但傷了她的
心,還用計欲加害另一對相愛甚篤的情人──
這是夢抑或是真?
他心慌、他意亂;若只是夢,為何他會連連夢著它?倘若是真,那麼他今生又是為何而投胎?
是為贖罪嗎?為了那個曾經深愛著他卻被他所鄙棄的蓮順而來?
場景清晰、內容清楚,但他就是看不清蓮順的臉!有時他會自行將她幻想成菲予,難道她真是菲予?
「煩!」饒德潞忽而清醒,大叫了聲,氣息深喘,只好從床上坐起為自己倒了杯冰水飲下。
這絕對不是個夢境而已,它在他腦海回旋多年,今天好不容易弄清楚一些頭緒,這些如同連續劇的劇情怎能以「夢」這麼簡單的字給解釋清楚?
就在這時候,他房間的門鈴聲霍然響起,他深吐了口氣,緩緩走去將門拉開。當他瞧見站在門外對他燦笑的菲予時,突然想起方才夢境中的蓮順格格。
他猛地一震!
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發覺她兩人的相像……雖然她們的存在相隔數百年,性情也差距
甚大,可為何會給他這麼大的悸動?
「你還沒睡飽嗎?看你臉色不太好。」菲予收起笑容,臉上覆著不解的憂色。
「是嗎?」他搓了搓了雙頰,眨了眨眼,力持冷靜與清醒。
本想告訴她這事,可看她什麼都不懂,哪還會記得前世的事,還是暫時別告訴她這些吧。
「可你……印堂發黑,準有問題。」她走進房間,就著屋內光線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什麼印堂發黑,妳胡說!」他揉了揉眉心。
「喂,你好像不信邪哦?電視上那個鬼話連篇不是說了,飯店不干淨就會鬧那玩意兒……天!」
她突然咬住指頭,大呼小叫了起來,「你是不是被鬼壓了?」
「什麼被鬼壓?!」他差點兒暈倒,更對她豐富的幻想力感到心驚。再說真要被壓,也是被她這個前世冒出來的「鬼格格」。
「你不信?我說的是真的!」
「夠了,妳到底還想不想出去逛?」經過數天相處,他終于懂了,能讓她閉嘴的方式就只有要挾。
他現在頭昏腦脹的,一點兒也不想出門,若非先答應了她,他還真想拿被子再次蒙頭大睡呢。
「當然想了!」說到逛街,她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壓根沒注意到他有多麼的不耐煩。
「那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說著他便走向衣櫃,拿出服務生剛送來的干淨衣褲,正要月兌掉身上的休閑衫,卻被菲予
大聲喝止!
「等一下,你……你能不能到浴室去換呀?」也不想想她是個女孩子,居然老在她面前
恣意而為,真是不要臉!
「這是我的房間……看不下去的話就請妳出去。」饒德潞回頭對她一笑,開始動手褪下衣褲。
罷然,精壯結實的累累肌肉出現在她眼前,饒德潞全身上下僅剩下一件緊包住那玩意兒的性感男性內褲,直讓菲予渾身燥熱不已……
天,上回他調戲她時可根本沒月兌衣服,讓第一次親眼目睹酷男的她目瞪口呆了起來!
懊死的男人,沒事在她面前展露肌肉和身材做什麼?再看看自己……天,她簡直是慚愧到想找地洞鑽進去的地步了。
「妳怎麼了?嘴巴張得這麼大,活像沒看過男人似的。」饒德潞最後套上襯衫與長褲,瞇眼笑看她一臉愕然。
「我不是沒看過男人,是沒看過那麼不要臉的男人。」菲予被他這句話一刺激,立刻找話響應。
「我不要臉?」他苦笑,「第一次開葷就承認吧,看妳那張紅透的臉我就知道了。」饒德潞一張邪惡的俊臉逼近她,表情中噙了抹惡意的調侃。
「你……你說話真難听!」她趕緊回過臉,好掩飾自己燥熱的臉蛋。
「其實我還不算全身赤果。想不想看看男人真正的是什麼樣子?」饒德潞對住她羞
辦的臉兒輕笑。
「你真可惡!」
菲予氣得對他甩出一拳,他嘴畔帶笑地優雅閃身,並抓住她的手,「開開玩笑而已就氣成
這樣,真是小器!」
「你挖苦我,我還得很大方地對你說歡迎嗎?」她氣得對他吐舌,「你以為我沒看過月兌光
衣服的男人嗎?」
饒德潞笑容一斂,突地皺起眉宇,「妳的意思是我低估了妳,妳早已身經百戰?可為何那
天我不過小動技巧,就把妳挑逗得死去活來?」他奪人的五官陡地剛硬,上頭還刻劃著強悍
的霸氣。
「再說……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這男人怎麼搞的,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臉皮厚到可以去當砂紙磨鍋嗎?
「看妳那副樣子,我就猜得出妳說的全是大話。好了,可以走了。」他穿上外套,將她轉過身,朝外面推。
進入電梯後,她卻悶悶不樂地不說半句話。
「怎麼,不高興了?」饒德潞低頭瞧她,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朵淡然笑容。
「嗯!」菲予轉過臉。
「喂,別氣了,這樣子很丑的。」他俊美的眉微蹙,做出一副苦瓜臉,「來,告訴我,妳在生誰的氣?」
饒德潞俯,欺近她的唇角夾著絲火熱的氣息,那角度從電梯的攝影機照過去不免讓人有著綺麗聯想。
「你說呢?」她噘起唇。
他狡猾地笑了笑,輕佻地在她微翹的唇上咬了口,「我不知道呀。瞧妳的嘴,吊三斤豬肉
都還綽綽有余。」
「討厭……」她想推開他。
「我真的那麼討厭嗎?可能是這個吻不夠火辣的關系吧!」饒德潞瞬間再次印上她的紅唇,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柔密的吻變得激狂,滑舌趁機探進她口中,擾亂了她的心緒……
「嗯……」菲予居然情不自禁地輕喟了聲。
「看吧,只要一個吻,妳就被我收服了。」他的唇輕揚,有型且陰柔地蜷起訕笑的角度。
「你!欠扁──」她氣得往他胸口猛地一推,使他一個不注意撞到後面牆壁。
「妳使這麼大勁兒是想謀殺情人呀!」饒德潞哇哇大叫了起來,「這上頭可有攝影機為證,
妳可別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喲。」
「什麼?」她整個人震了下,一陣緋紅已從她的脖子蔓延到了雙腮,「你這個混蛋是故意
的了?」
「故意什麼?」他裝蒜。
「你明知這里有攝影機,還……還吻我……」她泫然欲泣,這時電梯門正好開啟,她立
刻沖了出去。
「喂,逗妳玩玩也不行嗎?」他追了出去,攔住她的去路。
「不行。」她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小姐,妳還欠我一頓飯,就想這麼逃開了嗎?」饒德潞跟在她身後,笑睨著她的背影。
他就是那麼有自信,自信她一定會停下步子,回頭與他理論……
丙不其然,菲予抖動著雙肩,隱忍了兩秒,便倏然轉身沖向他,「你堂堂一位公司大老板,
憊貪我一頓飯,你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吃飯跟是不是老板沒關系吧?」他無辜地聳聳肩,「再說在日本妳語言不通,又人生地
不熟,要去哪兒呀?」
他這句話像是說中了她的要害,令她渾身發疼,「是啊,就因為我笨,這樣可以了吧?不
餅,為了證明我並非笨得無可救藥,是不是能讓我離開你,給我一個獨處的機會?」
「嗯……」他搓搓下巴,聳聳肩道︰「既然妳這麼堅持,那我也只好同意了。」
「放心,等本小姐玩回來,一定會還你一頓飯的,不過這次的菜色得由我來點。」菲予學
聰明了,她才不會任他再這麼欺負下去。
「行行行,妳說怎麼就怎麼吧,反正妳回不回得來還是未知數。」饒德潞揚眉輕笑,笑容
里卻有股無法捉模的神秘感,直讓菲予感到驚愕。可為了面子,她絕不可能臨陣變卦。
「你少觸我霉頭!我就會玩得非常開心的回來給你看。」雙手扠腰,又對他睨了眼,菲予
這才轉身離開他。
饒德潞無奈一嘆,瞇起眼望著她的背影,眸底卻閃過幾許興味。
菲予沿路走著,其實她也感到很茫然,對自己剛才那樣的堅持感到無由的害怕,她害怕真如他所言,她會迷了路回不去了……
就算落到警察手上被帶回,這不是比失蹤不見更丟臉嗎?
她開始恨自己的莽撞與率性,可事情卻已挽回不了,總不能叫她折回他身邊,告訴他她
綁悔了吧?
算了、算了!
事到如今還是走下去吧,希望一切能如她所預期,玩得盡興又回得了飯店。
于是菲予就在自我安慰下直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早已是饑腸轆轆了。
她原是想找個小店果月復,所以淨找小路走,可奇怪了……這條路怎麼愈走愈陰森,原本車水
馬龍的景象漸漸被清冷所取代?
但現在明明是大白天,為何它看來竟是暗得讓人頭昏呢?
抬頭一望,原來這條小路是擠在兩排大樓中央,日陽照不到底下,使得這里透出一股陰冷的潮濕霉味。
「喂,小姐,一個人嗎?我們這兒也有男士為妳服務的。」一個長相可怕的歐吉桑走出大樓,直對她招手道。
菲予搖搖頭,「我听不懂……」
「哦,原來是觀光客,那更好了。」隨即他改以一口中文應對,「我們這里也有許多台灣和大陸來的觀光客,妳會喜歡的。」
「什麼?我不進去。」她嚇得直往後退,雖然不知道這里面是干什麼的,可光看這男人一副油頭粉面的惡心德行,她就直覺反胃。
「進來吧,妳不會後悔的。」
男人看她穿著質感不錯,長相又標致,應該不是個付不出錢的窮丫頭,又看看她身旁並沒其它人,心想她肯定是想來這兒招男享樂卻不敢聲張的傻女人了。于是他更大膽的將她往
樓里一拉──
「不要……放開我──」
菲予被嚇哭了,這時樓上突然出現一對相擁緊摟的男女,他們根本不怕外人,就當著她的面擁吻起來,男的手更大膽地鑽進女人裙下,撫弄得她嬌喊連連……
老天!
她到底是走到什麼地方了?居然這麼可怕……她拔腿就想溜,哪知道卻被那男人又給逮了回去。
「小姐,沒花錢享受就要離開,怎麼會有趣味呢?」他邪邪地說。
「不要過來,我不要留在這里!讓我走……放開我──」菲予一緊張,只好拚命叫囂,可卻沒有半個人對她伸出援手。
「別吵!苞我來,小姐。」男人用力將她往樓上提。他也不怕她到時候不付帳,因為沒女人會喜歡讓這種事鬧開的。
菲予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掙扎了好一會兒便被他抓上樓,關進一間小房間內。
見那人離開後,她著急的直敲著門板,聲音急促又帶著哭哽,「放我出去!你們究竟是做什麼的?怎麼可以限制別人的行動與自由,放我走──」
菲予心好慌好亂,這時她唯一想到的人便是饒德潞,「德潞快來救我,我在這兒……你快來……」
她好後悔,後悔自己為何要逞一時之快,把自己推進這種不知未來的地獄中!
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呀!
就當她敲累了也喊累的同時,門扉這才開啟,她正想沖出去,可卻被另一個男人擋住去路。
「你又是誰?」她抬頭一瞧,只見這男人僅穿著一件洞洞背心,下面是一條皮褲,露出他發亮的肌肉,一張似乎也擦了粉的臉上露著曖昧的微笑。
「小美人,我是來伺候妳的。」這男人也會說國語。「藤木說妳不會日語,特地叫我來。怎樣,我們的服務是不是很周到?」
「你們究竟是誰?」她敵視著對方,全身因提高警覺而緊繃著。
「妳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不會吧!」他很驚奇地對著她笑笑,「觀光客不都是想一償偷歡
的快感才來我們這里的?別看我們這兒簡陋,可是客滿呀!」
菲予霎時懂了,驀地張大嘴,臉上震驚的表情逐漸轉變成驚駭……
「不,你們會錯意了,我只是迷了路,不是要來這兒做你想的事。」菲予愀然變色,臉色刷白!
她眼看機不可失,拔腿就要沖出大門,哪知道這男人動作並不遲緩,伸手一抓就把她的後領抓住。
「小姐,妳想玩這種游戲是不是?沒關系,我奉陪。」男人遇見的女人多了,哪種要求與游戲沒玩過,所以只以為這不過是菲予耍的小報招。
頃刻間,菲予的上衣竟被他給扯破了!
「啊──你這是做什麼?」她驚慌大叫,內心深處更凝聚了一種說不出的驚悚。
「來吧,我順妳的意,我們來點刺激的。」
男人一下子就將她整個人抱住,不軌地模上她的胸部,還探進她上衣內,打算解下她的──
「不要!」菲予嚇得淚流滿腮,渾身不停顫抖,拚命喊叫著,「救命呀……德潞救我……」
「別叫了,妳是玩真的還是假的?」男人力大無比,怎會是菲予擺月兌得了的?「既然妳要玩得那麼真,那我也不客氣了。」
男人眉一皺,用力將她逮到眼前,大手擱在她頸間刷地一聲,她身上的素色洋裝就變得殘破狼藉!
「不要──」她抓著胸口,瘋了似地搖著頭,氣息急喘,淚水早已洗花了她一張雅致俏
臉。
「別裝了,這種模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等我那玩意兒一伸進妳體內,妳們哪個不換了表
情,在我身下哎聲連連的?」男人露出可恥的笑容,身上肌肉直壓迫著菲予的臉上,手掌已
漸漸探進她的雙腿間。
「走……走開……」
菲予使盡了吃女乃的力氣,猛地朝那男人的胯下踢下,趁他踉蹌倒退之際,起身抓住破衣就要逃。
「臭女人!妳要逃到哪去?」他這下可是怒氣攻心,一手撫著自己的,一手抓住菲予的頭發,硬逼上她的臉,就要吻她的嘴。
「不──」她不停甩頭,兩行屈辱的淚水因而甩出了臉頰,就是不讓他惡心的嘴觸踫自己的。「德潞救我──德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