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縴細的身影騎著一輛小綿羊,火速騎進了飯店地下二樓,職員專用機車停車場內,停放好摩托車之後,溫縈縈匆匆忙忙摘下安全帽,長發一甩,在空中拋劃出半圓的弧線,烏黑的發絲間,散發出清淡的香味,些微凌亂的瀏海覆在額際,瀏海下藏著兩道彎細的眉,細致的美麗中帶著秀氣,黑白分明的雙眼,瞟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心底著實一駭!趕時間地奔向電梯的方向,手上大包小包地,負累不小。
搭著員工電梯,來到位于十八樓的休息室,一進門,立即引來發難聲︰「溫縈縈!你怎麼現在才來呀?!其他人都已換好制服,到會場去忙了,你竟然現在才到!我還以為你不想要這份時薪一仟塊的打工機會了呢!」
溫縈縈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沒有時間停下來喘口氣,又忙著向領班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一下班就從咖啡店趕過來,路上有點小塞車,所以——」
「好了好了!我現在沒時間听你解釋。」領班拿過一套歐洲宮廷式禮服,塞到溫縈縈懷中,像趕鴨子上架似的催促道︰「動作快一點!這是今晚化裝舞會女服務生要穿的制服,你趕快去準備!晚宴就要開始了!如果有什麼差錯,以後你就免想再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打工機會!」
「是,我以後會注意。」因為是自己遲到的緣故,所以對于頤指氣使的領班,溫縈縈不敢有絲毫不滿。
她需要工作,而且是待遇不錯的工作,所以一旦有好機會,盡避吃再多的苦她都會接受!
「我再叮嚀你一次!今天晚上的宴會,是那些富家子弟舉辦的化裝舞會,會場上一定是玩得很瘋,你是個服務生,只要做好服務生的本分就好,千萬不要多事,如果不小心惹上哪一位大少爺,不僅你會完蛋,也會拖累我,所以記住!絕對不可以惹出事端,一切謹慎。」領班戒慎恐懼地說︰「如果你在宴會上惹事生非,後果你清楚。」
溫縈縈點點頭。「我知道。」
其實溫縈縈也不是做事月兌線的人,只是因為擔任晚宴的服務生,算是責任很重的工作,所以才會讓人特別耳提面命。
了解這個道理之後,溫縈縈也沒多說什麼,徑自將手邊大包小包的東西擱在角落,抱著領班塞給她的制服,走進了更衣室里換衣服。
說起來,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也真是吃飽沒事干,三不五時就在高級飯店里舉辦舞會或晚宴,尋歡作樂。
溫縈縈將化妝舞會的服務生制服攤開在面前,由上到下打量一遍,不由得在心里感嘆,有錢人真是什麼行頭都想得出來,哪像她這種為了生活拼命工作的人?根本不曉得玩樂兩個字怎麼寫。
下意識地伸手輕觸耳垂上的耳環,那是母親的遺物,她一直很珍惜,也一直戴著。
想著想著,她美麗的唇畔不禁失笑,也許這就是每個人落地時,就注定好的命運吧。
在現實的社會中,她必須學著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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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身華麗歐洲宮廷式的禮服,緊實的剪裁襯托出溫紫縈縴細的腰圍,雪白的肌膚在水晶燈照耀下,充滿光澤,姣好的身段輕易地撐起這套小禮服,展現玲瓏有致的身材。
來到舉辦宴會的樓層,卻因為這層樓分別設立了兩間宴會廳,導致她神色緊張地在中廳徘徊不前。
「糟糕,這里有兩個場地,到底是左邊這一間?還是右邊那一間?」
領班並沒有跟她說清楚,現在她卻不知道要往哪一間宴會廳走才對。眼看手表上的時針已經走了快一圈,表示她遲到了將近一小時,一仟塊的薪水鐵定要說拜拜了。
她不能再猶豫下去,否則今晚的薪水全拿不到了!
于是溫縈縈選擇了右邊的宴會廳走進去,經過鏤空雕刻的拱門,便看見兩位西裝筆挺的侍者,笑容可掬地站在會場入口。
她走上前,客氣地開口︰「請問一下,這里——」
「你好。」其中一位侍者拿出一個半罩式的面具,有禮貌地用雙手遞給她。
「這是今晚宴會的面具,需要我替你服務戴上嗎?」
「呃……不用了,我自己戴就行了。」溫縈縈回予一抹客氣的微笑,接過了侍者手中的面具。
看著手中半罩式的面具,是狹長的碎鑽排列而成,上頭還有不少紅色系寶石組合成的圖案,與她身上這套華麗的宮廷式禮服剛好相得益彰,可說是再完美不過的搭配了。
既然她身上這套禮服是化裝舞會服務生的制服,侍者又拿了面具給她,可見這里應該就是她今晚兼差的舞會會場吧!
溫縈縈拿著面具走進會場里,偏黃的燈光如金色夕陽般,灑落在每個人身上,帶來淡淡的閑適味道,悠然的時光從身邊悄悄流逝而去,接續另一波愉悅、愜意的氣氛。
真不愧是有錢人想出的玩意,無論是場景的置或舞池的設計,甚至是繚繞在空氣中的浪漫音符,都讓人有沉浸于快樂國度的感受。
溫縈縈來到會場角落戴上面具,當她抬頭環視會場里男男女女的裝扮,不禁有些模不著頭緒。
今天晚上不是化裝舞會嗎?怎麼每個人的穿著,都是以歐洲宮廷式的禮服為主呢?而且每個人都戴上了一致的面具,根本沒有化妝舞會的感覺,反而像是一場斌族晚宴。
她以為今晚可以看到一些出其不意的裝扮呢!跳月兌吸血鬼伯爵、維納斯美神等等之外的變裝秀。
沒想到真實的晚宴上,卻比她所想的還要平淡無奇。
溫紫縈決定專心工作,不要胡思亂想,她可沒忘記領班耳提面命的事,絕不能在會場上出半點差錯,更不要得罪任何人,否則往後休想再擁有,如此高時薪的兼差機會了。
溫縈縈走到餐區,長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精致的甜點和料理,她看了簡直要流下口水來了。
當這場晚會結束,這些美食一定會剩下很多,又不能讓她帶回去,唉!有錢人真是奢侈。
她十歲的時候,母親因病去世,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因為她是個私生女,也從來不想知道那個不負責的男人的身份。母親去世後,她無依無靠,最後被送進了一家育幼院里,在院里,她得到了院長滿滿的關心,院長還拿錢出來供她讀書。
因為育幼院里,收容了許許多多孤苦無依的孩子,需要花用的經費項目非常龐大,所以她決定要認真工作,報答院長的恩情,替院長分擔經濟壓力。
溫縈縈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才好;至少要先拿個托盤,然後找一位同樣是服務生的伙伴,問一下今晚該做的工作內容吧。
于是她轉過身來,正打算要去找個服務生,來問清楚工作內容,卻冷不防地撞上一堵堅硬的肉牆——
「唔!」她悶叫一聲。
糟糕!她竟然撞到人了?!
嘖!她怎麼會這麼莽撞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趕緊低聲下氣地道歉,希望對方能原諒她的無心之過。
柔細好听的聲音傳進了易擎峰的耳里,悠揚的鋼琴旋律繚繞在空氣中,伴隨她軟軟的嗓音,化成一段綿細的煙縷。
他輕揚起一抹笑道︰「沒關系。」
听到對方說出諒解的話語,溫縈縈才敢挺直腰桿、抬起頭來迎視對方,水晶燈光雖然偏于情調式地昏黃,但是因為他們的距離十分靠近,所以她一抬頭就能看清楚對方——
他的身高一定有一百八十公分,因為她必須揚高下巴,才能看見他的臉,雖然他也戴著和她臉上一樣的半遮式面具,但是高挺的鼻梁懸著不可一世的氣息,薄而感性的雙唇,牽成一條好看的直線,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狂狷味道,雖然不能完全清楚看見他的長相,但是她卻已經因為,他們兩人過近的距離而臉河邡躁,幸好她臉上也戴著面具,可以作為掩飾。
「你沒事吧?」他笑問。
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留著一頭長發,發質柔順地垂在她的左右兩肩,身上的禮服更將她襯托得像是一位公主似的。
「我、我沒事。」
她的聲音有些慌張及不安,他則因為她的反應感到有趣。
他是「易氏企業」的總裁,掌握了大半的商業契機,等于是操控了整個企業界的營運。
不可否認,他是個名符其實的天才,十八歲就取得了MBA學位,在國外完成了一般人必須花好幾年的時間,才能拿到的高學位,最後繼承家業,接管了易氏企業,不僅將易氏企業的規模擴展到全亞洲、北美洲、歐洲,甚至全球各地能賺得利益的地方,易氏企業的營運規模都顧及到了。
整個企業界里,易氏企業穩坐龍頭老大的位置,易氏企業的總裁易擎峰,更是人人爭相巴結的對象。
他看過不少美艷的女人,在他面前盡情展現本身風情,想奪得他的寵愛。為他爭放的百花千蕊,也已采擷過無數,但是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僅是她好听爽耳的聲音,就讓他覺得特別。
殊不知眼前這位白膚雪肌的女人,是今晚會場上哪個男人的女伴?
「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她慎重地道歉。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站在你的身後,又站得太近。」他溫文儒雅地笑著,感覺她的氣質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溫縈縈。」
「你好。」
易擎峰一身歐洲王子的帥氣裝扮,英俊挺拔地佇立在她身前,當他沖著她溫和一笑,她覺得自己心亂如麻,很難呼吸。
「不知道是誰這麼好運氣,竟然能邀請到你這麼氣質非凡的女伴。」他先稱贊她。
溫縈縈低頭淺笑,臉頰漫過一股燥熱,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不是來參加舞會的。」
他眉宇輕蹙,等著她說明白。
「我是來工作的。」她笑了笑道︰「薪水蠻高的,所以我很高興得到這個工作機會。」
堡作?
思索一會兒之後,易擎峰立刻會意地笑了,但是他溫和的眼神中,卻掠過一抹輕蔑的目光。
原來這個女人只是一個將自己打扮成公主模樣的交際花,這樣的打扮,或許只是想借由公主清純形象,掩飾自己浪女的習性——
一開始,他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名門淑嬡,沒想到,只是一個從事輕賤工作的女人。
「你是來服務哪位大老板?」他說話的語氣瞬間轉變,變得輕佻,因為心態也不同了。
他是一個情場斑手,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女人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品,雖然他從來不對感情認真,但是在和女人翻雲覆雨時,總要用一些甜言蜜語來讓女人投入。
他不認真,但是要當他的女人可不能不認真。
不過既然她只是一個交際花,和她玩玩可以,要讓她投入就不必了,因為他不需要將寵愛,給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我……不知道耶。」她面有難色。
難道今晚的工作內容有這樣的規定嗎?
當一個服務生,不是要服務眾人嗎?怎麼還有分專門服務誰呢?莫非是這場舞會的特色嗎?
完了!她因為遲到所以沒听到領班的交代事宜,現在可好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職務內容。
「你沒有服務的目標?單純是見機行事嗎?」他開門見山地問。
溫縈縈不好意思極了,以為他在質問她不負責任的行為。
「我想說……看誰需要我服務,我就盡我所能服務他,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要從哪里著手才好。」她說出她的打算。
易擎峰不羈一笑。「好吧,今晚你就服務我,反正我難得看到像你說話這麼坦白,行為又如此隨性的女人,享受一下刺激的感覺也好。」
刺激的感覺?
呃……這是什麼意思呢?老實說,她不太懂耶。
「這里太無聊了,你跟我來。」
他牽起她的手,與人潮擁聚的舞池背道而馳,似乎躲過了有人的地方,愈走愈往暗處。
溫縈縈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里,但是既然他大方地讓她服務他一人,她當然很樂意,免得最後她什麼工作也沒做到,薪水可能就長翅膀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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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擎峰帶著溫縈縈從後門離開會場,直接來到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將她拉進了房間里。
「啊!」她驚叫出聲。
雖然不清楚地帶她來這里的用意,但是她漸漸感覺到不對勁。
「你要沖澡嗎?」
「嗄?」他這樣突然一問,讓她愣在當場,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沒听清楚地的問話,還是他說錯了。
易擎峰解下臉上的面具,為她倒了一杯紅酒。
這時候,她清楚地看見他的五官,居然如此俊逸、迷人!他的笑容帶著瀟灑,是那種會讓女人一看到就忍不住腿軟的大帥哥1
霧氣橫生的濃眉揚于一對深邃的眸子上端,眉宇之間充滿傲然的氣息,卻又因為臉龐的線條陰柔,相映出他五官的俊美無儔,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百年難見。
溫縈縈楞愣地望著他,連已經伸出手端過他手中的酒也不自覺。
天呀!為什麼世上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
看她一動也不動,易擎峰主動上前解下她臉上的面具,她不禁回過神來,心底一震——
他定定地審量她,白皙如雪的肌膚,雙頰或許是因為心底的燥熱,而被烘托出兩潮緋紅,襯得更加白里透紅、更加清麗,她長得很漂亮,能讓男人一見傾心,但是他例外。
他從來沒有為哪個女人動過真感情,縱使她長得再美麗,何況她的出身就是一個大缺點,所以他更不可能會對她付出真情。
女人就算再有讓男人著迷的魅力和本錢,一旦更是個為錢出賣的女人,也是只有等待人老珠黃的份。
他笑道︰「夜還很長,難道你想直接上床?」
聞言,她握不緊酒杯地松開手,高腳杯直接摔落在地上,宣告壽終正寢,而紅酒灑了一地,也濺濕她禮服的裙擺。
「上、上床?!」
她詫異地張口,雙眼瞪得又大又圓。
「還是你想和我上床之後,再趕緊回到會場,找另一個後備金主?」他直言不諱。
溫縈縈的雙頰頓若火燒,愈燃愈旺,感覺像是快被燒爛一張原本完好如初的臉皮。
「你以為我——」她震驚地說不出話采。
天呀!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誤以為,她是酒店公關或妓女之類的女人她什麼時候表現出這種行為讓他誤會了?!
溫縈縈雖然驚訝,但是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要向他解釋道︰「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他反問。
「呃……就是……一夜……」她實在羞于啟齒。
但是易擎峰卻像司空見慣地開口道︰「你想要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唱這麼一段戲,是想要得到什麼吧?你盡量開口,我這個人一向很大方,只要你能滿足我,我也絕對能滿足你。」
「我、我——」
溫縈縈急得眼眶都紅了,但她勇敢地噙住淚水,絕不允許自己軟弱哭泣,哭並不能解決事情——她沒必要哭得稀里嘩啦。
易擎峰忽然貼近她,一手攬住她縴細的腰際,一手溫柔地板起她的下頜,付予迷人的一笑。
「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也是讓我最心動的一個,」他的聲音富有磁性般,將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我會很溫柔地對待你,讓你有美好的一晚,你不用擔心。」
「我……」
她的無語,從一開始的急于否認,直到最後已經變成心醉……
現實的殘酷及壓力,讓她為了謀取生活而變得卑微不已,眼前這個男人高高在上,非當即貴,是她在現實生活中絕對不可能高攀得起的,既然如此,她何不放手一搏,讓自己成為一夜公主,讓他將自己捧在手心,接受他的溫柔與迷情,暫時忘卻生活的不愉快,和所有躲不過的現實壓力……
這是一夜,也是一場危險的游戲,但是如果能從他身上,得到一段美好的回憶,有何不可?
最後,她揚起清麗的小臉,主動在他唇上輕輕一印,大膽的舉止,卻是她提起內心無比勇氣所換來的,但是他不會知道,也許他只當她是一個平常行為放蕩慣的浪女。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看著她那長而彎翹的睫毛上下眨動,心底的也隨著波漾。
他低頭吻住她的小嘴,攫取她口中的芳香,一只手掌握住她縴細的腰枝,另一只手開始去扯開她的禮服。
「晤……」她低吟出聲。「等、等一下……」
他放開她的小嘴,噙笑問道;「怎麼了?」
「我想先沖澡。」
她今天工作一整天,全身都是汗臭味,她不希望這段美麗的回憶里,有絲毫不完美的演出。
「有何不可?」
說完,他拉著她走進浴室里,沒什麼好避諱。
「等等!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想沖操?」
「是呀……可是你不用跟著進來。」
「我想跟你一起沖澡,感覺會比較新鮮。」他徑自在浴白放滿熱水,也啟動了按摩浴白的裝置。
「唉……你……」她漲紅整張俏臉,極力忍住想奪門而出的沖動,今晚她是豁出去了!
讓心里一切不痛快的事,全隨激情而散吧!她只想在記憶中,制造值得回味的綺戀——
即使這只是一段沒有頭也沒有尾的戲。
她心里這麼想,遲疑了一會兒,也慢慢朝他伸手,從他身後輕輕擁抱住他寬闊的背。
明明是不可預知結果的游戲,為何當她擁抱著他的,心里居然會有如此踏實的感覺呢?
易擎峰解開身上的衣物,露出結實的胸肌,引人遐思的強健體魄,不客氣地層現在他面前,像是一塊溫度極高的火鐵,她只是稍微靠近他願長的身軀,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
像是身上也著了火似的。
他帶來的感覺,就像一團火焰!熊熊燃燒她的及理智,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會願意將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全數寄托在他身上,盡避激潮退去之後只是夢醒心碎,也不在乎!
他伸出長臂攬住她嬌小的身體,將她身上還沒有褪下的衣物慢慢解開,最後全部褪落。
她身上穿著小巧可愛的,不性感,卻是非常迷人,美麗的俏臀提高一雙美腿的曲線,雖然她的身高不高,但是身材比例極好,擁有一雙長腿,又因為瓜子臉蛋,所以是一般人常說的九頭身美女。
易擎峰輕吻著她豐潤的唇瓣,慢慢地蜿蜒至雪白的頸間,印下一處又一處的紅痕,愈吻愈激情,也愈來愈無法自拔。
他不停地在她身上,尋找他想要得到的快感,但是一直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少了什麼。
看著她發絲沾上水氣,已經漸漸濕了,緊閉著雙眼不敢看著他,又感覺到她貼近他耳際時,濃重的呼吸聲,此時此刻,他不覺得自己想繼續佔有她——
扒!她只不過是一個應召女,只配被當成一種消遣,只有無聊時才會想到要拿她來消磨時光。
像她這樣身份低賤的女人,他其實沒必要和她歡愛,就像是降低了自己尊貴的格調。
于是他推開她迅速起身,拿過浴巾圍在下半身,她則將身體浸在浴白里,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突然推開她。
「起來。」他冷著聲音命令她。
「為什麼?」是他先挑逗她,現在卻又表現出拒絕她的態度,未免太反復無常了。
「我不想跟你繼續下去。」他笑了笑道︰「畢竟像你這種女人,連替我暖床都不夠資格。」
頒地!猶如平地一聲霄,頓時驚嚇了她全部的思緒——
為什麼他要用這麼殘忍的言語來傷害她?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呀!
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硬是將她帶到這里來,之後又把她說成是來陪男人上床的女人,一切的一切。她全部都拋諸腦後,將尊嚴和理智舍棄,她只想得到一夜的眷寵,為什麼他卻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她呢?
難道她就是這麼命賤?連錯愛他的衣角也沒有資格嗎?
溫縈縈覺得一切都是屈辱,是他的輕蔑和侮辱,也是她自取其辱!她不該沉醉其中——
最後,她狼狽地起身離開浴白,心慌意亂地將地上,被扯得一塌糊涂的禮服穿在身上,像是逃命的亡徒,倉惶地逃離了他的視線、他的範圍……
不敢多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