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都不擔心它,我只謝謝上大安排讓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刻出現。」石律粲然一笑,他的臉慢慢靠近,令她一時失了神。
無力抵抗他的靠近,林瑗覺得心好像快跳出來了,臉上的熱度逐漸升高,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一次急過一次,難道石律感受不到?
終于他的呼吸溫的噴上她的臉頰,隨即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謝謝你。」
石律在輕輕的一觸之後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雖然讓林瑗松了一口氣,倒也教她有些失望。
「瑗兒,我會等到你不再有排斥我的念頭出現。」石律低喃,「這個吻只是宣示我的認真,讓你早些習慣我的存在。」
林瑗圓睜著雙眼注視他下了車,雙手才輕撫艷絕的紅唇,喜孜孜的感覺立刻漾滿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這真的是愛嗎?
她想,石律己然將她的禁錮一點一滴的消弭了。
「氣死我了!」沈君黛氣呼呼的沖進董家,臉上是
一片的陰鷙。
原想找姐姐沈君碧—吐苦水的她,在乍見沈君碧臉上的憔悴後,卻猛然有些怔住了。
這是她素以冷艷大力聞名的姐姐嗎?那破布似的衣裳,一頭蓬亂糾結的長發,放浪形骸的模樣,怎麼也教她難以接受。
是的,沈君碧的周遭布滿瓶瓶罐罐的空酒瓶,渾身像是久浸在酒缸中的酸臭氣味,加上臉上混合著悲憤與猙獰的陰森表情,沈君碧和出現在報章雜志報上的光鮮亮麗截然不同。
沈君黛慢慢的挨近沈君碧身帝,強力忍住沖鼻的酒味,終于有點「姐妹情深」的表現。
「君碧,發生什麼事?」
沈君碧懶懶的揚起眉,總算還認得清詢問的人,「喲,妹妹,你來了,事情進行得順利嗎?」她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口國的嘲弄再清楚不過。
「我告訴你一件事,想跟林家那賤丫並沒有斗法,可得卯上全力,不然你心儀的石律這輩子都不會忘掉她,就算你得到他的人,也永遠全不住他的心,她就像一縷不肯消失的幽魂,無時無刻不存在漢強心中,介入我的生活中,教我片刻不得安寧哩!」
「君碧,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還可以再喝一瓶。」沈君碧否認道。標準喝醉酒的人說的話。
「要不要我把漢強找來?」
沈君黛听到沈君碧雜亂無章的言辭,有些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的茫然,唯一明白的只有沈君碧的失態與林瑗決計月兌不了關系。
「漢強?!炳!炳!他肯來就好了。君黛,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沈君碧煞是神秘的附在她耳邊,悄言悄話。
「漢強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就是從見到那個女人開始,他甚至要求離婚呢!你說可不可笑?」
「你答應了?」
「當然不肯。」沈君碧的面容益發恐怖,雙手揪著沈君黛的衣領,仿佛把她誤認為林瑗。「想從我手中奪走我的男人,哼!你先惦惦自己的斤兩。我沈君碧要的東西別人休想搶走;我沈君碧用過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會讓別人接手。你听清楚沒?哈!炳!炳!」
說完話,她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空曠的客廳中回蕩著她苦澀的笑聲,笑得淚水也自眼角滴落。
沈君黛嫌惡的將自己由沈君碧的雙手中抽離,「別扯了,這套香奈兒是我挺中意的衣眼,都讓你扯了。」
沈君碧眼神渙散的瞟了她一眼,「你來做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該不會山吃了那女人的虧吧!」
「我才不會輸給林瑗,想輕易打倒我,哼!門都沒有。」
驀然,沈君黛眼中閃出一道異光,她開始運用靈活的頭腦,如果董漢強回頭找林瑗,那是否意味著石律的希望將落空,經由她加油添醋一番,石家的人怎麼也容不下一名水性楊花的女子同時周旋在新舊情人之間,到時她必定可坐收漁翁之利。
至于姊妹的「友愛」呢?得了吧!她和沈君碧之間之所以相安無事,還不是因為利益未曾沖突,一日雙方發生爭執,她勢必以自己的利益為優先。人小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以董、沈兩家在社會上的知名度,誰也禁不起離婚的丑聞,她一點都不擔心。
沈君黛主心知肚明,沈君碧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今天會毫無防備的將最不堪的一面示人,完全是因為沈君碧醉後的無心,只是讓她平空撿了個大便宜,所以,她可要善加利用這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啊!
流連在歌台舞榭中,徘徊在一個又一個陌生女子的懷中,董漢強的日子看著無止境的空白,時間對他來說沒有意義,家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監牢的代名詞,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將自己麻痹才沒有心痛,沒有神傷。
自從那天和沈君碧攤牌之後,他一直都泡在酒廊中,世界的運轉與否跟他毫不相干革命,他沒有立即動身去找林瑗,怕的是見到她臉上的絕情。
「漢強,再喝一杯嘛!」
身邊濃妝的女子拼命的對他灌酒,在景氣不佳的日子中,這也是歡場女子的賺錢方式之一,難得踫到像董漢強這麼凱的客人,喝酒像喝水一樣干脆,不好撈一筆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喝!」他豪情萬千的一口喝干,同時作勢舉起杯子表明他已經全部喝光,當然杯子中很快又倒下黃澄澄的液體。
「你好棒喔!昂強,昨天你都幫琳達多買了一個鐘點,今人你可不能虧待我喲。」女子殷勤的勸酒,面對金主的態度是百般的嬌媚。
「沒有問題,我再開一瓶軒尼詩XO記在你頭上。」董漢強促狄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啵,雙手順著她的曲線滑動。
「你最好了!昂強,今天要不要到我那兒?」歡場女子的意圖十分明確,言辭中直來直往才是待客之道。
「莉莉?露露?還是安琪?」董漢強記不住這些影像模糊的人名,「你的名字是什麼?」
「討厭,我是咪咪,你忘了?罰你多喝一杯。」名喚咪咪的女子再為他斟滿一杯酒,「人家為你掏心掏肺,你連名字都叫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不管,你一定要喝,表示你的歉意。」
「咪咪?好名字,好,罰我忘記你的名字,多喝三杯,我喝,我喝。」董漢強高舉酒杯,一口氣灌下三杯的XO,恍惚間卻見到林瑗淒楚的面容出現在前方,「小瑗……」他失神低喃,手輕輕們撫模著咪咪的臉頰。
「我不是小艾啦……」咪咪見他已醉得不省人事,就乘帶他離開。
耳際的音樂喧嘩聲和咪咪的嬌嗲聲都不復存在,世界上只剩下他和林瑗兩人,董漢強緊握著林瑗的手,好像不如此她就會消失無蹤似的,任由林瑗拖著自己走,來到一個靜謐的房間。
「小瑗,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
林瑗不語,只是輕輕的為他拭去額頭收的汗珠,溫柔的態度一如從前美好的時光。
「我知道我錯了,從你絕然離去的第二天開始,我就知道我錯得離譜,我不能沒有你呀!我想去找你,我想求你原諒,可是我真的太懦弱了,拋不下功名富貴,直到我再見到你,我才覺醒,沒有你一切都是空虛,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對不對?」董漢強執拗的握著林瑗的手,尋求一個答案。
眼前林瑗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同情的眸子定定的凝他,那神情教他心傷斷魂,山教他羞愧欲絕。
林瑗輕輕的將他安置在床上,為他擰來一條濕毛巾,替他把全身上下擦拭一遍,又將他的衣物月兌下後,她送上自己的雙唇,熱情得教董漢強無法把持,他反過身將她壓在身下,再用力的吻她。
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出自她口中,她起身離去,而董漢強想阻止她,卻更加的力不從心。
「小瑗,我會跟她離婚的,只要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董漢強覺得口干舌燥,他不安的扭轉著頭,但林瑗的身影愈來愈飄忽,愈來愈模,教他追也追不上。
「小瑗,別走!」他沖口大喊,坐起身,卻發現自己身處黑暗中,身旁躺著衣著暴露卻不知是叫啥名字的歡場女子。
原來方才的經過只是一場美夢,夢醒後,一切都是空無虛幻。
董漢強煩極的捧著白己的頭,搖搖蔽晃的想為自己倒一杯開水,但宿醉的酒精開始作用,仿若一隊步兵在他的腦海中踢正步,讓他震耳欲聾。
糜爛的日子他還要過多久?方才夢中林瑗的出現是否代表一個新個契機?他捧著昏昏欲裂的頭開始思考未來,他的將來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要的女子絕不是在溫柔鄉中醉生夢死即可得到,如果繼續這種生活,他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他深信林瑗是愛他的,即使在夢中也一樣無法棄他于不顧。
董漢強嫌惡的看著身旁的女子,立即下床,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他要一個全新的生活。
女人最美的是眉目神情,言行舉止,最美的女人往往全身都帶著春天的氣息,讓人倍感陶醉。
現在的林瑗渾身洋溢著春逃詔人的氣息,她的腦海中填滿石律的溫柔、石律的笑及石律的吻。啊!她輕快得想唱歌,教全世界分享她的喜悅。
餅去二十多年的歲月中,她的心情從來沒有如此的輕松自在,她的喜悅從來沒有如此燦爛美好,這一切的轉變全是因為石律。喔!扁是想到他的名字,都教她心頭如蜜般香甜。
可老天的垂憐似乎不夠長久,林瑗的笑容在乍見到董漢強的那瞬間就硬在臉上,百感交集襲上心頭,她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就只能直愣愣的看著他一步步的向自己走管,直到他開口招呼。
「小瑗……」董漢強露出一個澀澀的笑容,有點手足無措。
「嗨!」林瑗回以一個無力的笑容。
「我……」
「你……」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沉默。
「你先說吧!」董漢強依然有著舊時的紳士風度,那也是當年讓林瑗傾心的一個重點。
林瑗本想推托,她要說的話多半是因為他突然的出現而產生的疑惑,但想到他優柔寡斷的性情,還是決定先開口,她根本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怎麼有空來?三年多不見,前幾天一會讓你懷念從前嗎?」她的問句中沒有夾槍帶棒,純然好奇,她想知道他前來的原因。
「你……現在很有名?隨便一問就知道地方。」董漢強苦澀的搖搖頭,有些答非所問,雖說是已鼓足信心,他依然有些膽怯。「這三年來你的改變很大,你比以前冷靜、比以前漂亮,也比以成成視つ了。」
「多謝你的夸獎,人總是要長大的,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過去。」林瑗發現「心平氣和」的面對董漢強並不是一件難事,「你車子有毛病嗎?我現在修車的技術一流,而且價錢合理公道,我幫你看看吧!」
「我知道你的技術在同行間名列前茅,但我今天不是為車子來的。」
「喔?」林瑗挑挑眉。
「我欠你一聲道歉,這些日子里我從沒有忘記你,我真的很對不起你。」董漢強低沉但堅定的說出自己的心聲。
「一切都過去了,我也忘了差下多。」林瑗強顏歡笑似的笑了笑,「你不需要為這麼一點小事親自來一趟,我擔當不起」
「不,我們之間的事情從來沒有結束,我知道我的懦弱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讓你受盡屈辱,而我永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小瑗,為什麼你不責怪我?為什麼你不怨恨我?我很後悔……你一直存在我心中。我沒有接納過別的女人,從來沒有。」董漢強無意壓抑自己的情感,他忘情的伸手緊握住她的手,想將自已的熱情傳至她心中。
「你該忘了我。」林瑗的臉上仍是一派平靜。「所有的感情早在三年前就一筆勾銷,我對你的愛戀也已蕩然無存。」
「不!小瑗,你听我說,我會和君碧離婚,我會重新將你介紹給我的家人,我會做到我的承諾,這一次會是真的。」
董漢強急切的語氣讓林瑗有些不忍也有些氣悶。
「我不否認我怨過你,恨過你,甚至為你流淚,但三年是一段不算短的時間,我沒停留在哀悼戀情中,我活得堅強也過得自由,更重要的一點,我從沒有將你歸納在我的生涯中,你的出現與否不會再影響我一絲一毫。」
林瑗吁口氣,緩緩的將自己的手由他的掌握中抽離,這讓她感覺自己堅強也讓她不再緊張。
「你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我的突然出現,小瑗,沒關系的,我會給你時間適應。」
「你真好心。」林璦嘲諷的笑笑,「如果你真的為我好,請不要在我面前再出現,不要再帶給我困擾,事實上我沒有沉緬在那段逝去的愛情中,我已經有了新的戀曲。」想到石律,林瑗臉上不由自主地出現一朵溫柔的微笑,真摯又優雅的微笑。
「石律嗎?他不可能真心對你,他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公子,一頭獵捕小辦帽的狼。小瑗,你只是一時胡涂,跟著石律你將來一定會受傷。」董漢強亳不猶豫的出言毀謗石律。
他的話讓林瑗失笑,「MyGod!全世界就屬你最沒資格說這些話,董漢強,我相信我二十二歲的判斷力會比十九歲時來得清楚,我也相信石律勝過你。今天我能好好的站在這里跟你說活,沒有拿刀子,棒子出來趕你,全都是石律的功勞,算起來,你還該感謝他哩!」
「我不信,一定是那天在荷園君碧和君黛給你的打擊太大,當我看見你臉上的蒼白時,我心疼極了。」董漢強繼續編織自己的美夢,「你放心,我已經給君碧一頓教訓了,我不會容許別人欺負你。」
林瑗仔細看著董漢強,不可思議啊!三年了,他卻一點進少都沒有,仍活在「世界以他為中心」的思考模式中。
她有點不耐煩的翻翻白眼,不想再搭理他,她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于是越過他,她準備回家,不意自己的身子卻被他牢牢的抱在懷中。
「放開我!」林瑗用力的掙月兌。
「小瑗,我一定要贏回你。」董漢強輕吻著她的耳垂,這是她以前最喜愛的親昵方式。
她心中頓感生一股嫌惡,急忙用力的甩開他的靠近,同時手不住的擦拭他踫觸的地方,像是拂去駭人的病毒般。
「董漢強,請你放尊重些。」冰冷的神色又回到林瑗眼中。
又懷抱這熟悉溫熱的身子,董漢強回味無窮,根本無暇顧及她的抗議,正想再擁她入懷,冷不防身後林璨冒出來,
遠遠的,她就听到林瑗憤怒的低吼,所以忙著跑過來查看。
「瑗兒,你怎麼了?」林璨關心的問道。
有了第三者的出現,董漢強心中悵然若失。
林瑗則松了一口氣,撕破臉不是她的專長,她想她這一輩子也學不會,幸好在台階可下,不必當街大聲嘶吼,破壞自己的形象。
「沒事,咱們回去吧!」林瑗面對董漢強不假辭色,連忙拉了林璨要離去。
「我會再回來找你。」當她經過董漢強的身邊時,他堅定的對她低語。
林瑗一怔,但沒有停下腳步。
林璨納悶的任林瑗將她拉走,直到家門前,她才出聲,「他是誰?你的朋友嗎?我怎麼沒見過?」
「對,一個久未見面的朋友,我和他也不太熟。」林瑗無意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
「人家特地來找你,瞧你多沒良心,怎麼不請他到家里坐坐?我們家一向很好客喔!」林璨故作無知的說,「不要不好意思嘛!我很樂意幫你的忙。」
「別多事,他是我這一輩子都不希望再見到的人,我巴不得沒認識過這個人。」林瑗咬牙切齒的說。
林璨遠眺還在原地徘徊的人影,「恐怕你很難一下子就把他擺月兌,他是不是石大哥的情敵?」
「不是,他不配。」林瑗瞪了林璨一眼。
而林璨俏皮的吐吐舌頭,表示自己不會再追問下去。
情勢愈來愈樂觀,當林水木和陳美智看到林瑗對石律不再排斥,即使只有一點點進步,他們都是喜悅的。兩人之間沒有「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的愛情,在他們長輩的眼中才是可靠的,更何況是這般優秀俊朗的男子,更是教人打心底喜歡。
林瑗的轉變清晰可見,她的好惡一向分明,餐桌上的她不再冰冷的面對石律,她會加入大家談論的活題中,偶爾也會被捕捉到一種欲迎還羞的神態,而大家總是會心的一笑,總要紿她一些時間吧!溶化一座冰山畢竟是要耗費時日的。
石律尊重她,即使受到林家兩老邀請他吃晚飯,他也細心的用眼神征詢林瑗的意見,絕不獨斷獨行,且自那天後,他也沒有任何唐突佳人的舉止,他說過要給她時間的。
林瑗對他也很坦白,唯一一件沒有告知的是董漢強曾經找過她,此外,她已經毫無保留。
這一天石律有些靦腆的望著她,有話要說卻不知從何開口。
「石律,你有心事。」林瑗敘述一個事實,「而且事情與我有關,對不對?」
「我……」石律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有話直說,別婆婆媽媽。」
石律擁她入懷,一個難得的舉動,「我女乃女乃想見你。」
林瑗自他懷中抬起頭,雙瞳翦翦,眼神清明。
「讓你很困擾?」她平靜的問。
石律趁勢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不,我很樂意。女乃女乃她想仔細的看看你,沒有惡意的,我怕你不願意,所以不敢答應她。」
「你希望我去?」林瑗頓覺放下心中一塊大石,她不怕見任何人,但前提必須石律的心意。
「當然,女乃女乃喜歡你,我也希望你有機會多認識我的家人。」石律毫不遲疑的回答。
「好,我願意和你一起去。你想今晚方便嗎?」林瑗會心的一笑,石女乃女乃是個和藹的長者,她並不排斥。
「你答應?!太好了,女乃女乃一定很高興。」石律開心的用力摟緊她,他們之間的進展愈來愈快,石律頗有喜不自勝的感覺,「我七點來接你。」
答應石律回去見石女乃女乃之後,林璦才有患得患失的心情。一整天的工作只見她心不在焉,一下子拿錯工具,一下子恍然若失,好在林水木看不下去,叫她先回家去,以免把別人的車子搞砸,花一大筆錢賠償,那才劃不來。
懊穿什麼好?回到家中的林璦兀自面對空曠的衣櫥發呆,看不到一件合意的衣裳。哎!平時不買衣,現在就沒轍了。
終于在七點前,林璦將自己妝點完畢,她對著鏡子中的窈窕淑女做個鬼臉,懷著一顆忐忑的心下樓,迎接她的正是石律驚訝的表情。
在前往石家的路上她坐立難安,她覺得有些荒謬,心巾涌起陣陣不安的澎湃。
石律看穿林璦的心事,騰出一只手攬著她,「不要擔心,女乃女乃又不是虎姑婆,不會吃了你。」他用輕松的語氣減輕她的不安。
林璦白了他一眼。「你當然不擔心,我穿這樣會不會不得體?」她依然緊張的拉拉身上的洋裝。
石律故意從頭到腳仔細的看了她一圈,「不會的,女乃女乃又不是勢利的小人,她很喜歡你,不要對自己沒信心,而且我會在你身邊,大塌下來有我這高個子頂著,你怕什麼?」
林璦對自己沒有足夠的自信,所以才用冷漠當保護色,石律用力的挽緊她,試圖給她一些力量。
「真如你所說就好。」林璦強迫自己冷靜,她相信石律,他會保護自己的。
終于來到石家,石律用力的按鈴,石女乃女乃馬上打開門,一臉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內,她一見林瑗,立即親切的將林璦拉進門,獨留石律一個人在門口。
「璦兒,女乃女乃可以這樣稱呼你嗎?你也直接叫找女乃女乃吧!快請坐。把這兒當自己家,別客氣。」石女乃扔連珠炮的開口,說完還瞪了一眼猶站在門口的石律,「你杵在門口作啥?當自已是客人啊。你看看,我這個孫子實在太遲鈍,你可千萬別見怪呀。」
石女乃女乃的熱忱立刻傳到林璦心中,石律站在門邊莫可奈何的送給她一個「我早告訴你」的眼神,害林璦噗哧一聲笑出來,化解了初見面的尷尬。
「女乃女乃,你好像本末倒置,別人都‘重男輕女’,怎麼你比較偏好女孩子,害身為你孫子的我心理不平衡。」石律假意的抱怨。
「喲!愣小子,敢情你吃醋了?早叫你媽多生個女女圭女圭,我一向喜歡女孩子,你是多余的。」石女乃女乃不客氣的回答,「別理他,告訴女乃女乃他有投有欺負你,女乃女乃幫你作主,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