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少東1
明月高懸天際
埃面泛著璀璨光芒
閃亮復閃爍像妳明亮的眼楮
清晨六點,晨曦射入。
「唔……不要吵了……」
單人床上,陷入夢魘的湯綺如嘴里嚶嚶低喃、嬌小的身子不安地在床上蠕動著。
「不要再吵了!」她猛地大喊一聲,右手彷佛要制止什麼事似地揮擺,誰知她動作太大,竟不一小心摔到床下去了。
「哎唷……好痛……」這一摔,把她由夢魘中喚醒了。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背靠在床沿,眼兒半睜地擰起細眉,想起先前夢境的內容……
她又夢到自己小時候親眼目睹父母激烈爭執的場面,以及句句蝕害幼小心靈的話語。
當年她的父母終究還是走向離婚之路,而且是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分手的。而父母皆不想把她帶在身邊,最後是在雙方協議下,將她寄養在嘉義鄉下的遠房親戚家中。
斑中畢業後,她考上台中的大學,幸運地認識了三位好友,等到大學畢業,她便和好友一同北上工作。如今四、五年過去,她那三位高喊「獨身到底」的好友竟然一個個找到了屬于她們的春天……
湯綺如喟嘆一聲……
她已經好久沒有作這個夢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夜竟然又會作起「陳年舊夢」……該不會是因為她陸續接到三位好友的喜訊的原故吧?
對一個膽小又恐懼婚姻制度的人來說,听到好友傳出喜訊……那根本就
她知道自己不僅膽小,想法也有些不健康,可……為什麼兩個互相喜歡的人不能只是在一起就好?為什麼不對簽下那張「證書」再多思考一下?萬一日後兩人發現彼此並不合適想分手,誰也難保不會發生如她父母那般的情況……
腦子愈來愈清醒的湯綺如,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在摔下床後,不急著爬起來,反倒東想西想一大堆,真是有夠無聊的!
她對自己吐了吐舌,暗暗斥責自己一番,然後由地上爬起,準備梳洗。
嗯,今天早餐要吃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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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香……」
湯綺如才剛剛將早餐放到餐台上,與她同住的室友,亦是她語言學校的同事徐欣怡已一臉惺忪地打開房門,聞香而至。
「綺如,怎麼這麼早起床呀?」她湊到小小的餐台前,對著香味四溢的早餐深深吸了口氣、贊道,「哇!懊香……」
「我早上有課,早一點起來準備比較好。」湯綺如由小小半開放式廚房的流理台走過來,將刀叉放在餐台上,對室友露出笑容,「既然妳起來了,就一起吃吧!我有準備妳的份喔!」
「太棒了!」徐欣怡眼楮一亮,殘存的睡意一掃而空,「妳等我三分鐘,我馬上就來!」她邊說邊往浴室跑去,準備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打理完畢,然後盡情享受室友的手藝……
三分鐘後,徐欣恰頂著一頭亂發,笑咪咪地坐在便餐台旁,看著桌上又多出一小盤煎得香香的火腿片,口水差點又淌下來。
湯綺如端著兩杯牛女乃在另一邊坐下,瞄了一眼室友的表情,笑出聲來。
「欣怡,妳的表情好好笑喔!懊像一只肚子餓的小狽在討食物吃呢!」
徐欣怡白她一眼,飛快拿起刀叉開始用早餐,對室友的嘲笑置若罔聞。
此時此刻,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重要啦!
臉上猶帶著笑容的湯綺如也跟著吃了起來。
待徐欣怡吞下好幾大口美味後,才得空贊嘆道,「綺如,吐司面包這麼弄真是好吃極了呢!這是新作法?」
「這是法國吐司啊!妳又不是沒吃過!」湯綺如奇怪地瞄她一眼。
「這是法國吐司?」徐欣怡叫了一聲,嘴巴嚼了幾下後隨即反駁,「哪是!法國吐司沒這麼厚,中間也沒這麼濕潤香醇!」
「那是因為我這回買沒有切的吐司面包回來,然後把它切得厚一點,再斜線對切開來,所以妳就不認得了。」湯綺如仔細解說。
徐欣怡一臉不信地將一塊裹滿楓糖漿的吐司貼近眼前,仔細瞧了瞧,再將之塞進口中。
「我是怎麼看也覺得不像,甚至味道也變得有些不同……很難想象是同樣的東西。」她一向嗜吃美食,可惜程度也只到達「愛吃」而已,要「評鑒」可還早得很。
「不會吧?我覺得差不多呀!」湯綺如邊嚼邊偏著頭想了下,「嗯……或許是因為吐司切得比較厚吧!吐司較厚就會吸收較多牛女乃蛋汁,內部就會變得比較多汁……」
「哎唷,綺如,別說這些听不懂的話了好嗎?」口中嚼著香噴噴的火腿,徐欣恰艾糊不清地提出抗議,「反正東西好吃就好,我才懶得理會那是用什麼「原理」做出來的呢!」
湯綺如露出揶揄的笑容,「只要東西好吃,妳就不排斥將它放進口中,對吧?」
「那可不!反正我有本錢吃,有機會就多吃點!」徐欣怡得意地睞她一眼。
湯綺如好笑地看著她,「妳不追究「原理」,萬一哪天吃到含有什麼「不明成分」的食物怎麼辦?」
徐欣怡不在意地擺擺手,「放心吧!對那種糊成一團且看不出用什麼東西做出來的食物,我才沒那麼傻地去吃它哩!」
用這麼簡單的方式判別,哪能防堵周全呀!
湯綺如有些瞠目,不過一向不善反駁別人的個性讓她選擇不再就這事繼續討論下去。
「對了,妳買一大堆各式口味的果汁擺在冰箱做什麼?妳不是不愛喝果汁的嗎?怎麼一下子買那麼多回來?」
「為了抽獎!」徐欣怡睨去一眼,繼續享受桌上美味。
「抽獎?」湯綺如握叉的手一頓,丟去不解的目光。
「對,就是抽獎!」徐欣怡趕緊吞下口中的食物,興匆匆的湊過去,「妳沒發現最近大家都拚老命地喝這個牌子的果汁嗎?就是因為他們辦了一個抽獎活動,最大獎是豪華游輪之旅耶!」
湯綺如愣愣地看著她興奮的表情,吶吶道,「那麼多人參加,中獎機率很低吧?而且妳說的游輪是不是指「麗星郵輪」那種……」
「才不是!我說的是那種載了滿滿一船乘客,行駛在地中海或大西洋,游覽歐洲或南美洲的大游輪!」徐欣怡邊揮舞雙手邊用夸張的語氣描述。
湯綺如听得一愣一愣的,腦中突然想起室友以前曾提過——
「妳不是說想存錢去阿拉斯加看冰河?」阿拉斯加不在歐洲或南美洲吧?
徐欣恰先是微愣,然後大嘆一聲,「哎唷,那是因為去阿拉斯加比較便宜嘛!若是經濟許可,我當然還是想去歐洲!這回就希望老天保佑,看能不能幸運抽中頭獎了!」她做出虔誠的祈拜手勢。
看到她的模樣,湯綺如忍不住笑出聲,「那就祝妳心想事成羅!」
「謝謝!不過……」徐欣怡沖著她咧開笑,「就不知是我心想事成,還是妳!」
「妳說什麼?」湯綺如不解地看向她。
「沒什麼。」徐欣怡擺擺手,決定還是先不要告訴室友,那些寄去參加抽獎的明信片,有一半上面寫的寄件人是湯綺如……
「吃完早飯,我跟妳一起出門。」她迅速轉開話題。
湯綺如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妳早上有課?」
「沒有,不過有些東西耍弄,干脆早點過去。」徐欣怡將半片火腿塞進嘴里嚼著。突然她又想起一事,「綺如,那個白目仔廖智勛還沒放棄纏著妳嗎?」
一听到徐欣怡說出的名字,湯綺如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小臉隨之垮下。
「對啊!我已經鼓起勇氣跟他說了好多次,可是他……」她無精打采的嘟囔著,手上的叉子無意識地一下下戳著面前盤中的土司。
「不會吧?!」听出湯綺如語氣里的沮喪,徐欣怡不禁瞠目,「那個姓廖的真那麼白目?連妳跟他說「不」,他也听不懂?」
「他是根本不想听吧……」湯綺如也是萬分無奈。每回她很正經跟對方「溝通」,對方總是將她的聲音直接忽略,並用他的大嗓門說出他的「決定」,令人啼笑皆非。
「我看是妳膽子太小了,只要用力吼他幾句,讓他當眾下不了台,他就不會再自以為是地認定妳也對他有意了!」徐欣怡猛搖頭,獻上計策。
湯綺如擰起細眉,「大家都是同事,這麼做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徐欣怡一瞪眼,「這人臉皮厚又白目得很,不跟他說清楚,他只會得寸進尺、沒完沒了,那不被他給煩死了!」
「我知道呀!可是……」湯綺如眉頭擰得更緊。她也想和對方說清楚,可她希望是用「平和」的方式,而非鬧得人盡皆知,或是讓對方難堪呀!
「不然由我出面,替妳跟他說清楚?」性急的徐欣怡等不及她的響應,又提出另一種方式。
「不不不,這不好!」湯綺如猛搖頭,「這種事還是我親口跟他說比較好。」
「那就盡快吧!听說他一直在同事間散播妳已經是他女朋友的訊息耶!」
湯綺如頓時瞪大眼,「什麼?!」
徐欣怡用力點頭,「依我看,那個廖智勛根本就是小人肚腸。想用輿論來讓膽小怕事的妳沒辦法否認,認命當他的女朋友。」
「那怎麼可能!我才不會這樣呢!」湯綺如猛地漲紅小臉,低嚷出聲。
「真的?」徐欣怡一臉懷疑地睨著她,想藉此激出她的勇氣。
湯綺如眨眨眼,半晌才吶吶出聲,「欣怡,我真的很膽小怕事嗎?」
徐欣怡白眼一翻,沒好氣地反問,「妳說呢?」
湯綺如看著她好一會兒,小臉慢慢地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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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
晚上十點,市郊一座名為「夏園」的別墅仍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樂聲與笑語由四敞的門窗持續飄散。
而相對于樓下的吵雜喧囂,位于別墅二樓左翼角落,門扉虛掩的書房偶爾才傳出幾聲噯昧**,可算是安靜得多……
書房里,斐爾.赫思曼半靠躺在窗前的貴妃椅上,半瞇著眸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正努力施展誘媚手段的妖嬈女人。
她的上身已然半果,一雙高聳豪乳一點也不知羞地朝他輕晃著誘惑的節奏,傳來陣陣眩目乳波。
眼底閃過一絲輕蔑,斐爾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握住她一只豐乳,熟稔地揉捏挑逗,惹出她陣陣滿足的**,對眼前女人努力的勾引既不排斥也不是很歡迎。
「斐爾……」瑪麗森豐滿的紅唇發出輕喘,迷惑的注視著這個令她迷戀不已,卻怎麼也抓不住他的心的男人。
「舒服吧?」看著女人熱情的肢體語言,斐爾輕松地揉捏在眼前誘惑晃動的豐乳,並不急著發泄有些被她挑起的,反倒好整以暇地欣賞起她那已被欲火焚身的難耐。
看來就算是出身名門、一向矜持的貴族嬌嬌女,一旦發起浪來,也跟尋常女人沒什麼兩樣!任她如何驕縱高傲,在欲念的催逼之下,還是如同一般女人,以柔媚溫順的面貌祈求男人的垂憐……
「斐爾?」激情難耐的瑪麗森才打算俯身吻上他健碩的胸膛,卻突然察覺到面前的男人其實不甚專心,充滿的眼頓時逸出不甘與憤怒,原本充滿渴求的嬌嗓透出明顯的不滿。
一向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十分驕傲自信的她,怎麼也無法忍受竟然有男人在面對她時如此漫不經心!即使這個男人是她費了好大功夫才打探到他的行蹤,並在「夏園」逮到他……
斐爾怎會听不出她語氣中的不悅,他微一抬眼睇向她泛著幽怨的艷容,內心嗤笑一聲。
「才多久沒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耐心了?」握住豐乳的手時輕時重地揉捏,另一只大手則是直接探入她的褲底,並立刻感覺她的濡濕。
瑪麗森又怨又難耐地漲紅了臉,他的挑撩令她扭著身軀,嬌喘不已,十指忍不住朝他的褲子拉煉進攻,可高傲的自尊讓她猶不忘埋怨幾聲。
「你不夠專心!」她氣喘吁吁地指責,「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能想著我!我不準你想別的事……」
俊眉微挑,斐爾驀地笑出聲。
兩人不過幾次,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竟敢大言不慚地「規範」起他來了,真是可笑!
听出他笑聲中的輕鄙,瑪麗森忙碌的手一頓,身軀微僵,仰起艷容質問,「你笑什麼?」
「我笑妳說的話很有趣。我們只是「性友」,連伴都談不上,哪有什麼想不想?妳「想」太多了!」口中輕吐實話,他輕佻的以指尖彈弄她胸前挺立的紅蕊。
「你……」瑪麗森臉一白,實在無法相信他會如此清楚的拒絕她。「你怎能對我說出如此無情的話?!」
「是妳「要」的太多了,讓人無法忍受!」斐爾輕哼,瞥向她的眼眸慢慢沁出冷意。
「我是哪里配不上你,你要這麼說?」他眼中的冷寒無情澆熄了她渴欲的火,隱忍許久的不甘迅速冒出頭來。
即使當初兩人確實已說好只是玩玩,可現下不同了……她愛上他了呀!
況且她出身名門,有哪一點配不上他?他雖然也出身貴族,還是赫思曼家族的繼承人,可他母親是個低下的東方人也是事實。
說起來,他還算是高攀她了呢!偏偏他十分絕情,一點也不珍惜她的委屈和付出!
斐爾睨著她忿忿不平的艷容,眼底寒意加深,倏地撤回停留在她身上的手並推開她,由椅上坐了起來,唇角勾出一抹好笑的弧度。
「妳該不會忘了,我們當初說好兩人只有性關系的約定吧?」
想「控訴」他的薄幸?也得看他要不要配合!
他已敷不清有多少女人用同一番話來質問他,既然她認不清事實,他也不介意把話說得更清楚一點。
瑪麗森臉色慘白,氣到全身發抖,無法忍受他那嘲弄的口吻,更不容許他將她視為妓女那般輕忽對待,驕傲令她口不擇言,吐出威脅。
「我們之間絕不是你所謂的性關系而已!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父親皮特子爵知道我們的事,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別以為他可以像甩掉其它女伴那般地甩陣她!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了?嗯,有趣。
斐爾唇邊的笑弧包深、散發寒意的眸中透出一絲趣芒。
「隨便妳……如果他有空理妳的話!」他隨口丟出一句。
瑪麗森驀地睜大眼,「你是什麼意思?我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他當然有空理我,並會為我出面!」
「嘖嘖!天真的大小姐。」斐爾搖搖頭,「歡迎妳回去試試,我隨時候教!」
最近皮特家族正遭逢經濟危機,皮特子爵早已忙得焦頭爛額,恐怕不會有時間為任何人「出頭」。不過即使對方真找上門來,他也無所謂。
斐爾那彷佛知道什麼的口吻及完全不在意的語氣,讓瑪麗森心中驀地升起一陣慌亂。她猛地站起身,朝他怒吼——
「你等著為你的負心付出代價吧!」
丟下話,她氣沖沖地沖向書房門口,用力拉開門,急奔而出的身形差點撞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她一抬眼,隨即接觸到「夏園」主人麥格.道森那了然的眼神,臉色頓時因為羞忿而一陣青一陣白,可下一刻她立刻驕傲地昂起下巴,連招呼也不打,快步奔離。
麥格對瑪麗森如此無禮的行為不以為忤,亦沒有出聲挽留,反而掛上大大的微笑走進書房。
「真是作孽喔!斐爾,又是一顆「清純」之心毀在你這個浪蕩公子的手里了!」
靠在椅背上的斐爾聞聲,懶洋洋地睞去一眼,冷嗤道,「清純?你在說笑吧!」
麥格裝出一臉無辜,「可我明明看見皮特小姐跑出書房時傷心的表情……難道不是你這無情的浪蕩公子傷了人家的心?」
「你鬧夠了沒?」斐爾不客氣地一瞪,「說點有建設性的話吧!」
麥格噴笑出來,走到書桌後,打開一個櫃子,拿出一瓶酒及兩個杯子,然後在斐爾對面坐下,遞出一個杯子給他,為兩人斟滿酒。
「好吧!那位皮特小姐該不會也是犯了你的大忌,才會像其它人一樣被你趕跑吧?」麥格舉起杯子朝他致意。
斐爾跟著舉杯,啜飲一口,「那個女人認不清事實,還打算請她那位子爵父親出面,向我討回公道。」
麥格一愣,隨即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她真的這麼威脅你?」
斐爾一臉無聊,唇角嘲諷一勾。
「果真是認不清事實。」麥格猶是一臉笑意,「不是我有偏見,我真的覺得這些所謂名門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十個有九個「無腦」,還特愛耍大小姐脾氣。」
「這種無聊的話題,不值得討論。」斐爾再瞪好友一眼,語氣嫌惡,「明明早就來到門口,還故意半天不進來……你早點進來,我也省得多浪費口水。」
麥格皮皮一笑,「我總得給你點時間,讓你和人家說清楚,免得有後患嘛!」
「你到底是進來做什麼的?」斐爾丟去不耐煩的一瞥,「沒事別來煩我,讓我安靜休息一下……你盡可下樓攪和去,別想說服我跟你一起下去!」斐爾太了解好友的個性,不待對方要求,三兩句便先堵住懊友的口。
他原本想到好友的別墅休息幾天,偏偏好友閑著無聊,竟辦了個狂歡派對,接著瑪麗森那個女人又找上門……本來他想與女人在床上廝混一番、解解悶也不錯,誰知那個瑪麗森卻不知哪根筋不對,突然向他討起「真心」來了。
此刻他正一肚子悶氣,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也最好識相些,別來招惹他。
「好好好,你就在這里休息吧!」麥格舉高手表示求和,然後愉悅地再道,「其實我來是有件事想先告訴你,免得你日後怪我不夠朋友。」
「什麼事?」斐爾俊眉微揚,不甚起勁地哼聲,將手上的酒杯湊至唇邊啜了一口。
「我已經訂了下個月底「皇家號」地中海之旅的船票,打算享受一趟「特殊」的旅程。」麥格笑咪咪的表情中夾有一絲詭譎。
斐爾嘴角微僵了下,「這事應該只有高層人員才知道,你倒是打听得很清楚,知道我下個月要上「皇家號」!」
「我自有管道查到你的行程!」麥格的口吻十分愉悅得意,「何況,這是你最後一趟「服務人群」的訓練行程,我不去體驗一下怎麼行!」
「你倒是很樂嘛!」斐爾唇角一勾,輕哼一聲,「好不容易逮到可以讓「某人」對你鞠躬哈腰的機會,你怎能輕易放過,是吧?」
「答對了!」麥格一彈手指,笑得像個傻瓜,「你們「維拉爾海運集團」旗下有那麼多艘游輪,要找到你可真難……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終于逮到你最後一趟行程,要是放過,豈不是太笨!」
因為斐爾的父親急于將家業重擔丟給斐爾去背,所以這幾年斐爾比以往更加忙碌,在「維拉爾海運集團」世界各地的據點受訓,甚至還被派遣至不同的游輪上「實習」
,而這一趟將是斐爾最後一回的「實習之旅」,之後他便將正式接掌集團龍頭之位,他怎能不趁此機會,享受一下斐爾的「服務」呢?
斐爾定定看著好友過度興奮的臉一會兒,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
「那我就在「皇家號」恭迎道森先生的大駕了,相信這趟旅程定能賓豐盡倍!」
麥格臉上笑容一僵,瞪著斐爾唇邊那抹意向不明的笑容,眼中不覺閃過一絲猶疑。
彬許他不該先告訴斐爾自己已經訂好船票的事……他竟然忘了斐爾的個性有些反復無常,有時還會小小的耍惡劣,很難預料的……
看著好友倏變的表情,斐爾唇邊的笑容突然變得很愉悅。
「怎麼,我說錯了嗎?」
「哪有!你說的好,我等著你的「服務」!」麥格瞪去一眼,努力維持原先愉悅的心情。
他就不相信斐爾能對他如何!畢竟在「皇家號」上,他是貴賓,斐爾只是一名小小的服務人員而已……
「那有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斐爾朝好友舉杯,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