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癱軟在他的懷里喘息,他抱緊她的身子站在原地平復急促的呼息,兩人的氣息與汗水交融……
然後他與她依然合為一體地走向床鋪,而就在走動之間,他的男望又在她的體內蘇醒。
他抱著她倒入床鋪,心中忍不住驚訝惶惑。究竟是哪里不對?他為什麼有一種怎麼也要不夠她的感覺?而且就在他這麼想時,棲息在她體內的男性也跟著愈發堅硬……
他是不是對她過于著迷了?他懸在她的上方,盯著她泛著潮紅的誘人身子。
「瑞霖……你怎麼……」舒思瀅環著他的頸子呢喃,訝異那再次「挺立」的男性正在自己體內蠢蠢欲動。
兩人同床共枕的這段日子,他當然有放縱索求的時候,卻從沒有間距這般短……
藍瑞霖一甩頭,不再多想,俯下頭蓋住她的紅唇,大手滑入兩人身體的貼合處,開始另一波出擊。
而她也因他狂肆的動作迅速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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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集團總部大樓
翌日上午,于仲綸帶著活頁夾來到總裁辦公室,向藍瑞霖報告前一夜在宴會里抓到的歹徒口中問出來的消息。
「這個叫「羅勃」的人在道上是個小有名氣的獨行俠,他是透過「中間人」的介紹接下這筆生意的。他打算在宴會進行中,找機會將你引到外面再加以殺害。為防沒機會下手,他還特別安排了兩個幫手在會場外,叫他們在你的車上動手腳,以確保你逃不掉送命的命運……夠毒吧!」
藍瑞霖眼中閃過一抹陰郁,「這麼說,就算逮到這個人,還是無法抓出幕後主使者?」
「確實是令人失望的結果。對方十分狡猾。」于仲綸也覺得很失望。「不過這回失敗後,對方必定不會罷休地再次嘗試,而嘗試愈多次,對方露出的破綻就會愈多,因此逮到幕後主使者只是時間問題。」
藍瑞霖露出嘲諷的目光,「前提是只要我不會在對方的「嘗試」中把命給送掉,我才有機會享受到將幕後主使者繩之以法的「樂趣」。」
于仲綸臉色變得有點苦,「老板,你這種說法有點傷人呢!」
「天性使然,你就別抱怨了。」藍瑞霖眉一揚,投給他一個冷眼。「你可有想過,我一向不太參加晚宴,那個打算殺我的羅勃是從哪里得知我昨晚會去參加那個宴會的?」
「我早已想過了。」于仲綸眼神變得凝重,「照理說最清楚你行程的人只有文延——」
「我信得過他!」藍瑞霖用十分肯定的口吻打斷他
「我知道,我沒說懷疑他。」于仲綸連忙解釋,「我想說的是,文延有三個助理,加上其它幾個秘書,他們都有機會「偷看」或是听文延「提起」……所以我已經要人針對這些人開始清查
「好。盡快將結果告訴我。」藍瑞霖示意道。「還有別的事嗎?」
「我已經問過文延你最近幾天的行程,你要不要考慮取消幾個需要外出的行程?要不延後時間也好。」于仲綸提出建議。
「不行。光是幾天後的協談就不可能取消。那個離島所有權的協商幾乎已算是定案,可誰也不能肯定在正式簽約前情況不會有變化,所以取消行程是不可能的。」藍瑞霖微嘆口氣,表情有些沉郁。
在商場上,為了生意競爭很難不得罪人,可他真沒想到竟有人會恨他恨到非要他的命不可!
「既然不能取消行程,那就只好加強安全措施,多派些人在你外出時跟著你。」于仲綸早已擬好對策。
藍瑞霖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出任何反對的話。即使理智很清楚于仲綸的安排是正確的,可極端討厭安全人員跟前跟後的心態還是很難消除。
「你不反對,那就這麼決定了。」見一向討厭有保鑣隨行的老板終于有一次不反對他的安排,于仲綸總算松了口氣。
「我會找文延拿你的行程表,再依行程調度。還好現下你身邊還有小瀅,我也比較放心。」
「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你表妹的安危?!」嘲諷的話在藍瑞霖三思前已月兌口而出。
于仲綸一愣,「我有嗎?」
「在我看來的確如此!」藍瑞霖再道。反正話都說了,不如問個清楚。
于仲綸似笑非笑地勾勾唇角,「老板,思瀅是我的表妹沒錯,可她同時也是你的貼身保鑣。既然一向不喜歡帶著保鑣出門的你肯同意讓人跟在你身邊,我身為安全部門主管當然比較安心。可這並不代表我不在乎思瀅的安危。別忘了我曾經跟你提過,思瀅的身手了得,只要來襲人數不離譜,她要保護你兼自保都不是難事。而且我還讓她配槍,再加上暗中跟隨的後援人員——」
「行了行了!」藍瑞霖擰眉打斷他,「你說這麼一大串做什麼?!」
于仲綸一臉無辜,「我只是向你解釋,我並沒有不關心「我的」表妹。而且若我真沒把表妹保護好,我可是會被我大伯父追殺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藍瑞霖瞪眼,早就听出他話中有話,「你很清楚思瀅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關心她的安危沒什麼不對吧?!」
「是啊!所以我才會盡量向你解釋她的能力,好安你的心啊。」于仲綸迅速接口,眼神很是坦然。
藍瑞霖和思瀅之間是妳情我願,即使他並不樂見日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他也不可能插手干預,畢竟那是他們的私事,不容外人置啄。
藍瑞霖有點煩躁地看著他,知道這位下屬兼好友早打定主意對他和思瀅的事視而不見,不作任何評論。
「算了,等哪天你想說時再說吧!至于其它的,就照你的安排去做……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不知道我的耐性可以維持多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他毫不客氣地警告。
「當然明白。我會加快清查速度的。」于仲綸咧嘴一笑。
「明白就好。」藍瑞霖對他的笑容很不以為然地皺起眉
本來轉身欲走的于仲綸突然又想起一事,轉回身來,「對了,最近有個叫馬麗莎的女人一直說要見你一面……如果我沒記錯,她應該是你那早八百年前就離婚的前妻吧!」
「你倒是調查得很清楚嘛!」藍瑞霖哼了一聲,「她想干什麼?」
「不知道,她只說想見你一面。」于仲綸回答。
「我沒興趣再見她!」藍瑞霖毫不猶豫地響應。十幾年不見,她突然出現準沒好事,他才懶得理會。
「我知道了,我會交代下去。」于仲綸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待辦公室門關上,藍瑞霖向身後椅背靠去,斂眼沉思。他為自己先前提起舒恩瀅時,不由自主的沖動懊惱不已。
他真是不明白,只要一踫上她的事,他總是會很快地喪失一貫的冷靜自制,做出令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行為。
不過短短時日,他的行事作風怎麼會受她影響這麼大?!
她不僅讓他失去清明的思路,讓他無法專心公事,還使他怎麼也無法止息消褪對她的饑渴!
因著她對他的影響力日益增強,他的警戒心已升至最高——
看來他真的得好好做一番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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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
藍瑞霖邊穿上外套邊走出辦公室,一眼便見到該待在特助辦公室等他的舒思瀅並不在里面,反倒站在門前與一名著制服的安全人員熱烈交談,那興高采烈的模樣讓他心中突然升起不悅。
她倒是人緣好得很,不僅和頂樓的員工很快熟識,連自己安全部門的同事也是熟稔到不行。
他走向舒思瀅,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們的談話。
「如果妳談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可不想遲了與客戶約好的時間。」
舒思瀅被他嚇了一跳,隨即恢復過來地應聲,「我準備好了。」他的臉色怎麼怪怪的?
「那走吧!」藍瑞霖丟下話便朝電梯方向而去。
誰又惹他不高興了?舒思瀅顧不得心中疑惑,朝一旁的同事強森匆匆丟下話,「等我確定再打電話給你。」之後她便快步跟上藍瑞霖。
進了電梯,舒思瀅轉向藍瑞霖問出心中疑惑,「你怎麼了?誰又不長眼惹你生氣了?」
不就是妳嗎?!藍瑞霖垂眸睨著她,「妳要確定什麼?」別以為他沒听到她臨走前丟給同事的話。
「什麼?」舒思瀅茫然回視。
「妳要確定什麼,然後再打電話給他?!」他語氣透出一絲不耐。
舒思瀅現出恍悟之色,「喔!你是指方才我對強森所說的話。」
「就是他們約我下星期六一起去攀岩嘛!可我現在有保護你的責任,總得先確定屆時有空才能答應啊!」
「攀岩?!」藍瑞霖登時揚眉,對這個答案很是意外。「他們是誰?」》
「就是安全部門的幾個同事咩!其實我們也不是去攀真正的山岩,我們每次都跑到紐約北郊,那里有個規模很大的攀岩練習場,安全設施齊全,就算攀到一半摔下來也不會有事,反倒還常常故意將隔壁的人踹掉下去。」舒思瀅說得興高采烈,全然不覺藍瑞霖愈發陰黯的眸光。
「你們常常去?」
舒思瀅想了想,「之前大概兩、三個星期大伙就會約著去玩一次,可自從成為你的貼身保鑣俊就沒去過了。剛剛強森送文件來給文延時看到我,就順便問我有沒有空,就是這樣!」
「你們的感情倒是好得很,有活動還不忘來邀請妳!」藍瑞霖輕哼。之前她偶爾在假日時告假,說要回自己住處為盆栽澆澆水,該不會是騙他的吧?其實她是跑去和「其它」同事聯誼去了……
舒思瀅好笑地看著他,「什麼感情好得很,大家不過是同事……」看清他眼中若隱若現的嫉妒不悅,她有些不敢相信。「你……該不會是在氣我和同事出去吧?」
一絲窘然在他眼底倏閃而過,厲色迅速涌上,「妳只是我的女人,又不是我的老婆,我為什麼要生氣妳和同事出去攀岩或是混酒吧?我還沒那麼小氣!」冷嘲之語毫不留情地由他口中迸出。
舒思瀅臉色一白,希翼之色由眸底褪去。「就知道不會有那種好事發生在我身上……」她垂下眼,嘴里咕噥著。
方才她還以為看見他眼中有嫉色,因為她與別人出去而吃醋……唉,好夢由來最易醒,那只是她的錯覺罷了!唉她現在覺得好糗,心中暗自希望他不會再說出令她無地自容的嘲笑話語
明知道他總有一天會厭倦她,可她心中還是起了莫名其妙且不該有的妄想,真是該打!她不是早已下定決心要好好把握現在,珍惜與他相處的每一天,不去多想其它的嗎?
當舒思瀅正為自己的妄想懺悔,藍瑞霖也因自己的失言而懊悔不已。
她簡單的一句問話,讓他驚覺自己對她的在乎與佔有欲,已到了連她和別人出游都會讓他感到不悅的地步。這種感覺令他驚恐困惑,反駁的話語便不經大腦地月兌口而出,讓他不及收回。
他無意出言諷刺,可滿心不悅還是迫使他對她說了重話……
鎊懷心思的兩人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電梯下降至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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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兩人走出電梯,舒思瀅才打破沉默。
「待會兒要不要由我開車?」一向載藍瑞霖外出的車子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他決定自己開車前往聚餐地點。
「還是我來吧!我雖然少開車,不過我的技術應該還比妳好一點。」半揶揄的話語由藍瑞霖口中迸了出來。
舒思瀅一愣,轉頭看到他轉為輕松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怎麼這麼說我嘛!懊歹我也是有駕照的人好不好!」
「駕照與技術無關。」他涼涼地再丟去一句。看見她被他的話逗笑,不知怎地,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先前百般情緒不知消失到何處去了。
「你這話好毒喔,我怎麼不知道你——耶?!」才抱怨到一半,她的背脊突然傳來一陣戰栗,頭皮隱隱有點發麻的感覺令她當場噤聲。
她反應迅速地大跨兩步,站到藍瑞霖身前。
「妳做什麼……」藍瑞霖才問出口,就見到停在前方的車子後頭突然竄出兩個陌生男人,其中一個手持一把裝了滅音器的手槍。
大樓停車場一向把關嚴格,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藍瑞霖心念電轉,轉為嚴酷的雙眼緊緊盯著對方。
「你們是來殺我的?」他不敢貿然將身前的舒思瀅拉開,先出聲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舒思瀅則是全身警戒,伺機而動。
「如果你就是藍天集團總裁藍瑞霖,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是的」。」歹徒甲自以為幽默地說。
「就算我說我不是藍瑞霖,大概也沒用吧!」藍瑞霖冷冷嘲諷。
「沒錯,因為我們已經先看過你的照片了。」歹徒甲得意的說明。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哈!你以為我們會笨得告訴你?」歹徒甲晃晃手中的槍。
這時歹徒乙不耐地抱怨出聲,「別再和他唆了,還不快點動手!」他轉向舒思瀅,「女人,妳還不快點讓開,免得不小心被流彈打中而丟了小命!」
「我現在閃開,待會兒你們就不會殺我了嗎?」舒思瀅輕聲問著,右手不著痕跡地往腰後挪移。
若不是兩方相距太近,怕被他們發現,她早就掏到插在腰後的槍了。
歹徒乙听了她的問話,臉上露出婬邪的笑容,兩眼盯著她美艷的小臉,「待會兒解決了藍瑞霖之後,如果妳肯讓我們兄弟樂上一樂,或許我們可以考慮饒妳一命。」
舒思瀅聞言臉色一變,還來不及說話,她的頭頂已傳來一聲憤怒的哼聲。
「你在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