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為您播報一起社會案件︰
「大盛企業」老板高豐原,于上個月五號被發現陳尸在中部郊區的一處荒廢倉庫中,經民眾通報後警方趕至現場,高豐原已經身亡超過二十四小時。
謗據調查顯示,高豐原私下和黑道來往甚密,在發生意外前,公司曾多次遭到黑道分子搗亂、攻擊,警方經過一個月的搜證,終于將凶手緝捕到案……
新聞女主播略嫌做作的聲音驟然終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美國知名女歌手剛出爐的強打新歌,MV內容既火辣又煽情。
「看得好好的干嘛轉台?」駱英翔睨著一進門就搶走遙控器的好友,發出不滿的抗議。
「少看沒營養的新聞。」官尹和漠著俊顏,冷哼道。
既是跟黑道有恩怨,輕則殘廢重則沒命,出來認罪的凶手,只不過是幫派推出來的替死鬼,始作俑者依舊逍遙法外。
不過,高豐原那種敗類死有餘辜,根本應該放鞭炮以示慶祝。
思及他的惡行,官尹和的心口就一陣劇烈收縮,濃厚的悔恨猶如海嘯般席卷而來,幾乎讓他滅頂。
一個月了,「她」的行蹤依然不明,無論他用盡鎊種管道探听她的下落,總是無功而返,終究一場空。
以她的身分與當天的特殊情況,不可能消失得如此徹底,除非另有隱情。
闢尹和沒有溫度的冷冽黑眸,掃過眼前的好友們,對于自己暗中的質疑越來越肯定。
背疑好友縱然不應該,但他們的嫌疑實在太大,尤其是某個人的姐姐,超愛插手管閑事。
憑歐陽純的人脈與手段,他相信她有讓一個人「憑空消失」的本事與能耐。
若真是好友們聯手起來騙他,有機會他一定加倍回敬,他們最好祈禱不要讓他逮到機會。
「嘖!覺不覺得背後涼涼的?」歸掣作勢掛了控手臂,意有所指。
「嗯……因為背後有個大冰塊。」靳仁不怕死的跟著一搭一唱。
「哈,因為之前裝Cool裝過頭,能相伴左右、相擁入眠的對象又跑了,熱情不起來。」向亞霽說得簡白又欠揍。
闢尹和的臉色益加陰沉,明知他們是有意挑動他的情緒,他仍忍不住被點燃了怒火。
每每聚在一起,最後的矛頭總會指向他,明虧暗損、落井下石,但他憤怒的原因,有絕大部分是對自己的不滿。
是他刻意忽略真心,才會失去了他想擁有的,只剩下無止境的悔恨與他作陪。
他緊握拳頭,旋身就要離開,卻和剛進門的歐陽純撞個正著。
「小巴,你也在啊?」她親昵的喚著他的小名。「好像很久沒踫面了呢!」她無視于他那令人倒退三尺的鐵青臉孔,熱情的挽著他的手又蜇回吧台。
事實上,看到他的臭臉,她的確很高興,代表他不是真的全然沒有感覺。
一個月了,這測試也差不多夠了。
她怕再繼續讓他郁卒下去,精神和身體都會搞差的。
闢尹和冷冷地甩開她的手,不過倒是配合的留了下來。
「這周末,是我一個親親好姐妹的生日,我特地找她回台灣參加生日Party,請各位帥哥務必要出席。」歐陽純把手中的邀請函一一發給七名太子幫成員。
卡片交給官尹和的同時,她特別強調︰「尤其是你,一、定、要、到!」不然她就白費心機啦!
闢尹和看也不看一眼,唱反調似的把邀請卡扔進紙簍里。
歐陽純繃著麗顏,跟在後頭將卡片「解救」出來,再度塞到他手里。「偶爾也听一下別人的勸。」她的笑容不再,語重心長道。
這一次,他沒有拒絕,悶不吭聲的逕自出門。
「要記得回來上班喔!」歐陽純朝著他頎長的身影朗聲叮嚀。
「糟糕,那家伙好像越來越陰沉了。」駱英翔不太放心。
其它人贊同的點頭附和。
「就看他能不能把握這次的機會羅!」歐陽純從酒櫃里取出一瓶紅酒,為大家都添了一杯。「智,這回你表現良好,賞你一天休假。」她笑咪咪的對弟弟公布。
「欸?」歐陽智一臉茫然。「為什麼?」
「保密功夫十分了得呀!」她指的是她將高艷陽帶到米蘭一事。
頓了下,他才恍然大悟。「呃……我完全忘了有那件事……」是的,他真的忘記了,不記得的事又怎麼可能會說。
聞言,她又好氣又好笑。「敗給你!真不曉得你是怎麼生存到現在的?」
接下來,輪到好友你一句、我一語的調侃他,歐陽智依舊笑容滿面的接招,不主動說話的他,一旦開口總是歡笑連連。
「智,你要負責把小巴拐去Party。」為了保險起見,歐陽純交代道。歐陽智憨直可愛、脾氣又好,比較能夠忍受官尹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沒達成任務,你也甭去了。」
「哦……」歐陽智沒有異議。有Party就表示有免費的美食,他很期待。
他想,憑他們深厚的交情,Ninold應該不會忍心讓他去不了派對、好好的吃一頓吧?
這一點他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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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友歐陽智苦口婆心、好說歹說的勸導下,官尹和終于點頭一同出席生日派?。
進了會場,歐陽智就直接朝食物進攻,官尹和則大致環顧了下與會賓客——沒幾個認識的,想必又是一場無聊到發霉的聚會。
勉強逗留了半小時,他便興趣缺缺的準備離場,轉身的瞬間,卻瞥見了一抹熟悉的倩影。
他攏起眉心,回頭尋找令他心悸的身影。
然後,他在人群中發現了「她」。
闢尹和定楮再看仔細,是她沒錯!他的內心激蕩不已,杵在原地遙望著她。
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場跋?
他的下一個念頭,是她瞞天過海的混進派對,打算找對象「下手」。
下一秒,只見一名男子狀似親密地摟著她的腰,兩人有說有笑。
闢尹和臉部線條緊繃,乍見她的愉悅被一股濃烈的酸意腐蝕殆盡,向來自豪的冷靜完全背棄他。
他邁開步伐,往人群移動,一就定位,他便將人從對方懷里拉到自己面前。
「啊……」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毫無防備的高艷陽低呼出聲。
被搶走女伴的年輕男子也是滿臉錯愕。「先生,你這是干什麼?」
「這女人是小偷。」官尹和冰冷的語調,斬釘截鐵。
听到他的聲音,艷陽身子一僵。
「小……小偷?」年輕男子傻眼。「什麼意思?」
闢尹和沉聲道︰「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中文嗎?」語氣充滿火藥味。
他的話引來四周的騷動,成為注目的焦點。
艷陽掙開他的觸踫,心口發涼。
原來她在他心目中,一直都只是個小偷,不曾改變……
若非純姐再三勸說,她不會想再踏上這塊傷心地。在米蘭,她體驗到截然不同的人生,這一個月來,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生活」。
在米蘭的每一天,她幾乎舍不得閉上眼,貪戀的汲取著所有的美好,只是心里總有個無以彌補的缺憾……
那份空虛,是再多美景美酒美食也沒辦法填補的。
每當深夜,她獨自關在房間里時,寂寞就會準時來襲,和濃的化不開的思念一起將她團團包圍。
然而,相隔一個月再重逢,她朝思暮想的他劈頭就揭她的瘡疤,讓她的心情蕩至谷底。
「我們認識嗎?先生。」她壓下濃濃的悲哀,疏離陌生的詢問著。
「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艷陽的男伴——史帝夫也跟著幫腔。「Sunny怎麼可能是小偷?」
闢尹和撇唇。「是不是你心里有數。」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胸前,藍綠色的超低胸雪紡紗禮服,酥胸半露,性感撩人,而該死的他卻只覺得礙眼。
艷陽面有窘色,一時間無法理直氣壯的辯駁。
她听說了很多關于這個月來他的事——
他變得更沉默寡言、酩酊大醉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常常一副若有所思的失神模樣……
但那又怎麼樣呢?誰能肯定是因為她的關系?他甚至從來都沒表達過他對她的感覺……
她怎麼會傻的抱持著期待、奢望他對她也有好感?
鱉異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也把旁人搞得一頭霧水。
「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Sunny她……」史帝夫試圖化解緊繃的氣氛,他這個護花使者可不能丟臉。
「她偷了我的東西。」官尹和再一次重申。
艷陽星眸半掩,沒想到他如此小氣,那麼久的事還拿出來提?
闢尹和的目光緊緊鎖住她艷麗的臉龐,想將她擁入懷中的幾乎沖破胸口。
「你……」史帝夫沒轍。「你說,Sunny偷了你什麼東西?」這種事可不能隨便亂誣賴。
「她……」官尹和斂眸,凝視著她黯淡的嬌顏,心中十分不快。
艷陽緊抿著唇,等著他當眾宣判她的罪行。
「她偷走了我的心。」官尹和不疾不徐、低聲的「指控」。
「咦?」她猛然抬頭,美眸中盡是詫異。
周圍投射而來的各種眼光與交頭接耳,都不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官尹和依舊神色自若,深邃的黑眸中是赤果果的情尤息。
斑艷陽慌張的別開眼,雙頰微微發燙,心跳得好急好快,有點暈眩。
「偷、偷走了你的心?」史帝夫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所以,你要用你的心賠償我。」官尹和盯著艷陽,旁若無人的「索賠」。
她螓首低垂,既尷尬又歡喜。
「Sunny,你認識他嗎?」史帝夫急迫的追問。有男人當面向自己喜歡的女人告白,教他怎能不緊張?
沉吟半晌,艷陽搖頭否認。「我不認識他。」她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另一個陷阱?畢竟他有「前科」。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溫柔體貼是武器,深情的背後是殘忍又傷人的事實,她不會那麼輕易上當了。
闢尹和臉色丕變,彷佛一切都只是他一廂情願,第一次向女人告白卻踢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鐵板,他很窘很糗。
史帝夫松了一口氣,帥氣的臉孔蓄著笑,和官尹和的反應呈強烈對比。
艷陽偷偷觀察著官尹和,他的表情陰鷙,微斂的黑眸顯得憂郁,她心里閃過一絲愧疚。
闢尹和抬眼覷住她,薄唇微微揚起。
他那若有似無的笑容撩撥著她的心弦,發出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這一次,我不會再錯過了。」官尹和對著她,輕緩而肯定的說。「盡避考驗我。」這是他的決心,也是他的體悟。
他說的話,是她所解讀的那個意思嗎?不再錯過的……是指她嗎?他的語氣和眼神是那麼誠懇,她可以相信嗎?
艷陽迷失在他闃黑的瞳仁中,心湖蕩漾。
「就讓我們從陌生人開始也好。」官尹和巴不得抹去先前不愉快的記憶。
他今晚說的話好深奧,她似懂非懂,卻又都牽動她的心。
「這位先生,你佔用了我們太多時間了。」史帝夫意識到自己成了隱形人,出聲捍衛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佳人相陪的機會。
闢尹和利眸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成功制止他的廢話。「人,我帶走了。」他挑釁似的突然宣布,冷不防牽起高艷陽的柔荑。
「嗄?!」史帝夫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你要帶我去哪?」艷陽噘著唇,軟儂的語氣听起來像在撒嬌。這男人總是太自我,可她卻很難討厭。
「放開我!」她試著抵抗。
闢尹和對她的命令置若罔聞,加大步伐,往出口而去。
「喂!等一下……」
史帝夫準備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卻被藏在客人中的歐陽純擋住去路,並鄭重警告︰「你要是敢追出去,小心我把你扔到樓下。」
「什麼?」史帝夫怪叫。
他美麗的女神被別的男人搶走了,他才是受害者啊!
歐陽純根本不理會他的哀號,一心沉溺在這美好的事態發展。
精采歸精采,不過,官尹和那句「偷走了我的心」實在有夠老掉牙,肉麻的令人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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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高艷陽一邊配合他的腳步,嘴里仍不斷的發出抗議。
進到電梯,電梯門一關上,官尹和便收攏手勁,將她帶入懷里,低頭堵住她呶呶不休的芳唇,一解一個月來的相思之情。
斑艷陽腦中一片空白,心髒彷佛因過度驚訝而罷工。
他密實的包覆住她柔女敕的唇瓣,恣意品嘗個中甜美。
她被動承接他的吻,全身像被灌了電流般軟綿綿的,不禁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支撐她欲振乏力的嬌軀。
她耽溺在他清爽好聞的氣息中,一陣天旋地轉,壓根忘了要抵抗。
直到他撬開她的雙唇,艷陽倏地恢復理智,用力的推拒他精瘦的胸膛,甚至惱怒的咬了他一口。
闢尹和吃痛,狼狽的松開她的唇,俊俏的臉孔閃過不悅,但很怏地便消失。
靶受到他質問的銳利眼神,她心虛的垂下頭,不過語氣倒是很義憤填膺。「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她必須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欺騙的惡行,才不至于深陷在他營造的假象中,再當一次傻瓜。
他睨著她因親吻後泛紅的臉蛋,對于她的動粗和宣示的言論未置一詞,他嘗到口中的血腥,證明她咬的毫不留情。
叮!
到達地下停車場,電梯發出清脆聲響提醒乘客。
電梯門往兩旁排開,他扣住她的皓腕,並不溫柔但也沒有弄痛她,是讓她掙月兌不了的力道。
來到他的愛車旁,他開門要她入內。
艷陽不肯上車,和他僵持著,心思一片紊亂,「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是她此刻心情的最佳寫照。
闢尹和咀嚼著她重復說過的話,似乎抓到她抗拒的癥結。「我很抱歉,曾傷害了你。」他神色嚴肅,眼中有著歉意。
這句話,他一直在找適當的時機對她說。
艷陽咬著唇,淚光立即在她星眸中閃爍。
她知道,自己已經原諒了他,卻仍忍不住嘴硬。「傷害了別人,隨便一句道歉就想敷衍了事,可真輕松。」
「這只是開始。」官尹和並不在意她的挖苦。
他從來都不是個好情人——不夠熱情、太過我行我素、對交往的對象吝于說句甜言蜜語,一向都是女方順從他,最終再因受不了他的冷淡而離開。
但她悲慘的遭遇與堅強的個性,讓他破天荒的有了想疼惜、保護她的念頭,想好好的寵愛她、讓她感受人生美好的一面。
比起她不順遂的際遇,他被同儕欺侮的童年顯得微不足道,而他竟耿耿于懷了那麼多年,想來真可笑。
認真歸究,是她化解了他心中的死結,讓他了解他有多幸運、多幸福,沒有什麼值得好埋怨的,一項都沒有。
「這一個月來,你去了哪里?」官尹和打破緘默,終于問出最想知道的疑問。
艷陽抿著唇,理智和情感相互拔河,心中糾葛不已。
他看起來好誠摯,似乎真心懺悔,但她又怕是他偽造出來的形象。
遲遲沒等到她的答案,他索性道出自己的臆測。「歐陽純把你藏到哪里了,對不對?」雖然是疑問句,卻挾帶著比月定。
他真的很精明,好似什麼事都瞞不了他,是否……也包括她對他的感情?
「這一個月,你在哪里?」他問,腦中同時掠過許多城市。
她始終保持沉默,帶著賭氣的意味。
他輕嘆一口氣。「算了,你沒事就好。」
他的嘆息,令她心頭一酸,積聚在眼眶的淚水就要滿溢而出,于是背過身,用著淡漠的口吻道︰「我得回到Party上去了。」
語畢,她踩著細跟高跟鞋走向電梯的方向。
「等一下。」官尹和在她走了一小段距離後叫住她。
艷陽頓住,沒有轉身,听見了他的腳步聲朝她而來,她不禁屏息。
腳步聲驟止,隨後,一件男性西服外套覆蓋住她的肩頭,為她遮擋了空氣中的涼意。
「生日快樂。」他在她的頸項落下一吻,語氣溫柔,引出她晶瑩的淚。
既然知道她消失的這段期間是歐陽純的主意,那她所指的「親親好姐妹」必定就是她,否則歐陽純不會堅持他非到不可。
那個愛管閑事的女人,總算做了件值得贊賞的事。
斑艷陽不清楚臉頰上蜿蜒的淚,是因為他的外套、他的吻,抑或他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祝你玩得愉快。」官尹和曉得她在哭泣,但沒有拆穿也沒有安慰。
獻上祝福後,他回到車上,駕車離開。
艷陽擦干了淚痕重返Party,整晚都心神不寧……
午夜三點半,官尹和剛送走客人,喝了幾杯酒的他有些微醺,但精神還不錯。
在還沒有客人指名前,他回到休息室小憩。
他打開抽屜,取出一只米白色珠寶盒,掀開蓋子,鑽石折射的光芒躍入眼底。
柔軟的絨布上,擺置著一只向日葵模樣的鑽戒,從設計到磨工,都是由他一手完成。
轉眼間,一個月又過去了,他絞盡腦汁做了許多以前不曾做過的浪漫舉動,只為討好一個女人,一個特別的女人,一個讓他想呵護的女人。
雖然中間挫折不少,進度十分緩慢,讓他感到沮喪,不過,他的追求也非全然沒有進展。
想起她刁難的高姿態,他居然反而覺得甜蜜,簡直走火入魔!
任由好友們明嘲暗諷,說他見色志友、重色輕友……他卻一點都不在乎。
扒上珠寶盒,官尹和將它放進口袋,晚一點將會派上用場。
準備就緒,他又回到工作崗位上,接待捧場的客人。
生日派對結束後,高艷陽並沒回到米蘭,而是禁不起歐陽純的再三請求,到「LionHeart」幫忙處理一些事務。
對于歐陽純的用意她心知肚明,奈河沒有理由拒絕。
因為歐陽純是她的貴人、恩人,也是她的「干姐」,于情于理,她都沒有辦法說不。
堡作內容並不吃重,甚至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清閑的,可是她卻連一分鐘都快要待不住。
原因是她必須親眼目睹官尹和接待女客人,和她們有說有笑、談笑風生,那畫面刺得她眼楮好痛,心也好痛。
她著實不明白,他明明是出身一象門的富家少爺,為什麼要答應客串三個月的男公關……
這些當然都是從歐陽純口中得知的。
艷陽努力的找事效轉移注意力,好讓自己不那麼在意,她到廚房晃了一圈,還自告奮勇的幫忙削蘿卜。
罷穿上圍裙,一名帥氣的男侍者便遞來一張紙條給她。
遲疑須臾,她接過紙條,以為那是客人點菜的菜單,毫無心機的朗聲讀出上面的字。「打烊後,我在店門口等你,不見不散。官……」她越念越小聲,直到看到末了的署名,她漲紅了臉,糗極了。
侍者和廚師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俱樂部上上下下都曉得官尹和在追求她,旁人看來他們早是一對熱戀中的愛侶,只不過不能理解她想考驗他的心態。
听聞過她的往事,知道她吃了很多罪很多苦,所以大家都很關心她,照顧她。
「小艷,你就別再ㄍㄥ啦!」主廚是一名法國人,不過卻說得一口順溜的中文,連台語都能說上一串。「像Ninold那麼優秀的對象,可是很難得的喔!」
他特別欣賞Ninold的聰明機智,還有那深沉的心機,將來絕對會是個成功的企業家。
艷陽沒有搭腔,但心中那股濃稠的甜蜜流露在她的眉眼間。
她真的有資格擁有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