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圭女圭,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若是不愛,又怎麼願意忍受十月懷胎之苦,把雙胞胎生下來?
她逃不開任長耘灼熱的目光與不加掩飾的柔情,只有再一次陷下去,投入他溫暖的臂彎,承受他炙熱的唇烙印在她的唇上、臉上,游移至她白皙的頸項,輕輕啃嚙著,而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急促的心跳聲,熟悉又懷念的男性氣息,讓她昏眩喘息,六年前那份如痴如醉的愛情又回來了。
他們再一次陷入了熱戀,天天傳簡訊,拚命工作好挪出空檔去約會,任長耘還拐了她去他的住處,教天雷勾動地火……
「我問你,你這次回來,高沛柔有沒有又纏上你?」趴在他微濕的胸膛上,奇玲把玩著他的胸毛,順便扯動兩下。
「會痛。」真是個悍嬌娘!任長耘取笑道︰「不用吃醋,她結婚了。」
「我怎麼沒听說?」她的消息有這麼不靈通嗎?
「似乎是大學一畢業就結婚,嫁的是較傳統的名門世家,很低調,不張揚。那時你人在國外,自然不曉得。」
奇玲這才笑得萬里無雲。
「我問你,你和向凡又是怎樣的一出戲?」
「什麼戲,太失禮了。」奇玲眨眨眼,笑得更嫵媚了。「我和向凡說得上是同病相憐,他被家里的人催婚,要他趕緊娶個富家千金定下來。而我呢!則被我老爸三天兩頭安排的相親飯局搞得快煩死了。有一回,我老爸又提出新的名單,男方的名字居然是向凡,我心里很好奇他跟汪雨怎麼了?于是答應赴約。」
她怎會看不穿老爸的如意算盤?他就怕她有一天與任長耘有緣千里來重逢,連帶地把雙胞胎送還任家,那可不行。最好女兒嫁別人,孫子留下來。
超沒人性的老爸!段奇蓀抱怨的沒錯,奇玲深有同感,深受其害。
不過,她也沒好到哪里去。女王陛下至今仍隱瞞生下雙胞胎一事,等他求婚再說。
「結果呢?」任長耘完全不知情,只擔心奇玲真會被段豪成嫁出去。
段豪成的魔掌,仍無所不在。
「你希望有什麼結果?」奇玲嘲謔地挑起眉。「什麼都沒有。不過,我們私底下協議好要當彼此的擋箭牌,他家里若催婚,他就說仍在與我交往當中;我老爸要安排飯局,我就說「你希望人家批評你的女兒水性楊花嗎」,老爸也沒轍。我們兩人的耳根子,才得以安靜好幾個月。」
「那天你一見到我,就說要去相親,是個幌子羅?」任長耘語氣不善的問。
「誰教你來到我的地盤,馬上跟接待小姐眉來眼去,好像存心在挑釁我,我咽不下這口氣,才月兌口說要去相親。幸虧奇蓀也機靈的配合我,而向凡也是一叫就來。」女王的氣焰只高不低,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超級醋壇子,霸道的佔有欲,簡直是得到段豪成的真傳!
可不知怎地,任長耘卻有種難以言喻的興奮,一種飛揚的喜悅,一種對幸福已觸手可及的預感。
她在乎他呵!非常、非常、非常。
「我沒有和接待小姐眉來眼去,只是在商場上混久了,習慣把笑容掛在臉上。」他笑得春風得意。「吃點小醋無傷大雅,但沒必要抱醋狂飲,小心傷身又傷心。」
「少臭美了!誰肯為你吃醋?」
「你呀!」
「呵呵呵!我那叫生氣、憤怒,不叫吃醋好嗎?」奇玲瞪著這個令她又愛又氣又難以抗拒的男人。
「這樣啊,那就算了。」任長耘可不想真的逼女王發飆,倒楣的可是他。
「你肯反省就好。」
「對了,向凡果真與汪雨分手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偷偷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喔,」奇玲笑得神秘兮兮的。「向凡和汪雨跑去公證結婚了,不過他家里的人還不知道。他們想等汪雨的肚子大起來,藏也藏不住時再公開,到時候父母若依然不接受,向凡就要正式月兌離家庭,和汪雨雙宿雙飛。」
「他們這一對走得也很艱難,不過至少沒有被分隔兩地,仍然可以見面一解相思之苦,又可以互相打氣。」任長耘不免又是感慨又有點羨慕。
一直無法停止這些年來對她的思念,不斷鞭策自己要成長到可以配得上她,教段豪成再也無法拆散他們。只是,每當午夜夢回時,無人可以傾訴的深深眷戀,甜蜜又苦澀地盤旋在他的心底。
「如果這是邁向幸福之路的必經歷程,我們的分離就有價值了。」他愛憐的以食指為她畫眉,輕柔的撫弄。「這六年來,你可曾像我一樣不停地思念著對方?」
「有,思念到很厭惡自己,怎麼就是忘不了你這個臭小表?」雙胞胎兒女會不斷地提醒她任長耘的存在,不過也成了她最大的安慰與驕傲。
大學、研究所的同學中,她是最年輕、最美麗的媽媽。
任長耘若曉得自己二十歲就當了爸爸,會有什麼表情呢?
奇玲搖搖頭,她的霸道思維告訴她︰做母親的人不能跟自己的孩子分開。萬一他無意結婚,至少有孩子陪在她身邊,她不能忍受失去孩子。
「奇玲,謝謝你沒有忘記我,像我等待你一樣等待著我,讓我找回失落的心。」
任長耘一心只想延續此時此刻擁抱愛情的幸福,根本不明白女人彎彎曲曲的心思。
「你的溫柔懷抱,是我愛情的故鄉。」
奇玲不由得甜蜜地笑了。
☆☆☆
偷得半日閑,任長耘開車載奇玲至游樂園玩,坐雲霄飛車、大怒神……重溫舊夢,最後坐上浪漫的旋轉木馬,迎著風兒讓發絲飛揚。
「寶寶、貝貝也好喜歡坐旋轉木馬呢!等他們再大一點,就可以一起坐雲霄飛車了。」奇玲愉悅的輕喃自語。這就是當年輕媽媽的好處,有強壯的心可以陪小阿玩刺激的游戲,她還打算以後帶他們去滑雪、玩沖浪、浮潛……
「寶寶、貝貝是誰?」坐前面白色木馬的任長耘突然回頭問。
「你有听到?」奇玲力持鎮定。他是順風耳啊?
「我听到了。你家親戚的小阿?」
「是啊!」心髒差點跳出來。要笑,裝作若無其事。
「那一定長得很可愛。」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很難想像你會喜歡小阿子,能被你放在嘴上念著,一定超可愛。」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生的。
不過,等等……
「在你眼里,我就那麼沒愛心,不喜歡小阿子?」
「因為你老是叫我臭小表,似乎有意無意的喜歡貶低年紀比你小的人。」
「我是討厭自大的臭小表,年紀比我小就要懂得客氣、禮讓、不準跟我大小聲,不準比我態度囂張。」女王橫行霸道有理,依然超級好命。「不過,這跟我喜不喜歡小阿子完全是兩回事。」
別人的小阿她當然不喜歡,自己生的卻怎麼看怎麼可愛,放屁也不嫌臭。
「我還是很難想像一個艷麗無雙的女人肯為小貝比把屎把尿。不過,這是小事情,我們的小阿一定會有專業保母照顧,我們負責陪他玩就夠了。」
說得奇玲亂心虛一把的。當初雙胞胎生下來,已有兩個保母在旁邊等著,巧的也是一對雙生姊妹。
奇玲白天上學,假日到老爸的美國分公司打工,真的就像任長耘說的,她只負責陪小阿子玩。
「誰……要跟你生小阿?」
跳下已停止的旋轉木馬,奇玲像火車頭一樣往前直沖。
「你有吃避孕藥的習慣?!」任長耘在後頭閑閑的問。
別車頭往回駛,冒濃煙。
「我為什麼要吃避孕藥?你以為我私生活很隨便嗎?」一雙火眸鎖定他。
「不是。」他目光一柔,嘴角勾起迷人的笑痕。「我也沒有戴,所以你有可能懷孕喔!」
懊半晌,奇玲才從震驚中回神。
「你……該死的,你為什麼不戴?」
「你沒有提醒我啊!」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跟其他男人做過,你你你……你有預謀厚?!」
他俏皮的眨眨眼。「就這樣嫁給我不好嗎?」
她不敢置信,忽然覺得有些暈眩。
「你、在、向、我、求、婚、嗎?」
「是的。」他突然單膝跪地,「段奇玲小姐,請你嫁給我好嗎?」一手從口袋中取出預備的鑽戒,一手拉住她的右手,迅速將鑽戒套進去。
「剛剛好,很完美。」像王子親吻公主的手背一下,然後站起身。「典禮完成!奇玲,我算是把你訂下來了喔!」
一旁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手叫好……奇玲才回過神來。
不、會、吧?
任長耘向她求婚了,真的向她求婚了!可是,等等——
就在游樂園里頭,旋轉木馬的前面空地求婚,而排隊要玩的人充當觀禮人?
貶不會大隨便了一點?
九十九朵玫瑰呢?燭光晚餐呢?
甚至,連一場盛大莊嚴的訂婚宴都不給她?
「你也太隨便了,我段奇玲這麼不值錢啊?」她一定要把雙胞胎偷偷藏起來,教他一輩子找不到。請改口喚她復仇女王!
「奇玲!」他猛然展臂,將她整個人拉入懷里。「我一定要先把你訂下來,取得你的承諾,我才有信心去應付你父親可能給我的刁難,你能明白嗎?只消得到你父親的同意,我就要昭告全世界,辦一場最感人的訂婚宴,接著舉行盛大的結婚典禮,風風光光的娶你入門。」
「嗯。」奇玲偷偷揚起幸福的微笑,艷容渲染一片紅霞,似牡丹盛開。
就把雙胞胎送給他當作訂婚禮物好了,誰教她是沉醉愛情海的甜蜜女王!
☆☆☆
段豪成又伸出他的魔爪了。
女兒敢背著他跟任長耘私訂終身,他就存心讓年輕人見識一下他寶刀未老的厲害手段!
奇玲深怕被禁足,嚇得不敢回家,窩在任長耘的住處,兩人苦思對策。
老爸也太番了,不想想寶寶、貝貝也需要爸爸!奇玲心中暗暗叫苦,暫時不敢向任長耘坦承生下雙胞胎,就怕他情緒激動之下,沖進段家要討回小阿,萬一跟老爸正面沖突……肯定更加前途無亮。
這時,段奇蓀卻趕來通知他們一個大消息︰老爸決定為奇玲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訂婚宴,而準新郎的人選是……向凡!
「向凡?」任長耘和奇玲同時大驚失色,同呼︰「他已經結婚了!」
「又離婚了。」段奇蓀也不免面帶憂愁。「他家里的人硬逼著他離婚,否則要對汪雨和月復中的孩子不利,他只有答應了。大概是心灰意冷的關系,老爸一提起兩家聯姻,他沒什麼抗拒就答應了。」
「我唾棄他!」奇玲同情同為女性的汪雨。
「我痛恨他!」任長耘咬牙切齒,失去了平日的理智。
他們要想個因應對策,自力救濟。
「長耘,我們馬上去公證結婚。」
「好方法。」
段奇蓀一臉「我不是故意」的潑冷水。「姊,你的身分證明文件全在老爸那里。」
「你去幫我拿過來。」奇玲理所當然的支使他。
「你愛說笑!老爸第一個就會提防我,他知道我一定會暗中幫你。」
段奇蓀表示愛莫能助,順便告訴他們,「訂婚宴就在星期日。」
奇玲送他下樓時,悄悄的問︰「老媽都不管我了,任由老爸胡來?不管怎麼說,長耘畢竟是寶寶、貝貝的父親。」
「老爸兩天前就哄著老媽一起帶雙胞胎去度假,等星期六晚上才回來,然後星期日要給老媽一個「驚喜」!我看管家鬼鬼祟祟的打電話訂餐廳外燴,逼問之下,才曉得老爸一切都安排好了。」
「哼!星期日的婚宴我偏不出現,看老爸的臉要往哪兒擱!」
「問題是,你這麼做依然不能解決難題。」段奇蓀拍拍她,安慰道︰「你上去和長耘好好商量一個萬全之策,我要回公司了。」
奇玲從沒感到這麼無助過,垂頭喪氣的回到屋里,任長耘也正頹然放下手機。
「怎麼了?你打給誰?」
「我爸。他的手機關機,可能正在飛機上,因為佣人說他接到一通很重要的電話,隨即和我媽一起出遠門。」任長耘有點沒轍道︰「原本我想請我爸來一趟,讓他們做長輩的聚一聚,把心結打開,你爸或許就不會再反對我們了。」
「你爸那邊沒指望,我媽這邊也沒指望,我爸用調虎離山計把我媽拐走了。」奇玲一時酸楚莫名,不爭氣的淚霧涌了上來。「嗚嗚嗚……哇——長耘,我不要跟你分開啦!我也不要嫁給別人,我只想嫁給你……沒有盛大的婚禮也沒關系,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了……」
她突然抱著他大哭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任長耘動容的擁緊她不放,下巴輕輕搓揉她的發絲,「乖,女圭女圭別哭,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別的男人將你搶走,即使是你爸爸也不行。」
「可是……我爸一認真起來很恐怖的……」
這點他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
「別擔心,奇玲,你冷靜一點。」他抱著她坐下來,心疼的拭去她的淚水。「你听我說,我們不是十五、六歲的青少年,結婚不需要監護人同意,我們有自主權,所以你爸爸根本沒有權利那麼做。」
「可是他做了啊!」
「我們可以抗議,阻止他那麼做。」
「我爸早料到了,要等星期六晚上才回來。」嗚……她終于明白臭老弟的老奸巨猾從何而來。
「那好,我們就選星期六晚上拜訪你父親,即使要徹夜溝通也在所不惜。」
「行得通嗎?」
「這才是釜底抽薪的方法。」
奇玲想了想,也覺得別無良策。
「我明白了,同時也有覺悟。這回我爸若再一意孤行,我就月兌離段家,不再回去。」同時帶走雙胞胎,換老爸哭去。
「真的嗎?奇玲。」他愛憐的輕吻她的臉。
「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人。不過,以後換你要養我了喔!」奇玲愛嬌道。
「這是我的榮幸,女王陛下。」他情難自己的笑了。
「討厭啦,」眉宇間的煩憂盡掃,一抹很小人的笑容浮現于嬌容,她拍拍座下的大腿,「還有,以後有了孩子,這個位置一樣要常常保留給我坐喔!不許有了孩子便忽略妻子。」
任長耘回答她的,是一記又一記的深吻。
因為害怕被迫分離,使兩人愛得更加激烈,難分難舍。
☆☆☆
星期六晚上,兩人用過晚餐後,便驅車至段家,果然燈火通明,庭園中已搭起許多座彩色棚子,棚下擺放桌椅,一看就知道要在家里舉辦宴會的樣子。
「可惡!來真的耶!」奇玲不禁惱怒地喊了一聲。
「奇玲,冷靜點,待會兒見了面,我們好好跟他說。」任長耘軟言勸道。
「我家難纏的老爸,由我來對付就好了!」她咬牙說著,像頭母獅子沖進家里,任長耘連忙跟著,深怕發生喋血事件。
客廳巨型的皮沙發上正坐著四個人在談天說地,不時發出朗笑聲,除了段豪成和段奇蓀,還有——
「爺爺、女乃女乃!」奇玲臉上的嗔意頓失,喊道︰「你們怎麼來了?」
段豪成得意道︰「我和你媽專程去美國接爺爺、女乃女乃回來參加你的喜事,怎麼樣?這是很大的驚喜吧!」
「我的喜事?」奇玲終于想起自己是回來爭取遍姻自主權的,大聲道︰「老爸,我今天就是回來通知你,沒有訂婚宴!包沒有結婚典禮!你如果不想在親朋好友面前丟盡老臉,就將婚禮取消!」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段豪成的眼神浮現慍火,而且持續加溫中。
「我說我不要訂婚也不要結婚!」她氣急敗壞的大嚷。
「那你後面那個緊緊貼著你的男人是誰?」段豪成銳利的口口光掃射過去。
奇玲馬上護住愛人,牢牢挽著他的手臂。「他才是我要結婚的對象,任長耘,也是我孩子的父親。」
任長耘震動了下。奇玲懷孕了嗎?
段豪成轉向兒子,微挑起眉。「奇蓀,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你姊有神經病?」
「你才神經質咧!臭老爸!老番王!明知我只愛長耘,卻叫我嫁給向凡……」
「誰是向凡?」
「伯父!」任長耘听出不對勁,「你不是安排奇玲和向凡結婚?」
「見鬼了!」段豪成發飆了,「段奇蓀,你在搞什麼鬼?!我叫你去通知奇玲,星期日要為她和任長耘舉壩謳婚宴,你是怎麼說的?」
段奇蓀干笑不已。
「等等,老爸,訂婚宴是為我和長耘準備的?不是向凡?」
「廢話!你都明目張膽跟任長耘在一起了,不結婚難道要鬧出更大的丑聞嗎?對了,到底誰是向凡?」
「等一下再告訴你。」奇玲摩拳擦掌,笑得恐怖兮兮的逼向段奇蓀,這個害她煩惱好幾天睡不安穩的罪魁禍首!「該死的臭老弟!不要跑——」狠狠的追殺過去,絕不留情。
唉她黑眼圈都跑出來了,明天如何當個美美的準新娘?
「姊!原諒我。」段奇蓀繞著巨型沙發跑給她追,一面笑著求饒。「從小到大,都是你在欺壓我,我心想若不趁著你結婚之前整你一次,扳回一城,以後不是更沒機會了?所以才……」
「臭老弟,你還敢狡辯?把我的眼淚還給我……」
段奇蓀怕透了她的高跟鞋踢功,死都不給她追上,機警的瞄見媽咪帶著客人從樓上下來,連忙一手抓住一個雙胞胎,推到自己面前。「寶寶、貝貝,快救舅舅,你們媽咪好凶喔!」
「孫奇蓀,你要不要臉?居然拿小阿子當擋箭牌!」
任長耘卻瞧見自己的父母,「爸、媽!」他不是眼花了吧?
莊棉棉剛才帶著任雍年夫婦到樓上參觀寶寶、貝貝的兒童房、游戲房。
相隔將近三十年,段豪成終于卸下心防,重新與任雍年聯絡上,邀請他來為兒子主婚。
就像莊棉棉說的,大家都做了爺爺、女乃女乃了,有什麼陳年老醋好吃的?最近,寶寶、貝貝開始會問,我們的爸爸在哪里?我們沒有爸爸嗎?段豪成終于讓步了,兒孫的幸福比較重要!
「爺爺、女乃女乃,你說我們有爸爸,爸爸在哪里?」寶寶、貝貝又吵著要爸爸。
任雍年夫婦滿臉的感動與慈愛,他們居然擁有這麼可愛的一對孫子?
莊棉棉把雙胞胎帶到呆住了的任長耘面前,好溫柔、好溫柔的說︰「寶寶、貝貝,這位就是你們的爸爸,叫任、長、耘。」
「爸爸回來了?」
「對,爸爸一直在美國讀書、賺錢,現在回來了。」
任長耘蹲來,看著天使般美麗的雙胞胎,他的兒子?他的女兒?他忽然一把擁抱住他們,心中激動莫名,滑下兩行清淚。
「爸爸!爸爸!」
「爸爸!爸爸,我們有爸爸了!」
「我的寶寶、貝貝!」心一下漲得好滿好滿。
奇玲也亂感動一把的。長耘果然是愛小阿的,可是,她看見了,真的看見了長耘不忘投給她「等一下再找你算帳」的一眼,完蛋了。
這下子,輪到她干笑不已。
☆☆☆
寶寶、貝貝理所當然成了爸爸、媽媽結婚時的花重。
不簡單吧!
試問有幾個小阿可以當親生父母結婚時的花童?
至于任長耘如何嚴懲奇玲的「故意隱瞞」?雖然,善變女王又搬出她的至理名言︰做母親的人不能跟她的孩子分開,所以……
任長耘依然用力的給她懲罰下去,瞧瞧今天的新娘子美則美矣,卻小骯微凸,少說有三個月的身孕,就可以明白新郎不是好惹的。
然而,當新郎、新娘接吻時,他們全心全意的陶醉在兩人愛的國度里,把四周的空氣都笑成圓滿如意的氣息。
靶謝他們信仰的上帝,在茫茫人海中指引他們找到屬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這並不容易。
慶幸他們找到了生命中另一半的圓,點亮了彼此的心燈,綻放出璀璨美麗的神采!
努力著,教心燈永不熄滅-
全書完-
編注︰欲知莊棉棉與段豪成的故事,請看玫瑰吻149《灰姑娘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