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顏幼棗天天陪金立言出去游山玩水、郊游踏青,一解金立言對故鄉的思念之情。
但回到家後便把自己鎖在房里,即使不小心踫見金立勛,也把他當成空氣。
這天,兩人去參觀故宮博物院。
金立言忍不住要為弟弟求情,「幼棗,你要一直跟立勛冷戰下去嗎?他究竟做錯了什麼,你罵他或打他都好,至少讓他死得明白。」
「做錯了什麼?應該沒有吧!只是故態復萌,又不幸被我撞見而已。」顏幼棗不冷不熱地說︰「以前的我根本不在乎,因為那是他的自由,現在我懂得在乎了,卻寧願自己找回過去的那顆心,什麼都不在乎。」
「幼棗,听你這麼說,很令我心痛。在乎一個人,應該是很美好的。你就不能……原諒他一次嗎?」
「他需要我的原諒嗎?我自己都覺得好可笑,我憑什麼去原諒他,我是他的誰?我不想無理取鬧,他盡避去過他逍遙自在的日子,因為跟我在一起,注定不自由、不浪漫、不有趣……」
「你們不也和平共處好幾年?」
「當室友當然沒問題,他之前很少在家的。」
「真糟糕!我都不曉得該為立勛說什麼。」
「大哥,你真是一個好人,愛上你會比較幸福吧!」
「那你愛我嗎?」
「我尊重你,喜歡你,但不愛你。」
「不錯,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你愛上了你無法掌握的對象,可是你必須知道,每個人在愛情面前都是沒有把握的,都害怕受傷害,包括立勛在內。」金立言凝定她,專注而認真,希望她能懂。
她說不出話來。
「我注意到你在收拾東西,你打算偷偷搬走嗎?」
「我只是覺得沒有再住下去的立場。」
听出她冷語中的黯然,他嘆口氣。「幼棗,你要到美國來嗎?」
「不要。」她語聲清淡,神情卻堅定。「我沒有慘到要出國療情傷,我會先搬去跟朋友一起住,等大學畢業後再作其他打算。」
「你總是這麼教人放心,偶爾也讓別人為你操操心怎麼樣?」金立言的話里有著一抹心疼。
顏幼棗聞言,心髒微微一扯。
淡淡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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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的,逃詡黑了,那兩個人還不回來?
金立勛不知是第幾次抬頭看向大門處,幾乎要把大門看穿一個大洞。
顏幼棗變了,變得看到他好像看到陌生人,卻與大哥同進同出,彷佛有說不完的話題,她什麼時候和大哥變得這麼有話聊?
差太多了吧!難不成她喜歡上大哥了?自從大哥回來後,她就變得怪怪的。這個念頭沒來由的浮上他腦海,他的心不由得一陣慌亂。
他自然明白顏幼棗討厭花心的男人,而大哥從來不花心。
一向游戲女人國的他,濫情指數幾乎可登上公子的榜首,痴心指數絕對是零,難怪顏幼棗要轉移目標,移情別戀。
可是,他都下定決心要對她從一而終了呀!她居然不希罕?
「到底我該怎麼做,她才會全然信任我?」金立勛深吸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焦躁。「大哥根本不適合她,畢竟溫吞水化不了冰山。」
他想獨佔顏幼棗,因此對自己的哥哥又生氣、又吃醋,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如此執著于一個女人,想到顏幼棗有可能跟著大哥走,那怒火便像海嘯,瞬間卷去他全部的理智,只想立刻馬上將大哥丟上飛機,將顏幼棗永遠鎖在身畔。
這是怎樣的一種激情?他這位情場常勝軍竟會敗給連初戀都沒有的小女子,她的不理不睬,會令他想抓狂,只要她肯理他,即使是一抹細若浮雲的微笑都能讓他快樂上半天,他完蛋了!
魔女!她十成十是魔女轉生。
牆角的座鐘滴答行走的聲響清楚康粗,一片死寂的氣氛在偌大的客廳中蔓延,十一點半,十一點半了,他再也無法隱忍內心的火氣,倏地自沙發中彈跳而起,抄起車鑰匙,準備出去找人。
他一拉開大門,門外的人險些跌進來和他撞成一團,他忍不住破口大罵,「搞什麼?」
「你要出去啊?!這麼晚了去泡妞?」金立言扶著半醉半醒的顏幼棗跌跌撞撞進來,他剛開鎖,而金立勛剛好從門內拉開門,三人差點跌成一堆。
「你也知道很晚了,你們一整逃詡野到哪里去,都不曉得回家?」金立勛語氣激昂,瞳眸卻陰暗,尤其看到顏幼棗掛在他大哥身上。「幼棗怎麼了?該死的,你居然帶她去喝酒,還把她灌醉,你想……」
「金立勛,注意你的措詞。」金立言責怪似的瞪他。「幼棗說她沒去過夜店,我便帶她去見識一下,誰知道她才只喝下一杯雞尾酒,就醉了!厲害的幼棗居然酒量這麼遜,還會胡言亂語,酒品超差,我只好趕快把她帶回來。現在,完璧歸趙!」
金立言把顏幼棗推到他身上,冷澀的嗓音彷佛帶點不情願。「你最好真心善待幼棗,否則我隨時會回來帶走她。」
「你永遠沒那機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還有朋友在等我續攤,拜!」拍拍老弟肩膀,金立言又出門了。
砰的一聲關上大門,金立勛積了一晚上的怒火終于爆發,拚命搖著顏幼棗的肩膀,吼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居然跑去喝酒?沒去過夜店可以跟我講,我會帶你去,為什麼叫大哥帶你去?
「還敢給我喝醉,整個身子貼在大哥身上,你想逼我弒兄是不是?啊!你這個悶葫蘆,見了大哥就不悶了,你是什麼意思,想看我抓狂嗎?你到底在生氣什麼,鬧什麼別扭,你講啊……」
「吵死了!不要再搖了。」耳邊一直嗡嗡作響,頭暈、頭痛、無力抗拒的顏幼棗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股作嘔感自胃部涌上來,「嘔∼∼」
她吐了。
「哦,該死的!」這一吐,吐得金立勛全身都是,不禁咒罵出聲。
不只是他,連顏幼棗自己也髒死了。
「一杯就醉的爛酒鬼,氣死我了!」他抱起她回自己房間,動手月兌掉兩人的衣服,洗淨兩人身上的穢物。顏幼棗一身欺霜賽雪的潔白肌膚毫無遮掩地在他眼前,令他猛吞口水。
懊死的,現在不是化身大野狼的時候,他拿大毛巾罩在她身上,圍住動人的春光。因為水柱的沖洗,顏幼棗酒醒了一半,迷迷蒙蒙地看著他,「你……金立勛……你在干嘛……」
「抱你回房睡覺。」
他好佩服自己能夠動心忍性,真的把顏幼棗送回她住的小房間,放在床上。他正打算很君子的走出去,卻看到牆角有一堆打包好的書籍、衣物。
「喂!你打算搬家?」他的心一陣抽緊,旋身走到床邊把她拉起來,口氣危險的質問。「顏幼棗,你回答我!」
顏幼棗覺得好吵喔!「我是要搬家啦!不行喔?」
「見鬼的當然不行!」金立勛吼得她頭皮一陣發麻,「我才向你告白不久,你也答應做我的情人,結果大哥回來後你就翻臉不認人,現在又要搬出去,你說,你是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怒火重生,在雙眸中跳躍,燃燒得更為熾烈。
顏幼棗只想睡覺,冷眼瞪了不識趣的金立勛一眼。「你出去啦!不要來吵我睡覺,我放你自由,你去找王若夜或其他女人都好,就是別來煩我。」
說完倒回床上,翻身背對他,不知自己身上只圍了條大毛巾,大動作的翻身,春光乍現。
「我為了你和其他女人斷得乾乾淨淨,你還給我說出這種話!」金立勛腦中的忍耐線斷裂,跳到床上,狠狠的想搖散她那副冷然的表情。「我被你氣得火冒三丈,這些逃詡無法好好的睡一覺,你倒好,說睡就睡,不愧是天底下最沒心沒肺的女人!」
她憤然地想推開他。「走開!我就是沒心沒肺,這樣誰也傷害不了我。你最好離我遠遠的,別來煩我……」
他危險地眯起眼。「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既然我睡不著,你也別想睡。」他手一使勁,硬將她拉進懷里,猛然地攫住了她的唇,他狂吻著她,雙手她姣好的曲線。
顏幼棗一驚,酒精嚇醒了大半,卻無法阻止抵抗,他細吻、熱吻、激情的吻,兩人唇齒交融,教陌生的感情由心底竄出,取代她原本的冷漠,冰霜般的嬌顏有了慌張的神情。
「不要……不要這樣子……」她虛弱地抗議。
「接受我。」他密密吻過她殷紅的唇,瓦解她的抵抗,粗嘎的嗓音蠱惑著她,沿著她柔美的頸項吮吻而下,愛憐她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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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亂性。
她竟然酒後亂性?
天啊!顏幼棗白著一張臉,瞪著正抱著她上樓的始作俑者。「你干嘛?」
「你的床太小了,沒辦法一起睡。」金立勛邪氣地說著。
她杏眼圓瞪。「誰要跟你一起睡?放開我。」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一起睡,讓大哥知道我們正式成為一對兒。樓下的小房間,你喜歡就改成你的書房或工作室。
「我說我不要跟你一起睡,我習慣一個人睡。放、我、下、來。」
「遵命。」他把她放在他房間的大床上,她轉身想跳下床,卻輕易被他抓住壓在身下,嗓音輕若低吟的威脅,「不乖的話就再來一次喔!」
「卑鄙、無恥、下流、骯髒、齷齪、花心、色鬼……」
「看來你很滿意我的表現,想激怒我再來一次。」他嘟嘴想送上熱吻。
她一掌擋住豬嘴。「好啦好啦!你贏了行了吧?!」
他啵的親吻她掌心一記,「聰明的女孩!」
接著他又翻身下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一疊相片,最上面那張正是他擁著王若夜一起上車的那幕,他大方地拿給顏幼棗看。「你之所以翻臉不認未婚夫,就是看到這一幅景象,是不是?」
顏幼棗一把搶過相片,一張張翻看。「這些照片是哪里來的?」
「等一下再告訴你,我先跟你解釋我跟王若夜是怎麼回事。」他譏誚地輕揚嘴角。
「那天早上,王若夜來公司談生意。接近中午時分,我故意當她的面打電話約你過來吃飯,想讓她知難而退。結果她臨走前接听了一通電話後突然腳軟暈倒,我嚇了一跳。而後她醒來後才告訴我是她媽媽出了事被送到醫院去了
「所以之後我不得不扶著她,陪她坐上王家的車。但之後我回公司,卻等不到你來,打你的手機也不通,搞得我一肚子火。最後終于想到回家踫踫運氣,等到的卻是你抱著大哥痛哭流涕。」他神情陰沉乖戾,雙唇抿成一線,到此時仍難釋懷。
她無語,在心里消化這份意外。
震然!原來她的傷心難過全是多餘的?
他突然一把將她擁抱入懷,挫敗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氣什麼,對我的態度又變得比以往更加冷漠無情。你能想像我心里有多慌嗎?偏偏大哥又回來得不是時候,害我胡思亂想,以為你突然變心,認清自己愛的人其實是大哥。」
「喜歡又不是愛。」她恢復倨傲冷靜。
「那你承認愛我羅!」金立勛喜出望外。
「我沒說。」冰顏上微抹一點淡紅。
「你說了!你說了!」他喜悅地輕嘆。
他緊抱著她,大手順著她的背脊,撫平她所有的不安,「承認愛我有那麼難嗎?幼棗,你什麼都可以不改變,唯有這一點要改,你心里對我的行為有任何懷疑,你要當面來問我,讓我們把話說開來,不要各自猜疑。像這一次的事,就是很好的教訓,我們可別再傻第二次。」
「都怪你,紀錄不良。換了是大哥抱著王若夜逛大街,我都不會胡思亂想。」冷冷的嘲諷投向他。
「是是是,我無法抹滅自己的過去,但未來的每一天我會表現給你看,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你全然的信任。」
她看著他,那是一副專注凝望她、急于想博取她信任的表情。
顏幼棗心猛地一亂!「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不能是你?」
「你交往過那麼多女朋友,我知道自己是最無趣的一個。」
聞言,他笑了,笑得邪氣極了。「把最無趣的慢慢改變成最有趣的,可能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不錯,這個主意我喜歡。」
懊,解釋到這里已經足夠了。
她平靜無波瀾的心湖只會因他而翻騰不休,她已沒有退路,那就只能攜手往前走,只要他不放開她,她亦不放手。
一個人或許很好,但兩個人也不壞。
彬許,上天還是眷顧她的,不忍心看她孤獨一輩子。
兩人相依,半晌無語。
「你還沒說,相片是怎麼來的?」
「你也還沒說,你干嘛跟王俊仁一起吃飯?」
顏幼棗橫他一眼。這天生霸道、不懂得體貼女人的壞男人,活該要由她來收拾!
她告訴他,她與王俊仁吃飯的始末。
「原來如此,這根本是王若夜設計的詭計。」金立勛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他接著告訴顏幼棗,巫光宇拿著相片來威脅他。「我心里覺得怪怪的,怎麼那麼剛好都被他拍到?後來我請周主任跟蹤他幾天,果然看到他與王若夜有接觸,不過因為計畫失敗了,所以王若夜很生氣的罵了巫光宇一頓,扔給他一筆錢就走了。」
「真失望!炳佛的水準這麼低。」她玩味道。
「王若夜這個個案與哈佛無關,我倒覺得與她的出身有關。雖然她戶口登記上是王氏千金,但她畢竟是小老婆生的,心里必不自覺地矮人半截。倔強的她又絕不承認,更拚命想要證明自己的學歷、才華、女性魅力。」
「你很了解她?」顏幼棗語氣之冰陡降十度。
貶吃醋?好現象!
金立勛笑笑,了然道︰「見過幾個類似的二世祖、三世祖,不是表現得太好,就是表現得太壞。」
顏幼棗輕哼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但巫光宇是我舅舅的大兒子,又怎會認識王若夜?」
「不曉得。我猜想王若夜在調查你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你有這樣一位親戚,剛好他們又都對你很不滿,便互相合作、互相利用。」金立勛幽幽道︰「幼棗,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舅舅和阿姨來找你幫忙?」
「不需要。」冰冷堅決。
「你那麼討厭他們,不願拉他們一把?」
「無所謂喜歡或討厭,而是我太了解他們的自私自利、爭功諉過,這樣的人不會是好的企業人才。」顏幼棗語調清冷,像在談論天氣。
「其實只要你開口,我會幫他們。」
「千萬不要。一旦幫了就會沒完沒了,不是只有舅舅和姨丈要人提拔,他們的小阿到時也會被一個接一個的拉進來,再加上他們那邊沒工作的親戚都會聞風而至。你要讓他們全都進你公司,然後自封皇親國戚嗎?」
金立勛瞠目結舌。「後果這麼嚴重?」
顏幼棗冷哼。「不然你以為舅舅的公司為什麼會倒?重要的職位全由親戚、子弟兵佔滿了,真正有能力做事的人升遷無望,傻瓜才不跳槽。所謂「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公司會倒,一定是皇親國戚橫行。」
金立勛為之動容,對顏幼棗更加刮目相看、敬重在心。
「今天如果舅舅或阿姨生活不濟、三餐困難,那麼我會用我自己的一些存款,私下幫助他們。問題是他們沒那麼慘,只是原本愛用名牌貨的人,如今因買不起,而感到萬分委屈罷了。」
「我明白了,以後公司招考人才全對外公開,有本事的人自己考進來吧!」
「公司的營運方式我無從置喙。」顏幼棗絕對清明的思考能力,著實對金立勛產生不小的影響。
這時,金立勛悄悄從枕頭下模出一樣東西——一枚求婚戒指。
不過他雖心甘情願要與她財產共有,偏偏她不想結婚,當作沒看到亮晶晶的鑽戒。
「我正式向你求婚耶!」金立勛有點著急的奉上大鑽戒。
「嗯!這顆鑽石不錯,我收下。不過結婚就免了。」她不改冰娃本色,絕不隨便沖昏頭。
想到經過剛剛一陣翻雲覆雨,她可能會懷孕……再等到她的肚子開始凸出來,她還大搖大擺的去上課……厚!不行不行!金立勛開始急得跳腳了。
「搞不好孩子都有了,你還不結婚?等孩子出生變成私生子,你怎麼對他解釋?」
「要是真有孩子,他可以跟著我從母姓啊!」
「開什麼玩笑?這是我第一個孩子耶!不行,絕對不行。」
顏幼棗才不在乎孩子跟誰姓,只是,金立勛還無法讓她安心結婚。
七個月後。
沒想到那一晚,顏幼棗真的懷孕了。
而對顏幼棗完全沒轍的金立勛,終于拉下臉向遠在美國的大哥討教求婚之道。想想有多少女人想拉他進禮堂他都逃之夭夭,偏偏只有顏幼棗一臉冷漠的拒絕了他。
這是現世報嗎?
彬許是金立言提供了良好的點子,或許是金立勛本人突然開竅了,反正最後顏幼棗終于被他打動了,在孩子出生前一個月風風光光的嫁了。
後來企業界傳出一個大八卦,說金立勛將全部財產過戶到妻子顏幼棗的名下!
真的?
假的?
只知有一天,已屆三十而未婚的王若夜故意向顏幼棗嗆聲,「不要以為你用兒子當作利器,拐騙立勛跟你結婚,他就會從此對你死心塌地,那是不可能的事。像立勛那樣富有魅力的男人,多的是有人投懷送抱。」
「你也是其中之一嗎?」正在念研究所的冰臉酷媽,依舊冷然以對,「有本事就搶過去吧!可是,容我提醒一下,金家所有的財產都是我的,我老公名下一毛錢都沒有。哼哼!沒錢的男人,你也愛嗎?」
王若夜一听嚇得花容失色,顏幼棗心里則感到非常痛快的撇頭往老公和兒子那兒走去。
金立勛滿含愛意,又帶點兒無奈的眼神,痴痴凝望著妻子走過來的身影。
這位史上最壞、最惡的魔女,同時也是他心中最純真、最良善的冰雪天使,真是吃定了他!
而他,甘心奉獻一切、付出所有。
只因她愛他呵!那麼一切都值得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