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才開始上班,事務所的職員便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沉重的低氣壓籠罩著整個事務所。
因為這個緣故,全體職員都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下小心會招惹到辦公室里的項紀雍。
其實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無可厚非,任何人只要看到項紀雍此刻冰冷寒冽的神情,想必都會退避三舍。
今早在住處的地板上醒來時,項紀雍只覺得後腦有些泛疼,待他想起昨晚發生什麼事後,臉色一瞬問轉為鐵青。
他作夢也沒想過,居然有人敢這麼對他?。
推開顏家樂的房門,房里頭一如往常地空無一人,所以他只能帶著滿腔的憤怒進到事務所、
就算努力的將心思拉到工作上,但他的臉色依然不見好轉。
桌上的內線電話在這時響起,秘書報告道︰「老板,警察局來的電話、」
項紀雍直覺攏了下眉,才要秘書將電話轉進來,
听著電話那頭員警的說明,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幣上電話後,他凝著臉沒有立即動作,靜默了好半晌才起身抓起披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事務所的職員見到他沉著張臉走出辦公室,全都噤若寒蟬沒敢發出半句聲音。
警察局里,身上多處瘀青的顏家樂看起來狼狽不堪,如果不是正好遇上巡邏的警車經過,今天她恐怕就不單是一頓皮肉痛這麼簡單了。
由于警方希望她能聯絡朋友過來處理一下,因此即便才發生昨晚那件誤會,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讓員警通知項紀雍來一趟。
等待的空檔里,她根本不確定他會不會過來,或者更正確的說法是,她到底希不希望看到他來。
因為心里頭拿捏不定主意,所以冷不防見到他出現時,讓她在意外之余,不禁有些驚惶,更讓她的腎上腺素激增,心髒怦怦地狂跳不已-
在項紀雍表明身分後,員警領著他定向顏家樂這頭。
一對上他陰郁的眼神,她幾乎有股沖動想拔腿落跑。
反而是項紀雍,即使心中的怒氣未退,猛一見到她鼻青瞼腫的模樣仍是不禁蹙眉。
但他不是心疼顏家樂,純粹是對四名混混的作為不能認同罷了。
員警此時在一旁出聲解釋道︰「對顏小姐動手的四個人已經被我們警方逮捕,並打算以勒索跟傷害等罪名對他們提起告訴,不知道顏小姐跟項先生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
在項紀雍的厲眼逼視下,她只恨不得能立刻就地蒸發,哪里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里,後續的處理問題全是由項紀雍負責交涉。
直到事情告一段落,員警謝謝兩人的合作並表明他們可以離開時,顏家樂的表情才又為之一變。
畢竟在干了昨晚那檔事後,她懷疑自己這會如果和他一同走出警局,難保不會被他打死在外頭。
偏偏,又不能賴在這里不走。
因此盡避滿心戒懼,她也只能僵硬的起身,跟著他準備離開。
為了避免他突然揮拳揍過來,走在後頭的顏家樂刻意與他拉開些距離,兩人才一前一後的步出警局。
她始終留心著前頭動靜,猛一見到他停下腳步,立即驚慌的往旁邊眺開,「你別過來!」雙手本能的擋在自己面前。
她的舉動叫他又不禁皺起眉來,同時也注意到她的手掌心里還淌著血。
「我怎麼知道你是要拿什麼鬼合約書來給我看?」
她這一提,讓他昨晚所受到的恥辱又涌上心頭。
「昨天工作累了一天,又餓著肚子跟你參加那什麼鬼宴會,伯你又心血來潮想要硬來,我哪來的力氣跟你打?」
明白了她突襲的理由,他的臉色還是不見好轉。
將他的表情全看在眼里,知道他的怒氣未消,更擔心他會對她做出什麼舉動,忍不住結巴的比了比身後的警察局,「你……你別亂來啊……這里是警察局。」
這話對項紀雍來說,無疑又是一次侮辱,即便是處于憤怒之中,他也不屑做出對女人動手的行為。
沉著瞼,他才往前跨出一步——
「不要!」她一驚,立刻又伸手要擋,卻意外被抓住其中一只手腕。
他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拉著她往前走。
顏家樂一急,本能的就想抽回手,「你干什麼?要拉我去哪里?」
項紀雍未解釋,只是拉著她走向停車的地方。
「有種你就放開我!我們一對一單挑,放開我!」
卑音剛落,項紀雍竟真的松開了手,讓她不覺心頭一驚,以為他真要在這里單挑。
下一秒卻听到一聲命令,「上車!」
「什麼?」她先是一愣,而後才發現兩人正站在他的車子旁邊。
意識到他不是真要在這里跟自己單挑,松了口氣之余卻也不免擔心,真要跟他上車難保不會死得更難看。
可是只要一對上他冷硬的神情,她又沒那個膽子敢反抗。
最後咽了口口水,抱著必死的決心,她還是坐上了車。
一路上,她不時以眼神偷覷一旁的項紀雍,看著他臉上冷硬的線條,心中的戒懼更甚。
而項紀雍卻根本下看她一眼,直到車子抵達目的地。
醫院?!
顏家樂作夢也沒料到他會帶她來這里,「你——」
「下車!」根本不跟她多廢話。
下了車,他逕自拉著她就往醫院里走。
直到被拉進診療室,她詫異的情緒仍無法完全跳月兌。
里頭的醫生跟護士猛一瞧見她鼻青臉腫的模樣,視線都不自主的飄向隨同進門的項紀雍,尤其他還沉著臉。
未留意到醫生跟護士怪異的眼神,她只是不停地偷瞄著項紀雍,暗忖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將顏家樂擔心的模樣看在眼里,更堅定了醫生跟護亡心中的想法。
接下來,診療室里的氣氛異常沉寂,不單是顏家樂與項紀雍之間,就是醫生跟護士的表現也頗不尋常。
替她做過概略的檢查,身上的擦傷跟瘀青也上了藥,掌心的傷口也做了包扎後,醫生才緩聲叮囑道︰「這幾天最好定時來換藥,盡可能避免踫到水,傷口會好的快些。」
因為認為自己並不會有時間回來換藥,所以她並沒有直接應允醫生,只是點頭道了聲謝。
但看在醫生眼里,終于顧不得項紀雍在場,「顏小姐,如果你有需要,我們醫院方面可以為你開立診斷證明。」
雖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但是身為一個醫者卻不能對家暴這種事置之不理。
顏家樂-一听到這話,再對上醫生嚴肅的神情,一時間也糊涂了,無法理解醫生的用意在何。「什麼證明啊?」
醫生只是望著項紀雍,臉上寫滿難以苟同的神情。
而項紀雍又怎麼會不明白,只是對他的人格來說又是一次嚴重的污辱。
沒能立即反應過來的顏家樂順著醫生的視線望去,見到他鐵青苦臉色,疑惑了好半晌才猛然會意過來。
難道說……
一時之間,她只覺得眼前的情況演變到過于荒謬了點。
不過醫生跟護士會這麼誤會也不令人意外,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曾想過他會有主動帶她來看醫生的一天。
包何況,項紀雍整路上都板著臉,加上她渾身是傷,難怪他會被誤會。
可是在這一刻,顏家樂似乎也終于明白,他在這一路上臉色始終不見好轉的理由。
她剛才在警局的表現,以及這會兒醫生跟護士的誤解,在某種程度上顯然已經對他的人格造成了侮辱。
沒有多做任何的解釋,她只是客氣地說︰「謝謝,不過不用麻煩了,那些人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
醫生跟護士乍听此話才明白誤會了項紀雍。
「後續如果有需要的地方,項律師跟我會再過來請你們幫忙。」她狀似無意地解釋了項紀雍的身分。
相較于醫生跟護士的尷尬,他卻略顯意外的瞥了顏家樂一眼,以他們之間的相處情況,她會代為澄清是他始料未及的。
出了診療室,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她的視線始終盯著前頭的身影打量著。
從在警局開始,她心里便不停地擔心他會對她動手,結果除了臉色難看到極點外,他非但沒有動手打她,甚至還帶她來醫院。
看著看著,她一時也捉模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即便沒有回頭,項紀雍也能感受到背後那道膠著在自己身上的疑惑視線。
無意提出任何解釋,他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走,哪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反常是因為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孩提時的影子。
不想承認被她觸動了心底的某個角落,項紀雍只是煩躁的大步往前走,想要迅速地離開醫院。
見眼前的人步伐越走越快,顏家樂幾乎要懷疑後頭是不是有狗在追他。
直到出了醫院,他自顧自地走向停放在路旁的車子,根本不曾再多看她一眼。
眼看他繞過車頭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時,她即便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卻還是月兌口而出一句,「謝謝……」
一瞬間,顏家樂像是看到項紀雍的神情怔了下,隨即一語不發的坐上了車,獨留下她望著他的車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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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避受了傷,離開醫院後顏家樂並沒有馬上回去休息,依然到餐廳去上班。
餐廳里的同事乍見到她狼狽的模樣都嚇了一跳,尤其在听完她的解釋後更是紛紛為她的壞運氣抱屈。
考量到她身上還帶著傷,老板暫時安排她到廚房幫忙,忙碌的工作讓她連喊疼的時間也沒有,更別提去想項紀雍的一切作為了。
直到晚上下了班,在回家的路上她才有時間回顧上午所發生的一切。
項紀雍種種反常的跡象讓顏家樂想破了頭,還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更不知道待會回去該拿什麼態度去面對他。
在經過大樓守衛室時,她一如往常地跟管理員打了聲招呼,卻听到管理員問起,「項律師人好一點了吧?」
「什麼?」
避理員以為她沒听清楚,于是又說了遍,「下午看到項律師提早回來,像是身體不舒服。」
「是嗎?」
乍聞這個消息時,她心里還來不及有什麼想法,直到要搭電梯準備上樓,一抹念頭才冷不防地閃過——
懊下會是因為昨天在地板上睡了一晚的緣故吧?
顏家樂頓時心頭一驚。
要是他的不舒服真是因為這個因素,那她這會上去不等于是自投羅網?
虧她剛才在路上還在想要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他,這下她真正需要擔心的應該是他的反應才對吧!
思及此,她握著鑰匙的手突然沒有勇氣開門,但又不可能在外頭站上一整晚,畢竟折騰了一整天,又上了一天班,也著實讓她累壞了。
最後,她還是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開了門。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屋里頭居然是黑漆漆一片。
難道是出去了?
因為打從住進來到現在,只要項紀雍下班回來,不管人在不在客廳,都會把電燈給打開。
不敢立即有所動作,顏家樂先是傾听了一會兒,確定沒听到任何聲響才把燈給打開。
客廳里不見他的人影,在松一口氣之余也沒敢多作逗留,連忙提起腳步回房。
直到躲回房里將門上了鎖,顏家樂還不太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安然無恙的躲回房間?
她忍不住又屏住棒吸仔細聆听外頭的動靜,依然是鴉雀無聲。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情緒,匆匆洗了個澡,出來後照樣沒有听到外頭有任何聲響,這在之前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情形。
不管了!反正只要他下來找麻煩,管他在不在家?
只是人才打算躺上床,身體卻又不禁頓住。
不管怎麼說,他今天也算是幫了自己的忙。
而且認真回想起來,除了對她硬來的那一回外,他也不曾再做過任何真正傷害過她的事,更別提還帶她去看了醫生。
這樣一想,顏家樂不得不承認他其實不是個太壞的人,否則也不會遵守諾言替那個人打官司。
畢竟以他們目前的關系,他就是要存心爽約,她也莫可奈何。
正因如此,她終究還是沒有上床睡覺,而是來到項紀雍的房門口。
看著眼前的門不禁又有些退縮,正想打退堂鼓時,不經意瞥到手上的繃帶,牙一咬終于還是敲下房門。
努力壓下想拔腿落跑的沖動,她等了幾秒卻未听到里頭有腳步聲傳來,本想再舉起手來敲門,心念一轉手卻伸向把手。
她緩緩轉動把手,由于門並沒有上鎖,很容易便推出一道縫來。
對著眼前那片漆黑,她輕聲的叫人,「項紀雍……項紀雍……」只是那音量卻小得太夸張,根本就喚不了人。
眼看沒有得到任何回覆,顏家樂的膽子也大了些,模索著牆上的開關,並將燈給打開。
本以為房里應該是空無一人,沒想到卻見到他躺在床上背對著門口。
她頓時一陣詫異,「我……我以為你不在……」正想趕緊找個說詞離開。
但床上的項紀雍卻沒有任何動作,她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離去的腳步因而停住。
她躡手躡腳的靠近,像是害怕會驚動到他似的。
眼看就要定到床邊,原本背對著門口的項紀雍突然翻了個身,叫她霎時吃了一驚。
模模糊糊間,床上的人像是看到了顏家樂的身影,「走開……」其實他也不確定眼前的影像是作夢還是真的。
早想打退堂鼓的顏家樂一听,就想順勢閃人,偏偏卻還是讓她發現項紀雍有些不對勁。
被做是平常的話,他不早擺瞼色給她看才怪,哪可能像現在這樣平心靜氣的趕人,尤其他的意識看來不太清醒,額頭還冒著滴滴珠汗。
「項紀雍……你是不是不舒服啊9-」
必應她的只有粗重的鼻息聲,她忍不住大起膽來伸手一模,額頭果然是燙的。
要命!這下真的是自找麻煩了。
眼看時間都已經這麼晚了,又不可能將人撇下不管,她盡避懊惱,也只能認命地挑起照顧他的擔子。
顏家樂先是到浴室擰了條濕毛巾出來為他擦汗,不久听到他喊渴,又趕忙到廚房里端了杯開水伺候他喝。
想到自己早上才挨了揍,工作又累了一天,回來還得照顧人,她便覺得運氣怎麼會這麼背。
邊為他更換額頭上的濕毛巾,心里邊則不停的嘀咕,他今早的反常表現難不成是因為燒壞腦袋的緣故?
所幸,經過一整夜的照顧,他的燒終于退了。
由于時間已近清晨,她壓根沒睡多少時間,又得準備出門去早餐店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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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宅大樓外的太陽早已升起,公寓的門鈴聲在這時響起。
臥房里的項紀雍皺了皺眉頭,悠然轉醒過來,才坐起身,一條濡濕的毛巾便從額頭上掉了下來。
他才疑惑須臾,卻被再度傳來的門鈴聲給打斷。
望了眼鬧鐘上的時間已近早上十點,他在意外時間已這麼晚之余,也下床查看是誰會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門一開,外頭的項郁玟見到弟弟來應門,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倒是項紀雍不禁愣了一下,「姊怎麼會過來?」尤其又見到姊姊手上還提著些吃的。
「早上去醫院產檢,本想說順道去事務所看看你,哪里知道你沒去上班,又听說你昨天人不舒服提早下班,就直接來這找你了。」說話的同時,她已走了進來。
他在姊姊身後將門帶上。
才將東西放到桌上,項郁玟便問起,「怎麼樣?現在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盡避昏睡了一個晚上,但他卻發現自己的精神已經回復得差不多,「睡一覺醒來已經沒事了。」
「看你的模樣,應該從昨天開始就沒吃東西了吧?剛才在來的路上我買了些早餐,趁熱快過來吃。」
見姊姊挺著微凸的小骯張羅他的食物,他趕忙定了過去接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她在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來的路上我還擔心你一個人住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這話卻讓他想起剛才他額上的那條濕毛巾。
「沒人照顧你,要是半夜發高燒出什麼意外的話怎麼辦?」現在見弟弟平安無事,項郁玟才放下心來。
昨夜的他在半夢半醒間,依稀看到了一抹身影。
難道是她?
才想著,顏家樂喂他喝水那幕不禁又浮上心頭。
問題是,以他們劍拔弩張的相處情形,她根本不可能為了他這麼做。
可毛巾的存在又是鐵一般的事實。
等不到弟弟答腔,項郁玟突然轉了個話題問起,「怎麼不叫她過來照顧你?」
原來,她今天之所以會去事務所,主要是因為從父親那里听說了酒會的事,也知道他帶個女伴出席,所以特意過來關切。
「听爸說,他們公司酒會那天你帶了女伴一起去?」她望著弟弟,等著听他怎麼說。
項紀雍雖然多少也已經猜到姊姊的用意,卻沒有意思多談,「嗯。」
「是爸公司附近一家餐廳里的服務生?」
「嗯。」
听到弟弟親口證實,她心里雖然也有些失望,畢竟以弟弟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對象,但不管怎麼說,既然是弟弟的選擇,只要他能安定下來,她也不想有太多意見。
「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她關心的問。
這一問等于是間接證實了前晚顏家樂所說的,酒會上的她並未多說什麼的話,否則姊姊不至于對她一無所知。
被做是其他人處在她當時的情況,早逮著機會編派他的不是,結果她卻信守諾言的只字未提。
就是兩人同處在一個屋檐下,也不見她處心積慮的接近他。
尤其叫項紀雍感到意外的是,她競選擇為陌生人打官司的決定,當初他之所以會那麼說不過是為了刁難她,結果她的選擇卻大出他所料。
甚至是昨天在醫院,她主動代為澄清誤會的行徑更是他始料未及的。
總總的表現叫他不得不相信,昨夜那抹身影是真的存在,確實是她照顧了他一整夜……
雖然項紀雍根本無意去正視顏家樂的存在,但她的所作所為卻不由自主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即便他嘴巴上仍不願承認,「只是個女伴。」一語帶過她的身份。
就算看出弟弟不願多談這個話題,但關心弟弟的項郁玟也無法就此打住,「听爸說,那個小姐似乎很喜歡你。」
聞言,他眉心微挑。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何會有此誤解,卻也不想多解釋什麼。
「其實不管對方是怎樣的身分跟背景,只要你們能台得來,爸跟我都不會有意晃的。」
對于家人的期待他不是不了解,只是不想跟他們談得太多,將來反叫他們失望更深。
「我知道。」
「那你們有什麼打算?」明知道弟弟的個性逼不得,她還是忍不住追問。
「那些是以後的事了。」
簡單一句話打斷了項郁玟的期待。
心知勉強下來,她只好轉而說道︰「也許找個時間,姊姊先見見她。」畢竟事關弟弟的未來幸福。
「再說吧!」
畢竟他對顏家樂,目前也還是捉模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