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懊痛……
睡夢中醒來的永璐眼楮都還沒能來得及張開,最先的感覺像是被人當頭踩過。
等到腦子逐漸適應那股痛感,她才慢慢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近在咫尺的睡臉,心頭一驚跟著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怎麼是他?!
永璐下意識的低頭查看,卻發現自己居然整個人趴在賀正巽身上,而自己還穿著衣服的這件事似乎不再重要。
嚇到的她直覺就想撐起身子來,跟著才注意到賀正巽衣服的扣子全被解開,露出整片赤果的胸膛。
這不要臉的家伙居然敢對她亂來?
永璐握拳想要揍人,卻意識到自己的一只手似乎抓著什麼,回頭竟看到自己的手正擱在賀正巽的褲腰上,這會正抓著他的褲頭不放。
尤其差點沒叫她暈倒的是,他的長褲已被褪了些,露出半截的底褲。
這、這到底是……
她頓時疑惑的坐直起身,將床上的情況整個由頭至尾的看個仔細。
衣服的扣子敞開露出整片赤果的胸膛,下半身的長褲也被褪了些,而該是受害者的自己非但全身衣服完好,手還擱在人家褪到一半的褲腰上,加害人則至今依然未見蘇醒。
難道說——是她干的?!
這怎麼可能?永璐拒絕相信。
泵且不論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以及兩人為什麼會一塊睡在床上,但是她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會在睡眠中對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
偏偏床上的賀正巽仍睡著,自己全身的衣服也還在,鐵一般的事實叫她就是再怎麼賴也賴不到他頭上。
不行!要是他等一下睡醒看到這樣的情況,她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這個認知讓永璐慌忙決定,在他醒來之前趕忙將他的儀容給整理好。
于是乎,她急忙要將他的長褲給拉上,雙手才搭上他的褲頭試著要拉起!——
「你做什麼?」
罷睡醒的沙啞嗓音從頭上方傳來,永璐的雙手頓時整個僵掉,甚至是鼓不起勇氣抬頭看他。
她這會的舉動看在任何一個旁人眼里,無疑是趁著男人睡著時月兌他褲子。
柏正巽跟著又看了自己赤果的胸膛,衣服的扣子全被解開。
永璐見他露出詫異的眼神,情急澄清道︰「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說著她莫名臉紅。
這話任誰听了都不免懷疑她是在不打自招,只見他對她露出懷疑的表情。
她頓時只覺得百口莫辯,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他條件好又事業有成,但她也不該醉酒「嗑」了他吧?心里有股想哭的沖動。
在兩人的視線膠著的時間里,她簡直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柏正巽沙啞的嗓音打破了尷尬氣氛,「你是不是該先出去一下?或者你想留下來?」口氣少不了揶揄。
嗯?永璐一時不明就里。
「讓我把衣服穿好。」
喔∼雪特!頓時,她直想當頭撞死算了。
他揶揄的樣子讓她整張臉爆紅。
雖然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永璐也明白眼下的情況並不適當,因而喪氣的下了床,走出他的房間。
直到房間的門被帶上,笑容才在賀正巽臉上綻放開來。
事實上,早在她清醒之前,他便已經醒來了,心里對她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非常在意,他有自信這件事情自己會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目前最重要的是,兩人的感情能有往前走的進展,雖然之前是為了不赫跑她而隱藏了自己的情意,但希望在一次又一次漸深的相處開系下,她可以漸漸的接受自己,繼而愛上他,所以對于剛剛的那一幕他才沒有解釋。
一覺醒來就能遇到讓自己心情好的事,賀正巽任由笑容在臉上綻放,跟著慢條斯理的下床梳洗。
客廳里等候的永璐備受煎熬,好想奪門而出逃跑算了。
但除非是她不想要現在的工作,否則一旦到公司上班又會踫到他,屆時豈不更加尷尬。
再說,她也還不確定賀正巽對這件事情的反應,以及後續該要怎麼面對,根本就沒有勇氣逃跑。
而且她實在想不透,自己昨夜明明是自行離去,怎麼會一覺醒來,居然跟他睡在一塊,還差點在睡夢中侵犯他?
耙情自己在下意識里欲求不滿?
不能騙自己的是,其實她是有些期待的,如果對象是他的話,否則在和他母親見面的飯局里,她也不會為他的一句謊言和親匿舉動,而對他有粉紅泡泡的遐想,但只要想到他每每說出氣死人的話,什麼泡泡又都破滅了。
這時房門被打開來,賀正巽整理好儀容出來,她的一張臉霎時漲紅,為剛才心里的想法。
柏正巽盯著她的一張臉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而永璐想開口卻不知如何說。
「你是不是應該要提出解釋?」昨晚是怎麼回事?
正色的語氣令她心里叫苦,「那是……」
他仍是盯著她。
可能的話,她希望能說一切都是誤會,偏偏對于兩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實,一句誤會似乎交代不過去。
遲疑了半晌,她才艱難的說道︰「對不起。」一顆頭垂得不能再低。
如果永璐這會不是低著頭,或許就會看到賀正巽不解的表情,只可惜她根本就沒有勇氣抬起頭來。
知道她誤會自己以為他是在問剛剛的事情,他溫柔的說︰「別再那麼做。」
永璐實在無言以對。這種台詞應該是由女方來說才對,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好。」除了悶聲承諾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柏正巽斂去眼底的笑意後又問︰「為什麼跑去喝酒?」
他怎麼會知道?
其實她更想知道的是,昨天自己明明是一個人在面店喝酒,為什麼今早醒來會是跟他在一塊?
可是經過稍早的情況後,她擔心貿然追問,可能又會踫上什麼尷尬的情況。
柏正巽看著她,注意到她臉頰上的紅腫,經過一夜後已經消失。
就在永璐無意說明個人的私事而遲疑著時,手機鈴聲適時響起,打破了客廳里的沉默。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听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居然會感動到想哭,跟著飛也似地跑向沙發。
從擱在沙發上的皮包里取出了手機接听,她對著手機說道︰「我沒事……回來啦……好,一會再說。」
柏正巽見她結束通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見她像找到借口似地說︰「總裁,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他看她這樣也猜到,她之所以這麼急切,多半是因為自己的關系,並非是真有什麼急事在趕。
像是擔心稍一耽擱又會被他給叫住,永璐報備完,便匆匆抓起皮包逃難似的離開。
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讓賀正巽眼底的溫柔淡去,沒得到的答案在他心中像疑雲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喝酒?臉又為什麼會腫起來?那像是被打的痕跡,令他危險的眯起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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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弟弟打來的電話,開口便是關心她的情況,永璐知道他應該曉得了昨晚發生的事。
料定繼母多半又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加油添醋說過一遍,但她一點都不擔心。
丙不其然,唐永律見到姐姐的第一句話即說︰「對不起姐,媽又對你說了過份的話。」
長久以來,他對母親的態度雖然不贊同,卻始終無能為力改變,只能一再看著姐姐從母親那里受委屈,心里著實過意不去。
因此在從母親那里听說昨晚發生的事情後,又知道姐姐一夜未歸,他便借口出門打電話找人,兩人相約在外頭見面。
無意讓弟弟為難的永璐帶開話題,「還以為你這星期不會回來,學校和課業不忙嗎?」二十一歲的唐永律目前就讀中部某大學。
「還好。」對母親的態度實在不放心,因此除非必要留校,否則假日他總會回來台北。
明白弟弟多半是放心不下自己跟繼母之間的相處,永璐安撫他,「家里的事你不需要擔心。」
對于繼母她早已懶得計較,她只是為了弟弟才勉強繼續待在那個家里。
多年下來唐永律也明白,昨夜的事情多半又是母親借故無理取鬧的找麻煩,他比較關心的是——
「媽說你昨晚沒有回來,沒發生什麼事吧?」他端詳著姐姐,為的是想確定她安好。
這一提起,叫永璐不覺又想起在賀正巽住處發生的事。
她兩頰驀地一陣緋紅,跟著隨口掩飾,「在朋友家睡了一晚,剛才接到你的電話才醒。」
「那就好。」
看到弟弟放下心來,她心里卻無法釋懷,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賀正巽家跟他睡。
「媽說你最近都回來得比較晚,新的工作很忙嗎?」這麼說並不是因為站在母親那邊,純粹是基于對姐姐的關心。
憊不是那家伙害的,要不是他老找她麻煩,她也不需要常常拖到下班後還得加班,才讓繼母有借口找她麻煩。
但嘴巴上,永璐還是不希望弟弟擔心,「哪會有多忙,只是難得找到這麼好的工作,我想要好好表現。」
對于姐姐的說法唐永律不難理解,尤其是像賀氏那樣的大企業,因而鼓勵道︰「能進賀氏那樣的大公司是不容易,姐努力表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媽那里我會跟她說清楚的,你不用擔心。」
「不用了,也沒什麼事。」不想弟弟因為幫自己說話又被繼母數落。
明白姐姐是不想自己夾在中間為難,唐永律說道︰「反正媽那里我會跟她說,要是媽有什麼過份的地方,姐也一定要告訴我。」就算是無法讓母親改變態度,起碼也不能讓姐姐太受委屈。
見弟弟一臉正色的承諾,明白無法說服他放棄,永璐于是轉移話題,「快中午了,去吃東西吧!」
「姐到現在還沒吃?」
「所以說是接到你電話才睡醒的。」兩人有說有笑地準備一塊去吃東西。
永璐親匿的勾著弟弟手臂離開的這一幕,正好就落在路旁正從一輛車里下來的羅瑜湘眼里。
她原先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昨晚才剛見過怎麼可能看錯。
看著永璐跟著個同齡的男生一塊離開,羅瑜湘眼中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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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早上,永璐並沒有一如往常的幫賀正巽買早餐,而是直到九點左右才進公司。
雖然說她已經從面店老板那里概略的拼湊出事情的經過,也意外賀正巽居然會來接她,姑且不論他當時是為了什麼理由而打電話給她。
只是一想到自己居然差點就對他……永璐便尷尬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因此今早才會刻意避開幫他買早餐。
但才進辦公室,她便從姜彩鳳口中得知賀正巽在找她,要她人一到便去找他。
頓時,永璐心里可說是七上八下,不知道上司是為了什麼事情找她。
然而不論她再怎麼尷尬,終究還是無法逃避,只能硬著頭皮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
听到里頭喊她進去的聲音,永璐在深吸了口氣後,勉為其難推門進去。
見到她開門進來的瞬間,辦公桌後方的賀正巽莫名的心頭一松,因為確認她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他已習慣她為他送來早餐,結果今天卻遲遲不見她出現。
這會見到她安然現身,他心頭的那股焦躁才終于平息,但她晚到的行為讓他蹙起眉來。
見到賀正巽糾著眉,永璐直覺他是因為那天早上的事情,心里正在感到困窘不已——
「為什麼沒買早餐?」
嗯?
「難道你忘記我交代的事情?」
什麼跟什麼嘛!虧她還以為他找她是為了那件事,害她緊張兮兮。
結果這可惡的家伙一早叫她進來,居然只是為了責問她為什麼沒幫他買早餐?簡直是莫名其妙!
耙情那天早上的事情只有她還在感到尷尬,這家伙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頓時永璐竟不知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要感到懊惱。
再想到賀正巽近來種種不合理的行徑,她終于忍不住提出,「我的工作是秘書助理。」
他眉頭微挑,「所以呢?」
他那好整以暇的語氣讓她不覺感到氣虛,跟著囁嚅道︰「買早餐又不是助理的工作……」
柏正巽看著她,沒有預期她會提出抗議,畢竟他就是看出她的敢怒不敢言,才興起鬧她的念頭。
永璐見他沒有出聲,心里雖然感到緊張,但是轉念又想︰反正說都說了,索性豁出去!
「還有幫總裁打掃住處,我是秘書助理又不是家庭幫佣。」更別提還得冒充他女朋友被推上火線。
說完,她屏息的等待著賀正巽的反應,料想他也許會惱羞成怒,結果——
「所以你比較想當家庭幫佣?」
永璐一怔,不禁懷疑——他是大白痴嗎?
直到察覺到賀正巽嘴角微揚,她才意識到自己被他給耍了。
這可惡的家伙,虧她還以為他真的人不錯,她是暈頭了才會對他亂想,搞不好他那晚打電話給她,根本是又想陷害她,只是因為她剛好喝醉酒,他才不得已帶她回去的。
柏正巽欣賞著她氣鼓的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縱有滿月復懊惱,一想到自己的工作還是忍了下來,「不是。」
「那好,以後記得別忘了。」
「是……」她悶著聲道。
最終,她還是沒能擺月兌秘書助理兼家庭幫佣的命運。
看她垂頭喪氣的走出自己的辦公室,賀正巽發現自己一早的好心情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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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相親雖然沒有結果,賀母卻沒有就此放棄。
為了讓兒子跟羅瑜湘有進一步相處的機會,她刻意約了羅瑜湘在近午左右造訪公司,意圖為兩人制造午餐的約會。
而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羅瑜湘,在意外瞥見永璐跟另一名年輕男子勾肩搭臂的畫面後,心里又重新燃起希望,因而接受賀母的提議一塊前來賀氏企業大樓。
秘書辦公室里,姜彩鳳見到賀母立刻恭敬起身,「夫人。」
「正巽在嗎?」
「在,我馬上為您通知。」
見姜秘書拿起電話,賀母轉身跟羅瑜湘一塊往總裁辦公室走,卻踫上正好去完廁所回來的永璐。
乍見到兩人的她一怔,賀母跟羅瑜湘也對她的存在感到意外。
率先開口質問的是賀母,「你怎麼會在這里?」
永璐因為事先沒有半點心理準備而不知該如何回答,究竟自己眼下的身份是賀氏企業的員工,還是賀正巽的女朋友?
此時,姜彩鳳從辦公室里走出來介紹,「夫人,永璐是我的助理。」
「你是公司里的助理?」賀母的語氣明顯是對永璐的身份感到意外,一旁的羅瑜湘亦然。
原本還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永璐,這會見身份曝光,索性便決定順勢坦白一切。
「對,其實我……」
總裁辦公室里的賀正巽也在這時開門出來,見到外頭的情況心里已經有譜。
「媽,怎麼會過來?」
柏母一見到兒子出現,隨即追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她是你的女朋友,怎麼會是公司里的助理?」
「永璐的確是公司里的助理,只是——」
擔心他又要拖自己下水,永璐也顧不得這是在公司,先一步搶白道︰「你不要再害我了!」
一句話打斷賀正巽,同時也引來賀母跟羅瑜湘的疑惑。
「我跟總裁根本就不是什麼男女朋友的關系。」
羅瑜湘的神情閃過一抹欣喜,賀母則像是早料到會是這樣的質問︰「正巽,她說的都是真的?」
以為這樣一來就能置身事外的永璐,卻听到他回過頭來問她,「只是普通關系會睡在一塊?」一只手臂順勢環上她的腰際。
冷不防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錯愕,永璐沒有料到會听到他這麼說。
察覺到賀母跟羅瑜湘驚訝的神情,她慌忙回過神來反駁,「那是意外,真的,再說我們根本就沒有——」
「沒有做防護措施。」賀正巽截斷她的話,跟著轉向母親,「也就是說,永璐很有可能已經懷孕了。」
「什麼?!」
「懷孕?!」
永璐跟賀母幾乎可以說是異口同聲,一旁的羅瑜湘則是難掩黯然的表情。
「依照我跟永璐現在的關系,媽還是不想承認她嗎?」
柏母被永璐可能懷孕的消息震住,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一切看在永璐眼里,更加心急了,「不是這樣的,那是……啊嗚!」
柏正巽環在她腰際的手掌,暗中一個使勁讓她痛呼出聲,他跟著面色一改急切道︰「怎麼樣?是肚子不舒服嗎?」
永璐一怔。他在說些什麼?根本就是他捏她!
柏正巽已煞有其事的轉向他母親,「媽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扶永璐進去辦公室休息。」
由于事出突然,加上事前根本沒有半點預期,賀母這會只覺得一團混亂。
「隨便你們了。」跟著轉向羅瑜湘,臉上的神情對她感到很抱歉,「瑜湘,還是說……」
「既然賀大哥有事情要忙,我們先回去吧賀媽媽。」
羅瑜湘得體的應對讓賀母對她更加贊賞,望向兒子身旁那個完全不符合她心目中理想媳婦的對象,心里著實亂了頭緒。
「好吧,那我們還是先回去。」她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看接下來究竟該怎麼做。
臨去前,羅瑜湘不由得又看了賀正巽一眼,見他親匿的摟著永璐,心里的失落更甚。
直到賀母跟羅瑜湘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永璐終于再也按捺不住的看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先是強迫她冒充他的女朋友,現在又當眾詆毀她的名節,他根本就是存心跟她過不去。
柏正巽只是不疾不徐的回答,「你說呢?」
那不當一回事的語氣,讓永璐又惱起。
他進一步提醒,「記得,在公司里要叫我總裁。」
听到他又拿職位壓她,她心里就有氣。
柏正巽已經放開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心情愉悅的轉身回辦公室去。
留下她對著他的背影直想揮拳相向。
永璐回過頭卻對上姜彩鳳一臉了然的神情。
意識到姜姐顯然是誤會了,她急忙澄清,「事情不是姜姐想的那樣。」
「姜姐明白。」
姜彩鳳嘴巴上雖然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令永璐懷疑她是否真的明白。
而這一切都得要怪那可惡的家伙,害得她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