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
夜,更加深沉了。
上官頤愛憐地把她摟進懷中。
她柔軟的秀發溫柔的輕拂著他俊容,他意識逐漸迷蒙了,心頭仍在不停的想著——
如果能夠把她永遠放在左右,彼此永不分離,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他的眼皮已經重到睜不開,然而︰心中還繼續想著。
他一刻都等不及了,他要趕快利用婚姻那張紙,綁住她一生,讓她永遠都逃月兌不掉。
******bbscn***
叮當在客廳中來回踱步,心中懊惱不已。
她本打算趁眾人好夢正酣之際,悄悄模黑溜走,孰料,在被上官頤逮個正著後,他們一起在庭院中散步,待彼此都疲憊不堪了,他們又一同回房里休息。
她枕在他臂彎里,之後就睡著了,她睡得很深沉,深沉到連六級地震都搖不醒她。
待她一覺醒來時,已是晌午的事,床上的枕邊人早已不見蹤跡。
大白天的,怎麼逃呢?叮當的眸子賊兮兮的在客廳內轉了一圈。
今天的氣氛很不尋常,她覺得自己被數十雙眼楮盯上了!
彬許她昨晚的行徑引起上官頤的疑心,臨出門前,曾吩咐下人什麼,否則這群男僕的眼神為何會如此詭異?
他們都假裝一副非常忙碌的樣子,在她身邊走過來又晃過去,還不時對她投以怪異的目光,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難道她被監控住了?
叮當咬唇沉思,最後決定出手采試。
她假裝要出門,回臥房換上外出服,一步出別墅大門,她就馬上調頭往後看。
丙然不出她所料,身後十幾個男僕都寸步不離的跟隨著她。
「你們干嘛跟著我?」叮當鼓起兩片粉腮,氣呼呼的把手擦在小蠻腰上。
「我們不知道。」眾男僕異口同聲。
「是少爺要你們這麼做的嗎?」叮當撇唇,秀眉緊蹙著。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動作整齊劃一的點著頭。
不遠處,叮當看見一輛黃黃的計程車往這方向快速駛來。
她連忙招手,小逼停下,她飛快拉開車門,可,身子才鑽進去,手就被人拉住了。
「叮當小姐,你不可以!」眾男僕反應極快,紛紛上前去拉住她。
「放開我!」叮當恰北北的提起腳用力踹他們,胡亂抓起他們的手臂,張口就咬下去。
「哇啊!」大家謹記少爺命令,怕一旦松手,就丟了叮當,但沒松手的後果,是被咬得慘兮兮,他們一個個的手臂上,均被烙下一圈圈紅色的齒印。
「你們想干什麼?十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孩,要不要臉?!」司機是個壯男,見他們拉扯成一團,再也看不下去。
「司機,快救我!我被綁架了!他們想我!」叮當為求逃生,胡謅一通,向司機發出求救訊息。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好大的膽子!」司機卷起袖管,見義勇為的沖下車。
「她胡說的,你不要信她!喂!你干嘛?不關你的事,你不要管好不好?!」其中一個男僕對雞婆的司機怒吼。
「我偏要管!」司機老兄掄起拳頭,對準那男僕的臉頰,狠狠的扁下去。
嗤——可憐男僕的鼻血用噴的。
眾男僕個個宛如軟腳蝦,要是火拚起來,十幾人也不見得會打得贏長得人高馬大的司機老兄。
但是,少爺交代的話,誰也不敢違抗,萬一小姐跑了,他們的下場貶比噴鼻血還要慘上一百倍!
「大伙兒,上啊!」于是,眾男僕一擁而上,和司機扭打成一團。
天啊!懊可怖唷!跋快開溜!叮當見場面混亂不已,趁機拔腿就跑了。
「小姐跑了!快追!別打了!」有人驚逃詔地的喊道。
眾男僕嚇得臉色發青,手忙腳亂的追上去,但是,司機老兄卻在那里礙手礙腳。
其實也怪不得這位仁兄,剛才他被揍黑了一只眼楮,現下抱著復仇的打算,寧死都不肯罷手,一撈到人,就沒頭沒腦的扁一頓!
嗚嗚,可憐十幾人居然敵不過壯男司機的蠻力,一個個倒在地上申吟,外加痛哭流涕。
因為,小姐跑了,他們死定了!
******bbscn***
總裁辦公室里,上官頤正專注的批著文件,手機倏地響起一串悅耳動听的鈴聲,他按鈕接听。
「總裁,好久不見啦!」遠端傳來楓嵐的呵呵笑聲。
「你怎會有我手機號碼?」上官頤不悅的蹙起劍眉,手邊的批件動作並沒因而停下。
「呵呵……」楓嵐笑得更嬌嗔了,「人家自然有本事弄到嘛!」
「我忙得很,沒事的話,我要收線了。」上官頤可不想把寶貴時間浪費在這瘋婦身上,甚至連她之前騙他懷孕的事,他連追究都懶得追究。
「別這麼不通人情嘛!我撥這通電話,最主要的目的,是有意免費送你一條八卦。」楓嵐明知挽回不了昔日的感情,但是她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護意,沒親手把叮當玩死,她實在很不甘心。
「沒興趣,去找報社。」說著,上官頤掛斷電話,連再見都不願。
室內經過一陣子的沉默,手機又再度響起。
上官頤看了一眼顯示在手機螢幕上的來電號碼,知道又是楓嵐,他便沒打算接起,由于這是生意用的手機,他也不能關掉手機,只好任由它持續的響著。
不知響了多久,音樂鈴聲才斷,然而聲音才停,又響起,反覆持續不絕。
上官頤鎖緊眉頭,感覺很煩,最後還是按下通話按鈕,「什麼事,快說。」
「呵!」楓嵐得意的越笑越大聲,「你家里的男僕女佣會亂搞男女關系喔!其中一個女佣還被搞大肚子了,很不巧的,讓我在一間婦產科外面撞見了,搞不好已經墮了胎呢!扒呵……」
「嗯。」上官頤隨口應著,翻閱著桌上的文件。
「你不問我是誰嗎?」楓嵐故意賣弄關子。
「說不說隨便你。」
「一個叫丁叮當的。」
振筆的大手倏地停了,俊容布滿疑雲,「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見那張診斷書,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懷孕八周,錯不了的……」
接下來楓嵐說了些什麼,上官頤根本無心听下去了,他的心里漲滿了喜悅,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一下子在他心底擴大,不斷擴大。
他一向討厭只會吵鬧不休的小阿子,小阿子在他眼里有如撒旦,所以他不願被家庭束縛住自由。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一听見叮當懷孕,他渾身振奮不已,他好想能夠立刻擁抱住叮當,告訴她,他心里有多麼喜悅,可以成為孩子的父親。
有了這事實的認定後,叮當從此就真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他期待她成為他的小妻子,期待成為孩子的父親,有生以來,他從未有過這樣期待的愉快心情,只因叮當懷孕了,懷了他上官頤的親骨肉,他們之間愛的結晶。
桌上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斷上官頤的思緒,他發現自己手里還握著手機,連忙真誠的對楓嵐道︰「謝謝你告訴我這項消息。」
「呵,不客氣。」楓嵐得意的笑。
「不過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上官頤也笑了,「叮當每天晚上都睡在我床上。」
楓嵐暗地吃了好大一驚,瞧她做了什麼?似乎弄巧成拙了?!
但,她沒多想,馬上恢復鎮定。
「是嗎?喔!扒呵呵,你真不走運,倒楣遇上一個淨會搞七捻三的浪女,如此不忠貞的女人,你怎能留在身邊?還是我對你最忠貞,不如我們——」
「這是我這輩子听過最荒謬、最可惡、最該死的話!」上官頤不悅的打斷她的話,他絕不容許有人破壞叮當的名聲,「你給我听清楚了,叮當的肚子是被我搞大的!」
「胡說八道!」楓嵐聲嘶力竭的吼道。
「胡說八道的人是你!」上官頤以同樣的聲浪怒吼回去,接著︰心情轉為愉悅的表明立場。
「為了阻攔有心人惡意造謠,我想,我會馬上和叮當結婚,但,很抱歉,你不會出現在我受邀的名單里,因為,我很不希望你去打擾叮當,更不要企圖想要破壞我的婚姻生活,否則,我將會讓你身敗名裂︰水遠自影壇中消失!你知道的,楓嵐,我有能力決定一切。」
「天啊!啊——」遠端傳來楓嵐情緒崩潰的尖叫聲。
扒,上官頤可沒空听她的鬼叫聲,關掉手機,隨手接起還在響的辦公室電話。
「少爺!不好了!嗚……大事不好了!嗚嗚……小姐跑掉了!小姐不見了!」孰料,電話那頭竟報來一串足以炸碎上官頤心魂的消息,把他從方才的狂喜中打下十八層地獄里。
精銳的黑眸一閃,整個人自椅子上彈跳起來,俊容浮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焦慮與憤怒。
「搞什麼名堂!你們這群沒用的飯桶!竟然連個女人都看不牢︰︰」他大手重重的往桌上拍下去,由那顫抖的大手,便可得知上官頤的內心有多麼憤怒和著急。
他害怕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昨晚叮當的行逕怪異,已造成他的疑慮,所以他才特別交代下人,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叮當,想不到還是讓叮當給跑了!
最讓他感到痛心的是,叮當的逃跑念頭!
為什麼?
懊死的!叮當為什麼要帶著他的孩子潛逃?!
為什麼?為什麼……
「嗚嗚……少爺……」那端的男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們使出全力想要拉住小姐,但是,我們全被揍得鼻青臉腫呀!嗚嗚……現在我們全在醫院里……嗚嗚……少爺……請你原諒我們一次……求求你啊,少爺……嗚嗚嗚……」
上官頤沉痛的閉上黑瞳,重重的擱上話筒。
他努力的想自憤怒與痛心的情緒中恢復冷靜。
然而,不管他做了多大的努力,始終無法靜下心來,他整個心思全被叮當的身影所佔據,那抹小小的縴影,毀了他平日該有的冷靜與從容。
這些日子以來,他任由心弦被她擺蕩,任由情緒被她操控,任由心被她掏空,他深深的寵溺著她。
她可曾想過,他為何甘心為她叮當一個人,放下他大男人的尊嚴,放任她的嬌縱?理由很簡單,他愛她,太愛、太愛她。
偏偏,她沒把他的感情當一回事,還帶著他們的孩子一塊兒潛逃?!
盛怒中的上官頤,像頭猛獅似的掃開桌面上的文件。
領帶一拉,他昂首闊步走出總裁辦公室,一邊撥手機聯絡上他—個開征信社,專門協助警方辦案,亦在國際上享有聲譽的老朋友。
******bbscn***
凌晨一點,上官家的花園別墅大門倏地往兩旁開啟,一輛紅色的跑車,緩緩地駛入別墅里,平穩的停放在車庫里。
兩個身著黑西裝的彪形大漢下了車,由車廂中押出一個人,他們不敢太粗魯,深怕動到胎氣,即使小女人一路拳打腳踢的反抗,他們的動作仍然斯文有禮。
別墅客廳中的燈光是通明的,彪形大漢押著瘦小的女人進了客廳。
上官頤坐在一張沙發上,長指夾著香煙,俊容冷峻,正吞雲吐霧著。
當小女人被人押進屋來時,上官頤額上的青筋一條條的冒出來,精銳的眸子一眯,落在小女人身上,見她雙手被人反鉗在背,黑眸閃過一絲憐惜。
叮當嚇得瑟縮起秀肩,嬌女敕的身子像被秋風吹落的葉子般狂抖個不停。
為了緩和男人心中的怒氣,叮當用顫抖的聲音,盡量嬌滴滴的呼喚著︰「親……親愛的……」
「不必這麼親熱,沒用。」上官頤的嗓音平緩而溫和,然後唇邊扯出一抹笑意,對著她身後的兩個男人道︰「麻煩解開她身上的麻繩。」
「好的。」彪形大漢連忙放了叮當。
「你們可以走了,謝謝。」上官頤有禮的道。
「總裁,不必客氣,效力于你,對我們而言,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告辭。」說著,兩名彪形大漢轉身離去,把空蕩的大屋留給兩人。
「嗚嗚……」兩人獨處,叮當馬上哭得慘兮兮,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你以為用這招來對付一個盛怒中的男人,很管用嗎?」上官頤毫不掩飾的冷笑著。
「嗚……我沒有要對付你哩!」叮當懊惱極了。
想不到逃出去不到—天的光景,就在台北某一間大飯店里,被兩名彪形大漢給捉回來了,而她可以確定的是,她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蹤,至于他們是怎麼找到她的,叮當實在一頭霧水,只覺他們擁有神通能力。
唉,有時她真的好佩服上官頤,他讓她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是孫悟空,而上官頤是如來佛,任她怎麼翻,都無法翻出他的掌心。
「是嗎?那你把自己哭得淚眼汪汪,是什麼意思?」想起失去她的恐懼,他怕得連心都在顫抖。
「人家在懺悔……」
「我沒感覺到。」
「我真的在懺悔嘛!」
「好,我就當你心中有悔意,那麼,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你逃跑又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這次不幸被逮回來,叮當不死心,小小腦袋里忙著思索著應對措施,以便下一次開溜,「只是想去散心——」
「混帳!你還撒謊!懊大的膽子!」他終于忍無可忍的嘶吼出來,要不是念在她有孕在身,他一定會狠狠的揍她。
「嗚嗚嗚嗚嗚!」叮當嚇死了,十根縴指無措的絞著,哭得柔腸寸斷,淚水像下雨一樣浙瀝嘩啦的流。
她簡直快哭碎上官頤的心,他一顆心感到非常疼惜,但為了避免她犯第二次,他決定鐵了心,發誓絕不心軟。
「我想你足因為這個原因吧?」他把手探入衣內,拿出一張皺皺的紙。
叮當拾起頭,模糊的視線看見那只黝黑的大手上,正拿著婦產科開出來的診斷證明書。
他知道了!
叮當心灰意冷兼萬念俱灰了,一切都毀了……
她努力調勻著混亂的呼吸,喉嚨卻活像有根魚刺,半天也講不出話來,只覺死期來臨了,世界末日莫過于如此。
「你現在被我逮回來了,打算怎麼樣?」他捺著性子等著答案,同時也非常樂意提供意見,不過他得先听听她的想法。
「嗚……嗚……我能怎麼樣嘛?想逃又逃不掉!嗚嗚……嗚嗚嗚嗚……」叮當傷心欲絕的掩面痛哭。
「你現在的意思,是不是願意遵循我的意思而行?」她一副小可憐模樣,看在上官頤眼里,不曉得有多麼的心疼不舍,但他已決定狠下心了。
「不是!」她迅速回絕,深怕被他拖去墮胎,慌亂的跑到門邊,拉開門又想逃。
上官頤早料準她會有這一招,快如閃雷般地擋住她去路。
「嗚嗚嗚嗚嗚——」叮當自覺走投無路,崩潰的好想死一死算了。
她轉身奔上樓,將自己反鎖在臥房里,上官頤追了上去,卻被鎖在門外。
敲門聲劈里啪啦的響起。
「開門!叮當!」上官頤大力拍著門,只差沒直接把門給拆了。
「不要!不要!不要!」叮當從沒這麼固執過,寧願被砍頭也不願開門,又怕他闖進來,整個人抵靠在門上。
「你到底想怎樣?快出來把話說清楚!」上官頤不怕她跳樓,因為陽台早已加裝了一道鐵窗,就伯她抵靠在門上,因而不敢輕易用鑰匙開門,擔心不小心撞到她。
「嗚嗚嗚……」她掩著小臉,縮著小小身體,埋首哭個不停。
上官頤的心被她哭得又亂又疼,他輸了,他投降可以了嗎?
「親愛的,出來讓我看看你,好嗎?」他的語氣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了。
「不好!嗚……」想騙她?叮當才不上當呢!她沒那麼笨!她要保護好她的孩子!不讓孩子落入外頭那奸詐小人的手里。
上官頤按捺著脾氣,突見幾個鼻青臉腫的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廊道問偷看,他揮手,隨便喚了個二楞子過來。
二楞子愣不隆咚的望著少爺,上官頤低聲吩咐了幾句,那二楞子不住的點著頭,一邊喚來更多的二楞子,匆忙奔下樓去。
「親愛的,我的小女人,乖乖不要哭了喔!」轉身,他又開始哄著她。
「愛哭是我的事,誰要你管哩!」
「那也別哭得那麼激動,這樣容易對胎兒造成影響。」
「你都不要我的孩子了,還管他是不是會造成影響!斑!」
「我有說過我不要孩子嗎?」
什麼鬼話?!他高興都來不及了!
「而且,請你搞清楚,叮當,這是我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們共有的結晶,愛的結晶。」
愛的結晶?他們的孩子?這到底是……叮當像被雷擊中般,她愣住了。
就連陽台的鐵窗幾時被人打開,又幾時爬進來兩條俐落身影,她完全不知曉。
只見那兩個二楞子一人一邊,架起她,把她由地上輕輕架起,然後,其中一個二楞子轉身把房門給開了。
門開了,他們才把叮當輕輕的擱回地上,然後向少爺行軍人禮,兩人神情異常興奮。
「報告少爺,門開了!」
是的,門開了。
一張唇邊帶笑的俊容,出現在叮當的眼前。
叮當眨了一下濕潤的眼兒,以為自己在作夢。
「你……你說過……」
「說過什麼?」他柔聲的問。
「你說不生子,有身孕就打掉的呀!不是嗎?」她迷惘的問。
上官頤頓時恍然大悟,並找到了叮當逃避和躲開的理由。
他已經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那樣殘酷的重話了,怪不得眼前的小可憐,會被嚇成這模樣,原來她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
「老天!你真叫我感到慚愧和自責。」上官頤感到非常心疼,也非常歉疚,「親愛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消除你內心的恐懼與不安。我只能誠懇的對你表示,我要我們的孩子。」
「你意思是說,我不用墮胎了嗎?」她傻兮兮的看著他,
「傻瓜!」他沒好氣的笑道︰「我要你把孩子生下來呀!不只如此,我還要娶你為妻。」
「娶我?!」叮當嚇得差點哭出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打算把我升格為大老婆?以後你還有機會娶小老婆哩?!」
「笨蛋!」他語帶責備的斥罵道︰「大老婆是你,小老婆也是你!」
「是嗎?」叮當茫然了,身子不能控制的開始狂顫起來,「可可可可……可是……你還曾經說過,你已抱定終生不婚的打算,我自然只能做你的小老婆,怎麼這回變成大小老婆統統被我包了?」
他除了無力加無力,還是無力。
「親愛的,人的思想總有改變的一天,尤其是一個被愛沖暈頭的男人,隨時都會出現愛的奇跡。」
「呃,抱歉,我沒听懂……」她皺著秀眉,真的是一臉糊涂的表情。究竟他現在的意思是……
「我愛你。」上官頤誠懇而痴迷的釋放出隱藏在心中的情感,訴出宛如魔咒般的三個字。
他從沒說過這麼肉麻兮兮的話,過去那個習慣游戲人間的浪子,從不懂什麼叫,可是叮當的傻、叮當的真,讓他有了愛的初體驗,他相當珍惜像她如此難得的至寶。
「騙人……」叮當只覺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整個沖上腦門,她感覺呼吸困難,心跳紊亂,無法遏抑地用力喘著氣。
也許事情太過突然了,也或許是興奮過頭,她覺得一切是那樣的不切實際,宛如置身于夢境之中,因而她感到暈眩,感到頭重腳輕,好像隨時都可能暈倒似的。
「叮當,我該怎麼做,才能證明我對你一片真心?」上官頤沒了主意了。
「什麼都別做,只求別讓我醒來……」她呢喃著,小臉布滿淚水。
「什麼?」上官頤弄不清楚她的意思,
「這一定是夢,是嗎?一定是夢……」叮當不停的蠕動著小嘴,宛如夢囈一般。
她水汪汪的眼眸里閃動著柔情;他深邃幽暗的黑瞳里,溢滿無限的寵溺,一瞬也不瞬,深情地凝視著她。
須臾,他憐愛的把她攬進懷里,嘴里埋怨般的低訴著︰「你總是令我如此心疼哪!」
「那就疼我吧!疼我吧!永遠都別遺棄我!」叮當情緒激動的踮起腳尖,反手擁抱住他,並主動迎上紅唇,覆蓋在他炙熱的唇上。
「喔,叮當,我是這般無可救藥的迷戀著你……」
他用自己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摟抱著正在懷里顫抖的嬌小身軀,彷佛欲把他體內的熱力,導入她冰冷的身體里。
他吻住她那兩片嫣紅的柔軟唇辦,給她一記纏綿、溫存的熱吻。
愛早就植入他們彼此的心池,是以……
淡淡一個輕吻,都能化為狂野的激情。
輕輕一句愛語,都能挑起彼此火熱的心。
小小一個擁抱,都能讓他倆沉浸在七彩繽紛的快樂天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