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就像一尊洋女圭女圭似的,被人拋擲在床上。
她密長的眼睫,不停眨呀眨,盈盈秋瞳直勾勾的落在一具雄偉的軀體上。
叮當簡直不敢相信,她又被擲回了這一張雙人床!
這里是少爺的房,這自然是少爺的床。
她明明開溜了,卻又被揪回來了。
思及此,她豐腴圓潤的酥胸,緊張的上下起伏著,因為她完全猜測不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上官頤坐在床邊凝望著躺在床上,不知所措的她。
他沒有系上睡袍的帶子,由她的方向望去,隱約可見他完美無瑕的健碩體格,而且俊容上的表情看起來性感且挑逗,尤其是那一雙冷峻的黑眸,此刻進射出一道布滿的光芒。
「你為什麼又讓我回你床上?」氣氛陷入曖昧中,叮當緊張的問道。
她莫名感受到一把潛伏在體內的,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動著。
「那你為什麼趁我熟睡時開溜?」他不答反問。
她白里透紅的肌膚仿佛吹彈可破,光望著她,就能夠輕易燃起他不尋常的渴望與貪婪。
與她狂歡時,他甚至等不及作防護措施,就直接和她交融,他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犯下他過去不曾有過的錯誤行為。
為了避掉—切不必要的麻煩,他總是小心翼翼,不讓任何—個女人懷孕,免得那些女人三天兩頭就利用孩子來威脅他就範。
「我……我……」她氣憤著在體內作祟的欲火,光望著他,她渾身就像著了火,「我不想落人話柄。」
「大家親眼見我把你抱進房,如何不落人話柄?」
「至少我們有把門上鎖,只要我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在房里做了什麼。」
當時房門是上鎖的,臥房只有他們兩人,叮當可以肯定這—點。
「你確定嗎?」上官頤覺得她單純的可愛,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還用問嗎?
「當然!」叮當點頭,小臉紅女敕迷人。
上官頤挑眉,雙臂抱胸,繞富興味的凝望著她,「原來你這麼傻。」
「哪里傻哩?」叮當自認到目前為止還尚未做出任何一件傻事,噢,對,除了和他上床……
「渾身上下,從頭發到腳趾,沒有一處不傻。」上官頤唇邊有抹淺笑。
叮當不悅地噘起紅艷艷的子鄔,「你錯了,我不傻,一點都不傻,因為我知道你在玩弄我的身體。」
「冤枉呀!」上官頤不禁為自己叫屈,他會佔有她,純粹情不自禁,並沒有一絲半毫的玩弄成分。
當她的身體告訴他,這是聖潔的處子之身時,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麼的歉疚與心疼,他下意識想彌補她,下意識想賜子她與眾不同的地位和保障。
他並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只知他不能虧欠她。
尤其在幾分鐘前,得知父親為了討好母親,有意攆走叮當時,上官頤的心中除了充斥著不舍情感之外,還有一絲難喻的憤怒。
他絕不容許他的女人被人攆出大門。
他的女人?沒錯,他的女人,他要叮當做他上官頤的女人。
「我沒有冤枉你!」叮當相信姊姊的話。
「你明明就冤枉了我,不然你說說看,我是怎樣玩弄你?」他倒想听听她的想法。
「富家子弟的心中沒有愛,就算有愛,也沒有真心哩!你心中對我無愛,就和我上床,這不是玩弄嗎?」既然他問開了,叮當只好說開了,雖然是她自願和他上床,但是是他先挑逗人,事後她還很後悔。
「這觀念是誰給你的?」上官頤的黑眸閃過一抹冷驚,似乎被說中了心事般。
上官頤向來游戲人間,從不知愛為何物,只覺那些為愛痴狂的人兒,一個個都是曠世大瘋子。
「難道錯了?」叮當不知道對還是錯,只知她不能把姊姊扯下水。
「當然錯了,難道富家子弟就不是人嗎?就沒有七情六欲嗎?你這麼說,太欠公道。」上官頤不願承認自己確實是無心無愛亦無情,卻也不喜歡她這麼說,忍不住板起嚴肅的面孔。
叮當害怕見到他的怒容,急忙把眼兒轉開,卻不經意落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此時他睡袍撇向兩旁,粗獷的雄軀在她眼里展露無遺,她的眼楮忍不住瀏覽起他的雄軀,由他結實又健美的胸肌開始,一直瀏覽到他修長的指頭,最後停留在他毛茸茸的大腿上。
「你有一雙不安分的眼楮。」上官頤出聲警告。
叮當嚇得瑟縮起秀肩,眼角偷偷瞄向他的俊容,「對不起。」
「思。」上官頤的長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敲著節奏,「從今起,你什麼都不必做,想去逛街就去逛街,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睡,臥房里的浴室咱們共用,如此一來,你愛洗多久就洗多久,不會有人跟你搶浴室。」
「這樣一來,豈不是會被人另眼看待?我對你而言,什麼都不是的說。」叮當覺得這似乎意味著什麼,血液頓時莫名加快竄流。
「我要你做我情婦,誰能奈何?」上官頤只想永遠霸佔著她,不願她被其他男人覬覦,當他給了她這個名分後,就表示她是他上官頤的女人,從此後,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覬覦她一眼。
「情婦?你的意思是當你的小老婆嗎?」叮當的心像被啃掉一大塊似的,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我不想結婚生子,你自然只能做我的小老婆。」
上官頤崇尚自由,不喜被人束縛,而婚姻對他而言,是人生中最變態的生活模式,是以他堅持保持單身。
「你不想結婚生子,萬一我懷孕……」叮當馬上有了顧慮。
「墮掉。」上官頤殘酷無情的道,「放心,我會小心不讓你懷孕。」
叮當的後腦像被雷擊了一記般,轟隆隆作響。
「你願意當我小老婆嗎?」上官頤並容不得她說不,如此問法只是作個形式,她根本沒有退縮的余地。
「你……為什麼……為……為什麼要這樣?」她結結巴巴了老半天,喉嚨才發出聲音來。
她好像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否則他為何會送給她一個邪肆的笑容?
他眯起迷人的電眼,那雙溢滿的黑眸,直勾勾的瞅著她上上下下打量著。
「因為在我眼中,你是上帝最得意的杰作,我很想一直要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想要我了呢?」叮當傻傻的問,只覺一股熱氣由腳底沖上腦門,讓她頭暈目眩。
「我不會不要你。」上官頤十分了解自己,當他認定了某人,心意就絕不會有改變的一天,「不管何時何地,你都是我的小老婆,不管天荒地老,你還是我的小老婆,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當然,我也不會給你拋棄我的機會。」
「我覺得當我變成一個老太婆時,你就會拋棄我了哩!」
「我也覺得當我變成一個糟老頭,你就會紅杏出牆了。」
「胡說!」
「那你豈不是也在胡說?」
叮當咬唇沉思著,良久後——
「如果我拒絕呢?」
「你不會。」他笑容溢滿自信。
「這麼肯定?」
「嗯。」
「也許我會。」
「你不會。」
「要不要試試看哩?」
「可以,但希望你不要後悔。」
「什麼意思?」
「當我听到一個‘不’字時,我怕自己會受控不住,直接把你綁在床上。」上官頤霸道而強勢的表示。
「天啊……」
叮當努力要克制住心碎的感覺,可是,淚水卻控制不住的滴落,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傷心,她在一夕之間,身分由一個女佣,連跳好幾級,被升格為少爺的情婦,相信這是許多女佣夢寐以求的。
偏偏她感受不了任何的喜悅,只覺胸口好像被好幾萬只螞蟻啃咬了一般,痛不欲生。
叮當相信姊姊說的沒錯,富家子弟果真是沒有心的,他們為了一飽私欲,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他們是全世界最多情的男人,亦是全世界最無情的男人……
「別哭,叮當,我不會虧待你,我會讓你要什麼有什麼,我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見她哭了,上官頤的心如被刀割,憐惜的只想呵疼她。
俊朗高大的身子陡然傾身向前,大手往她腰際一攔,順勢將她擁入自己結實的懷里。
榮華富貴?呵,誰稀氨!她要的根本就不是榮華富貴,她想得到的是他的心……
思及此,她身子像被雷擊中般,僵住了。
老天!她為什麼想得到他的心?
盈女敕的嬌軀忽然深戚無助的顫抖起來,她竟然渴望得到他的愛?那是不是表示她對他動了情?
是的,是的,一見鐘情、二見傾心,原來已經印證在她身上。
叮當悲哀的哭了,她覺得自己有負于姊姊。
姊姊的耳提面命,姊姊的懇切敦誨,居然敵不過愛情的力量,愛情的力量足以把所有屏障摧毀。
叮當依偎在他胸前,感到無助和委屈的啜泣起來。
她完全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她可憐又可悲的命運,競安排她去愛上自己的少爺,愛上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愛上了一個不想結婚生子的男人……
「不要哭了,乖。」俊得令人眩惑的俊容,慢慢地傾向她,誘人心魂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叮當。
才瞬問,叮當的心傷退去,因接受到他讓人難以招架的熱情。
他柔情似水的吻上她嫣紅的唇辦,一點玩弄意味都沒有,他是如此的真誠,真誠到彷佛在膜拜女神一般。
這一瞬間,叮當相信他是個擁有真心的男人。
這一瞬間,叮當信任了愛神。
一股熱流導人了她體內,強烈地刺激著她,她渾身軟綿綿的癱軟在他懷里,暈眩感緊接著朝她席卷而來,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柔媚的輕嘆。
她真的好愛這個吻,巴不得四片唇舌能夠纏綿到永遠。
「我愛你……」明知說出來,不但得不到他相同的回應,而且,他的殘酷還可能傷害到自己脆弱的心,但她還是藏不住內心的愛意,忍不住在他唇邊,迷戀的傾訴著心中愛語。
「叮當……」他的心狂躍著喜悅與安慰,溫柔的用唇吻走她粉頰上的淚痕。
他喟嘆著,她白皙的肌膚細若凝脂,令他無法自拔的想要得到她,如今盈女敕的嬌軀在他懷里變得火熱,使他有種沉不住氣的感覺,催促著他去佔有、去憐惜她……
于是,這個吻由淺至深,越變越熾熱,他親吻她的方式,跋扈而火熱。
他的小舌像蛇似的探入她口中,態意的蹂躪著,迷戀的品嘗著她口中猶如甘露般甜美的蜜汁。
上官頤接觸過無數個女人,那些女人有的風騷浪蕩,有的溫柔萬千,有的床上功夫一流,然而,從沒帶給他一絲眷戀與憐惜的感覺。
而眼前的小女人,不過剛經歷了她人生的第一次,但在他耳畔的申吟聲卻美妙不已,並且不可思議地一而再、再而三的燃起他熾烈的欲焰。
沸騰的血液在他體內像發了狂似的流竄著,前所未有的悸動,摧毀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強韌自制能力,令他瘋狂著迷,令他產生欲一口吞噬她的沖動。
他不願相信她可以左右控制他的,因而有些粗蠻的卸下她的睡袍,她迷人的胴體立刻展現在他眼前。
手中美妙的觸感,輕易消除他心中微慍的情緒。
他粗獷的大手觸模著她的女敕膚,時而以指尖在她女敕膚上游走,他迷亂了她的心智,使她的意識猶如陷入一團迷霧里。
他像蛇似的唇舌,沿著她縴細的粉頸,緩緩地膜拜上她美麗的小臉,繞上她耳畔,小舌貪婪的探人她敏感的耳殼里舌忝舐著,並用牙齒輕咬著她粉女敕的耳垂。
她意亂情迷的嬌吟,渾身酥軟無力。
他狂野的嘴唇在她柔軟的耳畔流連不去,強烈的擺明了他有立刻佔有她的沖動。
然而,夜還很長,他可以慢慢填滿她的空虛,慢慢滿足彼此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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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上官頤起床沐浴,準備前往公司主持會議。
沐浴完的上官頤,由浴室踏出,著挺拔健碩的好體格。
他隨手抽了條大浴巾覆蓋在自己的頭上,便踱步到床邊,取起床頭上的煙,正準備點燃時,卻听見床上傳來叮當的嬌笑聲。
上官頤黑眸一轉,落在叮當身上,他以為她醒了,卻意外的發覺那只是叮當發出來的夢囈,她仍處于睡夢中。
上官頤不禁跟著笑起來,在她床邊坐下。
深怕把她吵醒,他只是輕輕地撫模著她粉腮︰心中對她愛憐萬分、疼惜萬千,明知她听不見,卻忍不住懊奇地低語問她︰
「傻叮當,你究竟作了一個什麼樣的美夢,何以笑的這麼開心?」
叮當似乎听得見,臉上飛揚著笑容,小小拳頭往上擊出,小嘴激動高喊︰
「耶!豬頭萬歲!豬頭萬萬歲!豬頭萬歲……萬歲……」
「呵!」見她睡姿實在可愛到快不行,上官頤口中逸出笑聲。
他愛憐的凝視著她甜美的睡容,一面撫模著她如絲綢般柔軟的發絲,一遍又一遍的撫著,真舍不得離開她的身邊……
他的心里,似乎有種說不上來的情愫在作祟……
情愫?
倏地,他黑眸緩緩眯起,仿佛在忽然之問有所領悟。
敝不得有些古代皇帝不願上早朝,原來是對枕邊人有著濃郁到化不開的不舍與留戀。
而此刻,他正深深體驗著對叮當那種不舍的心疼感。
他們之間相識不久,上官頤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很清楚在這之後,自己無論走到哪里,都會不由自主的思念起叮當,使他一步都不願離開她。
然而,他要有暫別的勇氣,因為他是上官跨國企業集團的總裁,整個公司都倚賴著他,怎禁得起他偷懶一次?
想起早晨還有個重要的國際會議,需要由他親自督促主持,他就忍不住哀額輕嘆。
懊動身了,不然可會遲到。
上官頤多望了叮當好幾眼,才戀戀不舍的起身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