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室拓哉早已抱定要把丁母送到日本接受治療的決心,又擔心對他印象不好的丁母反彈,因而心生一計,派老王送玲瓏去上官家找叮當商量此事。
這一天午後,玲瓏前往上官家的花園別墅,和久未見面的叮當重逢。
這一對雙胞眙姊妹因太過思念對方,一見面就忍不住相擁而泣。
「叮當,你家少爺對你好嗎?」玲瓏見妹妹雙頰紅潤,氣色極好︰心想上官家的少爺二正待地不薄。
叮當莫名紅了粉女敕的小臉,咬著紅紅嘴唇,低垂著小腦袋,「姊,我對不起你哩!我沒記取你的教誨,和我家少爺……」
「怎麼了?」玲瓏看不懂妹妹是怎麼了,怎麼跟她道歉,還紅了臉?
「媽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
「我……我家少爺……他……我……哎呀!我要結婚了說。」叮當吞吞吐吐了老半天,才說出重點,一張小臉早紅得像只煮熟的蝦。
玲瓏整個人都呆掉了,「真的?」
「姊,拜托你不要罵我哩!我心里都有牢記著你的話,你要我千萬別愛上有錢男人,可,我實在是情不自禁說!」怕挨罵,叮當哭喪著臉兒道。
「算了,叮當,把我的話給忘了吧!」玲瓏怎有資格責備妹妹?就連她自己都把持不住靶情了,更何況是生性單純的妹妹!
「姊,你不罵我啊?」叮當還傻兮兮的等著被罵。
玲瓏笑了,模模妹妹的腦袋,「嗯,我不罵你。我這回來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好啊!你快說哩!」
玲瓏詳細的道明來意,「我家少爺有意送媽媽去日本動手術,可是他們之間有些……有些磨擦,依媽媽的個性,是不會領我家少爺的那份情,所以,我少爺就想出一個辦法,又湊巧你要結婚了,這事就更容易辦了,我們的意思是要你去說服你的未婚夫,把媽媽送去日本治療。」
「姊。」叮當欣慰的笑了,「真是太巧了說,你家少爺也太有心了,和我未婚夫的想法如出一轍,他正打算送媽媽去日本呢!我打算這幾天就通知你的說。」
「太好了!」玲瓏聞言,欣慰的喜極而泣,「媽媽一定可以很快痊愈的。」
「是呀!」叮當見姊姊哭了,眼眶也紅了,「姊,我們當初選擇這項工作是對的。」
「嗯……」玲瓏的心忽然落寞起來。
自從幾天前,發現小室拓哉裝傷在耍她,然後又慘遭他毒手」後,玲瓏的怒氣已經全部化為無奈。她單純,好騙,能怪誰?唉……
棒天開始,小室拓哉就天天搭直升機去上班,再也不需要她了。
就因為這個「不需要」,玲瓏才莫名有種空虛和寂寞感,老覺得渾身不對勁,像被抽了力量,整個人懶洋洋的,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勁。
見不到他,她的心就空空的,缺少一份踏實感。
她如何不嘆自己這一顆矛盾又慌亂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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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歷又被撕掉了一張,玲瓏揉掉了今天的那一張,順手丟進垃圾桶里,然後掐著指頭算日子。
今天是母親被送到日本,接受最先進的手術和化學治療的第七個禮拜了,事實證明,當母親的頑固遇上小室拓哉的機靈,確實只有認栽的份。
而叮當也如期結婚了,母親欣然接受小女婿的孝心,乖乖听從安排,飛往日本接受手術和化療,又在小室拓哉偷偷的安排下,丁母在日本的食衣住行,倍受在日本勢力一向龐大堅強的小室家族妥善的照顧,才短短七周,母親原本孱弱的身子逐漸硬朗起來,體內的癌細胞已被清除,目前只要定期接受化療,相信不出一年的時間,即可完全痊愈的返台。
叮當雖然結婚了,還是很有孝心,經常和她的丈夫搭機前往日本探視母親,並和玲瓏保持聯絡。
在日本,叮當有一次忍不住向母親坦白,她在日本的食衣住行其實都是靠小室拓哉在背後提供協助,憶起兩人不久前的爭吵,母親這才感到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
那日,丁母還特地撥越洋電話回台灣給玲瓏,主動化解掉她和小室拓哉之間的心結,丁母嘆氣道︰
「只要你和叮當都能夠找到美好歸屬,身為母親的我,一定會給予你們最深的祝福,玲瓏,代我向小室先生說一聲謝謝,待我完全痊愈返台後,我必會當面向他表達心中謝意。」
「汪汪!」杰克和蘿絲的吠叫聲,頓時打斷玲瓏的思緒。
玲瓏低頭望著狗兒,它們天生活潑好動,常常屋里屋外的跑來跑去,有時會繞著她身子團團轉,或在她腳邊磨蹭。
百般無聊,玲瓏走到沙發上坐下,扭開電視機,雙手撐著下巴,呆呆的盯著電視機。
「我去倒垃圾,記得把門窗關好。」江姊準備推垃圾車出去前,還特地進屋來叮嚀她。
「江姊,我幫你。」玲瓏正悶著慌,知道江姊要去倒垃圾,也很想跟著去,就是不想一個人在家里胡思亂想。
「這工作是我的,你不要跟我搶。」像怕被人搶走工作似的,江姊有些激動的表示,然後步履蹣跚的離開屋子。
屋子又靜悄悄了,玲瓏沮喪的倒進沙發里,狗狗蜷在她腿邊打哈欠。
她開始胡亂想著一些有的沒有的。小室拓哉今天中午是不是叫便當吃?會不會又挑食,趁她不在時,把肉吃光光,偷偷把青菜挑掉了?她愈想愈擔心,真怕他弄壞自己的身體︰︰
「汪汪汪汪!」蜷在腳邊的杰克忽然敏銳的豎起耳朵,然後蘿絲狂吠起來,杰克就曲起身子沖出大門,蘿絲跟著奔出去。
有人嗎?根據玲瓏對這兩條狗的了解,它們只有在陌生人來訪時,才會發出這種驚逃詔地的吠叫聲。
小室拓哉是個非常注重隱私的男人,不但把外牆挑高到兩層樓的高度,亦不肯把住處透露給外人,一方面也擔憂被狗仔隊追蹤,因而,他上下班都搭直升機,根本不會有人來找,但是狗吠聲一發不可收拾,證明外頭確實有人。
玲瓏走出大門,穿過庭院,忍不住打開側門,探頭出去猛瞧。
只見一個五官精致、皮膚白皙、身材曼妙,打扮得十分性感嫵媚的美麗女人在屋前徘徊,一看見玲瓏,馬上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
「請問這里是小室家嗎?你是……」女人滴溜溜的眼兒上下瞥著玲瓏。
「是的,我是這里的女佣,請問你找誰?」玲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懊吧!雖然她沒有眼前女人的好身材,但她也實在不該用這種怪眼光看著她吧!
「我找你家的少爺。」
女人穿著低胸洋裝,像欲表現什麼,忽然挺起傲人的雙峰,呼之欲出的胸脯,一下子就吸引住玲瓏的目光。
玲瓏瞪大眼兒,猛盯著女人的胸部。
「呃……他還在公司,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玲瓏的心情頓時跌到了谷底,覺得她完全無法跟眼前的美女媲美,不禁有些自怨自艾。
這美麗的女人到底是誰?玲瓏有著不好的預感,敏感的直覺她與小室拓哉之間,似乎有著很不尋常的關系。
「我……我是他在日本的一個朋友,我叫鳳蝶,請問我可以到屋子里等他嗎?」鳳蝶很小心的問道。
玲瓏的心里雖然排斥這個女人,但她既然是小室拓哉的客人,她就應該好好的招呼人家,因而請她進屋來坐。
「你要喝什麼?咖啡好嗎?」玲瓏禮貌的問著她。
然而,問了老半天,鳳蝶也不回答,一雙眼楮滴溜溜的在屋里轉著。
「咳……」玲瓏故意重重的咳了一聲。
鳳蝶這才把視線落在玲瓏身上,「什麼事?」
「我沖杯咖啡給你,好嗎?」不曉得什麼原因,玲瓏總覺得她賊兮兮的。
「好,謝謝。」鳳蝶眯著眼笑,「請問你家少爺的房間是在幾樓?」
「有事嗎?」這種問話方式令人納悶,玲瓏敏銳的直視著她。
「是這樣的。」鳳蝶忙打開皮包,拿出一個精致的包裝盒,「這是他母親托我送給他的禮物,我想事先放在他的房里,給他一份意外驚喜。」
「我幫你拿上……」
「不,這東西這昂貴,弄丟了你賠不起,我想……我想由我親自拿上去,比較妥當。」
玲瓏愣了半晌,才訥訥的點頭道︰「喔……三樓,我……我跟你上樓……」
「不用了,謝謝。」鳳蝶笑得很開心,收拾好皮包,起身,踩著三寸高跟鞋,逕自步上階梯。
玲瓏愣愣地看著鳳蝶的背影,頓時有種很怪的感覺,由腳底慢慢流竄過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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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室拓哉一躍下直升機,杰克和蘿絲便一如往常地撲上來,和它們玩了一會兒後,小室拓哉才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走過大草坪,遠遠地便看到玲瓏佇立在玻璃門前,他不禁加快腳步。
「玲瓏,我真想你--」伸出長臂,小室拓哉欲把思念了一整天的玲瓏擁進懷里,沒想到她竟態度冷漠的避開了,「怎麼了?」
小室拓哉因為整個心思都掛在她身上,加上「受傷」期間,總是讓玲瓏推進推出,不知不覺便養成準時四點半以前回到家的習慣,今天也不例外,且半秒不差,他不懂她在不高興什麼。
「有人等你好久了。」扔下一句話後,玲瓏旋身步入客廳,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視線移到窗外。
「是嗎?」小室拓哉狐疑的蹙起劍眉。
他怕被騷擾,從不留地址給外人,照理說,別墅永遠都不可能有客人,除非是他的家人。
尾隨她身後,小室拓哉步入客廳,打量著四下,然而,靜謐無聲的廳舍里除了他和玲瓏,並無第三個人。
「玲瓏?」他蹙眉。
「在你房里。」玲瓏頭也不回的道。
「怎會在房里?找我的人到底是誰?男的女的?」小室拓哉更加疑惑了。
「女的。」
蚌然,他腦子閃過一個人,「是不是我母親?」
「看樣子不是。」
「那是誰?」
「我不曉得。」
「你不曉得?」小室拓哉頭痛的撫著額,下了一道命令,「玲瓏,別背對著我,轉過來。」
玲瓏不自主的服從了他,把粉女敕的小臉面向他。
「你怎能隨便讓人進我房間?」小室拓哉頗為無奈的看著她。
「她硬要上去,我有什麼辦法?」玲瓏哽咽著,卻倔強的緊咬著牙,死都不讓淚水掉下來。
自從那女人來訪,玲瓏的心里就一直很不舒服,她認為那不只是他一個人的房間,也有屬于她的味道。
他們每天晚上都在那張床上恩愛纏綿,抱在一起睡覺……所以,那絕對不算是他一個人的房間,可是,現在卻有其他的女人在他房里等著他,她只是一個小小女佣,有權趕人家走嗎?沒有,不是嗎?
加上自小到大,她早就習慣把心事藏心頭,因而她什麼都不肯說,只好佯裝一臉的冷漠。
「原來是這樣,但,就算你攔不住人,你也不能板一張臉對我,是不是?」瞧她一臉快哭的樣子,憐愛之心又情不自禁地涌上心頭,那陣陣心疼的感覺,把小室拓哉的心揪成一團。
他走上前,蹲子,輕輕地把她擁進懷里,親吻了一下她額頭。
「拓哉,對不起……」玲瓏試著扯出一個甜美笑容,由于太勉強了,竟然比哭還難看。
「算了,我上樓去看看,你去替我準備一杯冰開水,端上樓給我,好嗎?」小室拓哉溫柔的揉著她的粉困。
「嗯。」玲瓏笑著點點頭。
「乖。」小室拓哉掐了掐她粉腮,然後轉身離開客廳,踏上樓梯,快步往自己房間踱去。
「拓……」玲瓏欲言又止,下意識追上樓,卻熱淚盈眶了。
賓燙的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她的身子抖顫得厲害。
她好害怕……好害怕小室拓哉背叛她,她完全不曉得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也不知道他們在房里會發生什麼事。
但,她告訴自己,要對小室拓哉有信心,既然她把自己給了他,就該完全的相信他……
不……不!她辦不到!她真的辦不到!她的內心充滿了不安與恐懼,那女人長得太性戚嫵媚了,玲瓏自覺比不上她……
她抖著身子,走進廚房倒了一杯冰開水,然後緩緩地步出廚房,踩著階梯往三樓步去。
她戰戰兢兢的來到小室拓哉的房門前,見他房門沒關,她悄悄把頭兒探入……
眼前的景氣差點叫她喘不過氣來。
玲瓏蒼白著面色,渾身直顫的目視著床上的那一對人兒。
女人背對著她,衣衫不整的騎在小室拓哉身上,而他的手則搭在那女人的肩上,兩人看似在拉扯,又好像在嬉戲,玲瓏看不懂怎麼一回事,只知道他們……
女人忽然伏,熱情的把嘴覆蓋在小室拓哉的唇上︰︰
「啊!」玲瓏瞪大眼兒,全身的力量像瞬間被抽光了般,握在她手里的水杯,頓時失去支撐力而滑落。
匡啷!水杯掉落地上,玻璃碎片四下濺起。
「玲瓏!」巨大聲響驚動到床上的人兒,小室拓哉火大的將壓在身下的女人一腳踹開,發狂似的吼著。
「不、不不不……」玲瓏腦子呈現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只感覺被萬箭穿了心,渾身顫個不停。
「玲瓏!」小室拓哉飛快翻身下床,兩三步就奔到玲瓏的跟前,開始前後搖蔽著她,「不是你看到那樣!你要相信我,玲瓏,你听見了嗎?玲瓏!」
「完了……我完了……你欺騙了我……你還是欺騙了我的感情……我完了……嗚嗚……我完了……」玲瓏以為這是她喊在心里面的話,結果發現不是,她真的喊出口了」。
玲瓏永生難忘這一幕,淚水奪眼而出,秀眉緊蹙,她不停搖頭,眼中交織著悲憤哀怨的神情。
見她面色蒼白,小室拓哉直覺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會的,玲瓏,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听我說,玲瓏……」
他盡量好口氣的安撫,但仍听得出火氣,因為他真的快抓狂了。
瞧這豬頭,他試圖解釋清楚,然而,她完全听不進半句。
「我再也不要听見你半句謊言了!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你去死吧!嗚嗚嗚……」
卑落,玲瓏揮出緊握的拳頭,惡狠狠地朝小室拓哉的俊龐揍下去,然後又提起腿,一腳踹向他的小弟弟。
方才映在她雙目里的火熱場景,令她悲愴萬分,對于她對他的信任,已經碎得難以復原,她的心再也禁不起第二次的傷害。
「啊!」痛!
小室拓哉沒料到玲瓏會出此一招,還使全力揍他,痛得連忙松開她的秀肩,反應機敏的往後一跳,好運氣的閃過她最毒辣的後一招。
豈料,閃是閃過了,玲瓏卻要跑掉了。
小室拓哉伸手要抓住她,就在快得逞時,身後忽然撲來一個人,緊緊抱住他,是鳳蝶。
事情麻煩了,他不抓狂都不行了!
拉開嗓門,他對已奔出房的玲瓏,發出最嚴厲的命令︰
「丁玲瓏,給我站住,不要動!」
他的命令震住了玲瓏的腳步,就像在玩二三木頭人,玲瓏呆住了,當真乖乖站著不動。
見她乖得宛如一頭羊咩咩,小室拓哉以非常冷靜的口吻,朝她縴瘦的背影道︰
「丁玲瓏,你听著,若你真這樣棄我而去,就表示這是你第二次拋棄我,如果你為了甩掉我,又撒謊騙我說你又和誰誰誰跑去結婚了,我告訴你,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可以結束的,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給揪出來,讓你好好看清整件事情的真相,最後你將慚愧的發現,你又再一次誤會我了!
懊吧!你要走就走吧!最好跑得愈遠愈好,千萬別讓我逮到,否則我發誓,一但被我逮到,我一定會好好的修理你!要是你想通了,就馬上給我乖乖走回來,我一定既往不咎的原諒你。
玲瓏,我再一次確切的告訴你,我是冤枉的!這個罪魁禍首就在這里,我可以馬上要她把事情解釋清楚,現在,你夠聰明的話,就馬上回到我身邊來!餅來!」
他一番話,頓時讓玲瓏沒了主意,有種想要服從他的沖動。
沒錯,玲瓏心動了,她慢慢地一步步倒著身子往後走。
然後,當玲瓏快接近房門時,鳳蝶充滿哀怨淒涼的聲音,卻很不識趣的響起︰
「拓哉,求你……」
玲瓏又心慌意亂了起來,身一旋,她看見小室拓哉被女人緊緊擁抱著,而他卻一副「皇帝就該擁有三千嬪妃」的風流姿態,奸不愜意的享受著。
這景象很快就斷了玲瓏想要回頭的心。
「你去死啦!」玲瓏一臉哀戚的看著他,絕望的退了幾步,然後緩緩往後走。
就在玲瓏轉身跑掉的那一刻,小室拓哉的心破裂了。
接著,痛心、憤怒……種種情感如潮水般涌來,瞬間將他淹沒。
「玲瓏!你這白痴……」小室拓哉低嘶一聲,欲追出去,怎奈身後的八爪魚手緊纏著他不放。
「鳳蝶,你還不快放手!」小室拓哉死命的掙扎,在掙月兌鳳蝶的鉗制後,火大的用力推開她。
「不要!拓哉!」鳳蝶連忙抓住他的褲管,哀求的跪下去,「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太想念你了,才會回台灣來,求你別扔下我!求求你!」
「該死的女人!」小室拓哉從不打女人,但鳳蝶卻讓他忍無可忍的抓狂了,他怒不可遏的一腳踢開她,「每次都是你壞了我和玲瓏的感情,一年多以前,你下藥迷昏我,弄得我的女人傷心離去,現下還是你!請問,我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要你非纏著我不可!?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賓!」
「不要!嗚嗚……不要啊!拓哉,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拓哉……」鳳蝶倒在地上,不依的苦苦哀求著。
「他媽的!」小室拓哉無視于鳳蝶的哭喊與哀求,揪起她的皓臂,一路把她拖下樓,殘酷且狠心的將她拋出屋外。
他的鐵石心腸、他的無情無義,粉碎了一顆痴情女的心。
「該死的,你給我听著!」小室拓哉怒氣騰騰的放出警告,「以後你膽敢再來找我,就休怪我無情,我不但會讓你在台灣待不下去,日本也別想混了!听見沒有?馬上滾出我的視線!賓!」
鳳蝶嚇得落荒而逃,整個人也徹底崩潰了。
她萬萬想不到事隔一年多了,小室拓哉還沒有原諒她。
她以為一年的時間可以撫平一個人的怒氣,想不到……想不到她錯了。
自從她被小室拓哉調去日本後,她無一刻不想念著他,想起他被迷昏後的那一個夜晚,她就渾身激動起來,那一夜的激情,是她人生最甜蜜的時刻,她天天盼著返台的一天。
懊不容易爭取到十天的長假,並成功取得小室拓哉的住處地址,她興高采烈的回到台灣,一看見小室拓哉就情不自禁的將他撲在床上。
誰料,她的熱情如火,仍燃燒不了一個男人的心。
鳳蝶感到無比的悲哀與挫敗,她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是為了什麼?她把自己弄得這麼性感嫵媚是為了什麼?她每逃詡在懊悔著一年多以前的所作所為,可是如今回想起來,真覺得自己是個大笨蛋,因為,那一點用都沒有,那個主宰她心靈的男人,依舊不肯原諒她,甚至如此殘忍的傷害她……
思及此,滾燙的淚水一串接一串的落下。
他傷她太深,讓她徹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