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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拐嬌妻 第十六章

作者︰香奈兒類別︰言情小說

「孫奕迦,你真是疚了才會愛上這種麻煩朝︰」他坐在牛皮辦公椅上。無奈地自嘲。

是啊,又麻煩又帶賽,人家談戀愛是每天喝糖又灌蜜,就他衰,簡直像是每天被那女人拿來試毒,發作起來什麼于奇百怪的癥狀都有,不玩掉他半條命不盡興。

但他就是愛,愛得莫名其妙,連現在邊氣也邊愛,停不下來。

雄哥說的沒錯,他說不愛。是在自欺欺人。

他其實在等,等她終究熬不過,跑來找他想辦法解決,只是她這回的耐性遠遠超出他的預期,競然到現在還沒出現,難道真的笨到要跟楚勝沅進禮堂,玩死自己。

很好,最好那女人真的敢跟別的男人進禮堂!

她敢嫁,他就敢搶,她母親當年幫別人搶了他老爸,他現在搶回老婆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差不多而己。

當然,膽敢「遺棄」他的重罪,到時候他也會好好連本帶利算清楚,人呆不是病,呆起來要人命可不行,不讓她深切記取教訓,難保自己將來不真被她氣得爆掉小命。

很好,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一直浮操不安的心,因為始終拉扯的思緒終于確定,總算平靜了些。

想不到,一直以來總是靠他定奪大小事的雄哥,居然也有反過來為他解惑的一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果然不是沒有道理。

他疲憊地按揉眉心,雖然母親在加拿大照顧外公、外婆,回家也是他一個人,不過這幾天他把自己逼得太緊。下屬也被他壓榨到苦不堪言,還是別繼續加班,連累他們也不敢準時下斑,一個個在背後詛咒他害他情路越走越坎坷。

收拾好桌而,孫奕迦直接開車回家,半路上,天空開始以起毛毛雨,到後來成了澇沱大雨,路上一堆行人閃避不及,部成了落湯雞。

然後,他發現自家門前也出現一個。

柯鈺卿苦守在鐵門前等孫奕迦回家,因為大雨,視線變得一片模糊,直到車子停下,有人打傘下車,她努力擦去臉上的雨水,確認是自己等候許久的人出現,立刻開心地迎上前。

「你站在這里做什麼?」

听見他厲聲反問,她忽然憶起兩人的誤解與距離,絡地停下腳步,再也不敢上前。

「站在那里傲什麼?還不過來。」

孫奕逸等不及她走過來,兒個大步便將人搜入傘下,一邊拿遙控器打開前院的鐵櫥門。

「把傘拿好,去門口等找。」瞧她望著自己,一臉呆傻,他好氣又好笑。「看什麼?再看也不會開出一朵花,還不過去!」

「呃。」

她跑了兩步,像是想起什麼,又想跑回他身邊,被他一附,才又乖乖轉身。

他回到車內,差點忍不住笑了。

終究,她還是忍不住來找他了。

剛剛她去而復返,是想起他沒傘會淋濕,想回來把傘還他吧?瞧她現在一臉歉疚又心疼的模樣,也知道自己猜了個十成十。

「要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他將車停好,來到門前開鎖。

「是不是不方便?」她只急著想見他一面,忘了他和母親同住的事。「我只是有點事想跟你說。不方便的話,我明天再來——」

「我有說不方便嗎?」他一把扣住她的手,帶著她走,在玄關前停住。「你等一下,找先拿浴巾過來。」

他說完便自行離開,我行我素的模樣還是和以前一樣,讓她有種很懷念的溫暖感覺。

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像是她婚期在即,卻始終沒和他連絡的事,對他而言也無所謂,原本還有著一撼期盼的心,頓時變得苦澀不堪。

或許,這樣也好……

如果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君子之交,他不必為她操煩,她也用不著刻意回避,偶爾還是能以朋友的姿態見見他,解自己的相思——

「哈啾!」她揉揉鼻子,冷得打了個哆嗦。

「以後來找我要打電話先說一聲,萬一我加班,你不就要在外面淋雨淋成重感冒?」孫奕迦適時為她裹上干爽浴巾。

「嗯——啊!」因為突然被他橫腰抱起,柯鈺卿嚇了一跳。

「叫什麼?裹成春卷一樣,我不抱你,難道你要用跳的跳去客廳?」

「呃,謝謝……」

剛剛還覺得冷,現在卻熱到發燙。

孫奕迦將她放在沙發上,接著又去廚房為兩人各倒一杯熱茶。

「听說你下個禮拜就要結婚了,恭喜。」

「咳——」

「恭喜」兩個字異常刺耳,她心一顫、手一抖,被熱茶嗆得咳嗽不止。

明明知道她愛的人是他,竟然還恭喜她?

或者,因為不愛她,所以不願受牽扯,擔心她來求助,所以先堵住她的去路?

若真是這樣,那她……似乎根本不該來這一趟。

「說「恭喜」,好像又有點不對,因為你愛的人似乎是我?」他承認,自己小家子氣,故意捉弄她。「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或許你忽然轉而愛上楚勝沅也不無可能?」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

「所以你愛我,卻要嫁給楚勝沅?」他掛了扯唇,淡淡冷笑。「看來你真的是打算犧牲自己,挽救你們柯家免于破產。很偉大的情操,愚蠢至極的選擇!」

「你都知道了?」

柯鈺卿一臉意外,畢競她父親努力在拖延、險瞞營運危機的消息,如果不是刻憊調查,外人是不可能發現的。

「我的情報網比始想象的大一些。」調查的事他不想詳加解釋。「所以呢,你今天是來找我商最可以不嫁人、又能讓稱家不破產,兩全其美的月兌身辦法嗎?可是喜帖發了,下禮拜就要結婚,不嫌自己來得太晚?」

她苦笑自嘲。「嗯,的確太晚了,所以找不是來找你商最、求你幫忙。就算我再天真也明白,除非奇跡出現才有可能挽救我家的問題。這次闖的禍太嚴乘,你再神通廣大也沒辦法幫我,只能靠我自己解決。」

她的答復讓他十分意外。

才一個多月不見,愛哭、擂弱又沒膽的她,居然變得那麼有擔當?沒有淚眼汪汪地求他幫忙,還說要靠她自己一肩扛起?

呵,不愧是他孫奕迦看上的女人,夠氣魄,真的讓他另眼相看。

「你的解決方法就是盡快嫁給楚勝沅,得到楚家資金抱助?」

效,不是自己太小看她,雖然有承擔一切的刃氣,不過以她的能耐,大概也只能想到自我犧牲這一招。

「所以你今天是來送喜帖?」拿出來他立刻燒掉,省得刃眼。

「不是。沒有喜帖,更不會有婚禮。」她搖頭,再次出乎孫奕迦的意料。「你知道嗎?美人計其實非常成功,楚勝沅十分樂意和我解除婚約,因為他真的愛上了幼歆,不順家人反對也要跟她結婚……但是因為我家有破產的危機,我媽說要她做窮人,她寧願去死,所以

幼歆情願被楚勝玩誤會成搶人家未婚夫的拜金女,也要幫我順利嫁進楚家。」

她說著說著,眼淚便啪嗒掉下來。

「可是,做人可以這樣嗎?他們兩個相愛是我一手促成,眼看他們可能會有好結果,又被我一手拆散,為了自己的家人,踩著他們兩個的心往前走。明明只有我一個人痛苦就好,卻讓他們兩個陪我受罪。尤其是幼歆,因為我,連工作都丟了,她還安慰我沒關系,把最愛的人讓給我,她說我們姊妹一輩子友誼不變……我如果真的嫁了,那我肯定不是人,」

原來還有這些內幕……

孫奕迦明白了,看樣子她這陣子不只因為被迫嫁給不愛的人而痛苦,又遭受強烈的良心煎熬。原本不常使用的單純腦袋突然卯起來運轉,難怪會突然值事、成熟不少。

「于是你把真相告訴楚勝沅,決定退婚?」這回他有把握,不會猜錯。「所以現在在我面前的不再是千金小姐,也不會成為名門貴婦,而是快破產、人見人怕,除了良心什麼都沒有的窮鬼?」

「呵,是啊!」

她含淚微笑,即將一無所有,但說清楚之後,心情卻輕松不少。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依賴任何人,況且我爸的資金缺口有十億,對一般人來說根本是天文數字。我今天來,只是想跟你說解除婚約的事,因為之後我們家可能會一團亂,我應該也會為了找工作和搬家的事忙得分身乏術,或許沒什麼機會見面了。你說我解除婚約之

後,有垂要的事要跟找說,就趁現在說吧!」

沒錯,她一直牽掛著這件事。

就算他要告訴她,即使恢復自由,他也不愛她,現在的她也能坦然面對殘酷的事實。

愛情不能強求,無論自己有多愛這個男人,得不到,只能放手,至少她曾經鼓起勇氣追求過、努力過,不留遺憾。

「讓我再確認一下,你現在確定不是任何人的女朋友或未婚妻,對吧?」

「嗯。」她苦笑。「楚勝沅已經叫特助立即發布和我家解除婚約的消息,不久之後,我們家也不得不面對宣布破產,現在只要腦筋正常的男人絕對不會想要和我交往,不是嗎?」

「嗯,說得也是。」

說得也是?

柯鈺卿笑容中的苦澀更濃,看來自己的單戀真的是走到盡頭,沒有未來了。

「時間不早,萬一伯母回來看到不好,我也該走了,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重要大事?」她等著「一箭穿心」,這樣自己就能死心離開了。

「我媽在加拿大,下個月才會回來,你留下來陪找吃飯。」孫奕迦神色輕松地站起身。「你坐一下,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她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幾秒後才回過神。

放、放洗澡水?

她應該沒听錯,可是她從頭到尾都沒說要在他家洗澡啊?

明明只是想听他說那件「重要的事」,為什麼會變成洗澡?

「孫大哥!」看他從浴室出來,她急著起身拒絕。「不用了,我——」

「你淋成落湯雞,不趕緊沈個熱水澡,小心感冒。」但孫奕迦粉也不看她,邊說邊走上樓梯。「我媽常出國,家里有現成的衣服,你也可以換上她的睡衣,我去拿,你先進浴室看浴白的水夠不夠熱。」

他根本不听她說話……

柯鈺卿無奈苦笑。她也沒轍了,看來只能先去浴室泡熱水再說。

終曲

柯鈺卿是第二次踏進這間浴室。

不過上一次,她的注意力都在幫她洗腳的孫奕迦身上,這回讓她分心的男人不在,她意外發現浴室里不只寬敞、設備齊全,更是處處有玄機。

天花板角落的防水音箱放著輕柔音樂,加上不曉得從何處飄來的淡淡精油香氛,很奇妙的,她緊繃的神經居然緩緩放松。

寬大到足以容納兩個成年人的按摩浴白里不斷注入熱水,騰騰蒸氣溫暖拂面,她發冷的身子稍稍暖和,開始渴望月兌下濕重貓膩的衣物,泡個舒服的熱水澡暖暖身子。

「我把衣服放在這里,你先洗。濕衣服丟在角落置衣籃里。待會兒一起放進洗衣機,很快就可以洗好烘干。」孫奕迦把衣物放下就離開,真的是來去匆匆。

她翻了一下他留下的衣物,先從塑膠袋里取出棉質免洗褲,確定適合自己尺寸,再模模柔軟舒適的和服式睡袍,想換下涅衣的渴銀更深。

何況這麼一來,她就可以和孫奕迦一起吃晚餐、等衣物洗好烘干,在他身邊多待一段時間——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沒用,明明知道對方對自己無意,己經決定要死心了,還留戀著能多看他幾眼也好。

結果。受不了熱水澡誘惑的她,終究還是泡進暖呼呼的大浴白,感覺實在太舒服,舒服到她居然開始產生足以讓人鼻血狂噴的幻覺——

那是幻覺沒錯吧?

因為她好像看見孫奕迦開門進來,接著開始月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