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的飛在白雲上方,底下的雲海幾乎觸手可及。
「小塵,爸說要趕回來看你耶,也許他會比我們還早到家。」偎著寬闊的胸膛,白喜夢伸著縴指輕輕的在他的胸口上隨意的畫著圈圈。
惹得他身子微微一顫,抓下她淘氣的小手。
「我好幾年沒看到叔叔了,不知他這幾年來還好嗎?」
「好呀。他整年都忙得不亦樂乎呢。」手被握住,她畫上癮,覺得好玩,伸出另一只手繼續畫。
擺塵倒吸一口氣,索性握牢她兩只頑皮的手。「喜夢,別鬧了,現在在飛機上。」
「我哪有在鬧,人家只是隨便模你一下而已,干麼這麼小氣?」她噘起嘴睨瞪著他,渾然不知隨意的舉動就宛如在他身上放了把火,引誘著他。
「我……」他有口難言,倩知她並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挑逗。只好將話題岔開,「喜夢,我一直忘了問你,大學畢業後你在做什麼?繼續讀書,還是在工作了?」
「我成績那麼差怎麼可能繼續讀書,」提起自己的工作,她笑呵呵的道︰「告訴你唷,我現在在當老師。」
「你在誤人子弟?」他難以想像不愛讀書的她為人師表的模樣。
「你說什麼?!」雙手都被握住,她狠狠的張口朝他的肩頭咬去,惹來他擰眉低呼一聲。「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幼稚園里最受小朋友們歡迎的老師耶。」驕傲的仰起下巴,她不滿的橫去一眼。
「你在教幼稚園?」他頷首,「陪著小朋友們玩,這個工作倒很適合你。」
「什麼陪他們玩,我也有教他們捏陶、畫畫、唱歌……」咦,好像真的玩的時候比較多耶。
「我真想看看你當老師的模樣。」他好笑的道。
「嘻,回去就讓你瞧瞧本姑娘在小朋友面前有多威風,絕不亞于你在路易他們面前那樣,那些小蘿卜頭可個個唯本老師的話是從唷。」她得意的道。
「是,好了不起哦,白老師。」愛憐的捏著她的俏鼻,思及一事他又問︰「喜夢,你看我回去要做什麼工作好呢?」昨天找來派特和路易他們,將他手中的地盤各自安排給他們後,派特他們不敢相信他竟會就這樣走了,一個個驚訝得瞪大眼楮。
「杰克,你在開玩笑?」彼得懷疑的問。
「噢,我知道了,你是要暫時回去度假對吧?嚇我一跳,還以為你不再回來了。」大街怔了下,咧開大嘴笑著。
「說得也是,這可是你辛豐苦苦流血流汗才打下來的地盤,你怎麼可能放著就走人了,呼,我還真被你給騙了。」卡爾揚了揚眉。
「不是的,各位,我並不是在開玩笑,愚人節還沒到,我是認真的向各位告別,我明天一定就不會再回來了,我對你們的安排都寫在你們手上的那份文件上。也許我考慮得還不夠周詳,你們可以再自行協調今後的勢力劃分,我唯一請求各位的只有一件事,我們都是出生人死過的伙伴,有什麼事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千萬不要為了一些利益就撕破臉分道揚鑣。」
在場的數人全都震驚的愕住,僅有派特和路易並不太意外,在看過他為了那女孩而失控的表情,他們便知道,他的心早已全部懸在她身上。
「你是說真的?」卡爾不敢相信的問。
「是為了她,對吧?」一直沉默的派特開口。
擺塵坦白的頷首,「是的。當初我來紐約是為了報父母之仇,如今漢斯已死,我已經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了。」環視著與他一起打拚過來的數人,他誠懇的道︰「兄弟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很感謝你們的幫助,明天一別我們應該不會再見,你們自己多保重,臨別前,我有一件事想拜托各位。」
「什麼事?」路易問。「只要我們辦得到一定盡全力去做。」他是所有人里面最清楚杰克對那女人的感情有多深的人,明白事情已無轉圜的余地,此刻任何人都無法挽留住他了。
「我為威利保留的地盤,請幫我多多關照。」
幾個人臉色沉重的面面相顱,不約而同的點頭承諾。「看在你的份上,我們會幫他的。」
「杰克,那你回台灣想干什麼?繼續干黑道嗎?或許我們可以聯合台灣的黑幫,組織成一個跨國的國際集團。」彼得興匆匆的道。
擺塵搖了搖頭。「我不會再踫黑幫了,至于要做什麼,我回去再慢慢的考慮。」當年離開台灣時是大二,到了美國後他並未再繼續讀書,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白喜夢拍了拍他清俊的臉龐,笑嘻嘻的道︰「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當家庭煮夫,我養你。」
他開懷的暢笑︰「那我就賴你養一輩子咯。」只有她會不在乎他身無分文,只有她是毫無目的的愛著自己,這樣的女子,怎不叫他刻骨銘心的愛著。
飛機緩緩的降低高度,熟悉的島嶼已經出現在底下……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