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燁定定地看著躺在他懷中的女子。這丫頭有心事,從他回房後她所表現出的心神不寧、欲言又止里可以明顯看出,她的確有心事!
「說吧,是不是誰又托你來說情了?你有什麼事就明白告訴我。」昊-燁明問了。
月芽兒看著昊-燁,眼里多了不曾有過的懼意,她想問出口卻好怕听到他的回答。倘若是不好的消息,她還能那麼開心地陪著他直到半年之約結束嗎?她不敢肯定了。
她在害怕!昊-燁皺眉發現,什麼事能讓這大膽丫頭恐懼了?他憐惜地摟緊了她,語氣放柔︰「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出來,我一定為你解決,別怕,說出來。」
心中起了火氣!是誰敢出難題讓月芽兒擔心受怕?被他查出來,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面對昊-燁眼里的關心,月芽兒脆弱得有些鼻酸,伸手抱住他的頸項,將臉兒埋在他肩窩上,輕輕抽咽。
她這模樣更讓昊-燁像被烙鐵燙到般難受,迭聲急問︰「怎麼了?芽兒,你快說清楚來,說啊,不管什麼事都有我在,快說出來!」
月芽兒加緊地摟住昊-燁,汲取著他身上能令她安心的氣息,在心中打算著該如何開口才好。
昊-燁受不了她這樣吊胃口,暴躁地低叫︰「天殺的!芽兒,我命令你快說,說!」她不曉得她的一顰一笑都能他牽動他的情緒嗎?該死!
「我……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爹娘死了,我只有孤獨一個人,我不明白自己能上哪里去?」月芽兒可憐兮兮地低聲說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離開嗎?我不準!」昊-燁豎眉,一口就否絕了。
「不是現在,是半年的約定期之後。那時我不是該離開龍塢嗎?伯父不一定會再收留我,我好怕我沒有可以安身的去處……」想到那樣的情形,她眼淚無助地就要流下。
「誰說你半年後就要走了?我可沒打算放了你,我要你繼續在龍塢待下,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永遠伺候我。」昊-燁霸氣下令,語氣堅定。
月芽兒听得出他話里的真正意思,欣悅地睜大眸子望著昊-燁︰「你……你願意照顧我一輩子?」
「是你服侍我一生才是!反正你就是不能離開我,這一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離去就對了。」示好的肉麻話昊-燁不會說,不過她能懂就好。
月芽兒大喜地擁緊昊-燁高興的淚水直流︰「謝謝,謝謝。」她嗚咽著道謝。
「謝什麼?龍塢本來就是你的家了,以後我不要再听到你說要離開的話,也不準你有那樣的念頭,明白嗎?」昊-燁抱著月芽兒,嚴正地告訴她。她這一生就是屬于他,離開是絕不可能的事。
「家?龍塢真是我的家嗎?」月芽兒含著淚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字眼。家……她又有家了嗎?
昊-燁皺眉地擦去月芽兒的眼淚,輕斥她︰「龍塢當然是你的家了,丫頭,你敢懷疑我的話,小心挨打。」
月芽兒笑了,偎緊他,小聲呢喃著︰「能有個家,就算挨打也無妨啊!」一顆提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她有了可以確定的未來了。
昊-燁听到了,臉色變得好溫柔。其實他心中一直有個想法,但是現在說出來還太早了,至少他要將這小丫頭教乖些才能告訴她,那事關系著他們的末來,她一定會喜歡的!
月芽兒不明白昊-燁心中的盤算,她能得到他親口應允自己可以永遠留在龍塢,這已經令她心滿意足了。
她有了個家,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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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沒腦子就別多話,昨天你話說得那麼直,萬一將月芽兒嚇跑了怎麼辦?不是打壞了咱們原定的計謀了嗎?今天我們是來做補救的,所以只要我說話便行,你安靜閉嘴在旁待著。」武敏氣勢強盛地教訓項千卉。
項千卉自知理虧,忍著氣不敢回嘴。都是那個女人害的,她哪知道月芽兒會笨到連自己愛不愛幫主都不曉得?若不愛幫主,這女人就更不應該出現跟她們搶幫主啊,而她也只是實話實說就被罵,太可恨了!
表姐妹倆來到龍園外,就已經听到了月芽兒清脆的笑聲傳出,這笑聲听得武敏、項千卉驚訝、也很刺耳;月芽兒的心情愈好就顯得她們愈加失意,武敏壓下心中的怨怒,請佣人通報月芽兒她們來訪。
一會後月芽兒出現在龍園外,心情愉快地提議三人到池邊的涼亭坐坐說話,武敏、項千卉自是不會有異議。
在涼亭坐下後,武敏很好奇地看著月芽兒問︰「芽兒,你似乎很高興?有什麼好事嗎?」
月芽兒點點頭,開心地告訴她們︰「幫主同意我可以在龍塢里永遠住下了,還要我將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家呢!是你們昨天那番話提醒了我,讓我如今有了個家,謝謝你們。」對武敏和項千卉衷心道謝。
「幫主的答應就這樣嗎?那你又是以什麼身分留在龍塢里呢?幫主夫人、姨夫人或是婢女呢?浴逗才是最重要的!」武敏追問。
月芽兒微笑,語氣很樂觀︰「不管是什麼身分都可以,我不會介意,就算只能做個小婢女我也無妨,有個家對是孤兒的我來說便是最快樂的事了。」
「難道連幫主另娶夫人或納妾,你也能接受嗎?」項千卉還是忍不住插嘴?
月芽兒點點頭︰「幫主本來就該要有妻妾啊,我為何不能接受呢?我一樣會盡心服侍夫人們的。」因為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的野心不大,不會想強佔昊-燁成為她一個人的。
「真的嗎?芽兒,你在我們面前不必隱藏你的真正感覺,我們是好朋友呢,有話可以直說的。」武敏誘著月芽兒說老實話,她才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大方的女人。
「真的,我沒騙你們,我就是如此想,這樣做有錯嗎?」月芽兒反而對武敏、項千卉的咄咄逼問有些疑問了。
武敏忙擠出笑,搖頭︰「沒有,沒有,你高興便好。」沒料到月芽兒心胸竟然這麼寬大,那她們所擬的計畫不是沒用了,真氣人!
項千卉也是心中有氣,這個月芽兒真會說好听話,一副真的無所謂模樣,只是如此一來,就不能說動她去向幫主吵鬧要名分了,她們的辛苦也就白費!
因此項千卉干脆直接詢問︰「月芽兒,幫主有沒有最討厭你做什麼事呢?」
這個白痴女人竟然這樣說話!武敏趕忙想出聲彌補,卻听得月芽兒嘻嘻笑了起來,回答得很干脆︰「賭錢,幫主他最不喜歡我賭博了。」
「你……賭博?」項千卉驚訝叫。
武敏也嚇得睜大了眼!這個女人竟然會賭錢,天啊!
月芽兒少有閨中好友,很高興武敏、項千卉來和她做好朋友,所以天真的她對她們是純然的相信,也很老實毫不隱瞞自己的事。
看她們吃驚的樣子,月芽兒笑得頑皮開心,就將自己扮男人時常上賭場的事說出來讓她們知道,這些事一定是武敏她們沒經歷過的,就教她們開開眼界。
听完月芽兒的故事,武敏和項千卉張大的嘴老久後才合上,震驚極了!
幫主怎會中意這樣低下粗俗的女人呢?這是她兩人現在共通的大疑問。
「幫主不讓你賭錢,你是不是很不習慣呢?」項千卉忍住心里的輕視,同情地詢問月芽兒。
「不習慣倒不會,只是有時會手癢想玩兩把而已。」月芽兒眨眨眼笑答。
「幫主若知道你去賭錢,一定會很生氣吧?」項千卉深入繼續問。
「我想他會大發雷霆吧,你們也知道幫主是最討厭違背他話的人了。」月芽兒老實說。
武敏听了心生一計,好意提出︰「芽兒,既然你想玩,那你有想過瞞著幫主私下玩玩嗎?幫主不知道就不會生氣了。」
「可惜是沒人陪我玩啊,我不能去找男僕玩,丫鬟們又不會,只好算嘍。」而且昊-燁神通廣大,她也沒把握能瞞得過他,為免受疼,她還是乖點。
「我和表姐可以陪你玩。」武敏語出驚人。
「武敏!你……」項千卉被嚇了大跳,氣得忙就要反對,武敏卻急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別多話,自己接著說明。
「我長到這麼大,從不知道賭是什麼,很好奇想知道,表姐也是。月芽兒,你可以教我們,然後我們再一起玩,只要我們三人不說,幫主便不會知道了,好不好?」
「你們真的想賭錢?」月芽兒眸子一亮,被引起了興趣。
「當然,那應該也是很好玩的事,玩玩無妨的,對不對,表姐?」武敏對項千卉使著眼色,要她配合自己。
項千卉不曉得表妹在變什麼名堂,但想到爺爺說兩人要合作,她只好點頭應是︰「呃……是……是啊。」
「哇,這樣太好了!我們可以先從小金額玩起,這樣輸贏就不會太大了,找個幫主不在的時間,我們就來試試手氣玩吧!」月芽兒一顆心已經躍躍欲試了。
「我听外公說明天要和幫主出門辦事,不會在府里,這是好時機,就明天好了。」也正好有合適的日子,一切都在武敏的算計中。
「好啊,就明天,幫主離開後,你們再到龍園找我,那兒不會有人打擾,是最好的地方。」反正武敏和項千卉也不是外人,偶爾一次進入龍園應該不要緊的。
「那咱們就這麼說定嘍。」武敏歡喜地訂下計謀,這次一定能教月芽兒惹得幫主大發脾氣的。
單純的月芽兒不曉得自己被人算計了,還歡喜有人可以陪她賭兩把,有玩又有錢賺,是她人生里的一大樂事呢!
三人分開後,武敏就對表姐項千卉說了她的計策;項千卉听了是大為贊賞,直夸她聰明。表姐妹倆也急急去找項威,這件事他要幫最大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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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這麼開心?」昊-燁把一早起來後就滿臉笑意的月芽兒拉入懷中問。
「你今天不是要出門嗎?小心點,祝你辦事順利。」月芽兒笑眯眯地對他說。
昊-燁听了,眉頭卻擰在一起︰「你就這麼高興我不在?」
月芽兒聰明地忙補充說清楚︰「不是,我是想請你順便也帶麥芽糖回來,想到可以有麥芽糖吃,我當然很開心了。」
「這麼大了還愛吃糖,真是小阿子。」昊-燁眉頭松開,揉揉她的小腦袋取笑她。
「那你就是答應了?記得一定要幫我帶糖回來哦。」月芽兒撒嬌要求。
「不會忘的,丫頭!」昊-燁親了下她柔女敕的粉頰,在月芽兒伺候他理好儀容後就離開了。
月芽兒則是立刻便趕到龍園外等著項千卉、武敏表姐妹,心情好開心;好久沒賭錢了,她真是想念那種刺激的感覺。
一會兒,武敏、項千卉並肩而來,月芽兒忙就支開龍園外的守衛,趁機帶著兩個人進入園里,她們隨月芽兒來到了鳳曦閣。
武敏、項千卉對這個雅致的閨房仔細地看了又看,心中真的好妒恨月芽兒能住在這麼好的房間,而且是和幫主為鄰,太幸運了。
月芽兒拿出了骰子和一個玉瓷碗,還有兩張寫了「大」、「小」二字的紙板放在桌上,開始向武敏、項千卉兩人解釋賭錢的方法和如何擲骰子、看骰子的點數;其實這對表姐妹已于昨天晚上向項威請教過了,明白了大半規則,所以很容易就進入狀況。
月芽兒看她們都懂了,一切準備就緒,開始了。
先由月芽兒做莊,武敏、項千卉分據桌子兩旁,先押大小,再看骰子擲出的點數論輸贏。雖然賭金不大,但是月芽兒的架勢十足,和賭場里的莊家沒什麼分別,幾把過後就將氣氛給炒熱,贏了大聲歡呼,輸了哀嘆頓足,感覺就像真的置身在賭場里般。
武敏、項千卉是依著計畫不得已和月芽兒賭錢,不過兩人卻是愈玩愈入戲,全心投入了這種刺激的金錢游戲里。
月芽兒這莊家贏了不少,引來表姐妹的抗議,要換莊家,于是決定輪流做莊,武敏先來,第一把就贏了表姐的錢,樂得她呵呵大笑,鳳曦閣里熱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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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幫主,屬下糊涂了,竟忘了帶重要藍圖,讓幫主白走一趟,真是對不起。」項威躬身向幫主道歉。
「無妨,明兒再去也可以,項總管不必放在心上。」昊-燁策馬回府,不在意地回答。辦不成事也好,他正好可以回府和月芽兒一起用午膳,背袋里還有包麥芽糖,想到那丫頭饞嘴的模樣,他揚唇淡淡笑了。
項威也是暗笑在心頭,現在幫主回去正好可以捉到月芽兒在賭錢,幫主鐵定會很生氣,雖然小敏、千卉也一起,但她們不過是被引誘的幫凶,幫主的氣不會發在她們身上,一定是由月芽兒全部承擔,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昊-燁回到府里就直接回龍園,一踏入龍園,鳳曦閣的吵鬧聲音就傳入他耳里。這丫頭在玩什麼,怎麼這樣的吵雜?他加快步伐走入鳳曦閣。
「買定離手,你們都要下大?不後悔?好,那就看本莊家的手氣好不好了?」搖了搖手中的骰子後,月芽兒將骰子拋入碗里,忘情地叫著「小」、「小」開小,那莊家就可以通吃了。
「哇!小,真的是小耶,莊家贏了,哈,我又贏了!」月芽兒興奮地大叫,不客氣地將桌上銀子全掃到自己身前。目前她是最大的贏家,而且還贏了不少呢,樂得她笑眯了眼。
「恭喜你了。」寒霜般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月芽兒的笑靨凍在臉上,心中惴惴然地慢慢抬頭。不會真是他吧?現在的他應該出府了呀……
可是不幸的,眼前出現的高大身影果然就是昊-燁,他臉色冷酷,而眸子卻冒出了熊熊怒火,看他這樣她就明白他有多生氣了,讓她心中叫苦,慘了!
武敏、項千卉心中則是暗喜,努力要扮好自己的角色,兩人才要開口就被昊-燁給喝退︰「出去!傍我滾出去!」
在如此冷厲的命令下她們哪敢多話,飛也似的離開龍園,房里留下了昊-燁和月芽兒兩人。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看她不開口,昊-燁冰冷出聲。
月芽兒緩步走到昊-燁身前面對他︰「對不起。」輕聲道歉。
「就這樣?」昊-燁臉色依然陰沉駭人,雙眼沒離開過月芽兒的臉。
月芽兒咬咬唇,低聲再說︰「你……你若要處罰我就罰吧。」
「處罰你有用嗎?你就不會再背著我賭博了嗎?」昊-燁聲音好冷。
「如果……如果你真那麼不愛我賭錢,那我以後就不再賭了。」月芽兒下了決心對昊-燁表示。
「我還能再相信你的話嗎?」昊-燁嘴角冷諷一笑。
「我是說真的,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再賭,絕不會賭了。」月芽兒誠心說著。
昊-燁只是漠然地看著月芽兒,不回答。
月芽兒有些急了,一手拉住了昊-燁的手,另一手舉起,起誓︰「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發誓的!我月芽兒如果違反誓言再賭錢,上天就罰我五雷∣」
「不準說了!」昊-燁趕忙伸手蓋住了月芽兒的小嘴,喝斷誓言後面的懲罰部分。
月芽兒拉下他的手,滿懷歡喜問昊-燁︰「那你是相信我了對不對?」
昊-燁猛地將月芽兒拉入懷中,俯下頭狠狠地吻住她,將怒氣化為氣勢洶涌的狂吻。
月芽兒柔弱得無法抗拒昊-燁勇猛的索取,她整個人都陷入昊-燁所制造的狂風暴雨中,承受這狂烈帶著懲罰意味的吻,身子攤軟在昊-燁的懷中。
這吻結束後,月芽兒幾乎喘不過氣來,嬌喘了許久才撫平氣息,但全身仍是軟弱無力。
「這就是我的處罰,丫頭,記住你的誓言,否則下回的責罰會更加地嚴厲了!」昊-燁揚眉摟著月芽兒面色不善地說。對這個調皮丫頭他就要使出這種的懲罰。
月芽兒臉兒脹紅了,不過還是慶幸自己得到了昊-燁的原諒,他剛才那種生氣模樣,她真擔心自己會有皮肉之痛,否則也會被狠狠罵上一頓,幸好事情是平和地過去,沒事了!
可是昊-燁卻接著動手將桌上的銀子和骰子都收起來︰「這些我全部沒收,也是處罰之一。」
「啊,不要,不要啦,那是我好辛苦才贏來的,你別全收了,至少留下一些還我好不好?」月芽兒大驚失色忙求情,這才是最重的懲罰了!
昊-燁擺著臉冷眼一瞪,月芽兒再不甘心都只好將苦果吞下,不敢再多言。
她的銀子呀,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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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心痛的莫過于武敏和項千卉了,她們本來很高興期待著月芽兒被踢出龍園,成為一個真正的奴婢,但是看到月芽兒揚著笑臉來向她們表示沒事了時,兩人都笑不出來了。
為什麼連這樣都扳不倒月芽兒?上天怎麼可以這樣偏心呢?難道她注定就是要和幫主廝守一起嗎?不,她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不可以!
武敏和項千卉又跌入失望的深淵里,還有什麼辦法好想呢?
項威看到這個情形,神情凝重,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幫主夫人之位遲早會被月芽兒奪去的,他不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該用上最後的手段了,那就必須在千卉和小敏之間選擇其一。考慮過後——
到底是外孫女沒有內孫女那般親,小敏,外公只好對不起你了。
這一招一定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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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項千卉接到婢女的知會,來到了項威房中。
「你來此的事沒讓小敏知道吧?」項威謹慎問。
「沒有,爺爺,若小敏不能知道這個秘密,千卉一定不會說的!」項千卉語氣有得意之色,自己還是比武敏受寵。
項威嘆了口氣︰「你們都是我最疼愛的孫女,爺爺也不想這麼做的,但不犧牲其一就沒法子成事,這是不得已中的辦法,希望小敏她能諒解。」
項千卉听爺爺說得那麼慎重,更加地好奇了︰「爺爺,到底是什麼事呢?」
「爺爺這里有個辦法能讓你一定嫁得成幫主,不過要受些委屈,你願意做嗎?」
項威詢問孫女。
「願意,願意,千卉願意做!只要能嫁給幫主,什麼犧牲我都願意做。」項千卉點頭如搗蒜,願意得不得了。
項威于是就將辦法仔細地告訴了孫女……
「就是這樣,你明白嗎?」項威看著項千卉說。
項千卉臉上有抹紅暈,羞答答地應允︰「千卉明白了,必定會使命達成,不讓爺爺失望的。」
「那就好,千卉,爺爺就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項威拍拍孫女的手鼓勵地對她笑笑。
項千卉也回爺爺一個很有信心的笑容,她絕對會做到的!
屋內的祖孫信心十足地計畫著計謀,完全沒想到隔牆有耳這回事。武敏站在門外,將所有事情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冷冷一笑,暗道︰外公,你也太偏心了,我會讓結果完全出乎你的意料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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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錢的事過了三四天後,項千卉獨自來找月芽兒,兩人漫步在花徑間。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小敏呢?」月芽兒看武敏沒一起來,關心問起。
「小敏這兩天有些不舒服,留在房里休息。芽兒,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的。」項千卉提出。
「什麼忙?若我幫得上我一定會盡力。」月芽兒熱心回應她。
項千卉友好地拉住月芽兒的手說起︰「芽兒,這件事你肯定能幫得上忙的!是這樣的,我一直都對釀酒很有興趣,也釀出過不少的好酒來,近來我釀制了一種酒,聞起來非常地香醇,于是我就找人來試嘗味道如何。但是找來試酒的人卻只喝了一杯就醉倒了,根本說不出酒的味道,我找了許多位品嘗,結果都是一樣,表示這酒的酒勁很強,所以我便想找個內力好的人來試喝,然後再告訴我酒好不好喝、是什麼味道,而放眼龍塢里,就屬幫主的內力最深厚,因此我大膽地想讓幫主來嘗嘗我新釀成的酒,以幫主的功力喝下一定不會有事的。芽兒,我要請你幫我將酒端給幫主試喝看看,拜托你幫我這個忙,好不好?」柔聲請求。
「只是試酒而已,為什麼你不自己端給幫主喝呢?」月芽兒感到疑惑。
項千卉解釋︰「因為幫主不喝女子釀的酒,若我端去他就知道酒是我釀的,一定不會喝的,為此我才要找你幫忙。芽兒,你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繼續懇求月芽兒。
月芽兒很大方地就答應了下來︰「好吧,我來幫你。」
項千卉開心地道謝︰「芽兒,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過也要請你讓幫主喝酒的地方是在書房,如此我也可以在窗外偷看幫主喝酒後的表情來判定酒的好壞,這要勞你費心了!」交代著月芽兒。
月芽兒也毫不考慮就答應。只是她好心地願意幫忙項千卉,孰不知這樣的好心腸卻為她帶來了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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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燁獨自在書房里辦公,火龍幫這麼龐大,他身為一幫之主,日理萬機是很正常的,幸而他懂得識人用人,也放心讓屬下放手做事,這讓他不必處理那麼多瑣碎繁雜的小事;能呈到他面前的都是些較重要的事,這也減輕了他的工作分量,不過他仍是忙得緊。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昊-燁皺眉地抬頭應了聲︰「進來!」
貶是誰?他工作時一向是嚴禁打擾的。
門被推開後,一個可愛的小腦袋先探頭進來,她對昊-燁笑笑,然後才走入書房,手上端了個托盤,托盤上放著酒壺、酒杯,她優雅地行禮問候︰「見過主人。」
「丫頭,你怎麼來了?」昊-燁見是月芽兒,馬上松眉笑了。
「你這幾逃詡在書房處理公事,一定累了吧?我帶了壺酒來慰勞你,讓你輕松一下。」月芽兒將托盤放在書桌上,倒了杯酒送到昊-燁面前。
昊-燁哈哈一笑︰「你這丫頭設想得還真周到,有賞!」先親了她粉頰一下,再順她意喝下酒。
「咦,好陌生的酒味,我以前好像沒喝過呢,芽兒,這是什麼酒?你從哪里取的?」昊-燁好奇詢問月芽兒。
「呃,我是從酒窖拿的,不過拿酒時我也沒注意看是什麼酒。這酒如何?好不好喝呢?」月芽兒含糊帶過,趕忙問起重點。
「酒味帶著花香,入口醇厚甘甜,沒有一般酒的辛辣之氣,是不錯的酒。」昊-燁表示。
「既是不錯,就再多喝一杯吧。」月芽兒又倒了杯給昊-燁,項千卉交代一定要讓他喝上三杯以上才能嘗出真正的酒味。
昊-燁將她拉到腿上坐著,心情輕松地看著月芽兒︰「你今天真是難得的乖,是不是有什麼要求才這麼做呢?」
「我才沒那麼現實呢,我真的只是特意端酒來讓你休息一下,我不要你太勞累了。」她自從明白自己真正的感情後,她便用真心去關心著昊-燁。
月芽兒的話讓昊-燁很貼心,他毫不猶豫接過她手中的酒再喝下,將酒杯放在桌上,他溫柔地吻上了月芽兒。這丫頭是愈來愈懂得讓他開心,也教他更加不能沒有她了。
這吻纏綿了許久,昊-燁才放開她,卻開始覺得腦袋昏沉了起來,像是醉酒般,但這怎麼有可能?他可是有千杯不醉的酒量,小小兩杯酒怎能教他醉倒呢?
月芽兒倒上第三杯酒︰「再喝一杯,三杯為限就不能再喝了。」送到他唇前。
昊-燁笑了笑,他怎會拒絕她的溫柔好意呢?擁緊了月芽兒,就著她白玉小手喝下酒,但是酒入喉後,他的頭更昏了,靠著月芽兒他覺得睡意濃濃襲上,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月芽兒發覺昊-燁的情形不太對,忙扶住他的頭,焦急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了?」
看到她的心焦,昊-燁扯開個笑容,模糊低語︰「我……沒事,只是好……好像喝……喝醉……了……」
叭醉了?項千卉明明說這酒難不倒-燁的,怎會讓他醉了呢?月芽兒讓他頭靠在椅背上,忙要出門找項千卉問清楚,就看到項千卉跑入書房里。
月芽兒才要開口,項千卉便先說了︰「我將所有情形都看到了,可能真是我釀的酒太烈了,連幫主也受不住,你快幫我把幫主扶到隔壁的房問休息,讓幫主睡一下便沒事了。」
她這麼說,月芽兒自然是相信,和項千卉一起扶著昊-燁到隔鄰的休息室,這是讓昊-燁辦公累了可以休息的小房間,兩人賣力地扶著昊-燁在床上躺下。
「他真的醉倒了,要多久他才會醒呢?」月芽兒看昊-燁沉沉地昏睡著,心中很擔心。
「酒褪了自然就會醒,這只是小事。芽兒,謝謝你這麼幫我,能不能讓我來照顧幫主,是我釀的酒讓幫主喝醉的,我感到好過意不去,想留下來看顧幫主當是賠罪,可以嗎?」項千卉柔聲征詢著月芽兒的意思。
月芽兒看她這麼有誠心,雖然心不願意,但也不好拒絕,只得點頭答應。
「芽兒,謝謝你,為了報答你的幫忙,我特意繡了個荷包給你,希望你會喜歡。」項千卉從懷中拿出紅色錦繡的荷包給月芽兒。
「千卉,不必如此客氣的。」月芽兒不好意思收。
「芽兒,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而且要貼身帶好哦!」項千卉自動將荷包塞入月芽兒懷里,接著便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月芽兒咬咬唇,看著床上的昊-燁很不舍地被項千卉給推出了房間︰「有我看著幫主,幫主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說完就將門給關上。
月芽兒站在門外,心中百味雜陳,好想沖入房里親自照顧昊-燁。她不想他被別的女人看顧照料,而且她對項千卉的舉動也起了些許疑心,這一切的事看起來似是有計謀的,但她卻不懂項千卉為何要這樣做?她低頭地思索了起來。
「芽兒,你在這做什麼?」武敏的聲音響起,人也來到她面前。
「幫主醉倒了,千卉現在正在房里照顧他。」月芽兒告訴武敏。
「幫主醉倒了?是不是喝了表姐釀的酒呢?」武敏訝異問起。
「是啊,小敏,你怎麼猜到的?」月芽兒忙點頭,感到很驚奇。
「因為我表姐最愛釀烈酒醉人了,喝過她酒的人幾乎沒有不醉倒的,而且酒醒後還會頭疼欲裂,有很嚴重的宿醉,想不到這次表姐竟然拿幫主來試驗,實在是太大膽了。」武敏臉色沉重地搖搖頭,將事情說得很嚴重。
這話讓月芽兒臉色褪成了雪白︰「有……有這麼厲害,那……那可怎麼辦?怎麼辦呢?」語氣驚慌又緊張,更加難過是自己讓昊-燁受苦的。
武敏微笑地拍拍月芽兒的肩頭,安撫她︰「別急,我有解酒藥方,只要讓幫主喝下就會減輕宿醉癥狀的,和表姐在一起時,我隨身都會帶著藥方,以便隨時幫表姐收爛攤子。芽兒,這藥方你拿去,在藥堂就可以抓到藥了,藥愈快找來愈好,也早些減去幫主的不適,所以你最好自己去拿藥,交給僕人就太慢了,明白嗎?」特意如此叮嚀著。
已經憂心到六神無主的月芽兒趕忙接過藥單,不疑有它地點頭道聲謝後就急亂慌張地離開要去抓解酒藥。
但若此時她轉回頭,便可以看到武敏臉上陰沉的笑容了。
武敏打發了礙事的人,她也要辦正事了,用力推開門進入房里。
主角應該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