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威打電話告欣佳嵐,將和陸遠軒同住幾天,並且把地址給她。
「不可以!你不可以跟他住在一起!」佳嵐尖銳的叫聲透過話筒傳出來。
「佳嵐,你小聲點,別讓我媽听到了。」念威早料到她會有激烈反應,所以已將話筒拿遠。
「沈姨在房里休息,听不到啦,你放心好了。」
「我媽她身體還好嗎?」
「說實話,沈姨太固執了,我一直勸她住院,但她就是不願意。」
「她的病情加重了?」念威黯下神色。
「念威,這是我們已經預料到的不是嗎?別太難過。」
「如果我能夠多陪陪她……」
「你當然可以。告訴我地址,我馬上去接你回來。」佳嵐的語氣非常強硬。
「不行的,佳嵐,如果我現在回去,媽知道我病了一定會擔心,我還不能回去。」
念威就是顧及這一點,才會留下來。
佳嵐在另一端沉默良久後,才開口道︰「的確是不應該讓沈姨擔心,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就住在他那里,這根本是羊入虎口,他不吃了你才怪。」
「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種情況,這和我們當初的計劃完全不符。都怪我,如果我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就好了。」念威自怨自艾。
「別傻了,生病是你的錯嗎?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像你這樣,不生病才怪。對了,陸楓那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從歐洲跑回來,也沒聯絡。」
「她好象是和夏大哥吵架了,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佳嵐,我現在不方便,你可以去找她嗎?」念威有點擔心,她打電話也找不到陸楓。
「好,我會去找她。不過,明天早上我要去看你,不準你拒絕。」佳嵐其實是想帶她遠離陸遠軒,怕她被吃了。
「嗯,那明天見。」念威掛上電話,正巧陸遠軒開門進來。
他瞥了電話一眼,面無表情地說︰「我好象打擾你了。」
「我剛才打電話回家,很抱歉沒有事先徽求你的同意。」念威直覺他又不高興了。她不明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除了打電話沒通知他以外。
「如果你真的是打電話回家,我不介意。」他的語氣里明擺著對她的話感到質疑。
「你認為我騙你?」念威困惑,為什麼他總是如此多疑?
「你家里人怎麼說?」陸遠軒拉了張椅子靠近床坐下來。他很好奇,如果魏芸菁知道念威住在他這里,會有什麼反應。
「電話是佳嵐接的,我媽……她不知道我今天會回去,我也不想讓她擔心。」念威明白了,因為她母親的關系,所以他永遠也不會信任她說的話。
「真是個孝順的女兒。」陸遠軒撇嘴嘲諷道。
念威的眸底浮上淡淡的哀愁,她垂下頭,轉移話題,「佳嵐明天會來看我。」
「哦?那真巧,邵青明天也會過來。」陸遠軒似乎也不想再提魏芸菁,接口道。
「或許有機會可以介紹他們認識彼此。」念威彎起唇角,勉強微笑。
陸遠軒凝視她,伸手輕觸她微紅的粉頰,抬起她的下巴,「念威,你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念威別開頭。
陸遠軒坐到床沿,靠近她。
「看著我。」他命令。
念威猶豫了一下,才轉過頭注視他。卸下偽裝後,她始終無法冷靜地面對他。
「你在生氣?」陸遠軒凝視她沒有笑容的愁顏,內心一下子揪緊了。
他還沒有察覺,他的情緒已經慢慢受念威的心情影響了。
「我沒有生氣。」念威淡淡地說。面對他專注的凝視,臉色更加緋紅。
陸遠軒再也按捺不住強忍的,漸漸心蕩神馳。他低下頭掬住她的唇……
念威的心狂跳不已,雙手緊緊捏著棉被,全身僵硬而緊繃,一動也不敢動。她煩亂的腦袋已經無法思考,究竟是該推開他還是響應他?
陸遠軒伸手撫模她的背脊。念威在他口中低吟,身體漸漸放松。他拉起她的手圈上自己的頸項,緊緊抱住她擁吻,念威羞怯地想掙扎,推拒他的肩膀,卻使不出力氣。
陸遠軒盡量在溫柔而不傷害她之下強硬地索取她的身體,滿足自己的需要。他褪下她的睡袍……
「不……」念威本能地阻止他,嬌弱的身子微微顫動。
陸遠軒拉下她的手,呼吸急促地在她耳邊低喃︰「我不會傷害你。」
念威想相信他,但對這陌生的一切仍有一股恐懼與害怕。
陸遠軒從來不曾像此刻這麼強烈的想要一個人,他已經無法讓她拒絕。他的手熱切地剝下她的衣服,嘴唇滑下她的玉頸,吸吮她凝脂般的肌膚。他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體下……
★★★
一大早,佳嵐便迫不及待地找上陸遠軒的住處,半晌,邵青也來了。
陸遠軒為兩人做了介紹後說︰「我得到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念威昨夜很晚才睡,你們別吵醒她,讓她多睡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陸遠軒留下他們,臨離去前還別有用意地朝邵青多看了一眼。
邵青頓時心神振奮,待陸遠軒走後,便對初次見面的佳嵐說︰「蔣小姐,請你嫁給我!」
佳嵐愣了五秒鐘,直盯著邵青的表情,證實自己並沒有听錯後——
啪!
一巴掌甩上邵青的臉頰。紅紅的五指印慢慢地浮上來,他的目光不敢置信地瞪向凶手。
佳嵐亦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緊握著手指恨不得再補他一拳。
「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認為女人都會對你趨之若鳶,把你的求婚當成榮寵,告訴你,你別臭美了!」佳嵐得意地揚起唇角,毫不客氣地怒斥他。
「你把我當成什麼?自大的狂?要不是看在你勉強夠格當我孩子的媽的份上,我才不可能向你求婚!你真以為自己長得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嗎?哼!我隨便抓一個MODEL都比你有看頭,少-得自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女人了。」生平第一次挨女人的巴掌,邵青早已氣得七竅生煙,也顧不得留口德了。
「听起來你是找不到人肯嫁給你,失意之極才勉強抓我充數-?如此說來,一巴掌豈不是便宜你了!」佳嵐伸手又是一巴掌。
啪!
邵青瞪大眼楮,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讓一個瘋女人連甩了兩巴掌。這個女人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如果他再不發威,接下來她豈不是又要甩他一個耳光,來個無三不成禮?
邵青出其不意,將她的兩只手箝制到她身後。
「啊——你干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這不要臉的,放開我!」佳嵐掙扎著外加尖叫,卻見邵青一副文風不動的優閑模樣,不禁更加生氣。「喂,你耳聾啊!叫你放開我沒听到嗎?再不放手小心我告你!」
「告?我還沒告你‘蓄意傷害他人身體’,你倒反過來想告我了。告我什麼,奸殺據掠?那也得讓我做了你才告得成吧!」邵青挪揄她。
「你……」
「你什麼?別老是你啊、喂的,本少爺姓邵名青,剛才我表哥不是跟你介紹過了嗎?不要裝得連基本禮儀都不懂。哪個幼兒園畢業的啊?」邵青得意地一展口舌之能,為剛才的兩巴掌討點公道。
佳嵐憤怒的雙眸很不得能夠噴火燒死他,正準備破口大罵,突然又改變主意了。為這種人扯破了嗓子可劃不來。
她做了個深呼吸,讓胸中的怒氣慢慢順下來,然後朝他展露一個迷人的笑容,接著裝出甜柔的聲音說︰「邵先生教訓得是。打了您是我的不對,想想看,我這小小的弱女子居然連打了一個堂堂七尺之軀的大男人兩巴掌,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小女子我竟打贏了高大英挺的邵青先生,日後可真的沒人敢娶我了。」
邵青愣了愣,弱女子?她看起來比一頭牛還健康,哪里像個弱女子了?還自稱小女子哩,她的身高起碼有一七O公分,伸展台都走得上去了,還有她的上圍……哪里「小」了?
「蔣小姐太‘謙虛’了。我邵青平常就只幫人做些門面的裝飾,既不拿刀、又不要棍,真要打得贏一只母老虎,那豈不要了我老命?」
「老?那先生年少有成,青年才俊,在小姐圈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老未免太過謙虛了。」這虛偽的家伙!
「蔣小姐似乎話中有話,難不成你認為我邵青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女人捧場?」邵青皺起眉頭。
「我是褒獎邵先生您哩。不是有一句名言說,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個’賢慧的女人嗎?套在邵先生身上,必須將單數改成復數,這不是更加證實了您的成功嗎?」佳嵐帶著甜死人的笑容,明嘲暗諷。
念威在房里听到客廳傳來吵鬧聲,逐漸清醒過來。她想起昨天晚上和陸遠軒……俏臉迅速染紅,偷瞧向枕邊,發現旁邊的床位是空的,她不禁松了一口氣,心里卻莫名地感到空虛。他起來就離開了吧?
門外的爭吵聲仍然不斷,好象是邵青和佳嵐的聲音……他們來了?!為什麼遠軒沒有通知她?念威驟然起身,立刻覺得全身酸疼,腦中一陣昏眩。更教她羞慚的是,她全身赤果!念威強忍住身體的不適,下床穿上衣服。
她穿好衣服後,差點站不穩,扶住床沿才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眼楮同時瞥到床單上的血跡,頓時又漲紅雙頰。她把床單掀起來拿到浴室,才走至客廳。
邵青和佳嵐站在客廳中央,吵鬧得不可開交,幾乎把客廳變成他們的武場了!念威對著眼前的景象瞪大眼楮。
「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念威,你怎麼起來了?」佳嵐看見她,立刻走過來,「陸遠軒說你昨夜很晚才睡著,想讓你多睡一會兒,所以我們才沒叫醒你——哎呀!你臉色好蒼白,他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
「佳嵐……」
念威才開個口,佳嵐立刻又說︰「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一定是陸遠軒虐待你了。」
但是陸遠軒不在這兒,她只好找「關系者」發泄不平之氣,眼角朝邵青瞪過去,冷哼道︰「沒一個好東西!」
「喂,我又不是遠軒,你干嘛瞪我!」邵青不甘心,走過來要她說清楚,「黑白不分的女人,什麼叫‘沒一個好東西’?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意思。說更白點就是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怎麼樣?白痴!」佳嵐損人兼罵人。
「你——」邵青氣得想掐她的脖子,要不是念威在一旁用眼神央求他忍讓點,他不會就此作罷。「好,好男不與惡女斗。」
「哇哈哈!只有斗敗的公雞才會說這句話為自己找台階下。」佳嵐恥笑他。
「佳嵐,你到底是來看我,還是來找人吵架的?」念威阻止她。
「我是來帶你月兌離魔掌的!」佳嵐理直氣壯地說,同時又朝邵青瞪了一眼。
邵青翻翻白眼,他是招誰意誰了?從不知道向人求婚是這麼恐布的事,打死他也不要有第二次了。
念威一怔,心里感動又覺得愧對佳嵐的關心,如果佳嵐知道,她已經和陸遠軒……
一定又會罵她傻吧?
「念威,你臉色好難看,哪里不舒服?」佳嵐焦急地模模她的額頭,又怕她不支倒地,趕緊扶住她。
「別真把我當成重病之人,我還沒病到需要特護呢。」念威微微一笑。
「你還說呢,看看你蒼白的臉,連嘴唇都沒有血色,一副隨時會暈厥的模樣,誰看了不擔心呀!」佳嵐一邊叨念,一邊將她推進房間里,同時關上門,將邵青阻擋在外。
她讓念威半躺到床上後,突然-起眼楮打量她。
「有什麼不對嗎?」念威一臉迷惘。
「不對……一切都不對!我問你,你的妝、衣服、頭發,還有眼鏡呢?為什麼所有的偽裝都不見了?」佳嵐瞪大眼楮質問。
念威啞口無言,「佳嵐……」
「不消說,我也知道是誰的杰作。他可真有辦法哪!那混帳,一定也佔了你的便宜,」佳嵐忿忿地譏刺,視線落在念威滿是吻痕的頸項上,「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念威這時才發覺頸子上的瘀傷,羞紅了臉,連忙伸手遮住。
佳嵐抿著嘴搖搖頭,解下自己搭配淡綠長褲套裝的白色絲巾為念威系上。
「謝謝你,佳嵐。」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明明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報仇,你們根本不可能有結果,為什麼你還這麼心甘情願,對他這麼痴?」佳嵐實在忍不住想指責她。
「佳嵐,相信我,我試過,我真的試過要避開他,但是……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你知道,我已經單戀他八年了,我愛他,我沒有辦法割舍掉這份感情。」念威低下頭,她並不後悔將自己給他,「或許,這是我們家欠他的,欠他……一次背棄。」
「背棄?就因為你母親曾辜負他父親,所以你讓他也背棄你一次?」佳嵐完全不知道念威有這樣的想法,否則她絕不會同意這一次的計劃。「你真的以為這樣就能一筆勾銷嗎?」
「不管是不是能夠一筆勾銷,只要他願意見我媽一面,不再恨我媽,這就夠了。」
「你跟他交換這種條件?」
「不……」念威抬頭瞥她一眼,「我還沒告訴他。佳嵐,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他開口。」她一直為這件事感到為難。
「你甚至連條件都沒談就把自己給他?!」佳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這個痴傻的女人一踫上陸遠軒就沒轍,她搖搖頭,「我實在很懷疑當初怎麼會贊成陸楓那個瘋狂的計劃,這根本是幫助陸遠軒復仇嘛。陸楓還說什麼是站在沈姨這邊,講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結果呢?根本是給陸遠軒制造機會向沈姨報復。虧你還當她是好朋友,她連你也陷害。」
「佳嵐,你不能怪陸楓,事情會發展至此,都是我造成的,與她無關。」
佳嵐瞪著她,好半晌才無奈地嘆口氣,「為了沈姨,你自己送上門來找陸遠軒,而為了還給陸遠軒‘公平’,你不惜拿自己做俎上肉。念威,什麼時候你才肯為自己設想呢?」
念威躲開她的視線。「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偉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我是……想還給我媽一點養育之恩,否則將來只怕沒有機會了。」
「那陸遠軒呢?你根本沒有欠他任何恩情。」
「他……我愛他,我不認為委屈了自己、犧牲過什麼,給他的,我心甘情願。佳嵐,愛一個人就是這麼回事,明知道最後是被-棄的命運,還是探深陷入、不可自拔。」念威搖搖頭,「我一直是個自私的人,沒有你想的那麼偉大。」
佳嵐的眼眶一陣濕熱。她這個朋友,從來就只曉得責怪自己!如果世上每個人的心腸都像她一樣善良,不就天下太平了!
★★★
陸遠軒到公司處理完急事後,馬上又趕回飯店。
早上他已經見過蔣佳嵐。不知何故,她似乎對他充滿敵意,要不是邵青也剛好到了,他還真不放心留她下來陪伴念威。他有預感,這個女人恨不得馬上帶走念威。走出電梯後,陸遠軒急切地打開門。
「邵青,她們人呢?」他望向整個客廳,只看到邵青坐在沙發里喝著他收藏多年的酒,不禁深深地皺起眉頭。
「如果你問的是念威還有那只母老虎,她們關在房間里面。」
陸遠軒緊繃的表情這才放松下來,同時坐到邵青對面,饒富興味地盯著他的臉瞧,「你的臉該不會正好是給虎爪抓傷的吧?」
邵青立刻狠狠地瞪他一眼,「我警告你,你如果敢露出牙齒來,我保證你以後再也別想靠它們吃飯!」
「喂,別遷怒他人。」陸遠軒不接受威脅。
「你還敢說!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害我丟盡了顏面不說,且白白挨了兩記耳光,我還沒找你算帳呢!」邵青氣得咬牙切齒。
「我害的?」陸遠軒一時模不著頭緒,他出過什麼主意了?「你最好把話說明白,我不喜歡猜謎題。」
「現在又不是元宵節,你以為我有那種興致?」
「那就別拐彎抹角。」陸遠軒不是很有耐性地說。
邵青冷哼一聲,語氣不好地說︰「剛才你出門的時候,不是示意我要好好把握機會嗎?」
陸遠軒點點頭。在介紹蔣佳嵐和邵青認識後,他立刻察覺邵青對她有意思。兩人獨處,他相信以邵青的魅力及口才,輕而易舉就可以獲得女性的青睞,他當然暗示他要把握機會了。但這與他臉上的五指印有何關系?他又沒叫他伸長脖子讓人打。
邵青繼續說︰「所以啊,我听你的話好好把握機會,等你一出門,我就說……」
然後他將接下來發生的事告訴陸遠軒。
陸遠軒听完,忍俊不住地大笑出聲。
「邵青,你也太離譜了吧?我只是要你把握機會展視你的魅力,人家才會對你產生好感,誰教你一開口就求婚?打你而巴掌還算便宜你了。」
邵責征愣地瞪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望住陸遠軒。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表哥如此爽朗的笑容,以前他對于情感的宣泄總是有所保留,很少讓人察覺他真正的喜怒哀樂。比起誤會了他的意思,他的笑聲更教邵青驚訝。他該不是打算出馬競選議員,所以開始練習怎樣笑才具有親和力吧?邵青狐疑地猜測道。
「你瞪著我干什麼?」陸遠軒怪異地瞥他一眼。
「沒事。」邵青拿起酒,倒了滿滿一杯灌下後,又將杯子斟滿。
「一大早就來我這里喝酒,讓你媽知道了,我又得听上一串嘮叨。」陸遠軒撇撇嘴道。
「別小氣。你不說,我媽哪會知道。」邵青噓聲道。
「你別小看她老人家了,這里多得是她的眼線。」陸遠軒提醒他。
邵青的母親陸雲冰是陸遠軒的姑姑,對于自幼就失去父母的佷子非常的關心,不但時常來看看他,飯店里她也安排了照顧他的人。
邵青瞄一眼陸遠軒,半是嚴肅地說︰「你也知道這里有她的眼線,還敢明目張膽地把念威帶進來,不怕我媽逼你娶她嗎?」
「你哪來的想法,姑姑為什麼要逼我娶念威?」陸遠軒給他一個「荒謬」的表情。
「你好象沒有一點自覺,近年來你花邊新聞不斷,我媽她為了這件事不知道白了多少頭發,就很不得能有辦法盡快讓你安定下來。你居然還不知死活,把良家婦女帶回家過夜,一旦她埋伏在這里的眼線通報上去,你這黃金單身漢的日子就過不久了。」邵青一副等著看戲的幸災樂禍表情。
「看來,你還真是個不孝子,連自己的母親到日本度假都不知道。你多久沒回家了?」陸遠軒嘲諷他道。
「她去日本?什麼時候的事?」邵青頗訝異。
「昨天,臨時決定的。」陸遠軒得意地說。
「你用了什麼詭計?」邵青狐疑地審視他。
「真難听。我只是好心地告訴她,日本有個畫展,剛好有幾幅她想要的畫,如此罷了。」
「如此罷了,我怎麼不知道我媽這麼好打發?」邵青咕噥道。
「這叫對癥下藥。」陸遠軒笑著站起身,「我去看看念威,你繼續坐吧。」
他禮貌地敲了房門,才打開門。
念威和佳嵐同時看向他。
「念威。」陸遠軒走進來,俯身在念威頰上親了一下,然後低聲在她耳畔關切地問︰「身體沒事吧?」
念威意識到他話里的弦外之音,羞赧地點點頭。
佳嵐嘆口氣,她真是無能為力了,如今只有期望陸遠軒別讓仇恨蒙蔽住心眼,能夠及時發現念威滿滿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