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睿回到公寓,正在收拾東西。
「阿睿,你不能因為你們吵架,就害我去死啊!」曹又鴻硬著頭皮,自己出現在梅竹睿面前了。他要是不自己過來,他以後的日子會更慘。
梅竹睿把衣服塞進箱子里,連折都沒折。
曹又鴻眼看著,推了一下眼鏡,好心的幫他一件件攤開來折。
「我拜托你去跟玫瑰道個歉,她心腸軟,只要你哄哄她,那你們之間就不會有事了。」他也才能「月兌離險境」。
梅竹睿睇他一眼,他腸子里定居了幾條蛔蟲他一清二楚,這小子腦袋里想什麼以為他會不知道?跟著梅老大久了,表面話說得還真好听!
「阿鴻,你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有多幾條命呢……你就安心去當新郎,不用在意我。」
「我又不是九命怪貓。」他又冒冷汗了,他就知道勸他去道歉不可能。
「那也不要緊,我送你上閻羅殿去看看你能活到幾歲。」
「喂!去了我還有命回來啊!」
梅竹睿轉頭,抱起胸膛睇視他,「是不是兄弟?」
曹又鴻一怔,瞅著他嚴肅的表情,他馬上點頭,「那當然!」
「那你老實說,梅老大裝竊听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跟他有太多帳要算,這小子真不知死活。
「……喂,我幫你大哥工作,總不能出賣他,是兄弟也不行,這你不能怪我。」他挺起胸膛,硬是把話說得理直氣壯。
「我沒叫你明說,你暗示一下會死啊!」泥鰍!
「是會死人啊!你大哥有多精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光一個眼神就會嚇死人,跟你做兄弟,你也不能要我賠上性命啊!」他就不停在想,他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缺德事,這輩子認識了梅家兄弟。
「你這個貪生怕死的死胖子,你給我好好等著我進入梅氏!」看他不整死他,敢背叛他的信任。
曹又鴻一下子背部衣服全濕……算啦,這還是他進入梅氏以後的事,眼前要先解決的是一場遍禮。
「阿睿,你大哥已經答應玫瑰婚禮照辦,我如果逃了,不只是玫瑰,我老爸、你大哥,各個都會要我的命,你再賭氣下去,我真的得進禮堂了,你就當救救我,去跟玫瑰說幾句吧?」
「你想都別想!」
「難道你真的眼看我和玫瑰結婚?」難不成真的要謀殺他?曹又鴻一想到這死黨還真沒什麼不敢做,就頭皮發涼。從以前他就一直在懷疑,多年前總裁的舊情人遭人暗殺身亡,也許就是他做的……他又是一陣全身冰涼。
「……阿鴻,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大哥那兒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你只要老實說,我還可以放你一馬。」他想不透梅老大為什麼肯讓那只天使多玩兩年,用他還年輕當藉口,根本是在敷衍他。
「你問的……是關于你家小弟吧?」曹又鴻望著他,彼此之間這點默契還有,「這次我可以發誓,你大哥身邊沒有任何動靜,我什麼都不知道。」
梅竹睿睇著他,「……看樣子,留你也沒什麼作為。」
「喂!我幫你查就是了,你不要嚇我啊!」他現在愈來愈相信是他做的了,嗚……
「你查不到了,看在兄弟一場,我會幫你買六星級的豪華別墅,送你進去。」現在的靈骨塔也是挺講究的。
這小子,真的要眼看他被押進禮堂……為什麼他能這麼鎮定,他該不會……打算在當天才搶婚吧?
唉,為什麼這兩個人談一場戀愛得如此勞師動眾?為什麼他就一定得扮演一個被拋棄的新郎的角色呢?就算他對不起愛玫瑰好了,他也不過是一個「幫凶」,他不是主謀啊,為什麼愛玫瑰算帳的對象不是眼前這家伙!
*******
真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梅寒玉特別出借一幢大別墅,用來舉辦一場只有親人參加的婚禮,眼看婚禮就要開始,「小兩口」關在房內……
新郎頭冒冷汗,幾乎就要給新娘跪下來,「玫瑰,我求求你,取消婚禮吧?」死阿睿到現在還不來!
愛玫瑰畫著新娘妝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心里滿滿的恐懼和怒氣,他竟然真的不來,只是為了要他說一句話而已,他竟然這麼輕易就把她拱手讓人,可恨的梅竹睿!……
怎麼辦,怎麼辦啦,婚禮就要開始了,她難道真的要進禮堂?……可是取消的話,會讓他看笑話,她不讓他稱心如意啦!
她冷冷別開臉,不看曹又鴻一眼。
「玫瑰!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如果阿睿當真不來,你真的要和我結婚嗎?」他可不要在婚後無緣無故被毒死。
「就是!怎樣?」她昂著下巴,死命撐著一身骨氣,姓梅的從以前欺負她到現在,這筆帳還沒算清呢,她現在輕易妥協的話,她還要不要臉?可惡的梅竹睿,他真的不來,她就真的嫁給他看!
「我……實在服了你們這對了。」沒轍了,現在只有等了,等待婚禮開始,等待那個真正的新郎出現……這一筆,是不是也算在他的紀錄里面呢?那希望阿睿給他的下場不要太慘。
愛玫瑰望一眼曹又鴻,眼里隱隱閃了一絲愧疚,她也知道她這樣的報復太超過,還去請求曹伯伯來幫忙演戲戲弄阿鴻……都怪梅竹睿,都怪他,他再遲一些時候,她就索性真的嫁給阿鴻來報答曹伯伯對她的疼愛!
門口有人敲門,婚禮真的要開始了。
新郎哀哀嘆氣,打開了門。
「阿鴻,原來你在這兒,老曹在找你呢,快去、快去,婚禮就要開始了。」天嫂走進來,直望著女兒笑眯了眼,「真是漂亮哦,不愧是我生的……玫瑰,你怎麼啦?你今天是新娘,應該要開心才對呀,怎麼繃著個臉?」
臉上勉強撐起一個美麗的微笑,心里的恐慌卻像一個不見底的大黑洞不停在擴張……她可不能哭,無論如何這都是她自己做的選擇……
懊,嫁就嫁吧,他不要她,她就當真來嫁!
天嫂請了一位長輩過來戴頭紗,人先出去了。
愛玫瑰低著頭,听不見長輩念的一些祝福話,頭紗蓋了下來,一束捧花塞過來,她戴著長手套的手捧住,有人牽著她,她站起身……
「玫瑰!」
門口一聲驚吼,她猛然轉過頭去,眼底同時燃著希望……只有阿鴻一個。那希望之光,在頭紗底下,迅速失落無蹤。
「玫瑰,阿睿出事了!」曹又鴻匆忙走進來,一臉蒼白和急切,拉起她,「快點,我帶你去!」
阿睿出事?心口狠狠的一陣刺痛襲來,血液迅速褪去,全身僵硬好一晌,愛玫瑰站在那兒動彈不得……猛然的驚嚇,在這個時候一筆筆的紀錄竄入腦海……她緩緩回復神智,冷靜下來,同時甩開阿鴻的手。
「玫瑰?」他回頭望著她,心急如焚,臉上寫滿焦慮。
「他現在又準備用哪一招來騙我?苦肉計嗎?」沒想到他不來,卻想到了一些爛招數,又想騙她的眼淚,可恨的是,她差點又上當了!
「玫瑰!這一次是真的——」曹又鴻心急地望著她倔強的表情,正不知如何說服她,幸虧瞥見房間里的電視,他馬上去打開它,轉到新聞播報,幾乎每一家新聞台都在播報同一則剛剛發生的搶案。
愛玫瑰疑惑地望著阿鴻,他開電視做什麼?螢幕角落上方打著「現場直播」四個字,記者拿著麥克風在報導——
「這里就是發生搶案槍擊的現場,有兩名蒙面歹徒持槍搶劫您現在所看到的這家銀樓,它的隔壁就是梅氏集團總部大樓,就在歹徒搶劫成功準備逃逸時,警察突然出現,雙方展開一場械斗,在一場槍林彈雨之中,梅氏集團一位員工不幸遭流彈擊中,現在正在醫院急救當中,不曉得情況如何?」
杯面一個切換,又到了醫院,又一名記者播報——
「本台在剛才已經為您取得最新消息,遭流彈擊中的原來不是梅氏集團的員工,而是梅氏集團總裁梅寒玉先生的二弟梅竹睿先生——」
頒地一聲!一束捧花落了地,接下來的報導,愛玫瑰完全听不到了。
「梅先生同時是梅氏集團董事會的成員之一,過去從來不曾在媒體上公開露面過……」
她拉掉頭紗,轉身才舉步,不听話的雙腳就給裙擺絆倒,狼狽摔了一跤,周圍任何的聲音她都听不到,在別人的牽扶下,她再次爬起,拉起裙子往外跑,拚命壓下內心里的恐懼,不停的跑——
阿睿!
她趴在床沿睡著了,白紗還穿在身上,一只手緊緊握著被子底下一只寬大的手掌……
梅竹睿緩緩睜開眼楮,這是他被槍打到以後,第一次醒過來,映入眼里的是一張掛著眼淚的睡顏,望著這張臉容,他松一口氣,嘴角揚起心滿意足的笑容——
「嗚……」過于得意,就扯痛傷口了。
愛玫瑰一听見聲音,馬上醒過來,「阿睿!」
看見他醒來,她又是高興,又是眼淚,又哭又笑地說不出話來,明明是她在哭,她卻伸手在他臉上亂抹,忘了淚水流在自己臉上,以為擦乾淨他的臉,她就能夠看得清楚……
梅竹睿看她帶著笑容哭成了淚人兒,心里充滿暖意,挨這一槍,算是值得了……
懊死的那只天使,找那什麼爛槍法的殺手,連他口袋里的特制名片盒都瞄不準,還說什麼是神槍手,害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別哭了,我這不是醒過來了。」老天保佑,他會找那只天使算帳!
「阿睿,你……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張開眼楮了……阿睿,我愛你,我愛你!我好怕……我好怕連這麼一句話都來不及跟你說……我愛你,阿睿……」在他手術昏迷的時候,她就對天發誓,只要他平安無事,她以後再也不跟他賭氣了,再也不了,也不計較了,她什麼都不計較了,過去的都可以過去,她只想要他們有共同的未來,她只想要他也能夠知道。
……好吧,饒了那只死天使。梅竹睿緩緩揚起嘴角,「玫瑰,等我傷好了,來辦一場遍禮吧?」
愛玫瑰很快的點頭答應了,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說好,只要他平安的待在她身邊,她什麼都好。
她拚命抹去掉下來的眼淚,梅竹睿拉住她的手,「別擦了,整張臉都擦花了,小報貓。」
她連她臉上有妝都忘了。
愛玫瑰望著他,「你痛不痛?……我去叫醫生——」
她一轉身,他馬上拉住她,嗚……這一下不痛也扯痛了。
「玫瑰,別這麼緊張,我沒事的——偃少!你也在?」他一轉頭過去,才看見「小惡魔」原來一直就坐在窗口邊的沙發里。
「二哥,你還好吧,我嚇壞了呢。」俊美的臉龐帶起安慰的笑容,那雙深長的眼里充滿柔和的光輝,「玫瑰姊,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嗯……嗯!」愛玫瑰頻頻點頭,望著一直陪在身側的梅偃少,相當感動,好善良的弟弟呢,也跟她一樣都嚇壞了。
梅竹睿冷冷白了梅偃少一眼,他的女人只有他能騙,這小子不要命了!
梅偃少一接收到那「關愛的眼神」,馬上笑著起身,「我去通知其他人,玫瑰姊,二哥就交給你了。」
快滾吧,小子!
愛玫瑰望著梅偃少離開,門溫柔的被關上,她不由自主嘆了一口氣,「你們家兄弟差好多,你大哥和你小弟如果能夠綜合一下就好了,我真擔心你小弟在外面會給人騙了。
梅竹睿直望著她臉上的憂心,真正地嘆了一口氣,該擔心的人是他才對,都二十七歲了還這麼好騙……
「玫瑰,我愛你。」他拉住她的手,懷著一顆真心向她告白。就是因為她單純坦率,善良好騙,這麼多年來,他一顆心才會始終牽掛著她,怕她被騙了,怕她給人拐走——
能騙她的人只有他,能拐她的人也只有他,愛玫瑰是他一個人的……
她又哭了,這一回是感動到哭泣,一下子就忘了他的傷口在胸膛,沖動的趴上去抱住他!
玩具。
嗚……該死的,該死的那只天使!痛死了……
梅竹睿一邊抱著傷口,一邊抱著他的女人,又是嗚咽,又是滿足。
*******
梅竹睿出院了,住在梅家別墅里休養,當然他不忘記把愛玫瑰拐來當他的看護。
本來,該是雨過天青,兩人該準備結婚了……
「可是,你有跟我求婚嗎?」愛玫瑰喂他吃飯時,說到選結婚日期,她的腦袋瓜里偏偏遍尋不著他求婚的記憶片段。
「有啊,我不是跟你說,等我傷好了,我們來辦一場遍禮,而你也答應了嗎?」
「你只是說要辦一場遍禮,你又沒有開口向我求婚,你起碼應該問我是不是肯嫁給你吧?」
「你都已經點頭答應了,我還問那些不是很多余。」
「多余?叫你開口求婚,你居然說是多余!那以後我們結婚,你豈不是連愛我都說是多余的?」
「我知道你討厭花言巧語嘛,不過你放心,我會每天「身體力行」,以「做」來表示「愛」,不該省的我不會省。」他大方的笑說。
她臉色轉紅,惱怒地把碗一丟,不喂他吃了。
「如果你不求婚,我就不嫁給你!」她雖然對老天爺發過誓,可是天可憐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玫瑰,我們已經在商量結婚日期了。」他眯起棕眸。這一次,可別逼他舉槍自盡了,否則真的叫她做寡婦。
「只是叫你尊重我一下,你會死啊!」連「我愛你」都是她先說的!
「是我問你要辦一場遍禮你說好,這已經是很尊重你了,你還無理取鬧!」女人!
「你不知道女人是很歇斯底里的嗎?你不會哄我一下啊!氣死我了,我不要嫁給現在這個你,我討厭現在這個你,我要以前那個住對面的!」那個會哄她,會安慰她,很親切,很有風度,很疼她的……嗚,早知道她不要看那本筆記,不要發現他的秘密就好了啦!
「不要,那種日子太難過了,我喜歡現在這樣。」他一把拉過她,一下子就把她壓在床上,溫軟的舌頭舌忝過她的臉,輕啄她的唇。
「你不要!放開啦!」她瞥過臉,手抵在他胸膛,卻對他的傷口下不了手……萬一加重他的傷,她又得到醫院陪他,最辛苦的人是她了。
「好啊,那你說,我們的婚禮你想簡單一點,還是盛大?」他連問她是不是肯嫁給她都省了。
「你休想啦!」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他吻。
棕色眼底挑起邪惡的光芒,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少只手,他開始一顆一顆解她的扣子,隨即低頭吻她的胸口,她雪白的肌膚……
「你……你這只大惡霸!大!」她推開他的嘴巴,又一把抓住胸口的衣眼。
「我可是很辛苦的,都受了傷,還得滿足你。」他轉而往下攻……
「你……壞胚!」她整張臉都漲紅了。
梅竹睿一怔,緩緩抬起頭來,露出迷人的微笑,「你現在才知道?」
*******
在熱鬧的婚宴上……
懊吧,小惡魔幫了他一個忙,而他自己也很想知道,梅老大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不好意思,大嫂,借一下老大,待會兒還你。」梅竹睿對大月復便便的章采兒露齒微笑,和梅老大離開吵鬧的人群,到僻靜的陽台。
梅寒玉一直回頭不放心地望著他懷孕的妻子,直到蕭玟笙走到妻子身邊陪她,他冰冷的眼光才落到梅竹睿身上,「什麼事?」
「老大,這里就咱們兩個,你還裝蒜到什麼時候?你很清楚我要問你什麼。」以他家老大的精明,再裝就不像了。
梅寒玉瞅著他,眉頭微微扯起不悅,「是嗎?那就從槍擊事件開始挑明來說吧,這件事情主謀者是你還是偃少?兩個蒙面歹徒是你的人,還是他的人?你們兩個,哪一位準備把被搶劫的那些珠寶還回來?」
「梅老大,在我的喜宴上清算這件事,你太不上道了。」他的眼光追隨穿梭在人群里的玫瑰,這才有安全感,否則真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跑出來嚇他,說她听到這件事了……好不容易才讓她成為他的妻子,他可不想結婚才一天就離婚了。
「我也可以在你蜜月期的時候提出來,現在你有選擇。」深邃沉冷的眼神直望著他。
……那還是現在會好一些。梅竹睿很快有了決定,「看在那只天使主動幫我的份上,我也不想他太難看啦,雖然主謀者是他,人也是他找的,不過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那些珠寶早就說好當作酬金,是拿不回來了,反正只是一筆小錢,就算在我的頭上好了。」
「……雖然是你的銀樓,別忘了掛的是梅氏的招牌,如果還有誰敢拿梅氏的聲譽開玩笑,後果……只怕是妻離子散了。」他低沉的聲音冷冰冰,使威脅的效果輕易達到頂點。
「我可以保證是最後一次,但不能為那只小惡魔做擔保。」反正他都對自由死心進入梅氏了,不拚出一番成績來,那這個人生就太不好玩了。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讓偃少繼續玩樂?」梅寒玉的目光低垂,落在梅竹睿別著的那朵美麗又高貴的胸花上。
「沒有錯,我答應那只天使幫他一個忙,讓他有點「安全感」,安心的多玩幾年。」他抱起胸膛,狐疑地瞅著梅老大奇怪的臉色。
「……我一直挺疼他的不是嗎?」
「老大,如果真的是這個理由,那你可就太偏心了。」鬼才會相信。
「你幾歲了,偃少才幾歲?就算我讓他在你這個年紀進入梅氏,也算是公平。」
「是啊,要這麼說也行。」去,拿這種話搪塞他,當他低能啊,這個梅老大是只看實力,不問年紀的。
梅寒玉伸手拆下他衣服上的胸花,在手里把玩,倏地,他把胸花丟下地,一腳踩碎……胸花上的竊听器。
梅竹睿望著地上,扯起眉頭,「那只小惡魔,居然這麼不信任二哥……看樣子他是覺得我不夠疼他哩。」以後,會多多給他「照顧」。
梅寒玉望著他,「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嗎?就怕你會不知道該怎麼跟偃少交代。」
「我又沒欠他,直接轉述給他知道不就得了。」他雖然是覺得梅老大偏心啦,可他也挺疼那只小惡魔的不是?「……我們都欠他。」
「……我可不明白了。」
「我們都娶了妻子。」
梅竹睿笑起來,「大哥,你不要講笑話了,我們娶妻子就說是欠他,欠他什麼,一個溫暖的家嗎?多兩個嫂子照顧他有什麼不好。」
「……你真的忘了。」「我是忘了什麼啊?」他家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拖拖拉拉的,像個女人!
「……隔牆有耳,你自己去想。」
「喂,老大!」梅寒玉冷著臉,回去找他的妻子了。
梅竹睿扯起眉頭,要他想?說他們娶了妻子就算欠那只天使,就這個提示要他想?
「死了!」
直到度蜜月去,梅竹睿突然大叫……
鎊人自求多福吧,天使,別怪他這次真的得食言而肥,他還想保住他的婚姻哩。
這個梅老大,可真沉得住氣,默不作聲的先結了婚也真無情不知會他一聲,一定要等到他也結婚才肯透露。
早知道,他在十八歲那年就趕緊娶了愛玫瑰進門,他一定會是梅氏兄弟里最早結婚的一個……
慶幸、慶幸,還好、還好,還好他也結婚了!
他這個壞胚,還真的比不上他家梅老大的無情……
天使,祝福你。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