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累。
懊不容易說服他了……唔,應該說是條件交換完成。……實在沒有想到他是一個大醋桶啊。……是不是只許他自己花心,不許他的任何一個女人背叛他的呢?
「知畫,下班後有節目嗎?想不想去吃飯?」一名張姓女同事過來邀約,瞧她眨眼一臉曖昧也曉得……這個飯局肯定有許多她不認識的男生在場,而且吃飯還免錢。
她盈盈一笑,「我今天有事情了。」
「這樣啊,那改天吧。」
她依然維持著微笑直到人離去。改天啊……那得等她和雷厲風「切」了以後。
「知畫,-最近每天一下班好象都有事,-在忙什麼?」呂文凌轉頭狐疑地瞅著她。
「文凌……下班後到我家,做飯給我吃好不好?」她眨了眨眼,笑得一臉甜甜蜜蜜。
「今天?-剛才不是說有事?」
「嗯,我本來是想回家包水餃,不過如果-肯做飯給我吃,那我可以留到明天做。」她還可以把雷厲風甩到一邊去晾著。
「我看……-還是回家包水餃好了。」呂文凌回過頭,對著計算機屏幕繼續敲她的鍵盤。
「文凌,-最近都不理我,一下班就不見人影,我才想問-,-在忙什麼呢?」一想到好久沒有吃到她做的飯,她忍不住抱怨。呂文凌領有中西式廚師執照,烹調技術一流呢。
「約會。」她的回答倒是干淨俐落。
「-約會?我怎麼不知道,跟誰?」她笑嘻嘻一臉好奇。
「一樣是這棟大樓里面的人,是-見過的。」她瞥她一眼,「知畫……我可比-坦白多了哦,-了解吧?」當真以為她看不出來她最近的變化?
……了解,她要是敢再追問,那就得先把雷厲風給抖出來了。
「好,我回家包水餃。」她趕緊回頭去工作。
「看樣子……文-是完全沒指望了。」呂文凌在想,回家就勸他死了這條心吧。最近的方知畫,已經開始在談戀愛了,只是她這場戀愛談得可真是夠神秘了。
夏日,拉長了黃昏的尾巴,紅橙橙的天際彷佛夢一般的顏色,獨坐在傍山的陽台上,傾听大自然的音樂,像這樣優閑迷人的假日,已經過了好幾個。這里是雷厲風的山中別墅。
自從和雷厲風開始交往以後,他們彼此都遵守著一開始的約定,他答應不在公司公開交往,她同意下班時間都屬于他。
直到現在,幾乎每一頓晚餐他們都是一起吃的。她說她除了會包水餃,就是會泡面,還有煮一鍋白飯沒問題,煮粥就難倒她了。
他很爽快的說,比他好多了。每天晚上,他都帶她到他常去的餐廳用餐,有他固定的包廂,他專用的菜單,還有熟知他口味的廚師,就算他不想出門,這家餐廳也特別為他提供到府服務,難怪他一點都不在意她不會做飯。
老實說,她真的失算了。她是以為他應酬一定很多,每天應該都很忙,才很干脆的同意這個交換條件,她哪知道他根本不太應酬,每天下班準時到家,比垃圾車來的時間還準。
最近雷厲風的緋聞全沒了,上不了緋聞雜志的封面,公司一群女同事太閑,就把焦點轉移到她身上。她以前偶爾還會和同事去吃飯唱歌、看電影,參加聯誼,自從她不再參加以後,听說有關她交了一個神秘男友的傳聞愈來愈多。
不過幸運的是,那些文-迷看見她就不再瞪她了。
她閉起眼楮,享受微微的涼風吹拂。
第一次雷厲風帶她來的時候,她就喜歡上這里的景致和這份恬靜、無人打擾的優閑了。因為她喜歡,雷厲風就每個禮拜帶她來。湛-元就曾經當她的面取笑他說,約會老是同一個地點,一點情趣也沒有。
「睡著了嗎?」低沉溫柔的嗓音輕吐在她的唇上。
她張開眼楮,「談完了?」
他剛才在客廳里接了一通國際電話,听他的口氣似乎是國外的分公司出了一點問題找他解決,所以她就跑到陽台上來了。
「談完了。」他吻著她微笑的嘴角,眼神里滿是溫柔情意。他拉了一把椅子靠過來,卻又忍不住把她拉到腿上,坐到他懷中。
「你最近的表現,讓那些專門追你花邊新聞的記者很失望耶。」她躺在他的胸膛上,圈著他一只手臂,嘴角掩不住笑意。
「如果-願意登上封面的話,我敢肯定我的表現不會教他們失望的。」答應她不在公司公開他們的交往,就等于他同時得對外封鎖有關于她的新聞,他一直沒告訴她,他可是煞費苦心。
他雖然沒有直接說,方知畫也已經听出弦外之音,她什麼也沒說,只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有點糟糕呢。」她忽然輕嘆了口氣。
「糟糕?」略帶沙啞的嗓音,他隱隱地也在嘆息。交往兩個多月以來,他發覺他對她的感情愈來愈濃厚,每次一送她回去,他就開始度日如年,隨著感情加深,他就愈珍惜她的人,在乎她的心情,直到現在他還不曾踫過她。他現在已經成為湛-元調侃的對象了,這小子最好是開始祈禱這輩子都別踫上一個方知畫,不然他會把他嘲笑到死!
「嗯,我好象真的愛上你了。」在他的寵愛之下,很難不愛上他呢。
「……再說一次。」他在等,一直在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他-起的淺褐色眼神里閃著激動情緒,他低啞的聲音里壓抑著興奮期待,她抬起頭凝望著他,一點也不吝惜地說︰「嗯,我真的愛上你了呢……厲風。」
他吐了好大一口氣,揚著大大的笑容,立刻用熱情的吻響應她真誠的告白。
寂靜的涼風里,擁吻的兩人,沒有多久就消失在夕紅的陽台上……
沉夜,星子,飄起的窗紗,拉長的月影……
他均勻的吐息熱呼呼落在她後頸上,他的一雙手臂以佔有的姿態圈鎖著她的腰,他的手隔著單薄的衣料按在她豐盈的胸房……
方知畫,-會不會做錯了啊?她清亮的眼神落在幽暗的角落里,忍不住要詢問自己。
她是不是又開始任性了呢?
……
小九,我將來娶-好不好?-跟我一起做水餃,-幫我生很多孩子,讓我爸媽抱很多孫子,他們就很快樂了。
不要,我不喜歡吃水餃。
咦?可是水餃很好吃啊,不然-來吃我家的水餃,我保證-一定會喜歡的。
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好吧,那-喜歡吃什麼,我都會學起來做給-吃,-只要幫我生很多孩子就好了。
唔……我考慮看看。
小九,我很喜歡-哦,我想要永遠跟-在一起。
……你真奇怪。
不知不覺,眼蒙朧了。
知華……什麼都喜歡,他什麼都說很喜歡,就連對她也是。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很好的……
「知畫?……-哭了?」模到她的眼淚,雷厲風從溫柔的睡眠中驚醒,爬了起來。
喀嚓!
她眨了眨眼,才適應-亮的光線。一張蓮容淚痕新,來不及抹去。
「怎麼了……是我的關系?」他疼惜地抹去她冰涼的眼淚。
她爬起來,摟著他的脖子,依偎他赤果的胸膛,「是該怪你……你對我太好,太好了……」
他神色之間隨即化解了屏息和緊張,胸口起伏著低低的笑意,「真奇怪,這樣-也哭嗎?」
……你真奇怪。
眼淚落得更為迅速。她緊緊摟住他的頸項,緊緊的,彷佛想讓自己消失在他的懷里!
「喂,-想謀殺啊?」他溫柔的環抱她縴細的腰,側首親吻著她的發,滿滿的深情和幸福寫在臉上。
「……我才舍不得呢。」她放開了他,抬起臉兒,眼里依然有抹不去晶亮的淚痕,嘴角卻牽動著動人的微笑。
他捧起她臉兒,親吻她濕潤的眼、她的鼻、她的臉、她的唇……
「我愛-……永遠。」宣誓的承諾傾吐在她嘴里,他深情下去地糾纏著她的舌,細細的品嘗她的甜美滋味。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內心莫名的疼痛,身上唯一一件他的睡衣,在他俐落的解開鈕扣後滑落在床上……
他溫柔的讓她躺下,一雙大掌早已撫遍她絲絨般滑女敕白皙的身子,他的吻離開她的唇,滑下她細長的玉頸,忽輕忽重的細碎的吻,緩緩侵向她縴瘦的雪白的香肩,親吻向她豐盈柔軟的胸部,溫暖的手不時安慰她顫抖不已的身子……
一輪銀輝拉長了影,溫柔地包圍床上深情纏綿的兩人……
「啊……啊……」
窗紗輕輕飛起,卷入了熱情的申吟里。
這晚的夜,且短且長,春宵不盡。
蟬餃唧叫個不停,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蟲鳴附和。她趴在床上,听了好久,就是沒力氣爬起來,身子彷佛虛月兌了,連眼皮都掀不動。
又不知過了多久,唧唧聲少了,蟲也不唱了,但室內依然維持著清涼的舒適的溫度和適眠的幽暗,不曾有陽光傾泄進來過……什麼時候了?
「嗯……厲風……」眼楮張不開,她慵懶地翻個身依偎過去……空的?她倏地驚醒,爬了起來,猛一動,全身酸痛……「厲風?」
房內一片清暗,原來是擋陽光的窗簾拉上了,舒適的溫度也是因為空調打開了的關系。
一股暖意上心頭,融化了她臉上的慌張表情,她坐在床上,又呆了會兒,又趴倒在柔軟的被子上安靜了好半晌,又抱著被子翻了一圈傻傻地笑著。
在床上賴了半天,直到有說話聲進入耳里,她才重新坐了起來,狐疑地望著那扇關著的房門……
「……特地給你們送午餐來了,放冷了不好吃耶,我去叫她起來。」是湛-元故意放大的聲音。
方知畫吐了吐舌頭,趕緊爬起來。
「少多事!快點吃,吃完了快滾!」雷厲風似乎相當火大,听得出來,大概有人不請自來。
「我說你這個雷禽獸,想也知道給你逮到機會了,你果然狠狠折騰了人家一整個晚上吧?可憐的我的小知畫哦。」
「鬼是你的,你給我閉嘴!」
方知畫拉開一點光線,月兌下睡衣,換回帶來的衣服,一張臉兒紅通通地,雙手在抖……完蛋了,她不敢出去了。
「你適可而止了,我可不想在這里醫你。」何名儒淡淡的扔下話,「厲風,我帶這只回去,你們也別太晚下山,下午可能有雷陣雨。」
「多謝了。」
「喂!你說這只是什麼意思?別把我和這只的等級--等等,別拉我啊!知畫,親愛的,我買了-最愛的水餃來了,好歹出來親我一下……嗚!你這只沒品的死禽獸,你敢踢我--」
「不送。」
砰、砰、砰……有下樓的聲音,不過好象是滾下去的。
沒多久,听見車聲,車子揚長而去。
「呼……」真的,松了口氣。是很喜歡他們,但是這個時候見他們她會臉紅呢。
走進浴室,重新洗了一個澡,換了一件花色無袖洋裝,她打開房門。
有水餃啊……
她住的地方,是以前舅舅單身時候買的小套房,只有十坪大,不過衛浴、廚房一應俱全,還有一個小陽台,使用起來也很方便。
她舅舅和舅媽都相當疼她,舅媽以前就經常帶一些自己煮的東西過來給她,深怕她餓著了。她住在這兒,他們也不收房租,她只支付水電費而已,實在很幸福。
太幸福了,所以,當雷厲風在餐廳自信滿滿、自以為她會答應的提出要幫她搬東西到他那兒,以後他們就一起住時,她馬上一口回絕。
「不行!」吃飯耶,提這種問題會害她消化不良的……還好她現在很餓,不要緊。
他停住動作,扔下了刀叉,森冷的目光瞪向對面--
「……不行?」都是他的人了,她還敢連考慮一下都沒有就悍然搖頭,她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不行,跟你住在一起,我就沒有機會了。」她撇頭看了看,還好剛才送餐點進來的服務生已經出去了。
「什麼機會?」他不吃,也不許她吃,從她面前端走了餐盤,害她的叉子落空。
她噘嘴瞪住他,本來還可以把話說得婉轉一點,現在不了……不用修飾了,她放下刀叉,直接跟他挑明,「我還年輕,當然是不能放棄下一個男人會更好的機會了。」
「-想都別想!」他毫不留情的吼過去。
唉她閃了閃,擦了擦臉……不知道有沒有他的口水?怎麼那麼容易生氣啊,那她還是當作開玩笑好了。她端起一臉笑,「唉,你別生氣嘛,人家說有夢最美,你也希望我一直都美美的吧?」
「敢再說一句,我就叫人去廁所拿鹽酸!」
要毀她的容?她睜圓了眼,兩手捧住臉頰,「雷厲風,你這種行為是恐嚇耶,小朋友不可以學哦。」
「不準嘻皮笑臉!傍我正經解釋清楚!」不跟他一起住,她是以為他的女人還有人敢追?
「唔……可是你提出這麼不正經的要求,要人家怎麼正經得起來啊?」真是的,他這個人只要火氣一大,就又變成那個唯我獨尊,只對自己寬容,特別苛求別人的霸王了。
只不過她柔柔的聲音,教雷厲風很難維持火氣,只維持住一張惡狠狠的臉皮,「-少給我裝瘋賣傻哦,方知畫!」
「哪有?不然你說,未婚同居是很正經的行為嗎?」
呃……這個……他抱起胸膛,一臉困擾。不過,反正不說出去……
方知畫-他一眼,故意甜甜的喊他,「親愛的,你也知道我現在住的是舅舅的房子,舅媽也三不五時給我送吃的,如果和你同居,他們遲早會知道,那他們會很心疼我耶,鄉下的爸媽如果知道了……那後果我就更……不想說了。」因為說出來他會樂死,而她會哭死。
不難想象她媽一定丟一句「好好享受人生」,就從此把她給「踢出家門」,她忍不住全身發顫。
見她抱著自己一身冷顫,他趕緊起身過去環住她,語氣里充滿歉意,「我知道了,我不再提了……」
她眨了眨眼,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緩緩揚起笑容,把他抱住,「厲風,不可以讓舅舅知道我們交往的事哦,他也是我們公司的人,你和我約定過的,對吧?」
哪里對了?他放開了她,又抱起胸膛睇視她。
「那是一開始吧?為什麼現在還得遵守?」他剛剛才想起他還可以去拉攏她舅舅,哪可能听她的,笨蛋。
听他冷冷的語氣,是打算反悔不成?她-起眼,回過頭去把她的餐盤端回來,拿起她的刀叉,她若無其事的說︰「那,我也可以陪同事去吃飯喝酒……聯誼-?」
「-敢!」他扳過她的肩膀。
「那你要不要遵守嘛?」她顰眉晃著叉子對他指指點點。別干擾她吃飯嘛,她很餓耶。
心里悶到不行,他磨牙切齒幾乎把她給瞪死,如果他沒有遵守約定,他敢肯定她一定每天和他玩捉迷藏了……胃部微微抽疼。
「真搞不懂……我為什麼會喜歡上-?」明明外頭多的是任他挑選,不會和他唱反調的女人。他放過她,坐回對面去。
「這你怎麼能問我,那是你自己的問題耶。」她叉了一塊魚排放進嘴里,總算可以好好吃東西了。
「……那-又為什麼喜歡我?」他賊兮兮地笑著探問。一定是他俊俏迷人的外表吧?
她臉一紅,隨即甩過頭去,「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沒有必要告訴你。」
他扯起眉頭,「-這是什麼口氣?方知畫,-今天很不乖哦。」
「是你才奇怪好不好?吃飯時間耶,老是提一些消化不良的問題。」居然說她不乖,哼。
「消化不良?我看-很吃得下嘛,再來一只烤乳豬夠不夠啊?」像她這樣囫圃吞棗的吃法,才是消化不良的主因,少推卸責任了。
「好啊,我外帶去孝敬舅媽。」借花獻佛,她是不介意的。
唉,拿她很沒轍,不過沒關系,一會兒回家她就知道了……
她一怔,像是感應到他此刻內心里打的壞主意,她緩緩抬頭,甜甜地對著他微笑,「厲風,我是說真的哦,我今晚要去看舅舅、舅媽,所以不能跟你回家了。」
「吃干抹淨想走人?方知畫,-當我凱子啊,要看-舅媽明天去,不然我教-舅舅明天沒工作!」
「哼……暴君。」反正了解他的個性了,知道他是隨便吼吼啦,她才不怕,不過……「可是我又沒帶衣服,放在你家的衣服都送洗了耶。」
「那-快吃,我帶-去買。」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
「我才不要,我又不是你的情婦,我要回家拿。」她才不要花他的錢呢……唔,吃飯也都是他付錢的耶……好心虛哦。
「隨便。吃慢一點,-想噎死啊?」
「是你叫我吃快一點的耶,你這個人怎麼朝令夕改啊!」急躁,壞脾氣!
「反正都不急了。我說的話-又什麼時候听進去了?還不是當耳邊風。」她有這麼听話他也不會氣到胃疼。
她瞅著他的手,「厲風,你不舒服嗎?」
她柔柔的語調里一下子充滿關懷和憂心,他笑著放開了按在胃部的手,「我沒事。」
她笑著點了點頭,開心地繼續用餐。
他溫柔地凝視著她柔麗的臉兒……只是以為她會和他一起住,沒有想到她會拒絕而已。……掌握不到她的心,居然也惹起他莫名的煩躁。
他想,才三個月的時間,她佔滿了他整顆心,他卻得不到相同的回報,也是令他煩亂的原因之一吧?
本來愛上她,是由一股淺淺淡淡的感覺、從抱持嘗試愛情的態度開始發展,沒想到卻迅速卷起了狂熱濃烈的感情,深深的愛上了她!相對于愛情,這種不曾如此在乎一個人的感覺,也同時造成一股他相當陌生的不安。
她的個性感覺很多面化,單純也淘氣,精明也迷糊,開朗卻也容易傷感,能夠哭著笑,卻也能夠笑著哭,外柔內剛,內心里彷佛有不容撼動的理想,所以那雙眼神也特別安定、炯亮,但不經意又發現她神色之間偶爾流露出某種深沉令人悸動的感情,不似表面單純。
所以他才有抓不住她的心的感覺,拚命的想往她內心深處挖掘,渴望她的心在他的面前變成透明。他希望完全擁有的,不只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他甚至希望,不管是白天或晚上,她一直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想法的。但是首先,該用什麼方法把她騙回家呢?
不能未婚同居,難不成要他結婚--
全身一僵,彷佛兜頭潑下一盆水來!
他-起的眼里閃著激動的光芒,凝視著她坐在對面吃得如此開心的表情,只是看見她心滿意足的神色,他就忍不住笑了,想到如果以後三餐都能像這樣一起吃飯,他的心莧掀起無比的感動……
是不曾動過結婚的念頭,不過現在想一想,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麼,就把婚事辦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