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又趁黑模上他的床!
「方知畫!-當我雷厲風是什麼?」他拉起被子,氣得想一腳把她踹下床,卻瞪著她蜷縮成一團的嬌小縴瘦的身子,一身細皮女敕肉……無法忍受她白皙的肌膚上有一丁點的青紫,他緊緊咬牙。
那兩扇長長的眼睫毛-了-,一雙睡意蒙朧的眼楮相當無辜的張望著像巨人似的立在床上的身影,細致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厲風,天還沒亮,你突然爬起來做什麼?」唉,真不公平,為什麼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連生氣時看都能這麼帥呢?暈黃的燈光,把他的臉部線條修飾得更加威嚴冷峻。
「方知畫!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悄悄的把被子拉一點回來……雷厲風一把抽走!
她皺了皺眉頭,硬是不肯從床上爬起來,拉過他睡過的枕頭抱在懷里,「還好不是在我租的那間小套房,不然你吼這麼大聲,整棟公寓的人都被你吵醒了……但也不是說你這里房子大,隔音設備好,就可以盡情嘶吼,你想想你喊破喉嚨,我的耳朵也不好受--」
「我們分手了!」他震耳欲聾的獅吼,彷佛受不了她的忽視似的。
她星亮的眼楮望著他俊逸的臉龐好半晌,「……這是第七次還是第八次分手?」
「第九次!」
「……哦。」記憶逐漸爬進裝滿睡意的腦袋里,她想起這一回的分手跟前幾回完全不同,這一回不是她說要分手,而是雷厲風說出來的,害她難過了好久。她吸了吸鼻子,略帶哽咽,「隔壁的情侶又吵架了嘛,我那里不好睡,所以來你這里借一晚,只有一晚行不行?」
「不行!-是前女友,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怎麼會呢?你是風行集團的總裁,我是風行集團總公司的人事部門總務課里的小職員,我們還有主雇關系存在啊。已經這麼晚了,你就當作同情你的小職員好不好?」
「方知畫!-是要我開除-嗎?」
她不情不願,萬分委屈的從床上爬起來,雙手還迷迷糊糊抱著他的枕頭走下床。
窗外一輪銀輝,此時定是街頭黑暗,空氣清冷……眼看著她打開門,走出臥室的縴弱身影--躲在暗處的搶劫犯、等待尾隨女人的,電梯之狼、割喉之狼……
他咬牙切齒,一顆心已經懸滿憂慮,忍不住胃疼!
「回來!」
那抹縴細的人影停住腳步,在門口緩緩轉過頭來,「……對哦,你的枕頭我忘了。」
她走回來,把枕頭擺放回去,一轉身--
雷厲風拉住她,瞪了她好半晌,幾乎想啃得她尸骨無存,想狠狠打她一頓,對她又氣又怒又……無可奈何。
緊緊的將她給抱住--
「……-是不是想回來?」他冷硬的咬牙的聲音充滿威脅和怒氣。
那雙水柔的眼兒頓時發亮,高高興興的摟住他的脖子,「我可以回來了嗎?」
在這幽暗的只有兩人的夜里,只要這雙手主動攀附上他的頸項,他就只有嘆氣的份了……
「是-自己想回來的。」他強調。
「嗯!厲風,其實這幾天我好想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她獻上香吻和滿嘴甜蜜?
「……嗯,那我再給-一次機會。」盡避他嘴角忍不住上揚,盡避他多日來的滿腔愁腸已經消解,他嘴上依然傲慢。
方知畫偷偷打了呵欠,這時候只想能夠快快的好好睡上一覺,她當然不會澆他冷水了……
不管多少次機會,她都……不會嫁給他的。
她的人生從她十歲那年就已經決定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