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降落的地點,是赤龍在山上的「工廠」。這地方偏僻而且隱密,沒有多少人知道這里。
她哭得妝都花了。
他白色衣服也被她的淚痕抹花了。
把她從飯店帶出來以後,她一句話也不說了,整個人像用盡了力氣,一動也無法動,只是不停的掉淚。
他把她抱進了房間,用濕毛巾擦拭她一張臉,直到恢復她一張素顏,干干淨淨……但沒多久,又被眼淚浸濕了。
「嫁不成那個男人,令你如此遺憾嗎?」他故意惱著口氣刺激她。
她卻無動于衷,眼里依然盈滿了淚。
罷連義少嘆了口氣,同她坐在床沿,再次將她攬進懷里疼惜。
彼全了他的生命以後,卻令她崩潰了嗎……她把他放在第一位,但也把所有的人都放在心上。這一次逃婚,是她遠遠背不起的責任,她為了他終于不顧一切,但也終于承受不了了。
……他做錯了嗎?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他也不禁起了一絲悔意。其實可以更早帶她出來,不用等到婚禮這一天。但是這麼一來,向家的人不會死心,而她一定也會因為承諾和責任,背棄他去嫁給向天磊。他只是想做個更干脆的了斷,寧願向家的人恨她,也不許他們再來糾纏她,即使明知道這麼做會令她哭泣……
「別哭了,再哭下去,眼楮……別哭了好嗎?」他緊緊地抱住了她。
眼楮……葉芷終于有了反應。他擔心嗎?他擔心她哭瞎了……她讓他想起過去的傷痛了嗎?她兩手緩緩攀住他頸後,深深地埋在他懷里擁抱著他,不希望他再想起令他疼痛的那場意外。
「芷兒……」他的手掌吸附著她的果背舍不得放,另一手攬緊她縴細的腰,好希望用這雙手將她整個人揉入他的身體里,那就可以不用再這麼牽掛她。「芷兒,別哭,我會負責向家所有的損失,也會對你父母解釋。有我在,你什麼都別想,別擔心。」
她埋在他頸窩間緩緩搖頭,抽泣著啞了的聲音,「我自願的……不是你的責任。」
他低頭親吻著她冰涼濕冷的臉頰,「你知道嗎?如果你沒有開口要跟我走,我已經準備好要綁架你了。只是這麼一來……你已經把我給惹火。」
他最後一句低冷的嗓音釋放出冷怒的火氣,似乎光是想像那種情境,都足以挑起他濃重的妒和怒——如果當時她選擇了向天磊的話,他恐怕會氣得狠狠把她給蹂躪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得罪你嗎?」張開一雙淚眼凝望著他,她無端地顫了一下。她想了想,好像有,她曾經強迫他和她交往,又不把戒指還給他。對了,戒指——
他緊緊地擁著她,伸手抹去她的淚,對她無辜的問話感到好笑,「有啊,你闖入我心里!霸佔了我的思緒,你害我閉上眼看到你,張開眼也看到你跑來跑去,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惱人。你已經深深得罪了我,卻不肯負起責任,背著我跑去嫁人……」他不由得想到,也許他也是因為生她的氣,才會索性把事做絕了。……只是抱著哭泣的她,一顆心才軟。他眼里寫著復雜情緒,認為這是她咎由自取,卻又對她心疼不已。
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她竟沒有反應,只是望著他……
「芷兒?」難道他這麼感人肺腑的告白,還感動不了她?
她緩緩伸手推開了他。
他的懷抱里少了她,心頓時空了,也感到莫名冷意。
她背過身去,無力地趴在床里,緊緊抓著床單啜泣。
「芷兒?」他輕撫她光滑的背,這一刻他也迷惘困惑了。難道又害她想起她的逃婚?……這居然比他的告白還重要?他眯起了眼,胸中升起了火氣!
「……你不要跟我說這種話。你心里已經有了人……怎還可以跟我說這些?……你不覺得你很殘酷嗎?」她不可以胡思亂想,不可以因為他的話又燃起一點點希望,不可以的!
罷連義少一怔,滅了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怒意,神色化柔,重新有了「凡事好商量」的笑容。不管怎麼說,他要在她的心里排第一位,不許任何事情佔到他的位子,一點點芝麻小事都不容許——這只能怪她,她的深愛,已經把他給寵壞了……寵出了對她無理的霸氣和強烈的佔有欲。
「芷兒,起來。」他拉起她,不許她背對他一個人哭泣,就算她要哭,也只能在他懷里哭。
「放開我……你放手啊……」她抵著雙手掙扎著,不想再讓他看見她的眼淚,但仍敵不過他的力氣,又被他緊緊的給摟住。
「芷兒,我對琴音感到很抱歉,但已經沒有辦法……我很喜歡她,我以為我對她的喜歡已經足以到愛情的程度。直到遇上你,我才知道我的真愛只有你,從來就只有你而已。所以我必須對自己的心坦白,否則以後我和琴音都會感到痛苦。何況……她看不見,心思更敏銳,我也瞞不了她。」他抱著她,笑看著她瞪大的雙眸。
「你……可是你……已經選擇了她……」她的心顫動著一股停不了的莫名的情緒,整個思緒化為一片空白,無法去想……他和她?
「我是和琴音交往了,但我的心全放在你身上,沒有多久琴音就發現了。我老實告訴她,是我害她失明,所以我希望照顧她……我很自私吧,我希望從她那里得到解月兌。我不懂……你為什麼會愛上這樣的我?」他溫柔地撫模著她的背,突然又想起她一身刺目的婚紗。
「……她不要同情,所以她拒絕了你?」她的心狂跳得好厲害。
「嗯。」他應該先月兌掉她這身白紗。他合了眼,手伸向她的拉鏈……
「如果她沒有拒絕,你不會來我這里,對嗎?」
「……我不曉得。」他暫停了動作,仔細想了一下。他真的能夠壓得下對她的這份無盡思念,還要眼看她嫁給向天磊,從此和他斷了線而不作聲嗎?因為琴音首先「解放」了他,所以他真的不曾想過。不過芷兒還是太看得起他,也許他終究還是會壓抑不住,結果在她嫁了向天磊以後,仍然把她帶走。
「……好有勇氣,她真的好有勇氣。換成我,只要你的選擇是我,我也許寧願欺騙自己,也不能放手。」雖然被他緊緊的擁在懷中了……她真的已經可以擁有他嗎?她的心拚命鼓動著不安和害怕,不知道會不會又發生什麼事……膽怯的心緒無法落定。
「是嗎……那麼我從飯店帶出來的是誰?那位硬是要嫁給向天磊,不肯跟我走的新娘又是誰?……現在在我懷中,抖得像只小白免的人又是誰?」他看出了她的心情,抓起她的手,按著她的肩膀,要她好好的面對他。
她凝望著他,啞著聲音問︰「你真的……要我嗎?」
「就算你硬是要去嫁人,我還是去搶回來了。我比你的院長夫人還不擇手段。我現在只想撕裂你這身白紗,不希望它踫觸你的身子,因為它是向天磊選的。……如此,你還要問我嗎?」他深情溫柔的眼眸對著她,低柔嗓音靠得她很近、很近。
她一顆心,在他確認了感情歸向後,終于才緩緩落定。
「義少……」她緊緊圈住了他,抱住了她的愛人!
「芷兒,我愛你。」他在她的耳畔輕柔而熱情地低語。
有一股很強烈的和沖動想吻她,擁有她,但被她緊緊抱著不放……她在他懷里無聲啜泣著。
許久、許久,他就只能懷抱著她,拍著她的背,不時想著拉掉她的拉鏈,月兌掉她的衣服……卻只能繼續安慰她。
……好吧,這回他終于承認他做得太絕了。他讓向天磊有機會為她穿上婚紗,而他到現在仍不能為她月兌去,算是他的報應。
「好了……別哭了。」
她不想哭,但是一想到現在向家和她父母還在處理一團亂,而這一切都是她造成,她卻置身事外,她就無法不哭。即使她獲得了愛情,她也無法高興得起來。
「義少,我想……」她抬起頭。
「你想回去當你的新娘?」她想什麼,他清楚得很。
「不是的,我……我想回去處理……」她抽抽噎噎,拚命的止住淚水,想對他解釋。
「向家的人會放棄你嗎?你的父母不會押著你上禮堂?你現在回去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一切繼續。」
不,不會的……她哭著搖頭,但已經泣不成聲。
「你相信我,我會處理。」他眼里透著冷意和絲絲的怒意。
她凝望著他,緩緩垂下了臉兒。他果然……還是不肯,而且他生氣了。雖然他說得也沒有錯,但是……她無法不去想現在……
她低頭倚靠他的胸膛,沮喪地垂落的肩膀抖得更厲害。赫連義少緊揪著眉頭……好、好,都是他錯了。他完全承認都是他的錯。
唉……他投降了。他現在連想盡速除掉這身婚紗的念頭都在她的淚水下淹沒了。
現在他只想,只要不傷她的心就好了。……只是,她現在是無心想起蒼提過的話,不然……
罷連義少緩緩抬起頭,瞪起飄在頭頂上拚命對他扮鬼臉的夜琉璃!
「芷兒,乖,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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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累了,睡著了。是一夜沒睡的關系吧……他把白龍戒重新套進她手里,緊緊握住她的手。
「錯!她已經失眠很久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艷麗的光芒,夜琉璃這鬼魂,好像一點都不認為這一切她也該負一絲責任。
床里的人兒疲累得沉睡了過去,無法听到這刺耳吵人的聲音……這樣也好。他撫模著她一頭卷長頭發,舍不得地又拿指背輕觸她的臉頰,她柔軟的唇……他眯起眼,眼底生了,俯身親吻她的唇……
「不要臉!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做這種事?好歹我也是你前未婚妻,你照顧一點我的尊嚴好不好!」
他輕輕嚙咬她誘人可口的唇瓣,怕驚醒她,卻又難以控制想接觸她的,他輕緩小心地吸吮她的唇。她迷人的滋味卻撫平不了他,反而帶出他對她更深切的渴望……他一手支撐身體的重量緊貼著她的身子,一手撫模上她冰涼的肩頭,緩緩滑到她縴細玉頸!手指探入她胸口……
「天啊!你這!你怎麼可以趁葉芷沉睡的時候對她亂來!我真沒想到你跟向天磊那只獸性動物一樣骯髒!下流!無恥!」
罷連義少終于扯著眉頭爬起身。「你不是已經可以去投胎了嗎?還賴在這兒做什麼?」
「哼!你得到葉芷了,就想一腳把我踢走,才沒那麼容易呢!」
「你要怎樣?」
「你也不想想是誰把這麼好的女孩帶到你身邊來,是誰給了你美好的愛情和未來的幸福!」
「別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如果不是你把逼她到絕境,她會不得已只好嫁給向天磊嗎?今天也不會有這場遍禮了。」她也不用哭成個淚人兒。
「什麼話啊!明明是你硬要把戒指拿回去,她為了你著想,為了要給你一個交代才決定嫁給向天磊的!她為了你和邵琴音的未來能夠順利,默默在做!結果呢?我老早就去找你了,你卻拖到火燒眉毛了才出現,你還敢說!」氣死……鬼!
罷連義少捂住了葉芷的耳朵,免得被她吵醒了。
夜琉璃止不住罵,「你還敢說我逼她?要沒有我逼她,她會硬著頭皮跟你交往?她能不懼于你的冷言冷語不打退堂鼓?她會愛上你?要是沒有我,你今天還能夠美人在抱嗎?連一聲謝都沒有!你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說得是,我謝謝你。」再讓她吵下去,他的芷兒怕睡不安穩。他扯著嘴角笑,連眼神都盡量擺出讓她不起疑的感激。心里實在很慶幸……他無福消受這樣的美人。
「你要知道,是因為有我的成全,還有我不停在幫你,你才能得到葉芷的!」
「我知道,我真是感激不盡。你已經說過不下十次了。請問你,琉璃小姐,你是要我多燒點紙錢給你,還是幫你蓋花園洋房,或者你習慣使用信用卡呢?」如果她一直是像這樣在芷兒耳邊叨念個不停,那他還真是不得不佩服芷兒的偉大,大概也只有芷兒才忍受得了這只鬼。
「你講話不用這麼刺,我……我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你說。」夜琉璃想了想,他還真不是能得罪的人物,不然她以後的日子怕會不好過。
瞧見她舍棄氣焰,態度完全軟化,真是不可思議。這種情況只有一句話反映,所謂禮多必詐。赫連義少起身,走向衣櫃。他上回來這兒時,記得還落了件襯衫在這……有了。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說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你干嘛突然不理我?」
「你說,我在听。」他回到床邊,輕輕地把床里的人兒翻身,拉下她背後的拉鏈……她雪白果背細致迷人,吸引著他的指月復。
夜琉璃瞪大了眼,「你真的是——醋勁很大耶!」
「嗯……」床里一聲低柔的申吟,這立刻惹來赫連義少對夜琉璃的瞪眼。
「請你放低音量,有話快說。」吵醒了她,他可就「不好商量」了。
「哼……好吧。」只是看他根本就是專注在月兌葉芷身上的白紗,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里,實在有夠氣,她曾幾何時被人這麼冷落過啊!可恨……又不能得罪他。「我跟你說,我啊……大概會投胎當你們的女兒,所以——你干嘛突然瞪過來,很嚇人耶!」
「這太委屈你了,你應該找個更好的人家去投胎,我很樂意為你介紹。」他盡量扮起笑瞼,力挽狂瀾。這種女兒……只怕會累死芷兒,還會來瓜分他和芷兒相處的時間,他當真敬謝不敏。
「少來了!你根本只想霸佔葉芷,我才不會讓你得逞呢!你不要忘了我是你抱得美人歸的最大功臣,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忘恩負義!」
「好,你輕聲一點,都隨你了。……所以呢?你還想說什麼?」說完了就可以走了吧。
「所以我要跟你說,我喜歡我的名字,以後你們的第一個女兒就叫琉璃。還有,你不可以虐待我,把我丟給保母帶,我要跟芷在一起!」
「……我知道了。」知道,不代表一定做到。他輕輕抱起葉芷,將她臉兒推進懷里,才幫她換上他的襯衫。她身上有一股迷人甜美的味道,溫熱身軀,滑女敕誘人的手感……他緩緩把她胸前的扣子扣上……忽然轉過頭,惱著火迎上了夜琉璃放大特寫的曖昧眼光,「不走,還看什麼?」
「我看你有沒有忘了呼吸。你動作真的很慢耶,根本就是故意吃豆腐。不過反正我走後你就會把她扒光了,不用假惺惺了!」瞧他的眼里充滿了欲火,真和他文質彬彬,斯文有禮的形象難以想像呢,果然還是個男人啊。
「琉璃,這是我未來女兒的名字,是嗎?」他好脾氣地笑望著她,不過聲音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想她再繼續干擾他的「好事」,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恐怕當他女兒的第一刻就會被他狠狠的先揍一頓……不,他應該是更陰險,說不定直接把她掐死了,然後騙芷兒說她難產了——反正惹她哭這種事他已經做了,難保以後不會再做,可能還更加習以為常,變本加厲……
夜琉璃馬上二話不說——咻,走人!
罷連義少拉回了目光,集中的焦距,溫柔地凝視一張睡顏。
「芷兒……看來起碼我們會生一個女兒了。」他流連地撫揉著她冰涼的瞼兒,輕柔地低笑著。
她有一張百看不厭的美麗臉兒……唉,睡覺。他爬上床躺在她身側,拉上被子蓋著兩人。被子底下,他一雙長臂親親愛愛地擁著她,用濃情蜜意呵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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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熱……
她緩緩張開了眼楮,但卻迎上一片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她動了一下,猛然發現她動彈不得,像是被牢牢捆綁住一樣……
在她的身旁緊緊貼靠著一個沉穩的呼吸。當她逐漸適應室內的黑暗時,她看見他臉龐的輪廓,緩緩看見他閉著眼,沉睡在她身邊,還把她的身子緊緊的抱住。
他溫熱的體溫緊貼著她。她凝望著他,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他忽然將她抱得更緊,而且很快吻上了那抹笑意!
「嗯……你、你沒睡……」
「……怎麼可能睡得著。」他嘆了口氣,在她的嘴上低喃一句,立刻又封住了她的口。
她想說話但毫無機會,他濃烈熱情的吻來,漸漸奪去了她殘存的思緒,驚訝、尚有抗拒的眼神最後緩緩臣服了,閉上了,任由他狂烈的吻……
他彷佛要吃了她似的,火熱的深吻著她。緊擁著她還不夠,一雙溫柔卻不肯放過她每一寸肌膚的大手將她全身撫模遍了。
「芷兒……你還在擔心嗎?」雖然她也著迷于他,但心不在焉,瞞不過他。
她緩緩張開了眼,在黑夜里凝視一雙溫柔深邃的眼神,「……她怎麼辦?」
她,邵琴音。她總是先關心著別人,再來想自己。
「……有一個人告訴我,他會好好的照顧她,深情守護,無怨無悔。」其實他早應該發現廉少麾的感情了……是那小子太深沉了,也太講義氣。
「真的……那太好了。」她很相信他的話,同時放下了心。她祈求她接下來能有完整的幸福。「還有……你朋友說過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朋友?誰?」他輕柔的聲音完全是茫然的音調,只是那黑暗里看不見的嘴角揚笑。
「那個……很可怕的人……他叫什麼名字?」她一時想不起來了。
「是啊,他叫什麼名字呢?」他怎麼會知道呢。他依舊是溫柔茫然的反問她。
她仔細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說︰「就是你向他借直升機的那個朋友,他還說那家飯店是他的,那個人。」
「哦……你說蒼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氣,俯身親吻她細長的玉頸。
「嗯……義少,他說……啊……」她緊緊咬住了唇,羞紅了臉。
「嗯,他說什麼?」為了表示他「很認真」在听她說,他還特別抽空回應她。
「他、他說……嗯……義少……」
「芷兒,你說啊,我一直都在听著。」
「可、可是你……這樣……」
「芷兒,我愛你。」
「義少……可是……」她剛剛要說什麼了?怎麼又想不起來了?
「可是什麼呢,芷兒……你應該回答我,你愛我嗎?」
對,她忘了說,「我愛你。」
「……這就對了。」他滿意地吻上了她的唇。
哎,其是笨蛋!被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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