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莫非頭還在疼?」得不到回答,軒轅禘只好又問一遍,同時伸出大掌撫上她的太陽穴,理所當然的打算為她緩減疼痛。
「好多了。」誰知她卻迅速轉過頭,掙開他的懷抱坐了起來,語氣不如以往恭敬,反倒多了一股冷淡。
他挑眉,即使在然暗中也能精準捕捉到她眼里的怒火。
「本王倒是不曉得你有下床氣。」他似笑非笑,只好也緩緩的坐起身。
「我並沒有下床氣,只是中了一種慢性毒。」她平鋪直敘的說逍,首次沒在他的面前自稱奴婢。也是首次一語道破彼此之間的陰謀。
軒轅禘的眸光一閃,盯著她不再柔順的小臉。
而她也筆直盯著他炯亮的黑眸,目光無畏無俱。
沉默在彼此間蔓延,接著他勾起嘴角,緩緩撩起她一琳充滿馨香的發。
「為何這麼說?」
「因為我終于想通你獨寵于我的理由。」她搶回自己的長發,不再容許他胡作非為。「因為只有我,能讓某些人松懈心防。」
他再次挑眉,嘴邊的笑憊卻是更深。
「你什麼時候想通的?」
「你又是什麼時候發現錐樁陰謀的?」她不答反問。
「自前任宮女跌斷腿的那日起。」他如她所願的替她解答。
他果然從頭到尾都在佔她便宜!
小嘴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她卻冷靜的繼續問︰「為了什麼目的?」
「為了捉出一些小蟲子,好讓南朝的未來能更加昌盛。」他答得理所當然。
「所以你就故意將計就計,反過來利用我,好讓那些蟲子松懈心防,甚至露出馬腳?」她瞪起麗眸,總算將所有的前因後果給弄明白。
「這是唯一,也是最有效的辦法。」透過黑暗,他看著她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總算是恢復精神的小臉蛋,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才熬過一場災難,她的臉上卻找不出絲毫的余悸猶存,更找不出絲毫的恐懼陰霾,反倒一蘇醒,使開門見山的找他算帳,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呵。
「結果呢?」她又問。
「托你的福,今日總算是逮到了兩只蟲子。」他勾起笑容。大方回答她所有的疑問。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他卻只能和她蓋間一條盆被,接受她的盤問,實在讓人沮喪,然而看著她不再被頭疼折磨的模樣,他卻己心滿意足。
她噠起眼,斂眉沈吟了一會幾,接著說出自己的推斷。
「是太醫?」
他微地一愣,也不管門外早已是夜深人靜,忽然仰頭大笑。
沒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她差點就要伸乎捂住他的嘴巴。
「都大半夜了,你安靜點行不行?」她立刻樂低嗓音,甚至扭頭看了眼透著月光的窗扇,就怕外頭守衛的人會胡思亂想。
他卻還是笑,甚至得寸進尺的拉她入懷里,將她抱個滿懷。「這是本王的寢宮,本王愛如何就如何,你也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愛對你如何——」
「放手!」她沒有掙扎,只是迅速截斷他的話。
他當然不可能照做,反倒還抱得更緊了。
「膽敢命令本王的,你是第一個。」他邪氣十足的低笑,再次撩起她的長發湊到鼻前。
她抽口氣,再次快手搶回自己的長發,對他不時「毛手毛腳」的惡習面臨忍耐的極限。
先前她為求自保,所以才忍著沒有反抗,如今既然把話說開,她自然不可能再放任他為所欲為。只是這男人竟然到這個時候,還敢理所當然的吃她豆腐,簡直就是——就是-
簡直就是不要臉里
「膽敢如此不怕死靠近我這個煞星的,你也是第一個。」回嘴的同時,她也用力推著他的胸膛,想試著掙開他的懷抱。
「你是不是煞星自個幾心里有數,不過你若真是個煞星,本王也不怕。」誰知他卻是不動如山,環在她服上的手臂力道章捏得極好,既沒讓她感覺到疼,但也讓她掙不開。
她掙扎了一會幾,便開始輕輕的咱氣。
在毒性的侵蝕下,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還要虛弱,而他卻是身強體健,彼此氣力相差懸殊,他若執意不放手,她也莫可奈何,何況與其浪費氣力與他玩角力,不如先將正事辦妥。
兩害相權取其輕,她若是想活著走出這座宮廷,就得冷睜下來,和他把話說清楚。
「你查了我的事?」她放棄掙扎,氣悶的眼著他。
「你聰明謹慎,膽子又大,本王自然好奇。」他加深笑意,接著故意將話鋒一轉。「你且說說,你是怎麼猜出太醫就是嫌犯的?」
她又瞪了他一眼,才回答︰「那些人用毒控制我,卻不擔心我在宮里毒發會讓事跡敗露,我就猜到宮里的太醫絕對涉有重嫌,只要太醫胡亂編派個病癥,便能瞞天過海。」
「聰明。」他忍不住贊賞。
她不理他。繼續道︰「此外能夠憑空捏造我的身分,將我從祥和殿讓到紫陽殿,祥和殿管事的太監恐怕也有嫌疑。」
「不錯。」他又低笑,欣喜她的推斷總是能與他一致。
「我入宮三個多月,你卻始終安然無恙,那些人多少也發現自己走鍺了棋,倘若他們沒派人將我除掉,必定會再利用視對付你。」她若有所思的繼續道︰「所以你特競獨寵于我,好讓他們以為有機可乘。」
「念念念!那些蟲子最大的不幸,便是利用你來克死本王,誰曉得你非但不是煞星,還聰明過人。」他再次仰頭大笑,接著竟碎不及防的在她臉頰印上一吻。
她驀地一僵,險些就要伸手賞他巴掌,她一本正經的和他談正事,他卻接二連三猛吃她的豆腐?!到底是將她當作什麼了!
「請你自重。」眯著眼,她幾乎是一字一字咬著牙說。
他邪氣挑眉,黑眸里始終燃著兩簇炙焰的欲火,只是夜色昏暗她沒發現。
「美人在懷,本王沒有假戲真做你就該慶幸,如今本王只嘗點女敕豆啟,你卻還如此計較,那接下來……」他故意不將話給說完,只是屈著食指指節自她帶傷的紅唇,一路摩掌到她性感的鎖骨上。
她垂直抽氣,忙不迭阻止他的大掌繼續下移。「你!你又想做什麼?」她全身戒備地問。
他扯開邪笑。「別擔心,在那折蟲子沒有被完全鏟除前,本王暫且還不會對你出手。」
什麼?!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鈴星不禁再次全身僵硬,一順心也莫名撲通撲通的加快加劇!
她以為他收她當貼身宮女。處處寵愛她,全是為了權宜之計,難道——難道一
「君無戲言,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女人,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他對上她怔愣的麗眸,不禁笑得更邪肆了,右乎雖然被她捉住,他卻用左手繼續享受她窈窕誘人的曲線。「何況你的清白全毀在本王的手中,本王自然會負責到底。」
「我不需要你負責!」
趁著他不注意,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井自他熾熱有力的懷抱進向床尾,不料他卻從容捉住她的腳踝,讓她跌趴在柔軟的床榻上,長發因此四散。
她緊張轉身,誰知下一瞬間,他卻無聲無息甸旬到她的身上,將她囚困在他的身下。
「這事可容不得你拒絕。」他版低身子,對她露出笑容,渾身散發出猛獸才有的危險氣息。
她屏著呼吸,連忙將小手抵在彼此之間,想籍此阻擋他的僅略,不料他不過單用一只手掌,便將她的雙手扣到頭頂上。
他意布意近,豹俊的臉龐也意俯意近,近到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噴拂在她臉上的氣息有多燙人,他眼里閃爍的光芒又有多危險。
「身為一國之君,你不能知法犯法,強搶民女!」她急忙義正辭嚴的抗議,卻無法阻止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而就是這小小的破綻,泄漏出她的慌亂讓他發現她壓根幾不如表而那般冷靜。
「本王連謀朝篡位部敢做,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他放肆低笑,須臾間,便將彼此的距離拉到最近。
她倒抽一口氣,連忙閉上眼楮別過臉,但還是無法阻止他的唇落到她的臉上。
剎那,她輕輕一個頗抖,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某種難以言喻的頗栗灼熱。
那感覺就像是有許多的星火在彼此間進射,小小星火雖然灼疼了她,卻也刺激了她,讓她體內專屬于女性的那份縴細,為了他而蘇醒。
在這個夜深人醉的夜里,在她香甜睡了整整一日後,她的感官知覺都早已變得敏銳。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有某種難以言喻的力最系在他們彼此間,她意是想逃,那股力量意是會將她拉回到他的身邊,而他的吻竟意外的溫柔,與他而道的行徑完全不同。
他只是輕輕的、柔柔的吻著她的臉,用熾燙的薄唇摩竿她的肌膚,憐惜她每一道敏感的輕欲。
他吻過她的頰,舌忝過她的耳,拂過她的眼,蹭過她的鼻,用無數個輕柔的吻燙紅了她的小臉,勾引她為他而沈醉,而她也真的因此忘了掙扎,就這麼沈漫在他的溫柔里,故至為他發燙喘息。
這是他第三次輕薄她,然而比起先前的輕挑、掠奪,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更讓她不知所措,明明他的親吻就像是蝴蝶羽冀輕輕拍拂,可每當他烙下一個吻,她的心便會垂垂震動。
看著她迷茫輕頗的模樣,軒轅禘勾起嘴角,呼吸卻也是不穩,不禁貪戀的又多吻了她好一會幾,才克制的撐起身軀,沒讓胯下那洶涌的因此失控。
眼前還不是時候,她的身子還虛弱著,他絕不能傷了她。
他深深呼吸,接著迅速翻身躺到她的身側,將她重新攬進自己的懷里。
「還疼嗎?」他沙啞地問,粗糙指月復輕輕摩掌著她受傷的下唇,目光比先前還要更加炯亮贊人,那全是無法好解的渴望。
顧忌著她唇上的傷,他才沒有狠狠的吻了她,只是少了她嘴里的香甜蜜汁,和她生澀的丁香小舌。果然還是無法讓他滿足。
經他這一問,她才如夢初醒的睜開眼,臉上盡是羞窘和不知所措。
噢!她做了什麼?她競然放任他為所欲為,甚至沈浸在他的勾引里?
她狠狠抽氣,幾乎羞得無地自容,不禁迅速推開他的胸膛,轉身背對他,只是她氤氳朦朧的水眸,還有那如秋楓艷紅的小臉,卻還是透過黑暗映人了他的眼簾,讓他好不容易才得到控制的,差點就要亂竄。
該死,他簡直就是自作自受,原本只是想解個饞,沒想到卻是玩火自焚。
「明早,本王會傳喚那兩只蟲子來替你問診,他們想做什麼,你就讓他們做什麼,我們以不變應萬變。」不得已,他只好將話題轉到正事上,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沉默著,沒有任何動作,好一會幾後才發出聲音。
「我明白。」她的聲音就像蚊納振翅,語氣里有掩飾不了的心悅。
「本王還不能解了你體內的毒。」他繼續道。
「等到引君入甕再解也不遲。」她也不失望他的無情。畢競戲要演得好,有些事情確實是急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