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別浦夏趕忙接住她的身子,砰一聲,反倒是他成了肉墊。
「唔……」汪彌喜閉上眼,即使有肉墊替她擋著,那突來的撞擊還是讓她感覺有點難受。「夏,你沒事吧?」
她皺著眉,趕緊翻過身看向火浦夏,手擔心地往他身上直模著,小臉滿是擔憂。
「我沒事。」火浦夏抓住她的手,眯眼看著她。「你呢?有沒有受傷?」
她搖頭,眸子微微泛紅,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要逃了。
「你真的沒事嗎?」她還是不放心,泛紅的眸子上下審視。
「沒事。」
別浦夏微微一笑,大手壓下她的頭,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聞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他一直緊繃的心才漸漸放松。
「當我知道你到日本來,我很擔心。」他抱著她,在她頭頂上方低聲說著︰「我很怕你是不是發生危險,是不是被人抓走了,跑去問管理員,管理員卻說你是單獨出去的。」
「對、對不起。」汪彌喜自知理虧地道歉,她抬起小臉,兩手撫著他胸膛,歉疚地看著他。「我接到櫻的電話,她約我出去,我知道我不該單獨赴約,可是你很擔心她,不是嗎?」
她低下頭,貝齒輕咬著下唇。「我只是想幫你,而且櫻她人不壞,她只是被恨給鎖住了,看她這樣,我更放不下她了。」
「我知道。」他以拇指輕撫著她的唇,不讓她再以貝齒輕咬。「我和她見過面,也談過了。」
「結果怎樣?」汪彌喜抬起頭,趕忙追問結果。
「她听不下去。」他淡聲說著,指尖由粉色唇瓣漸漸往下游移,采人領口,另一手也解開她腰間的紫色帶子。
「連你的話她也听不下去。」汪彌喜煩惱地噘起小嘴,沒有發現他的舉動,滿腦子皆是椎名櫻的事,「那你打算怎麼辦?」
「明天中午我會在宗祠宣布將宗主之位傳給她。」他的眸光隨著的肌膚而漸漸轉濃,大手探進她衣襟。
「什麼……唔……」汪彌喜悶哼一聲,紅著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人家在跟你談正經事。」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繼續。
「你說,我听。」
「你這樣……我怎麼說話……」
「既然櫻想要宗主的位置,就讓給她,不好嗎?」他問,卻不等她回答便抬頭吻住她的唇,舌尖撬開檀口,直接尋至粉舌,勾住纏逗,給她一個既深又熱的吻。
「你、你真的是火浦夏本人嗎?」她瞪著他,看著他的眼神有點懷疑。
「怎?」他微微挑高眉。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冷得像個冰塊。」她噘起嘴,美眸含著笑意。「而現在卻熱得像火焰。」而且對她好溫柔。
「你希望我對你冷?」火浦夏好笑地看著她,不懂她的腦袋瓜子在想什麼。
「才不要。」汪彌喜瞪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胸前輕輕劃著圈。「我喜歡現在的你,以前的你也喜歡,只要是你,我都喜歡。」揚著笑,她甜甜說著。
「是嗎?」他抓住她的手,低下頭想吻她。
「不要。」看出他的意圖,汪彌喜趕忙伸出小手擋住他的吻。
「嗯?」他挑眉詢問。
「我們剛才的事還沒談完。」再跟他做下去,她什麼事都不用問了。
別浦夏張口輕咬著她的手心,笑著看她低呼著收回手,嗔怒地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是為櫻擔心,可是她如果自己想不開的話,旁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
「難道要讓她一直被恨鎖住嗎?」汪彌喜焦急地看著他,「你難道不幫她嗎?竟然還要把宗主的位置傳給她。」
冰眸因她的舉動微微眯起,這妮子大概是急到沒發覺此刻的自己有多迷人,如羊脂般的凝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美麗的光芒,黑發披散,隨著主人的動作而輕柔晃動。「別想太多,櫻的人生就由她自己作決定吧!」大手撫著嬌軀,他低啞的說出這句,不讓她再多想,狂恣地挑起彼此的。
激情,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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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把宗主的位置讓給椎名櫻。」莊嚴的宗祠里,面對著神影族人,火浦夏平靜地丟下這句話。
丙然,這句話一落下,四周人立即驚愕不已,不敢相信地瞪著坐在火浦夏身旁的椎名櫻,沒一會兒,抗議聲四起。
「憑什麼?椎名櫻不過是個女人,憑什麼繼承宗主之位?」一名中年男子不滿地瞪著椎名櫻。
椎名櫻高傲地接受眾人的瞪視,美麗的唇角揚著一絲得意。
「沒錯。」一名女人附和,「我不同意,不只我,我相信沒有人會同意的。」她話一說完,立即得到所有人的附和。
可那些附和卻在火浦夏冷厲的目光下漸漸消失,見他們住了嘴,火浦夏不屑地勾起薄唇。
「以往不是沒有出現過女宗主,更何況,神影尊一將宗主之位傳給我,現在我想把宗主之位傳給誰是我的事,需要你們的同意嗎?」他的語氣平淡如絲,不含一絲起伏。」
「你說過不爭宗主之位的,更何況,當年你並沒有繼任神影之名。」一名男人不滿地瞪著他。
「那又如何?」火浦夏看向男人,神情冷漠。「神影尊一將宗主之位傳給我是事實,所以,宗主之位要傳給誰,除了我之外,你們都沒有資格置喙。」
男人仍舊不滿,正想再開口時,卻被一旁的人阻止,他瞪向阻止的人,再看到暗示的目光,頓時恍然大悟。
對呀!椎名櫻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人,她當上宗主有什麼好怕的?他們隨時可拉她下台,更隨時可取走她的命。
不只這個男人這麼想,其余人也都抱著這個念頭,他們一向輕視椎名櫻,她無依無靠,除了火浦夏外,根本沒人替她撐腰,那麼火浦夏呢?他也會留下來嗎?
這個疑問在他們心底浮起,還沒開口詢問,火浦夏已先開口。
「我後天就離開這里。」他們的想法,火浦夏早已從他們的眼神得知,果然,在他說出這句話時,看到他們都暗暗地松了口氣。
別浦夏在心里冷哼,轉頭看向椎名櫻,「你要的我辦到了,剩下的是你的事了。」
他一直等她的反侮,沒想到直到他宣布了,她卻仍固執,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勉強。
「我知道。」椎名櫻深吸口氣,轉頭看向他。「謝謝你。」抿著唇,她低聲道謝。
別浦夏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起身便往門外走去。他該做的都做了,櫻有自己的人生,她的選擇,她必須自己負責。
一走出祠堂,他便看到汪彌喜焦急地站在外面,他微微一笑,緩步走向她。
「夏!」一看到火浦夏,身著粉色和服的汪彌喜快步走向他。「怎麼樣?櫻有放棄嗎?」
「沒有。」火浦夏搖頭,大手溫柔的扶住她不穩的身子。「你穿和服,別走太快,小心又跌了。」
「怎麼這樣……」汪彌喜擰著眉,乖順的依在他身邊,「那該怎麼辦?」她實在放不下櫻。
「不怎麼辦,後天我們就回台灣。」摟著她的腰,兩人慢慢走離宗祠。
「你不管櫻了嗎?」見他一臉平靜,汪彌喜開始不滿了,「你又要把她丟在這里了嗎?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知道她不快樂,怎麼不幫她?」
「你知道的,除非她想開,否則沒人幫得了。」他看向她,語氣冷靜。
這個道理汪彌喜當然明白,可是……
「我很心疼她,我們年紀差不多,我過的那麼快樂,她卻……」想到椎名櫻倔強的身影,她滿是難過。
「我明白。」火浦夏輕輕一嘆,「別想太多,有一天她會想通的。」他柔聲安撫。
「嗯。」汪彌喜點頭,也只能這麼想了。
「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你想逛逛嗎?」見不得她難過,火浦夏低下頭,笑著詢問。
明白他的心意,汪彌喜揚起笑,輕輕點頭。「我要去吃好吃的東西,還要去看藝妓,還要賞櫻,還要……」她念出一大串。
「好,都听你的。」火浦夏溫柔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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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日本的天空很藍。
汪彌喜仰頭看著尉藍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氣。
她和夏今天就要回台灣了,但,才走進機場,她卻不舍地停住腳步,希冀地看向身後。
「怎麼?」火浦夏看向她,俊眉微挑。
汪彌喜輕輕搖頭,「我原本是想要一起帶櫻回台灣的。」所以才會跟椎名櫻一起回日本,誰知卻不如己願。
「傻瓜。」火浦夏笑了笑,「別想太多,走吧!時間要到了。」
他已經多給椎名櫻兩天的時間了,事實證明,櫻根本放不下,那麼他也不再勉強她。
「嗯。」汪彌喜失望地點頭,兩人牽著手,甜蜜地走進機場。
等待進海關時,汪彌喜仍不放棄地巡視四周,驀然,她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畏縮地隱藏著。
她有沒有看錯?這個念頭才閃過,她便與那個熟悉的身影對上眼。
她愣了愣,「櫻!」她開心地大叫,快步的跑向那道躲藏的身影,不容許她逃走,用力地抱緊她。
「你來了!你來了!我好高興看到你來了。」她開心地笑著,臉上的笑燦爛耀眼。
「你是不是要跟我們一起走?」汪彌喜抬起臉,笑看著她。
「我……」推名櫻張口,卻不知要說什麼。
「櫻。」火浦夏來到兩個女人身旁,黑眸定定看著椎名櫻,「你不恨了嗎?」
「不,我還是恨。」椎名櫻艱難地抿著後瓣,「我永遠忘不掉在那個地方所受到的恥辱,我恨他們,恨到想搶走他們夢寐以求的宗主之位,想看他們妒恨的嘴臉,將他們予我的屈辱加倍奉還。」
「櫻……」汪彌喜心疼地看著她。
「我如願了,當上宗主之位了,我該高興的。」她看向火浦夏,「我真的很高興,真的。」她似要說服他們,又似要說服自己。
「可是為什麼我那麼快樂,卻笑不出來呢?」她輕問,小臉滿是迷惘。
「因為那不是你真正想要的。」汪彌喜幫她說出答案,她緊握著她的手,清脆的聲音響亮。
「所謂的報復不是將那些人踩在腳底下,而是要讓自己過得更好、過得更快樂,讓那些人知道你過得比他們更好,讓他們表面看不起你,內心卻嫉妒死你。」汪彌喜抬起小臉,笑得快樂驕傲。
椎名櫻怔然看著她,半晌,輕聲笑了,「我真的……服了你!」
「嘿嘿……」汪彌喜吐吐粉舌,也跟著笑了。
別浦夏沒轍地看著汪彌喜,大手疼惜地揉了揉椎名櫻的頭。
「走吧!我們去台灣,至于那些人就隨他們吧!爭奪之下,沒落是遲早的事。」而那,皆與他們無關。
「沒錯。」汪彌喜笑著點頭。「櫻,走嘛!到台灣。」她拉著名櫻的,小臉滿是期待。
看著他們,椎名櫻緩緩點頭,她還是恨著神影家、恨著那些人,可是卻再也不想一輩子背著對他們的恨意而活,那太累、太累了!
「耶!」看到椎名櫻點頭,汪彌喜開心地跳起身子。「你沒有帶行李哦?沒關系,到台灣再買,就把屬于日本的一切全部丟掉,到台灣再重新開始。」牽著椎名櫻的手,汪彌喜嘰哩呱啦地說著。
身後,火浦夏笑看著她們,悠閑地跟在身後。
今天,天空很藍,藍得看得見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