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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人惹不得 第六章

作者︰襲玦類別︰言情小說

是從何時起,她的心便已被他佔據?

是初見面的那一瞬間嗎?

那俊美昂揚的神采是那般引人注目,即使給她的印象是那麼惡劣,可她的心里還是不自主的留下他的身影。

爾後的相處,點點滴滴她都深記在心里。

她敢放肆的在他面前展現自我,說任何想說的話,而他也許會予以冷嘲,可絕不會否定她的想法,在他面前,她無需畏縮、無需隱忍,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而這一面她卻從不敢在別人面前展現。

其實,答案早巳顯而易見。

否則她不會把從未告訴別人的心里話跟他說,否則她不會在與他見面時注意自己的模樣-她希望在他眼里看到欣賞,她希望在他眼里,她……是漂亮的。

許多跡象早把答案弄的那麼明顯,可她卻從不曾去察覺,直到今天……

她想到下午看到他和那名美女的親熱模樣,又想到那天他拒絕唐雪兒的冷漠,那麼美的人都抓不住他的心,而她這麼平凡,又豈有一絲可能……

包何況,她已有婚約,再過一個半月,她就要嫁給蔣亦文了,她與他,永遠都不可能,能當朋友已經是一種奢侈了。

扯出-抹苦笑,夏綺之這麼告訴自己——把這感情埋起來吧,她和他所處的世界太遙遠了,而那麼耀眼的他更是不可能喜歡平凡的她,何必多想呢?

埋起來吧,蔣亦文才是平凡的她的歸宿,她不能反抗也無從選擇,只是、只是……

「喂!你在發什麼呆?」看她的手又拿著餐巾擦桌子,堂御謙知道這女人又陷入一個人的世界里。

她的心思真的很好猜測,幾個習慣的小動作就能讓人知道她的情緒起伏,他所認識的女人里就屬她最單純也最好相處,和她在一起心情自然就能放松,彷佛得到一股寧靜。

「啊?」夏綺之回神,見他玩味地直盯著她瞧,心重重一悸,雙頰染上兩抹紅暈,水靈大眼垂落,不敢與他相視。

她怕精明的他會看出她的心情,那麼他定會離她遠遠的,也許連朋友部不能再當了。

「你怎麼了?」感覺怪怪的,以前她和他說話眼楮都會直視他,現在卻回避著他的視線。

「沒事。」夏綺之搖頭,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晶懷,將杯里的水一次喝完,好平撫凌亂的心緒,卻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看她的手一直抖,堂御謙皺起好看的眉,「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

他抓住她的手。

「啊!」夏綺之輕抽口氣,迅速抽回手,卻忘了手上的杯子,鏗一聲,精致的水晶杯在地上成了碎片。

「對、對不起。」將手握在胸前,她低聲道歉,卻暗斥著自己。

夏綺之,你的反應這麼大,他不懷疑才怪。

「沒關系。」堂御謙以眼神示意服務生清掉碎片,精明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你怎麼了?」這可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這麼畏縮。「你爸媽還是蔣亦文對你做了什麼?」想了想,也只有這三個人才會讓她有這反應。

微咬著唇瓣,夏綺之低著頭,順著他的疑問隨口道︰「再過一個半月,我就要嫁給蔣亦文了。」

原來如此。「你就為這心情不好?」

「嗯。」夏綺之點頭。

「不想嫁就不要嫁,很簡單不是嗎?」同樣的話題,他真不懂這女的到底在猶豫什麼。

「我沒有不想嫁。」閉上眼,她低低說道。

堂挪謙眯起眼,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他,說不出自己是何感覺,似乎有點光火。

「既然想嫁,干嘛不高興,不是應該開開心心的?」他兩手交握,俊眸定定看著她,可她卻低著頭,讓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抬頭,看著我。」他命令,不喜歡她低頭跟他說話。

暗暗深吸口氣,夏綺之緩緩抬起頭,明眸避也下避地與他相視。「我沒有不開心,你多慮了。」

他要是相信她,他堂御謙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這女的一定不知道,當她在心虛不安時,小手就會不停扭動拉扯,雖然只是個小動作,可他在商場膘了那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早已養成敏銳的觀察力,而她的小動作所代表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到她竟對他說謊,堂御謙就更不爽,是什麼原因驅使她騙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夏綺之,別惹我生氣,我不喜歡有人對我扯謊。」不拐彎抹角,他直言拆穿她的謊言,一張俊顏陰沉,明白告訴他人,他已經在發怒邊緣。

夏綺之一驚,明白自己把他惹怒了,不禁慌了。「對、對不起。」下意識,她開口道歉。

他想听的不是「對不起」三個宇。

「算了,不想說就算了,這頓飯也不用吃了。」甩掉餐巾,他起身就要離開。

「別、別走!」夏綺之急忙拉住他。「今、今天我生日,你、你就要這麼走了?」眨著眼,她可憐兮兮的。

「女人。」堂御謙彎,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就是因為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拋下一個約會帶你來吃飯,可是你的態度卻弄的我很不高興,問你發生什麼事,你還對我說謊,我突然覺得我今天的心意似乎白費了?」

他的脾氣、耐性向來不佳,可對她,他向來忍耐,他可以讓她、可以寵她,因為他把她當朋友,可今天她卻對他說謊,這種感覺差透了,他還以為她和別的女人不同,沒想到根本就一樣,是他太高佔她了。

明白他的意思,夏綺之心虛了,可她又不能跟他說真正的原岡,就怕說了,他會嚇到,從此離她遠遠的。

「我、我……」她支支吾吾。

「怎?說是不說?」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我說我說,你坐好嘛!」怎辦?要找什麼理由?

堂御謙看她一眼,回到座位上,雙手環于胸前,修長的雙腿交疊,銳利的黑眸定定看著她,那股冷然的氣勢壓得夏綺之快喘不過氣來-「說!」他等她的原因。

「我一個半月後要和蔣亦文結婚了。」腦子不停轉動,怎麼辦?一片空白。

「這我知道。」這女人再不說出重點,他不保證他不會掐死她。

「今天我生日……」

「夏綺之!」他低咆,耐性濱臨臨界點。

夏綺之肩膀一縮,整個腦子更混亂了。「生日可以許願,我有個願望,你可以幫我實現嗎?」

堂御謙皺眉,不懂話題怎麼扯到這來。「只要你說出你今天反常的原因,什麼願望我都答應。」反正這世上沒他做不到的事,而且憑她單純的心思,也不會有什麼大願望。

般不好是希望他幫她解除和蔣亦文的婚約,這事簡單得很,反正蔣亦文那種人根本就配不上她,解除婚約也好。

「我、我要你答應我,在我結婚前的這一個半月里和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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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她、她剛說什麼 -

夏綺之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膘亂的腦子讓她完全無法思考,只是一古腦兒將話說出,等話說完了,她的腦子也清醒了。

不只夏綺之不敢相信,就連堂御謙也愣住,腦子被她這突來的願望炸得一片空白。

餅好一陣子,堂御謙才找回聲音-「你剛說了什麼?」他懷疑自己有沒有听錯。

「我、我說……」夏綺之猶豫了下,原想否定剛才所說的話,可那個願望太誘人了,她拒絕不了,更何況,那是她心中真正的渴望呀!

這股渴望是那麼深刻,她怎麼也壓抑不了,如果她真的得嫁給蔣亦文的話,那麼在嫁之前,她想順從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想真的談一次戀愛,不是听從別人的話,而是自己想要的,她想反抗自己的命運一次,如果沒辦法光明正大反抗,至少讓她偷偷的違背一次吧!

「希望你在我結婚前的這一個半月里和我交往!」閉上眼,她豁出去他真的沒听錯……

看著夏綺之,他沒忽略她那股豁出去的表情,難道……

「女人,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所以才提出這要求。

「當、當然不是!」她不敢說實話,伯他真知道她的心情後,不用說答應了,恐怕他還會嚇得從此不再見她。

「不然?」堂御謙皺眉,她反駁得那麼迅速,惹得他有點不快。

「唔。」睜開眼,她覷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眸,「你也知道我從沒談過戀愛。」腦子拚命轉動,她想到了一個好理由。

「然後?」他挑起好看的眉。

「然後,我和蔣亦文交往的情形你也明白,那不算戀愛,或者該說我連戀愛的感覺是什麼都不知道。」她深吸口氣,鼓起勇氣,揚眸定定看著他。

「我要你教我談戀愛,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也許嘗過戀愛是什麼滋味,我就會甘心的嫁給蔣亦文。」真的,她相信和他在一起的記憶,可以讓她在往後的日子里去回味這股甜美。

堂御謙皺眉,覺得她的理由太牽強,而且……

「我不是談戀愛的好對象。」她也明白,他向來游戲人間,戀愛?他從不踫這東西。

「就是因為你不是談戀愛的好對象,所以我才找你。」吞了吞口水,她控制住緊張,拚命找理由說服他。

「什麼意思?」堂御謙看著她,突然覺得她的話讓他模不著頭緒。

「我不需要談戀愛的好對象,如果對方認真了,那我也頭大,我只是想享受那種感覺,並不想惹來任何麻煩,別忘了,我再一個半月就要嫁人了。」

夏綺之說得理直氣壯,只有她知道,自個兒心里有多緊張,一顆心跳得有多陝,她奸伯自己的心會緊張得跳出來。

堂御謙緊皺眉,隱約猜出她的意思了。

「而我,是你心目中的好人選,因為我不會對你認真,所以可以陪你好奸玩個戀愛游戲?」舒開緊皺的眉,他審視她臉上神情,想知道她是在說謊抑或是真的這麼想。

听到他說不會對自己認真,夏綺之的心髒不禁緊縮一下,卻不敢讓自己的表情有絲毫變化,她知道他在觀察她,而她絕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沒錯。」她揚起笑,清秀的臉蛋漾著一抹堅定。「我明白你的游戲規則,我也看過你拒絕女人時的無情,所以只要對象是你,我很放心。」

「我為什麼要答應?」他不認為這對他有任何好處,要女人他隨便找都有,不需屈就她。

「你剛說的,我的任何願望你都會答應的,你想反悔嗎?」她皺眉,心有點慌亂,怕他會拒絕。

擰起眉,堂御謙有點後侮自己承諾得過早了。

他喜歡相她的朋友關系,不想去破壞,偏偏她的要求擺明就是要打破這段純純的友誼,這讓他猶豫,他不想傷害她,他不認為天真的她玩得起這種愛情游戲。

「你今天就是在煩惱這個?」所以態度才會如此異常。

「嗯。」夏綺之點頭,緊張地看著他。「堂御謙,你答應我了,不能反悔。」

就是這句話壓著堂御謙,讓他不能開口拒絕。

沉吟了會,他緩緩開口︰「游戲規則你懂嗎?」不得已,那承諾壓得他只能答應。

明白他答應了,夏綺之松口氣,開心地笑了。

「當然,不互相干涉、不談情不談愛,依然擁有個人的自由,對不對?」

她笑問,卻止不住一抹苦澀自心頭蔓延。

「記住,千萬別愛上我。」他警告,俊顏冷漠。

「放心,我不會那麼蠢的。」她皺鼻,目光卻不由得輕移。「這關系就維持到我結婚的前一個禮拜,時間到了,我就會自動離開,不會糾纏你的,放心。」她笑得燦爛,對兩人的關系很看得開。

她從不認為他會愛上她,能讓他答應這個願意就夠了,她滿足了,不會再去奢求。

暗暗深吸口氣,她定定看著他,一顆心跳得飛快,滿滿的興奮充滿她全身,若不是他就在面前,她恐怕早開心得尖叫起來了,這是她第一次順從自己的心意去追求,原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感覺這麼好,這種感覺她從未嘗過,開心極了。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堂御謙突然覺得很刺眼,這個游戲規則他比誰都清楚,而通常都是他講明規則、劃清界限,可這次卻被這女人搶先了,瞧她,一副自信的模樣,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會愛上他。

敗好,他喜歡識相的女人,可她的識相卻讓他覺得很火大,不爽的感覺愈來愈重。

「你該不會以為這關系只是單純的牽牽小手、接接吻吧?」他輕撫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來到她豐盈的唇瓣,指月復在唇上輕輕摩蹭。

夏綺之臉一紅,在他的注視下,身體開始發熱。「我、我沒有那麼單純。」她輕聲道,不敢踫到在唇瓣上移動的手。

她真容易臉紅,而想到那抹漂亮紼紅是因他而起的,一股得意自心里升起,他勾超挑逗的弧度,富有磁性的嗓音極勾引人。

「說!蔣亦文有吻過你嗎?」他問,語氣帶著不自覺的佔有欲。

夏綺之輕輕點頭。

堂御謙擰緊眉,想到這麼誘人的唇瓣被別人嘗過︰心里就冒出一股不悅,除了唇,蔣亦文也踫過她其他地方嗎?

想到她曾在蔣亦文身下申吟過,這柔膩的肌膚也曾被蔣亦文踫觸過……

一股莫名的不爽涌上心頭,他低頭,用力吻住她,薄唇覆上前,吐出一句命令。

「以後,除了我以外,不準讓別的男人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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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除了我以外,不準讓別的男人踫你……」

揚起唇,想到這句話,微揚的唇不禁染上一抹甜意,夏綺之趴在床上,手指輕撫著唇瓣,隱約還能感受到那股火熱。

不是沒有接過吻,可是蔣亦文的吻卻沒有讓她有心動的感覺,對于他的吻她總是被動以對,有陣子她還以為自己是不是性冷感,因為她的心一樣平靜,完全沒有一絲起伏,可是今天卻不同……

巴堂御謙接吻,她的心跳的好快,她可以感覺到他唇辦的柔軟,還有屬于他的氣息,他的吻彷佛是把火,把她點燃了,她熱情的回應他,兩人的舌尖交纏,火辣的幾乎快把她融化了。

一想到那火熱的吻,微紅的小臉頓時更紅了,「堂御謙……」手指在枕頭上輕輕寫出這三個字,她不禁想他那句命令代表什麼?

那句命令充滿濃濃的佔有欲,可她不覺得厭惡,心里像似被抹了一層蜜,甜得讓她整個心都軟了。

他,有沒有可能也有一點點喜歡她?

不自禁的,她忍不住猜測,卻又為自己的妄想失笑。

怎麼可能呢?她想太多了,像他那麼好看又耀眼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平凡的她?她可沒忘記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像那個唐雪兒,就漂亮得讓人眼楮為之一亮,可最後還不是受到他那種無情的對待。

想到堂御謙那冷漠的態度,她微抿著唇,告訴自己別太痴心妄想了,能擁有一段回憶就足夠了,等分手的時候到了,她會靜靜離開,不會惹他厭,這樣也許他會記得他的生命中曾有一個叫夏綺之的女人;而她,也會听從父母的話,乖乖嫁人。

既然沒有反抗的勇氣,那麼就允許她抱著一段美好的回憶,在未來時回味吧!她的願望向來不大,只冀望他對她能有一絲絲眷戀,那她就心滿意足了。

她微微一笑,手指寫下謙字的最後一劃。

「堂御謙,我愛上你了。」唇瓣輕輕印在枕頭上,印在那無形的字上。

這是她的秘密,她不會告訴他,只會深埋在心里,然後珍惜和他相處的這短短一個月半。

她在心里想著,唇辦的笑美得輕柔。

同一夜晚,同一時刻,不同的屋檐下,不同于她滿足的笑容,堂御謙懊惱地大口喝掉酒杯里的威士忌。

「以後,除了我以外,不準讓別的男人踫你……」

這句話,不停地在他耳邊回蕩。

懊死!他怎會說出這句話?

堂御謙懊惱低咒,不敢相信這麼具佔有欲的話會是出白他口,他何時會在意自己的女伴是不是曾被別的男人踫過?

在他的游戲規則里,他可以同時擁有許多女人,同樣的,他的女伴也可以另外有別的男人,他從不會去限制這些,更不會去在意。

可偏偏他卻該死的對夏綺之說出那句話。

打開灑瓶,他將威士忌倒入酒杯,腦海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被他吻得醉紅的小臉,那泛著香甜氣息的唇瓣,讓人忍不住一嘗再嘗,而那迷蒙的大眼就這麼直勾勾地望著他,嫣紅微啟的唇瓣彷佛在邀人采擷……

他看傻了眼,又迅速吻住她,若不是那時在餐廳,他一定會立即佔有她,她那滑女敕柔膩的肌膚極誘人,平凡的小臉在的渲染下,不可思議的美麗極了……一想到夏綺之那時綻放的艷麗,堂御謙頓時感到身體一陣火熱,他迅速灌下酒杯里的威士忌。

只是一想到她,竟就讓他動了,真是見鬼了!

堂御謙忿忿低咒,沒想到那麼平凡的女人竟會有這種魔力!比起他以前的女伴,不論容貌或身材,夏綺之沒有一樣比得上,呵偏偏他對她動的卻比他以前的任何一個女伴都還重、還深。

倒酒,他又狠狠灌了一口威士忌,而那句佔有欲極重的話又在他耳邊回繞。

難道,他對夏綺之動心了…….

咳!怎麼可能!

想也不想,他立即否認這個可能性。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麼平凡的女人!又不可愛、又倔強,還矛盾得要死。

他一定是一時發神經,才會想些有的沒的,那句話必定也只是一時情境作祟才會月兌口而出,根本不具任何意義。

對!一定是這樣!

將殘余的酒-完,堂御謙這麼告訴自己——

他才不可能喜歡上那麼平凡又不可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