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沒有針灸的痕跡。」玉湖將被子推到腰間,一只滑膩的小手沿著他平滑的胸肌走。上頭雖不是肌肉糾結,卻也不是松垮垮軟叭叭的贅肉。每一處肌理都很有型,有力的收縮著,不像她老爹年過四十即挺著垮成一團贅肉的肚皮。她對男人的身體是很好奇的,因為沒有人告訴她見著了丈夫的身體要裝羞含怯,所以她也就正視得理所當然了。只要知道丈夫以外的男人身體不可以看就行了,至于夫妻,都有過親密了還不許看,就沒道理了。唉!都給他佔去便宜了,要當他不是丈夫還真難!
齊天磊環住她柳腰,日光曳進了一室的銀白,透入紗帳中,瞧得清七八分,將她的美麗全部收入眼底。
「是呀!劉兄好厲害的醫術。」
「喂!」她打他胸膛一下。
「生氣了?」他親她唇,一下又一下。
「總有一天我會受不了你對我打馬虎眼而捏死你。」拉過一束長發,纏上他頸子,眼神很威脅。
齊天磊低沉的笑了。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一手輕點她俏鼻。
「告訴我,嫁入齊家五天,對這地方有什麼想法?」
「豪門深苑,一群怪人與面目可憎的人。」
「這麼糟啊?」
顯然所見略同,他又笑了!震動的胸膛平貼著她雪白的身子。「知道嗎?你很聰明,待你習字習得更好後,天下間別說沒有女子比得上你,就連男子也相形見絀了。」
「胡說,在我們揚州有一個公認的大美人,地方沒有人比得上哩」
「不就是你嗎?杜冰雁小姐。」
「呃──呃──不──不只!」玉湖猛眨眼,順了口氣又道︰「有關我的傳言是謠傳,假的。還有一個小姐是標準的大家閨秀,什麼都會,性子溫柔如月光,面貌更是宛如天仙,包你見了會將我踢到一旁,被她迷去了七魂六魄。」
這麼賣力的演說,卻換來丈夫似笑非笑的眼光。他撐著頭,一手撫她臉蛋。
「知道嗎?你另一個大優點是不會忌妒別人,加倍的宣揚別人的好處。天下女子若能個個似你,世間便太平了。女人最丑的不是容貌,是一顆善妒的心,見不得別人好;女人最美的也不在于外表,而是由心中散發出的包容與可愛。」
太深奧了!這男人把美丑講成道理,真有他的!她笑道︰「我只知道,若你今日丑怪又病弱,要與你共處可得花上更久時間才成,要愛上你則加倍困難。」
真坦白!
「那劉大哥可勾走了你的芳心?」他眼中沒有擔心,有的,是一抹自信與自傲!他知道她是他的!這個狂傲的男人。
她笑答︰「太多芳心已使他吃不消了,何需再添我一個?要我說,我會撿一個沒人要的男人來寄托芳心。」
「多謝娘子憐憫了!懊善良的心喲!」他大笑,順勢再度侵犯她的唇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了,才放過她嫣紅的心嘴。她又笑又喘的低喃︰「我還以為你很斯文呢!畢竟病弱的人都比較軟弱不是嗎?」
「你又想探我底細了。」
「對于逃避問題重點最有心得的人,豈難得倒?你大可挑一些可以說的回答。」
「我倒比較希望先談談日後你與世昭共事的問題。」他面孔一下子板了起來,表示很看重這問題,甚至正經到泛出一絲醋酸味。
玉湖好奇的瞅著他看。
「不開心嗎?很正常呀!無論如何,讓別的男子來接近自己妻子,身為丈夫的人都該生氣,但為何不直接反駁太君?還是你另有高見?」
「如果我死了,齊家的一切便會落入柯世昭手中;所以四年來,他對商行相當用心,也對別人不擇手段。太君本身也是作風強硬之人,自是對他大大贊賞。若我沒料錯,太君有意在我死後讓他娶你,一同發揚齊家事業。」
「太君會想那麼遠?連我也不放過?」
齊天磊泛了抹冷笑。
「你忘了太君向杜家說過,一旦我死了便放你回杜家?可是太君相當喜愛你,斷然是不會放人了,只好匆匆再為你物色合適人選,以保萬一。」
「那你又被置于何地?」玉湖不平的叫著。
「棺材。」他又笑答︰「一口上好的紫檀木棺材,並且陪葬品之豐富足以入土三天便遭盜墓賊洗劫一空,弄得轟轟烈烈、滿城風雨!」
「天磊!」她捂住他嘴,不許他再說,卻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悲哀!她眼眶也紅了。「你不會死!」
「當然,我可不打算讓第二個男人瞧見這副曼妙的身子,尤其是柯世昭那登徒子!」他拉下她的手,眼神柔和得醉人。
「你不必擔心我會受那人欺負,我有能力自保。」必要時她會找機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在那之前,咱們先上戴雲山一游吧!」
「戴雲山?」
「泉州西邊的高山,峰頂終年罩著白雲,像戴了帽子似的,上頭的雲氣會隨天色變幻而產生七彩光華,你會喜歡的。咱們去玩個十天,也趁機教會你商行的事。
而且,在外邊,你才有機會更認清我。」
那倒是不錯的事!可是,長輩會允許嗎?
「不怕太君與婆婆會極力阻上?」
「她們不會,只要讓她們想到我來日無多,便不會有所刁難,全順我意了。」
似乎這是「病弱」的唯一好處。玉湖輕聲問他︰「倘若你那日「突然」身體康復,完全沒病沒痛,他人會做何感想——」
不料齊天磊漠然輕語︰「只會多了個真正死去的齊天磊。」
這事非同小可!她幾乎跳了起來。
「什麼意思?莫非──」
「不!我沒暗示什麼。」齊天磊飛快的攫住她的唇瓣,讓急速涌來的熱情吞噬彼此的思維!
明天……玉湖昏昏沉沉的想,無論如何她一定得問清楚他那話中的意思明天這是何等重大的事!他不能不說清楚……齊家果真有古怪!
如齊天磊所料,太君輕易的應允了他的要求,也算是給玉湖加入商行前一段輕松的假期;若能順便懷胎回來就更好了!當然劉若謙這個大夫也需隨行才成。
預計明日啟程。從前院要折回新苑時,齊天磊深知她愛吃甜梅,拉著劉若謙就要去抬個幾桶到新苑放著,準備一同帶上馬車;玉湖只好一個人坐在九曲橋的亭子中等他們了。即使她再三聲明自己的力氣不小,可是他們那兩個大男人完全沒商量余地的不許她跟,要她乖乖等著,在此「把風」;若有佣僕閑人企圖接近地窖,別讓他們接近,畢竟看到少爺變得孔武有力會嚇死人的!而且身為主子,偷偷模模也很難看!
為了她深愛的腌梅子,只好在此把風了。
說真的,那對哥倆好有時並不怎麼像大人,專做些小阿勾當。生長在這豪門深院,出現這種人也算是稀奇了。
無聊的仰首看藍天,耳根才想清靜一番,身子卻立即警戒了起來。收回眼光,瞧見柯世昭揚著一抹流氣耍帥的笑容一步一步欺近她。
恐怕是見她落單,想來調笑一番了!正好!她正想看看這個人會無恥到什麼程度。今天給他一個機會,也給她的心存個底。
她對世家子弟向來沒什麼好感,而這個柯大少正好符合了她所有厭惡的特質。
「表嫂好雅的興致,獨自一人在此賞景!罷才我好像看見劉大夫與表哥很親密的走到另一處,為何獨獨撇下表嫂一人呢?」柯世昭手持扇子做狀斯文的想著,也同樣是一身雪白的打扮,加上本相長得不惡,看來有貴公子的氣息。想必也令一票女子動心不已!
相較之下,喜歡穿白袍的天磊身上有股飄逸清朗的氣質,而這人就做作虛偽得很;再加上閃爍的眼光,顯現出此人心術不正,再怎麼看都是面目可憎了。
玉湖淡淡瞥著他,不想搭理。
柯世昭一手擋住她背靠著的柱子,握扇的手輕佻的在她面前慢動,正好把她圍在死角內,讓她閃避不得。
「你不覺得靠得這般近,非常不合宜嗎?」她冷冷的抬眼看他。
「誰敢多嘴道我是非?昨兒個你可看清楚了,誰才是未來接掌齊家的人?」柯世昭狂傲朝天的回答,不住的汲取她身上的馨香,放肆的更移近她。
「看來你是不把你表哥放在眼底了,連帶也認為我好欺負!」她低頭相準他的手,若他敢更進一步,她打算創造一個意外。
可惜,沒有她施展的余地,在他們背後,突然傳出一個憤怒含嗔的女聲「世昭哥哥!」
柯世昭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但隨即轉了個笑容面孔回過身去面對叫他的女子。
「小巧,怎麼來後院了?」
小巧?方大嬸的長孫女。玉湖雙手橫胸的打量他們,只見柯世昭迎上前去,不知哄那女孩什麼,他們之間的神情很親昵,而且女孩子對男的死心蹋地!沒兩三下,成了女孩子在乞求男子什麼,而柯世昭瞬間顯露大男人威嚴,然後就見方小巧遠遠的看了她一眼,像示威似的,將整個身子投入柯世昭懷中。
耙情方小巧恰是柯世昭褲下拜臣之一?真不幸!但,那示威的眼神代表什麼?
玉湖尚在深思。
不過方小巧的出現倒也使她免于柯世昭的糾纏,只見他又過來屁話兩句,便給方小巧拉走了!
這方家姊妹,一般的神氣,全不將主人放在眼里,倒像是她們才是主人似的。
「玉湖!」
在新苑門口,傳來齊天磊的叫聲;她精神一振,看到丈夫與劉若謙各持兩桶梅子,當下提起裙擺飛也似的跑過去!
沒關系,柯世昭那家伙動不了她的!
馬車趕了兩天,已達戴雲山的地頭。在江南靠南的地帶,沿途很有水鄉澤國風味,很容易便可看到湖泊泉池養著蓮花,各式各樣的都有,為的是蓮子與菱角的營生。出來上工的少女吳儂軟語的嬌聲談笑,听起來很舒服;春天時節,恰是賞游的好時光!
這兩個男子是很懂得享受的,但又讓人看不出游手好閑的樣子。
玉湖與他們在山腳下的市集中心大客棧租了房落腳,沒有休息便來這家茶棚喝茶。看他們下棋,看樣子是打算耗一下午了!由樓上看出去,一邊是山群,一邊是種滿蓮花的湖泊,景觀上很寫意;遠遠的已能看出山頂上有一層金色的雲海罩著,隨著日光的照射,間或閃著一束束光影,走上山頂一定會有乘風歸去的感覺,彷佛成了神仙似的。
她又想起臨行前那討厭的柯世昭尖酸的口氣暗示她的丈夫與劉若謙「好得不得了」。在她看來,男人有男人間的友情,即使娶了妻也不該有任何變化;她不是蠻橫無知的人,齊天磊對她的好她又不是不知道,何需去疑神疑鬼?倒是那家伙居心不良,非要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她可明白得很。人渣一個!
正無聊得想伸伸懶腰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不知是怎麼回事。她面對的地方是後門的風景,沒有對著街口,所以看不到是否有大人物前來。
才轉過頭,就听見一聲輕脆俐落的女子聲音「我的兩位大爺,來到戴雲縣我的地頭,竟敢大剌剌的等我來拜見!百!憊下棋呢!懊雅的興致!」
那是一個做少婦打扮的艷麗女子,美得會讓人一見就流口水的那一種女人。彎彎的柳葉眉,粉女敕的瓜子臉上白里透紅,像玉琢出的人兒似!五官精致而明媚亮眼,包裹在黑衣下的身材更是沒話說的好,一看便知是那種八面玲瓏的厲害人物,形于外的精悍與老太君有得比了!
而艷麗美人開口的對象正是他們,因為二樓被齊天磊包了下來,不讓人上來吵雜。
劉若謙站起來拱手而笑。
「本該是我們兄弟倆上貴府請安,奈何得知舒大娘必然不在府中,倒不如在此恭候大駕。」
舒大娘黑白分明的杏眼橫了他一眼,便滴溜溜的轉到李玉湖身上了!低呼了起來「那家的千金?好俏美的姑娘。」
齊天磊將玉湖拉入懷中。
「這是我的媳婦兒,不再是姑娘了!來,玉湖,這是舒大娘,閨名叫瀲虹。瀲虹,這是玉湖。」
「敢情咱們是同一家呢!小時候習字,可以為了我的名字而放棄讀書!沒看過那麼難寫的名字。你也一同叫我舒大娘好了!身為一個寡婦是不適合有閨名的。」
舒大娘是個爽快的女人,兩三下就當玉湖是自己人,招呼樓下端來酒菜,立即從佣人手中接過一大包物品,打開才知是一本本的帳冊。
這麼美麗的一個女人,也似乎不比玉湖長幾歲,竟然是個寡婦?玉湖愣愣的仔細瞧她,多可惜呀!這麼年輕卻已沒了丈夫,所以才穿黑衣,並且不打扮吧?但天生麗質本來就不必借胭脂來彰顯,美麗是掩不住的;而她渾身散發的強悍氣勢,看得出來很有威望,必然是生意上很成功的女人。
「來!這些帳冊沒批完,今天誰也別想走!」舒大娘已叫人備好紙筆,攤開帳冊,同兩個男子報告營運情形。
劉若謙嘆笑︰「老天爺!我們才剛到地頭,連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一頓呢。」
「我已叫人備大魚大肉,等會有吃有喝,不會怠慢二位貴客。」舒大娘不為所動。
齊天磊比較認命,拿起筆,開始翻帳冊。玉湖不動聲色的看著,滿肚子的疑惑打算今晚單獨面對丈夫時再問。拿出袖子中的一包蜜梅吃,然後二個男人也搶著要。
「咦?」玉湖看牢帳冊上的商號。
「怎麼了?」齊天磊抬頭問她。
「我記得的,是‘鴻圖’對不對?」近來識字不少,而幾家泉州內大有名氣的商號名稱更是首先知道。這「鴻圖」商行不是天磊說過近幾年來崛起的商行新秀?
銳不可當,逐漸可以與齊家別苗頭。
齊天磊贊賞的輕吻她手背,再模了模她臉。
「是的。舒大娘是鴻圖的老板。」
她吃了一驚,不太明白目前的狀況。
而舒大娘笑了聲。
「是唷!抬上台面的老板。」
玉湖乍然有些了解了!但心思更亂,如果她沒猜錯,天磊與劉若謙也可能是「鴻圖」的老板!這代表什麼情況呢?天磊在玩什麼把戲?
「來,一同來看。」齊天磊不由分說就拉她加入批閱帳冊的行列;此行本來就是要教她這些工夫的。
玉湖差一點申吟出聲!她實在討厭那些寫得密密麻麻的東西。可是人家舒大娘也是一介女流,打起算盤來快得像飛,她再苟且下去就有些不成材了!
當然,在強迫學習下,她的進步比較快,可是她比較好奇的是這二個男人與舒大娘結識的經過。這個齊天磊,老愛教她猜,不願大方的提供解答。
直到帳冊全部核對完,月已升上中天;樓下布了上好的酒菜,他們才得以伸伸腰下樓去吃。
舒大娘實在是個靈活又颯爽的人,連喝起酒來也不讓須眉,全場皆由她來主導。連干了好幾杯酒也只見雙頰薄壩邙已!玉湖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著,想來她丈夫是打算讓她沾染一切惡習了!直勸她多喝些。他就愛看她醉酒的模樣。
舒大娘一旦撇開公事後,便是完全的豪放,對劉若謙搭起肩膀來了。
「喂!我說你們也太不給我面子了!我家一二十間雅房,還怕沒得住嗎?偏去客棧落腳,你們嫌我怠慢還是寒酸?」
劉若謙閑散道︰「都不是!避嫌而已。至于我那天磊老弟,已有妻室難不成還去讓秀波那丫頭攪和不休?」
「喂!別扯上我!」齊天磊正殷勤的替玉湖剝蟹殼,好讓她下酒吃。
但舒大娘可不饒人。
「喂什麼?人家秀波巴巴等了你兩年,不料少爺你只肯出錢買她卻不讓她服侍!她對你可是死心得很!」
玉湖眨了眨眼,薄醉的她已忘了矜持,雙手危險的爬上齊天磊的肩膀,慢慢往脖子那方向靠近。
「你在這邊買了女人?」
「我只是不想見一個好女孩淪落才買她自由,可是……」齊天磊雖然喜歡老婆吃醋,但當她喝醉時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但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唯恐天下不亂的劉若謙截了去「是呀、是呀─那女孩美麗得緊,每次來此,秀波姑娘總連忙奔來服侍他,倒奇怪這次消息也太不靈通了!舒大姑女乃女乃,怎麼不見你的左右手呢?」
舒大娘一搭一唱,還揚起蓮花指嬌滴滴道︰「我一听此次前來有二男一女,心中就有底了!雖然秀波巴望當二房,也不該讓她乍然見到正室娘娘自慚形穢,總得探探齊三公子的心意如何呀!而且人家新婚燕爾的,跑出一個女孩攪和多無趣。我說,齊三公子,不想沾她就別對她好,害她二年來一顆芳心死死跟著你,害慘人家了。」
「齊天磊─艷福不淺呵!」玉湖雙手抱向他頸子低吼︰「你敢對我以外的女人好,我先閹了你─」
「玉湖─」齊天磊抱她坐在腿上,狼狽又憤很的掃了眼他的「生死至交」!這年頭,實在找不到幾個善良的人了!
就見舒大娘與劉若謙一臉的笑意與看好戲的表情。的確,何等的千載難逢!在過去三年多以來,溫文爾雅、事事淡然視之的齊三公子,一向站在清閑位置看他人笑話,尤其愛看劉若謙被眾子追得淒慘的盛況,以及舒大娘每月一次拿刀砍人的笑話!
非常非常難得今日有幸消遣他,並且重重的報了一箭之仇,沒有什麼秘訣,挑撥離間而已!因為齊天磊在乎!呀!多麼快意!
「玉湖!我沒有打算娶別的女人。」齊天磊當務之急就是安撫好嬌妻的情緒。
說真的,她手勁不小,即使不勒死他也挺痛的。
玉湖放松了手,再問︰「那男人呢?有沒有打算娶幾個來玩?」
「沒有!」老天,荒唐得氣人!
她雙手改揪他衣領。
「我告訴你,你不可以有別的女人!要是你敢有,我會殺了你,然後養一百個男人來讓你沒面子─」
「不會的─他不敢的!」劉若謙在一旁細聲細氣的幫腔。
「是呀是呀─妹子你沒看到齊三公子一臉的害怕,他不敢的!」舒大娘猛憋著一張艷容,連聲說著。實在是忍不住,抽出手絹躲到一邊去大笑。
玉湖滿意的將頭靠在丈夫肩上,抱著他的腰。
「天磊,即使你是這麼神秘,我還真喜歡你這種紈褲子弟,放心,我不會欺負你─我會幫你打壞人。你不要怕呵─我保護你。」
這麼感性的時刻,應該有花前月下的浪漫,而不是面對兩個蹲在面前看好戲的無聊男女!齊天磊抱起半醉的愛妻,打算到後院的竹林蓮池旁談情說愛,于是對那兩個準備大笑的人道︰「一切自便,生人勿近。」
「嘿,只有「生人」不得接近嗎?」劉若謙打趣。
「還有你們兩個與豬。」兩三下反將他們一軍!
所以說,這個一向裝病弱的齊三公子並不是好惹的,必要時他比誰都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