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荷的雙手牢牢地環住他的腰際,她緊緊地偎在他懷里,仿佛一松手,兩人就會被迫分離,再難相見。
「抱我……」
邢立偉吻著她的發絲。「我不是聖人,我是一個渴望你的男人,我不可能只是抱著你,我需要更多更多。」
這是不應該的……
夏蕊荷看著他狂烈炙熱的眼神,她顫抖地抬起手,指月復輕輕勾畫著他性感迷人的唇線。
這是背叛……
「別引誘我。」他聲音粗嘎,身軀也因她輕柔的撫觸而變得僵硬。
只是,她愛他,真的好愛他。
原諒我……
「要我。」她對著他輕聲呢哺,同時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絕望的淒涼。
邢立煒低吼了一聲,猛然俯首饑渴地吻住了她,兩人瘋狂地擁吻,心跳的頻律同樣劇烈。
他彎身抱起了她,往床鋪走去。
她摟著他的頸子,兩人的唇舌交纏,急切地渴望著彼此,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軀溫柔地覆上她。
他狂亂地望著她迷蒙的眼。「我要你。」
夏蕊荷接下他充滿愛意的眸光,胸口劇烈地起伏,將自己迎向了他。
他們快速地月兌去彼此的衣物,當兩副赤果的身軀再度擁抱時,兩人皆發出滿足的申吟。
他們熱吻著,他的大手輕揉著她胸前柔軟的渾圓。「不許你穿那件禮服。」他低嘎地說,望著乳峰上的蓓蕾在他的觸模下敏感地挺立。
夏蕊荷倒抽了口氣,只能無助地承諾。「好……」
邢立煒滿意地笑了,他不斷地在她的肩頸上輕嚙細吮,挑逗的唇舌緩緩地從她的鎖骨游移而下,直至覆住了一只蓓蕾。
夏蕊荷嬌喘申吟,她敏感的肌膚感覺到了他挑情的唇舌,他總是輕易的便能帶給她無比的震撼和愉悅。
他本身就是個情蠱,而她便是那個中蠱的人,只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他的手往下伸,探進她幽濕的禁地,然後他的唇自她渾圓的胸脯一路吮吻而下,進行著更激情的撩撥。
夏蕊荷全身竄過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她只能無助地扭動身軀,雙眼因染上的色彩而變得迷蒙嫵媚。
「立煒!」她出聲吶喊。
「喜歡嗎?」他抬起眼眸看著她問。
夏蕊荷無助地點點頭,她臉色酡紅,星眸半合,渾身泛起激情的粉紅色澤。
「你好美!」欲火燒紅了他的眼。
他的唇再次回到她的唇上,兩人唇舌交纏,氣息交融,她在他身上聞到了自己的味道。
她氤氳迷蒙的雙眼看著他。「要我。」她的聲音變得破碎,雙手顫抖地抓著他的肩膀,熱切的渴盼讓她幾欲瘋狂。「要我。」
他分開她修長的雙腿,緊接著將自己灼熱的挺進她緊窒的角道……結合的那一刻,兩人同時放聲嘶喊。
「太久了,你讓我等太久了……」他幾近野蠻地沖刺探人,瘋狂地佔有她,他要她,他要她全身都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她緊環住他的腰際,配合他的律動,節節升高的,幾欲奪去她的呼吸。
他加快速度,不斷地在她體內抽動,看著銷魂誘人的模樣,他完全失去控制,他閉上眼楮迷失在感官的歡愉里,一再地猛力沖刺,不停地馳騁,直到听到她的喊叫聲,直到感受到她強力的抽搐、痙攣,他猛力一挺,在沙啞的嘶吼聲中,將滾燙的種子灑進她體內……
☆☆☆
夏蕊荷望著辛家大門,自從那天之後,她自我放逐消失了一個星期,直到電報上得知,邢辛兩家的文定喜宴將提前的消息,她才回來,她知道辛蕾會需要她,而且她也答應過辛蕾。
她熟抬地來到二樓辛蕾的寢室,只見辛蕾一人獨坐在化妝台前,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身長袍,長發技散,一臉的茫然。
「怎麼還沒準備?」夏蕊荷走近她,輕聲地詢問。
辛蕾拾起茫然無措的大眼,在看清來人之後,淚水瞬間盈滿了整個眼眶。
「你回來了。」辛蕾緊緊抱住夏蕊荷,嚶嚶地啜泣。「你跑去哪里了,怎麼連說也不說一聲……」
夏蕊荷撫著辛蕾顫抖的背脊,清楚地了解到,辛蕾的傷心欲絕不單單只是因為她消失了一個星期,肯定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
夏蕊荷扶正辛蕾的身子,抽來面紙拭淨她的臉龐。「你怎麼了!訂婚恐懼癥!」
辛蕾淚眼婆娑,指著一旁美麗的花束,埂咽道︰「他送的,」她捂住臉低低地哭泣。「該死的閻煜,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抬起頭,臉上布滿了淚水。「我以為他會突然跑出來,我以為他會阻止我和別的男人訂婚,報紙登得這麼大,他不可能沒看到……他真的不要我了……」
辛蕾聲淚俱下地哭訴,這是夏蕊荷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模樣,她總是逞強地把心事全藏在心底。
「沒事的……」夏蕊荷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沒事的。」
辛蕾淒涼地笑了,是啊,她在乎他又有什麼用?到頭來對他的期盼也只是一場空。
她抹去淚水,憤怒躍上心頭。「算了,我和他就到此結束!」
到此結束……在淚水再度掉落之前,辛蕾趕緊扯開笑容,轉移話題。
「對了,你去哪里了!我們一群人找你找得快瘋了。」夏蕊荷仿佛蒸發了一樣,整整消失了一個星期,音訊全無。
夏蕊荷輕輕一笑。「出去走走。」
辛蕾擰起了眉。「出去走走!」她嘆了口氣。「你這一出去走走,差點把某人搞瘋,他以為你躲在我們這里,險些把我家給拆了。」
夏蕊荷的心猛地一悸。「誰、誰?」
辛蕾揚起神秘的笑容。「邢立煒。」
夏蕊荷垂首,難掩心中的愧疚。「邢總找我有事嗎?」她十分勉強地解釋。「我早就沒負責投資案的事,他可能找錯人了。」
辛蕾炯亮的眼閃過狡黠的光芒。「他可能為了一件小小的投資案而找遍整個台灣嗎?只差沒登個尋人事。」
夏蕊荷慌亂地搖著頭。「我和邢總沒任何關系,辛蕾,你不要誤會……」
她什麼都管不了,自己的情傷、自己的痛苦都無所謂了,她只要還給辛蕾本來擁有的幸福。
辛蕾握住夏蕊荷的手,正色地說︰「听我的話,如果你們深愛著彼此,就別盡做些殘忍事來折磨對方。」
辛蕾意有所指!
夏蕊荷抽回手,雙手緊緊交握,她不能讓辛蕾看出她顫抖得有多嚴重。
她強迫自己展露無所謂的笑容。「你想太多了,我和邢總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辛蕾根本不相信。
夏蕊荷堅定地點頭。「對,就只是朋友。」
「哦?」辛蕾眸中露出興味的光芒。
她真想看看待會兒邢立煒見著夏荷會有什麼反應?
畢竟這次文定提前就是他的主意,她當然知道他的目的純粹是為了逼出夏蕊荷。好戲即將登場,她拭目以待。
☆☆☆
一群人提早到達晚宴的會場,為今晚的文定做準備。
鮮花、氣球為氣派十足的五星級飯店宴會廳添加了一絲幸福熱鬧的味道。
夏蕊荷怔怔地望著這一切,璀璨的水晶燈,刺得她睜不開眼而淡淡的花香,卻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老爸這次可真是夠體面了。」辛蕾挑著眉梢,語帶諷刺地說道。
看到她老爸擺出來的排場就知道他一定邀請了許多政商界的名人……假設這場晚宴到頭來少了新郎、沒了新娘,不知會成為怎樣的景況?
首先,老爸會氣到昏倒。
接著,她會被趕出辛家大門。
最後,她會拿著所有的積蓄雲游四海。
辛蕾愈想愈得意,快樂地揚高嘴角。
她牽起呆愣在一旁的夏蕊荷。「走,我們先到休息室。」
辛蕾好快樂,她目前最希望看見的,就是今晚的男主角、她的未婚夫一一邢立煒能夠趕快出現。
辛蕾與夏蕊荷兩人一同來到飯店安排的空房間。
辛蕾一進房,立刻倒臥在柔軟的床鋪上。夏蕊荷則默默地將今晚要穿的禮服從提袋里拿出來,那是一件玫瑰紅色澤的窄腰晚宴服,低胸的剪裁,點綴上腰際處的玫瑰刺繡,顯得成視邙高雅。
夏蕊荷輕撫著禮服上的玫瑰刺繡,一股苦澀緩緩在胸口凝聚。
「你放不下的。」辛蕾一語道破夏蕊荷的心事,她托著下顎,看著夏蕊荷的臉瞬間刷白,甚至比她身著的白色衣裙更為蒼白。
夏蕊荷放下禮服。「你想太多了。」
她轉身走進一旁的浴室。
夏蕊荷看著鏡中的自己,蒼白的面容滿布傷痛……
她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臉。不是說好別去想這些的嗎?她是來參加她好友的訂婚喜宴,好歹也該開開心心的,這樣愁眉不展,只會讓辛蕾起疑和擔心。
她深吸口氣後,走出浴室,輕喚道︰「辛蕾,我看你先把衣服換上好了。」
夏蕊荷才踏出浴室就震驚地發現,那個讓她躲了一整個星期、準備徹底遺忘的男人竟出現在眼前。
辛蕾早就不在房間里,此刻坐在沙發上的人是邢立煒!
夏蕊荷強裝的堅強在這一刻全數瓦解,好不容易硬擠出來的笑容,也全僵凝在臉上。
「你出現了。」邢立煒輕輕說著,平和的外表看不出情緒,但低沉的嗓音卻隱隱透著讓人窒息的危險。
夏蕊荷心狠狠一抽,她從沒看過他這副模樣,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是新郎倌而沾染半絲喜氣,反而冰冷得足以凍結周遭的空氣。
「你來找辛蕾嗎?她剛剛還在……」
余音未落,邢立煒使霍然起身,他大步一邁,用力地把渾身僵硬的夏蕊荷攬進懷里。
「你嚇壞我了,我發過誓,這一次絕對不錯放你!」他緊摟著她,顫抖的手臂顯示出激動的情緒。
那日他們繾綣恩愛了一夜,他以為一切將會好轉,沒想到當清晨醒來之後,卻發現激情一夜的愛侶早已消失無蹤。他恐慌失措,整個世界瞬間崩解,他頓時了解為什麼在愛戀纏綿之間,她的眼神會那麼的無助絕望,原來那代表著分離。
「我發誓絕不讓你再離開我!」他嘶啞低吼。
夏蕊荷緊貼著他的胸膛,感受那激狂的心跳。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他的誓言是那麼的堅定。
不,不該是這樣的!
夏蕊荷用力地掙扎。「放開我!」她失控地喊叫。
她用力將他推開,驚恐的眼里滿是悲慟。「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在忘記你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辛苦?你可不可以放過我?今天是你和辛蕾的文定,你怎麼可以抱我?你的新娘是她不是我!」
沮喪的感覺如狂風巨浪般襲來,他緊皺著眉頭,懷里少了她的溫度、她的觸感,讓他好心慌!
邢立煒握緊雙拳,執意將她擁進懷里,唯有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才能舒緩狂飄的焦躁。
「我不要辛蕾,我只要你!」
夏蕊荷再度用力地將他推開,看著他的狼狽驚惶,她淒楚一笑。「我們是不可能的,你要的人本來就是辛蕾,只是我突然的介人弄亂了這一切,你和她會幸福的,你們門當戶對,我祝福你……」
邢立煒僵住,他眯起眼,恨不得搖醒她。「這重要嗎?我愛的人是你,我要的人是你,這難道還不能給你勇氣,讓你接受我?!」
她無語,但痛苦的眼神早就說明了一切。
「你說啊!」他怒吼出聲,沉重的嗓音回蕩在空中。
她退向落地窗,神情苦澀。「這是最好的選擇。」
邢立煒激動地沖向前,握住她的雙肩,但不忘放輕掌上的力道,深怕弄疼她。「不好!我只有你,只在乎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夏蕊荷揪心地凝視著他。「你別這樣,你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夫,我們應該保持距離才對。」
他緊繃著渾身的肌肉,狂怒不已。「這些是誰造成的?!」
「立煒…」
「我們原本可以幸福快樂的,是你自己要這麼大方的把我讓給別的女人?!」憤怒在他的血液里奔竄,他再也忍不住地加重手掌的力道。「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想法?我要的人是誰?我要的人是你,夏蕊荷,你听懂了嗎?對于辛蕾,我自始至終都只是存著試探你的念頭,我以為你會在乎,我要你在乎,我要你明白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我希望你能夠了解我們根本無法失去彼此!」
察覺到自己的粗暴,邢立煒立刻松開對她的箝制,但仍怒瞪著她,眼底滿布沮喪。「愛情是不能轉讓的,我要的人是你!」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希望今天文定的新娘是她,他們會白頭偕老,水浴愛河。
原諒我……「你該準備了,辛蕾隨時會回來。」
邢立煒攫住欲掉頭離開的她。「我在等你。」他一字一字清楚地宣示,而心中的痛也隨著字句一點一滴凝聚。
夏蕊荷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她的心好痛,像是被炸開一個大洞般血流如注……
「我在等你!」他看著她,執意等待答案。
原諒我……「辛蕾需要你,我祝你們幸福。」這是她的答案和選擇。
邢立煒憤怒地揮拳擊向牆壁,一聲巨響進然炸開。
夏蕊荷渾身一震,她沖向前捉住邢立煒不斷擊牆壁的手,心急地淚如雨下。
「你不要這樣!」
他的眼里燃燒著漫天怒火,他狂暴地吶喊︰「你不是不在乎?!你不是打定主意要將我讓給別的女人,你甚至可以大方的看著我和辛蕾結婚?!」
「你別這樣……」她哀求地握住他的手,看著他血淋淋的傷口,她的心宛如刀割。
邢立煒用力地抽回手,不在乎手上的傷口,他赤紅的目光更勝滴落在地板上的鮮血。
「立煒……」夏蕊荷退後幾步,望著邢立偉。「你保重。」
不管自己會如何的哀傷悲慟,她都執意為這一段糾纏不清的感情劃上句點。
她黯然轉身離開。尾聲
辛蕾看著夏蕊荷哭著離開,她听見了他們的爭論聲,隱約知道事情不尋常。
邢立煒和夏荷果然彼此相愛,只是事情怎麼會搞成這番田地?
辛蕾挑起眉,該是將真相還原的時候了。
她走進房間,意外地看到一個讓她鼻酸的畫面——
邢立煒無助地蹲坐孟房間的正中央,他垂著頭,眼神渙散,一臉灰敗,仿佛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他雖然沒有哭,但任何人都可以明顯感受到他那股無窮盡的哀傷悲慟。
他當真愛極了夏荷……
辛蕾拭去頰上滑落的淚水,她走近邢立煒,在他身旁蹲了下來。
「也許有些事情我不明了,不過現在也該是開誠布公的時候了。」
邢立煒望著辛蕾,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辛蕾也許是他最後的希望。
兩個小時後,賓客陸續來到,辛父請來飯店的工作人員前去休息的客房提醒女兒人席的時間將至。
「奇怪,怎麼這麼久?不是听說邢總來了嗎?怎麼一個人影也沒見著?」辛父不耐煩地看著腕上的勞力士表。
「別急,辛董,女孩子家打扮總是比較費時。」辛父身旁的人討好地說道,「邢辛」兩家聯姻是商界大事,今晚當然得好好諂媚奉承一番。
辛父贊同地點點頭,沒錯,他的女兒愛美是出了名的,他應該耐心地等待別著急。
只是,事情並不如他想像中的完美,飯店工作人員的驚恐尖叫聲突然在空氣中炸開。
所有人包括辛父立刻沖往一旁充當休息室的客房——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終身難忘……
「邢辛」兩家的文定晚宴在最詭異的情況下結束。
新郎落跑了,獨留身著玫瑰色禮服的新娘在房里等待,她不甘受辱,于是選擇以割腕結束自己的生命,腕上以及沾染在白色床單上的鮮紅血液,將新娘身上的玫瑰色禮服襯得更加紅艷。
☆☆☆
「太夸張了。」
辛蕾咬著手中的大隻果,看著報紙上的報導,幸好各家報章媒體,在她的秘密通知下,即時趕上這場安宴,並留下相片記錄。
只是真的太夸張了,她沒想到那瓶紅色指甲油加水以後,會有這麼驚人的效果。
也幸好醫院的醫生是她的好朋友,否則這種戲根本演不下去。
醫生朋友替辛蕾纏上白色繃帶,頗有微詞地抱怨。「你悠哉地在這里大啖隻果,而我們醫院卻得苦命的出動所有人力幫你阻擋各家新聞記者,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只是在作戲,不用你割腕自殺,自然就會有人讓你死得很難看!」
辛蕾哈哈大笑,眼楮還盯著電視螢幕上播放的西洋長片。「我老爸沒來?」
醫生朋友嘆了口氣。「沒有。」
辛蕾淺勾起嘴角,絲毫不在乎,老爸的反應就如同她之前所預料的一一生氣,然後將她趕出家門。
醫生朋友指指坐在一旁的高大男人。「你老公?」
辛蕾揮揮玉手。「才不是,他在等他的愛人。」
沒錯,這就是辛蕾天衣無縫的計劃——用「詐死」逼出落跑的夏蕊荷。這個方法肯定是既快速又有效的,省得邢立煒找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人來,辛蕾愈來愈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此時病房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一名淚流滿面的女人焦急地沖了進來。
賓果!新聞的力量真是無遠弗屆啊!辛蕾不禁在心中贊嘆著。
夏蕊荷直奔向辛蕾,由于她太過自責和哀傷,所以根本沒注意到辛蕾像個沒事人般正大口咬著隻果,也沒看見坐在一旁的高大男子。
她緊緊地抱住辛蕾,開始無助地哭泣。「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啊!你怎麼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她淚如雨下,不斷地自責。「我不是故意愛上他的,我發誓我會忘了他,我發誓我會斷了和他所有的關系……辛蕾,你原諒我,原諒我……」
夏蕊荷聲淚俱下,話說得有語無倫次,但卻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夏荷這個小笨蛋也是愛慘了邢立煒,真不知他們在想什麼?明明是一件好好的事……「夏荷,快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被你勒死了!」辛蕾喘著氣,扭動身軀想掙開夏德荷的懷抱。
聞言,夏蕊荷立刻放開辛蕾,一雙淚眼直直地看著她,上上下下審視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慢慢止住了淚水,情緒由悲拗轉為震驚。
她這才發現報上的消息全都是假的,辛蕾不但沒有生命垂危,而且還好得很,說話中氣十足不說,可以大口吃隻果!
「你?!」夏蕊荷不禁目瞪口呆。
辛蕾嬉皮笑臉,甜滋滋地說︰「我很好啊,你要不要吃隻果啊!我削給你吃,日本進口哦!」
夏蕊荷由震驚再轉為憤慨,她雙手插腰,恨不得一拳敲死眼前這個讓她自責悔恨到快要死掉的壞人!
「你怎麼可以拿這種事開玩笑?!哦,我會被你氣死!」
辛蕾眨著明眸大眼,佯裝無辜。既然她敢開這種玩笑,當然也早就想好澆熄眾人怨人的方法。
「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割腕自殺嗎?」
夏蕊荷氣到說不出話,她嘴巴張了又合,想罵人又不知該罵什麼?手抬了又放,想K人又舍不得下手,辛蕾這一次真的是嚇掉她半條命!
辛蕾嘟著嘴,揪扯著身上的薄被。「我又不愛邢立偉,我不想嫁給他,沒有愛情的婚姻,比下地獄還要可怕。」
沒有愛情的婚姻,比下地獄還要可怕……
「強迫兩個不相愛的男女結婚,根本不是美意,而是萬分殘忍的事。」
強迫兩個不相愛的男女結婚,根本不是美意,而是萬分殘忍的事……
夏蕊荷頓時覺悟了一些事,辛蕾的兩句話,解開了她心里的咖鎖,但一波波的後悔,卻也隨之而來;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她以為這是最好的結局,殊不知能和真愛的人相守一生才是愛情最美好的結局!
立煒。
她捂住臉,淚水由指縫間緩緩滴落。「辛蕾,我做了一件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事……」
辛蕾偷看了下蕊荷身後安靜無聲的邢立煒,他像中了樂透大獎似的,開心得像要飛起來,完全一掃兩天來的陰霾。
辛蕾故作關心地問︰「你愛立煒嗎?」
夏蕊荷淚流得更急了,她沙啞地低語。「我愛他,我好愛他,但是來不及了……」
有人已經快沖上來了,邢立煒根本見不得他的愛人流一滴眼淚、受一點委嘍,辛蕾趕緊下最後一帖猛藥。
「那你想嫁給他咬!」
夏蕊荷哭到傷心欲絕,無法自制,她無力但堅定地點頭。「想……」余音未落,突然有一股強勁的力道向她掃過來,她不禁驚呼出聲。「啊——」
下一秒,她已經安安穩穩地被攪進一堵寬厚、溫暖,讓人感到安心的懷抱。
辛蕾取笑道︰「真是沒有耐心的家伙,虧我昨天想了一堆台詞,結果只說了四句就快樂結局,真沒意思!」
激動相擁的兩人誰也沒去理會辛營的小小抱怨,他們眼里、心里都只有彼此,愛意在兩人眼波交會之際激起熊熊火花。
相愛已是毋庸置疑了。
「再說一次。」邢立煒盈滿愛戀的眼凝視著他今生的摯愛。
他溫柔、深情得教人心疼。
「說什麼?」夏蕊荷輕輕地問,放下了心頭的枷鎖後,她一反之前強裝的冷淡,此刻,她的眼中、眉宇之間都是柔得讓人無法抗拒的嬌媚。
他握著她的手擱在唇邊親吻。「說你愛我,說你想嫁給我。」
她雙手撫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好。」她允諾,並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記深情之吻。「我愛你,我會嫁給你。」
邢立煒發出一記悶哼,他激動地擁抱住她,急切地、熱烈地吮吻她的唇舌,夏蕊荷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劇烈地顫抖著,她的臉頰滿布淚水,早已分不清究竟是她的還是他的……
雨過天晴,值回票價。
辛蕾走出病房,深深吸了口空氣,因為這里是特等病房,所以除非家屬或病人同意,否則不能隨意進入。她踱到窗邊,近午的陽光灑在身上,讓她覺得有些炙熱,不過,她無所謂,自在的心情不受外界干擾。
閻煜走近,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她沐浴在陽光之下,陽光在她身上形成一圈圈的光影,她宛如天使般清靈動人。
但最重要的是,她沒事,而他的生命中不能沒有她!
「我來了。」
辛蕾狠狠一震,看向來者,淚立刻涌上眼眶。
「你……」她抖著聲音,無法置信。
閻煜捧著她的臉,輕輕印上她殷紅的唇瓣。「原諒我的愚昧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再擁有你。」
辛蕾笑開,投進他的懷中,緊緊環抱住他的腰際,以行動代表回答。
久違了!他溫暖的懷抱。
久違了!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