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的洋房位于加列山道,據說那地是香港的豪宅區。
昂貴的豪宅,還有百萬雙B名車,反正瞿大導演從頭到腳都像瓖金一樣尊貴得很——喔,對了香港海上休閑很發達,說不定他們家還有游艇呢……
千芸由副駕駛座轉過頭。「瑄瑄,干脆你多留幾天好不好?等秀展結束,我們出海看風景,我可以當導游呢,我家有游艇,很方便的。」
丙然,那不知道有沒有私人飛機了……
「可能不行」仇家就在香港,她還搭上仇家的車,還有什麼比她現在的狀況還要苦情的?「我有很多工作還沒消化呢。」
相比之下,台灣雖然有狗仔,但是沒有自大、愛找她麻煩的名導,還比較安全一點。
千芸問著身旁的大哥,「哥,你認識瑄瑄嗎?她很紅喔,是名模也是廣告紅星,老行家燕窩也是她代言的。」
瞿竟洋開著車,「認識」
「真的嗎?」千芸很興奮同時也不解,「可是你們既然認識,為什麼還要裝不熟呢?」
瑄瑄趕緊解釋,「沒有啦,千芸,我們真的不熟,只是听過對方的名字,這圈子就這麼一點大,一定會知道的呵~~」
瞿竟洋抬頭看著車內後觀鏡,她樸素清雅的臉上寫著懊惱,車里有她花般的馨香,他深呼吸。
「打算在香港停留幾天」他問。
明天就走!「四天」她淡淡回應他的問題。
千芸開心地補充,「哥,瑄瑄要幫我走秀耶,人家可是當紅名模,我只是還沒成氣候的設計師,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榮幸嗎?」
「千芸,你不要這麼客氣,」瑄瑄卡在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僵硬,她不想在他面前笑,但也不能在同學面前擺臭臉吧?
瞿竟洋看穿她的尷尬,打從知道她同意幫忙千芸走秀的事,又知道她今天來香港,他選擇早她一步回來。
他也沒去深究自己追隨她回香港的原因,只當是台灣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文建會的紀錄片已完成初步構想,尚未開拍,所以先返家休息。
「我哥也是今天才回來的喔!」
憊真是刻意啊!瑄瑄很難不這麼想,「瞿導演還真忙。」
在後視鏡里,兩人的視線對個正著,瑄瑄趕緊避開。
「再怎麼忙,我一定去看秀才。」他留戀地看著鏡中她俏麗的容顏。
瑄定是快要哭了,她在心底哀號,「不用了,瞿導很忙,不用費心。」
真要讓他去看秀,她又走她妹妹的秀,這關系一量讓記者知道,真不知道會被渲染得多夸張。
哎,真是好討厭的感覺。
「妹妹的第一場秀,說什麼都該全家到齊,何況還多了個你。」
「千萬別這麼說,瞿導,」瑄瑄苦笑不得的僵在臉上。
千芸調侃著大哥「哥,你說話真的好曖昧哦,感覺看秀好像只是為了瑄瑄,,呵,你是不是要追趕瑄瑄啊?」
瞿竟洋揚開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最好他是個君子啦!
「瞿導,倒追你的名媛淑女一定很多,不要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像個年輕人一樣地追求女性,」她努力地撇清關系。
千芸抱怨著︰「哎,我哥最愛耍酷啦,老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女孩子哪敢和他說話?如果瑄瑄能當我大嫂,那就再好不過了!扮,瑄瑄以前在學校可是我們大家公認的‘除惡天使’」喔,她不怕壞人,還敢挑戰找麻煩的外校生,所以不管你多嚴肅,她都不會怕你!
喔,老天爺,可不可以不要開啟這個話題啊?瑄瑄在心底繼續哀號。
瞿竟洋噙著笑。「真的楚小姐。」
「啊?真的什麼?」她快哭了,
「你不怕業界有名的惡人?有一位名模還說我‘冷漠無情’。」
千芸發難,「哼,那位名模真沒眼光,我哥是外冷內熱呢!瑄瑄,等你和我哥熟悉後,就一定感受得到!」
瑄瑄只能干笑,「呵呵呵……」她完全不想感受,可那位沒眼光的名模就是自己,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麼?
一個轉彎後,車子流暢地駛進瞿家車庫。
千芸笑說︰︰「瑄瑄,到了,這是我家,」她說著,一邊急急忙忙下車。「哥,你幫我招呼一下,我有道菜還放在烤箱中保溫呢!」
千芸似科故意制造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一溜煙地不見人影。
瞿竟洋下車,正要替她開車門,她已經趕緊走下車。
他扶著車門框,等于將她困在他和車子之間。「你沒給我機會表現紳士禮儀。」
瑄瑄神經緊繃,距離太近了,他的氣息籠罩著她,她聞名到他身上淡淡的亂胡水味道,她後退,上身往後傾,小腿抵著車框,忍不住心慌意亂。
「這樣好了,如果你真這麼介意,我不反對重新上車,讓你開車門。」
瞿竟洋凝視著她,沒漏掉她毫無粉彩妝點卻顯得更清雅的白皙臉龐,和身上簡便的打扮。她束著馬尾,馬尾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晃動,飄散著一股他熟悉的芳香,他欣賞著她臉上小小的手足無措,這倒是稀奇了,她向來很有骨氣。
癌,他故意貼近她的耳際,輕輕地說︰「瑄瑄,我們是傳聞中的緋聞情侶,不用這麼拘束。」
一句仿佛情人蜜語般的‘瑄瑄’霎時間炸紅了她的雙頰,她閃得更遠。
「那、是記者亂寫,你、你有能力,你、你應該阻止……」她語氣很怨懟。
他笑看她酡紅的小臉,她能像性感女神般艷麗醉人,卻也能清純如少女,這樣極端的組合,讓他迷惑著與著迷……
「我從不阻止這些。」
不阻止她仰頭看她,皺著眉,「不對啊,那第一次我跟你上報,你怎麼氣得好象我犯了什麼罪一樣?」
瞿竟洋聳肩,輕笑。「我不阻止狗仔報八卦,但我會阻止女明星懷有其它企圖而接近我。
他勾起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容在月色下讓他妖魅地像惡魔,只要他專心凝視,那眼神就像要奪人心魂一樣……
瑄瑄深呼吸,「放心,我對你沒有企圖。」
瞿竟洋伸出手,指月復輕挑起她的下顎。「我倒希望你有。」
她瞪大眼,感覺心髒足足漏跳一拍,然後又開始急速跳動,她命令自己千萬要鎮定,別中了變態的計謀。他只想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罷了。
「相信我,」她拍開他的手,仰高下顎,勇敢且冷淡地迎視他。「我絕對沒有任何企圖,倒是你,你老是企圖制造我人前什麼的假象,裝成跟我很曖昧的樣子,搞得所有記者天天跟拍我!」
他凝視著她,黑色的眸子漆黑深邃,勾惑得人都暈了……
「我的企圖應該不只是讓狗仔忙翻天。」他的手指輕輕刷過她柔美的粉頰。「瑄瑄,你值得更多的企圖。」
王八蛋,這個男人存心逗她嗎?
斑,管他什麼企圖,不企圖。瑄瑄懶得探究他到底是怎麼樣,只當他是發情的雄性動物。
不她推開他的手,「不了,只要你澄清我和你真實關系,別讓人誤會就好,我不想再被狗仔追著跑。」
瞿竟洋輕笑,笑聲低沉性感。「看來,你受到記者許多照顧。」
瑄瑄聳肩,「是啊,記者是柿子挑軟的吃,他們絕對不敢吵你。受害者卻成了我,你能想像每逃鄴十四小時有人在你工作的地方和家里盯梢的感覺嗎?瞿導演,如果你願意澄清,我會感謝。」
「可是那對我沒影響啊!」他無辜地笑著。
「早猜到你沒那麼好心!」楚瑄瑄氣嘟嘟地推開他的手臂。
他握住她的手臂。「瑄瑄,」
她抬頭瞪他。「放手,我是楚小姐,瑄這理是給熟人和朋友叫的,你還不是?」
瞿竟洋認真建議,「或許我們該從頭開始,我收回‘花瓶’和‘芭比女圭女圭’的評論,這樣你會不會和顏悅色一點,像初見面那次一樣,以你最真誠,的笑容對待我?」
‘芭比女圭女圭’?瑄瑄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她甩開他箝制的大掌,「我不是芭比女圭女圭!」
瞿竟洋試著想緩和她的怒氣,只是還沒開口,千芸已由遠處跑了過來,「瑄瑄,!」
千芸在他們面前停住腳步,立刻察覺到她和大哥之間有一股奇異的亂流,然後,她看到瑄瑄眼中急欲掩飾的怒氣和委屈。
「瑄瑄怎麼了?」她瞪著自己的大哥,「大哥,你不要覡同她喔!」
瞿竟洋無辜地笑,「我沒有,我只是想和你同學和睦相處。」
巴睦處鬼啦!
瑄瑄離開車旁,勾起千芸的手臂沒事,哼誰能欺負我?在學生時代,我可是出了名的‘除惡天使’。不是嗎?
「嗚,我就怕我哥是專門對付天使的克星啊,如果你被我哥氣到不想和我當朋友,那我怎麼辦?」
「不會的啦!」
「呵,那我就放心了。」
兩個相視一笑,手勾著手進入大門。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景,瞿竟洋搖搖頭,除惡天使?他關上車門,嘴角輕輕揚開了笑。
瞿家雙親定居國外,喜好游山玩水,環游世界,兩老也是為了女兒的處女秀才回香港,香港的房子是瞿竟洋來這里工作才購置的,現在反倒成了家人聚集的地方。
一頓豐富的晚餐之後,瞿母拉著瑄瑄到二樓陽台聊天。
瞿家是一棟三層樓的白色洋房,有游泳池、花園,環境一整個棒。
瞿母望著身旁的女孩,她未施脂粉,卻掩不住獨特耀眼的氣質,呵,長期在國外,她還不知道家鄉出了個這麼標致的廣告明星,兒子是個工作狂,其它事一向漠不關心,這位小姐卻讓兒有了生氣。
「瑄瑄,要不要在香港待久一點。?干脆住在竟洋這里,很方便的。」
瞿母熱情來得又快又猛。瑄瑄明顯感受到長輩的意思。
唉,其實瞿媽媽不要太擔心她那個酷酷的兒子可是有一堆愛慕者,不怕娶不到老婆。瞿媽媽不要看到有女生來家里,而且看似和他兒子有點熟絡「其實是暗暗較量」就認定這是娶媳婦的唯一機會。
「伯母,謝謝您的邀請,但我在台灣有工作尚未結束。」瑄瑄很客氣地拒絕。
「工作很麻煩嗎?也許竟洋可以幫上忙,瑄瑄,你可以和我兒子聊聊,他那個人外冷內熱,——啊,我想你應該早知道他的個性了。」瞿母再接下來再勵,能讓兒子開心的女性,除了家人,也只有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姐了。想想,剛才吃飯時,這小兩口的互動還真溫馨呢!
瑄瑄挑眉,老實說,如果瞿竟洋不要老是招惹她,企圖制造新聞,讓狗仔全數總動員,她可以把應付狗仔的時間,拿去專心工作,就不會有麻煩了!
「不會麻煩,只是最近比較‘混亂’一點,」她克制不住地加得了語氣。
瞿母狡黠笑著。「我知道啊,就是你和竟洋的新聞,听說記者一直在追這則新聞呢!我雖在國外,但有台灣的親戚特地打電話和我說喔。」
八卦還真是無國界,瑄瑄迎著涼涼的晚風,剛入秋,只穿著T恤,會覺得有點冷。
「那只是新聞記者沒事找事做,瞿伯母,您千萬別當真喔。」
瞿母呵呵知,「記者也不見得是亂報導,所謂事出必有因,我倒覺得你和竟洋很合適。剛才吃飯你們相互挾菜給對方,還真甜蜜呢!」
瑄瑄真想擊鼓申冤,她不懂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她和那個自大狂互動不錯?難道沒人看出她的委屈嗎?
方才在飯戰術上,有一道「椒品沙拉」是千芸唯一的拿手菜,就是把青椒、紅椒、黃椒切成塊,淋上親手做的千島醬,瑄這理看到菜當場就傻眼,她不是挑食的小阿,從小到大什麼菜她都能吃,唯一對紅椒沒辦法。那種食物很奇怪,明明是艷紅得看起來應該很辣的東西,吃起來居然像水果一樣有甜味?太詭異了,她不喜歡詭異的食物。
但這畢竟是千芸的拿手菜,還好心地放在她的盤里,她只能像個小朋友一樣把紅椒堆到一邊,,想神不知鬼不覺放棄這樣食物,沒想到瞿竟洋居然幼稚地從沙拉盤內挑了滿滿一大滿滿一大湯匙的紅椒放在她盤里,讓她差點不能呼吸——
「你這是做什麼啊?」她驚呼,低聲向他抗議。
「你不是喜歡紅椒嗎?所以想留到最後再慢慢享用。」
他笑著,擺明是找碴,喔,她怎麼這麼倒楣。和他扯到一起……
瑄瑄不甘心被惡整,拿來湯匙將紅椒收集好,然後橫過身大方地放在他盤上。「是啊,我最喜歡紅椒了,我媽媽教我,喜歡的東西就是要和別人分享。」
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迎向他的凝視,然後再次震懾于他黑上牟的魔力。這個男人有一雙電眼,足以電翻女人。加上有權有勢,開車的姿態又很帥,如果他花一點。(其實她也不清楚他花不花心),周行一戀並不意外。
「你是我的客人,我當然應該好好照顧你。」
他將紅椒又移到她盤上,然後幸災樂禍笑看她快昏倒的模樣。
「不,瞿導您太客氣啦……」
然後在座的人就看到他們像小阿子一樣,一大湯匙的紅椒移過來又移過去,在別人眼里像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事實上,她真的很想把那盤紅椒全倒在他頭上。哼!
最後瞿爸爸公平地裁判說︰「好,一人一半。」
接著瞿媽媽還下了個‘媒人婆’式的注解。「對啊,一人一關,感情才不會散∼∼」
大人都說話了,她還能說什麼?所以她只能含淚吃紅椒,雖然只吃了兩口,瞿竟洋就良心發現,將剩下的紅椒拿到他的盤子,但為了那兩口,她足足喝了一大杯水……
最後瞿媽媽還為兒子的表現又下了注解。「哇,真好,我從來不知道我兒子居然這麼貼心呢!」
瑄瑄嘆了口氣,知道從今以後,只要看到紅椒,她都會想到他。
「瑄瑄,」瞿母握住她的手,「告訴瞿媽媽,你對竟洋的感覺如何?」
「……沒什麼特別的想法,瞿媽媽。」
瞿母完全不相信,她輕拍媳婦的手背,「別擔心,你可以當這是和瞿媽媽之間的小秘密,我不會告訴其它人,。唉,,你知道的,我這兒子為了工作荒廢愛情太久了,我和孩子爸一直在國外,可不是因為想玩啊,真正原因還不是不想看到兒子這麼浪費青春。!」
瞿母又夸張地嘆了口氣,「想我和他爸在他這個年紀,早就結婚生子了,哪像他,半個影子也沒看到,瑄瑄,我這個兒子真的很純情,以前交往的女朋友,他可是一個都沒帶回家讓我們看,如果你在報章雜專上看過他和誰交往,那都是記者空穴來風,你可別當真喔。」
巴別人扯在一起就叫空穴來風,和她就是事出必有因?長輩的兩種標準讓瑄瑄只能悲嘆自己的命運。
「瞿媽媽,您真的誤會了,我和他真的只是點頭之交的朋友,況且我是應千芸之邀才來拜訪的,其實和瞿導演無關。」
瞿母大失所望。「真的啊?」
瑄瑄用力點頭,「真的,真的只是點頭之交——「」
「也是勢均力敵的對物。」
瞿竟洋跨進陽台,微笑地瑄告他的確良到來,他穿著線衫休閑褲,頭發讓風揚起,在夜里,他的存在感就像只隱藏在暗處蟄伏著等待獵物的黑豹。
他走近,輕摟瑄瑄的肩,將她納進懷里,「你在發抖,?」
瞿媽媽一看,大樂。
瑄瑄變臉,推開他「干麼隨便動手動腳?」
「這是一個向對手致敬的擁抱。」
屁,「不用」
「你沒帶外套?」他問
他吸著鼻涕子,「我喜歡這種冷冷的感覺,不行嗎?」
慘了,每次見到他,她總會忍不住巴他抬杠,這樣不行,只會增強他的戰斗欲,她要做的應該是完全不理他才對。
「瞿媽媽,我進去找千芸了,時間晚了,我也該回飯店了。」
瞿竟洋皺眉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千芸回工作室了,她有交待要我送你回飯店。」
憊要再搭他的車?
「沒關系,不用麻煩瞿導,我自己搭計程車回飯店就好。」
瞿竟洋目光灼灼「如果你不讓我送,就住下吧。」
這是威脅嗎?「我不想讓你送。也不會住下來。」她冷冷嗆了回去。
瞿母看著火花四射的年輕人,「瑄瑄,讓竟洋送你回飯店,比較安全,我們也會比較放心。」
所以到最後,在長輩強力介入下,瑄瑄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上瞿竟洋的車。
她氣嘟嘟地瞪著車窗外,雙手環臂,不想理人。
瞿竟洋拿下座椅後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把衣服推還給他。
他再將外套披在她身上,沉聲威脅「你最好披著,再抵抗,我就直接抱你,幫你取暖。」
她心一緊,仰頭瞪著他,「你有必要這樣威脅我嗎?
懊一會兒,他凝視著她,然後說︰「這不是威脅,我的確想擁抱你。」
這下,瑄瑄像是舌頭被貓咬走,一句話也吐不出來。瞿竟洋系上安全帶。將車子駛出大門,往市區前進。
車內很沉默,她抱著自己,死盯著窗處,下雨了……
衣服上有他的味道。淡淡的,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安全感,她或許不喜歡他的行事作風,但她喜歡他的味道。
「明天你會去排演現場嗎?」
「不用你管」她冷淡地回答他的問題。
「我們不能好好說話嗎?」
「不想」
他方向盤一轉,漂亮地甩尾,唰地一聲猛然在路旁停下車。
瞿竟洋傾身,黑豹般犀利的眼冷冷瞅著她。
他想怎麼樣?瑄瑄像只沒用的小白兔,只能縮在一角,抱著胸部,緊張地防備著。
只是原本世紀緊繃的氣氛因為她卒仔的模樣,竟讓可惡的男人放聲大笑。
「笑什麼笑啊——」但老實說,她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很好笑。
「我以為你膽子很大,」他譏笑。
瑄瑄氣炸了,雙拳緊握,「荒郊野外,我人又在香港,你突然緊急停車,又用死魚眼瞪我,我怎麼知道你想對我怎麼樣?任何女人都會害怕好不好?」
「你不用怕我。」
「切,誰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然後她所有的抗議都消失了,連抵抗的能力也完全被嚇跑——
她瞪著自己眼前那張放大的臉,……他吻她?
「接吻時要閉上眼,」他抵著她的唇說著。
他吻她,他灼熱、軟軟的唇在她的唇瓣上……他吻她?
瑄瑄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氣惱地抹去唇上屬于他的痕跡。「你怎麼可以吻我。?」
他無辜地聳聳肩,視線落在她宛若櫻花般紅女敕的唇上,「我只是在修正我們的關系。」
她愣住了,眉頭皺起,「修正我們的關系?」
「我想,親吻是個好方式。」他說。
「你……」這男人,這自以為是的臭男人,他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讓他呼之既來,揮之即去嗎?他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任他為所欲為嗎?他欺負她居然還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這叫修正關系?
「這才是修正關系的方式?」
她不玩了,走人總可以吧!瑄瑄動手扯著門吧,卻發現他早以將控鎖將門鎖上。
她轉身,低吼,「開門,」她氣炸了,
瞿竟洋撇開笑搖頭。「怎麼可能?」他說雲淡風輕的,對待她的態度仿佛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小阿。他啟動車子,將車子駛上車道。
就這樣?瑄瑄看著他,他一臉平靜,你是剛才的擦槍走火只是她自己想象的。
就這樣嗎?
瑄瑄氣惱地坐好,不然她又怎麼樣?哼,她當然能怎麼樣!她用力地將身上他的衣服丟到後座,然後挑地瞪著他,下定決心,如果他膽敢再踫她,她全賞他記令他難忘,憤怒的右勾拳!
「明天你去排演場嗎?」他重復問。
「不關你……」她深深呼吸,算了冷靜。「不會,美琳姊要我低調,等當天再去試裝就可以了」
「嗯」
瑄瑄縮在椅子里,心情郁悶地看著車窗上的雨珠。
「明天早上我會去接你。」他說
去哪?她懶得問,既然笨蛋泄露計劃了,明早天沒亮前,她就會逃得遠遠的。!
他無奈看著她得意暗笑,「瑄瑄,別讓我找不到人,否則你會發現香港狗仔的行動力比台灣強上數十倍。」
她坐地身。瞪著他「你憑什麼威脅我?」
他扯著嘴角「這不算是威脅,只是請求。」
請求?這叫請求,瑄瑄深呼吸。——
懊他明天將會知道,她如何回應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