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待字閨中的淑女可不是任由你愛親就親、愛摟就摟的,這事要是傳出去,容容的名聲就毀了。」
「我以為媽媽樂觀其成呢。」言情小說吧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容容被你吃豆腐?!」
「媽媽想要我娶你喜歡的容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那你也不該踫人家啊!我知道你在意容容,也有點喜歡她,但,再怎麼樣,總是要按照程序來啊,先追求再交往,然後才有親親抱抱,你這個壞孩子一下子跳這麼快,要女孩子怎麼自處?你不怕容容有被輕薄的不快感?」
「容容不會。」
「臭屁孩子,我不管,反正你踫了親了,就是要負責。」
荊堂懶懶地撇著笑。「我不認為就算我和容容站得很遠,媽媽就會輕易放棄?媽媽是計劃性逼迫。」
荊母愣了一下。「啊——」被識破,她干脆直接耍賴。「兒子,我不管,我喜歡容容,你不能讓她受委屈就是了。」
「喜歡到把親生兒子打包送她?」
「對!」
「好。」
「好是什麼意思?」
「我會娶她。」
「真的?不是鬧脾氣喔?」
「我同意你也擔心?」
「老人家都是這樣啊∼∼」
荊堂抱住了母親。「我會娶她是因為我欣賞她,也的確有點在乎她,其他的感情等婚後再培養,母親大人,您就放心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容容才是你的女兒。」
「嗚,我兒子要結婚了。」荊母真的好感動。
目的達成後,剛才的擦槍走火就當是小倆口甜蜜的秘密,不必刻意宣傳,荊母也不希望年輕人即將開花結果的戀情多了幾則謠言,誰知道那些好事的人要是知道剛才的事後,會不會對容容說出什麼不好听的話?畢竟佔便宜的永遠是男人。
莫容潔知道大勢已定,非她所能阻撓,但她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嫁給荊堂,就算她心儀人家,也不該是因為這樣結婚的,她得知道荊堂的心意。
她抬起頭,走到荊堂面前。「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女兒,還有什麼好談的,就是要結婚啊——」莫母哇哇叫,深知女兒倔強的脾氣,怎可能任由長輩擺布?
「讓他們聊聊吧,親家母,我們去外頭喝杯茶,今晚的月色很美,也可以好好商量婚禮的細節。」荊母決定讓兒子和容容好好談談。
「也對、也對,呵,親家母,您說的都對。」
一句「親家母」讓莫母笑得花枝亂顫,快快樂樂地和她的親家母喝茶去,將大廳留給即將變成夫妻的年輕人。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問,幾乎是喃喃自語。
「不好嗎?」他笑看著她,簡單的襯衫和一片裙,俐落又大方,但他想到的是一個小時前,她在澡池的模樣,雖然她躲得很好,但他還是清楚地知道那白皙的肌膚是如何的吹彈可破,她害羞酡紅的小臉有多可愛,還有當她赤果的嬌軀緊貼著自己時,他是如何迅速地燃起欲火。
「我認為很好。」荊堂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輕扯入懷,斜坐在他腿上。
她輕呼,直挺挺坐著,全身僵硬。
他笑,懶洋洋地輕撫她的長發。「你很緊張。」
「對。」
「為什麼?」
她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不敢看他。「為什麼你會贊成和我結婚?如果是因為剛剛的事,其實沒有必要,那只是意外。」
他笑,顯然他的未婚妻還不清楚自己對他的影響力。
他挪動位置,讓容容跨坐在自己身上,長裙高高撩起,露出白皙的大腿,她吃驚抗拒,卻也無法拒絕,荊堂凝視著她的眼,動手解開她襯衫的鈕扣,直到露出胸衣的蕾絲邊……
「意外?如果沒人阻止,或許我們就會在露天浴池做完一切,我會要了你。」
莫容潔屏住棒吸,瞪著他性感的薄唇,突然發現自己好難呼吸。「我相信你不會,你只是戲弄我……」
「我不是正人君子。」
「荊堂——」
「堂。」
「堂——」她扭捏地道。
「吻我。」
莫容潔瞪大眼,搖搖頭。
他笑了笑。「我不接受拒絕。」他按住她的頭壓向他,用灼熱的吻封住她的紅唇。
他的舌長驅直入,任性地勾撩她的舌尖,灼熱的男人氣息席卷而來,包圍著她。
「堂……」她仰著頭,無力地嬌喘,全身緊繃。
他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容容,我們會結婚。」
這個決定將無異議。
莫容潔望著他的黑眸,震驚于他的堅定,可是可是,會不會太……
「可是我們甚至沒談戀愛,你也沒追求過我……」
荊堂帥帥地挑了挑眉。「我沒追求過女人。」
言下之意,都是女人主動就對了!這男人真的有夠自大的!
「這是必要的過程,難不成你要我去追求你?!」
「也可以。」
莫容潔下巴一揚,拍掉她胸前的大毛手,很驕傲地說;「荊先生,您真的不用為了負責任而娶我,我沒有任何損失。」
「我不是為了負責。」大毛手回到原來的位置。
她揚著下巴,有些些惱火。「哼,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深深地愛上了我,才要娶我的!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他笑了笑,掬起她的手,輕吻她的手背。「我是喜歡你。」
啊?
這下真的嚇到莫大膽了,她瞪大眼。「你、你喜歡我?」
「嗯,我喜歡你,你呢?」他的唇一寸寸靠近。
她心跳得好快好快,喜悅的泡泡不斷地從心底冒出,他喜歡她,天啊,他喜歡她!
「你也喜歡我嗎?」他再問。
在他的唇吻上她之前,她舉高手臂,摟住他的頸,清清楚楚表達自己的心意——
「嗯,我也喜歡你。」
第一次見面在機場,第二次見面在一場晚宴的會場入口,第三次見面他們互許終身,婚禮訂在一個月之後。
速度之快,連莫容潔自己都覺得這一切彷佛像在作夢。
而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開始談戀愛。
「這樣好嗎?」鄭美芳問道。
難得偷閑來喝下午茶,結果乾媽抱著雜志眉頭深鎖,憂心忡忡。
荊莫兩家的婚事傳開後,好事的八卦雜志貼心地做了一個比較表,把她和荊堂過去交往的情人,列表做了一番比較,她這才明白自己的未婚夫戀情紀錄如此輝煌,根本是個戀愛達人,也應該的,他對許多女人來說是頭可口的大肥羊。
「乾媽,我有幾個優?」
「你輸得一塌糊涂,和荊堂交往過的對象都有顯赫的家世背景。」
「那他干麼娶我?」
「我怎麼知道?」鄭美芳粗聲粗氣,她擔心到白了頭發,容容還嘻皮笑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容容,你確定要嫁給他嗎?」
「不好嗎?」
「容容。」
莫容潔看著雜志上荊堂的帥臉,仍覺得有點害羞,他天生就有股王者氣息,讓許多女人垂涎……
但他卻選擇了她,讓她到現在還是難以置信。
「你喜歡他嗎?容容。」
莫容潔輕笑,食指無意識的輕踫紅唇,她想到他像要著了火般的熱吻,他的每一個撫觸,都令她想尖叫。
「乾媽,我很在意他,會想見他、會想听他說話、會想和他在一起,這就是喜歡吧。」
乾女兒沒喜歡過任何男人,頭一次愛上的居然是這樣霸道又霸氣的男人,好就好,不好的話傷最深的,恐怕還是容容。
「那這些雜志怎麼辦?他看起來很花心,女友一個換過一個。」
「不會啊,我不覺得我輸得一塌糊涂,評家世,我家也不差;評相貌,我自認也不差;評身材我更不認輸,只是和她們比起來矮了些,呵。」莫容潔向來不會自憐。
她握住乾媽的手,一臉堅定地說︰「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件很幸福的事,乾媽,你別擔心,記得幫我留間房間,如果我受了委屈還有娘家可以讓我依靠。」
「嘖,我家又不是你的娘家。」鄭美芳眼楮濕濕的。
容容嘟著嘴,露出可愛的笑容。「你才是我真正的娘家呢,媽咪只會把我打包送回去,哪會理我委不委屈。」
這孩子,怎麼不叫她心疼呢?
容容貼心,凡事都會替她設想周到,哪怕人在日本念書,每天噓寒問暖的電話也不曾斷過,她看似新潮女性,卻有顆溫柔和善的心,那些不懂她的人以為她好玩又揮霍,每次听到對容容不友善的流言,她就恨不得找人算帳去,容容的好是要感受的,荊母知道這點,希望荊堂也是。
「準備嫁人了,寶貝。」
莫容潔點點頭。「嗯。」
手機響起,她看著來電顯示,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堂∼∼」
「在做什麼?」
「和乾媽喝下午茶,順便討論你的八卦。」
「什麼八卦?」
「周刊把你過去的情史列表出來,一一排列比較,我輸得好慘,沒一個優字。」
「你的語氣沒有吃醋的意味?我的手機壞了嗎?」
「為什麼要吃醋?」
「我喜歡你吃醋。」
「為了滿足你大男人主義的優越感?」
「聰明的女孩。」
「謝謝。」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你不工作了?」
「不了,只想見你。」
「為什麼?工作狂想通了?」
「老婆,我想你。」
容容緊握住手機,心繃得好緊,卻好甜好甜。「我也想你。」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甜蜜到讓人抓狂,卻又無法停止……
十分鐘後,荊堂趕到,思念像無法駕馭的月兌韁野馬,更像是海中的巨浪般來得又急又猛。
她沖上前,投進他的懷抱,荊堂緊擁著她,不管旁人的注視,俯首吻住她柔軟的紅唇,傾訴他的思念。
直到店里其他客人報以如雷的掌聲,他們才難舍的分開。
荊堂將容容緊擁在懷里,望著她紅咚咚的臉頰,覺得好可愛。
「你很奇怪耶……」莫容潔弱弱地抗議。
「會嗎?」他蹭著她的發。「寶貝,我們在談戀愛,戀愛的人都該如此才對。」
「我了解,我了解,我男朋友經驗豐富,這是經驗之談呢。」她揶揄地眨著眼。
他寵溺地揪著她。「我近視了嗎?你不是應該要大聲咆哮、大吃飛醋?可我怎麼都沒看到?」
她仰著下顎,唇角俏皮地揚起。「我生氣起來是很嚇人的。」
「喔?會把新郎嚇跑嗎?」
「可能喔。」
他彎腰,輕輕地在她粉紅色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壞壞的笑意在嘴角揚開。「那算了,甜頭沒吃到,現在被嚇跑,那太不劃算了。」
她嬌羞地瞪他,當然明白甜頭是指什麼。
交往半個月了,荊堂燙得發火的激吻和撫觸當然有,但總是在關鍵時刻緊急煞車,當然不是荊堂的意志力很強,而是荊阿姨總會有意無意地破壞這一切,為了就近監督,還故意以新房裝修的名義,要兒子暫時搬到陽明山別墅,她不懂荊阿姨的目的,是怕兒子吃了她後,就悔婚了嗎?她只想到這個理由。
但荊阿姨不知道,次次被打斷所累積的欲火是超驚人的,她只想到即將完成的事,就會覺得心悸,緊繃的情緒就快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