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次吃不到披薩,這回任家所有人學聰明了,干脆找一天聚集到小兩口家,還派出妹妹專人看管,不準任恆謙再劫走今天的大廚,只為了滿足他個人的「」。
想想這一天,也讓任母盼了兩個多月。唉,想吃披薩居然也要等兩個多月!
「沒辦法啊,媽,你以為蔣家那麼好對付嗎?大哥和大嫂可是很努力和他們對抗,才有今天的聚會啊!」
「嘖,那個蔣老頭實在是太糟糕了,天下是沒男人了嗎?干嘛硬要我兒子娶他女兒?還想出逼小田妥協的爛步數?!要是讓我早點知道,非跟你爸去修理那個蔣老頭和蔣曉潔不可!」
一臉怨氣的任恆謙此時晃了過來。哼,他當然不高興,誰都不喜歡家里來了一堆食客!
「喂,不是說在我家不提那兩個名字嗎?你們是忘了我老婆有多小氣喔?」
「兒子,我們只是關心嘛!」
「別,真關心就不要在我和我老婆連續工作三十個小時後還跑來我家亂,如果你們沒來,這時候我正在抱老婆、玩親親!」
今天中午,他們才剛從香港回來,在這之前他拚命加班,和田予貞以及律師團徹夜研究港資的股權分配是否符合充分揭露的合約精神,當然是沒有,所以他們以這項條款,帶著「京遠開發」和「田家建設」兩家的律師團找上港資,主動要求解約。
約是解了,可以和老婆恩恩愛愛了,結果食客居然也來了——包括任家上下、兩家公司秘書全來了!
「你說,你們和蔣老頭與蔣曉潔有什麼不同?!」
「老公∼∼」
喔喔∼∼
任恆謙趕忙跑過去,認命揉面團。
「你很想她啊?名字叫得好親密喔……」
「天可憐見,我只是想我老婆!」
「哼,我都在你身邊,有什麼好想的?」
「就是想,就算你在我身邊我還是想你,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味道,想念你的嗓音,就會想吻你、想撫模你——」
田予貞沖上前捂住老公的嘴。「喂!你很故意耶……」她紅著臉,像熟透的蝦子。
一旁的觀眾激動大叫,開始起哄。「再說!再說!我要听!我要听!彪房情趣!彪房情趣!」
田予貞快氣炸了。「都是你啦……」
任恆謙驕傲地將老婆摟進懷里。「哼,我‘實力’堅強,要听就說給她們听!」
田予貞氣得想拿面團K他。
此時,田父進門,手上拎著一大條海魚,正是早上和好友出海釣魚的成果。
「听什麼?我也要听,今天加菜,我釣了一條肥美的大魚!」
田父急著炫耀,只是田予貞一聞到魚腥味就臉色大變,捂著嘴,直往廁所沖。
「老婆?」任恆謙緊跟著老婆,臉色嚇得發白。「你怎麼了?!」
他忙著拍背、忙著遞毛巾,恨不得現在不舒服的人是他,而不是他的愛妻。「你別嚇我啊!」
田父將大魚丟給任家管家,也跟著神經兮兮地沖了過來。「女兒啊,不要嚇老爸啊∼∼老爸雖然心髒很有力,也經不起嚇啊!」
田父身上沾染的魚腥味讓田予貞吐得更厲害。
「老婆……」任恆謙快哭了。
「走開,讓我來。」任母撥開圍觀的眾人,先要任家老爺帶走田家老爺,不讓媳婦聞到魚腥味,再要林太太幫忙拿來隨身攜帶的薄吧油,讓寶貝媳婦清一清鼻腔的氣味。
「好多了嗎?」任母慈愛地問。
田予貞點點頭,無力地偎在老公懷里,忍不住挪揄他含淚的眼。「男兒淚貴如金喔∼∼」
任恆謙擺著一張苦瓜臉。「呿,老婆莫名其妙吐得亂七八糟,不哭是冷血。」
「我沒事。」田予貞當然感動,她緊握住他的大手,一臉幸福。
「我不信,我們去醫院檢查好不好?」任恆謙急壞了。
任母呵呵笑。「現在就哭?那以後有得哭了,兒子啊,你要振作點。」
「為什麼?」任恆謙臉色大變。「老媽,你不要嚇我,我老婆——」
「我懷孕了。」其實,她已經偷偷驗過了。
「啊?!」
除了心里有底的婆婆,整屋的人同時放聲尖叫。
任恆謙一臉茫然,每個人都拍拍他的肩膀道恭喜。
「女婿啊!爸爸看好你沒錯吧!」田父依然被隔離得遠遠的。
總算,新手爸爸回過神,喃喃念叨︰「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田予貞笑看著傻乎乎的老公。「開心嗎?」
他點頭。「嗯,開心,開心到想清場跋人。」
「趕人?!」全部人大叫。「披薩還沒吃啊!」
任恆謙抱住他老婆。「你們快滾,自己去叫外送,我現在只想抱我老婆……」
他不顧眾人在場,熱情地吻住愛妻,吻得有夠熱情,嘖嘖出聲。大家哇哇大叫,逃的逃、跑的跑,還給他們一室的寧靜,真好。
「我愛你。」
「你好故意!」
「誰說的,難道你不知道披薩會刺激我的嗎?」
「騙人!」
「有沒有騙人,等會兒你就知道……對了,老婆,你有算過是哪一次受孕的嗎?」
田予貞神秘地笑。「你猜。」
任恆謙大驕傲。「要怎麼猜?我這麼厲害,每次都有受孕的可能!」他瞪著料理台上的那個面團,想到上回……
「莫非?!」
田予貞伸出雙臂摟住老公的頸子,紅唇輕輕印上他性感的薄唇——
「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