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這個名字梅若蓉老早就知道了,因為夏家和湯家也算是交情良好,兩家人有所往來也下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但是湯顯臣和夏馨單獨出來逛百貨公司,這就很不得了了,他們倆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她為什麼都不知道?
一口悶氣憋在胸中,讓她很不舒服,沒多想的便起身偷偷跟上,就像是打算捉奸的老婆一樣。
「嗄?若蓉,你等等我呀。」
梁郁秋邊搖頭邊跟上。真佩服這個笨蛋一點自覺都沒有,明明就很在乎那男人呀,如果一點都不在乎,就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生悶氣的表情了。
一路上,就見夏馨對湯顯臣笑語盈盈,極盡撒嬌之能事,但湯顯臣則是一臉漠然,從頭擺酷到尾,只有偶爾回她幾句簡單的話而已。
臂察了好一陣子,梁郁秋終于下了注解。「唔,看起來他很不耐哦。」
「哪里不耐了?他平常不就這樣?」梅若蓉酸味濃厚的回應。
「若蓉,你在吃醋。」
「你想太多。」
「嘖,死鴨子嘴硬。」
梅若蓉不甘的緊咬下唇。她吃什麼醋?只是不明白那臭男人哪時和夏馨開始熱絡往來,覺得被蒙在鼓里,有些不是滋味而已。
憑他們倆的交情,他居然有事瞞著不告訴她,這太不應該了!
前頭的兩人逛著逛著就來到賣男仕精品的地方,夏馨一臉開心的在幫身旁的男人挑領帶,動作很是親密。
懊死,那一雙手離他遠一點,梅若蓉懊惱的拼命絞著小皮包的提帶,恨不得給那雙色手的主人一點顏色瞧瞧。
梁郁秋在一旁看著好友拼命變臉,忍不住調侃,「如果真這麼不爽,就去當面向夏馨下挑戰書呀。」
「我沒事去下什麼挑戰書?」氣……還真是氣呀!
「那你氣什麼?」
是啊,她在氣什麼?
「既然你都可以到處去找你的真命天子了,夏馨怎麼不能纏上你不要的心機鬼呢?」
卑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她就是不爽得想拔光那女人的頭發啊!
「梅若蓉,你很矛盾哦。」
「……梁郁秋,你今天說話怎麼特別狠?」
「哪里狠?我可是實話實說。」
「算了,不跟了。」梅若蓉賭氣的轉身離去。
梁郁秋無奈的聳聳肩,心想這個人還真如她剛才所說的,縮頭烏龜一個。
「若蓉。」
「夠了,你又想說什麼?」咬牙切齒。
「你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
離開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沒想到梁郁秋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問題越來越犀利,都快讓她招架不住了。
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現在的她內心一團混亂,根本就理不出任何頭緒來。
「說不出來?那我建議你回去可以好好想一想。」
「我……考慮考慮。」
不過在考慮之前,先讓她離開這間百貨公司吧,她的胸口好悶,連帶的心情也煩躁不已。
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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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晚上,梅若蓉接到湯家的電話,湯伯母邀她過去嘗嘗自己新學的幾道料理。
這種事情常發生,所以她也沒有多加拒艷,就一如以往般過去了。
坐在餐桌上,她完全不理一旁的男人。只要一想到昨天在百貨公司所看到的情景,就忍不住悶呀,更不想和這個家伙講話了,不過湯顯臣也沒理她的意思就是了。
席間,只听到湯母熱絡的一直和梅若蓉談天說地。
「小蓉,听顯臣說,你進京威只當個秘書?」
「是呀,伯母,怎麼了?」
「這樣大材小用,伯母真是會不得呀。」
「呵……沒那麼嚴重啦,其實當秘書也滿有趣的。」
湯顯臣低哼了一聲,梅若蓉馬上賞他一記白眼。
「唷,你們小倆口在吵架嗎?」湯母笑得可開心了,「吵架也算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法,不要緊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倆的感情早就增進八千公里了,她怎麼完全沒這種感覺?
「對了若蓉,你今年也已經二十六了吧。」
「是呀。」
「顯臣也二十八了,想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下知不覺你們倆訂婚也已經有六年了。」
一股莫名的寒顫突然襲上心頭,梅若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干笑了幾聲,「哈哈……伯母,你怎麼突然討論起我們倆的年紀了?」
「因為覺得時候到了。」湯母開始勾勒起她心目中的華麗婚禮,「你們倆也老大不小了,我找時間跟親家母談談,把結婚典禮辦一辦吧。」
梅若蓉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臉色也瞬間刷白,「伯母,你也該問問顯臣,看他想不想這麼早結婚呀。」
「呵呵呵……知子莫若母,他當然是不會介意嘍。」
又是這一句知子莫若母!梅若蓉暗暗瞪了那個人子一眼,果然見他一如以往般若無其事,就像要結婚的人不是他一樣。
真是該死,又丟她一個人應付逼種棘手問題!
「怎麼,若蓉,你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伯母,我是完全沒心理準備啦。」她趕緊漾出笑容,「讓我先跟顯臣談談,看他覺得怎樣,好嗎?」
「喔,你們要先談談也是可以的呀。」不過他們談歸談,她還是打算直接找親家母來討論就是。
趁著湯母進廚房拿湯的空檔,梅若蓉馬上低聲對身旁的男人交代,」吃完飯後,樓上書房解決。」
就知道她會說這一句話。男人揚起淡笑,準備見招拆招,「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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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後,他們就藉故來到樓上的書房,準備好好討論討論。
一關上門,確定沒有其他人會听到後,梅若蓉馬上開口,「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拖著你家女王,別讓她繼續自作主張下去。」
湯顯臣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讓室內空氣能夠流通,「你就真這麼討厭嫁給我?」
「這不是討不討厭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原則問題。」
她已經被這兩個女王擺布六年了,可不想繼續再被擺布下去,況且革命大業還沒成功,她還想努力,不想放棄。
「你愛怎麼做,隨你。」他干脆就靠在窗邊,吹著窗外的涼風,「除非是你心甘情願,要不然我不會讓女王有機會辦成婚禮的。」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你那揍一拳的約定不就在唬我?」
「你的哪一任男朋友辦到這個條件了?」
湯顯臣冷眉挑了一下,嘲諷的意味十足,「如果他們真有本事,你現在早就自由了。」
他一挑釁,梅若蓉就忍不住生起氣來,「你這個無聊的像伙,為什麼就不爽快的和我一起想辦法解除婚約,還得玩這種耍人的把戲才行?」
「你愛玩,我就陪你玩了。」
「我哪里愛玩了?」
他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你一直在耍任性,他干脆就由著你耍,等著看你什麼時候才會厭煩而已。
死黨曾經說過的話突然從腦海中蹦出,讓她愣了一下,「你根本就不想解除婚約吧?」
他訝異的瞧著她。這個異常遲鈍的女人什麼時候突然開竅了?「你認為呢?」
「喂喂喂,是我問你問題,你怎麼可以把問題反丟回來給我?」
「這也是回答問題的一種方式。」
瞧他一派悠閑的模樣,梅若蓉還真是氣得忍不住想狠狠掐他一頓,不懂他為什麼總是能表現出這種事不關己的模樣?
真是可惡,還可惡到了極點!
瞧她那氣呼呼的模樣,湯顯臣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她,然後意味深長的再問︰「你認為呢?」
「你……」
一對上他的眼,就被他深邃的眼神給困惑住,那讓她看不清他在想什麼,也看不清在那眼神的背後,到底是隱藏了什麼樣的情感?
他總是這樣,從不正面告訴她答案,總要她自己想、自己推敲、自己模索出答案。
「如果我真的不打算解除婚約,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我……我不知道。」梅若蓉別開臉,不自在的小聲回答。
既然他不正面告拆她,她也就干脆這樣耗下去,不想去尋找真正的答案,或許也該說……不敢去尋找吧。
萬一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會很丟臉的。
知道她又在要一貫的回避招術,湯顯臣哼笑了一聲,忍不住嘲諷,「膽小表。」
「哼,總比你心機好。」
他如果真要對她耍心機,就會讓他家女王去大玩特玩,自己暗地里火上加油,逼得她不得不嫁給他。
但這卻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局面,所以他只能等待,繼續的等待。
兩人沉默之際,梅若蓉突然瞄見桌上的一條新領帶,她雙眼一眯,馬上認出了那個東西。
她拿起了領帶,笑得非常……血腥,「你新買的領帶?」
她這是什麼奇怪表情?湯顯臣暗暗一驚,開始斟酌用詞。「別人送的。」
「別人?唔……這個‘別人’的品味很高哦。」
她笑著來到他面前,開始替他打起領帶,「我看看啊……打在你身上的感覺……似乎不錯呢……」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面對梅若蓉這難得一見的親密舉動,湯顯臣可不敢放松警戒,不過卻還是不由得被她給吸引。
他們倆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靠近過,近到他可以清楚看到她又長又翹的睫毛,和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但又得一邊提防這鬼靈精會出什麼怪招,一點都無法盡興。
一邊慢慢打領帶,梅若蓉邊狀似無意的閑聊,「話說回來,我昨天和郁秋去百貨公司喝下午茶,看到一件有趣的事呢。」
「百貨公司?」湯顯臣突然擰起了眉。哪間百貨公司?
「是呀,我們看到了郎才女貌的一對情侶,快樂的在百貨公司內挑領帶哦,那女的眼光很好,挑的領帶都非常好看。」
他蹙起濃黑的眉,心里隱約有譜。「情侶?你確定他們真的是一對情侶?」
「你覺得不是嗎?」
梅若蓉笑著瞪了他一眼,手邊的動作依然沒停。
昨天的事情讓她看到了。「或許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卻礙于人情關系,男的不得不陪著一起逛百貨公司。」
憊想狡辯?她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如果真的是礙于人情,那男的又何必收下她送的領帶呢?哦,真是巧,和你這一條花色好像。」
「或許是那女的硬塞,男的礙于兩家交情,只好勉強收下。」
「哈,真這麼勉強?」少騙人了!
他挑眉,「那男的一臉的不耐,這樣還不勉強?」
「那是因為你平常就是這種表情!」
梅若蓉將剛打好的領帶結狠狠一拉,讓湯顯臣猝不及防的悶哼了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狠,想勒死他?
「嗯,不錯,的確很適合你,夏馨的眼光真不是蓋的。」
她接著就要松手,不過湯顯臣卻反手抓住她,讓她掙不開,「你差點勒死我。」
「還差一點?那真是可惜呢。」
湯顯臣不怒反笑,而且還是那種毫不造作,非常開心的笑聲。
她困惑的瞧著他,「你笑什麼?」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這樣被她整他也甘願?
「你在吃醋。」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無聊,誰要吃你的醋了?」
「眼前就有一個。」
「我說過了,我才沒有在吃醋!」
梅若蓉第二次想放開手,不過卻更是被男人緊緊抓住,還故意壓在他的胸口上,曖昧意味十足。
「你……你到底在干什麼?」
她有些慌亂,心也越跳越快,只因為發現彼此之間不知從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任何安全距離,近到足以被他的氣息給左右意識。
他平常就算捉弄她,也都是點到為止而已,今天是怎麼了?
湯顯臣止住笑意,又揚起一抹帶有邪魅氣息的淡笑,「我突然發現……如果能讓你每天親自幫我打領帶,似乎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她的困窘讓他心情大好,她會吃醋就代表心里有他,只是她不肯承認而已。
梅若蓉又羞又惱的輕咬下唇,很想伸手撕裂那一張討厭的笑臉,「那好,我每打一次就勒一次,直到勒死你為止!」
「哦,原來也有這種慢性謀殺方法,我不介意讓你試一試。」
他哪時變得這樣油嘴滑舌了?「湯顯臣,你該放手了!」
「遵命。」
他依言放開她,這讓梅若蓉終于可以大大的松了口氣,不再倍感壓力。她趕緊走到門邊,徹底躲開,內心慌亂得只想快點離開。
「湯顯臣,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我說了,除非你願意。」
「那就好。」
她的離開像是在逃命一樣,拼命想要甩開心中突然冒出的異樣感覺,那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思緒一片混亂,就像纏繞在一起的絲線一樣。
門開、門關,頓時之間書房內只剩湯顯臣一個人,他也不氣她那避他唯恐不及的舉動,心中倒是有了另一種想法。
彬許,她需要的不是縱容,而是……刺激!
放任她那麼久,也該是逼她面對他的時候了,適時的刺激,她才會正眼看他,將注意力擺在他身上,就像剛才一樣。
「嘖,遲鈍的女人,你再逃吧,之後我會讓你哪里都逃不了。」然後就在樣徹底栽在他手里。
越來越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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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秘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一連好幾天,耿維廉都看梅若蓉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發呆、嘆氣、心神不寧,之前的活力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這種情況,他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擔心呀?慶幸的是,她暫時沒心思打他的主意,擔心的是,她這樣渾渾噩噩的,工作會不會做得一團亂?
瞧瞧現在,他都不知道站在她面前多久了,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望著電腦熒幕繼續發愣。
唉……耿維廉忍不住垮下肩。不行不行,慶幸在後,擔心擺前,私事算小,公事才重要。
「梅秘書?梅若蓉!」
「呃?」
梅若蓉好不容易才從出神的狀況中拉回心神,連忙堆起笑,「廉總,你開會回來了呀。」
「……那是早上的事情,現在都下午了。」
「喔,已經下午了,那按照習慣,我幫你泡杯咖啡吧。」
「……我辦公室捏已經有兩杯,而且都沒加糖。」
「真的?」她困惑的嘟起嘴,「廉總,是誰幫你泡的呀,這麼不小心?」
「……就是你。」
嗄?「真的是我?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需要證據嗎?」
雹維廉指指她的袖口,「你倒第二杯咖啡進去時,還不小心差點翻倒,咖啡漬都沾上你的袖子了。」
隨著他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衣服,她隨即驚叫出聲,天吶……這件套裝很貴的耶!
「現在相信了?」
證據確鑿,她不信也得信,沒想到自己居然恍神到這種程度,忍不住就更想嘆氣了。
「唉……」
雹維廉再度皺起眉,她要是再繼續嘆氣下去,連他也想哭了,「梅秘書,你到底是怎麼了?」
「廉總,你覺得湯顯臣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怎麼突然問起他的事?」
「沒有突然,是有困擾。」啊——好討厭的心機鬼啊,連人不在她身邊也能讓她三魂七魄飛光光。
雹維廉輕笑,「你和他也熟得很,難道你就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當局者迷,你旁觀者清嘛。」
雹維廉訝異的直盯著他的新秘書瞧。怪了,難道是顯臣終于對她下重藥,打算找時機收網抓住她這條大魚?
這……這簡直就是太好了!他從來就不想螳入這渾水中,既然顯臣不打算再繼續拖下去,那他是非常樂意幫忙。
想想啊……該怎麼幫顯臣說話呢?「顯臣他這個人,話不喜歡說太明,但卻會表現在他的行為舉止當中。」
梅若蓉的柳眉輕皺,「別扭。」
這點他並不否認,「是有點,不過平常的他還好,真正會讓他這麼做的,只限于他所在乎的人。」
「為什麼?」
「正因為在乎,所以才小心翼翼,希望那人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並且能做出回應。」
她听了眉頭更是皺得死緊,「他這樣應該是怕對方對他的感覺不如預期,才會左彎右拐,以防撕破臉,壞了之前的關系吧?」
喔喔,真是太好了,她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遲鈍嘛。「恭喜你,你已經抓到重點了。」
「所以他之前和我所作的約定,其實是欲擒故縱?」
不錯不錯,終于開竅了。「恭喜你,你已經可以舉一反三了。」
結果真的被郁秋給說中,湯顯臣不是不喜歡她,只是由著她耍任性,看她要耍到何時而已。
內心有些煩躁、惱火,那個一點都不坦白的家伙,到底想憋到什麼時候才肯老老實實、不拐彎抹角的親口說出來?
如果遲純的人永遠就是遲鈍,感受不到他的心意,他該拿那個人怎麼辦才好?
一時之間,腦中露光乍現,她突然露出非常燦爛耀眼的甜美笑容,卻燦爛耀眼甜美到非常……反常。
「廉總,你想,他的耐心到底有多少呀,如果踫到一個遲鈍到了極點的人,他……還有辦法這樣《一么下去嗎?」
「呃?」不知道為什麼,耿維廉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梅秘書,你的意思是……」
只見梅若蓉的笑容越發甜美,眨著無辜的大眼,聲音嬌嗲,「廉總,我很遲鈍的,而且是非常非常非常——遲鈍。」
那個該死的心機鬼,如果他一定要這樣迂迂迥迥,那她也要裝傻裝到底,看誰先投降認輸!
「梅秘書,你……」
「廉總,你我的安全距離不是三大步嗎?」
雹維廉嚇得馬上倒退三步。怎麼辦,他好像幫了一個大倒忙,讓女主角更是堅定和男主角作對的立場了。
「啊……真是可惜,早知道我就不要提醒你了。」
一有了精神,梅若蓉又嫵媚的對上司拋媚眼,「說實話,我對廉總還是比較有興趣呢。」
他們兩人都是不服輸、不肯先低頭的龜毛家伙,所以就算她終于發現自己其實是在乎那男人的,也不想先表態承認,她絕對要他先認輸才行。
她一定要逼得湯顯臣親自開口說愛她,這樣她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