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昏沉沉的醒來,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蘇曉璨馬上心驚的掙扎起身,她還記得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左昀那讓她全身發毛的嗯心笑聲,她心驚膽戰的拚命喘著氣,她馬上模模身上的衣服,發現居然完好如初,再定下神看看自己的所在位置,才知道原來她已經回到自己的家里了。「終于醒了?」
「呃?」
她轉頭往旁邊一瞧,才發現嚴成沅就坐在床邊的椅于上,臉色是異常的凝重,讓她不由得心驚,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蘇曉璨困惑的搖搖頭,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回到家里。」我不是……」
「你在飯店餐廳里和左昀用餐,結果最後差點被他帶到房間里,要不是我恰巧今天也在那里有場飯局,你早就被他
接下來的話他再也說不下去,而蘇曉璨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不已,她張口結舌好久,才勉強擠出一點聲音,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
他很氣,氣她對他的隱瞞,氣她讓自己身陷危機,差點就萬劫不復,「為什麼你要瞞著我這件事情?」
「我……我說,只是和他初次見面談一下事情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就不想說了讓你操心呀。」其實是呂文儀特別吩咐她,在拍廣告的事情談成之前,先不要和嚴成沅說,免得有什麼意外,讓這個合作案破局。
「你也知道我會操心?看來你也听說過左昀那個家伙聲名狼藉,結果你還敢單獨和他吃飯,難道你以為攀上他,就真的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名利雙收?」
生怕被他誤會,她著急的馬上反駁,「我才沒有這麼想!」
「如果你真沒這麼想,就不會中了人家的圈套!」
嚴成沅因為太過氣憤,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咄咄逼人的口氣,講話已經不顧輕重,「蘇曉璨,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我原本以為你能夠潔身自愛的,沒想到你和其他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月兌口而出的重話徹底傷了蘇曉璨的心,她難過的搖著頭。」我沒有……」
她真的沒有要高攀人家的想法,她只不過是想試試看另一種人生體驗而已,況且她也並不一定會答應左昀的合作要求,她真的沒有這樣的野心,絕對沒有!
「你沒有什麼?」嚴成沅惱火的咬牙切齒,「沒有和他見面的意思,還是沒有和他合作的打算?如果真的沒有,我就不會在餐廳里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了,這是我親眼看到的事實,難道還有假?」
「我……」他氣極的打斷她的話,「就是因為你心中抱有希望,才會讓樓櫻和呂文儀有機會設計你,你快給我醒一醒,別再糊涂下去了!」
蘇曉璨原本無措的表情突然一愣,變成不敢置信。
「她們倆……一起設計我?」她在公司里最信任的呂文儀,居然聯合樓櫻一起設計她,這……怎麼可能?
「這是左昀親口向我坦承的,根本沒有找你拍廣告這件事,她們只是想藉由左昀讓你沾染上污點而已!」
嚴成沅接二連三的陳述事實,讓蘇曉璨的心越來越寒,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慘白。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放騙得團團轉,枉費她還傻傻的對呂文儀推心置月復,從沒有什麼事情瞞過她,而她卻反過來這樣對付她!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好黑暗、好邪惡,簡直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
她真的沒有攀附名利的意思,但嚴成沅卻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就是認定她和他從前見過的其他女人一樣,這讓她的心狠狠碎了,痛到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呂文儀的背叛和嚴成沅的不信任,讓蘇曉璨受到重大的打擊,她脆弱的低下頭,沉默下語。
看到她這模樣,嚴成沅同樣心疼,但為了她好,他還是開口說︰「你還是辭了虹捷的工作吧。」
她錯愕的抬起頭。」為什麼?」
「因為那個圈子太黑暗,不適合你,我怕你再繼續待下去。又會……」
「又會被騙?還是又會受不了誘惑,看到有機會就想攀附上去?」一再被最親密的人誤解,她內心突生一股怒氣,讓她忍不住開口反駁,「在你眼中,我就真的是這麼笨、這麼勢利眼的女人嗎?」
「我只是不想要你再度受到傷害。」
「是,她們的確傷到我了,而現在的你,也正在狠狠的傷害我!」
她流下委屈的淚水,倒下床背過身,不再搭理他。
她的反應讓嚴成沅非常擔心,他軟下了語氣喚她,「曉璨……」
「我累了,可以請你回去嗎?」她沒有回過身,語帶哽咽的說著,「你要我離開這個圈子,我會離開,而且還會離開得徹底,這樣你滿意了吧?」
「曉璨,我……」他明白她說這話是在賭氣,而他不希望她是在不理智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他希望她能夠真的了解,他要她離開最重要的理由是想保護她。
她沒有理他,兩人之間陷入無邊的沉默當中。
嚴成沅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現在不管自己說些什麼她都不會听進去,他只好暫時離開,等她冷靜下來之後再和她談談。
「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听著他起身開門離去的聲音,縮在床內的蘇曉璨忍不住流下淚來。他對她的不信任,已經徹底傷害她對他的情感,會不會未來有一天,他會反過來指責她,說她和他在一起也是有不良意圖,想攀著他得到其他的名或利?
「嗚……可惡的男人,我討厭你、討厭你……」
她要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她不想再待在這里了,無論去哪里都好,她想要一個可以安靜療傷,可以把自己藏起來的地方,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不想再多想,徒惹自己傷、心……
棒天,蘇曉璨就順了嚴成沅的意,遞上辭呈,正式在虹捷里消失,所有和她有關的流言也主動停止,因為正主兒不在,他們談了也沒多大的娛樂性,倒不如繼續去挖新的八卦。
而他們最新的目標是——呂文儀,因為在蘇曉璨辭職之後,緊接著嚴成沅的得力秘書呂文儀也閃電請辭了,這讓大家忍不住猜測,她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要不然原本都做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離開?
包奇怪的是,嚴成沅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像是有她沒她都無所謂一樣,這奇怪的反應讓大家不得不懷疑,該不會他們倆之間出了什麼嫌隙,所以才會逼得她不得不辭職吧?
將自己位子上的東西都收拾干淨,呂文儀最後一次進到總經理辦公室,對著她心愛的男人深深一鞠躬。
「總經理,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她是一時被嫉妒給沖昏頭,才會受到樓櫻的慫恿,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現在的她已經感到後悔了,所以嚴成沅要她自己離職,她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只因為她是罪有應得。
「你真正該說對不起的人並不是我。」嚴戍沅專注在面前的文件上,並沒有抬頭看她,態度是明顯的冷淡,「曉璨才是那個被你傷害得最深的人。」
「我知道,但現在的我也沒臉去見她。」呂文儀無奈的苦笑,「可以麻煩你幫我告訴她一聲……對不起嗎?」
嚴成沅先是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才回答,「我知道了。」
「謝謝總經理,這樣子我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再次對他深深的一鞠躬之後,她就毫不留戀的走出辦公室,拿起屬于她的東西,徹底離開虹捷。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內之後,嚴成沅才有些遺憾的輕嘆一口氣。
文儀的確是他不可或缺的好伙伴,但他無法留一個會傷害自己心愛女人的人在身邊,所以他只能要她定,讓她在外頭另尋一片天空。
敗快的,新的秘書上任,嚴成沅又在忙碌當中度過每一日。
而蘇曉璨還在和他鬧脾氣,始終把自己關在家里。
這陣子嚴芊芊下課後也就沒人看管,他本來想讓她暫時去安親班,但被早熟的她,說自己可以一個人待在家,反正她以前和母親住在一起時就常自己照顧自己。
現在嚴成沅也只能捺住性子等蘇曉璨氣消,不去多想。
而讓他能不多想的最好辦法,就是全力投入到工作當中,只要忙得沒時間思考其他的事,他就不會因為她的不聯絡而坐立不安、分心焦躁,讓自己的工作表現失常。
「嚴成沅,你這是什麼意思?」
某天,樓櫻闖到總經理辦公室,劈頭就是氣呼呼的質問,「你打算要冷凍我,是嗎?」
她听到消息說公司改變策略,決定舍她轉而強力捧另一個頗有實力,但知名度還下高的模特兒,這讓她有了危機意識,趕緊跑過來質問他。
「你是虹捷的第一紅牌,我怎麼敢冷凍你?」
嚴成沅臉上冷淡得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只不過我發現,如果讓你一個人持續坐大,到最後你無法無天了,又有誰壓得住你?所以應該培養另外一個可以和你一較高下的第二紅牌,這樣你們倆才會有制衡作用,也能分散公司的風險。」
「哈……你是因為蘇曉璨的原因,才做出這種打壓我的手段吧?」她不甘的緊咬下唇,「因為你不能用像對付呂文儀一樣的手段對付我,所以才用這一招打壓我,是吧?」
她本以為自己的計畫會成功,如果那天嚴成沅沒有去而復返,阻止了左昀想踫蘇曉璨的意圖,她就可以拿這個污點威脅蘇曉璨,要她王動離開嚴成沅,只可惜……就差了那最後一步!
「就算是,那又如何?你的確是太驕傲、太目中無人了。」
他的眼神漸漸冷厲了起來。既然她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那他也不需要再對她客氣。
「你別以為自己可以永遠站在最高峰,既然我有辦法把你推上頂端,那我也有辦法把另一個和你條件差下多的女人拉上頂端,甚至是取代你。」
被他認真的口氣嚇到,樓櫻既訝異又害怕的微退幾步。」
你……你敢?」
「我怎麼不敢?」嚴成沅冷笑著,「所以你現在最好自求多福,努力的工作,免得地位不保。」
「如果我偏偏不如你的意呢?」
「你還有五年的合約在我們手上,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如果和公司作對的話,你會有什麼下場。」
意思就是。如果她不合作,這五年內她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樓櫻憤恨不平的緊咬下唇,轉身奪門而出。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嚴成沅的心情有點五味雜陳。看來她依舊執迷不悟,她要是再有任何傷害或陷害他人的舉動出現,接下來他可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絕對會讓她在這個圈子再也待不下去。
他親手栽培起的人,就由他親自毀掉吧!
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嚴成沅神色疲憊的開車回到家,當他才剛從電梯走出來,一直在門前等待的嚴芊芊馬上沖過來,緊張的抓住他。
「舅舅,不好了!」
「芊芊,到底怎麼回事?」
嚴芊芋一時說下出話來,只是指著蘇曉璨的那間屋子。
見屋門大開,里頭還有談話的聲音,嚴成沅馬上沖入屋內,心急的喊著,「曉璨……」
他訝異的站在大廳內,看著完全陌生的兩女一男,其中一對男女比較年輕,像是情侶又像是夫妻,另一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大約五十左右,同樣一臉訝異的看著突然跑進來的他。
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馬上詢問,「蘇曉璨呢?」
「她已經退租搬走了。」中年女人回答他。
「什麼?她……搬走了?」嚴成沅激動的抓著她的肩搖蔽,「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就……就三天前而已嘛。」
中年女人被他搖得頭昏腦脹,趕緊拉開他的手,「她突然說要退租,然後就有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來幫她搬家,花了一天的時間就離開了。」
「該死!」原來她已經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搬家離開了,她怎麼能夠這麼狠,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了?
現在懊惱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好趕緊詢問看看有沒有她的線索,「請問一下,她有說過她會搬到哪里去嗎?」
「沒有耶。」
「那……她的聯絡方式?」
「就只有手機而已,你沒有嗎?」
「……」有,但她不接他電話,這是死路一條!
被晾在一旁的那對男女不甘被忽略,開口繼續他們原先的話題,「房東太太,房租減個一千塊我們就租,你到底要不要租給我們呀?」
「不能租!」嚴成沅馬上打斷他們的對話,誓死捍衛和蘇曉璨之間共同的回憶,「房東太太,你這間屋子租給我,我房租照原價給你!」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是我們先……」
「我就住在隔壁!」嚴戍沅故意板起臉孔,惡聲惡氣的威脅,「我脾氣不好,經常鬼吼鬼叫,如果你們不怕家有惡鄰,那就盡、管、搬、過、來,我絕對奉陪!」
謗據房東太太提供的情報,嚴成沅立刻聯想到花店老板程立薰,猜想既然是他幫忙搬的家,那他應該會知道蘇曉璨到底搬到哪里去了。
就算和他沒有任何交集,也對他沒什麼好感,但為了蘇曉璨,嚴成沅還是毅然決然的來到花店內,打算和他「正面對決「了。
「歡迎光臨。」面對來勢洶洶的嚴成沅,程立薰雖然有些納悶,但還是和善的詢問,「請問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為你服務的?」
「我想找一個人。」
「找人?」程立薰下由得失笑出聲,「先生,這里是賣花的地方,你想尋人應該去派出所報案。」
「我要找的人是蘇曉璨。」
一听到蘇曉璨的名字,他臉上的笑容馬上散去。」你是嚴成沅?」
這是他第一次和情敵正式見面,從前他只在蘇曉璨的口中听過嚴成沅的事情,大概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脾氣不好?有點專橫?他在心中冷哼一聲。
這個男人豈止是曉璨所形容的那樣而已,他根本就是脾氣糟糕到了極點!
「看來你是知道我的存在的,這樣就省去自我介紹的麻煩了。」嚴成沅開門見山的道︰「告訴我曉璨的去處。」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程立薰冷笑一聲,「我雖然認識曉璨,但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
「因為是你幫她搬的家,況且如果你不知道她的去處,當我詢問你她在哪里時,你不會如此氣定神閑,反倒會訝異、擔心,就和我當時的反應一樣。」
程立薰神色訝異的頓了一下,眼見隱瞞不過,他干脆坦承,「沒錯,是我幫曉璨搬家的,我的確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但別想我會告訴你。」
「為什麼?」
「一個狠狠傷了她的心的人,沒有資格問我為什麼。」
「你……」他不甘心的反駁,「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方法在保護她……」
「但你保護她的方式卻完全不顧她的感受,還徹底誤解她。」不甘蘇曉璨受委屈,程立薰不吐不快,「如果她真的有想成名的野心,她直接從你身上下手就夠了,又何必去找其他人?你武斷的要她辭掉工作,卻從沒問過她的意思,你知道這麼做讓她有多麼心寒嗎?」
程立薰的話像是一道落雷劈上嚴成沅的腦袋,他這才明白蘇曉璨為什麼會選擇不告而別,因為他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卻忽略了她的處境,而且他幾乎可以說是一點都不了解她。
這個人說的對,她是因為單純,因為信任別人才會受騙,而不是被名利給遮住了雙眼,他真是該死,居然這樣子誤會她,還讓她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的他簡直是後侮萬分,只想趕緊找到曉璨,對她懺悔,希望她能夠原諒他。
「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里,讓我向她認錯,行嗎?」
「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的。」程立薰還是不肯松口,「如果你有本事的話,就自己找到她,我無話可說。」
要他幫自己的情敵?這是不可能的事,既然只能當曉璨的好哥兒們,那他就繼續用這個身份守著她,不讓她再被任何人搶去。
這是他的私心作祟,就算事後讓曉璨知道後他會被她埋怨,他也不想棄守這最後一道防線!
失去蘇曉璨的嚴成沅,像是被噴火暴龍附身一樣,在公司里沒人敢靠近他,在家里嚴芊芊埋怨他沒好好對待蘇曉璨,害她失去準舅媽,干脆不和他講話,讓他悶到了極點。
他想破腦袋,還是不知道蘇曉璨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
這讓他異常的沮喪,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
這段時間他簡直是度日如年,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勁來,蘇曉璨的離開就像是把他整顆心也一並帶定,讓現在的他像個行尸定肉,活著也和死了沒什麼差別。
「曉璨……你到底在哪里……」她真的好狠心,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將他折磨得半死,難道她就連一點心疼的感覺也沒有嗎?
天氣晴朗的假日,死氣沉沉的嚴成沅一個人窩在房間里,完全不想做任何事,他的心已經漸漸枯萎,干涸成一片。
在不需要工作的時候,他就這麼放縱自己頹廢下去。
「砰、砰、砰——「
急迫的拍門聲響起,他依舊不想理會,門外的人像是下耐煩了,干脆揚聲大喊,‘舅舅,我有重要發現,你快出來啦!」
「吵死了……」他依舊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直接把自己當成死人。
「舅舅,你要是再不出來,就換我主動沖進去了!」
門外的嚴芊芋再三警告,結果門內依然沒有任何聲音,這下子她可不管什麼禮不禮貌的問題,馬上轉開門把,跟在她腳邊的小毛率先一步飛奔進去,直接跳到床上那團高高隆起的棉被山。
「喵!」
「該死的,小毛!」嚴成沅馬上翻身坐超,身手俐落的抓住在他床上作亂的小貓,「誰準你跳上我的床的?啊?」
「舅舅,快一點!」嚴芋芊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他的手就往門外拉,「再慢你就看不到了啦!」
「芊芊,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快一點啦!」
她硬是把他給拖到客廳內,指著電視上頭的新聞畫面,「是大毛,大毛上新聞了!」
「這怎麼可能……呃?」
目前正在播放的是一則溫馨新聞,內容是新竹有一問育幼院內收養了幾個有心理障礙的孤兒,定期會有寵物治療師來到育幼院內,和這些有心理障礙的孩子相處,漸漸讓他們打開心房,慢慢學會與人溝通……
而畫面上的寵物治療師,是一只黑白花紋交雜的大貓,他們舅甥倆左看右看都覺得它和大毛相似度高達九成,應該就是它。
這時記者將麥克風拿到其中一個正和寵物治療師互動的小阿面前,柔聲詢問,「小朋友,你喜歡它嗎?」
小朋友點點頭,靦腆的笑容顯得非常有生氣。
「那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
「大毛。」
賓果!嚴成沅馬上精神大振,趕緊回頭往房間沖。」芋芊,快去換件衣服,我們馬上出門去!」
「喔!」果然天無絕人之路,他相信到了那間育幼院,絕對能夠得到曉璨的行蹤,這次他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了!
他一定會想辦法求得她的原諒,隔壁的空屋子還等著她搬回來,他的鄰居只能是她,其他人……他絕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