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黛,妳又搬家了為什麼不跟我們講?害我們本來想給妳一個驚喜,去妳家吃宵夜,結果卻吃了一頓閉門羹回來。」
中午休息時間,楚黛的工作室里,小宛和麗麗雖不平的抗議著,讓她有些尷尬。她總不能直接對好友講,她原本的房子已經被有偏執狂的姊姊給砸爛,現在正寄人籬下,而那一個人……身分還並不普通。
「我本來想說等找到新房子之後再告訴妳們的,怎麼知道妳們會突然發神經,三更半夜想找我吃宵夜。」
小宛嘟起了嘴,「厚,我們好心要請妳吃宵夜,結果卻被妳說成是在發神經,真是沒良心的女人!」
「對嘛對嘛,就是說嘛!」麗麗也一同附和。
「好啦,算我說錯話,要不然,下次換我買宵夜請妳們,這樣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小宛先是頓了一下,之後才想到,「對了楚黛,那妳現在是住哪里呀?」
「嘎?」這下子換楚黛愣住,急中生智的指著坐在沙發上看珠寶相關書籍的玫瑰,「住玫瑰家,她家離公司不遠,還滿方便的。」
直到現在,她還是擺月兌不了玫瑰的跟隨,只要她一走出房間,玫瑰就會出現,不過玫瑰知道她不喜歡這種緊迫盯人的感覺,所以會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非必要時不會開口說話,安靜的在一角默默做自己的事,盡量不要影響她。
其實久而久之,楚黛也習慣了,反倒偶爾會主動和她談上幾句,好排解無聊。
「是喔,妳現在住別人家,我們就暫時不能在妳的地方喝咖啡聊是非了。」麗麗輕嘆一聲,之後倒是非常曖昧的眨眨眼,「其實我們想找妳吃宵夜,就是想听妳的八卦,真可惜讓妳逃過一劫。」
「嗄?我?」
「沒錯,就是妳。」小宛也加入逼問行列,「快點從實招來,妳和那位關家太子爺的進展到底到哪了?」
「一壘、二壘、三壘,還是已經回本壘達陣了?」
丙然是想問這個問題!只見楚黛毫不扭捏的回答,「啊……很抱歉,要讓妳們倆失望了,我現在只是坐冷板凳的,連上壘打擊的機會都沒有呢。」
「嗄?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位太子爺紳士得很,我想除非是他所認定的對象,要不然他絕對不會輕易跨越界線的。」
「妳的意思是說,他並沒有被妳勾得神魂顛倒?妳的魅力到底跑到哪去了,快點加把勁呀。」
「就是說嘛,認真一點,他的條件很不錯,只把他當成玩玩的對象真是太浪費了啦。」
只可惜楚黛真的對她的緋聞對象一點興趣也沒有。當普通朋友當然是可以,但是要當情人……她卻完全沒那樣的遐想。
听說其它兩個當煙霧彈的女人都半認真起來,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弄假成真,但那個家伙還是老神在在,不動如山,像是柳下惠一樣,就和那個收留她的討厭男人一樣……
楚黛有些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另外的八卦二女繼續熱烈討論,還越講越起勁。
「對了,該不會……關家太子爺是……不舉?」
「嗄?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要不然為什麼楚黛這樣的美女在前,他都沒有吃下去的沖動,所以他不是不舉,就是對男人比較有興趣!」
「咦?同性戀?」
這兩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女人說的話,讓楚黛忍不住暗暗心驚起來,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也是同志圈中的一名。
現在回想起來,她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下,卻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除去兩人常因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起爭執,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反倒讓她感到有些不滿!甚至那一次他將她壓在沙發上,本以為他會對她做些什麼,最後也是什麼都沒有,還讓她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敝怪,她到底是在不滿、失望什麼呀?他始終和她保持一段距離,沒有任何逾越的行為,這對她來說才是好的,不是嗎?
越想越不對勁,她到現在才發覺,原來她心中一直隱隱期待著,他能對她做些什麼,這……這也太詭異了吧?
「天哪!我到底是在想些什麼?」該不會是缺男人缺太久,現在開始饑渴起來了吧?
在她眼中,他的長相並不亞于那個太子爺,只不過那一副眼鏡遮蓋住他不少光彩,讓他比較不那麼顯眼,但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那股危險壓迫感,反倒引起她的注意力,讓她對他還比較有興趣一點。
她這是怎樣,故意挑比較危險的那一個人,玩起來才比較刺激?還是她天生就有被虐狂?
「啊啊……好煩呀……」楚黛懊惱的開始抱頭申吟,等申吟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發現原本的聒噪二人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還一臉訝異的瞧著她,像是看到了什麼神經病一樣。
「楚黛妳……還好吧?,」
她們沒看錯吧?剛才她的表情居然像是欲求不滿的深閨怨婦一樣,說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我一點都不好!」發泄過後,她就像泄完氣的皮球一樣軟趴趴,還一臉的沮喪,「他如果真的對女人沒興趣,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難怪他會收留她,因為他很確定自己並不會對女人怎樣,所以很安全,是嗎?
小宛和麗麗對望了一眼,以為她還是對關家太子爺有興趣,她們樂得當起軍師來,免費幫她出主意。
「要知道一個男人到底對女人有沒有興趣,那還不簡單!」
楚黛馬上雙眼發亮,「什麼辦法?」
「哎呀,笨!最直接的就是……誘惑他,看他有沒有反應就行了呀!」
喔呵呵……反正她們只出一張嘴,真要色誘也輪不到她們來,當然講得爽快又毫不猶豫啦!
但她們沒想到的是,平常聰明伶俐的楚黛沒听出她們開玩笑的口氣,這次居然……笨到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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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個女人今天怎麼那麼晚還沒回來?」
一回到房間,發現里頭還是黑漆漆一片,關靖崴不自覺的擰起眉,有些不習慣這種空蕩蕩的感覺。
真是奇怪,在她還沒住進來之前,他每天不也一個人面對這種黑暗,完全下覺得有什麼,為什麼她只是住在這一小段時間而已,他就已經不習慣了,像是被她給牽著鼻子走一樣?
將公文包丟回房間內,他有些煩躁的坐在客廳看著屋內的擺設。自從楚黛進駐之後,他的客廳多出了不少小玩意,像是小玩偶、盆栽、可愛小抱枕,少了中規中矩的感覺,倒是多了一種……家的味道︰
這個地方似乎不再那麼冷清,對他的意義不再只是單純睡覺休息的地方,他開始期待回到這里之後,她的身影會在他面前晃呀晃,感覺就像是!她在等他回來一樣。
有可能嗎?關靖崴失笑了一聲。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而且對象還是那個之前被他嫌惡到死的女人,
「呵,我一定是瘋了!」
正當關靖崴自嘲時,門口那突然傳來了開門聲,他隨即到玄關前,像是打算興師問罪一樣。
「林黛,妳怎麼……」
「嘿,你已經回來了?哈哈……終于有一天不是我在房里等人啦……」
看著她腳步不穩的走進房,臉上笑容燦爛得異常,還帶有莫名的紅暈,他微皺起眉,「妳喝了酒?」
「對呀,才喝了幾杯,好象就醉了……」
其實她剛才是在飯店附設的酒吧喝了幾杯調酒,好壯壯膽,要不然要她腦袋清醒的誘惑他,直接叫她昏倒比較快,她做不來。
沒有酒後亂性這一回事,只有藉酒裝瘋才是真的,沒錯,她現在就是要藉酒裝瘋,試探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對女人沒感覺?明天再用一個小綿羊般無辜的眼神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讓他啞巴吃黃連,哈!
「如果不會喝酒就別做這種事!」
「我會喝呀,只不過喝不多就是了……哎呀!」
「小心一點!」
楚黛假裝絆了一跤,關靖崴馬上伸手將她穩穩抱住,讓她順利攻佔到他的胸瞠了,這下子她更是柔弱無骨的把所有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用著半是呢喃、半是撒嬌的聲音說︰「我不想走路了……抱我進去……」
「喂,妳這個女人!」
「好嘛好嘛,抱我進去嘛……」
這個女人一喝醉酒後,就是拚命撒嬌?關靖崴拿她沒辦法,只好順了她的意,動作利落的將她打橫抱起,往客廳的方向走。
楚黛順勢攀上他的肩膀,將臉蛋埋在他頸窩旁,笑得可賊了,還故意曖昧的磨蹭個幾下,果然發現男人的身體微微緊繃,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我警告妳,安分一點。」
「什麼?我很安分呀……」她繼續用無辜的嗓音呢哺,但表情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被他抱在懷中,她居然有種懶洋洋的舒服感,像是快睡著一樣,原本大概只有兩成的醉意,現在好像瞬間飄高到五成,讓她真的有種醉了的感覺。
懊奇怪哦!她趕緊眨眨眼,想讓自己清醒點,以免誤了正在進行的「試驗」。
必靖崴把她放在沙發上坐好,「我拿杯水給妳喝,妳等一下。」
她甜甜的漾起笑容,「好……」
進到廚房倒了一杯水,他有些心不在焉,冷靜不下自己的思緒。
今天他和楚黛之間的氣氛太奇怪、太曖昧了,一回想起剛才將她抱在懷中的感覺,他開始心猿意馬,又有那種控制不了自己的討厭感覺。
趁機在廚房平復混亂的心情,他決定了,等她喝完水之後,他就要她滾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免得再繼續擾亂他的思緒。
拿著水杯回到客廳,他發現她居然就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整個人側身橫臥著,雙腿曲起,又露出了引人遐想的美妙弧度,讓他剛才在廚房內所做的努力瞬間破功,內心對她的渴望馬上像月兌韁野馬般涌出,就快淹沒他自己。
將水杯放在茶幾上,關靖崴蹲跪在沙發前,瞧著她美麗安穩的睡顏,眼神有些痴迷,「妳這個女人,我到底該拿妳怎麼辦才好……」
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在挑弄他,挑弄他的脾氣、挑弄他的忍耐力,甚至是挑弄他的心,而他卻只能被動的接受她的挑戰,由她主導局面。
從一開始,她就不受他的控制,沒有一項是按著他的規矩走,更可笑的是,他還曾經夸下海口要馴服她,結果到了現在,被馴服的人到底是誰?
「妳是天生來克我的,是不是?」他微嘆。
就在這時,楚黛的身體一翻,快從沙發上栽了下去,他直覺伸出手,卻被她當成肉墊狠狠壓在地毯上,無法翻身,動彈不得。
「該死,又來了!」
「唔……我怎麼了……」
她「狀似」迷迷糊糊的從他身上半撐起來,看清了兩人之間熟悉的曖昧姿勢,忍不住輕笑出聲,「喂,你很糟糕哦,又被我給壓住了。」
「也只有妳這麼大膽的敢對我做這種事。」
那一次他正在火氣上,除了生氣之外就什麼感覺也沒有,可是這一次情況完全不同,他看清了她的嫵媚姿態,她壓在他胸上的小手勾起了他心中的火,他瓷意享受著這種曖昧感,對她有了更進一步的渴望。
別是她主動挑起來的,她就得負責滅火,這是她自找的,可別怪他獸性大發,變成衣冠禽獸!
楚黛原本甜美的笑容突然暗暗僵了下,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她發現他瞧著自己的眼眸越來越深沉,有種想要將她吞吃下肚的強烈,好像對她這無禮的舉動一點都不介意,非常享受的任她宰割,甚至希望她可以再大膽些,他非常樂意。
這下子真是糟糕,她「試驗」過頭了,雖然她成功的證明他不是同性戀,對女人還是有感覺的,但也一並把自己推入危險深淵,快變成試驗的祭品被他給吃了!
「啊炳哈……我一定是醉昏頭了……居然睡到從沙發上摔下來……」她趕緊起身,繼續裝胡涂的想逃回自己房里,還故意走得有些腳步不穩,「還是回床上去睡好了,晚安……」
「想跑?」
就在她好不容易模到自己房間門把時,他也追到門前,將她壓在門板上,困在他的胸膛前。那強大的壓迫感讓她的心狂跳起來,有種在劫難逃的預感。
必靖崴的嗓音變得沙啞,大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引起她些微的輕顫,「妳這個女人,在我身上點了一把火就想逃,嗯?」
「呃……我……」她想躲,卻發現她根本連跑的地方都沒有,只見他故意將身體欺近她,幾乎和她貼在一起,那火熱的體溫讓她全身竄過一陣酥麻。
「好香的味道……」他肆無忌憚的在她頸項間吸取香氣,這親密的舉動讓楚黛倒抽了口氣。
「等等,我不是……」她的雙手抵在他胸前,卻怎麼推也推不走他,反倒被他鎖住她的手,高高壓在頭頂後的門板上。
「不是什麼?」他低笑了幾聲,那聲音很是惑人,「反正不管妳說什麼,都別想我會放過妳了,妳這個愛玩火的女人。」
「等等,你誤會了,我……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霸道的封住她的唇,將她剩余的話語給全數吻落,楚黛錯愕的緊皺起眉,他的吻讓她根本沒辦法呼吸,就快要窒息了。
他的吻不是蜻蜓點水,而是完全的深入,這讓她束手無策,只能任由他肆意挑逗她、逼她響應他的吻,由他全權主導這個即將失控的局面。
她錯得離譜,之前的他雖然總是選擇妥協及退讓,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會有反撲的時候,現在的她就吃到苦頭了,她徹底引起他狂放的另一面,換她被他給吃得死死的,連半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楚黛越是掙扎,關靖崴就將她壓得越緊,他身上的熾熱透過襯衫仿佛在她皮膚上灼燒,讓她全身不由得也開始燥熱,而且暈眩了起來。
背中女人原本僵硬的身體因為深吻的催化開始不自覺放柔,這讓他更是滿意的越吻越深,就象是想徹底融化她一樣,她剛開始的抗拒現在已變質成若有似無的嚶嚀,聲聲嬌弱。
頭越來越昏了,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她被緊霸住的唇好不容易得到釋放,在她以為終于結束折磨時,另一波醉人心魂的烙印又開始襲上她的頸、她的胸,讓她不由自主的輕喘出聲,在安靜的房里听起來格外的煽情。
懊熱,現在她的身體和他一樣熱呀……
必靖崴的氣息回到她的唇邊,並在她耳畔親密的低語,「楚黛,妳完蛋了。」
她心神恍惚的任由他對她舉止越來越親熱,腦袋早已被欲火融成一團漿糊。
「完蛋……為什麼?」
「別急……等會妳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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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完、蛋、了!
疲累的睡了一陣,當楚黛終于有精神睜開雙眼、理智重新運作時,她真的好想馬上挖個地洞鑽進去,徹底眼不見為淨,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沒想到她真的自作孽不可活,被這男人給拐上床,讓他從頭到尾給好好品嘗了一遍,沉淪在和他歡愛的刺激之下。
房間是她睡的這一間,但床上除了她以外卻多了另一個沉睡中的男人,被子染上了屬于他的氣味,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就像剛才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辦了臉,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他的手還環在她腰側,連睡時也將她給圈在懷中,她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熟睡的面容,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傻傻的望著他,完全沒有之前的聰明伶俐,倒像是個因為愛而變得恍惚迷糊的笨女人。
「你真是個兩面人,可惡……」
她可以說自己是被他騙了嗎?一個平常處理事情的時候總是冷靜理智,甚至可以說是一板一眼不講情面的硬脾氣男人,沒想到被她一挑起欲火,整個人的形象完全覆滅,變成百無禁忌,火熱狂放到了極點!
悶騷?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悶騷,才會害她不小心掉入他的陷阱,害她陪了夫人又折兵,只不過現在再說這些似乎也沒什麼用了,都已經被吃了,難道還可以叫他把清白還給她嗎?
「唉……」
現在的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說實話,她並不討厭和他的親密,甚至還有些沉迷,但她的心卻非常混亂,他到底是用什麼心態和她上床的,而她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接受他的?她完全理不出任何思緒,簡直是苦惱到了極點。
如果他只是因為一時的沖動,才不顧一切的要了她,醒來之後,兩人該如何面對才好?一想起這尷尬的情況,楚黛忍不住就想逃,想暫時躲到一個看不到他的地方,好好冷靜下思緒,再來想該如何處理這月兌軌的事情。
因此,她慢慢、輕輕的拉開他的手,以盡量不會出現太大動作的方式爬下床,趕緊從地上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身後,抓起包包馬上往門外沖。
正當楚黛慶幸自己可以順利撤退時,身後的大床突然有了聲響,下一秒,熟悉的壓迫感又將她給壓在門板和他的胸膛之間,簡直是讓她欲哭無淚。
必靖崴拉起她放在握把上的手,和她十指交扣,顯得分外的親密,「想跑?敢做不敢當?」
在她醒來的同時,一向淺眠的他也立刻醒了,只是,他選擇不動聲色的繼續裝睡,听她一個人到底是在咕噥些什麼。
沒想到她只咕噥了些沒意義的句子,就想要落跑,他如果真讓她順利開溜,那他就不叫關靖崴。
楚黛無奈的轉身面對他,忍不住反問︰「難道你就敢做敢當嗎?」
「當然。」
听見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她有些訝異,「就只因為要對昨夜的意外負責?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必了,我還沒這麼保守。」
必靖崴點點頭,「說實話,我也沒打算要對妳負責。」
「什麼?你……你這個……」
「我還沒說完——」他滿意的看著她氣惱的模樣,接著才說︰「我這個人很保守,所以妳該對我負責。」
「嗄?」什麼跟什麼?吃虧的明明是她呀!
必靖崴揚起了一抹慵懶得意的笑容,就像是剛吃飽的獵豹在玩弄著他可口的美食,「妳以為我是那麼隨便就會和女人上床的人?」.
「但你昨天明明就……」
「明明就受到妳的誘惑,是嗎?我告訴妳,昨天如果是其它的女人敢對我玩這種花招,我會馬上將她給轟出去,明白嗎?」
就因為她是楚黛,所以他才會放縱自己受到她的誘惑,徹底要了她,他承認自己對她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所以不介意和她有親密的接觸,甚至樂在其中。
他已經找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個環節喜歡上她的,但既然已經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就沒有理由再放過她,昨晚她自投羅網,他當然樂得馬上接收,讓她再也跑不掉。
楚黛听懂了他的暗示,震撼得幾乎不敢相信,「這……這怎麼可能?」
他喜歡她?喜歡上她這個常常惹惱他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真的有被虐狂,那就是她還在作夢!
「怎麼不可能?有人說,我們倆這樣子叫做冤家。」關靖崴突然覺得她呆愣住的表情真可愛,忍不住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我知道妳昨天是在藉酒裝瘋,雖然不懂到底是為什麼,不過這是妳自找的,也不能怪我把持不住。」
她更是訝異的瞧著他,又氣又羞的嬌斥,「你……真是卑鄙!」
「是妳先卑鄙起來的,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公平。」
「哪里公平了?!昨晚明明就是你大獲全勝,將我給吃得死死的,讓我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哦?這樣說來,我不讓妳有雪恥的機會,妳很不滿嘍?」
「當然不滿,我……啊!」
卑還沒說完,關靖崴卻將她給攔腰抱起,回身往大床的方向走。
她意識到他的意圖,羞赧的掙扎著,「你想做什麼啦?」
「當然是制造讓妳雪恥的機會呀。」
「我、我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給穿上的。」
「不要緊,我很樂意再幫妳一件一件親手月兌下來。」
「你這個不要險的無……啊!」
必靖崴的手一放,楚黛隨即倒回了柔軟的大床里,她才剛半撐起身子,他便壓上她的嬌軀,封住她的唇,開始在她身體各處燃起之火。
她的思緒又開始混亂了,身體對他的挑逗起了強大反應,讓她再次沉淪在他的之下,依舊是由他主導一切,她根本就沒有翻身雪恥的機會,源源不絕的快感讓她只能緊緊抓住他,響應著他狂熱的律動,忍不住嬌喘出聲。
看著身下徹底陷入沉醉中的女人,關靖崴更是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命令著,「答應我,不準走……」
要不是他剛才起身阻止,這個女人大概早就已經逃得不見蹤影,沒有勇氣面對兩人一夕之間突然轉變的關系吧?
他不會讓她離開的,他要讓她沒有離開的力氣,只能乖乖的躺在他懷中,成為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