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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水妃 第六章

作者︰巫靈類別︰言情小說

東方鴦跟著殷奉天在皇宮里待了一整日,直到用完晚膳之後才離開皇宮,回到鎮國王府。

她不常應酬,而這一日她卻是聚精會神的應酬了一整日,著實感到比帶兵打仗還要累上好多倍,要是得經常這麼做,她想,她很快就會吃不消。

「唉,沒想到當個王妃這麼累人,我真的快不行了……」她吐了一大口氣。

一回到鎮國王府,她就趕緊回到房里,將一身沉重的禮服換成簡便的日常服飾,並且把頭上沉重的一堆發簪全都拿下,整個人頓覺輕松不少。

「王妃,您要不要先淨身沐浴,順道洗去一身的疲憊?」丫鬟一邊幫她收拾禮服,一邊提議著。

「好呀……」她點點頭,突然想到這幾日她在王府內到處走、認識新環境時,曾發現王府內竟然有一處溫泉池,「啊,去泡個溫泉好了。」

那時她一發現溫泉池,就向身邊的丫鬟詢問為什麼府中會有溫泉,這才知道原來是殷奉天喜愛泡溫泉,才會挑了一處有溫泉的地方興建王府。

丙然是王爺,真是奢侈,自己獨佔了一座溫泉池。

既然她是他的王妃,好好的享受一下私人溫泉池,應該也不為過吧?

她興致高昂的來到溫泉池,池子被涼亭覆蓋,所以就算白日來泡也不怕被太陽曬到,而涼亭的四周有紗帳,外圍還有屏風界隔開來,在里頭泡溫泉的人也不怕被人瞧見。

東方鴦由著丫鬟服侍月兌衣,緩緩走下池子,滿足的坐進池水當中,輕嘆了口氣,「唉……果然舒服……」

只不過東方鴦才泡沒多久,就有一抹身影出現在紗帳外,那人無聲遣退在池邊候著的丫鬟,而她正背對著他們,加上心情完全放松,沒有任何警戒,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後頭的不對勁。

他將紗帳掀開一角,站在池子邊,好整以暇的瞧著眼前美景,潔白的雪背像是正在誘惑他的手,讓他好想伸過去感受那片柔滑的雪肌……

東方鴦發覺紗帳被人給掀動,以為是丫鬟想要服侍她洗浴,便轉過身來,「你不必伺候我,我自己一個人可……咦?」她嚇得倒抽一口氣,只因在池邊的人竟是殷奉天。

他正勾著淡笑,興味十足的直盯著她,瞧得她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

怎麼會是他?丫鬟呢?怎麼不見蹤影了?

「要本王服侍你嗎?雖然本王不曾服侍過任何一個女人沐浴,但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本王倒是可以試試。」他半是戲謔、半是調情的道。

「誰要你服侍了。」她羞紅著臉,趕緊用雙手圍住胸前美景,努力的將身子縮進池水中,「你……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來了?」

「你還需要遮什麼?」他俯,靠得她的臉蛋好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吐息,才曖昧的低喃,「早在咱們倆在溫泉池邊第一次見面時,你就被我給瞧光了,而且你的身子終究要給我,再遮也遮不了多久的。」

美色當前,殷奉天真懷疑自己還能忍耐多久不動她,畢竟面對的是讓自己心動的女人,要是他沒有任何反應,那才不正常。

東方鴦又羞又惱的瞪著他,「堂堂一位王爺,竟然說著這麼露骨的話,你不害臊,我都替你感到害臊了。」

「害臊什麼?咱們已經拜堂,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這些話只能算是閨房情趣。」他笑得更是曖昧,「我不只說,還想身體力行,只可惜呀……你一直沒那個膽量接受我的挑戰。」

「誰說我沒膽量了?」她一被激,話就怒氣沖沖的月兌口而出,中了他的激將法。

他的雙眸一黯,目光中蘊含著之火,「那就拿出你的膽量來吧。」

他顧不得會沾濕衣鞋,一腳踏入池中,低頭吻上他渴望已久的紅唇,貪婪的品嘗著。

自從新婚之夜後,他就一直回味著她的甜美銷魂,今日總算一償所願,再度嘗到他渴望不已的絕妙滋味。

東方鴦這回已經有心理準備,所以面對他強勢的索吻,她也毫不扭捏的回吻,生澀的學著他對她的挑逗,和他唇舌火熱的交纏著,誰也不讓誰。

兩人越吻越烈,體內的之火被大大的點燃,他的掌心模上她的縴腰,將她壓往自己,讓兩人能夠更加靠近,她的雙手也攀上他的背,如他所願的和他緊緊相貼。

直到彼此都快喘不過氣來,兩人難分難舍的唇才暫時分開。

同樣低喘著氣,他眸中的更盛,而她也一樣,雙眼迷離中帶著陶醉的光彩,就像是在誘惑他更進一步。

殷奉逃陬頭抵著她的,沙啞的喃道︰「小野貓,今晚你逃不了了。」

他已經不想再忍耐下去,只想徹底擁有她,他渴望著她的身子,想要與她一同沉淪在美妙的歡愛極致里,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他想吻遍她的全身,想听她在他的身下嬌吟、哭泣,他想見她為他動情的嬌艷,只為他一人綻放她渾身的美麗。

東方鴦鼓起勇氣,大膽的回應道︰「我也沒說我想逃呀。」

她的回答摧毀了他最後一絲理智,他飛快的離開池子,同時將全身赤果的她從池中拉起,用布巾包住她後便將她打橫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里。

一到房中,他立刻將她放倒在床上,扯落她身上的布巾,玲瓏有致的誘人身軀霎時展現在他的眼前,沒有任何遮掩。

她雖然依舊緊張,卻還是伸手大膽的勾上他脖子,決定今晚和他糾纏到底,「來吧,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殷奉天雙眼微眯,除了想要她的之外,還多出了一股危險氣息,「小野貓,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真的?我拭目以待。」她輕笑出聲,大膽的挑釁。

但她才沒笑幾聲,他的吻便猛烈襲來,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緊接著,她被他壓在身下,被他狂熱的之火完全吞沒,兩人激烈的糾纏著彼此,忘我的合而為一。

她是他的,當然,他也是她的。

男人,果真是種不能隨便刺激的動物!

經過一夜的糾纏,東方鴦到白日仍萬分疲累的睡死在床上,完全起不了身。她昨晚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全身骨頭像是散過一回又被人給重新拼回來一樣,渾身又酸又痛,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不知道和她同睡一床的男人什麼時候起身、什麼時候出房,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她累得什麼都不想管,眼皮也睜不開。

「王爺,都已經過午了,王妃還在睡呢。」

耳旁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有男也有女,一陣輕柔的腳步聲進到內房里,片刻之後,便有人坐在床邊,掀開床幔。

「延鄔?」

「嗯……」她咕噥了一聲,沒有任何動作,此刻就算是天崩地裂也吵不醒她。

「呵呵……延鄔,昨晚是你先挑釁的,可別怪我沒顧念你是生手,沒對你手下留情。」

別吵啦,什麼生手熟手的,她只想睡覺而已……但說話的男人偏不如她的意,硬是將她從被窩中抱起來,她累得完全不想抵抗,干脆就全身軟綿綿的由著他抱,隨他想干麼吧。

「小心一點,靠好我,免得摔下去了。」男人語帶笑意的道。

東方鴦靠在溫暖的胸膛上,這個胸膛有著她熟悉的氣息,她安心的讓他將她打橫抱起,繼續昏昏欲睡。

斃惚間,她感覺到自己似乎泡進了溫熱的水里。

是溫泉吧,原來她被抱來溫泉池里了。

她繼續趴在男人的胸膛,臉蛋靠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他輕掬起溫泉水,淋在她光果的背脊,一次又一次,這方式令她原本酸痛的身子舒緩了不少,而她更是舒服的任由他幫著她洗浴。

洗完背,他的手模上她的臂膀,她卻輕蹙起眉頭,懶洋洋的低喃,「嗯……好痛,輕一點……」

「嘖,真是得寸進尺的小野貓。」嘴巴念歸念,但他的力道又放輕不少,舍不得听她說難受。

她嬌艷的紅唇因此勾起得意的笑容,內心甜滋滋的,繼續享受著他的服侍。

東方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幫她洗浴完,又將她抱回房里,讓她躺在床上繼續睡覺,只記得在半昏半醒間,他似乎曾經哄過她用膳,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吞了幾口飯,就又倒回床上大睡特睡,一整日下來幾乎沒有完全清醒過。

等到隔日近午,她終于養足了精神,清醒過來後,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

「殷奉天,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坐在妝台前,看著身上的「戰果」,東方鴦羞得只想再躲回被子里,不想出來見人了。因為她的脖子、胸前抹胸遮不到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殷奉天留下的吻痕,被衣裳遮蓋住的其他地方更不用說,戰果是同樣的豐碩。

一旁幫她梳妝打扮的丫鬟努力忍著曖昧的笑容,強裝鎮定,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免得害王妃更難為情。

只可惜殷奉天現在不在王府里,無法見到她難得的羞窘模樣,要不然他肯定會非常得意。

羞赧過後,東方鴦就開始苦惱該怎麼遮蓋脖子和胸前的吻痕,她可不想自己一走出房門,府內的下人們看到她,就每個都忍著曖昧的笑走過去……

扁用想的而已,她就已覺得自己簡直坑詎臉死了。

那個完全不憐香惜玉的男人,他這陣子別想再踫她了!

「王妃,要不然試著在脖子上抹些水粉吧,看能不能將痕跡蓋過去。」丫鬟好心的提議。

「好,水粉……」她主動拿起水粉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希望能有效果。

無奈抹上水粉之後,痕跡是淡了一點,但還是看得出來,她沒好氣的將水粉放回妝台上,只能認命的接受這個事實。

看來,她只好盡量窩在房里,能不出去就別出去,慢慢等著身上的痕跡淡去了。但這些痕跡,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變淡啊?

她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好幾日的時間大概是跑不掉了……

時近傍晚,殷奉天終于從外頭回來,他一進到房里,就見東方鴦臭著一張臉,瞪他一眼後,她便逕自坐在窗邊的軟榻上,寧願看著外頭的風景也不想看他。

她在使什麼性子?

殷奉天微微挑眉,嘴角勾著笑,來到軟榻邊坐下,非常自然的從後頭摟上她的腰,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延鄔,在生什麼氣?」

「哼。」她完全不想理他。

「延鄔……」他在她耳邊蠱惑般的低喃著她的名,聞到她身上的幽香,忍不住又開始輕啄著她的脖子。

「等、等一下!」東方鴦趕緊轉身推開他的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最近不準你再對我動手動腳!」

「為什麼?」他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為什麼他不能和她溫存?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她又氣又惱的指著自己胸前的慘況,「都是你,害我連房門都不敢出去了啦。」

看到她胸前由他親自制造出來的「杰作」後,他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暢快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她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她都已經為這個問題苦悶一整日了,他還有心情笑她?

「延鄔,你氣呼呼的模樣還真是可愛。」他不但不因她生氣感到擔心,反倒還被她的反應給逗樂了。

東方鴦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她氣得要死,他反而更樂?

「這麼一點小問題,你就氣成這樣,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問題呢。」他止住笑之後,愛憐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才起身離榻,「你等我一會。」

她困惑不解的看他走出房門,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餅沒多久,殷奉天再度回到房內時,手中多了一個藥罐,黑底紅紋的瓶身,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錢,里頭裝的東西應該來頭不小。

「這是宮中御醫特制的「白玉膏」,擦在瘀血處,過一晚瘀血痕跡就會消失無蹤。」

「有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她開心的伸手就要拿過來。

「你又沒說要。」他的手一偏,沒讓她拿到,「我幫你擦。」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有些地方你擦不到。」他臉上的笑容隱隱帶有曖昧之意。

東方鴦又羞又惱的瞪著他。他還笑得出來,也不想想這都是誰害的?他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喔,這個問題不必問他,她可以直接幫他回答,他肯定連這兩個字都沒听過。

「別再掙扎了,听話。」看她還想拿藥罐自己擦,他干脆彎身將她扛上自己的肩膀,帶進內房里。

「你……真是霸道!」她氣歸氣,卻還是只能由著他將自己扛入房中。

「你到現在才知道嗎?」

是呀,她一直都知道,卻也總是處于下風,真是氣人。

他動作輕柔小心的將她放上床,接著說道︰」把衣裳月兌下來。」

月兌就月兌,誰怕誰!

東方鴦毫不扭捏的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將外衣全都月兌下,只剩抹胸及褻褲,縴細的手臂及修長的美腿頓時展現在殷奉天的眼前,考驗著他的定力。

他坐在床畔,看起來似乎對眼前的美色不為所動,說話的語氣還非常鎮定,「你還沒月兌完呀。」

她沒月兌下的地方才是最「精彩」的地方,始作俑者是他,他當然清楚。

她微咬下唇,羞惱得又多瞪了他幾眼,才繼續將抹胸及褻褲都月兌下來。反正她全身上下他不但看遍了,也模遍了,她還有什麼好不敢月兌的。

他的眼神還是沒變,將藥罐打開後,食指沾了些里頭的白色藥膏,便從她的脖子開始,一一在那些紅痕上頭抹上一層薄薄的藥膏。

藥膏一踫到她的肌膚,就傳來一股又涼又舒服的感覺,令她不禁舒服的閉上眼。

殷奉天專心的幫她擦藥,擦完脖子後,開始慢慢往下,來到她的胸前,當他的指頭輕柔劃過她的時,一股酥麻之意也跟著出現,令她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嗯……」東方鴦忍不住低吟出聲,但很快就忍下,她緊閉著唇,不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現在正踫觸到她敏感的地方,他的指頭到處撫模,就像是正在她似的,她不自覺想起兩人翻雲覆雨的激情狂熱,全身漸漸發燙起來。

他感覺到她身子的變化,呼吸也出現些微的混亂,他的眼神微黯,卻還是繼續幫著她擦藥。

「嗯……」他再度踫到了她身子的敏感處,害她又申吟出聲,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讓原本還算正常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曖昧。

接著,她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繼續在她的胸前作亂,免得情況一發不可收拾。

沒想到他是停手了,但沒被制止的另一只手卻拉下她搗在唇上的手,一傾身就牢牢的和她四唇相接,溫柔纏綿的吻了起來。

一開始的吻是緩慢輕柔的,但在她主動張開紅唇回應他,歡迎他更進一步後,情況就漸漸失控了。

他將手邊的藥罐推到床角,直接將她壓倒在床,開始著她赤果的身子,引出她陣陣動情的嬌吟,因他而意亂情迷。

「啊……奉天……」

「嗯?」他正埋首在她的胸前,忙著在她的雪胸上落下新的吻痕。

「咱們……正在擦藥。」她的理智正一點一滴地被動情的快感給覆蓋,即將潰不成軍。

「我知道。」他的吻往下蔓延。

「藥……還沒擦完……」

「不急,咱們等一會再擦……」

他的「等一會」,和她腦中所想的等一會天差地遠,結果最後,她被他折騰了好一會又好一會,在她幾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狂熱而昏厥過去時,他才終于饜足的暫時放過她,再度幫她上起藥來。

新婚燕爾,濃濃的情意始終彌漫在新房中,久久都沒有散去……

東方鴦在嫁來西邵半個月之後,終于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甚至可以說是游刃有余。而身為當家主母,在幫殷奉天打理王府時,還好有總管汪芷衣在一旁幫著她,她也很快便進入狀況。

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汪芷衣對她太過客氣有禮,甚至已經到了有點疏離的地步,有些怪怪的。除了這點之外,其他的都還算好。

一日府內無事的午後,她換上輕便易于行走、且不引人注意的便裝後,不讓任何丫鬟或侍衛跟隨,一個人離開了鎮國王府,她想去一個地方。

沒一會兒,她來到了西邵國都城郊一處較寧靜的地方,這附近因為靠山,住的人不多,每戶人家都相隔一段距離,戶與戶之間更有一大片樹林隔絕,有種遺世獨立的清幽氣息。

她在一座樸實無華的宅院前看了看,接著提氣跳上一旁的邊牆,想要給住在里頭的人一點點「驚喜」。

誰知她才一跳上牆頭,一顆石子馬上從內院朝她飛射過來,男人威嚴的吼叫聲也跟著傳出。

「哪里來的小賊——」

「啊!」她嚇得驚叫出聲,一個翻身勉強閃過石子攻擊,落到牆內,趕緊嚷嚷,「等等、等等,舅舅你連自己的外孫女都不認得了嗎?」

一名身形壯碩、頗有威嚴的男子從屋內來到前院,「你……小鴦?」

「是呀,舅舅好久不見。」

席廣訝異的睜大眼,緊接著氣呼呼的念著,「你沒事不走大門,翻牆做什麼?害我以為是哪來的小賊。」

「我只是想給你們一點驚喜而已嘛。」東方鴦輕噘起嘴撒嬌道。

「小鴦?」一名長相甜美的女子聞聲從屋內奔出來,一看到東方鴦,便開心的漾起大大的笑容,「小鴦,真的是你?」

「舅媽。」東方鴦也高興的撲到呂思蓉的懷里。

他們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了,此刻能重新相逢,兩方都非常喜悅。

席廣原是西邵的威遠將軍,當年因為席家被東邵皇族陷害而被迫從東邵改投靠到西邵,他因為東邵害席家家破人亡的事反對自己的親妹妹席瓔——也就是安于曼和同是東邵皇族的東方毓在一起,但沒想到席瓔最後還是不顧一切的回到東方毓身邊,並以安于曼的名字和東方毓廝守終身。

席廣原本對妹妹竟然拋下家族仇恨歸隱山林很不諒解,直到因為始終跟在他身旁的思蓉對他的執迷不悟感到心灰意冷,離他而去,卻出了意外差點命喪黃泉、陷入生死險境時,他才真正頓悟了執著于仇恨一點意義都沒有,緊緊把握住自己最珍惜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當思蓉從鬼門關走一圈回到他身邊後,他已經看開一切,也不再怨恨妹妹的選擇,決定辭官歸隱,只想和思蓉過著平實幸福的日子。

綁來在思蓉的牽線下,原本不再相見的兄妹倆也慢慢的恢復關系,重新修補起破裂的兄妹之情。

世人都不知道席廣和安于曼之間的關系,而他們兄妹分處東、西邵,見面也總是很隱密的進行,免得被其他人發現他們的關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思蓉雖然看來溫婉秀美,但其實她會使毒、醫術、易容術,深藏不露,東方鴦兄妹的易容術就是從思蓉身上學來的。

思蓉開心的將她往屋內拉,一邊說道︰「我听說你嫁到西邵來,就一直想要見你一面,沒想到你倒是先過來了。」

「我嫁到西邵來,當然要找時間代替娘來看看舅舅和舅媽呀!往後有空的話,我會常來的。」

兩個女人一在廳內坐下,就興奮的交談起來,完全把席廣給晾在一旁,而他也不打擾她們,體貼的幫她們準備茶水後,就自己到書房看兵書去了。

思蓉看著她,本來擔心小鴦被逼著嫁給殷奉天,日子會很不好過,但看她越顯嬌艷的模樣,而且氣色非常好,就知道是自己多慮了,小鴦應該過得很不錯才是。

「小鴦,殷奉天他……對你好嗎?」雖然十之八九應該錯不了,但她還是希望能從東方鴦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一點都不好。」東方鴦故意微噘起嘴抱怨,「他每晚都虐待我,害我身上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氣都快氣死了。」

不過他最近有節制一點了,至少會避開她衣裳遮不住的地方「作亂」,她才比較甘願讓他繼續「虐待」。

「真的?」思蓉擔心的趕緊掀開她的衣袖察看,「他如何虐待你?沒想到他竟是這種男——」

錯愕的看著她臂上點點噯昧的痕跡,思蓉瞬間紅了臉蛋,她當然明白這紅痕是怎麼出現的。

東方鴦尷尬的笑著,趕緊收回手,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舅媽居然就當真了。

「舅媽,我只是開玩笑的。」她俏皮的輕吐舌尖。

「你呀你!」思蓉在尷尬完後,倒是輕笑出聲來。

「舅媽別擔心,他對我很好的,而我……也是心甘情願來到他身邊的……」

東方鴦漾起溫柔甜美的笑顏,十足幸福小女人的模樣,那發自內心的喜悅滿足是偽裝不來的。

她對自己做的決定一點都不後悔,甚至還慶幸自己嫁過來了,她想,要是錯過他,也許就再也遇不到讓她如此心動的男人了。

他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就像爹娘一樣,所以她相信,他們也可以一直恩愛下去,如同她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