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六,沒有工作的溫茜到「angel」顧店,讓表姐跟家人享受難得的周末假期。
可能是受到天氣的影響,綿綿細雨阻礙了女人逛街的興致,周末的傍晚,生意冷清得很。
一個人無聊,咖啡也喝了,下午茶蛋糕也吃了,店里的雜志也都翻過了一遍,該整理的衣服也都整理完了。
溫茜望著玻璃窗外的雨滴發呆。
腦子一得到空閑,她就情不自禁想到皇剛熙。
從禮拜一他莫名的發脾氣之後,這幾天他沒消沒息的,一通電話也沒有。
這也就算了,就連她撥電話給他,他的口氣卻是比北極還要冷,說不到兩句就直接截斷她的話,說他很忙,不方便講電話。
真是莫名其妙極了!一個大男人鬧什麼情緒啊?!包扯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記得那天從頭到尾她都在稱贊他跟金允雪很相配,難道說好話也錯了?
不過話說回來,金允雪真的是一個好對象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那種驕傲無比的女人,誰當了她男友肯定倒楣。
溫茜恍然大悟。也許皇剛熙並不喜歡金允雪,但她卻拼命湊合他們,也難怪他會生氣了。
榜,若真是因為這原因的話,說明白就好了嘛,干嘛生氣生那麼久呢?
溫茜非常的不以為然。不過算是她說錯話在先,今人她就早一點收店,回家前買個消夜去皇剛熙家登門謝罪吧。
溫茜才剛在心里這麼打算而已,那個她打算要去謝罪的人竟然就出現了。皇剛熙冷著臉推門而入,表情老實講……依舊不太好看。
溫茜趕緊迎以笑臉,端上香醇的咖啡好謝罪。
「怎麼會突然來了呢?」真是意外埃
筆剛熙瞅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我不曉得是你在店里,不然我就不會來了。」
事實上,他是來看她「反時了沒。
哇,好毒辣的話——
溫茜模模鼻子自認理虧,也不好發飆。
「是我不對啦,別像個娘們一樣生氣那麼久啦。」
不過說也奇怪,她認識皇剛熙這麼久,這還是他頭一回生悶氣呢,看來——這一回她真的說錯話了。
「哼。」皇剛熙冷哼一聲。
雖然只是一聲冷哼,不過已經有了釋懷的意味。
溫茜趕緊再「巴結討好」。
「反正今天也沒什麼客人,待會就提早關門好了,晚餐我請客。」
筆剛熙的嘴角總算勾勒起笑容,心想這遲鈍的女人終于還是開竅了。
溫茜「趁勝追擊」,繼續往下說︰「其實我後來想想,金允雪那女人太過傲慢又目中無人,配不上你。像上個月經由你介紹來「angel」買衣服的氣質女星張伶,或是上上個月被x周刊拍到跟你一起在俱樂部用餐的港星梁晶兒,她們跟你還比較‘速配’……」
筆剛熙的笑容僵在嘴邊,右臉頰冷冷的抽動了兩下。
敗好。真的很好。非常的好
這女人不是在滅火,她是在火上加油!
他以為她開竅了,結果呢?是腦袋開花吧!他開始懷疑她是否有思考的能力。
筆剛熙趁溫茜還在滔滔不絕時,猛地站起身來。
「你干嘛?」溫茜嚇了一跳,整個人退後一大步,拍拍胸脯瞪著皇剛熙。
筆剛熙瞄了瞄門口,確定這麼大的雨,應該不會有客人上門。
他倏地拉起溫茜縴細的手腕往更衣間走去——
「你要干什麼礙…」溫茜就這麼被拖著走。
一把將溫茜拉進更衣間,皇剛熙甩上門,俐落的上鎖。
他將溫茜壓在他跟牆壁之間,雙手緊緊箝住她的手腕,呼吸就在她的額頭前方。
他靠她很近,近到溫茜都不敢呼吸。
「angel」的更衣間滿大的,不過一時之間擠進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空間在瞬間似乎變小了許多。
「你……你要做什……麼?」溫茜聲如蚊納。
「你說呢?」皇剛熙壞壞的拋出一句。
「我……」天啊,他這樣壓著她,她根本無法思考。
「你怎樣?」
「我……我不知道。快放開我……」她感覺他正用他的下半身磨蹭著她……喔,天啊,她眼前有一圈星星在飛舞……
「不!」皇剛熙回答得簡潔有力。「你必須接受懲罰。」
「懲罰?」溫茜吞了吞口水。「為什麼?」她又沒做啥壞事。
「因為你亂說話。」
「我沒……唔……」她的小口被封住了,話也被吞進了皇剛熙的嘴里。
他吻她……不,更正,他正吻著她……可是,他為何吻她呢?
溫茜的腦子一片混沌,不知所措。
「听著。」他一邊啄吻她的唇,一邊「警告」著。「不管是金允雪,或是張伶,還是梁晶兒,我對她們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每強調一個重點,就重重的啄吻溫茜的粉唇一下。
而溫茜,只能傻傻的任憑他「蹂躪」。
接著,他的唇來到她的耳邊,細細緩緩的舌忝吻著她……
這個下著大雨的午後,「angel」內部充滿旖旎的激情氛圍……
一個月了。
溫茜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一個月前她竟然跟皇剛熙在「angel」的更衣室做了那檔子事。
瞪著更衣室的門,溫茜的粉頰在不知不覺中又羞紅了起來。
「你最近怪怪的……」古紅瑜模了模表妹的額頭,再試試自己額上的溫度。「沒發燒埃怎麼臉紅成這樣?」
表姐的話讓溫茜慌到不小心弄翻了桌上的水杯。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古紅瑜趕緊拿抹布將桌面擦拭干淨,瞪了溫茜一眼,然後又用稀奇古怪的眼神看了更衣室一眼,說道︰「更衣室的門到底有啥好看的?你常常這麼瞅著它,是想將它燒出一個洞嗎?」
「我哪有常常看更衣室?是表姐你太神經過敏了。」
「是嗎?」古紅瑜非常懷疑。
「是的。更衣室有什麼好看的呢?又不是布萊德彼特會從那里走出來,我干嘛直瞧著它?」
「說的也是。」古紅瑜哀嘆一聲,在溫茜身旁坐了下來,一臉苦楚。
「我才不需要布萊德彼特,若是阿熙從里頭走出來就好了。」
听到表姐口中冒出皇剛熙的名,溫茜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她心虛的掩下眼臉,想要刻意避開這話題。
此時此刻,她最不想提的,便是皇剛熙。
偏偏表姐最想念的卻是他……
「唉,阿熙怎麼這麼忙啊?出國都快一個月了,還不回來……我想死他了……」
「表姐,你是有老公小阿的人,這麼想念一個男人不好吧?」
迸紅瑜賞了溫茜一記爆栗。
「我可是有良心的人!阿熙好歹也算是「angel」的恩人,他出國工作一個月,身為他的朋友,想念他是正常的。哪像你,你跟阿熙從高中時就認識,可是瞧瞧你現在無情的樣子……」
無情?是指她嗎?她對皇剛熙無情嗎?
溫茜落寞的抿了抿嘴。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不敢對他多情。
因為多情到頭來只會讓自己傷心罷了……
兩人在更衣室里歡愛的那一天,皇剛熙所講的話她依然記在腦子里,當時他的態度和舉動,擺明了對她有明顯的曖昧。
但她不敢想,免得重蹈覆轍。
幾年前慘痛的回憶還清楚的存在腦子里——她跟皇剛熙是不可能的,她就別再痴人發夢了。
至于皇剛熙說的那些話……就當男人在激情時總會胡言亂語好了。
但是……
溫茜苦笑。或許女人就是蠢在這個地方,腦袋跟理智明明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把皇剛熙的話當真,偏偏內心某個黑暗的小角落卻殘余著一絲絲的希望,想著也許皇剛熙是喜歡她的,也許……
喔,不,事實證明,沒有「也許」。
雨人熱切的歡愛之後,皇剛熙在隔天便飛往國外出差,一直到今逃詡快一個月了,他連給她一通電話都沒有。
這殘酷的事實將她內心小角落殘余的小希望給徹底的毀滅了。
筆剛熙壓根不將她放在眼里——這也難怪,他身旁美女如雲。
至于他說過那些很曖昧的話——就把它當成男人在激情時總會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吧。
「表姐,我對皇剛熙無情很正常好嗎?畢竟我跟他只是高中同學OK?「
「其實阿熙這男人真的很好,人不僅帥又多金,我說小茜礙…」溫茜完全知道表姐要說什麼,直接截斷她的話。
「表姐,就是因為他人帥又多金,我跟他才完全不可能。丑小鴨永遠是丑小鴨,當不了鳳凰的。」講到這,溫茜難忍心酸,自卑的心態完全涌現,真是難受極了。
「小茜,你怎麼這麼說自己呢?雖然你比不過那些常常出現在皇剛熙身邊的女人,但是你跟他有長久且濃厚的友誼啊,這友誼搞不好在未來的某一天時機對了,你們就會……」
「不可能的!」溫茜斬釘截鐵地嚷,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看。
若表姐再繼續說下去,她肯定會當場翻臉!
憊好此時她的手機響起,緩和了她即將爆炸的情緒。
「您好,我是溫茜……」一听到來電者的聲音,溫茜的臉色跟情緒都緩和了下來。
「怎麼你這大忙人會有空啊?」對方不知說了什麼,溫茜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
「你要請我吃飯,我當然有空……什麼?你已經在門口了?」溫茜往外看去,果然看到一輛她熟悉的白色BMW休旅車。
「好,我馬上出去。Bye。」她結束通話,順手撈起沙發上的背包,對古紅瑜說︰「表姐,今天就讓我蹺班,明天補償你喔!」
說完,她便奔向門口,打開門上了白色休旅車,那開心的模樣仿佛是跟熱戀的男友約會般。
溫茜上了童光廷的豪華休旅車,將背包瀟灑的往後車座一甩,說道︰
「我要吃泰國菜。」
童光廷溫和的一笑。「我知道仁愛路上有一家新開的泰國餐廳,生意挺不錯,吃過的人也都挺稱贊的。
「那還等什麼?出發羅!」
「遵命,女王。」童光廷踩油門,往仁愛路前去。
「今天你這個忙碌的銀行總經理怎麼有空找我吃午餐啊?」溫茜悠哉的和童光廷閑聊起來。
童光廷是她最近因為工作而認識的朋友,兩個人因為年齡相近,個性也相似,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便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今天剛簽好一紙斡旋多時的合約,下午想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就蹺班羅。」
童光廷是國內某家企業銀行的總經理,年僅二十六歲的他從國外拿到碩士學位後,即刻歸國接下家族企業的重擔。
他跟溫茜之所以會認識,是因為在公關部門的安排之下,他為自家銀行拍了一支公益廣告,而溫茜便是廣告公司找來的造型師。
當然,一男一女說只是好朋友,外人肯定不相信,總認為他們一定在「拍拖」。
至于他們有沒有在「拍拖」呢?
溫茜只知道童光廷對她很好,跟他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特別快樂。
而童光廷也是這麼覺得,他看夠了矯揉做作的女人,和闊朗中性的溫茜在一起,他總是特別的自在開心。
目前為止,他們只是這麼覺得,至于以後會怎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