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可以逃過他的手掌心……
他這張公子的招牌真是閃亮亮啊!瞧一開始不將他放在眼里的余俐蘅也讓他給拐上手了,教他不得意都不行……
喧鬧的PUB,狂歡的LADYSDAY,偌大的舞他里的男男女女火辣忘我的熱舞著。
這是馬岳經管的另一家PUB,很通俗符合大眾口味的PUB,即是余俐蘅最不喜歡的。
尤其今晚是周末五夜晚,幾乎全台北市愛跳舞的人都涌進這里了吧!
要不是因為跟馬岳約好了,她還真不喜歡待在這種過分吵鬧的地方,尤其她身邊又跟著一個孕婦──莫德雅。
「你千萬別跟你老公說,我趁他出國開會的時間帶你來這里,他會殺了我的!」余俐蘅先將「警告」講在前頭,別看孫頤琳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事關他寶貝的老婆跟未出世的小阿,他可會翻臉的。
憊好有叫馬岳特別叮嚀店長,給她跟莫德雅一個位于角落的小包廂,這兒香煙味沒那麼重,音樂也沒那麼吵。
說是包廂也不是全密閉,只用一簾水晶串珠阻隔外界的視線,從她們這地方還是可以看到外頭的情況。
「琳哥哥管我管得好嚴喔!難得他出國讓我有自由呼吸的空間,我當然要巴著你,要你帶我出來。」
莫德雅穿著一襲淺粉紅的孕婦裝,將長發微微綰起,懷了小baby的她增添了即將當媽媽的柔美感覺,讓原本就美麗動人的她更是教人看了目不轉楮。
「要帶你出來玩不是問題,問題是為何你要跟我到這地方來呢?到我們平常喝下午荼的咖啡館不就好了。」
「因為人家不要你因為我而取消跟馬岳的約會啊!」
余俐蘅笑罵,「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啊!你根本是嫌咖啡館太安靜,安撫不了你活潑過了頭的靈魂,所以硬要跟我來這。」還不許她取消跟馬岳的約會!
說她跟馬岳……其實也不是約會,自從他們的「新關系」開始以來,每逢周末,他會打電話給她,要她到他經營的店里等他。
由于他的「事業版圖」頗大,幾乎每一晚所指定的地方都不同,今晚正好是這家吵死人的PUB,莫德雅沒來過,她當然好奇的要跟來,難得老公不在家說。
不過,說好奇的話,莫德雅應該更好奇的是她跟馬岳之間目前為止的關系!
「啊!馬岳來了!」莫德雅的眼楮可尖的呢!「啊!可是他帶著一個辣妹呢……」
莫德雅就像記者在PUB聯機,她將馬岳的一舉一動詳細報告給余俐蘅听。
余俐蘅只是笑笑,悠哉的喝箸她的漂浮冰咖啡。
莫德雅回過頭看到余俐蘅一臉間適。「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馬岳跟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嗎?」
余俐蘅聳聳肩。「有什麼好好奇的,他帶的女人絕對都是美女。」說實在,她更好奇莫德雅如何能在多如牛毛的人群當中發現馬岳的存在。
「嗯!是個美女沒錯。」而且是穿得很少的辣妹。
莫德雅不再注意馬岳的一舉一動,反而將注意力轉移到余俐蘅身上。
余俐蘅被她奇怪的視線盯得有點不自在,她看看自己身上干淨俐落的黑色褲裝搭配上白色的翻領襯衫。
「我有何不妥嗎?」她問。
莫德雅嘆了口氣,搖搖頭。「你這樣不行啦!鱉像個充滿自信的女強人,男人對這種女人最倒胃口了,這樣怎麼跟馬岳的其它女人相比。」
余俐蘅听了大笑,笑到眼淚都飆出來了,彷佛莫德雅說了什麼大笑話,不過也真的是笑話啦!
「小雅,我就是我,毋需跟馬岳在一起就迎合他的喜好,更何況我跟他只是性伴侶而己,可不想爭取他女友的寶座。」那可會擠破頭,還會傷了心,肯定會得不償失的。
「哦──」莫德雅拉了長音,還擠眉弄眼的逼近余俐蘅。「你確定你對馬岳都沒有一絲絲喜歡?一點都不想爭取女友這寶座?」
余俐蘅氣定神閑,一點都不受莫德雅煽動的影響。「說喜歡的話,應該有吧!要不然不會決定讓他當我的第一個男人。」更何況現在兩人的關系又是性伴侶。
「既然喜歡的話,把他搶過來啊!」瞧瞧外頭馬岳帶的那個女人,漂亮歸漂亮,身材也頗辣,但論氣質的話,壓根兒比不上余俐蘅。
「哈哈哈……」這回余俐蘅干脆很不給面子的大笑。「我干嘛搶他啊?我又不要。」
「你真的對馬岳沒有一丁點的心動?」莫德雅不太相信。
「怎麼心動?我壓根兒不需要愛情,也不想要愛情,我心動做什麼?」余俐蘅笑莫德雅想太多。
「是嗎?」莫德雅本想為兩人搭起友誼的橋梁,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也罷,馬岳這麼花心,或許余俐蘅對他所采取的心態才是正確的。
反正現代女人性自主意識高張,有固定的性伴侶,享受男女之間的歡愛是挺正常的。
「你喔!因為婚姻幸福所以想當紅娘了啊?」余俐蘅笑笑,不怪她。
「馬岳跟孫頤琳不同,馬岳習慣傷女人的心,習慣流連于花叢里,要他只安分于一個女人好象不太可能吧!」
「我也是這樣覺得。好吧!我正式打消這個念頭,至于那個花心大蘿葡馬岳,就留給那一票辣妹去搶好了。」莫德雅笑著說。
「你們在說誰是花心大蘿葡?」
一個不小心,莫德雅跟余俐蘅討論的太忘我,沒注意到馬岳出現在包廂里。
他一開口說話,莫德雅跟余俐蘅紛紛詫異的瞪大眼看向他,兩張臉同時寫著「你想嚇死人啊」的神色。
聰明的馬岳馬上猜到她們口中的花心大蘿葡是誰,不過他並不在意,還開心的當成是恭維呢!
「想當花心大蘿葡也是要有挺優的條件才行。」他自豪的說。
從一進入這包廂,馬岳熾熱的目光就一直鎖在余俐蘅身上不放,眼尖的莫德雅當然沒忽略,倒是當事人余俐蘅仍舊一派自在的暍著她的咖啡。
看來余俐蘅對馬岳的吸引力比外頭那些辣妹還要大。
「是、是、是!你的條件的確夠優,但臉皮也比別人厚。」余俐蘅向來不忘掌握任何給她的「性伴侶」「鼓勵」的機會。
馬岳一听,仰頭大笑。
彬許是因為余俐蘅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他反倒越來越能接受她另類的說話方式。
所謂「另類」,就是跟他周遭的女人不一樣,她們是吹捧稱贊他的多,余俐蘅則是損他的時候多。
余俐蘅瞪了徑自笑個沒停的馬岳,就知道他的男性自大正在擴張當中,她實在不想理他,也甚惱他似乎喜歡起她如此的說話方式。
「小雅,我送你回去吧!」余俐蘅起身,打算留下馬岳自己在這里笑個夠。
「送女士回家的事情由我來就行了!」馬岳紳士的搶著要做這件事。
「不必了,小雅是個孕婦,還是由我來送比較安全。」
余俐蘅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馬岳那兩跑車拉風歸拉風,但油門輕輕一踩就會嚇死人,既然莫德雅是跟她出來的,她就得安全的將她送回家,至少她那輛馬自達的休旅車保險多了。
莫德雅笑著看兩人你來我往,她誰送都無所謂,但看他們兩個精采的唇槍舌戰,害她真有點不想回家了。
不過不回去不行,晚點她那在國外開會的老公會打電話回家,所以她得回去等電話,免得讓老公發現她帶著「球」不乖的「趴趴走」。
最後是余俐蘅爭嬴了,不是她成功的說服了馬岳,而是跟馬岳一同進到PUB的妹妹過來找他了。
馬岳叫辣妹先回桌等他,他待會兒就到。
余俐蘅聳聳肩。「你就多陪陪你的新歡吧!小雅我送就行了,至于今晚的‘約會’……」他們約好今晚共度春宵,但看來今晚他大概會很忙。
「不!約會沒有取消。」馬岳拿了把鑰匙給余俐落。「你送小雅回去後就到我的公寓去。」
瞪著馬岳手中的鑰匙,余俐蘅有一下下的遲疑,她不是沒有在馬岳的公寓過夜過,但通常是他帶她回去的。
擁有他公寓的鑰匙……總感覺這樣的行為讓兩人的關系從「性伴侶」微微變了質。
罷了,是她自己想太多吧!彬許馬岳很習慣將鑰匙給任何女人也說不一定。
余俐蘅接過鑰匙。
「開車小心點,還有,別吃醋,我很快就能把她打發了。」馬岳離去之前多吩咐了這麼一句。
余俐蘅對他的話只是冷哼一聲,倒是莫德雅听了笑得樂不可支,她拍拍馬岳結實的肩膀說道︰「你放心,俐蘅一點醋都不會吃,就算你被眾多女人包圍到快缺氧而亡,我敢保證她的心頭還是連一點酸的滋味都沒有。」
余俐蘅笑著認同了莫德雅的話。
「我們走吧!」余俐蒿跟莫德雅一同起身打算離開,但她還是不忘叮嚀馬岳,「著你臨時想取消約會的話,打手機給我就行了,我無所謂。」
丟下一句「我無所謂」,余俐蘅跟莫德雅離開了吵鬧的PUB。
馬岳瞪著余俐椅縴細的背影,瞪到眼楮卻快凸出來了。
她說什麼?她無所謂……
這一句話讓他好端端的在意了起來,而且是非常的在意。
余俐蘅送莫德雅安然的回到家中,再到馬岳位于信義區的高級公寓,由于夜己深,路上的車流量不多,她到達公寓時前後才花了一個多小時左右。
她心想,馬岳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打發了在PUB里那個像八爪章魚一樣、幾乎快黏到他身上的辣妹。
但她預料錯誤,她用他給她的鑰匙打開門時,他已經坐在客廳的黑色純牛皮沙發上一邊暍著酒、一邊看最新一期的財經雜志。
他身上穿著白色浴袍,看來他己洗過澡了。
她進門時,他只分神的看了她一眼,視線馬上又回到雜志上。
他正不開心著,她知道,但她不知道他為何不開心,是因為她嗎?但她不記得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我先去洗澡。」余俐蘅交代一聲便走進客房,她在他這兒時都是使用客房的浴室,除非他一時興起要兩人共沉鴛鴦浴時。
馬岳的公寓很大,是將兩間六十坪的公寓打通後的結果,還是挑高樓中樓的設計,他的私人領域就在迥梯之上,完全開放式的空間。
他的公寓沒有多余的色彩,黑灰白三色是主要色調,裝潢手法跟所有的家具都非常具有時尚感,但她就是不喜歡,一點人性的溫暖都沒有。
她其實很好奇,像馬岳一個這麼熱情的人為何會喜歡這樣的設計風格,抑或是在熱情外表的掩飾之下,他是個絕情的男人?
她一直很想問他這個問題,或許有機會她會開口問。
余俐蘅淋浴的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她穿著浴袍再度回到客廳,馬岳依舊理首于他的財經雜志里。
今晚的馬岳真的頗怪異,余俐蘅在他身旁落坐,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連吭一聲都沒有。
要是以往,他早就將她納入懷抱中,開始亂來了……
只是她能開口問他怎麼了嗎?畢竟性伴侶的權限範圍並不包括探人隱私,她可是很遵守本分的。
于是,她只能安靜的坐在他身邊,也隨手拿了本雜志翻開。
這樣的沉悶氛圍大概過了十分鐘之久,余俐蘅放下手中的雜志。
她對于名人的八卦實在一點興趣都沒有,若馬岳打算用沉默來度過他們今晚的「約會」,那她寧可回家煮杯好咖啡、讀一本好書來度過周末夜晚。
「既然你在忙的話,那我不便打擾,先走一步了。」余俐蘅說得含蓄,還微微一欠身,打算回客房換回衣服。
怎知她才這麼一反應而己,馬岳即丟下手中的雜志,反手一拉,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中。
他的吻有點粗魯的落在她的鎖骨上,雙手緊緊的鉗住她縴細的手腕。
余俐蘅先是有點抗拒,畢竟他的動作也太莫名其妙了。
不過,她隨即折服于他高超的挑逗技巧里,盡避他比平常粗魯,但在他的指尖之間,她依舊感受到他慣有的溫柔……
辮沉的夜,月亮躲在雲層之後。
拉開臥房的落地窗簾,沒有走私的月光灑入,室內仍是一片漆黑。
他住在頂樓,而這一棟大樓在這一區又特別的高聳,以至于庸俗的霓虹燈是無法窺探這兒的。
馬岳點了根煙,先是仰望夜空,再將視線挪往之前兩人交歡的大床上。
普魯士藍的大床上是她縴細的身形,露出的美背特別的引人遐思。
他們從客廳的歡愛一路延燒到臥房,看來她是累壞了,反倒是他,有著倦意卻睡不著。
他想起今晚在PUB里她那一句「我無所謂」。
她真的是無所謂嗎?就算他跟其它女人打情罵俏,她似乎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暗示說,就算約會取消也無所謂。
老實說,他很在意她那一句「我無所謂」。
shit!馬岳扯扯自己的亂發。
余俐蘅不在意是正常的啊!他們的關系是不牽扯感情的性伴侶,余俐蘅做得很好,大概是他歷屆以來做得最好的女伴,他卻因此而不滿了起來。
馬岳,你肯定中邪了,才會去CARE這種事。馬岳喃喃自語著。
他的記憶忽地回到余俐蘅拜托他幫忙當她第一個男人的夜晚,當時他奉勸她女人的第一次是珍貴的,應該獻給自己深愛的男人,她卻回答她沒有所愛的男人,不管過去、現在、未來,都不可能有的。
她說得如此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感到疑惑,余俐蘅感覺起來似乎打算一輩子不戀愛、不動情……她真有如此的把握,就連遇到真心喜歡的男子也能夠維持這樣的原則嗎?為什麼呢?
驀地,他想問個明白,非常的好奇……
馬岳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沒住意到余俐蘅蘇醒了過來,下了床裹著絲被赤著腳走到他身後。
也許是睡意還在的關系,她竟然從背後抱住馬岳,用她剛醒來卻還頗具睡意的沙啞聲音撒嬌著,「你在房里抽煙,好臭。」她皺皺鼻,俏鼻摩擦著他的果背。
馬岳的身子一顫,為自己心頭一閃而過的溫柔感到恐慌。
「我突然有個問題想問你……」他不經思索的開口。
「嗯!你問。」余俐蘅的聲音听起來似乎又快睡著了。
「我記得你說過,不管過去、現在或未來,都不可能會有你愛的男人出現?這句話我不懂,為什麼呢?」
余俐蘅沉默了好久、好久,因為他的問題。
「怎麼不說話了?」馬岳久等不到她的答案。
余俐蘅終于有了動作,她走到馬岳的面前,直視他的黑眸好一會兒,但他無法從她的表情跟眼神中看出她此刻的思緒。
接著,她踮高腳尖拉下他的頭,充滿渴望的送上自己的紅唇……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轉移馬岳的注意力。
而她,做到了……
夜,繼續燃燒,讓人忘了一切……
人果然是貪心的
現在的日子對我來說很幸福
但若能听見你大聲說愛我
我想我會更幸福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