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舊循著往常的腳步過著。日出、日落,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沒有什麼不同。
若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便是他對上釣女人提不起一點興趣。
裴楀把它歸咎于厭倦的緣故,無關于任何原因。
只是他在巴黎這麼多年怎麼從沒有絲毫厭倦感,回到台灣就有了這毛病?
他的身體健康,只是腦袋瓜不想帶女人上床而已。可若說他對女人失去興趣的話,他又常常想起他跟尉遲樺翻雲覆雨的畫面然後,他就睡不著了,「小弟弟」會直興奮到天明。
那個該死的女人,怎麼可以一聲不響的就離開——這十來天裴楀嘔的就是這一點。
不過是不答應當她的「假男友」、不過就意見不合吵了一回、不過就讓她撞見帶兩個女人回家她就這麼小氣,連要搬家也不說一聲。
像這麼小家子氣的女人,要走就讓她走吧,他才不在乎。
如此一來他便落得清靜,看他以後要帶多少個女人回家都不會有人管了但問題是他現在沒興趣帶女人回家啊!唉
裴楀煩躁的在辦公室走來踱去——這情況不只一回了,每每想起尉遲樺那小女人,他的心就會浮動不已,害他連坐都坐不住。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掛念這麼多,他不想去追溯原因或理由,只純粹認為尉遲樺比以往任何一個女人更接近他的生活,如此而已。
她幫他料理晚餐、幫他整理家務幫他做如同妻子做的事,所以他才會在她離開後感到不習慣。
如此而已。只是如此而已。
他拒絕承認自己想念她火爆的脾氣,還有當她撒嬌時的可愛、激情時呼喊他的聲音、她身上獨一無二的香氣
裴楀憤恨的握拳往辦公桌上一擊。
反正他的腦子就是月兌離不了尉遲樺的「魔掌」——他到底中了她的什麼「魔咒」啊?
斑,尉遲樺這個小魔女想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他不會讓她稱心如意的!
她可以搬離原來租屋的地方,但她總會到公司上班吧?他就不信她可以從這小小的台灣消失。
之前他一直不願意到她公司逮人,是因為他相信不用幾天自己便可以完全遺忘她,過自己原來的日子。
可事實證明他沒有辦法,那就順從自己的心吧,做自己十天來一直想做的事。
裴楀沒有多花一分鐘去思索待會兒見到尉遲樺要說些什麼,捉著車鑰匙就往外沖。
只是到了「護馨基金會」,他見到的不是尉遲樺,而是她的助理小梅。
「副執行長目前不在公司。」小梅仔仔細細打量站在她眼前的英挺男子。副執行長還騙她說沒談戀愛如今人家都找上門了呢。「不在?她什麼時候會進辦公室?」裴楀的急切流露在俊臉上,只是他不自覺。
「我不知道。」小梅老實回答。
「妳是她的助理,怎麼可能不曉得她什麼時候會進辦公室?」裴楀忍隱著脾氣。
小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在心底評估要不要透露多一點消息給他知道。
「事實上,副執行長應該已經離職了」
「她離職了?」裴楀發出怒吼,雙手抵著小梅的辦公桌傾身向她逼問。
小梅拍拍胸口。天啊,原來這麼溫雅俊帥的男人發起脾氣來還滿可怕的不過副執行長的脾氣也不會輸給他。
「也不是離職啦嗯,應該算是離職吧,我想。」小梅模稜兩可的說。「尉遲樺到底有沒有離職,請妳說清楚好嗎?」裴楀的音量越來越大,雙眸直瞪著小梅。
小梅乾笑兩聲,她懷疑這個人是來跟副執行長討債的,要不他這麼凶干嘛?
「根據保護基金會員工的原則,我們不能隨意透露員工的行蹤。」小梅很不怕死地說。「除非你說出你跟副執行長的關係。」
裴楀愣了一下。
他跟尉遲樺的關係若他說他們只是鄰居,這個刁躦的助理一定不會透露尉遲樺的行蹤的。
可他急切的想知道啊尤其她說尉遲樺可能離職了,那豈不是代表他從此將失去她的消息?
「我是她的男友。」他很自然的說了。
「是嗎?可是據我所知,副執行長沒有男友耶。況且你若真是副執行長的男友,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行蹤呢?」小梅很懷疑的打量著裴楀。3「因為我們大吵了一架,她一氣之下什麼也沒說就走了。」裴楀越說越氣,氣小梅也氣自己。為什麼他會疏忽到連尉遲樺搬家都還一無所知呢?
「是喔可是」
見小梅還要出難題,裴楀一拳擊在她的辦公桌上,喝聲道︰「妳是不是要我鉅細靡遺的描述我們的親密關係給妳听?!」他就差沒伸手掐她了。
「呵呵,當然不用。我相信、我相信了。」小梅趕緊喝口水,閃躲裴楀的怒視。
「副執行長目前留職停薪前往歐洲進修,至于何時會回國、會不會再回到目前的工作崗位就不得而知了。」小梅保留了一些訊息。
她這麼做當然是為了替副執行長出一口氣。任誰看了副執行長出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橫樣,都會同情的。
听小梅這麼一說,裴楀可急了。
「難道妳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聯絡上她嗎?」
小梅搖頭。
「如果你不怕麻煩的話,我建議你從今天開始可以多跑跑我們基金會,搞不好有一天副執行長會突然回國」小梅話沒說完,不過他該懂她的意思才是。
對于小梅的建議,裴楀沒有說話。他的神情落寞,發怔了好一會兒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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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翻天的音樂、炫麗的燈光效果,舞池裡的人群賣力的發洩自己的情緒
是現代人排遣寂寞最好的去處,在這裡想發洩的人可以盡情的隨著音樂瘋狂的擺動身子,再大膽一點的人可以找尋自己喜歡的目標來場不用負責任的一夜游戲。
而裴楀來這卻是——喝酒。
從「護馨基金會」離開後,他便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在台北市繞圈。他的思緒很亂,卻理不出個所以然。
最後他累了,隨意找了家便泡在裡頭。現在都已經凌晨兩點了,他也喝了不少酒,卻還不想離開。
他喜歡這裡震耳欲聾的音樂,那會讓他的腦袋瓜無法清楚的思考,而這便是他要的。
他不想再去想關于尉遲樺的任何事情,偏偏她卻一再進入他心頭,甩都甩不掉。
苞酒保又要了杯酒,拒絕了不知道第幾個來搭訕的女人,裴楀執起酒,透過透明的酒液看著舞池裡瘋狂擺腰扭臀的人們,冷笑。
他突然覺得好空虛,以前的他就像眼前的人們一樣,總是以及時行樂的爛理由來過生活。
仗著家世,他的工作態度向來隨便得可以;仗著自己優越的外型,他跟女人上床,卻從不懂得付出真感情。
他認為這樣的感覺會讓自己輕鬆自在,但到頭來只會讓自己感受更加的空虛罷了。
是尉遲樺一聲不響的離開給他強烈的體會。
彷彿一個對自己很重要的物品突然消失不見,而且再怎麼找都找不著他試著說服自己,東西沒了沒關係,再買一個或是找其它的物品替代就可以了。
可是那感覺真的不同。大大的不同
視線所及,他看見左前方一對原本彼此陌生的男女現在熱情的挑逗著對方以前他會喜歡這種不用負擔的關係,現在卻是嫌惡的。
是什麼改變了他呢?
閉上眼,腦中閃過一幕幕他跟尉遲樺相處的景象,他倏地發現那畫面是如此的清楚,忘都忘不掉。
看來尉遲樺在不知不覺中已進駐他的心了。
而他天啊!裴楀打了一下自己的頭。他竟然還鼓勵她去相親!憊好她沒去,否則等到她嫁人,他豈不是要後悔萬分!
而且仔細想想,他跟她的關係也是在「相親」事件後變壞的。莫非——
裴楀恍然大悟,再次覺得自己是個大笨蛋。
繞了一大圈,他卻在尉遲樺離開後才發現自己愛上了她,而她應該也是愛上他了。
在這樣的時機發現,他是該哭還是該笑呢?在人去樓空後,縱使他有滿腔的愛意也無處傾吐啊。
他好恨自己,真的好恨
稗自己傷了尉遲樺的心,恨自己這麼晚才發現原來他的心早已經淪陷
陷入悔恨的裴楀讓自己沉溺在酒精當中,當他已經醉到幾乎控制不了自己,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他的意識卻還是異常的清晰。
他拉住想在他的杯子裡再倒酒的酒保,「有沒有那種一喝就會讓人完全失去意識的烈酒?給我一杯。」
酒保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把他當成爛醉的客人。
「我們店裡沒有這種酒,先生。」
「沒有?」裴楀眨了眨醉眼。「呵,上天是注定要讓我忘不了妳是我對不起妳,讓我受這種苦也是應該的」在剎那間,所有喧鬧的音樂跟人聲他都听不到了,只有自己異常清晰的心跳聲。
也許在喝到爛醉如泥的時刻,才能看清楚所有的事實吧。
裴楀只手撫著自己的心口,他的愛意在這一刻是如此的明確清楚是啊,他怎麼可以讓尉遲樺就這麼走出他的生命?!
她是他二十七年來第一個如此熱烈確定愛上的女人啊,他不會讓她離開的。
他不會讓她離開的
裴楀在清楚的確定自己的意念後不支醉倒,頭敲到大理石的吧台上。
他醉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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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愛情覺醒的裴楀果然每天到「護馨基金會」報到,這是他可以得到尉遲樺消息的唯一管道。
他感到汗顏,自己跟尉遲樺朝夕相處也有些日子,甚至兩人的關係親密到如同同居情人,但他對她的生活或是交友狀況瞭解的竟是這麼少,以至于他只能從她工作的地方下手。
他每逃詡到「護馨基金會」詢問小梅有無尉遲樺的消息,或是她捎來的任問訊息。
而她就好像想跟以往都斷絕關係似的,竟狠下心來不給過去的同事或是朋友一丁點的訊息。
一個月過去了
小梅從一開始想給他苦頭吃的心態變成同情。
裴楀依舊每天到「護馨基金會」報到。
兩個月過去了
「護馨基金會」上上下下所有的員工兼義工統統知曉了「前副執行長」竟然有一個這麼愛她的男友。
裴楀逐漸跟基金會的員工熟識了起來。他最大的目的還是得知尉遲樺的消息,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幫他。
他心愛的女人就好像消失在地球上了一樣。
三個月過去了
冰金會裡有員工勸他天涯何處無芳草,會裡愛慕他的女子也不少,他就改變心意,不要再苦等了。
面對別人的好意跟安慰,裴楀只是笑笑,只是太多的想念讓他的笑裡多了落寞跟惆悵。
每一逃詡都抱著期望,但是也失望。
可是他不放棄。他從來沒有像此刻如此確定自己的愛,他絕對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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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結束了三個多月在國外流浪的日子,帶著尚未修補完全的一顆心,尉遲樺終于倦鳥歸巢,回到台灣。
當初她以幾乎逃離的姿態從這裡離開,現在也要在此重新出發。
她不敢說自己已經完全忘記因為愛上裴楀帶給她的傷痛,只是初到國外的夜晚,因為磨心的想念及傷痛,她不知嚎啕大哭了幾回。
她不敢跟台灣的朋友或同事有任何聯鉻,只因台灣這個小島上有她深愛卻不能愛的男人,她必須完全斬斷有關他的事物。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再多的淚水也終有流盡的一天。她在歐洲各國間流浪,讓自己的心在不同的國度尋求治癒的方法。
但唯有巴黎她在進入巴黎這個大都會的第一天,竟發現地下鐵的廣告看板上有個她熟悉卻又不熟悉的裴楀對她笑著。
當下,她幾乎是以逃難的姿態逃出了巴黎
便告看板上的模特兒是他沒錯。有誰能比她更熟悉他嘴角上那一抹看似溫柔卻又嘲諷的笑呢。她記得他曾經跟她透露過,他回台灣之前是在巴黎擔任模特兒工作的。
這該是她此趟流浪之旅中所發生最大的意外。
綁來,她在美麗的希臘海邊停留了將近一個月,蔚藍的海給了她的心很大的支持力量。
當然她還是允許自己想他、允許自己難過,允許自己受不了的時候可以對著大海狂吼
但她不再允許自己愛他她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當她再見到他之後,她的心不會再起任何波瀾。
拿下臉上的墨鏡,尉遲樺瞇著眼抬頭面對台灣炙熱刺眼的陽光。她將于明天接掌「護馨基金會」執行長一職,這消息只有即將退休的執行長知曉,基金會的員工只知有新任執行長上任,但皆不知身份。
伸手攔了部出租車,她將先暫住飯店,等公事告一段落後再尋求落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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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楀一如往常到「護馨基金會」報到,只是今天基金會有些不同于往常,大部分的員工幾乎都不在座位上,還有,小梅甚至親自在門口迎接他。
她一見到他,即刻拉著他往樓上走去。
「什麼事啊?小梅。」瞧她一臉興奮卻又忍隱著不說的模樣。
「待會你就知道了。」小梅神秘的說。「今天是我們新舊任執行長的交接典禮,我帶你去觀禮。」順便送他一份大禮。
「不必了吧,我又不是基金會的員工。況且我沒興趣觀賞交接典禮。」他只對基金會「落跑」到國外的副執行長有興趣而已,其它的事他一概不想理會。
「嘿嘿,我保證待會你「絕對」會有興趣的。」因為新任的執行長可是他盼了三個多月的愛人啊
小梅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拉著無奈的裴楀進入會場。
貶場裡儘是人,小梅跟裴楀只能站在距離講台最遠的角落,而裴楀因為身高的優勢,對于前方的動作倒是看得挺清楚的。
此時,司儀正宣怖「護馨基金會」的新仟執行長上台致辭。裴楀不大用心的掃過一眼,愣了一秒,又將視線往回挪他看著正走上台的身影,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是她,他魂縈夢繫的女人他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即使她向來俐落的短髮變長了些、美麗的臉龐也多了些憔悴,但也有著更成熟的自信。
而此時小梅在他耳邊說的話更是證明他不是在作夢。
「我們也是今早才知道她是新接任的執行長。終于讓你等到了。」基金會的員工都很祝福他們的
裴楀輕點點頭表示感謝,但是他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台上正在說話的尉遲樺。
他感覺自己的眼眶濕熱了起來,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沖動
「等交接典禮結束,你就可以見到她了。」小梅對裴楀這麼說著。
問題是,渴望至極的愛人此時此刻就在前方不遠處,他怎麼可能等到「待會」呢。
裴楀像著了魔般,跨出步伐撥開前方擋著他的人群,直往前走,小梅想拉住他也來不及。
他也顧不得台上的尉遲樺正在進行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場談話,他步上台,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尉遲樺深探的擁入懷中
「裴楀?」被他擁入懷中的尉遲樺不敢置信。
太突然了她正對著滿會議室的人說話,都還來不及發現他的存在,就被他擁入了懷裡。「對,是我。我一直在等妳回來一直」誰說男兒有捩不輕彈,他喜悅與思念的淚水此刻順著臉龐滑落。
尉遲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傻愣愣的任他擁著。接著,她感受到他輕微顫抖的身軀。
他說,他一直在等她回來
情況發生得太突然,前一刻她還以為自己是不被他愛的女人,可這一刻他的表現卻讓她感受到她是被愛的。
「我愛妳!在妳離開之後,我才發現我愛上了妳我是個傻瓜,才會把妳直往外推還好妳還是回到我身邊了。」現在他再也不願放開她,連一秒鐘都不願意。
尉遲樺仍無法完全接受他的大轉變。
他先是走上台來緊抱著她,然後說他一直在等她回國,接著他還說說他愛她
他的愛是她不敢奢求的,也因此才會在國外流浪,放逐自己愛他的心。
「不」下意識的,尉遲樺開始抗拒。她施力想推開他,他卻堅持不肯放手。
「放開我」
「不放。」
「放開我!」
「我不放!」
「裴楀,你若不放開我的話,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你了。」尉遲樺威脅他。
雖然他的愛語讓她心動,但她的心還是持保留態度,畢竟曾受過的傷不可能在片刻間癒合。
「我不會放開妳的,妳以後也不會不見我,因為我會一直守在妳身邊。」所以結論是,他還是不會放。
「裴楀,死纏爛打不是你的風格。你不是有一堆紅粉知己嗎?不差我一個幫你暖床吧。」心感受到他的愛意,正在逐漸融化,但她還是不肯鬆口。
「我過去是有一堆紅粉知己,但現在沒了,以後也不會有。我只要一個老婆,那就是妳。我不需要其它女人幫我暖床,我只要妳幫我生小阿」這些話夠坦白了吧!
他的改變讓尉遲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到國外走一趟回來,她的心該是平靜無波瀾的啊,怎麼回國的第二天,面對的就是這麼大的變化?
「你不是不要我嗎?我曾經好傷心好傷心都是你害的」喜悅與不甘的淚水滑落,她不再央求他鬆開手。她也愛他啊!她一直愛著他
「我知道。對不起,寶貝,真的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讓妳傷心了,我保證,我會愛妳直到我的生命消逝」捧著尉遲樺哭泣的小臉,裴楀逐一吻舐著她的淚水。
精采的愛情戲碼到此台下的觀眾都知道了結局,只是沒看到火辣的鏡頭,總覺得欠缺了什麼。
于是乎,台下的人紛紛鼓噪起來。
「接吻!接吻!接吻」
而在這個時候,尉遲榫才想到此時他們兩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哇啊
她的小臉迅速火紅了起來,她鑽進裴楀的懷裡並暗暗申吟。
天啊,教她以後怎麼在基金會立足
比起她的羞怯,裴楀倒是大方多了。他向「觀眾」點頭致意,還俏皮的抓起麥克風說︰「很抱歉,因為敝人未來的老婆比較害羞,所以比較限制級的親熱戲就留待各位自行想像。」
他的話引來尉遲樺在他胸前狠狠的捶了一拳。
裴楀悶哼了一聲。嗚,不痛不痛,因為被未來的老婆打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幸福的尾聲
遍後的裴楀一改之前游戲人間、不負責任的態度。他不再留戀以往在巴黎的奢華生活,只求心愛的女人在身旁陪伴著他。
受了老婆大人的影響,裴楀在請示大哥裴甹的意見後,在「裴氏電子」底下成立慈善基金會,由他擔任召集人及負責人,另外他還兼任「裴氏」公關部副理一職,現在他可是為了老婆家庭努力打拚的好男人呢。
只不過這個好男人最近有點鬱鬱寡歡,因為他的大哥裴甹跟大嫂君子芩即將在明年年初迎接他們愛的結晶。
看著他們的喜悅,他不禁吃醋起來——他每天晚上也很努力啊,為什麼還是沒有一點成效呢?
他當然不敢怪老婆大人的肚子不爭氣,只怨自己不夠積極努力。
既然孩子始終不肯來報到,那就代表他在「製造」的過程中不夠賣力。
于是他打算加緊「作工」,好達成早日當爸爸的心願。
中午十一點半,裴楀駕著車前往「護馨基金會」,拎著兩個便當直接進入執行長的辦公室。
「小梅,辛苦妳了。妳可以先去吃飯了。」裴楀對尉遲樺的助理說。
小梅早就收拾好東西等著提早溜班去吃飯,彷彿這是她跟裴楀的默契。「加油喔!我會晚一點回來,讓你可以「多努力」幾回。」小梅眨眨眼,拿著錢包下樓。
裴楀開門進入尉遲樺的辦公室。「老婆,我來了。」他幾個大步到尉遲樺身旁,先給她一個思念的熱吻。
「你又把小梅打發走了啊?」尉遲樺沒好氣的說,瞪著她無法無天的老公。
「當然。我知道老婆妳臉皮薄,不想讓妳的下屬听到妳激情時銷魂的申吟。我只好先替妳打點。」
「喂,裴先生,你不要太過分,為了生小阿無所不用其極。」每天中午到她的辦公室報到,找她「生小阿」,真是受不了他!
「喂,裴太太」裴楀學她的口吻。「我知道妳也是很喜歡的。辦公室偷情的滋味真不錯,下回我們試試基金會的頂樓如何?搞不好我們的孩子喜歡高一點的地方」
對于他的建議,尉遲樺無奈的翻翻白眼,打開他帶來的便當自己吃了起來,不理他。
「老婆,妳怎麼可以這樣?我是在為妳的「性福」打算耶」怎麼可以那麼冷漠!嗚
尉遲樺暗自嘆了一口氣。她這親愛的老公還是原來「大色豬」的本性,不過他現在只對她「發春」,她也就順著他吧。
嘻!雖然嘴上不說,但她真的很「性」福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