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熱的深吻讓絕棋潁全身虛軟,幾乎癱成了一灘柔水,東方煉焱擁著她順勢倒向柔軟的床鋪,解開她一頭發髻。
絕棋潁仰望著東方煉焱那張堅毅的臉龐,凝視著他刀鐫般的深刻五官。
彷佛被他剛正的輪廓所吸引,她抬起雙手輕拂上他的臉,由他挺直的鼻梁往下移,緩緩來到性感的薄唇。
她專注地以指月復沿著唇型,仔仔細細地描繪著,最後忍不住將自己甜美的唇瓣覆上他的。
東方煉焱雙手撐在她耳旁兩側,見到她這般主動,靈巧的舌也乘勢滑入她溫潤柔軟的檀口中,溫柔地響應著她。
絕棋潁怯怯地將舌尖探出,模仿著他的動作與他糾纏。動作雖然生澀,卻能輕易地挑起東方煉焱狂野的,及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悸動──
她的出現,觸動了他難得一見的溫柔,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有對一個女人如此牽腸掛肚、體貼的一天……
現在的他無心理會外頭的紛擾,只想好好地、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不許她離開自己身邊一步!
唇舌交纏許久,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他才終于放開她,炯炯黑眸炙熱地望著她,似乎想將她吞進自己的月復中,與自己的骨血融合在一塊。
她知道,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們就再也停不下來,事情也將會失控得令她無法招架,但她就是不想停止。
他綿密的細吻不斷落在她的肩胛骨、柔女敕的頸子上,最後月兌下她身上的衣裳。
「潁兒……」東方練焱停下所有動作,看著她那紅艷艷的臉頰,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他愛上了她,愛上這甜美的小女人。現在的他,只想好好佔有她──但是,他必須確定她也這麼想!
「嗯?」絕棋潁在迷迷糊糊之間,睜開氤氳的雙眸,望著他那充滿霸氣卻又帶著疼惜的溫柔神情。
「我要妳成為我的人。」他在她的耳邊呵著氣,輕輕說著。
聞言,她的臉頰霎時布滿了紅潮,像個成熟的隻果,鮮艷粉女敕得教他想一口吞下。
她別開小臉,羞澀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靶受到她無言的許可,東方煉焱滿意地吻上她腫脹的唇瓣,雙手也沒閑著,迅速地褪去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兩人的身子毫無一絲空隙地緊貼在一塊,炙熱的體溫熨燙著彼此。
兩人的身體是如此契合,他的每一次律動都帶給她無法言喻的快感,體內的歡愉逐漸累積,他們忘情地擺動著,一起迎向最後的高潮──
絕棋潁全身酸疼地醒來,眼圈下還有明顯的陰影。她疲憊地打量著四周,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從床上彈跳起來。
絲被因她的動作而滑落,赤果的肌膚一接觸到空氣,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低下頭,看著身上那無數道歡愛的瘀痕,不禁回想起昨晚他們令人臉紅心跳的瘋狂纏綿。
她……她昨晚與東方煉焱發生關系了……
絕棋潁雙手捂著芙頰,小臉滾燙燙地,回想昨晚溫存時東方煉焱火熱的體溫,霸道的侵略,和他壓抑的低吟──
最後,她胡亂地擺手,想將那羞人的畫面抹去。
昨晚最後一刻,她終于累得癱倒在他的懷中,沉沉地睡去。在他的懷里,她總是能安心地熟睡,不再像那般惡夢連連。
她抿著唇,小手撫著床榻,感受著他殘留的體溫。
她,真的成了他名副其實的枕邊人了……
直到木門被輕推開來,她才慌慌張張拉起絲被掩住自己的身體,一雙烏溜溜的黑眸則望著門外。
「妳醒了?」東方煉焱踏入房內,一手端著膳食,另一手則拿著一罐藥膏。
他隨手將食物放在桌上,邁開大步來到她面前,二話不說便一把掀開她身上的絲被。
「啊──」她尖叫著。「你、你你……」她的雙手不知該遮掩哪里,只是一徑地縮著身子。
然而他卻毫不理會她的退縮,伸出大手拉住她腳踝,將她拖向自己。
「別動,我要替妳擦藥。」他緊擰著兩道濃眉,打開藥罐,以指月復沾上涼膏,慎重細心地為她身上的瘀痕上藥。
那陣陣清涼的味道撲鼻而來,令她原本緊繃的身子,漸漸松緩。
「痛嗎?」他的指尖充滿著無限的溫柔,在她的身上輕撫著,涼涼的藥膏有效地舒緩了她全身的酸疼。
她咬著唇搖了搖頭。「不、不會。」她的臉又漸漸紅了起來,一面對他,她的雙頰就像成熟的隻果,教人不想一口吞下也難。
「昨晚我們不也是這樣,妳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想起昨夜那美好的結合,他就不禁心蕩神馳,但她仍是完璧之身卻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本以為她出身青樓,原來她一直是純潔的處子……
他應該更加溫柔地對待她才是。
「我……」她難為情地抿著唇,臉上一片火熱。
「呵。」他難得地笑了,嘴角明顯上揚,但仍硬是將她大腿分開,在那上輕輕磨贈著。
她害羞的抓過被子蓋住赤果的自己,用力地搖搖頭。
「爺……別、別這樣。」再這樣下去,那股她無法控制的陌生感覺,又要害她頭昏昏、腦脹脹了……
「別怎樣?」他眼一瞇,大手整個覆住她柔軟的,以手掌輕輕摩挲那敏感的花瓣。
她輕咬著唇瓣,緊緊閉上雙眼,小小聲地抽氣喘息。
面對他的挑逗,單純的絕棋潁根本無法拒絕,只能任由他以手指在她的體內不斷地侵略、進攻著。
見她身子因歡愉而輕微地顫抖,東方煉焱爬上床榻,高大的身子覆蓋住她嬌小柔弱身軀,霸道地奪走她手中緊握著的絲被,出她一身晶瑩剔透、吹彈可破的肌膚。
「爺?」見他又壓上自己的身子,她的臉蛋早已通紅。
「妳好美。」他輕吻她的臉頰,伸出大掌牢牢扣住她的五指,握住她軟女敕的小手,也握住了她的心。
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已跌入他的溫柔之中。
她不能否認,她對他的擁抱有著很深的眷戀。只有在他的懷里,才能讓自己體會,原來在這世上,她並不是孤單一個人。
她……好愛他。
是一種很滿足、很充實的感覺,就像回到小時候,她已許久不曾感受到的──幸福!
「潁兒,好愛爺……」她主動獻上自己的芳唇,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而他狂喜地接受了她的吻和情意,享受著兩人甜蜜的時光……
是夜──
一場激情過後,絕棋潁累得側躺在東方煉焱的懷里,而他的眸光仍深深凝望著她,久久沒有移開。
瞧她睡得如此安穩,他的大手覆在她白玉般的額上。
這幾天兩人時時刻刻膩在一塊,他對她的佔有欲也愈來愈強,只想永遠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他不想帶絕棋潁回到南宮府,也不想將她還給南宮泠,他只想私心地將她藏起來,只有他才能踫觸寵愛。
窩在他懷中熟睡的人兒嚶嚀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雙手仍緊抱著他的腰際不放。
望著她饜足的嬌美睡臉,他終于下定決心──不願將她還回南宮府,就算她不是南宮珍珠,他也不在意。
也許這樣的決定會招來眾人的冷言冷語,但這些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她──她願不願意與自己相守一輩子呢?東方煉焱以大掌輕撫她熟睡的小臉,在心里問著。
他怕,在她心底,他不是她的唯一……
愈與她相處,他才發現自己對她的眷戀與日俱增,甚至想將她綁在身邊,一輩子都不讓她離開。
「嗯……」絕棋潁皺皺眉,翻過身背對著他,但仍準確地抓住他的手臂摟在胸前,汲取著他的溫暖。
「潁兒……」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就如同月光透進窗欞般,那麼溫和、柔煦。
她的長發披散在他的手臂上,他拾起其中一綹纏在指間,彷佛在兩人之間系上一條不可分割的線。
若是他的感情如同一張綿密的網,是不是就能將她永遠的緊網在自己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永遠搶走她?
他多麼希望這樣的渴望,永遠都不會被人打碎。
「嗯?」睡夢中的絕棋潁終于被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轉過身面對著他。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的聲音不如平時洪亮嚇人,反而輕輕柔柔,低沉得教人迷醉。
絕棋潁不解地噘起唇瓣,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問,意識模糊的她直覺地點點頭。
「嗯……不離開……」她輕輕打了個呵欠,又想窩回那甜甜的夢鄉之中,雙手習慣性地纏上他的腰際。
「我們明天回一趟南宮府,好嗎?」他在她耳邊廝磨著,輕問著睡夢中的她。
「回、回南宮府?」她含糊地重復他的話,半晌才又悶悶應答一句。「回去那兒做什麼呢?」
「我只是想當面告訴南宮泠,南宮珍珠我可以不要,但──」他低頭輕吻她的額。「我非要得到妳不可!」
絕棋潁嘟著小嘴,困極了的她,根本听不進他的一字一句,只覺得他的話都像瑣碎的噪音,吵得她睡不著覺。
「可、可不可以早上再說呢?」她的聲音柔柔細細,就像絲絹般滑膩。「我好想睡覺喔……」像只撒嬌的貓兒,她在他懷里不斷地蹭著。
「嗯。」他失笑,應了她的要求閉上嘴巴,讓她安安靜靜地睡覺。
她咕噥一聲之後,又立刻沉沉睡去,然而雙手卻依然沒有離開他的腰際,總是依賴地將他當成她最舒服的靠枕。
她好愛好愛膩在他懷中的感覺。听著他平穩的心跳、抱著他溫暖的身軀入眠。
因為有他,夜晚對她來說不再是充滿著惡夢,而是甜蜜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