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艷兒醒醒好嗎?你看看我的真心,我是真的愛上你了艷兒誰?誰一直在她耳旁喚著她的名,直對著她說愛呢而她的心,也因為這熟悉的聲音而感到欣慰呢?只是這是夢嗎君艷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道刺眼的陽光落在她的雙目上,耀眼的讓她半眯著眸。
這是哪兒?她蹙著秀眉睜開眼,四周干淨且華麗,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人家的府邸,只是……這是個陌生地方,她又流落到哪兒呢?
迸爾匆倫呢?她的腦海里浮起他的名字,卻見不著他的人影,她急得想坐起來,可胸口一陣抽痛,令她疼得又躺了下來,胸口的傷也因扯動,又冒出鮮血來。
可她不放棄,用盡所有的力量撐起身子,直到她坐了起來,想下炕走著時,發現自己的腳一軟,跌落在地上,疼得她再也沒有力氣爬起。
淚水盈滿了眼眶,努力想往門口爬去時,木門在此時被打了開來,進來的是一名背光的高大男人,是誰?她舌忝了舌忝略干的唇辦,害伯的望著來人。
迸爾匆倫手上端著藥湯,見到君艷落到地上時,連忙將藥湯放下,上前扶住她的身子。"艷兒,你怎麼了?
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她的眼里,她愣得回不過神。
迸爾匆倫將她一把抱起,輕放床坑上,臉上有著溫和的笑容。"艷兒,你醒了?"他握著她的小小的柔荑,輕問著。
她眨了眨大眼,她沒听錯吧?
他望著她呆愣的表情,往她身上一瞧,發現她的胸口又流出鮮血來,急忙褪去她的衣裳,連聲通知都沒有。
他的大手解開胸口的扣子,惹來她一臉紅臊,她一雙小手抓住他的大手,喘著氣開口︰"你……你……要做什麼"你扯動了傷口,傷口可能裂開了。"他沒時間在意她的表情,只是褪去她的衣物,一會兒,白皙若羊脂的胸口映入他的眼里.他小心翼翼的解了染血的繃帶,果然見到傷口裂了開來。"艷兒,你忍耐一下,會有點痛。"他拿出一罐藥粉,往她的傷口輕輕撒著。
刺痛讓她咬緊牙齒,她一雙小手緊抓著他的手臂,就是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治療的動作都一氣呵成後,他將她輕放在床炕上,為她撫去額上的汗珠。"好了,別再亂動了."他的臉上有著溫和的笑容。
她皺著眉,望著他改變的態度。
他端著藥汁,再度坐在她的身旁。"來,把這碗藥汁暍完。"他放在她的唇辦上。"把嘴張開。
她淺啜一口,柳眉皺得死緊,別過臉不願再喝一口。
"艷兒?"他不強迫她,只是輕輕叫著。
這是夢嗎?她的淚水不自主地滑下臉龐,古而忽倫對她這麼好,一切都只是夢嗎?她嘴角有著訕然的笑容,原來在夢中,心頭縈繞的人還是他啊!
見她臉上落下顆顆淚珠,他也皺緊了眉頭。"艷兒,是不是哪里痛?"他將藥"""氣‥""卜0︰H湯放在一旁,小心的看著傷口。
"你……你是誰?"她轉過臉,望著他一張溫柔的俊臉。"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會在這里。
"你沒死。"他握著她的柔荑。"我不許閻王帶走你,因為你得留在我的身旁。
她的眉又擰緊了。"你到底是誰?"古而忽倫不會對她說出這麼溫柔的話來。
"艷兒,我是古而忽倫,你的夫婿。"他笑著拂開她攏緊的眉頭,"你忘了我她輕搖著頭,想起她夢中總有個人在她耳旁輕訴著,那人是古爾匆倫嗎?還是,她太奢望他的愛,將夢境轉成幻想呢"你……"她側著頭望著他一張有些頹廢的俊臉,雖是邋遢了些,可再怎麼看還是古爾匆倫啊,只是他的態度卻讓她受寵若驚。"你真的是古爾匆倫"是的,我的艷兒。"他的大手包住她整個小手,滿滿的溫暖傳到她的心里。
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她望著他的臉龐,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對上他一雙柔情滿溢的黑眸,她想了一下,又說︰"是不是因為我救了你,你才……"才對她好?那她不需要"不……"他的臉一哂,有些微紅。"我是因為……因為……"沒想到面對她一雙烏黑溜轉的大眼,他竟然說不出任何情愛的話。
"因為愛我?"她又開口,夢中的喃語之人是他嗎他點點頭。"是的,我愛你。
這下,換她紅赧了嬌顏,她連咽了幾口口水,美眸圓瞠不敢相信他的話,更不相信才過幾天,就這麼縮短二人之間的隔閡、距離。
"你……你變了……"變得不像她心中那個古爾匆倫,變得令她無法掌握。
"古而忽倫恨我入骨,怎麼會和我說情情愛愛的呢?"她像是呢喃著,可聲音落入他的耳里。
原來她把他想成一名絕情絕義的男人了。他哭笑不得,只能怪自己咎由自取。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吧?"他望著她,見她點了點頭後,才又開口︰"那時我早已被你吸引,只是一直不肯承認,對你總是不理不睬,直到如今快失去你了,才發現我不能沒有你"真的?"她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言一字,淚水也簌簌落下,她的等待不全是白費。
可是,他的倪靜兒呢?她一想到,止住了哭聲,開口又問︰"那倪靜兒呢?你不愛她嗎?
"我……"不能否認的,倪靜兒在他的心里依然佔了一個位置,他誠實的回答︰"我的心里是放著倪靜兒,可是不能否認的,你在我的心里更重要,差點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發覺我不能沒有你……"他苦笑道︰"只是……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否跟我一樣,也愛上我了?"他沒忘記,她屬于另一個男人,可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愛他,他可以不去計較一切。
她的心一開始就是愛著他,只是她和他個性相同,為了保有面子不肯先開口,她掩不住靶動,伸出雙臂摟著他的頸子,哽咽的說著︰"是,我愛你——"愛得她好累,但此刻卻是感動無比,原來他是重視她的。
听著她軟言軟語,他笑得真心。"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輕摟著她的身子,感受她的體溫,此時才真的將她給抓牢,永遠也不會失去她。
"為了你,我願意和倪靜兒和平相處,只是希望你把愛分一點給我,我不是壞女人,我不會使手段,之前你看到的一切,並非是我的本意"我知道,以前的事我們一筆勾消。"不管她的身子是否讓其他男人擁有過,他還是在意她,只要她的心里有他,雖然……他恨不得殺死那擁有她的男人是愛可以化消一切的怨恨,真心可以冰釋一切的誤會。
君艷也願意自己的男人讓另一名女人分享,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她不能要求古爾匆倫只愛她一人,她要求的只是他將愛分給她一些,這樣她便滿足了,得不到他的愛,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如今總算苦盡笆來。
她總算可以愛他,可以讓他像寵倪靜兒那般寵她了。她躺在他的懷里哭泣,希望這小小的美夢,不要醒得太早。
"別哭、別哭。"他讓她躺平在床炕上。"你的身子還弱著,躺在床炕上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你身子恢復再說。
她含淚的點點頭,一雙霧蒙蒙的大眼望著他瞧。"你回京之後不休我了?"她好怕,怕他逼迫自己離開他。
"我說過,咱們之間已經重新來過,只要你心里沒了那個男人,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的心有些揪疼,雖不是她第一個男人,可至少可以當她最後一個男人。
"不……"她還想解釋,可是他的食指卻抵在她的唇上,要她安靜別說話。
"好了,今天你說太多話了,好好休息。"他將被子輕蓋她的身上。"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在這會兒."看著她的嬌容,發覺自己已陷在她的美艷之中。
她點了點頭,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還長,誤會遺可以等以後再解釋,現在她只要望著他的臉龐,一切的委屈都可以煙消雲散。
"閉上眼楮,好好休息。"他柔聲的說著。
"你會在我身邊陪著我嗎?"她握著他的大手,溫暖了她的心里。
"會的,我一直都在你的身旁。"他笑著,握著她的柔荑,緊緊鉗著她。
她微笑地閉上雙眼,相信古爾匆倫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二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就像二顆心緊緊依偎在一起……
"十七格格身子好些了?"納爾真見古爾匆倫從君艷暫住的廂房走出,問著。
"她吃過藥,也上過藥了。"古爾匆倫來到大廳里,這個府邸是納爾真跟這小鎮上的富貴人家借住的。
"那就好。"納爾真暍著香茗,一雙黑眸望著古爾匆倫。"這幾天有京城的消息,說城里有個流言,說什麼十七格格貞德不潔,庫吉王爺一回京便要休離十七格格,這事兒是真是假古而忽倫欲言又止,終于開口︰"已經沒那個事了。"他不在意十七格格是否是清白之身,只在意她的心中有沒有他罷了!人,都有糊涂的時候,該是學著寬恕,否則一失去,後悔已來不及了。
"是嗎?也就是說這是個事實了?"納爾真挑了挑眉,不相信十七格格是如此隨便之人,她的聰明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會毀去自己的清白。
"這是我的家務事。"古而忽倫口氣平淡,有止住卑題的意思。
"是嗎?"納爾真輕笑。"那我不再過問了,只是希望王爺好好把握住十七格格,別再讓她受傷了。"他听說十七格格受了不少委屈,只是古而忽倫被瞞在鼓里。
唉,男人不經過一次傷害,是得不到教訓的。納爾真現在才發現,原來天下的男子都是同一個樣子,總以為自己是對的,到頭來失去時卻是一輩子的遺憾。
"我明白。"古而忽倫淡淡的回應,只是一想起倪靜兒,他又開口︰"請問納爾貝勒可有靜兒的下落?
納爾真勾起一抹訕笑."王爺別急,我已派人查出那幫黑衣人的下落,再過幾天,相信王爺很快就會直到倪姑娘的下落了。
"多謝納爾貝勒的相助。"古爾匆倫沒注意納爾真瞼上的表情,只是點點頭道謝著。
男人,總是自以為聰明!其實骨子里全是一股霸道的傻氣。
傻到自己愛的是誰都不曉得!納爾真看著古爾匆倫笑著搖頭,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以往的自己,非等到真正快失去時,才會豁然明白自己的真愛為誰。
迸爾匆倫,睜大你的雙眼瞧瞧吧!納爾真在心里說著。
君艷苦著小瞼,望著那碗黑漆漆藥湯,她一張已恢復紅潤的玉臉此時又黯淡了下來,嚇得用絲被捂著自己的口。
"艷兒,將藥暍下。"古爾匆倫拿她沒輒拉開她的被子,與她好聲好氣的商量著。
"不要,好苦的."她拼命的搖著頭,一雙水波盈盈的大眼可憐的看著他。
"忽倫,別暍藥行不行"不成,不喝藥你身子怎麼會好呢?"他板著臉,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懊吧,好吧,她認了!
君艷端過藥湯,一口氣將藥湯喝下,苦著一張臉吐吐了香小舌,顯得可愛極了。
他愛憐的揉了揉她一頭青絲,接過見底的藥碗放在一旁後,便噙著笑容望著她。
她好美,且美得勾人魂魄,可是這幾天相處下來,他雖戀上她的美貌,可卻更深愛她無邪的個性,嚴格說起來,她還是孩子性,什麼心機,城府在她的身上全都瞧不見,只是之前在府里發生的一事情,讓他一頭霧水。
如此率真單純的女孩兒,怎會讓他以為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呢?
是他的錯,他太不了解她了。
懊一下子,她瞧見他的眼光定在自給的臉上,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後,雙臂便主動攀上他的勁子,活像活潑的小幫兒。
她的臉色是恢復了紅潤,但不代表她的身子好了,因此他寒著聲說︰"艷兒,不許如此,你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不準你這麼亂動。"雖這麼說著,可他還是貪取著她身上的香味及淡淡的藥味。
"沒關系,我的身子好很多了。"雖然胸口的傷,有時還會微微作疼,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賴著他。
他無奈地笑了笑,雙手輕摟住她的身子。
二人相擁了一會兒,她抬眼對上他一雙黑眸,問︰"忽倫,你有沒有要納爾真派人尋找倪靜兒下落?"唉,她不希望找回情敵,可是畢竟古爾匆倫愛著倪靜兒,見他愁著一張臉,她會心疼的。
"嗯,听說這幾天就要有消息了。"不明白她為何提起,他還是回答了。
"哦。"她點點頭,"那過幾天倪靜兒回來了,你就不用愁著一張瞼了。我想,她會好好的陪著你吧!"她展了一個笑容,仿佛倪靜兒已不再是她心中的問題。
望著她真心的笑容,他有些汗顏,他是如此的自私,一顆心分給了二個女人,誰輕誰重,他也分不清了。
倪靜兒是他的最初,君艷卻是他的最終……他以為這輩子只會擁有倪靜兒,可沒想到君艷到來了功佔了他的心房,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名刁蠻的十七格格。
擁緊了她的身子,此時只想好好疼著她,不想再思考任何問題了。
就讓他無情一點,暫且忘記倪靜兒吧!
而他懷里的君艷,感受著他陽剛的氣息,她滿足的笑得燦爛,原來她也有這麼幸福的時候,可以靜靜躺在他的懷里,享受著她曾奢望的夢想。
二人短暫的溫存,只換來小小的平靜,閨房的木門被人急促的敲著,來人大喊著︰"庫吉王爺,納爾貝勒已將倪姑娘找回了。
迸而忽倫身子一僵,懷里的君艷也一愣,沒想到倪靜兒來得如此之快。"艷兒,我……"他尷尬的一笑,結口說著。
"你去吧!"她笑著,笑得無邪。"我等會兒也跟上。
他放開她的身子。"別勉強下床。"他離開炕上。"我馬上將事情處理好。"說完,便轉過身離去。
看著古爾匆倫離去的背影,君艷的心里涌起一陣酸澀。
往後,她得學習當一名不嫉妒的女人……
納爾真好整以暇的坐在木椅上,一雙深沉的黑眸望著面前的倪靜兒,及另一名被繩子捆綁的男人。
當古爾匆倫走出,倪靜兒的身子便飛撲在他的懷里,哽咽的說著︰"爺,靜兒好想你。
迸爾匆倫皺著眉,望著懷里的女人。"靜兒,這幾天你沒事吧"我好害怕……"倪靜兒聲淚俱下,哭得淅瀝嘩啦的。"我以為爺不要我了。
"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不知怎麼的,他發覺倪靜兒哭得有些惺假,令他想起被襲擊那晚,她沒待在他的身邊。
"可是"好了,你現在安全了,哭個什麼勁!"納爾真低吼,再看這女人哭下去,他肯定會發一頓脾氣的。
迸而忽倫皺眉望著納爾真。"靜兒是納爾貝勒找回來的嗎?
"不,是她跟這名男人出現在街鎮中,恰懊讓我的侍衛看見,順道將他們帶回……,看來跟那群黑衣人有關系。"納爾真伸出長腳,將那男人往前以踢。
"靜兒,你和這名男人有何關系?"古而忽倫問︰"這十幾天你被帶往哪里啊倪靜兒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爺,靜兒說出來的話,您肯定不會相信的,這黑衣人全是十七格格的手下,是他們故意同十七格格演出這場戲碼的。
迸而忽倫一愣,發不出一點聲音。
納爾真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只是靜靜地听著。"你繼續說下去啊!
"靜兒跟紅珍被黑衣人帶走,發現他們的頭兒是酒樓與十七格格私會那名男人,因為爺強制將十七格格帶回,使那男人得不到十七格格,因此早和十七格格說好,找個機會要將爺除掉,只是沒想到十七格格做事顛顛倒倒,反倒為爺擋下一刀。"倪靜兒煞有其事的說著。
迸爾匆倫眉頭爬上了疑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倪靜兒的話有一半可信,因為他確是將君艷強制帶回,之後便引來這場殺機。
"呵,你既然知道這麼多,為何這名男人會和你出現在這兒?讓你知道實情,怎麼沒將你滅口啊?"納爾真的虎眼有著犀利。
"這……這是因為他們暗地跟十七格格有著聯絡,才會跟蹤到這里來的……"倪靜兒狼狽地找著借口."那跟你有什麼關系呢"我就當倪靜兒張口難言之時,一抹白紗人影出現在廳口側旁,一張小臉煞是慘白,她早已站在門口多時,已將對話听了大半。
而跪在地上的男人,看到君艷時,發了瘋上前叫著︰"十七格格,你要救救小的,是主人要求十七格格回心轉意,這一切都只是要你回去啊,救救小的性命啊"我……"君艷無措的搖著頭。"我不認識他"十七格格,你是不認識小的,可你認得我的主子啊!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你為小的求情好不好?"男人直嚷著。
"胡說些什麼……"君艷害怕的望著古爾匆倫的表情,發現他的臉正鐵青著。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古而忽倫的身旁。"忽倫,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情,真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她握著他的大手,急切需要他的溫暖.古爾匆倫拽開她的拉扯,沉下嗓音︰"這事有待調查。
他甩開她的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小手,莫非他又懷疑她了他真的想不通,為何不好的事情都會扯上君艷,是另有他人的陰謀,還是她那純真都是偽裝出來,模糊了他對她的感覺?
君艷望著他懷里的倪靜兒,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她在他的心里永遠比不上倪靜兒。
說什麼重新來過,都是騙人的話,在他的心中,倪靜兒永遠都是擺第一的,可為何他還要擾了她原本死心的心湖,且將她捧上愛情的雲天,又將她狠狠地摔下殘酷的地域呢?
倪靜兒好可怕,可他卻更恐怖一下子不能接受這事實的君艷,氣血攻心,嘔了一口鮮血,腳步不穩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好可怕"她淒涼的笑著。"原來美夢的結局是惡夢的開端,我說過我不是會耍手段的女人,只是……在你的心目中,我永遠都比不上倪靜兒……"她沒了淚水,因為心湖已干涸。"原先在你的腳步後頭追趕,我已經累了,是你的愛又給我勇氣再一次愛上你,可是你……"她失望的搖了搖頭。"寧可相信倪靜兒的話,也不肯相信我的真心……"她寒心了。
君艷又嘔了一口鮮血,轉身飛奔了出去。
納爾真迅速起身,經過古爾匆倫身旁時,嘆氣道︰"你還是不懂得好好把握一個好女人。"說完,跟著君艷的後頭而去。
而古爾匆倫心頭亂成一團,望著倪靜兒哭泣的表情,及跪在地上的男人,他心頭一陣亂。
他不愛君艷嗎?不,他愛她,只是眼前這場陰謀,他該相信誰頓時,他陷入掙扎之中。
北京古爾匆倫一行人回到了北京,事情依然在調查中,只不過回到京城的君艷,不哭也不笑的,再次失去她原本的生命力。
一雙大眼顯得駭人空洞,一張美顏冰冷得嚇人。
一個人的真心被蹲蹋多次,便會像君艷如此,真的死了就算古爾匆倫再怎麼喚她,就是喚不回她的注意,只見她一雙大眼猶如死寂的黑夜,空洞而無神。
報兒失去了陽光,便會干枯而死︰女人失去了真愛,便會無心而亡。正是君艷的寫照,此刻的她,仿佛就等著"死"降臨一般。
他不該懷疑君艷,可是不利的證據全指向君艷時,他不得不壓下私情,得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受害人一個公道。
只是事情未到水落石出的一天,卻看著君艷一天天消沉下去。
他想辦法喚回她的注意,可都是白費,因為她連哭、笑的表情都沒有了,怎還會有心搭理他呢唉。古爾匆倫自君艷的房里走出,這是他第一次走入"新房"里。
望著天邊的星月,他的心顯得沉重。
什麼時候,他和君艷才有真心交集的一刻,沒有懷疑、沒有陰謀,二人真心的相處在一起,一同白首偕老呢難矣。他再度嘆了一口氣,原是他太貪心,有了倪靜兒卻還想擁有十七格格,是上天給他的處罰吧他苦笑了一下,發現真的不能沒有君艷真的不能失去她啊這同誰說?同自己的心啊!那為何他不能相信她呢這一刻,他將懷疑栘到了倪靜兒的身上,想到自己身邊親密的女人,他寒了心,真是倪靜兒嗎是那個相伴自己三年的可人小女人嗎?古而忽倫握緊了拳頭,發現自己真是昏了頭,只懷疑君艷,卻忘了自己身邊的倪靜兒。
他保護倪靜兒保護過頭了罷了,讓事情順其自然下去,免得打草驚蛇。
只是心頭,依然心疼君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