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一下子就傳開來了。
納爾府里上下全談論著小瑄子的事情。
「你有沒有听說,那個小瑄子被咱們的貝勒爺休了之後,晚上還去勾引貝勒爺。」一名婢女小聲地在另一名年紀較大的婢女耳旁說著,她的音量恰懊落進在一旁砍柴的小瑄子耳里。
「不會吧?」年紀稍長的藍兒不可思議地說著。「我瞧小瑄子長得也單單純純的,她只是去服侍貝勒爺,不是勾引。」
「什麼不會!」年紀小的雲兒皺眉嫌棄。「听說咱們府里有人親眼見過小瑄子從貝勒爺房門出來哩!而且還衣衫不整的,我想可能是被貝勒爺趕出來的。」
藍兒白了雲兒一眼。「你少亂說了。」
「我才沒有亂說。還有、還有,據說她留在咱們納爾府里是有目的的,許多老嬤嬤都防著她,深怕她又出亂子。」雲兒抬起高傲的小臉。「老嬤嬤都說,小瑄子每天晚上都去服侍貝勒爺,實際上只是替貝勒爺暖床,骨子里是想掙一個子嗣,好讓自己的地位提高一點。」
「雲兒,如果這是事實,那又如何呢?」
雲兒撇了撇嘴.「是沒有怎樣,可是我覺得小瑄子的身分已經夠卑賤了,還糟蹋自己的身子,真是令女人蒙羞。」她睨了一旁的小瑄子,刻意提高音量。「還有,我還听說她不僅勾引貝勒爺,還想勾搭落玦總管哩!害得落總管被遣去江南,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藍兒明白事理,她對雲兒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不理你了,盡說些無聊的話。」說完,便搖著頭離開。
雲兒則留在原地,看小瑄子砍著柴。小瑄子竟然對她一番話都沒有反應,她氣了。「喂,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
小瑄子澹澹一笑。「听到什麼了,雲姊姊?」其實她全听見了,可是此時的她只能裝聾作啞,別無辦法。
「我說你不要臉!」雲兒的臉全是嫌棄。「被貝勒爺休了之後,還死賴在這里不走,是不是還想當貝勒爺的侍妾啊?」她哼了一聲。「我告訴你,你不配當貝勒爺的侍妾,我看你連暖床的資格都沒有!」
小瑄子只是眼神空洞地望著雲兒。
雲兒說得沒錯,她是連暖床的資格都沒有,可是她總有愛他的機會吧!她不求什麼,只求待在他的身邊,難道這也是一種奢侈「你說話啊!」雲兒推了推她,生氣說著。
小瑄于緩緩抬起布滿愁雲的美瞳。「雲姊姊要我說什麼呢?是不是非得將我逼到無處可退呢?」
「你……」雲兒愣住了,見到她一臉悲傷卻又堅強的表情,她無話可說了。
二人僵持了一下子,有名女孩打斷了她們。
「雲兒,嬤嬤讓你別偷懶,要你到後院幫忙。」拾兒的小臉全是冷漠。「你快去吧!」
雲兒瞪了拾兒一眼,氣呼呼地離開。
拾兒看著雲兒定遠的背影,才對小瑄子說︰「福晉,剛才雲兒沒有為難您吧?」
小瑄子搖搖頭,扯著澹笑。「沒有。不過拾兒,你別再叫我‘福晉’了,我不是貝勒爺的妻了……」她垂下頭,苦笑著。
拾兒不知道如何安慰。「那……我可以叫你‘小瑄子姊姊’吧?」她笑著問。
「可以。」小瑄子點點頭。
拾兒看著小瑄子愈來愈削瘦的臉頰,不免有點為她擔心。「小瑄子姊姊,我看你身體一天比一天瘦弱,你的作息正常嗎?」
小瑄子還是點點頭。「有,只不過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總有種想吐的感覺,有時連飯都吃不下去。」最近,嘔吐的情況已經愈來愈嚴重了。
嘔吐的情形?拾兒皺眉地看著小瑄子,發現她真的有些地方不對勁。
小瑄子側著頭仰著拾兒的眼光,突然沒由來一陣惡心,讓她雙手捂著,反胃地嘔著。
「拾兒……我不舒服,我先離開一下……」小瑄子話未說完,便捂著嘴跑開,她的胃里正有股翻騰的惡心感。
拾兒雖不解小瑄子的情況,可她明白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看來她得抽空寫封信給落總管了。
因為,落塊交代她,不管府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每隔三天便要寫信送到江南,好讓他知道府里的近況,而且還千交代、萬交代,要注意小瑄子的情況。
這下子,可能會卷起一場風暴也說不定。
一陣激情過後,小瑄子不顧身體的疲憊,便抓著衣服下了炕床,這是她每天必要的動作,因為納爾真不準她在炕床上休息。
納爾真倚在床柱,冷峻的視線凝住她的身子,她依舊是美麗、誘人的,只是這十幾天的觀察,他覺得小瑄子變了,變得听話、變得少言,可不是如他的意嗎?他喜歡听話的女人,不是嗎只是,他發覺到她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少,不像以前天真的小瑄子,此時的她彷佛像個沒有生命的女圭女圭。
小瑄子緩緩地穿著衣服,每次他要完她,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一般,她知道他不是愛她,他只是眷戀她的身子,等她青春逝去時,他是否還會召見她呢惡!!突然,小瑄子的胃里又一陣翻騰,她不顧自己身上衣物是否整齊,便痛苦地捂著嘴往門外跑去,在門口干嘔著。
一陣反胃,其實她胃里空空的也讓她吐不出什麼東西。這也難怪,她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吐不出東西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干嘔讓她難過地流下眼淚。
納爾真見小瑄子不對勁,便趕緊披了外衣來到門口。
「你怎麼了?身體哪里下舒服?」看著她一臉蒼白,他的聲音透露著著急。
她搖搖頭。「奴婢沒事……」說完,又一陣的干嘔。
「沒事?」他鎖眉地看著她.「你這樣子叫沒事?」見她痛苦的模樣,他有些不舍。「我替你叫大夫!」
她拉住他的手臂。「貝勒爺,真的不用了。」她紅著眼。「奴婢只要休息一下,便沒事了。」不要對她這麼好,她會存有期待的。
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他總覺得她最近好似瘦了一圈,不復以往那麼有精神。
「真的沒事?」他又再問一次。
她拼命地點點頭。「奴婢真的沒事。」她臉上扯了一個笑容,「貝勒爺別擔心奴婢了。」
納爾真望著她蒼白的小臉,竟然有股想將她摟進懷里的沖動。
她是奴,他是爺,照理說他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可是見她如此難過,他的心就像是被針刺的疼痛。
在意她,又何必讓自己一再高高在上呢?想到此,他一把橫抱起她,往床炕方向走。
「躺著。」他將她拉好衣襟。「我去吩咐大夫來。」替她蓋上被子後,走往門口。
小瑄子急得爬起來。「貝勒爺不用了,奴婢真的沒事。」
他寒著臉瞪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我叫你躺著就躺著,你想違背我的話嗎?」他板起俊臉,狠狠地看著她。
她最怕看到他生氣,于是噤聲縮回被子里,一雙大眼無辜地望著他瞧。
「听話,待在床上,沒有我的準許不準下床,听到沒有?」
她委屈地撇著小嘴,點點頭。「奴婢听話。」
他看了她一眼,才走出門里。
小瑄子躲回被子里,嘴角上浮起久未見的微笑,原來他對她還是開心的。想著想著,久未見的幸福又洋溢在她的心里。
半個時辰過去,納爾真俊逸的身影便走入房里,而身後則跟著一名老大夫。
「瞧瞧她生了什麼病。」納爾真板著臉孔,站在床炕前對著老大夫說著。
「是、是.」老大夫連忙答是,便為小瑄子把起脈,一下子皺眉,一下子卻又帶著微笑,將小瑄子給搞 涂了。
「貝勒爺,是不是可以問您幾個問題?」老大夫放下小瑄子的手腕問著。
「問。」
「這位小泵娘是不是連個幾逃詡有想反胃的情況?」
納爾真看向小瑄于。「你這種情況是不是持續很多天了?」
小瑄子點點頭。「可是奴婢沒有吃壞肚子、也沒有生病的感覺,就是會想吐。」
老大夫笑著站起身來。「小泵娘,你沒生病。你只是懷了孩子而已。」
背……懷了孩子?小瑄子嚇得坐起身來,她扁平的肚子里有了孩子?而孩子的父親是……是……她小心翼翼地望向納爾真,只見他俊眉攏得死緊,表情冷漠異常,她一瞧,便知道他不高興她懷了他的孩子.「貝勒爺,恭喜您了。」老大夫笑著說︰「小泵娘有了二個月的身孕。」
納爾真冷眸望向老大夫。「行了,你下去領銀子吧!」他心煩地揮揮手。
老大夫點點頭,便趕忙走出房.小瑄子躲進被子里,她的瞼上全是著急,她想起前幾日府里的老嬤嬤還警告她,不準她懷了貝勒爺的孩子,如果懷孕,貝勒爺是不會準許她生下的,而小阿的身分,是不會讓府里的僕人認同的。
可是,她想要這個孩子,畢竟這是和貝勒爺所共孕的新生命。
納爾真掀開被子。「你在做什麼?」
她一雙大眼可憐地望著他瞧。「貝勒爺,求求您,讓奴婢將孩子生下來吧!」她的語氣非常地可憐。「奴婢不求貝勒爺給孩子一個名分,只求、只求貝勒爺給奴婢一個機會,讓孩子生下來。」
他冷冷地看著她,心里因為震驚她有了孩子,所以不發一語,骨子里高傲的他,一開口便是傷人的話︰「我還沒有確定那孩子是誰的。是落玦的,還是……多羅貝勒的?」
她愣了一下,他在質疑她肚子里的孩于?也質疑她的清白「沒听到我問的話嗎?快回答我。」
「奴婢……」她一開口,淚水也滾滾而下。「孩子……孩子是……」是他的啊!為什麼還會懷疑她呢「誰的?」他一手按住她的下顎。「為什麼哭?」哭得他心里都煩了。
她低下頭,心冷了。
她在期待什麼?從一開始她和他就不可能,雖然陰錯陽差地當了他的福晉,可是美夢已醒,她連侍妾都不算,何必再將期望放在他的身上看不起她就算了,為何遺要懷疑她的一片真心呢見她止住了淚水,第一次,他讀不出她瞼上的表情,彷佛她的心有著重重的阻礙,變得難懂。
「孩子是誰的,貝勒爺心里明白。」她澹澹地說著,不再強求什麼。「如果貝勒爺真討厭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就安個莫須有的罪名處死奴婢,好讓奴婢跟著孩子一起走。」
「你在威脅我?」
「不,奴婢沒有威脅您。」她垂眸。「只是向貝勒爺提議。」
他邪笑,她也懂得反抗他了。「就算我毀了孩子,我也不會處死你,我要留下你,讓你繼續在我身邊侍候著。」
闢了孩子嗎?她淒厲地笑了笑,孩子毀了,她也活不了。她在心里訴著,沒說出口。
見她的笑容,他的心里浮起一陣不安。
她在想什麼?為什麼他看不出來她的想法事情,愈來愈復雜了。
一群老嬤嬤不知從哪里听來的消息,知道小瑄子已經懷有二個多月的身孕,每個人對小瑄子更是擺出鄙夷之色。
「我就說嘛,小瑄子是心懷不軌,每天就想著怎麼設計貝勒爺。」雲兒看著一旁忙著的小瑄子,口氣不屑。「難怪老嬤嬤們都說小瑄子是壞女人,現在懷了孩子,想得一個身分吧!」
小瑄子听了心里好難過,她從來沒想和人爭什麼,別人怎麼看待她,她也不想解釋,就這樣頤其自然吧一旁幾個老嬤嬤則是湊在一塊,小聲地私語著。
「是不是拿個藥讓她暍呢?」
「可是,貝勒爺還沒有動靜。」
「不過貝勒爺也沒有吩咐給她一個身分。」
老嬤嬤們看了小瑄子一眼。「她也真厲害,成了下堂妻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她們故意將這句說得大聲,眼里全是看不起。
她不是這樣的人。小瑄子在心里辯解著。
「怎麼辦?想個辦法。」
「事到如今了,找個機會打掉她肚里的孩子好了。」
「可是,貝勒爺要是怪罪下來呢?」嬤嬤們還是畏懼納爾真。」這……」其中一個比較資深的老嬤嬤想了一下。「咱們再等個幾天,如果貝勒爺要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就代表他不把小瑄子放在眼里,到時候我們再強迫她喝下打胎藥。」她們小聲地商量,就怕小瑄子听到。
「這個方法好,再等幾天,看看動靜好了。」嬤嬤們全都同意這個方法。
小瑄子不知道老嬤嬤的計畫,還是逕自忙著自己手邊的工作,她已經不在意任何人對她的看法了,因為她在意的只有她肚里的小生命。
她和貝勒爺的孩子哩!小瑄子嘴角不由得浮起幸福的笑容,原來老天爺待她還不薄,讓她懷有心上人的孩子。
阿子,會長得像誰呢?小壇子笑呵呵的︰心情也愉快起來,對于周圍的流言誹謗她全不在意。
而她,也會拼了命地保護這上天賜予的生命,不管貝勒爺喜不喜歡她肚里的孩子,她不會讓任何人奪走這個小生命的。
只不過,小瑄子並不知道,她正一步步的定進危機里。
納爾真因為小瑄子懷有孩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傳召她到房里,對她的態度,又回到不聞不問的情況。
此時的小瑄子已經不在意貝勒爺對她的態度了,她在意的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正坐在昏黃的小屋里,一針一線地縫著已經成型的兒鞋,她非常期待這孩子的來臨。
餅了這麼多天,納爾真雖然對她不聞不問的,可她的心里沒有任何怨恨。她以為他已經默許她為他生下子嗣,那她得更用心照顧自己的身子,讓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
夜深入靜,小壇子的茅屋突然閃進許多的人影,她驚訝地站趄身來,看著一群人的闖入.「嬤嬤,這麼晚了,你們有事嗎?」見一群嬤嬤來勢洶洶的,她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一名嬤嬤手上端著一碗烏黑的藥汁,森冷地看著她。「瑄丫頭,嬤嬤們是得到消息,听說你懷了貝勒爺的孩子,所以特地熬了一碗安眙藥,讓你補補身子。」
小瑄子害怕地看著嬤嬤手上的藥汁,她苦笑搖著頭。「謝謝嬤嬤的好意,小瑄子……小瑄子心領了。」說實在的,她弄不懂那些嬤嬤的心思,之前她們厭惡她厭惡得很,而如今卻又好心地端來安胎藥,她心想,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快,踢她的肚子。」嬤嬤們一擁而上,對倒在地上的小壇子拳打腳踢,狠下心來,要讓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小瑄子倒在地上,雙手護著她的月復部,她哀求著︰「嬤嬤們,你們怎麼對我都沒有關系,別傷害我的孩子好嗎?」
「什麼話,我們就是不要你為貝勒爺生下子嗣,哪個女人都可以,就是你不可以。」
「為什麼?」她不解,忍著痛地問著。「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都不喜歡我?這麼排斥我?」
「因為你是從多羅氏來的丫鬟,多羅氏和納爾氏本就不合,今日納爾氏又讓多羅氏牽著定,你說,你還有臉留下來讓貝勒寵幸啊!」老嬤嬤用力一踢,正好踢中小瑄子的小瞼,頓時,小瑄子的瞼全是青紫。
小瑄子的臉令人看了 目驚心,可老嬤嬤仍舊不放過她,繼續使用私刑。「要你喝打胎藥不喝,偏偏要我們動手,你骨子賤,要討皮痛。」
小瑄子咬牙,不哼一聲,她知道自己不能疼得昏去,因為要是昏了過去,那麼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保。正當她在努力保護肚子時,一名老嬤嬤眼尖,舉起腳往她雙臂間的空隙踢去,重重一擊。
疼,她的肚子被這麼一踢,痛得讓她流下眼淚,她的孩子……她未出世的孩子……一陣劇痛,讓她疼昏了過去。
嬤嬤們見小瑄子不再掙扎,才停止了動作,她們靜靜地看著昏死過去的小瑄子,臉上多少有擔心的神色。「怎麼辦?她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一名青衣的嬤嬤蹲下來試探小瑄子的氣息,見她還有微弱氣息。「沒死,她還沒死。」她一說出口,每個嬤嬤都安了心。
一會兒,昏死過去的小瑄子,她的裙擺已漸漸染上片片紅色,嬤嬤們一看,便又吱喳了起來。「這樣孩子流掉了嗎?」
「會不會流不干淨啊?」
「那我到廚房再倒碗藥汁來。」嬤嬤說完,便探頭探腦地走出小瑄子的房里。
而一群嬤嬤則是守在小瑄子的身旁,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里的變化。
在不知下覺中,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敏捷地進到房里,一雙露在外面的眸子晶亮,一望見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小瑄子時,一雙細眸睜了個大,他皺眉哼了一聲︰「你們這些殘忍的老奴。」話一說完,便出手一一 向老嬤嬤們的後腦。
解決了房里的四個老嬤嬤後,黑衣人迅速地來到小瑄子的身旁,他動作輕柔地察查看她的傷勢,發現小瑄子的裙子一片血紅,黑衣人暗叫不妙,連忙按住她穴道幫她止血,隨即抱起小瑄子,往深黑的夜里離去。
須臾,去廚房的老嬤嬤端了藥汁回來,她一見到房里倒得東倒西歪的嬤嬤們,嚇得手里的藥碗摔了下去,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響亮。
房里,沒了小瑄子的身影,只留下一群老嬤嬤,及一地令人 目驚心的血漬。
納爾真一陣大怒,他氣得瞪著面前五位老嬤嬤。「說,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貝勒爺息怒,奴才、奴才……」老嬤嬤們嚇得說不出話來。
「小瑄子是我的人,沒有我準許,誰要你們動手的?現在她人呢?把人給我交出來!」一知道實情的納爾真,連忙跑到小瑄子房里一看,才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一地的血漬。
看到血漬,他彷佛被打了一記悶棍,心里為小瑄子心疼不已,這些老奴們,對他的瑄兒做了些什麼如今人不見了,只留下一地駭人的血漬,她的肚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啊「奴才不知道瑄丫頭上哪了,只知道有名黑衣人將奴才們一一打昏,可一醒來就沒見到瑄丫頭的人了,貝勒爺恕罪啊!」老嬤嬤們將事實說了出來,「奴才們也是為了納爾氏,不想讓一名賤奴懷了貝勒爺的孩子,污了納爾氏的血統啊!」
事到如今,這些老奴才還認為自己是對的!納爾真氣得兩眼怒視著她們,忍不住大吼︰「什麼賤奴?什麼血統?全是去他的道德,我愛的人是小瑄子,誰敢有意見?她是我的妻、我的人,誰準你們私自決定要打掉我的孩子,你們這些老奴真是太過份了!」
老嬤嬤們低頭叩罪,不敢再出一丁點的聲音。
「我現在沒有時間處理你們的事情,等我找回小瑄子,我再回來審你們。」說完,他便拂袖定出大廳。
他想,黑衣人會救走小瑄子,這肯定跟多羅氏月兌不了關系。
他,要找回他的小瑄子,而且發誓不再傷害她一絲一毫。
這是他引起的罪端,他以為對她不聞不問,就是處罰了她,可沒想到卻也因此傷害了小瑄子,也傷害了自己。
他發誓找回小瑄子之後,不再堅持自己的驕傲了,失去自己心愛的人,才知道自己的驕傲有多可笑。
而他,此時後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