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兒天,終于來到了驛站,這時必須將駱駝換成馬車,這樣才能依計劃的行程時間內到達京城。
到達驛站的幽蘭,下了駱駝,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看著叫周,望著人來人往的,幽蘭一雙藍眸到處游移。
「在瞧什麼?」特吾郎來到幽蘭的身邊,看著她那張如同孩童般的小臉。
幽蘭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好奇罷了。」
特吾郎扯了一抹笑容。「今晚將軍下令在驛站休息,你今晚可以好好的睡在床上了。」
幽蘭撇了撇嘴。「不要把我看得這麼柔弱,我的身子受得住。」都已經走了那麼長的路了,她還不是都撐過來了。
「別這樣子。」持吾郎嘆了一口氣。「人家聿棠將軍對你也是挺好的,你別防衛的像朵玫瑰似的。」
「他只是把我看成一項貢品,而不是人!」一想到聿棠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並不是眼里有她,而是她像極了一朵珍奇的進貢花,需要細心照顧再呈獻給皇上,而不是出于真心要對她好。
這樣施舍的好,她並不稀氨。幽蘭冷哼兒聲,她自己會照順自己,不用別人有目的照顧她。
「來到我們的地方,就說我們的話。」聿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後面。「這兒不是回紇國,你不用說回紇話。」想也知道,那滿口的回紇話,一定跟他月兌離不了關系。
「沒听過不能背德忘祖這句話嗎?」那張吹憚可破的臉頰,點上了二朵粉暈,抬起那張美顏看著聿棠。「再耳說我喜歡說回紇話,難不成你也要管?」她改了滿話對著他說。
他一簾長而卷的睫毛掩住那雙黑眸,望著粉女敕女敕的白皙臉龐,同樣是望進她那雙美麗的藍眸,見到的是不可一世的孤傲及勇敢。
聿棠看了她一眼。「像你這樣的態度,或許剛開始皇上會覺得你是名奇女子,將你捧在手上小心欣賞著,可是時間一久,你的態度若還是那麼刺人,我想萬人之上的皇上也許沒有那麼大的雅量,處處包容你這副高傲的脾氣。」他冷冷的說著.一語道破她未來的處境。
他的一番話,讓幽蘭听了氣得渾身發抖,也讓一旁的特吾郎听得額冒冷汗,聿棠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幽蘭沒有掩飾的瞪了他一眼。「就算我被砍頭了,也不關你的事。」怪了,為什麼他每次都跑來她的面前,當面指責她不對。
聿棠冷笑兒聲,聳聳肩。「是不關我的事情。」
接著看著持吾郎。「今天就在那間客棧休息,明兒個再早一點趕路。」他指著前方不遠的客棧。
幽蘭撇過了頭,不再搭理他。
特吾郎點了點頭,只是突然想起。「能不能麻煩將軍將幽蘭送進客棧里?我必須留在這兒選焙馬匹,且指揮勇士們將駱駝上的貢品移置到馬匹及馬車里。」
「可以。」聿棠不是一名會計較小地方的男人,雖然不怎麼喜歡幽蘭的態度,但還是答應了。
幽蘭氣鼓鼓的別過頭,徑自的往前走,就是賭氣不願意見到他,只因為那張俊顏像是扯著嘲諷她的笑容,似乎暗自在心里笑著她只是一項「貢品」!
「小姐。」茴香連忙上前扶住幽蘭。「你別走太快.你忘了你剛剛還在犯頭疼嗎?」茴香只會回紇語.因此說著聿棠听不懂的話。
「我沒事,你不用太緊張。」幽蘭拿起面紗覆了面,以回紇語回答 香,此時她的臉色是紅撲撲的,看上去極像是成熟的紅隻兒。
聿棠走在幽蘭的後頭,他見到烈陽從她的右側照來,正荼毒著她那一身粉女敕的皮膚,于是他想也沒想的跨出他的長腳,走在她的身旁。
那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眼光也不由自主的往上抬,發現陽光正落在他的側龐上,更是添了他幾分俊美,耀眼的叫人移不開眼。
只是她的嘴巴還是一一樣不客氣。「你做什麼突然走到我的旁邊?」臉蛋如同紅隻果般的艷美,小嘴也像極一顆成熟的櫻桃.
「我高興,不成嗎?」他沒慍色,反倒勾起一抹笑容,以同樣的口氣回答她。
「你……」她氣呼呼的以一雙藍眸瞪了他一眼,接著她順著他臉上的陽光看了上去,莫非……
他是為她擋住烈陽嗎?突然這個想法闖人她的腦海里,她錯愕的不知所措。
這麼一雙藍眸湛藍的漂亮,像是一顆罕見的寶石般綻放著光芒,瞅著他一直看著,是有股沖動想將她摘擷下來。
但這朵奇花不會是屬于他的……
是一朵永遠陪皇上的幽蘭花兒,活在權貴的羽翼之下。突然,一陣芳香撲進他的鼻息里,而柔綿的身子倒進了他懷內,一雙鐵臂正好將她給摟了緊。
「小姐……」茴香大喊,沒想到幽蘭在突然之間就身子一倒。
聿棠也驚呀極了,在無預警之下,幽蘭前一刻還很有精神、下一刻竟然軟了身子摔進了他的懷里,昏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意識。
「幽蘭。」他吃著她名字,眼里看著她一張紅得過分的臉蛋。
聿棠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接著便是急奔往客棧。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一雙如蝶的睫毛便點了點的掀了起來。
一映入眼里,是一張俊美過分的俊顏,而眉尖正攢緊的皺著。
「我…」一醒來,她的頭莫名的昏眩,而且昏沉沉的有點睜不開眼。「我是怎麼了?」「沒什麼大礙。」聿棠坐在炕旁看著她。「你只是中暑了。」他的大手覆上她的美額,探了她的體溫。
他的大掌有點溫溫的,很令人舒服,而且溫柔的貼在她的額頭上,像是給了她吃了安心的藥丹似的。
有點貪戀他大掌的溫度,接著他的手掌抽了回去.以乎也抽走了她心里一絲的溫暖及安全感。
「我幫你‘刮痧’。」他將她的身子扶了起來,讓她背對著自己。
「刮痧?」什麼是刮痧?感覺到他將她長發往一旁攏去,接著便是揪住她的後領,而且大手還繞過她的腰際,想將她細腰間的束腰絲帶給解開。「你要干嘛?」她驚呼一聲,他竟然想要月兌她衣服。
「你乖一點。」聿棠悶了聲。「將你的外衣月兌下,讓你的背部露出來,這樣我才可以幫你刮痧。」
「你不要乘機輕薄我!」她緊緊的揪住自己的領子,回頭瞧了他一眼。「大夫會準備草藥給我喝。」
看著她那驚慌的樣子,他的嘴角扯了一抹笑容。「喝藥還是驅散不去你體內的熱氣,只要刮一刮痧,便可以讓體內的火氣從皮膚上散去。」
「你不要管我……」她咬著唇,她不可能果身于他的眼前的。「你快去找回紇大夫來,他會讓我喝藥,不然你去找其他大夫,我不要你這麼多事!」她急忙的喊著,她們回紇女子的肌膚向來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看的。
「我就是喜歡管你。」他哼了哼,他的脾氣雖然不算暴躁,但也是有忍耐的限度。「這里是驛站,不是大城市.只有藥鋪沒有大夫!而回紇的大夫還能稱為大夫的話,那麼我便是神醫了。」一想到那回紇大犬,原來就是他們民間的巫師療法,根本一點也不會治病,只會隨便抓來幾根藥草做為藥汁。
「我並不想踫你,但是為了你好,我不得不幫你‘刮痧’,刮完後,你整個人就會很舒服了。」
因此,他硬是扯去她腰間的束帶,將她的外衣給解了下來,
她的服裝並不如他想象中的復雜,只是褪去了她外衣後,便見到她的素衣,接著他也不客氣的硬是扒下她的素衣,那一抹如羊脂般的背部便映人他的眼里,而眼光像是射出一抹火焰般,火熱的盯著她雪白的肌膚瞧著。
「該死……」她終于罵了出聲,不高興的想要掩住她出的背部。
「別動,等一會就好了。」他一只長滿繭的大手,有些顫抖的撫上她光滑的背部。
「你……」那略為粗重的手指沿著她背部的曲線移動,沒想到卻讓她抽了一口冷氣,那種感覺差點讓她嬌嚀出聲。
她的聲音讓他的思緒抽了回來,他咽了一口口沫後,接下來從袖子拿出了一罐涼膏出來。「我現在抹上特制的涼膏,等等就開始幫你刮痧。
「你……你不要被特吾郎看到,他一定會殺了你的。」她咬著牙,隨著他的動作在背脊游移,癢的快令她發笑。
「不會,之前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從頸子至背脊,都已經抹上了涼膏。
「當然,我並不是想要佔你便宜,原本我找過茴香,但很可惜的,她似乎不懂我的意思,我沒輒,只有我自個兒來了。」
接下來,他拿出一個扁形的玉石,接著便是在她的肩胛上開始刮癥。
「啊——」肩胛被他重重的刮著,令她痛得叫了出聲。
「一般中暑的人刮疹都不會痛,你這是在無病申吟嗎?」他望著她一直扭動的身軀,一直克制著月復內漸漸燃起的。
她咬著牙。「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忍著快盈出眼眶的淚水,她恨恨的抓起腰際間那雙手臂,狠狠的咬著他的手臂出氣。
「等刮完痧後,你就會覺得通體順暢了。」他笑著不理會被啃咽的手臂,此時的她像只玩鬧的貓兒。
他刮著痧、她則是咬著他手臂出氣。
漸漸的,他的力道似乎是一種舒服的按摩,不感覺到痛,反而有一種肩頭輕松的感覺,而且更足讓她想要昏昏欲睡。
她的口松開了,不再咬著他的手臂,反而是抓著他的鐵臂,躺入他的懷里。
「很舒服是不是?」望著她柔軟的身子跌人他的懷里,他笑著搖頭。
「嗯。」她只是嚀了一聲,眼皮漸漸沉重的想要閉上。
她的肩上、背脊上已經出現如瘀血般的紅痕,紅得令人觸目心驚。她果然是中暑了,難怪背上這麼鮮紅明顯。
末了,她安穩的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這一次似乎是肩頭放松的睡去,而且也不在意自己只有一件小小的兜兒穿在身上,便這麼的投入他的懷抱里。
最後的動作,他拿起一旁已沾濕的絲巾,擦拭著她背部的殘留涼膏,將東西放在一旁後,將鐵臂微微往下放,見著了她一張安詳的睡龐。
她不是防他防得像只狼嗎?怎麼又像只毫無防備的小貓蹭在他的懷里睡著了?笑望著那張二頰帶著紅霞的小臉,將她輕放于炕上後,拿起絲被蓋住她那嬌美而曼妙的身子。
這美的像種天仙的女人,或許真的只能屬于皇上的……
他咬了牙根一下,發現愈想心里就愈是悵然若失,只是他不能常常有這樣的感覺,不屬于他的,就別再去奢望。
她,在他的眼里只是回紇國進貢的花兒。
那麼心里呢?他只能閉上雙眼、合上雙耳、築起心防,什麼都不能想……
就快到京城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幽蘭知道她正一步步的走往那未知的終點。
終點,到底是什麼等著她?她不知道,或許是一間大得不能丈量的華麗花圃,養著她這株回紇之花,一生就在權貴之下培養著,被寂寞、深怨、孤獨灌溉著她的一生。
是好、是壞?她坐在馬車里,揚了一抹苦笑。
不好也不壞吧!她趴在馬車里的木窗上,看望著那片片的景色呼嘯而過,而夕陽這時也要西下了,伴著歸雁緩緩墜人另一山頭。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她學過漢人的書,腦中突然浮起這麼一句,不就是形容她現在的情況嗎?是啊,就算她真的進宮取悅了皇上,可是那也是容貌得了寵,聿棠說的很對,以她這麼孤傲自負的個性,也許皇帝會覺得新鮮好玩,但時間一久,她還能以貌侍寵嗎?難芙,天下何其大,而美人又何其多。她嘆了一口氣,為什麼是她被選上呢?那雙藍蚌似乎沾上了塵埃,蒙去了她亮采的光芒.
接著,她的眼光隨著窗外的一抹人形而飄。
斑大的身子坐在一匹全黑的馬兒背上,那偉岸的身材在夕陽余暉照射之下,那張俊美的臉龐顯得柔和俊美。
為什麼……她的跟光一直追隨他的身影呢?她猛然眨了眨眼,臉上點了一陣的紅暈,像極嬌羞而聞的含羞草,心虛的別開她的眼光。
同時,平地驟起一聲雷,讓她嚇得叫了一聲。
這時外頭的聿棠,也側頭望進馬車,從小小的木窗見到她花容失色的一面。「怎麼了?被雷聲嚇到了是不是?」嘴角總是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嘟著一張小嘴,撇過頭不理他。
「看樣子是快要變天了。」望著天邊那層層變了色的雲,看樣子再過不久就會下起一陣大雨。
聿棠這時駕馬上前,交代那宣捉早在下一個城鎮休息,看看天氣怎麼變化,再啟程。
一切都來得那麼的急,豆大的雨珠就這麼落了下來,還未到下一個城鎮,便下起滂沱大雨來了。
下起雨了。幽蘭這時看著雨珠豆大的落了下來,她的腦海里第一個想起的人竟然是聿棠!他會不會淋到雨?想著同時,她的頭也探出了窗外。
「該死,你在做什麼?」聿棠見到她探出窗外,那滂沱的雨珠打在她的臉上。「我……」藍眸怯生生的看著他,到口的關心話又往肚子里而吞去,轉而說了句任性的話。「我想要欣賞雨景,難道不成嗎?」
「你別淨找麻煩。」他氣得大吼,引來不少的側目,「別又淋了雨,身體得了風寒,別一路上都出岔子」
她不高興的噘起小嘴,好像她是他們的包袱似的。「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嬌弱不堪。’她生氣的應了回去。
「你就是有。」他的身上全被雨淋濕,見她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也沾上了雨珠時,低沉嘶吼。「快將木窗合上,听到沒有!」
「我……」不要二字還沒有開口,馬車突然一震,她整個身子都往後頭跌去,腦袋一不小心便撞上了後座,疼得令她揉著後腦。
「馬車陷住了!」這時,外頭慌成一團,大家全都因為幽蘭這輛馬車而停下腳步。
發生什麼事了?幽蘭好奇的欲探出車外,卻又被聿棠的吼聲給吼了回去。
「你乖乖的待在馬車內!」聿棠眼尖的見到她已經掀開了簾子,因此斥喝了回去。「外頭雨下得很大,別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聿棠下了馬車。「那宣,你先帶他們趕路,大約半個時辰便會到下個城鎮,到時候我們便在城門集合。」
那宣一聲喳,便帶著回紇人及侍衛先行離去,只留下幽蘭這輛馬車,及聿棠跟神雷。
「臣也留下來。」特吾郎也不放心,也想要留下來幫忙。
「特吾郎!回紇人那兒還需要你的翻譯溝通,這兒就交給我及馬夫就好,你還是隨後趕上吧!」
特吾郎想了想,也只得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地上因為之前就下過一場雨,而變得泥濘難走,而馬車卡在一個小坑洞里,難以前進。
這時候,聿棠在後頭幫著馬夫推著車子,只不過一連兒次都推不動,依然是卡在死角里。
「不行。」聿棠冒著大雨,來到前頭。「這馬車就算推了上來,依然是不能載人了。」就是因為剛剛那一顛簸,尖石一擦過,而讓後面的木輪出現裂痕。
「爺兒.那怎麼辦?」馬夫也是被淋得一身濕,不知所措的看著聿棠。
「這樣好了,這匹馬你用騎的騎到城里,我們到城里再買一輛新的馬車。」聿棠見這輛馬車報廢了,不免嘆了一口氣。
馬夫點了點頭。「那……那里頭的姑娘呢?」
「由我來想辦法就好。」聿棠躍上了馬車。「你快做你的事。」
幽蘭在車內听得一听二楚,回過神時,已經見到聿棠掀開了簾子,全身濕淋淋的滴著水珠。
「里面有沒有可以遮蔽的東西?」聿棠望著她一張無邪的臉龐,問著。
幽蘭回過神,找了找身邊,只有一件茼香怕她冷著而放在一旁的羊毛毯子,「只有這毯子。」
「可以。」他高大的身子彎進那狹窄的馬車內,將毯子包在她的身上。「馬車壞了,我們必須騎馬趕到下一個城鎮去。」
她沒有異議,乖順的點點頭。
他倒是有點訝異她這麼乖順的點頭,嘴角勾了一抹笑容,先行出了馬車,接著才將她抱了下來。
毯子包在她的身子上,雖然雨珠很快就濡濕了羊毯,但是她並不感覺到冷,而且也沒有馬上就濕了一身。
聿棠先是扛著她的身子,再以另一手利落上馬,接著讓她側坐在馬背上,將她身子整個都納入自己的懷里.
「抱住我。」他低嗓的聲音傳人她的耳里。「我怕神雷跑得大快,你一不小心就會跌下馬去。」
「好。」她听話的將二手環繞在他的腰際間,而小臉則是埋進他的胸膛里,耳旁傳來那規律的心跳聲。
雨雖然無情的打在她的身上,但是卻感覺不到沁骨的寒氣,反倒圈住她身子的是邶陣陣熱氣,將她也圍的密不透風。
包貪戀的揉進他的懷里,她喜歡他身上那溫暖的氣息,而且還有一種屬于陽剛的味道,任她怎麼聞就是如此的安心。
雨迷蒙了聿棠的眼、也在此時迷漾了他內心的心眼。
她在他的懷里總是那麼的嬌小、那麼的軟綿,輕易的勾動他的心弦,而且如有節奏的敲擊著那已台緊的心門。
幽蘭……他踫不得、想不得、要不得!但為何偏偏她卻是如此容易的勾動他心內的悸動呢?「你會不會冷?」她輕聲軟語突然的開口,而且仰著一張被雨打濕的小臉。
「別抬起你的臉上他皺眉著,說話有那麼一點的大聲。「凶什麼凶嘛!」幽蘭沒好氣的瞪著他,那張傲慢的小臉又再次的出現在他的眼里。「問一下也不行呀!」真是不識好人心。
見著那張被雨水洗淨的小臉,那張小嘴更是分外的艷紅,他的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見已經有了異心.他連忙將眼神放在前頭,想要專心的趕著路。
只是懷坐的人兒卻是不乖的動了動,一樣是那傲氣的開口。「不要以為我是回紇人,就這麼看不起我——」
「我沒看不起你。」他無奈的回答。
「那你的口氣為什麼都這麼凶?’’她不滿的嘟嚷著。
「習慣了。」他是一名將軍,說活天生就大嗓子.只要一大聲,她就以為他在凶她。他倒覺得,他對她的耐性已經是破天荒忍讓了好幾次了。
她像是可以接受這個解釋,于是抿了抿唇。「記得下次別再犯了。」
他沒答話,依然是趕著他的路,而且眼光也不敢往下瞄去。
「喂,你這人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幽蘭的小手拍了他的胸膛一下,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麼一拍,
接著神雷一個轉身,身子一個不穩,便要滑出他的懷里,往地上摔下去了。
聿棠睜大眼,幸好及時撈到她的身子,卻因此失去了平衡,只好緊抓住韁繩。
但很不巧的,因為聿棠突然勒住了神雷,它一時停不下來,轉了個大彎,拐了腳,來不及停住便將他們甩了出去,而神雷也因此滑倒在泥濘坐。
被甩出去的聿棠,第一件事就是雙手緊抱著幽蘭,以自己的身體來護住她嬌小的身子,怕她有個萬一。
懊在二人跌落到泥濘里,沒什麼大礙。
幽蘭閉著雙眸,大口大口的呼著氣,而身上的毯子早已不見了,大雨瞬勢打在她的身上,而她正躺在一副堅壯的胸膛上。
沒有動靜……她抬起頭,只見到他閉緊雙眼、眉頭攢緊,但一雙大手就是未離開她的身子,依然是緊緊的抱著她。
「聿棠……」如貓的叫聲,呢喃著他的名字,「你有沒有事?」她的小手拍著他的俊顏,著急的喚著他的名字。
許久,見他郁沒有反應,她急得坐了起來,小手不斷的搖著他的身予、
他是不足被她害死了?她驚嚇的捧住他的俊顏。叫喚聲更是急切。
這時,一雙怒氣沖沖的黑眸瞠開來,正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幽蘭。
口里的粗話還未出聲,他先見到她一雙藍眸里含著淚水,正楚楚可憐望著他。
「聿棠,你沒事吧?」見他醒來,眉間的深痕才撫平。
但是他的眉頭卻沒有松開,及而是愈擰愈緊。
那張紅灩灩的小嘴……像極了挑逗他感官的小櫻桃.
大手抬起按住她的後腦,讓她的唇瓣覆上他唇,接著——
是一串串綿不斷的深吻。
雨,一直下,但卻不冷。
因為……雙唇覆上了,是點燃了不可收抬的火簇,而暫時拋下的,是繁文縟節的道德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