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烈堇以為將寧馨別園的動物全殺害之後,能將自己的怒氣全發泄出,可如今卻沒有達到她所想要的目的。
因為這件事,慕容傲宇跟寧馨之間,感情更加的融洽了。
可惡!慕容傲宇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兀烈堇緊握著手上的銀鞭,望著那如影隨形的二人,真是氣煞她了。
她兀烈堇大老遠從大漠跑來,為的就是讓慕容傲宇看上她,可那狂傲的他,連一眼都不想見她,只想將她送回大漠里。
她恨、她好恨藹—慕容傲宇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
要不是她跟父皇好聲好氣的軟語相求,今日哪有這和平相處局面,而慕容傲宇不但不感激她,反而還威脅她!
這慕容傲宇……她氣得甩出銀鞭,身旁的花兒遭了殃,零落的花瓣殘落四周。
懊死,她動不了慕容傲宇,那她就動這個大唐公主吧!
她美麗的唇角勾了一抹冷笑,高傲的身子走往他們的方向,手里仍舊是緊握著銀鞭,臉上雖帶著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栗。
寧馨見到兀烈堇向她走來,便往慕容傲宇的身子靠了靠,感到四周有股莫名的冷氣竄上背脊。
慕容傲宇則是板著臉孔,回望站在面前笑意頗深的兀烈堇。
他明知道那群畜生的死,肯定和兀烈堇月兌不了關系,可是他將事情壓了下來,目的就是保全兀烈堇的面子,若是兀烈堇還想陷害他的小娘子,那麼就別怪他狠心無情了。
見慕容傲宇一張俊顏繃得死緊,兀烈堇大約知道了情況,可是她沒有平息心中的怨恨和怒火,她要慕容傲宇夫妻倆為這一切付出代價,讓他明白失去自己最愛的人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就像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痛楚一樣。
「兀烈公主……」寧馨臉上帶著招呼的笑容,雖不喜歡兀烈堇,可是她還是得保有基本的禮貌。
兀烈堇出奇的給了寧馨一個笑容,甜甜的回她一句︰「寧馨公主,堇兒在老遠處就看見你和傲宇哥哥好閑情,所以特來打擾你們。」她好聲好氣的說著同時,寧馨腳邊的小膘球突然對她嘶吼起來,仿佛她身上有著不干淨的東西附身。
嘖,小畜生!兀烈堇瞪了小膘球一眼。
「可是,很抱歉我們夫妻不能陪公主。」慕容傲宇親匿的將寧馨胸前的披風給拉好,牽起她的柔荑。「我們有事情出府一趟,請公主自便吧!」他的口氣極為冷淡,表明不將兀烈堇放進眼里。
兀烈堇怎麼受得了別人的忽視,可是為了實現心中的報仇計劃,卻逼自己露了滿臉的笑容。「傲宇哥哥是要上哪兒去?」
「我們夫妻的事,不用一一向公主稟告吧!」他冷冷地回瞪了她一眼,便牽著寧馨的小手轉身而過。
斑,他不讓她跟,她偏偏就要跟在他們的後頭。
當然,她是不會笨到讓慕容傲宇發現她的行蹤,而且,她還要找個機會將寧馨給除掉。
望著他們的背影,兀烈堇的手不自覺的踫了踫自己掛在腰際間的小竹筒。
小竹筒里頭是什麼,恐怕只有兀烈堇一人得知了。
坐在紅焰上頭,寧馨只覺得頭好暈,迎來的風刺得她臉頰好痛,可是背後那陣陣的呼吸,卻將她包圍得好溫暖。
「夫君,慢點、慢點……」她小手緊張的抓著他的手臂,驚喊著。
「怎麼,你怕了?」他的下巴磨蹭她的頭頂,笑問著。
「我是怕,」她點點頭。「怕小膘球跟不上咱們。」她說著。
他的笑臉垮下,每回她擔心不是他也不是自己,總是那些該死的畜生,要不是她愛動物成痴,或許他早就將小膘球給丟了!
于是,他只好將紅焰的速度放慢,這時也來到將軍府外南邊的野外,直往野外的里頭走去。
先是荒涼的景色,可是愈往里頭走去時,映入眼里卻是青蔥茂盛的樹林,清新的香氣散在四周,一大片如桃源的景色映入二人的眼里。
每次,慕容傲宇心煩的時候便會來到這鮮少人知道的仙境,騎著紅焰來到此地,一待就是一天,忘了時間、忘了郁悶。
他這次來,是想將自己所擁有的全部與寧馨分享,讓她和他一同享有這美景的幸福。
目的也是讓寧馨忘卻煩惱,別再想起別園的一切。
拽住辦焰的韁繩後,讓馬兒停下腳步後,這時慕容傲容才躍下馬背,隨即抱下一臉驚愣的寧馨。
天然美景映入她的眼里,妍麗的花朵散開在四旁,青綠的樹則是在二旁,風一起,那片片落地的花瓣便隨風而起,揚起一陣花舞。
這里,真是人間仙境。
丙然,自然的景色就是少了人工的做作。
她睜著大眼望著四周,臉上有著掩不住的驚奇。
「喜歡這里嗎?」他擁著她的腰際,輕問著。
她欣喜的點了點頭,仰了小臉望著他。「這里好美,真的好美。」
「那是當然。」他笑著,拉著她的小手繼續往前方走進,湖面波光粼粼,好不醉人。
這時寧馨才全明白了,原來新坊完全是依這里的景色仿造的,難怪她覺得這麼眼熟。
「看出來了嗎?」他摟著她,往如茵的草地上坐著,坐在水湖的面前,望著那緩緩而落的小瀑布,沖下的水花濺起水珠,撩起湖面圈圈漣漪。「府里的景色全是我仿造這里建的。」
她的唇角往上勾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倚在他的胸膛里,眼里映的全是美景及他的款款深情。
她是迷糊了一點,可是她不是笨蛋。
她知道她的夫君為了逗她高興,才帶她出府好散散心,她知道他對自己情深義重……能嫁給這麼好的男人,她真要感謝娘。
突地,慕容傲宇將自己的身子往後仰,順帶將她的身子也拉下,一顆腦袋瓜子正貼緊他的胸膛,听著他陣陣平穩的心跳聲。
窩在他的懷里很溫暖、很安心,她一張美顏望著他的俊臉,她的手臂圈上了他的頸子,與他四目相對。
他好俊,俊得令人屏氣、心跳漏了好幾拍,且一雙虎眼還熱辣辣的望著她瞧,令她的雙頰飛了二朵紅暈。
天,她怎麼突然覺得好熱呢?寧馨別開他的注目,佯裝看著四周的美景。
扒,沒想到他的小娘子竟這麼害羞?他大手摟著她的腰際,一手攫住她的下顎,移回她飄忽的眼神,熱情的黑眸對上她嬌羞的大眼。
「我怎麼瞧你臉紅了?」她的表情多變,讓他更喜歡逗她。
「哪……哪有。」她抿了抿小辦嘴,小聲的回答。
「還結巴了。」他好笑的說著,更是坐了起來,將她整個身子包圍在自己的懷里。
「胡……說……」分明不打自招,她倏地閉上口。
他的唇飛快的在她唇上點了一下,滿意的看著她嬌羞呢喃的樣子,他真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永遠都別讓她離開。
被他點到的唇瓣,像是被火熱的烙鐵熨過,熱得令她用舌尖舌忝過他輕吻的地方,只是這個小動作突被他瞥見,他悶哼一聲,只想要吸取她更多的甜美。
因此,他壓下她的腦袋,唇封了上去,嘗著她美麗的小口,吃了她唇上淡淡的胭脂。
舌尖探入她幽美的唇口,繼而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繞著,好能宣泄他想要她的。
像是中了她的毒一般,每回只想要她的一切、一切,一輩子只想要她一人。
他好愛她、好愛她……「馨兒,我愛你……」他離開她的唇,轉而輕吻著她的鼻尖。「我愛你,像是發了瘋的愛上你了。」
一句句的「我愛你」,打擊著寧馨的心。
她是小女人,渴望著男人的寵愛,如今她能被夫君寵愛著,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不過,天生純真的她,卻突然冒出一句︰「夫君,那麼你要納兀烈公主為二夫人嗎?」她問,因為府里的人有流言,說什麼將軍大人遲早會納兀烈堇為二房。
他停下動作,挑了挑眉望著她。「你希望我納兀烈堇為二房?」
她眨了眨大眼,側頭想了想。「我不知道,可是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三十六院、七十二宮,三千佳人都等著父皇去臨幸……所以夫君三妻四妾應該是正常的……」
這傻寧馨。他心疼的將她揉進懷里。「就算你答應我納三妻四妾,我爹娘還不一定準。」他用自己的鼻尖去磨蹭她小巧的鼻頭。「再說,你有那麼寬的心,和另一名女人和平相處的擁有我嗎?」
她擰眉想了想,很難想象真能和別的女人分享她的夫君,突然間,她的心竟莫名的疼了起來……見著她皺眉的表情,他滿意的笑了笑,又接了一句︰「這樣就對了,要是我再納其他女人為側房,那麼我不就沒時間管你、沒時間理你、更沒有時間愛你了,咱們就不能像現在這般幸福了。」
沒時間管她?她听進這句話,想想他納側房的情形。真是這樣,那麼她是不是有多一點自己的時間,別讓她的夫君將她管得死死了呢?就算養了一窩奇奇怪怪的寵物,他也不會對自己大吼呢?
慕容傲宇讀出她臉上的表情,他惡狠狠的吼出︰「我是絕對不會納側房的,我就是要將你管得死死,讓我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你的身上!」
唉,他又吼她了。她苦著小臉,沒想到自己的想法被他讀出了。
「我告訴你,這一生你休想月兌離我的身邊,而且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你的!」他氣得大吼,吼得四周樹林都□□作響。
她抿起小嘴,望著他暴吼的唇口張張合合的,突地覺得,她的夫君好有趣。
「嗯……」話還未吼出,他的唇被她嬌軟的唇給封上了。
甜如蜜的唇口,將他的暴吼給悶在嘴里。
天色倏地變色,烏雲遮住原本晴朗的天空。
寧馨抬頭望了望多變的天空,她皺了皺眉頭,覺得天氣變的有點奇怪,像是為誰蒙上一抹哀傷的顏色……慕容傲宇望著她一張小臉有著淡淡的煩憂,他輕笑的將她摟入懷里,指尖拂去她眉間的褶痕。「怎麼天氣變了,你的臉色也變了?」
她移回自己的視線,回視他的笑臉,也揚了一抹甜甜的笑容,道︰「沒,我只是想天色怎麼說變就變,有點奇怪。」她將自己身子揉進他一雙鐵臂,讓他的鐵臂緊緊的擁著她。
「大自然的變化本來就是難以預測。」他輕訴著,像是對待著一尊琉璃女圭女圭。「為這天氣而皺眉,太不劃算了。」
一听,她的笑容更大了。「我只是覺得天氣變得太快了。」
「是嗎?」他問。「那麼咱們現在回府吧!」說完,便起身順勢將他們拉起,此時,腳邊的小膘球及紅焰同時嘶叫著,像是有人侵入他們的範圍。
慕容傲宇警覺,擁緊了寧馨,好像有那麼一丁點不對勁。
突地,大樹後跳出了一個人,她手上拿著銀鞭,一臉傲氣的望著恩愛的二人。
「兀烈堇?」他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人,有她在想必沒好事。
兀烈堇抿著嘴,手持銀鞭向他們走去,另一手則放在腰際間的小竹筒,她躲在一旁已經多時了,見他們甜蜜蜜的模樣,她妒火中燒,只想要置寧馨于死地。
她二話不說,便將手中的銀鞭給揮了出去,慕容傲宇一個不察,便被她的鞭子給打中,連連退後了幾步,且兀烈堇又揮動了鞭子,那銀鞭像是有生命一般,扣住了寧馨的手腕,用力一拉,將她拉至兀烈堇的身邊。
兀烈堇快速的拿起腰際間的小竹筒,打開上面的封蓋,將一只鮮紅色的蠍子抓出,尖刺的後端往寧馨的頸上螫去,那麻疼的感覺馬上傳遍寧馨的全身。
兀烈堇並沒有這簡單就放過寧馨,她將銀鞭給解開,轉而圈住她的頸子,令她沒有力量反抗。
小膘球及紅焰見到這種情形,全往兀烈堇的身上撲來,慕容傲宇見到這一幕,動作極快的將寧馨頸上的銀鞭給扯開,且將兀烈重推開,讓她跌到地上。
兀烈堇跌到地上後,便被小膘球給壓制住,而紅焰也順勢的踐踏了上去,一時之間全亂成一團。
慕容傲宇只在意寧馨的狀況,發覺她頸子上有著紅腫的痕跡,且臉色漸漸的發白、發青。
上頭,還有一只紅艷艷的毒蠍子。
這是塞外的紅蠍,生性凶猛且身帶劇毒,被它一螫,重則喪命,如今寧馨被這麼一咬,命在旦夕。
同一時刻,小膘球見自己的主子被欺凌,便發狠張口咬住了兀烈堇的頸口,鮮血便汨汨而出,至于紅焰見到那令人發狂的赤艷鮮血時,便抬起馬蹄往兀烈堇的身上猛烈踐踏,使得兀烈堇沒有法子起身,渾身沾滿鮮血。
「紅焰,過來!」慕容傲宇抱著昏迷不醒的寧馨,低吼著紅焰的名字。
辦焰听到主人的叫喚,看了滿臉是血的兀烈堇一眼,便轉回腳步直奔慕容傲宇的方向。
慕容傲宇拉了韁繩後,翻身爬上馬背,便往將軍府的方向急馳而去。
背里的寧馨臉色愈來愈蒼白,慕容傲宇的臉色也愈來愈沉。
老天,千萬別讓他的馨兒有個萬一!
必到將軍府,所有的人全慌成一團,等到大夫來時,大家全擠在門口,為房里的寧馨擔憂不已。
大夫皺著眉頭,發覺寧馨的脈象紊亂而逆流,且寧馨的額上正冒著冷汗,濡濕了整張床鋪。
「大夫,到底是怎麼了?」慕容傲宇大聲吼叫著,只見大夫依然緊皺著眉頭。
「將軍大人,您知道這是蠍子的螫痕,且大漠的蠍子凶猛無比,毒性又是劇毒……」
「廢話,否則我要你來做什麼?」慕容傲宇傾盡所有的力氣大吼著。
這大夫是隨他們駐扎在大漠的歐陽先生,是個精通醫術、知曉天文地理的奇人,且長期跟他們駐扎在大漠,對于蠍毒也有一些研究。
歐陽先生早就習慣慕容傲宇的脾氣,因此不疾不徐的說︰「這蠍毒老夫不是沒遇過,只是夫人的傷處在頸子,情況當然更麻煩……」
「能救活她才重要!」他又大吼一聲。「快,快將馨兒身上的毒給解了!」
歐陽先生睨了慕容傲宇一眼,才拿出木箱里的一罐瓷罐,搖出了幾顆的藥丸後,才抓起慕容傲宇的手臂,問他︰「怎麼樣你都不後悔?」
「嗦!」慕容傲宇白了歐陽先生一眼。「要是馨兒出了什麼事情,我第一個拿你當陪葬!」
「嘖。」歐陽先生嘖了一聲,將他的手腕扳了過來,拿起小刀往他粗壯的手臂一劃,汨汨的鮮血溢了出來。
「你劃傷我有什麼用?」慕容傲宇又爆吼一聲。「你這老糊涂,受傷可不是我!」
而且沒傷還將他弄傷,歐陽老頭是痴呆了不成?
「閉嘴!」歐陽先生終于悶哼一聲。「你是寧馨公主的藥材,別再亂吼亂叫的。」
他將藥丸放在寧馨的口里,之後將慕容傲宇的手腕放在她的嘴邊,讓鮮血能順利流進她的口里。
「保持這個動作別動。」歐陽先生離位,倒了一杯茶後,又回到原位,茶水混入鮮血,一同倒進了寧馨的嘴里。
「你確定這樣就行了?」慕容傲宇不解的問著。
「當然不成!」歐陽先生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之後便又拿起小刀,往寧馨被咬傷的部位一劃。
「你在做什麼?」慕容傲宇大叫。
「清毒。」歐陽先生不疾不徐的說著︰「要先將毒給排出來,要是再讓剩下的毒隨著血液流入心脈,就真的沒救了。」再說被咬的部位是頸子,毒性更是猛襲心髒。
慕容傲宇望著那黑紅的膿血流了出來,他的吸吁加快,且見著寧馨那張愈來愈蒼白的小臉,他用一手抓住歐陽先手的衣襟。「為什麼她還不醒過來?」
「你以為我是活神仙,用的是仙丹嗎?」歐陽先生推了慕容傲宇一把。「將寧馨公主身上的毒血給清了,快!」
慕容傲宇怒眼瞪了歐陽先生一眼,便俯身往寧馨頸上毒血給一口一口給吸了出來,全然不顧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上。
歐陽先生見情況差不多時,便拿了清水讓慕容傲宇清清口,要他待坐在床沿邊。
「這蠍毒莫名異常,還好有我自制的藥丸及陽剛之血,這蠍毒解的很快,不過被咬傷的可是頸子部位,所以將軍你必須喂血給將軍夫人,可能還要持續幾個時辰。」
「那不成問題,只是你得保證寧馨公主沒事,否則我便要你拿你的老命來賠。」慕容傲宇板著臉低吼著。
「有命沒命到時候再說。」歐陽先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還有,要是沒血的話,再劃另一道傷口,知道嗎?」
「知道了。」他爆吼著。
歐陽先生背起藥箱,嘴邊噙著笑容走了出去,留下慕容傲宇陪在寧馨的身邊。
坐在床沿望著寧馨的臉龐,一張蒼白無瑕的小臉,臉上沒有半點生氣,毫無血色的臉龐令他心疼不已。
他才說過要愛她、寵她,卻讓她受到這無妄之災,心里有著極大的悔恨。
他怪自己怎麼沒有好好的照顧她、沒有好好的保護她,讓兀烈堇這個瘋女人傷了他心愛的小娘子。
望著鮮血流進她的口里,手腕上的傷痕並不痛,痛的是他的心,因為他更害怕失去寧馨……他該死!
虧他還被稱作「武神」,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見自己傷口上的鮮血干涸,他拿起腰際的匕首,再往手腕另一處劃了一刀,頓時,紅色的血液又緩緩流出。
如果,他的鮮血可以救回她,那麼要他犧牲性命也沒有關系,只要她醒來……至于兀烈堇,他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