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的漂亮的女生沒大腦
只懂得愛美和傻笑
你看你說話的表情多ど的驕傲
難道不怕我SaySorryGetOut
是誰開始先出招沒什麼大不了
見招拆招才重要敢愛就不要跑
愛情三十六計就像一場游戲
我要自己掌握遙控器
愛情三十六計要隨時保持魅力
才能得分不被判出局
不必聲明和他的關系
不用故弄玄虛故意裝神秘
愛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貶讓人突然不能呼吸
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究竟什麼該放棄
也許這是愛情最美的關系
有點曖昧又有一點點距離
曲名︰愛情三十六計/作詞︰胡如虹
那是一間將近二十坪的辦公室。
空間大擺設少,說明它的主人性子樸實,腦筋清楚,做事干淨俐落。
經由名家設計的流線造型書櫥嵌于壁內,說明了主人性子內斂。
精品擺飾,水晶紙鎮,北歐松木辦公桌幾,說明了主人的品味不凡。
淺淺一叩門,還沒等里頭的人應聲,駱采憂已經自行開門踱入了。
她的出現打斷辦公室里頭兩位公司里的重要人物的私下晤談。
其中一個是眉頭已鎖成了八字形的公關部經理吳想福,另一個,自然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她的老板了。
即便辦公室里的談話聲因她的出現而打斷,即便有兩雙眼楮同時朝她射來,她依舊愜意自在。
只見她從容不迫的踩著那雙瓖滿SWarovski鑽珠的Ferragamo高跟鞋,步履輕盈的走近角落她的專屬寶座——一只水星吊籃時才停下。
那是一個唯一與這間辦公室的感覺不搭調,卻是她指名一定要有,且還不許其它人去踫的辦公室擺設。
背向著吊籃,她踢掉了高跟鞋,捏高裙擺,姿態優雅地向後窩人吊籃里,接著再根孩子氣地蜷縮進一雙可愛縴足,然後才將視線轉向辦公室里那兩雙等待已久的男人臉上。
駱采憂可愛地側首甜笑,「別管我,你們繼續呀!」
她表現得落落大方,甚至還好玩地搖蔽起了吊籃,仿佛她到這里來不是為了等著被罵,而是為了坐吊籃。
「反正我時間多,不在乎慢慢等。」
做錯事也就算了,但明知錯了還能一臉毫不在乎,這該怎麼辦呢?
鮑關經理吳想福無奈地將眼神調回給辦公桌後的男人,得到了對方的斯文頷首。
「成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先出去,等我想好了該怎麼做時,我自會通知你。」
听見老板自願接下燙手山芋,吳想福臉上頓時出現松了口氣的神情。
不是他光想領薪水不想干活兒,只是這件事情棘手得可以。
因為那惹出禍事的嬌嬌女,既是老板的手下愛將,又是公司的頭號搖錢樹,別說是罵不得,就連多拐幾個彎諷刺她兩句他都沒這個膽了,這麼戰戰兢兢地,又怎ど能解決事情?
既然老板答應要接手,他當然不會傻到還留著看熱鬧,看老板如何解決事情。吳想福快快地向兩人分別點個頭,然後夾著尾巴似地開溜了。
一等人影消失,吊籃里的小女人一邊把玩縴指,一邊望著門板嘖嘖搖頭。
「瞧吳經理累得同頭老驢似的,我親愛的老板!」她美麗的眸子轉個方向,里頭閃爍著責備,「你實在不應該這樣操累屬下喔——」控訴尾音甜蜜蜜拖長,菱唇可愛地微撅起來。
「操累吳經理的人不是我……」辦公桌後的男人神態爾雅地往椅背靠去,雙掌指尖輕觸搭成金字塔狀,斯文冷靜的眸光瞥向坐在吊籃里,讓大家都傷透腦筋的年輕女孩,「而是你!」
駱采憂听見這話,皺皺鼻子,抬抬下巴,不馴的眼神與男人四目對上……說是「四」目其實不對。
那渾身散發著斯文氣息的男人戴了副細框眼鏡,這會兒透過鏡片投射給她的眸光,一如她認識了九年的眸采一般,銳利、深思、內斂無底,斯文俊雅,有著仿佛讓人無論如何都撥擦不起的冷靜。
埃揚,他的名字。
埃洋,他給人的感覺。
一個看似遼闊無邊、朗朗清明,卻又偶爾會有急流漩渦潛伏于內的矛盾綜合體,只是他鮮少發火,甚至連認識他那麼多年的她,都只會見過幾回他在公事上的失控發飆,至于在感情或是生活上,他永遠像杯溫吞吞的白開水,全然波瀾不興的。
彬許就是他這樣的外表斯文、內在剛強的性格,也才會讓他在如此年紀,便嘗到了事業成功的滋味。
今年三十一歲的海揚,有張酷似韓星裴勇俊的臉孔及一把沉悅嗓音,這男人若是去闖蕩銀河,星途亦當不可限量,但他卻寧可選擇隱身幕後,當個經紀公司的老板,成了那些明星或是模特兒一族的推手人物。
她是在十二歲時認識他的。
那時候的海揚,年僅二十二歲。
埃揚的家庭環境不錯,再加上一個未曾向世人公開的原因,這男人小時候就到國外念書,還以跳級的方式在二十歲時就得了個碩士學位,然後他回到台灣服完兵役,接著踏入社會,因為他在學校主修的是大眾傳播,是以進入這一行,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選擇了。
兩人初遇時的海揚,只是某間經紀公司的菜鳥新兵,而她,則是一個坐在快餐店里和同學邊吃冰淇淋、邊給過往路人打分數的國小六年級小女生——
「瞧!那個腳上蹬著厚底靴的女生穿得雖像109辣妹,但那一臉妝超惡爛的!巴放在殯儀館里冰櫃中的「東西」根本沒兩樣。」
「至于那位蓄著長發、留著亂須、戴著墨鏡一心想要擺酷的丑男,和夜里睡在菜市場棧板上,靠吃剩飯過日子的流浪漢,活像兄弟一樣。」
她的話或許挺毒的,但至少她自認絕無加油添醋,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而在那時,她並不知道正在為人打分數的她,其實也正在被人打分數。
她是直至那人影移到了眼前時,才發現有人靠近過來。
頭一個反應,她抬高因為視線被擋住而不開心的大眼瞪向來人,卻在下一瞬間,仿佛墜入了一片汪洋里。
他的眼楮,像海,像她極愛泅泳于內的大海。
然後他對她斯文的微笑,並且自我介紹。
他說他叫做「海洋」,希望有個機會能認識她。
當時的她雖然年僅十二,但因家境優渥,無論是在穿著打扮或是氣質自信上,都早已凌越了同年紀的小女孩,是以對于這樣的搭訕並不感覺到陌生,也不會覺得害躁,只是覺得,哼,詭異非常。
因為眼前明顯是個大了她許多,長得又很不賴的年輕男人,不論再如何的「饑渴」,都不太像是那種會在快餐店里靠過來,想認識小女孩的怪叔叔級人物。
可是,明明不該他卻做了,所以當時她對他的第一個印象叫做——老牛吃女敕草!
不只如此,她還在心底暗暗追加——戀童癖的怪胎!
既然心里是這麼想著的,她自然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了,無視于他友善的微笑,她僅僅回以能凍死人的冷芒,站起來拉起同學就走。
但他卻不肯死心,鍥而不舍地追著不放,懇請她務必給他一個進一步介紹自己的機會,然後她才知道了他看上她的原因,只是想找她去拍廣告。
那是一宗有關于夏季冰品的廣告,需要一個半大不小且最好是新面孔的少女,恰恰懊正是她這樣的年紀。
此外,廣告代言人也不需要特別的漂亮,卻是一定要有股古靈精怪的神韻,率真自然,特立獨行,嗆辣叛逆,因為非要這樣才能將以「搞怪」著稱的冰品特色,給詮釋得恰如其分。
她原先對他的提議毫不動心,卻讓他後頭的性格描述給勾起了小小的興趣。
「你覺得……我適合這個角色?」她偏首送去好奇。
他用力點頭,目光灼燙,是那種因為熱愛工作而散發出的高溫。
「我覺得這個角色,根本是為你量身打造的。」他剛剛在她身後觀察了很久,將她的靈敏反應甚至是毒舌批評全都看在眼里,因此更加肯定了她一定能夠成為他夢想中的明日之星!
就是他的這句話打動了她的。
但她點了頭可不代表他已成功,她還沒成年,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上,而那在她身後的層層關卡,呵,可絕不好過。
身為駱氏財團第三代,身為台灣金融界龍頭嫌冢當人物駱岢頤的孫女兒,她的未來,可不是她隨便點個頭就能算了的。
這其實也是她一開始就打的鬼主意,想讓眼前這斯文到有點「蠢」的怪胎男去吃吃爺爺和老爸的派頭及嚴拒,看他出饃。
但結局卻出人意料,不單是老爸那一關,竟然就連爺爺也點了頭,雖然直至今日駱采憂還是不懂海揚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但他當真說服了爺爺及爸爸,讓她以「打零工」的方式,走入了他的世界。
就這樣海揚和駱家簽下了長約,成為駱采憂的經紀人。
埃揚也沒有讓信任他的駱家長輩們失望。
他竭盡全力保護著駱采憂,讓她雖身處于一個瑰麗絢爛卻容易迷失的環境里,依舊保有著她最初的純真自然。
在第一支冰品廣告成功後,海揚又陸續為她接了幾支廣告。
但不論他如何接洽,都會以配合她的生活作息為第一優先,拍廣告的時間多半安排在她下課後或是放寒暑假時的空檔,並由他親自接送出外景、上影棚,接送她上下學,接送她去參加同校遠足或聚餐,甚至是在那一年的冬天,他載她出席爺爺的喪禮。
在多年的來往頻繁下,駱家與海家成了世交,雙方的父母也都成了朋友。
在那幾年里,他不但是她的經紀人兼保母、兼司機、兼保鏢,兼功課有問題時的家教,更幾乎成了她的心理諮商師。
她雖然有兩個大了她五歲及七歲的哥哥,卻在有煩心事時,只會想找海揚訴訴苦,或是借著找他麻煩來發泄心頭煩悶。
而海揚,雖然有個小了他七歲的妹妹海藍,卻在分給妹妹的時間上遠不及她,不過那也是因為海藍個性較獨立,不像駱采憂,仿佛一少了人看著便要出事。
在駱采憂十八歲時,駱家大家長,她的爺爺駱岢頤因心髒病辭世。
那一年正值東南亞經濟危機,駱家在印尼、菲律賓等地的投資血本無歸,僅僅半年時光,駱采憂由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了家有負債的貧戶少女,即便外人對待她的態度起了轉變,不再跟前跟後、鞠躬哈腰,但她其實並不是很在乎。
沒錢就少花、少用些名牌,少和那些仗著家里有錢,花錢如流水的敗家女接近就是了。
她才十八歲,若真想重拾幼年時的風光,往後機會多得是。
那一年海揚二十八,也正好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重要關口。
他用累積了幾年的經驗及資金開了間「星燦國際演藝模特兒股份有限公司」,英文簡稱為「STAR-X」的經紀公司,自己當上老板,而當時被他由舊公司挖走的人,只有她。
那一年駱家在台灣的事業完蛋,駱采憂的父母決定舉家移民舊金山投靠妻舅,伺機東山再起。
駱采憂本來也該跟著過去的,卻讓海揚費盡唇舌說服她父母,同意讓他暫代監護人職責看著女兒,好讓她在台灣繼續她的學業及事業。
至于駱采憂自己,她並沒有經過太多的考慮就選擇了海揚,是因為懶吧,她當時是這麼想的,與其去適應一個新環境,還不如留在老地方。
于是當爸媽及哥哥們都離開台灣後,于公于私,她都只能依靠著他了。
他是「STAR-X」的老板,她是公司的開國老臣,而這,正是他們目前的關系。
那時候海揚將她連同合約一起帶走,找來幾位歌唱界的老將當老師,教會她正確的丹田發聲技巧,再找了個舞蹈老師專門教她跳舞,最後才告訴她,說在繼廣告模特兒之後,他的下一步,是想要將她捧紅成為一個偶像歌手。
「我?!唱歌?!」
駱采憂記得當時的她只覺得荒謬及不敢置信,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他。
「你知道在KTV里亂唱一通,和發片當歌手根本是兩碼子的事嗎?」
「我當然知道。」他只是沉穩地微笑,「不過你大可放心,現在那些能在電視上載歌載舞的偶像歌手,多半也都和唱KTV的水準沒兩樣,這年頭要成為明星,首重外表及包裝,歌藝僅是其次。」
他話說得老實,害她也不知道是該為他那句「歌藝其次」的貶損而生氣,還是該為他那句「重的是外表」的夸贊而感到高興。
但不論她原先的想法是什麼,她按例被他說服了乖乖配合,任由他專程為她從紐約及日本請來幾位造型師,針對她的氣質及特色,打造出專屬于她的獨樹一幟風格。
她的第一張專輯「采憂少女」反應平平,海揚不感到意外,也不喪氣,只是繼續往她身上砸下大錢,以至于那陣子只要打開收音機就能听到她微甜的女圭女圭音。
鮑車看板、大樓外電子牆、捷運廣告媒體,夜以繼日地播放著她的倩影。
這種全力傾銷的手法逐漸生效,她那半帶叛逆半帶甜蜜,天使無邪面孔、惡魔使壞神韻的特殊風格,先是在人群間造成了耳語,最後終于征服了時下消費主力——少男少女們的心。
在兩個月後,當她的第二張專輯「叛逆少女」一上市後,銷售數字一路長紅,幾間大唱片行還賣到了缺貨,只得趕緊補貨,一個月的時間里,她上遍了各家電視台的大大小小節目,北中南地一路往下開了幾場簽唱會,所到之處萬人空巷,黑鴉鴉地全是人頭,就這樣讓她在十九歲那年被推上了「新新少男殺手」及「精靈教主」的雙項寶座。
她成功了!
相對的意義就是,他也成功了!
「STAR-X」頓時成了頂尖知名的傳播經紀公司,于是海揚再拿出資金乘勝追擊。
他蓋了大樓,訓練起新的模特兒,簽下了幾個他覺得有潛力的新星,還另外增設了影音購片部門,涉足其它的相關事業,業績蒸蒸日上的結果是「STAR-X」的股票一上市便炙手可熱,且因觸角的不斷向外擴展,他更相繼在海外成立了「STAR-X」的辦事處及分公司。
當了老板後的海揚自然不可能再親力親為,只當駱采憂一個人的經紀人了,現在他旗下的模特兒人數還得列冊管理,平面的、活動的、走秀的加起來早破了一百大關,專攻演藝工作的也有四十多人。
但不論他再如何忙碌,他自信並沒有疏忽了她。
昂責輪班保護她安全的保鏢有三個,宣傳兩個,專用造型師兩個,跟前跟後的打雜遞茶水小妹一個,司機兩個,這些人都是直接對他負責的,不需要再經過公司里的其它關卡。
但即便隨時都有人會陪在她身邊,甚至是包圍著她,但那原是還頗能樂在其中的駱采憂,卻在最近一年多的時間里,經常會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孤單,即便是在人山人海的簽唱會上。
她常常會簽名簽著簽著突然停手,發起呆來。
因為她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切空虛得好不真實,甚至是很無聊了。
那些正在尖叫著她的名字、喜歡模仿她的穿著打扮及談吐的女生,她根本就不認識,也根本就不在乎的。
她為什麼要幫他們簽名?
她為什麼要在意他們買不買她的CD?
又或者是,喜不喜歡她呢?
她徹底倦勤了,深深懷念起了以往,那種身邊只有一個海揚,只有他陪著她四處趕通告、拍廣告、上山下海的時光。
于是她開始喜歡溜進他的辦公室里喝茶聊天,找機會纏他,甚至要他裝上吊籃,好讓她在他那條理分明卻嫌冰冷的辦公室里,有個專屬于她的小小天地。
她開始用計,對他。
她來纏他,海揚倒也不會趕她離開,任由她任性淘氣,而他則是繼續辦公,但盡避如此,他卻是愈來愈忙了,她也是,幾乎沒斷過的通告、宣傳及練舞,壓得她根本找不出時間來纏他,然後接下來又是他得到坎城參加影展挑片,而她,則是得飛到內地開演唱會。
算了算後她才發現,距離兩人上次單獨踫面竟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而這一回,若非她用上了「賤招」,他還會記得她的存在嗎?
憊會主動找她過來關心一番嗎?
他的心里面……到底有沒有她?
駱采憂思緒轉回,兩人之間的對視仍在持續,久得有點像是在角力了。
至于海揚,他安靜地審視著眼前的女孩,習慣性地又想要蹙眉……他突然發現,這似乎是近一年來每回一見著了她,便要做出的動作。
例如在年終晚會上她跳出蛋糕強迫獻吻,例如在他招待國外客戶到酒店時,她的跟蹤並擠在他和酒店公關間搶酒喝,例如她在新加坡演唱會上被問及最喜歡的人是誰時,她對著鏡頭嬌笑,說出「我最愛的是我經紀公司老板!」而惹來記者們的哄堂大笑,並調侃她太會巴結上司的時候。
但那些個的調皮搗蛋惡作劇都比不上這一回的威力十足!
埃揚將視線轉回被吳經理擱在桌上的報紙,但他實在不太願意去細瞧清楚她那被刊載于報紙上,于世人眼前的雙肩及長腿。
只是眼楮可以避開,心卻不可以,他被迫得面對事實。
那個事實就是,眼前這個他從十二歲就認識的小女孩是真的長大了,並且長得很好,成了個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兒。
吾家有女初長成,他不禁起了強烈的感慨。
是的,她是真的長大了,兩人相差十歲,她都已經二十一了。
就算是別去計較年齡……他嘆息地抬眸,眼前年輕女子姣好的五官,水靈似可勾魂的大眼,微撅的紅潤菱唇,雖瘦卻是玲瓏有致的曼妙身材,都在在地向他大聲宣布著——她已經長大了的事實。
但所謂的長大僅指外在,內在絕對沒有,否則她今天也不會去招惹這樣的麻煩了,海揚心想。
他不是個笨老板,在找她進來前便已將該厘清的疑點都查過了,只是查清楚了不代表著疑惑已除,他反而更感覺不懂。
埃揚將困惑的眼神投向駱采憂,向來斯文平靜的雙眸,難得微掀起浪頭。
「你不覺得,該先向我解釋點什麼嗎?」
「如果你需要,我當然會給你。」
相較于他的一本正經,駱采憂一副置身事外樣,還有心情玩著吊籃,一下子是和他面對面笑嘻嘻,一下子又轉成背對著他。
老天!埃揚揉揉額心又想皺眉頭,只要多和她過招幾回就肯定要加速蒼老了。
「你說吧……」他試圖平心靜氣的開口,「不管你將要告訴我什麼,我都會捺著性子听完你的解釋。」
「我說,只是我得先知道你要的是官方的解釋還是私人的?你關心的是「駱采憂」還是……」她笑撅著可愛的菱唇,「那個真實的「我」?」
埃揚無奈看著她,「「你」不就是駱采憂?」別跟他說干了壞事的小鋇蛋是個復制人,和她毫無關系。
「是我,也不是我!」她說得還頗具禪理,伸出一只小腳抵著地板撐停住吊籃,神情認真的盯著他,「「駱采憂」是個可以供你賺錢的工具,卻不能夠完完整整地代表著我,那個有血有肉、有知覺會思考的我。」以及,嘿嘿,那個會闖禍的我。她在心里補上這句。
「小憂。」他無奈地喚她小名,「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長大了!」駱采憂抬高下巴挺起胸膛,「不再是從前那個可以任你揉圓搓扁的小女孩,開始有自己的想法及目標了。」
「我從來沒有對你「揉圓搓扁」過!」他先抗議後才繼續往下說︰「別告訴我這個……」他用眼角餘光憎惡地掃了眼報紙,「就是你用來宣告世人你已經長大了的手法!去和個情場浪子……」
綁面的用詞他接不下去,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妹妹,談論著她的經期長短或是性經驗一樣的尷尬。
「上床是嗎?」她好心地代他接完話。
「但這不是遲早都會發生的事情嗎?我長大了!」她再次強調,「當然會有我的生理需求。」
埃揚眸光隱含著不悅,「OK!就算你真有生理上的需求……」他那張斯文俊顏緋紅,因為得和視同妹妹的女孩談論如此私密的話題。「但也還不至于得用上這麼敲鑼打鼓、昭告世人的方法吧?」
「那是被偷拍的嘛!」駱采憂菱唇嘟高,神情有些委屈,「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感覺對了就發生了嘛!」
埃揚嘆息,十指交扣握緊,那透過鏡片的眼光因生氣而變熾熱。
「小憂,我剛剛已經給過你自首的機會了,你還想要狡辯到什麼時候?沒有錯,你是有些小聰明,辦事也很機靈,知道用匿名的手法將照片送到報社,讓他們當成尋常狗仔爆料來處理,且還是個笨狗仔,忘了可以大敲一筆,因為絕對不會有人想得到,那爆料的狗仔竟會是照片上的主角之一!」
他再度嘆口氣,「小憂,你別忘了,雖然小毛欠了你不少錢,但他唯一的老板,終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