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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心愛上你 第九章

作者︰娃娃類別︰言情小說

範橙橙下了計程車,扔給司機一張大鈔,進入了社區大門。

她踏進了電梯,冷冷觀著數字緩緩爬升到她住的樓層。

走出電梯後拿出鑰匙,將鑰匙插入了鎖孔,卻在此時,她皺起了眉頭。

懊死!她又忘了鎖門?!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最近她經常這樣。

若非忘了鎖門關燈,就是忘了和人有約。

甚至還有一回在爐子上還紅燒著牛腩蘿卜湯時,居然跑出去逛誠品!

幸好廚房里的警報器驚動了樓下警衛室,警衛用了備用鑰匙沖進來快速滅了火,否則她不但可能已經無家可歸,且還可能因為波及到鄰居的安危,而被告進了法院。

厭煩地將鐵門重重甩上,她暗罵自己,範橙橙!你這個沒出息的女人,究竟還要為一個男人恍神到什麼時候?

是的,一定是恍神了!

否則她怎麼可能會看見客廳角落里的立燈被人開啟,而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見了那個害她最近老是恍神的罪魁禍首。

懊死!這次的恍神怎麼會這麼清晰?這麼久久不散?且還會起身走近她,用力地將她摟進懷里,甚至還將臉埋進了她發中……

「你這可惡的小東西!到底還要怎麼樣折磨我,你才會滿意?」

原來不是恍神!真是韓超凡!真是那世上唯一有本事擾亂她生活的男人!

一瞬間,她什麼念頭都沒了,只知那殷盼了一整個下午及晚上的堅實懷抱,終于又再度屬于她了。

她快樂地向他伸去小手,掛纏住他的頸項,將自己的身子一吋一吋地往他懷中伏貼而上,似是想藉由將自己融入他身體里的動作永遠永遠霸佔住他。

卻在此時,她突然嗅到了一抹香氣,一抹不屬于她的香水味道。

像頭發怒的小母獅,她推遠了他。

「韓先生,你恐怕走錯地方了!這里可沒人姓夏!」

矮超凡沒好氣,「從墾丁必來之後,我就已經打消和夏卉珊結婚的念頭了。」

「不結婚還手牽手、親親熱熱去看婚紗?」

「那是筱凡打電話叫我們過去的,而且……」他無奈嘆息,「我沒有牽她的手。」小姐!在踫過了你之後,在嘗過了極品佳肴後,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再對其它的清粥小菜產生興趣嗎?

她刁蠻質問,「沒有牽手,身上卻有她的香水味道?」

他終于明白她為什麼要推開他了,這是一頭心眼超小的小母獅。

「講點道理吧,小姐!她坐我的車子,在KTV又坐在我身邊,我能不被沾惹到她的香水味嗎?」

「既然在KTV時她陪在你身旁,你這時候干嘛不去找她呢?」

他再度嘆氣,「因為她雖然坐在我身旁,但我的眼楮從頭到尾就只看得見一個可惡的小女人。」

「哼!誰信你!」

「如果不是,我干嘛要中途無故退席?如果不是,我干嘛……」他直直盯著她,俊眸中滿是無能為力,「明明人都已經走開了,卻又怎麼也放心不下,在街上狂轉了幾圈之後,還是回到你這里來?」

幸好她先前幫他打的磁卡車卡及鑰匙都還在他車上,他才能夠進來等她。

「或許那只是因為……」美眸中添入了挑釁,「你是怕我酒後失身,胡里胡涂地成了你的……弟媳?」

俊眸飄來了烏雲,且眼看著就要打雷閃電了。

方才他一個人枯坐在黑暗里,度日如年地等待,被自己的思緒不斷煎熬著,而那煎熬著他不放的,自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拋給了識凡的逗弄及嬌笑。

她真的很可惡,為了想讓他難受,就連他的弟弟也不放過?

他不笨,不會不懂得這個小女人在玩什麼把戲。

但更可惡的卻是他明明都已經知道了,卻還要往她的陷阱里跳!

「我說真的,橙橙,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不道德的。」

「你又知道我是抱著玩弄的心態了?你怎麼不認為那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們成雙成對的,所以決定從良?」

「就算你真的決定‘從良’……」他被她激得也開始不擇用字了。「至少拜托不要找我身邊的人,尤其是我的親弟弟!你覺得我會允許一個險些成了我的女人的人,去當我的弟媳嗎?」

她挑釁回應,昂高美頸,「你覺得你有資格管我嗎?」

「我不是管你,我是勸你,你不是認真的,你在看識凡時的眼神,就跟你那天在踹那個史提夫時的眼神一樣,都是一種惡貓戲鼠的眼神。」

「惡貓戲鼠?!」她咯咯壞笑了,「形容得真好,只可惜你聰明,你弟弟卻不,明明知道我的外號叫‘男人殺手’,但只要我對他勾勾指頭,他還是會像只笨老鼠一樣,自動地,快樂地奔進了我這惡貓的口。」

俊眸冷眯,溢滿著風雨欲來的低氣壓,只可惜她光顧著得意,沒瞧見。

「我再說一次,不要去踫識凡!」

「我也再說一次,你沒有資格管我!」

「橙橙!」聲音冰冷危險,滿含著警告,「天底下不是只有你才會要任性的,我也會,卻只怕你……承受不起。」

即便終于讓他那與平日截然不同的霸冷氣勢給弄得心底直打鼓,但範橙橙從來就不是會在人面前示弱的人。

「你想嚇唬我嗎?哼!我就不信你敢對我怎——」

她的話中斷了,斷在他將她猛然扯入懷里的霸勢。

「放開我!」她握拳重擂他,咬牙切齒地警告,「韓超凡!你知道我這人最會記老鼠仇的,一記就記個七年不放!你當心我日後整死你!」

「我會放開的……」他輕緩著低沉的嗓音,「在我讓你見識過我的任性之後,我自然會放開。」

「韓超凡!不許踫我!你自己也說過,我們兩個根本就不適合。」

「不適合或許是因為……」他得嗓音變邪了,「還沒找出最適合的溝通方式。」

「你……好……可……惡……」

她的抗議串連不起來,因為讓他那猝然壓抵的熱吻咬碎在空氣里。

他的吻讓她暈眩,他的眼神讓她害怕,他的動作卻讓她血脈賁張。

她知道如果再不快點兒想辦法阻止他,今天她肯定要完蛋。

她想起了那近在咫尺,扔在茶幾上的手提袋里的辣椒水,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學過的基本防身術。

她知道只要自己猛一抬高膝蓋,他就會無法得逞了,快呀!快呀!範橙橙!她心中有個聲音在對自己吶喊,但她……

她癱軟了,癱軟在他那仿佛沒有止盡、狂烈奪佔的索吻里。

這不公平!範橙橙無助地想著,她根本就無法抵抗他的,因為他是韓超凡,是這世上唯一能夠燃燒她的男人。

在意識逐漸茫然間,她只知道被他攔腰抱起,離開了客廳。

直到她看見了頭頂上的崁燈,听見了音樂,身下微觸著冰涼的原木地板時,她才發現兩人已然身在練舞室里。

「你想干嘛?」她問,而如果他回答的是要陪她練瑜伽,她一定會失控地爆出大笑。

他的回答卻是——

「我喜歡這里的鏡子,因為它能讓你看清楚我是怎麼樣進入你的,是怎麼樣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並且永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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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範橙橙才知道,韓超凡不但是好勝心與她不相上下,當他在要任性的時候,蠻度絕不亞于她。

他說到做到,進佔了她,讓她由少女蛻變成女人,且還逼她得全程觀看,看清楚他是怎麼對她,又是怎麼樣地將她逼到了瀕臨瘋狂。

她不想看,也不敢看。

懊把!算她孬種,抵抗不了他的蠻纏誘惑,只能對他繳械投降,但總有當只小鴕鳥,假裝什麼都看不到、听不到、不知道的權利吧!

但他卻不允許。只要一見她羞得閉上了眼楮,他就會用力咬她,非逼得她再次睜開眼楮不可。

再加上屋里三面牆上都有鏡子,各個角度都不會被遺漏掉,想假裝看不清楚都還辦不到。

她雖然痛恨男人,但總是個已經成年的都會女子,再加上現今資訊發達,無論是從電視、電影,或是報章雜志,都會得知不少有關于性方面的分析,她當然不可能全然懵懂。

她所得到的資訊都告訴自己,女人的初次會很痛很痛,會生不如死的。

敝的是她雖然落了紅,卻並不覺得疼。

也不知是因為習瑜伽多年的成效,或只是因為他是韓超凡,她喜歡的男人,所以她不但不疼,且還能很快就從中領略到那難以言喻的瘋狂快感。

她一點也不像個生手。

範橙橙快速地跟隨上他的節奏及腳步,一次又一次地偕行,攀登上了屬于他們的極樂天堂,那布滿著絢麗色彩、會教人意識全茫的天堂。

許久許久之後——

「痛嗎?」

她听見了他溫柔的嗓音,懶洋洋地張開了眼楮。

這時她才發現到自己不知是在何時讓他抱到了大床上,而她身上始終有種軟物滑行著的觸感。她懶洋洋地垂下視線,看見他正拿著條熱毛巾,溫柔地為她輕拭著他方才在失控時,在她身上還留下的動情證據。

她皺眉噘嘴了,雖然他的動作不會讓她感到不舒服,但她不想把他的氣味從身上抹掉,一點兒也不想。

于是她貪玩地伸出了腳趾,夾掉了他的熱毛巾,再以美腿勾住他的腰桿,小手也沒閑著地拉低了他的頸項,眸底滿是邀請的媚芒,「這位姓韓的先生,你現在才想到要問這個,會不會嫌太晚?」

「你想干嘛?」他看出了她的肢體語言,卻有點不太敢相信。

「我還想要!」她向來不擅長忸怩,、更不會讓自己委屈,對于自己想要的,她從來不懂客氣。

由訝異轉為失笑,他喜歡她的誠實,「女人!你想由瑜伽老師改當郎嗎?」

「你有意見嗎?」

「不!」韓超凡搖頭,眸中重新點燃了欲火,「我喜歡!」而且是非常非常喜歡!

他們重新點燃了戰火。

在又激戰了數輪,直至外頭天色即將破曉,他們才終于休了兵。

在感覺出懷中任性的小女人終于玩累、玩癱、精力被抽光,一動也不動地軟在他懷里時,韓超凡在她耳邊柔情低語!

「嫁給我!橙橙!」

背中如泥似的小女人懶洋洋地旋過身來,眼楮仍是閉著的,先給了他一個吻,然後在他懷中東挪西移地,直到找了個最滿意的位置後,才終于出了聲音。

「我不要!」她這樣回答。

矮超凡不可置信地掏耳朵,是他听錯了吧?!

他告訴自己,一定是他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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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整晚,韓超凡睡到了近中午才起床。

眼楮一張開就聞到了濃濃的食物香,但這卻不是他此時最想聞到的香氣。

他伸出手去,在沒能觸著那偎在他懷里整夜的溫香暖玉時,心底一陣失落感襲上。

真糟糕!他起身搖頭,才不過纏綿了一個晚上,他竟已無法忍受沒有她在身旁的感覺了,而如果她臨睡前的拒婚是真的,那他豈不慘了?

收妥思緒,他走進浴室,只見他那體貼的小女人早已為他備妥了專屬用具。在將自己整理妥當後,他循著香氣找著了她——一個早已將自己妝點得光鮮亮量,正背對著他在廚房里忙碌的小女人。

悄悄移近,他伸臂由後方將心愛的小女人摟進懷里,將臉埋入她發中輕嗅屬于她的馨香,他開口,嗓音低沉沙啞,「早安!」

「一點都不早了。」

既然無法改變自己那只要一踫著他。就會全身起顫、發熱、變軟的反應,她索性決定順其自然,盡情享受他的身子所能帶給她的歡愉。

拋下手上正在榨汁的柳橙,她將小手纏上他的頸項,踮起腳尖送上了香吻。

「居然睡得比我還要久?帥哥!你的身體還要多鍛煉喔!」

「還需要鍛煉是嗎?那麼親愛的範老師,你願意幫我嗎?」

她原只是想給他一個吻罷了,但由他目前的動作看來,很明顯地,他並不只安于這樣。

他將她抱上了流理台,無視于她身後那因為烹調而尚未整理的紊亂,張口將她最敏感的耳廓吮入口中輕咬,一手潛入她衣底,用力握牢了她的豐軟,另一手則是將她的裙擺拉高、底褲扯下,解放了自己的褲頭。

「討厭!人家才剛化好了妝的……」

「再化一次就是了,幫學生鍛煉身體比較要緊。」

卑還沒說完,他已熱門熟路地滑入了她的身子里,一下緊接著一下地猛力沖刺,將她的抱怨悉數轉化成了嬌吟求饒。

等到他們終于有時間用早餐時,食物早已涼透了。

只見範橙橙邊吃著冰冷的煎蛋,邊噘嘴咕噥︰「全都涼了!都不知道人家是多用心去做的。」

「我喜歡吃涼的,還有……」他從餐盤間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你的嘴在抱怨,那你的腳又在做什麼?」

腳在做什麼?!腳能做什麼?!

範橙橙將無辜視線溜往餐桌底下,看見了自己的腳趾頭正在人家結實的小腿肚上,曖昧地摩挲打圈著。

先前他在她這里用餐時,兩人都是一人分據一頭,可望而不可及。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她將它安排在離她最近的位置上,才好方便她能隨時想纏他就纏他,想玩他就玩他,他秀色可「餐」,而她迷上了他。

不羞不糗,嬌吐香舌,她笑得像個無辜的孩子,「因為腳腳也會餓的呀!」

單手執叉,他用另一只手去握住那只遭人揭破,不但不知反省,還更加使壞地往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滑行過去的縴女敕腳趾。

「你再這樣玩下去,我保證我們會連涼了的食物都吃不到。」

因為他會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下地,將她放在長條桌上,直接享用她。

反正他有個地方比肚子還要饑餓,對于她,仿佛永遠也填喂不滿。

範橙橙又咯咯地嬌粲了,對于他對她的饑饞度相當滿意,因為她也是。

「那你以後要不要常常來這里陪我吃飯?」她托著腮幫子,提出了邀請。

矮超凡想起了那在臨睡前,他問她的問題了,俊眉微微打結。他先伸手將她的縴足挪開他的大腿,才好召回理智,和她正經說話。

「你還記得我向你求婚嗎?」

點點頭,範橙橙沒吭氣,低頭以叉玩起了盤里那煎得微焦的培根肉。

「所以你當時的拒絕……」眉間的結看來更深了,「並非毫無知覺的夢囈?」

「當然不是了。」她向來清醒得很,尤其身邊又有個那麼喜歡的男人時。

「所以你是真的不願意嫁給我?」他難以置信。

「沒錯!」嗓音十足堅定。

「那麼眼前的這一切,還有昨晚……」他將身子連同椅子往後驟拉,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究竟代表了什麼?」

她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他,「這一切及昨晚,甚至是剛剛,難道你不喜歡?」

「你明知道我喜歡。」別告訴我,你遲鈍到感覺不出來!

「喜歡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懷疑?」她又垂下頭去了。

「看著我!橙橙!我愛你,且愛得發狂!而你……」他看見她抬起的美眸底,有著難馴的眸光,「愛我嗎?」

她沒轉開視線,也沒避開問題,甚至坦然點頭。

「我愛你。」

且很可能已經無知覺地愛上他很久了,所以才會那麼在意著被他忽視,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地想以復仇為借口,企圖接近他,甚至是誘惑他。

矮超凡困惑了,「那麼為什麼不肯嫁給我?」

美眸閃著輕蔑,「有人規定相愛的人就一定要結婚嗎?」

「但那至少符合社會規範,它能讓我們理直氣壯地手牽手,在人群中出雙入對,也能讓我們共組一個邁向幸福的家庭,甚至……」眸光溫柔得仿佛掐得出水來,「生下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不結婚也可以生孩子的。」她的決定看來毫不受動搖。

「這樣對孩子不公平,而且如果哪天我覺得該對父母有個交代,或是想娶個能陪我的妻子時!」

「那你就盡避去呀!我不會攔著你的!」她居然回答得毫不考慮。「如果到那時,我們之間的強烈吸引力還在,我甚至不在乎得當你的情婦!」

俊臉變陰了,「你居然寧可當我的情婦也不肯當我的妻子?」

她哼氣,「一個是正妻,一個是情婦,男人多半會疼情婦多過于妻子,所以我不覺得當人家的情婦有什麼不好的,我只要有人疼,完全不希罕那張長期飯票。」

「嫁給我!我發誓會疼你一輩子!」

「我不要!你看過朱德庸的‘澀女郎’嗎?里頭有句話說得好,‘人生有三大悲劇︰美人會老、愛情會冷、婚姻會舊。’還有一句——‘婚姻就是︰一個樂天派的女人,嫁給一個樂天派的男人,最後變成了兩個悲觀論者——」

「我不否認婚姻是一個冒險,結局可能會有悲也有喜,重點是看雙方如何去用心維系,又有多重視這段關系,但你也不能因此就放棄去嘗試呀!」

「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她怒拔起身,走到大門邊,幫他開了門。「如果你真的那麼想娶老婆,去找你的夏卉珊!不送!慢走!」

見狀,韓超凡也火了,拋下那不可理喻的小女人,他邁開腳步,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他們發生了關系的隔日,兩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