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浴簾拉上,古允蕾隔著浴簾喊︰「老板,你……你沒事吧?」
盡避方才的畫面讓她羞窘,但她那聲尖叫,應該還蠻大聲的吧,可是,他怎麼沒醒?
她撥了一下他垂放在浴池外的手,還是沒搖醒他。
他年紀輕輕的,應該不會是心髒衰竭,死于浴白內吧?
「老板,老板……」她拉著他的手直晃,愈晃愈大。
糟糕,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她別過臉去,拉開浴簾,蹲在浴池旁,顫抖不停的手指,緩緩伸向他的鼻下。
沒有呼吸耶!
她手往上模,捏一捏,確定自己的手,真的是貼在他的鼻子下。
再試一次。好久、好久,都沒有氣息拂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顫巍巍的滑下。
「老板,你怎麼莫名其妙地死了?」她欲哭無淚。
這屋子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死了,她不就成了嫌疑犯?
台甫說過,他媽很凶的,到時候,她會不會被他媽給炸碎?
「啊……」
突地,她鬼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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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是熱的受不了,跑到樓上來泡冷水澡,工作壓力一釋放,他樂的補充睡眠。
靶覺到有人一直拉著他的手晃,他被吵醒後,就听到她在旁邊碎碎念。
她伸手來探他的鼻息,他樂的配合,他屏住幾分鐘的呼吸,卻把她嚇得直發抖。
天哪,她瘦歸瘦,胸前那對王乳,發育的可真完美,他頗感興趣的偷瞄好幾眼,盡避泡在冷水中,他的欲火還是竄了上來。
偏偏她蔥白的手指,還在他的唇上,不停的抖動著,他嘴一張,便將她細女敕的手指給吸吮住。
「啊……」
迸允蕾大叫了一聲,自他嘴里將手指抽出,回頭一望,卻見他懶懶的將腳收入浴池內,坐起身,趴在浴池邊瞪她。
「你還真是吵!」
「老板,你沒死?」她笑咧著嘴,高興的想站起,但想到他全身光溜溜的,她一站起來,一定會一覽無遺,所以,她乖乖蹲在浴池外。
「我嚇你的!」
這女人是不是少跟筋啊?怕看到別人光溜溜的身子,卻不怕自己被別人看光?
說真的,她蹲在他眼下,這個角度,真的是該死的完美。
「你真是不懂禮貌,別人在洗澡,為什麼沒敲門就進來?」他趴著,欣賞美景之外,不忘訓她兩句。
在他來說,這是兩回事。他絕不會因為她胸前的春光,而包容她的無禮。
「可是……是你沒鎖門,我一推就開了,所以……我以為沒人在里面。」
他下月復隱隱脹痛,銳眸眯起。
「你還想繼續待在這里多久?我可是要起來穿衣服了!」
說罷,他作勢要站起身,把她嚇得連自己月兌掉的衣服都沒拿,直接跑回房里去。
「笨女人!」
嗣耀亨低罵了一聲,走出浴白,拿著毛巾擦拭身體時,赫然察覺自己惱怒的,是她傻傻的沒保護自己。
敝了!
他該煩躁的,是自己被她挑起的莫名欲火,怎麼反倒為她擔憂?
真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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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餐後,古允蕾早早就躲回房里去。
對于下午在浴室內的窘態,她也不知道自己因何會那般。
當時,她好像傻掉了。
她一心只想著,別再偷窺到他的精壯身軀,卻未顧及自己——她還配合他的視線角度,踏在浴池旁,讓他看個夠!
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為,她是故意去勾引他的?
窘死了!
照著鏡子,仔細看著自己的雙眼。
「應該沒有長針眼吧?」
躺在床上,她腦里一幕幕上映的,全是他躺在浴池內的強壯體魄。
她不要想,可是,那個畫面一直自動跳出來。
連吃晚餐時,她看到他坐在餐桌吃飯,也聯想到他月兌光衣服的養眼畫面。
她是怎麼了?淨想著他光溜溜的情景。
翻身下床,她從抽屜中,拿出外婆生前常念的一本佛經。
看著佛經,念了幾句︰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于,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放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心還是浮動。
跋緊把佛經收回抽屜內,免得自己污穢的思想褻瀆了佛經。
于是,她改翻著食譜、看著種玫瑰花的專業書籍。但連平常她最愛看的兩種書籍,也抵擋不了他赤身露體的魔力。
把書放回書架上,她躺回床上,拉著棉被蓋住頭,他強壯的,依舊擾得她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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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允蕾怎麼一吃完飯,就回房里去?」
台甫洗好茶具,準備泡茶時,就看到古允蕾匆匆的走上樓去。
嗣耀亨瞟了她上樓的身影一眼,沒說什麼。
她上去也好,免得她老在他面前晃,他又聯想到她蹲在浴池旁的畫面。
罷才吃晚餐時,他的眼楮好像變成了透視眼,每次看到她,他的眼里就會浮現她只穿內衣褲,那曼妙的雪白胴體。
「是不是生病了?可是剛才她還好好的咧!」把茶葉放入壺里,台甫沖著熱水時,朝上司使了一個曖昧笑容。「總經理,你是不是把人家怎麼了?」
拜狠的瞪了台甫一眼,嗣耀亨拿起電視遙控器選台。
「總經理,你還要在這里住多久?」端了一杯茶給上司,台甫滿面愁容。
「住到我高興為止!」嗣耀亨閑閑的丟了一句。
「慘了!」台甫叫苦。「那你又叫我回去上班,這下子,總裁夫人一定會知道,你不是出國去度假……之前我騙了她,她一定會把我罵到我自動粉身碎骨,她才會罷休。」
啜了一口茶,斜睨了他一眼,嗣耀亨訕笑著︰「我倒想見識一下,你能自動粉身碎骨的本事!」
「總經理——」台甫哀嘆了聲。跟到這種上司,他連自我保命的權利都沒有。
「籌建大賣場的事,進行的如何了?」把不小心飄到樓上的出軌思緒拉回,嗣耀亨一臉正色的問。
她怎麼了?不會真的純情到,從來都沒看過男人光溜溜的樣子吧?
低頭輕笑了聲,他的思緒,又不小心兜上她。
「……土地方面的事,全OK了,還有……」看到上司低頭笑著,台甫一臉納悶。「總經理,你在笑什麼?」
抬起頭,台甫的納悶神情,讓他斂起後邊的笑容。
「沒什麼,你說土地OK,我當然高興。」他正巧有听到關于土地方面的事。
「喔」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噯?」台甫驚訝的張著口。「可是……我還在泡茶。」
上好的鐵觀音,他還想多喝幾杯呢!
「明天你還要上班,茶別喝了,免得睡不著。」他命令著。「快點回去睡覺,我交代的事,明天給我—一辦妥,不準拖延。」
「是,總經理。」
嗅了嗅鐵觀音的茶香,台甫滿心惋惜的離去。
獨自喝著茶,再好的茶香,似乎也比不上她的體香。
視線調向樓梯處,他的思緒,又飄向窩在樓上的美人兒。
美人,她的確稱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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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的古允蕾,索性下樓到園內清洗汲水池。
穿著一件無袖的背心,和一條短褲,她踏在汲水池內,刷刷洗洗。
餅肩的長發挽起,夾在發頂,她努力刷著長出青苔的池壁。
外婆習慣在汲水池內,蓄水澆花,可是,登革熱的病媒蚊——埃及班蚊和白線班蚊的孽生場所,就是盛水的各種容器。
避它是天狗熱、斷骨熱,還是登革熱,她絕不會讓病媒蚊有孽生的場所。
她打算把汲水池洗干淨,不再蓄水,免得讓蚊子有繁衍機會。
努力的刷、努力的洗,雖然惱人的畫面還是抹之不去,但至少手邊有工作在做,等她累了,哪還會有多余心力去想那件事。
抓著水管,她把池壁的泡沫,用水沖干淨。
「這麼晚了,你還在做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駭了一跳,一回身,水柱便沖向出聲音的身上。
「你在做什麼!」
那低咆的聲音揚起,她嚇得趕緊關掉水源,但為時已晚,他全身已經濕透。
他的頭發不時的滴下水珠,赤果的上身水滴涔涔,寬大的短褲也已濕透。
「老板,對不起。」
迸允蕾暗暗叫糟,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把他淋濕是事實,如果他一生氣,不知道會不會把她趕走?
不行,她不想離開這里!
「對不起、對不起。」她用手撥去他身上的水滴,滿心歉然。「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踮起腳尖,撥弄著他濃密的黑發,希望自己這麼誠意的補救工作,能讓他的怒氣稍減。
她細女敕的手,又拂出他隱藏的欲念,當她的手從他胸膛移上他的發時,他眼中看到的,又是她胸前那渾圓的形狀。
他很明顯的看到,她乳上的紅突,挺高了她的白色背心。
她沒穿?!這個確定的訊息,加上眼中所見的,頓時,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老板,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以為他之所以呼吸急促,是因為他火大了。
她頻頻的對他行禮,真誠的和他道歉。
她的真誠舉動,又讓他的一雙眼,飽覽她胸前的春光。
這該死的小妮子,真的是來挑戰他欲念的極限!
「我……我去拿毛巾來給你擦。」
她急急的想進屋子去拿毛巾,縴細的手腕卻被他拉住,她納悶的回頭,整個人被揪回。
他把她逼的貼靠在牆上,粗壯的兩手臂,貼在她兩耳旁的牆壁上。
「我現在要吻你,如果你不願意……那就該死的快點說!」
他媽要他對女人具備的紳士風度,他已做了。
迸允蕾睜著大眼,愣望他,一時會意不過來。
他為何要吻她?他不是在生氣嗎?難道他氣極的時候,會想咬女人……喔,不,是吻女人!
她沒說話、沒反抗,那是代表默許了?
癌首,他火熱唇瓣壓上她微數的紅唇,柔軟的觸覺,讓他粗魯的動作緩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身子貼靠著,他吻了她好久,才感覺到她放松了氣息,緊繃的身子在他溫柔的吻觸中,慢慢放松。
這女人,該死的香!
淡淡的清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溜進他鼻內,在他體內,產生化學效用。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非常喜歡。淡淡的香味,令人聞了非常舒服。
他兩手緩緩滑下她的腰,將之困住,仿佛她是他的專屬,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咧!
他的舌尖探人她嘴內,引導著她羞澀的粉舌,與之共舞。
她胸部的起伏,摩蹭著他的胸膛,僅隔一片棉質背心,令他想到她胸前的赤果,他幾要瘋狂。
迸允蕾緊閉著眼,配合著他的引導。
她的初吻,就在此刻發生了!
男人的吻、男人的灼熱氣息……對她來說,都是非常陌生的。
她沒反抗,因為他的吻,她喜歡。
喜歡他獨特的氣味,喜歡他的唇貼上她的唇,那一剎那間,她似乎有種被電到的感覺。
接吻的感覺,其實也挺美好的。
她沉醉了,盡避自己的動作顯得太生硬,但他……他算是很好的接吻指導員。
她不僅一次感覺到他頑壯的胸膛,她呼吸一回,兩人的胸前便觸上一回。
不知道是他的汗水、還是方才她灑在他身上的水,慢慢的沁濕她胸前的棉質背心,她可以感覺到濡濕的衣料,緊貼著她突出的胸,而她的胸每和他的胸膛接觸一回,那騷騷癢癢的感覺,便從她胸前竄散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移向她的下顎,沿著她下顎的線條,滑向她細致的雪頸。
細密的吻,撒落在她的頸項問,她輕聲申吟,他粗喘著。
「我……我……」她羞怯地低著頭,不知道要說什麼。
耙了耙濕透的黑發,嗣耀亨努力壓下還在心頭滾動的欲火。
「你……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她羞澀的動作,讓他不由得這麼想。
揚起水眸,看他一眼,雙頰羞的紅燙,低首,她怯怯的點頭。
「真的?!」他頗為訝異。
她的姿色算是上等的,怎麼會沒有男人追過她、吻過她?難道她身邊的男人都該死的瞎了眼?
「你沒交過男朋友?」
說真的,能成為第一個吻她芳唇的男人,他心中是有一絲竊喜的。
她搖搖頭。「我外婆不希望我太早交男朋友。」
她不想讓外婆擔心,以前,只要一下課,她一定會馬上回家的,所以,想追求她的男同學,是沒機會約她的。
他了解的點點頭,心中的竊喜擴散到嘴邊,牽扯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抬眼,點著頭。
「你外婆有規定你幾歲的時候,才可以交男朋友嗎?」
她甜美的臉蛋,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迸允蕾搖搖頭。「沒有。」
「喔。」他點點頭。
「老板,我……我可以進去了嗎?」她羞怯怯的問。胸前的那片若隱若現,令她心生尷尬。
「可以。」
他一允許,她馬上抱胸,奔回屋內。
真是的,不過是沒穿內衣,有什麼好害躁的?
不過,她那一聲「老板」,听得他很刺耳。
老板?!他的確是她的老板啊,可是,他真的不喜歡听她喊他老板。
聳聳肩,他干嘛為了一個稱謂在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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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古允蕾就到園子里,修剪玫瑰花的枝條。
昨晚的事,讓她想起就臉紅,唇邊羞答答的笑容,掩飾不住。
在她剪去一朵花時,那道磁性的嗓音又揚起。
「你怎麼把花剪了?」嗣耀亨彎,撿起被她剪掉,落在地上的花朵。
迸允蕾的視線,落駐在他滿臉的胡渣上,沒有利除的胡渣,讓他看起來成熟又性感。
她臉紅的低首,和他解釋她剪掉花朵的原因。
「通常太小的植株花朵,都會把它剪掉,以後開的花,會更大更美。」
「喔,原來是這樣。」他看著她,她把頭發綁成一束馬尾,挺好看的。「修剪這些很麻煩吧?」
「不會。」她搖頭笑著。「玫瑰是在當年的新生枝條上,才會開花,所以,開過的枝條都要稍做修剪,沒有修剪,枝條會老化,花朵的數量也會減少。」
「你懂得很多。」
她搖搖頭。「我懂得不多,除了外婆教我之外,我還會看一些專業的種玫瑰書籍,才知道該怎麼做。」
「這朵花的味道很奇特,香甜中帶點辛辣的味道。」嗣耀亨的鼻子湊近一朵深粉紅色的花朵,嗅了嗓。
「這是瑪莉亞卡拉斯,它是一株很好照顧的玫瑰花,它的味道和大馬士革玫瑰很相近。」談到玫瑰,她可是有聊不完的話題。「這個是日出,那邊那個是夕陽。日出的香味,和巴龍格茶相同……」
看著她滔滔不絕的說著,她在他心中,又多了一項知性美。
他仔細的聆听,她的笑容和甜美的聲音,緩緩的植入了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