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雷曜還是沒有打電話來,郝真真的神情顯得有些落寞。
「青萍,我今天很累,我想提早回去休息,有什麼事立刻打電話給我。」好幾天沒回家了,雖然這里有她專屬休息室,但只要她人在這里,事情沒忙完,她恐怕沒辦法休息。
見郝真真拿車鑰匙,青萍問︰「總經理,妳的手傷還沒好,妳要開車嗎?」
「對喔,算了,我搭出租車好了。」
「要我幫妳叫車嗎?」
「不用。」郝真真苦笑著,「我從後門溜走,免得遇到熟人,走都走不了。」
走出飯店後門,搭了出租車,坐在車上,郝真真不斷地想著雷曜和彤莉莉「一起」失蹤,斷了音訊,即使她已經很理智的想把他們兩個分開,不要一起聯想,但腦里的思路總不經意地糾結在一起──
吳沛淳說彤莉莉想勾引雷曜,她的話能當真嗎?
雷貝卡說雷曜也許只把她當成工作上的最佳助手,彤莉莉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但這也只是雷貝卡亂猜測的……
雷貝卡沒有說錯的一句話就是──以彤莉莉的條件,哪個男人不心動……
不,一定是她太累了,想太多了!
她應該相信雷曜,也應該相信彤莉莉。
到家了,付了車錢下車,搭了電梯,到家門口,她才發現忘了帶鑰匙回來,沮喪的拉著門,門居然開了──
她嚇了一跳,以為有小偷闖空門,輕輕地推開門,打算空手擒小偷,卻听見彤莉莉說話的聲音──
「看,燭光晚餐。」
原來是莉莉回來了,害得她全身的毛細孔繃得緊緊的,準備和小偷拚個你死我活的。
奧真真松了一口氣之際,卻又听見屋內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真是辛苦妳了,我們才剛從美國回來,就麻煩妳做這些,沒把妳累壞吧!」
「煎個牛排而已,小意思。而且這是報答你對我和我家人那麼好。」
輕輕地關上門,郝真真不想再听。
知道他們從美國一起回來……
知道他們一起在家享用燭光晚餐……
知道他對她的家人「那麼好」──
被了,真的,知道這些就夠了。
像個失去靈魂的個體,郝真真尋著方才回來的模式,倒退回去。
進了電梯,下了樓,招來出租車,在車上,她不用再做太多聯想,因為她已經可以直接確定雷曜和彤莉莉的關系。
他對彤莉莉的家人「那麼好」,顯然他們的關系已到了雙方父母認同的地步,或許這回莉莉去美國,就是去見他爺爺。
她很忙,她一直以為他比她更忙,她還沒有時間抽空帶他去見她父母,他已對彤莉莉的父母噓寒問暖一番了。
也許雷貝卡猜得沒錯,她是雷曜工作上的得力助手,而彤莉莉才是他想要的伴侶。
下了車,她從後門退回她的辦公室。
「總經理……妳不是回家去休息了嗎?」看到她又回來,青萍愣了一下。
「我忘了帶家里的鑰匙。」
「妳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幫妳拿過去就可以了。總經理,妳看起來很累,妳要再回去嗎?」
「不了,我在這里休息就好。」
心口罩上厚重的烏雲,郝真真仍不忘工作。「有沒有什麼事?」
「沒有特別的事。喔,對了,流行時尚館的巴黎時尚房,原本是青龍公司的千金預訂兩天的,但她臨時被公司派到日本出差,所以房間空了出來。」
青萍看著記錄本子上,想要預訂房間的名單。「總經理,要不要先通知大東的小開,問他要不要來?」
奧真真想了很久才回復︰「不用通知他。」
「呃,那要通知誰?」
「誰都不用。」郝真真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想要休兩天假,就算是我動用總經理特權,把那間房間留給我吧。」
聞言,青萍了然一笑。「好的。總經理,從旅館開業到現在,妳都沒有好好休息,妳是應該休假的。」
「不要讓人知道我在巴黎時尚房度假。」
「我知道。」
「任何人都別說,包括總裁。」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青萍愣了一下,「那,如果總裁這兩天回台灣問起妳……」
「告訴他,我去度假了。」郝真真淡淡的道。
「好,我知道。」雖然不懂總經理為何不讓總裁知道她在旅館,但青萍想,總經理應該是很累,想要好好休息。「餐點我會親自幫妳送進去。」
「辛苦妳了。」
「不會,總經理妳別這麼說。」
奧真真淡然一笑,起身走進休息室拿了兩件換洗衣物,旋即邁開腳步,走向她未來兩天的度假聖地──流行時尚館的巴黎時尚房。
「郝總經理度假去了!?什麼時候的事?」
「呃,剛……剛走。」
「去哪里?」
「我不知道。」
必上手機,雷曜一個人呆坐在郝真真家里的沙發上。
他在美國處理賭場的事,那件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棘手,導致他在美國停留了十多天。
這期間他忙得沒太多休息時間,每回得空,他想打電話給真真,但又怕吵到她的睡覺時間──
一回到台灣,他就請彤莉莉幫他準備一頓簡單的燭光晚餐,想和真真單獨在家吃一頓晚餐,也想給她一個意外驚喜,沒想到她竟然度假去了。
她的手機沒開,助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度假……
拿起手機,接連問了雷朋和公司的總經理,他想,郝真真對這兩人極為尊重,也許她會告訴他們,她要去哪里度假。
五分鐘後,雷曜沮喪的關上手機,他們也都不知道郝真真去了哪里度假。
空蕩蕩的屋里,一桌充滿浪漫氣氛的燭光晚餐,一個空等不到女主角的男人──
輕皺起了眉頭,雷曜覺得事情有些怪異。
真真不可能丟下旅館不管,自己跑去度假,而且助理說她──剛走?
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雷曜起身,吹熄了餐桌上的燭光,他想,他要親自到旅館去一趟,問清楚狀況。
雷曜來到旅館,停好車,便往總經理辦公室奔去。
一進門,看見雷貝卡在里邊,他皺起了眉頭,納悶的問︰「貝卡,這麼晚了,妳來這里做什麼?」
「曜哥,我……」不知道雷曜已經回台灣,雷貝卡一見到他,嚇呆住。
「妳又想來鬧什麼?」雷曜的眼神透著嚴厲的質問意味。
「我沒有要來鬧,我……我是買了個禮物要送給真真姊的。」
經過昨天郝真真的開導,雷貝卡決定要做一個有人緣的好女孩。今天她買了兩份禮物,一份送給廚房經理,向他賠罪,另一份就是要給郝真真的。
可惜她來得晚一些,青萍告訴她,真真姊去度假了。
真真姊!?雷曜睨視著雷貝卡,意外發覺她似乎有所改變。
「貝卡小姐真的是來送禮物給總經理的。」經過昨天的事,善良的青萍也忍不住跳出來幫雷貝卡說話。
「總經理人呢?」把貝卡的事暫時擱下,雷曜把炮口對準青萍。
「呃,總……總經理她去度假了。」
「沒有我的批準,她可以去度假?」雷曜端出總裁的架子。
「我……我不知道,總……總經理是這麼說的。」面對嚴厲的雷曜,青萍嚇得直發抖。
「她自己開車去?」
「沒有,她……她手受傷,搭出租車去的。」
「手受傷!?什麼原因受傷的?很嚴重嗎?」雷曜關心的問。
「她……」青萍看向雷貝卡,不知道該不該說。
雷貝卡心虛的低下頭去,想了想,她還是自己招了,免得雷曜日後知道是她鬧事才造成真真姊手受傷,會更生氣。
「曜哥,是我害真真姊手受傷的。」
雷貝卡把昨天她在廚房鬧的事,大約的說了一遍,她想,她該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
「曜哥,我真的會改,你不要趕我回美國去,好不好?」雷貝卡低聲哀求著,突然問想到。「我想真真姊可能因為怕你看到她手上的傷後會罵我,所以回家去,騙你說她去度假……」
雷貝卡轉向青萍,問︰「青萍,是不是這樣?如果是這樣,妳告訴她,我已經告訴曜哥了,她不用擔心我被……被罵。」
青萍愣愣的搖頭。「不是吧,總經理她原本是要回家沒錯,可是她忘了帶鑰匙,之後,又回來旅館──然後就說她想去度假。」趕緊補上一句,希望總裁沒懷疑才好。
「妳說總經理回家去,什麼時候?」
「大約兩個鐘頭前。」
听青萍這麼說,雷曜才想起彤莉莉要離開之前,好像有說門怎麼沒關好,難道是真真回去了?
可是,她既然回去,為什麼不進去?
難不成她誤會燭光晚餐是他要和彤莉莉……
「之後她又回來旅館?」雷曜問。
「對啊!」
「到底是誰批準她可以放假的?」雷曜的目光瞥見桌上的記錄紙上,寫著流行時尚館有人退房,心頭當下了然,但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佯裝生氣著。
「我……我不知道。」青萍嚇得往後縮一步。
「妳最好是快點找到她,叫她跟我聯絡。如果她手機沒電,叫她去收E-mail,我倒要問問她,她有沒有把我這個總裁放在眼里,沒有我的允許,她竟然擅自放假去。」
她把手機關了,代表她暫時不願意和他說話,那傳E-mail總行了吧!
「是,總裁,我馬上去告訴總經理……呃,不是,我是說,我會趕緊找到總經理,請她回來。」青萍嚇得語無倫次,險些說溜嘴。
听小助理這麼說,雷曜更確定郝真真她人就在旅館內。
但既然她躲了起來,他還是先別找她,讓她徹底的休息一晚,放松一下心情也好。
「雷貝卡,妳還杵在那里做什麼?跟我回家去。」
「喔。」
「總裁,你慢走。」
苞在雷曜身後,雷貝卡總覺得他好像知道真真姊去了哪里,尤其上車後,她似乎看到他在笑──
不過,她可不敢問,這一問,槍口如果移轉對準她,到時光是害真真姊手受傷一事,就讓她吃不完兜著走了。
在按摩浴白內洗了個舒服的澡,郝真真的心情好多了些,她想試著把心情沉澱下來。
她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但,雷曜既然選擇彤莉莉,又何苦在她漠視胸口苦澀揪痛,一心想成全他們之際來打擾她。
必掉充滿熱情的拉丁音樂,她窩在床上,瞪著她的手提電腦。
青萍來過兩回,第一回告訴她,雷曜打電話來找她,那時,她正要去洗澡;方才青萍又來,說是他來過,要她用E-mail和他聯絡。
愈想她愈覺得納悶,第一回他打電話來時,以時間來推論,那時他應該還和彤莉莉在家吃燭光晚餐,就算他想劈腿,也不用急著在那時打電話找她。
方才他又來,照理說,就算吃完燭光晚餐,應該也是陪彤莉莉,他來找她做什麼?
兩個推論,輕易的打亂她心頭原本就胡亂堆砌起用來騙自己的安定。
傍他一個機會吧,看看他想和她說什麼?
心里才想著,她的手提電腦已經打開,接上寬頻網絡,一收信,她在百來封的信件里,一眼就看到他傳來的信,信件的主旨是「等不到女主角的燭光晚餐」。
遲疑半晌,她打開信件看了看,看完之後,突然間覺得,她是不是誤會他什麼了。
信中他寫著,女主角來了又走,讓他一個人獨守空屋和一頓燭光晚餐對望……他知道她回去過?不意外,一定是善良的青萍被他套出話。
既然他知道她回去過,那他應該知道他和莉莉在家的事,她曉得……
再把信仔細看一遍,他信里的意思是說彤莉莉也離開沒留在家。
她是不是真的誤會他們了?
視線移到最下方,看到他信末所寫的那行字,她不禁驚訝地皺起了眉頭,旋即嘆笑著──
巴黎的天空,一定很美吧?願意讓我加入妳的視線中,點綴巴黎的美景嗎?
看來,他不但知道她回家去過,還知道她此刻窩在哪里──
她相信青萍會守口如瓶,但他太聰明,相信方才他來過一趟她的辦公室,一定發現了些什麼。
對著計算機傻笑,她想,她真的是誤會他了,如果他移情別戀,何苦一整個晚上,又急又費心的找她?
按下音樂撥放鍵,在熱情的拉丁舞曲中,她敲下了願意讓他點綴巴黎的美景的八道密令──
凌晨三點,雷曜開著車駛向老夫婦的小木屋,長途飛行的疲憊早在想見郝真真的急切渴望中,消弭無形。
她下了八道密令,沒完成這八道密令,他進不了巴黎時尚館,更遑論能和她一起共訂愛情時尚法則。
第一道密令,她要他挖小木屋旁的地瓜三條,在三條地瓜上,各刻著「我、愛、妳」三個字,還得自備DV錄像存證,證明地瓜是在小木屋旁挖的,那三個字也是他親自刻的。
第二道密令,把心形的地瓜葉,黏在紙上,黏出郝真真三個字。
老實說,他長這麼大,還沒挖過地瓜,但為了她,他月兌下西裝外套,卷起袖子,拿起一旁的鋤頭,開始挖土……
他有點擔心,萬一這一片土地下,一個地瓜也沒有,第一關就過不了,那後頭的七道密令怎麼接?
筆天不負苦心人,在他把整片地瓜葉幾乎全部翻面後,終于找齊了三條完整的地瓜。
盡避喘吁吁,他也不休息,拿出美工刀,刻上「我愛妳」三個字,接著又摘了一堆地瓜葉,排上郝真真的名字。
第三道密令,是要搜集十滴清晨時分沾在玫瑰花瓣上的朝露,而且是要從十種不同品種的玫瑰花瓣取下的,當然也要錄像存證。
天微亮,開車繞了幾圈找到最近的玫瑰花園,一大早花園的主人和妻子已經在采花。
巴老板說明來意,給了幾張千元大鈔後,老板夫婦熱心的幫他,一個幫他錄像,一個跟著解說不同品種的玫瑰花。
十分鐘後,老板娘手里的礦泉水瓶收集了將近半瓶的朝露,熱心的要送給他,他婉拒,因為他知道郝小姐只要十滴,一滴都不能多。
第四道密令,要他連續喝下十碗永和豆漿,他硬撐下那十碗黃豆磨成的漿汁,結果老板以為他很喜歡喝,最後又多送了一碗。
第五道密令,找一個池塘,站在池塘邊,剪下十根頭發,分十次把頭發丟進池塘里,當然,每丟一次的口訣就是「郝真真我愛妳」。
站在池塘邊,雷曜慶幸自己頭發濃密,湊足十根不成問題。
第六道密令,寫出三十七個注音符號,還問他聲母幾個、韻母幾個,最後還必須用注音符號拼出「雷曜最愛郝真真」這幾個字。
這一題,真的難倒他了!
他雖然是在台灣讀小學的,但之後他一直在國外讀書,注音符號他現今只記得前四強──ㄅ、ㄆ、ㄇ、ㄈ。
不過,以他雷曜的魅力,勾引小女生應該綽綽有余吧!
上學時間,他站在一間國小校門口前,發揮他雷氏特有魅力,幾個小女生立刻笑嘻嘻的把注音符號幫他寫全,還告訴他聲母有二十一個,韻母有十六個,連重點的那一句話,都幫他完成──
發揮雷氏特有魅力的後果是,整個校門口的人都听到「雷曜最愛郝真真」這句話。
而他也相信這句經典話語,一小時之內,一定會讓那群小女生在校園內把它發揚光大的。
第七道密令,到公園內,撿拾十種不同的落葉,然後用線把它們串連起來,做成一條項鏈。
最後,第八道密令,到寵物店里,買一只挪威森林貓。
這是最簡單的一道密令,但他卻跑了十家寵物店,才買到一只穿著白布鞋的挪威森林貓。
將近中午時刻,他終于完成了八道通往愛情時尚旅館的密令。
整夜不眠不休,換來她的熱吻,原本應該是很值得的,但是──她熱吻的對象卻不是他!
雷曜累垮的躺在床上,他順利的進入、順利的躺在她身邊,但她卻只顧著和那只穿著白布鞋的挪威森林貓熱吻……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只是來點綴巴黎時尚房的美景。
「好漂亮的貓、好可愛的貓……」
點點她的手,他想他必須讓她明白一些事實。
「挖地瓜的人是我,喝十一碗豆漿的人是我,剪十根頭發的人,也是在下我……妳讓這只貓坐享其成,會不會對我太不公平了?」
「貓咪,乖乖,自己去玩。」把貓咪放走,她坐在他身邊,笑睨著他。「你是不是有些話該對我說明白?」
「妳指的是彤莉莉的事?」他手一伸,將她拉下,躺在他身邊。「看得出來妳吃過醋。」
「偶爾吃點醋,酸堿中和。」
模著她的臉,他道︰
「之前我听莉莉說,她父親經商失敗,一直沒能東山再起,覺得無顏見事業經營穩當的岳父母,想到國外發展,可是沒錢。我和她父親見過一次面,他管理的能力不錯,不過,要一人獨撐大局恐怕不行。
這回,我去美國處理賭場的事,比我預料中的還棘手,我需要馬上找個人接手賭場,因為幫我監控賭場的麥克,他的能力不夠。先前我問過彤莉莉的父親,他有意願到美國去,所以我請他馬上到美國,彤莉莉只是跟著她父母去。」
「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
「妳已經累到連家都回不了了,我哪舍得再拿這事煩妳?」
「可是我卻沒體諒你的用心,還差點變成不理智的妒婦。」
「妳明白就好。」他捏著她的下顎,笑咧嘴。「而且我們還要感謝莉莉,昨天剛回來沒多久,為了給妳一個驚喜,我請她幫忙弄一頓燭光晚餐……」
她捶著他的胸口。「你太沒良心了,人家也夠累了,還好意思麻煩人家。」
「是我跟她說,我想給妳一個驚喜,跟妳單獨在一起,要請她先回她外公家去一趟,結果她說什麼都要幫我們弄一頓燭光晚餐。」
聞言,郝真真輕咬著唇。「我真是的,莉莉對我那麼好,我居然還懷疑她。千萬別告訴莉莉這種糗事,否則我無顏見她。」
「妳無顏見她,那就改見我爺爺吧!」
「什麼意思?」
「下星期我爺爺會來台灣,他想見見妳這個未來的孫媳婦。」
「你告訴他我們的事了?」
「當然。」
「我怕……我會緊張,到時候你得幫我說些好話。」見老上司跟見未來爺爺,可是大大不同,她怕自己太在意雷家老爺的看法,反而會表現得不好。
「那得看妳怎麼表現!」他賊賊一笑,雙手緩緩地往她衣服內探去。
她兩手攀住他的脖子,笑得更壞心。「要不要嘗嘗有貓咪味道的香吻?」
瞇起黑眸,她的紅唇嘟噘起逼近到他面前,他可沒忘記她前一刻才和貓咪熱吻過,但誘人的紅唇,實在可口……在要與不要之間,他的表情掙扎萬分──
看他的怪異表情,她忍不住笑出聲。
「我們……去洗澡吧!」她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濃眉一挑,咧了個大笑容,他一副樂意至極的表情。
抱著她進入浴室,門一關,個性溫馴的挪威森林貓被隔絕在門外,纏綿的愛情天地里,謝絕貓味。
全書完